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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年默相思-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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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递给她的是一杯阿华田,自己的则是清咖。
她窘,用眼神询问他:怎么知道喜欢阿华田?
他浅笑着抿了口咖啡,“不是小孩子口味么?”
瘪瘪嘴,她不甘心地低声狡辩:“才不是……”
“那换。”说罢把咖啡送到她眼前。
瞅了一眼那杯乌黑的液体,嘴里就一阵发苦,她慌忙阻止了他的动作,“不……不用了,怕心脏受不了。”
他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转过头继续查资料。待目光掠过屏幕上方,怔了怔。
“嘿嘿,是防辐射贴。可爱吧?”几近阿谀的语气。
“真的有用?”
“宁可信其有嘛。老是对着电脑,怕英年早秃。”她振振有词。沈流默成了地中海或者地球仪貌似也不难看,但总没有现这么帅气啊,她脑补了一下画面,发出扼腕的叹息。
他忍俊不禁,眉目中聚起浓浓的笑意,瞳孔闪烁得令她无法移开视线。
“挺像的。”
额……小脸垮了下来。她跟这只小金毛狗狗哪里像了……
思绪拉回,路心和乖乖地坐门边的沙发里,双手老老实实地摆膝盖上。
季妍妃随意地另一张办公桌前坐下,捧起水杯喝了一口。
她顿时反应过来,惊讶地问:“也C大教书?”
季妍妃朝她灿烂一笑,“流默没和说过吗?从九月开始正式上课。说起来,教的正好是们医学院的医科高数呢。们太有缘了,现是名副其实的季老师了。”
末了,又俏皮地挤了挤眼,补充说:“是为了谁来上海、来C大的,懂的。”
信息量太大了,以至于她的脑子又停运了片刻。
真是有缘,而一切缘起都因为那个现不办公室的。
两关系尚不明朗,强大情敌又横插一脚,还做了自己的老师,想想就肝疼。
而原来,沈流默的眼中,她不是他的女朋友,又有一种一厢情愿的悲凉慢慢蚀骨。
每个都有自己特有的气质,而就是有那么一种,仿佛生来就应该是读书。
路心和走郁郁葱葱的林荫道上,看着身前几步之遥的背影,挺拔而清雅。时而碰上几个打招呼的学生或认识的,他会稍稍驻足,彬彬有礼地微笑点头。那少少转头的侧面,高挺的鼻梁衬托着美好的脸部轮廓,偶尔用夹着书的手扶扶镜架,整个形象像极了小时候连环画里画的那些科学家。
她不知不觉停下了脚步,用两个虎口比出个取景框。温文儒雅的身影和百年名校的氛围结合的浑然天成。
所谓景中,景画中。
她正出神地比划着,忽然沈流默转过身来。看到两不知道什么时候拉出了一大段距离,他微怔,随后淡淡地笑笑,站原地等她。
他一笑,就出画了。
路心和忙把手举高,装作看天,心中却是懊恼万分,哎,怎么碰上沈流默自己就忍不住发花痴……
她向他跑过去,完全没有看见旁边突然冲出来的车。
惊魂未定中,她的手被牵起,用力地拉到沈流默的身边。
路心和恍惚地看向他,连车主连连的抱歉也恍若未闻。
他的脸色竟然有些怒气,责问她:“走路都不看两边的吗?”
她小声地说:“对不起……”
奇了怪了,差点被撞的是她,他凶什么凶?
空气凝结了半晌,她感到手上的力度加重了一些,头顶上的声音也柔和下来,“走吧。”
似乎每次她出了什么危急的状况,他总是会无法抑制地生气,而只要她低头弱弱地道声歉,他就即刻败下阵来,东方绿洲那次也是,这次也是。
只是,牵住的两只手再没有分开。
她心中暗喜,又有些害羞,原本少许冰凉的手随着沸腾的血液变得灼热起来,连带着脸也熟了。悄悄瞄了眼身边的,他的脸色似乎也泛着微红,与西下的夕阳融成了一幅画。这样的他们就像两个青涩的孩子,体会着第一次牵手而带来的脸红心跳。
直至进到一间港式茶餐厅,两个才依依不舍地坐到面对面的位置上。路心和用另一只手不断搓着被他牵过的那只,上面还残存着他的温度和气味,令她羞涩地完全不敢抬头直视他。
沈流默沉默了片刻后,打破了粉色飘荡的无言局面。
“实习怎么样了?”
