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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总裁说爱我by左手天涯-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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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资料,发现雷家有个女儿,至今下落不明,而这个人的名字和她很像。
她骗了我很多年,她叫雷婉婷,却告诉我她叫雷婷,我还玩笑说是不是雷霆万钧的雷霆。”正说着他笑了笑,那一抹染了岁月痕迹带着苦涩的笑,看了未免要人心思百转。
为了一个女人,他断送了自己一辈子的情,可也毁了一个女人的一生一世,他为了雷婷抛弃了全世界,那妈呢?妈就该为他当初不负责任的决定负上一辈子的代价么?
很小我就看着妈一个人孤苦零零的去休息,我也会小心翼翼的问她为什么爸爸不回来,但她的回答总是:你还小,长大了就明白了。
后来我长大了,可长大之后却再也不敢去提了,只因为我害怕看见妈那张落寞的脸。
“你和航远没有任何血缘关系,而且航远也不是王若冰亲生的孩子,航远是她从医院里买回来的孩子,我现在也在找寻航远的家人。”他的话让我一下绷紧了神经,双眼目光呆呆的注视着他,他说什么?
“航远也是个可怜人。”他的声音充满了怜惜,不久后才说:“还有件事,我还没有找到你亲生母亲,我查到了雷家有个女儿后,我找了私家侦探去调查雷家,正好你在哪里。
我在你母亲当年生你的医院里查过,确定生了一个女儿,而且不久后给人偷抱走了,想到这些我想起了你被王若冰领养的事情,故此亲自去了一趟你当年生活过的孤儿院。
奇怪的是,当年有人一块送去了两个女孩,这两个女孩的生日几乎相差不几天,院长收留这两个孩子的时候还颇感奇怪,明明不是一对双胞胎,却是一起送过去。
我找到院长了解情况,院长说她记得有个佣人打扮的女人,怀里抱着两个女孩,跪在地上说无力抚养两个孩子,请院长务必收留两个孩子。
院长说她当时还在考虑,但是人很快就不见了,没办法那两个女婴就留在了医院里。
院长说还有更加奇怪的一件事,两个女婴的手臂上都用什么东西烙上了印记,虽然看着都一样,但是还是有着很大的不同,一个是圆形,一个是三角形。
我问过具体是怎么一回事,院长说只记得那个三角形的被一对韩国夫妇收养带走了,剩下的这个三岁时被一个王姓女人收养,而这个人就是王若冰。
事后我拿了你的血样报告去权威机构和我的做了对比,而我们之间的血样吻合度是百分之九十九点六,这是只有父女才会有的化验结果。
当年王若冰为什么回收养你,原因已经……”
爸的话渐渐的模糊不清,我想起了韩秀静刚刚被妈找到的那时,妈对我的态度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很异常,原来是因为这样,难怪后来妈会在外公那里说她很后悔,养错了了人!
视线开始失去焦距,头也开始隐隐作痛,我不想知道这些,我宁愿我还是那个什么都不知道,活在记忆里的王安然,我觉得呼吸很疼,甚至不想面对任何人。
房门给人敲响了,爸松开手起身去了门口,开了门我抬头朝着门口看去,被模糊的视线渐渐有了焦距,门口的人竟是李航远和另外的一些人。
“处理好了?”爸的声音很平静,可为什么李航远却脸色那样难看?
“按照您的吩咐都处理好了,人也都到齐了,我想看看安然。”李航远说着朝着我这边看来,爸回头看了我一眼,默许了李航远,让开了一点转身朝着一旁的会议桌走去,门口的人也陆续都跟了过去。
爸坐下开始听着那些人的汇报,这边李航远走过来坐下将我搂在了怀里,沉沉的呼吸是那么的无力,低着头亲了亲我的额头和发丝,我靠在他怀里一点反应都没有,一点都不觉得这一刻伴随着幸运。
“妈,妈,怎么,怎么办?”我面无表情的靠在李航远问,李航远低头看着我,抬起手将我的发丝梳理到脑后,将我的额头都露了出来,我抬起眼看着他,溢满眼眶的泪水顷刻间滑出眼眶,李航远立刻无措起来,忙着给我擦着脸上的泪水,一遍遍的亲着我的脸我的眉心,一手搂住我的身体,一手搂住我的脸将我搂着,却一句话都不说。
我说:“世界,世界真,真残忍,给,给了我,出生,出生的机会,却不给,不给我活下,活下去的勇气。
舔犊…情深,寸草寸草…春晖,鸟兽…也知…反哺之私,她养我…育我…也曾…也曾视我,若,若珍宝,亲恩未,未报,却,却要,反噬…反噬其骨,畜生…畜生…”
“睡一会,你睡一会。”李航远把我的双眼用手遮住,可他遮得住我的视线,遮得住我流血的心么?