被一口牛油包噎住,她的脸色瞬间黯淡,“不怎么样,秘书大看不怎么顺眼。”
“做错事了?”他轻巧地一针见血。
“恩……努力弥补中。”她诚恳地询问,“有什么建议吗?”
“不多说一句话,不多走一步路。”他淡然地喝着咖啡道。
“是让参照初入贾府的林黛玉?”
“对。少说多做总不会错的,何况已经错了,只能以勤补拙了。”
咖啡喝进沈流默的胃里,不知道为什么却苦她的心头。
沈流默虽然平时谈笑风生,但她知道他私下其实寡言少语,喜或忧都不会表现出来。曾经顾老师说他有着让无法不喜欢的本事,也许,这不是天生的,而是练就的早熟。
“以后有什么不顺的事情,也可以告诉。”她脱口而出。
沈流默没有答话,镜片后的双眸漆黑似墨,捉摸不透。
路心和急了,“虽然可能不懂,但是会努力分担一些的。”边说边将手穿过桌子底下,探到他的手边,紧紧握住,然后撒娇似的摇了摇。
“好不好吗?”
他看着对面那张越来越红的小脸,一把抓住因为胆怯而打算放开的小手,笑意从嘴角蔓延至眼角。
“好。”
这样的笑容她从没有见过。温柔得心跳加速,轻松得如释重负,亲切得毫无距离。
无论别眼中他们是什么关系,只要他们知道他们要一起。
路心和谨遵沈老师的谆谆教诲,所剩无多的实习日子里埋头干活,渐渐对自己家的公司有所了解,也慢慢融入了办公室的生活。
可惜,熟悉了,也意味着要分离了。
八月,似乎是个离别的季节。
由于高一高二时,1班和2班就是兄弟班,高三(1)班也是由两个班级选物理的同学组成,所以什么散伙饭、送别会都是两个班级混一起开。
同学里留上海的还是大多数,也有一部分渗入江浙,远一点的北上首都,南下特区,最远的当算远赴美帝的于一超了。
没隔多久的聚会,喧闹一番,叙旧一番,展望一番,然后各自踏上新的生旅程。
这天,路心和、成最最和茹姣送别宋雅后,来到顾老师家拜访。
顾老师的物理班还是停止了,他由衷赞叹了某两位姑娘的超常发挥后,终于没忍住八卦起来。
“们之中究竟谁这么有能耐,能让们沈老师自己出马来说动开补习班?”
三个女生面面相觑,没听懂是什么意思。
顾老师将原委道出:“小默和说,他有一个很重要的学生今年高考选物理,但是理科根子比较差,务必让帮她补补。甚至为了不要惊动她,还拜托了她的班主任让她悄悄地进到的补习班里。”
顾老师话没说完,路心和的脸已经红到耳根子,似乎稍一碰就会滴血。
用排除法就能轻松解决的疑问。
身边的们揶揄地“哦”起来,她的心里却五味杂陈,酸酸的,暖暖的,泛起丝丝甜意。
他竟然为自己做了这么多。
晚上打电话时,她对那头的埋怨说:“物理补习的事为什么不告诉啊?害的今天当着顾老师的面出糗。”
他只是轻不可闻地笑着,没有回答。
他没想过让她知道,怕她自己给自己加压。而如今一切完美结局,即使真相大白了也只会让他们的情意更进一步。
不过她承认,其实她糗出得很开心,甚至很……幸福。
“谢谢,”她顿了顿,“流默。”
忽然就想这么轻轻地唤他的名,像女朋友般。
电话那头悄然无声,然后笑意无法控制地呈现声音中。
“嗯。”他的回答柔得掐的出水。
作者有话要说:这这这算在一起了吧?