我总想,即便是我不能报答妈什么,可总还有一份情留在心中,不管她对我如何,她毕竟养了我这么大,她不念旧情,我还念她往日的恩,可如今什么都不剩了,什么都没了!
李航远拍着我,耳边慢慢传来他轻哼着,如同哄着孩子入睡的声音,我静静的靠在他怀里,一动不动的听着,双眼在他掌心下一眨眨的眨着,如同是一个没有生命的木偶,没有感情也没有呼吸。
李航远似乎是很担心,哼着歌的时候总是断断续续起伏不平,搂着我的手也一遍遍的在我身上搓来搓去,这辈子,这是我第一次感觉到李航远的天都要塌下来了,而这感觉是那么的强烈,强烈到我即便是什么也不听什么也不看,仍旧感觉的很清晰。
“别这样,安然,安然。”李航远松开遮住我双眼的手,低下头一遍遍轻声的叫我,我看着他眨了眨眼睛,朝着他忽地那么一笑,他立刻吓得脸色苍白,整个人都要失去呼吸了。
‘失去了我们,失去了爸她就什么都没有了,别这么残忍,她老了,没有多少时间做坏事了,她不会伤害任何人,别这样对她,你去求求他,求求他别这样对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女人,她已经为一个男人失去了很多年,不能再失去任何东西了,她这么多年引以为生的只有哪一点骄傲了,别再把她仅有的骄傲也拿走了,求求他,求求他别这么残忍,她也爱过他……’我哭着,泪眼婆娑,李航远眉头深锁着,那一片白分分秒秒不愿意离开他的面容,他看着无可奈何的将我搂过去,用力的搂在怀里。
李航远的无言让我清楚的明白,那个男人的决定谁都无法改变,即便是我。
房门被再次敲响,李航远看向了门口,那个叫翰文的年轻男人去开了门,门口一同出现的人很多,其中有外公有东方,也有雷云和龙杰。
进门外公先朝着我这边看来,而后才是爸他们那里。
东方先走过来看我,我看着他想要过去,李航远却没放开我,而东方也没有马上*将我纳入他的怀里,而是看了我一会看向了已经走来的爸。
“您请坐,翰文,准备茶。”这些年了,这是我第一次认识到爸,发现原来我与他隔山隔水隔着一个世界。
他近在咫尺,却离我 海角,我感觉得到他的气息,却触摸不到他的温暖……
待客的地方很宽敞,全部都坐下还剩下很多地方,那个叫翰文的年轻男人很快送来了香茶,一一倒茶之后站到了爸的身后,爸最后一个才坐下,看到我哭微微的皱了皱眉,起身坐到了我身边,拿起纸巾给我轻轻的擦着脸上了眼泪。
“文件我已经准备好了,我现在签字,签了字我们再说安然的事情。”爸说着开始在一份份文件上签字,之后是律师签字,最后是我和李航远签字。
爸把文件放到我和李航远的面前,我们谁都没有动,但即便是如此我和李航远也无法改变爸的决定。
“这些文件即便你们不签字,也都会归入安然名下,她是我唯一的女儿,有着合法继承的权利。”
“安然的情绪很低落,能不能推迟以后再说?”李航远低头看了我一眼,试图改变爸的决定,爸却一口回绝了。
“这件事必须早早做决定,安然和你不一样,安然感情用事,你也感情用事么?”爸的一番话说得李航远哑口无言了,只剩下搂着我了。
关于那些文件,最后爸没有逼着我和李航远签,但也没能改变什么,最终爸名下的所有资产还是到了我的名下,律师宣读遗嘱的时候也公布了爸名下的资产数额,竟多到了我无法想象的地步,竟有几百个亿那么多。
我不明白,他给我这么多的钱干什么,以后要我背着钱过日子么?
处理完遗嘱的事情,接下来就是我和外公之间的事情了,我这时候才知道,我为什么和那个素未蒙面的外婆会长了那么相似的一张脸,原来我真的是她一直惦念到死的外孙女。
“老爷子,该是我们好好谈谈的时候了,也该是我把一些事情跟您解释清楚的时候了。”爸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依旧靠在李航远的怀里没什么反应,也无心周围每个人是什么表情,一心发着呆。
爸先是和外公说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重点说了雷婉婷没有和他说清楚到底叫什么,以至于他找了这么多年也毫无音讯的事情,隐瞒了他囚禁过雷婉婷的事情。
想来外公是不满意自己女儿念念不忘的是个有家有室的人,爸的一番话下来,外公仍旧不买账,面无表情的坐在原处坐着,而我连点起码的反应都没有,靠在李航远的怀里生了根一样,既不动一下,也没什么太大的反应,最多眨眨眼。
李航远一会低头看看我,一会梳理梳理我头上的发丝,而我只在偶尔的时候朝着东方那边看看,看看他为什么没过来将我带走。
东方看到了我的目光,但始终坐在那里没过来过,让我的心里没有了往日的安全感。
和外公把话说明,爸又说看向了雷云:“我知道你姑姑在你那里,你姑姑一直对你不薄,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你把她禁锢在了无人知道的地方,但不管是什么原因,我都希望你能让我们一家团聚。”
“姑姑的身体不是很好,我会考虑你的提议,但是要等姑姑身体好一些。”雷云的借口从来不多,永远都是最开始的那个,但是他就很有本事,一个借口能说上一辈子也不厌倦。
只不过他的借口对我管用,对某些人却一点用处都没有。
“身体不好可以慢慢调理,至于考虑太浪费时间,趁着今天你爷爷在场,我们就定个日子,最晚一个星期,一个星期之后我见不到你姑姑,我会亲自去接她回来。”多强势的一个男人,这样的他让我想起当年的李航远,想起最初的雷云,想起这个世界上男人都这样强势。
“你找得到我没意见。”雷云也不是好商量的人,即便是面对那样强势的一个男人,也丝毫不见软弱妥协,反倒是有种越战越勇,遇强则强的气势。
爸莞尔一笑,似乎是并不在乎这些,而后陪着外公喝起了茶。
一天的时间很短暂,很快就天黑了,但是这一天却像是经历了一场声势浩劫,而我在这场浩劫当中被鞭打的遍体鳞伤,直到这场看不见硝烟的结束,我都还无法走出来。
爸叫人准备晚宴,李航远将我从沙发上扶起来去了总统套房,推开门将我弯腰打横抱了起来,直接放到了床上,盖上了被子李航远坐在床边上低头看着我,抬起手一下下拍在我的身上。
睡着之前我一直看着门口,我在等东方来找我,但睡着之前东方也没有过来。
我太累了,需要在梦里歇歇,也只有这样我才会不去思考,才能脱离这个带给我纷纷扰扰的世界。
睡着之后的事情我不清楚了,但醒来东方就坐在我身边,看我醒了过来亲了亲我,手放在额头上给我梳理着鬓角的发丝。
‘我想回去,我们离开这里。’睁开眼的那一刻我如同捉住了救命的稻草,害怕这根稻草长了脚扔下我突然走掉,紧紧的拉着他的手。
东方看着我,许久点了点头,起身把被子掀开将我抱了起来,出门前房门被人推开了,门口出现的人是李航远。
“好好照顾她。”李航远出现的那一刻我很担心,但他却有阻拦我们,而是说了这样一番话,东方低头看了我一眼,如同一种信誓旦旦的承诺,抬起头用坚定不移的眼神望着李航远。
“门口有车,这里是机票。”李航远说着把身上的机票拿了出来,直接放到了东方上衣的口袋里,看向我李航远从容的笑了笑,不管是那笑容是如何的牵强,但他笑着的时候都是从容的。
“走了就别再回来了,好好照顾自己。”李航远说着看向东方,跟他说:“有事给我打电话。”
东方思忖着,最终没留下任何一句话,抱着我去了外面,门口正走来那个叫翰文的年轻男人,翰文向前便来拦着我们,李航远在身后叫了他一声:“是我的意思。”
翰文停下了脚步,探究的目光看向李航远,东方脚步为停抱着我直接去了酒店的电梯,没多久我们就到了下面。
酒店外面确实准备了车子,不知道是防着那个男人还是防着别人,门口等着的是一辆出租车,我和东方出去出租车马上下来了一个人,朝着我和东方看了一眼拉开了车门,东方跟着将我送进了车里,随后上车将我搂在了怀里,我就这么靠在东方的怀里,一动不动的靠着。
车子一路开得不慢,但却很稳,到了机场司机下车快速拉开了车门,东方下车我也跟着下了车,司机话不多说上车将车子开走了,东方连看一眼车子都没有,带着我进了机场,时间算的很准,没有多久我和东方就在飞机上了。
下飞机之前我一直寡言少语,东方和我说话我都有心无力,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
下了飞机东方索性把我抱在怀里,大竹过来接的我们,看到我问都没敢问什么,东方要大竹直接把我带去了医院里,给我做了检查才带我回去家里,那一天过得糊里糊涂,一点力气都没有。
很快,那个男人的人就找来了,领头的人是翰文。
翰文来的时候我已经休息了,东方正在床上搂着我休息,感觉到不对劲东方起身下了床,没多久又回来了。
我问东方怎么了,东方只说没什么,要我好好休息,我也是第二天一早起来才知道外面有不少人。
一早我起来去做早餐,难得东方那么早就跟着我起床,一开始我也没有多留心,但东方起来后就站在门口向外看,还打了电话给大竹,要大竹过来一起吃饭,我就觉得不对劲,什么时候东方也没有主动打电话要大竹陪我们吃早餐,而大竹来的时候我才知道门口还有人。
翰文敲了门,东方没开,也没去理会我要去开,东方叫我不要理会,我就知道是出了什么事情。
坐下了我一直看着东方,东方也不在乎这些,还说:“吃饭,吃饱了好去上课。”
东方的话让我安心不少,吃过饭就陪着东方去上课了,大竹送我们去的学校,一路上那个叫韩文的男人在身后一直跟着。
到了学校东方不知道和大竹说了什么,大竹点了点头就离开了,东方带着我去了学校里。
那几天一直都是这样,让我和东方的日子纷纷扰扰,但没有很久那些人就都走了,我和东方的日子终于清静了。
对于过去我没什么可以缅怀的,对于又一个开始我也不想去亲身体会,二十几年前的孰是孰非谁都无力改变什么,和二十年后的我都没有关系,我只想留住今天,其他的与我无关,谁来了谁走了,和我都没有关系,我只要东方能在我身边陪我。
我以为只要我从容处之,厄运就不会在降临到我身上,可结果厄运还是来了,而且厄运来临之前一点征兆都没有。
哪天东方说出去买鱼头,可出去了再回来人就不省人事了。
接到医院的电话我匆匆忙忙赶了过去,结果到医院里见到的竟是已经昏迷不醒,不在施救的东方。
我有些傻,站在那里叫了一声东方,但他没回应我,我走过去紧握着他的手问他怎么了,他还是不回应我。
“病人后脑遭受过严重的重创,肾脏也少了一个,应该是职业惯犯。”肾脏?
我第一次听见这种事情,伸手一把掀开了东方身上的盖着的被子,结果腰上竟是一圈白色的纱布,看着那圈纱布我一下没了反应,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度醒来我已经在医院的病床上了,当时有个年轻的女人在我身边看着我,我一醒她马上就走过来按住了我。
“你现在需要休息,不要乱动。”女人按住我不让我起来,我却没理会她,起身去了床下,穿上鞋一把扯开了手背上的针头,一边按着手上流血的地方,一边朝着门口走,一边走一边用手臂擦着脸上的眼泪,前尘往事如云烟在眼前弥漫。
推开了门我朝着周围看着,像个傻子一样在走廊里一遍遍的走,寻找着东方。
“我带你去。”女人说着拉了我一把,我跟着她没多久去了东方的监护病房外,看见门口站着的一群人,脚就有些发软。
那是我第一次看见东方父亲那种没有呼吸的面容,苍白而且没有反应,我走去大竹转身看着我,哭过的眼睛还红着,让我一看胸口就开始疼。
人很多,但我走去所有人都让开了一条路给我。
走到了隔离窗前我呆呆的注视着里面的人,目光从东方包裹着白色纱布的头,一直看到他盖着白色被子的身上。
东方的面容很苍白,苍白的像是一把刺刀狠狠的刺进我的新房,没有一句挽留,没有一句借口,我们的昨天还那么短,他的影子就要离我远去了么?连一句天长地久都不愿意留给我,刚刚开始他就要和我说道别了!
松开了手脚步蹒跚走过去,双手按在玻璃窗上,静静的望着东方,我还没问他孩子的名字呢,他怎么就病了,哪我的梦怎么办?他不是说他要陪着我一路好走么,他怎么这么快就忘了。
我站在那里默默的流着眼泪,晓峰也很快就赶了过来,走过来把我的手腕拉了过去,不理会我是不是在干什么,直接给我诊脉。
“暂时看没什么事,还是小心一点的好,一会我去拿药,先让嫂子吃着,免得出事。”晓峰说话的时候我还在看东方,周围的人却都陷入的安静。
“都先回去,有什么事情我会通知你们,出事的地方在国都酒店,我已经叫人封锁了酒店,一会我过去,叫人把省内进出的外来人员都盘查一边,我怀疑不是惯犯,是有人蓄谋。”
蓄谋?
我转过脸呆滞的看着大竹,此刻才发现大竹与平时不一样。
大竹看了我一眼,没说什么和跟前的人说:“不可能在飞机上带走,事发到现在还没有五个小时,到医院去查,组织人在医院的手术室外盘查,任何内脏手术都不能错过,人应该还没走远。”
所有人都起身陆续走远,眼前只剩下了晓峰大竹和东方父亲,以及陪着我来的女人。
人都走了大竹扶着我要我去坐一会,我不走晓峰给我叫人弄了把椅子过来,女人就负责在我身边照顾我。
东方父亲坐着坐着哐当的一声倒在了地上,我回头大竹他们已经跑了过去,送医就已经晚了,医生确诊是脑血管破裂,人就这么瘫痪在床上再也起不来了,连说话都不容易,躺在床上只剩下一双眼睛悲凉的望着房顶,手不住的颤抖。
大竹痛心疾首的站在病房外面,最终还是给他父亲打了电话,也就是东方的刘叔叔。
刘叔叔来的很快,也是五十岁的人了,竟是跑着进的医院,见到东方父亲的那一刻忍不住哭了。
那是一个相貌与大竹很相似的男人,身材高大,面容刚毅,推开门的那一刻脸色那么的苍白,走过去身边直接坐到了东方父亲的身边,一坐下就愣住了,眼泪顺着眼角随即流了出来。
“正哥。”刘叔叔开口的时候已经哭的声音都颤抖了,紧紧握着东方父亲的手不松,东方父亲双眼注视着他,想说什么说不出来,只能一遍遍的咬着牙。
“你放心我一定把凶手找到,找不到凶手我誓不为人。”听到刘叔叔的话东方父亲感激的目光看着他,最后看向了我,落在我身上的时候用没有力气的手握了握刘叔叔的手,刘叔叔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被握住的手,转过脸顺着东方父亲的目光看向我,目及我看了一会,有些红的目光落到了我有些凸起的小腹上。
“正哥,咱们从小就说要做儿女亲家,我一直想要个女儿给你做媳妇,倩文的身体一直不好,一直也没有这个机会,你要是没有意见,我就认你这个媳妇做个女儿,以后有我在世一天,就保她们母子安然无忧,一定护她周全。”
东方父亲听见了刘叔叔的话,眼角流出了眼泪,刘叔叔示意大竹把我带出去,我跟着大竹才离开病房,一离开我就双腿发软朝着地上跌了下去,大竹眼疾手快一把将我搂住抱了起来,起身送去了另一间病房里,没多久那个一直照料我的女人就来了。
大竹交代了一下去了外面,我躺在床上双眼空洞的望着房顶,想着东方和我的过往,想着那个老和尚说的话,想着……
好好的一家,毫无预兆的破碎了,破碎的我都不敢去想,到底我做错了什么。
我时常的想,既然今生无缘,却为何还要相遇。
夜深了,人却无眠。
医院里白天的喧嚣终于散了,所有的事情也都先告一段落,刘叔叔走了,东方父亲瘫痪了,东方睡着了,当所有人都走上一条不归路的时候,我却在缅怀着昨天那段忘不了的美好,缅怀着还来不及说爱的人。
我站在东方的监护病房外看着他,想起那些过往……
东方睡着了,睡着了会很快醒过来,他还没有给孩子起名字,不起名字会让人笑话,他一定知道。
负责照顾的我女人跟我说夜凉了,要我回去休息一会,我却一个人无动于衷的看着东方发呆,一呆就是一个晚上,一个白天,不吃也不喝的看着东方。
大竹怕我出事,叫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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