25
火辣辣的八月底;路心和拖着箱子正式成为了C大的学生。
新生报到的那天;围绕毛|主席像的林荫道上,她顺利地找到了医学院的接待处。小心翼翼又不乏激动地递上自己的录取通知书,颇有一种“找到组织了”的归属感。一干学长学姐都很亲切;甚至有学长自愿帮她提箱子;她连忙婉拒;拖着行李箱去找成最最和茹姣。
数学系的接待处不明原因的声鼎沸、热情高涨;等她们走近;才发现茹姣的身影被重重包围其中。她和成最最相视一笑:看来某级花报道第一天就官升一级;荣升系花了。
她们旁边站了好一会儿;茹姣才从狼群中脱出身来,从头到脚还缠满缱绻的如狼似虎的眼神万道。
定睛一看;她的手还牵着一个男生。
“这是赵航程。”茹姣脸庞绯红;不知道是晒得还是羞得。
“哦~~~久仰大名,邻家哥哥~~~~~”两个女生很识趣地起哄。
赵航程的红晕比起茹姣的有过之无不及,想必刚才已经被同系的和尚们千刀万剐、恶言中伤了。有一个绝色青春美少女为了看似毫无过之处的男生考进数学系,结果必然就是沦为大众敌。
“这是路心和和成最最,和说过的,都是X区一中的……”
身边一声声激动的招呼声打断了茹姣的介绍。
“沈老师好!”
“沈老师怎么来了?”
“沈老师快过来坐!”
……
从林荫道的那头走来一个蓝白横纹的身影,太阳的光柱透过前栽树后乘凉的郁葱枝桠一道道射下来,腾起一阵阵叫作美好的浮尘,真切而虚幻。他的出现引起老生们的骚动,呼声此起披伏,新生和家长们则纷纷驻足,疑惑着难道同一级有明星新生。他一路走走停停,脸上始终挂着淡然笑意,直至走进数学系的凉棚下。
蓦地看见棚边树畔的她,脚步一顿,意味深长地扬起嘴角,灿烂得能让心脏漏跳一拍。
成最最暗暗拉路心和的衣角,夸张地感叹:“男,气不是盖的!”
茹姣也速速离开赵航程身边,往她们那里凑了凑,竖起双手大拇指赞叹:“路心和,太有本事了!”
她用两只手一左一右盖上两张嘴,慌忙叮嘱:“别忘了们约定的,们知知。”
两双眼睛毫不犹豫地杀来羡慕嫉妒恨的射线。
按照规矩,新生要林荫道上留下进入C大的第一张留影。立此存照,以便离开这扇校门的那天来比照、感慨。
茹姣和成最最不顾她的极力劝阻,突破重围、汗如雨下地把沈流默从聚蚊成雷中拖出来,也为原本清净的树下带来了里三层外三层的围观群众。路心和就这种拍电视剧的阵仗下,尴尬地留下了她C大的初留影,也顺便附上她和沈流默光明正大的第一张合影。
相片上的他礼节性地搭她的肩头,而她也刻意挪向一边,空开的距离恰演绎着师生的正常氛围。
随着成最最一声“OK”,她还没来得及说声“谢谢”,周围别的学生便一哄而上,把她挤到了一旁。
幸好他个子高,依稀还能让远处的她瞅见个脑袋。她就这样站着,望着他,浅浅的感慨忽然萦绕心头。
这样的喜欢这样的,不知是谁的喜、谁的悲,又不知是谁喜、谁悲。
C大医学院并入C大没有几年,所以医学院的学习生活,连带着军训都不校本部,只有最后的阅兵仪式才会本部的操场露一面。
参观完本部的寝室再回头看看医学院的住宿条件,艰苦朴素得令发指。
C大的宿舍把整个医学院的新生按性别作随机安排,小小的516,塞了临床五年制的路心和和黎糯,以及药学的满可盈和舒笑。第一天交流了一番后,竟然发现四个都是上海。要知道C大是全国的C大,上海生源只占了很少的一部分。她们直叹有缘,后来学了统计学,才知道这叫“小概率事件”。
“怪不得说医学院不是C大亲生的!好歹们合并前也是不亚于协和的名校,怎么能为卫生事业牺牲之前先被热死呢?”满可盈捶胸顿足地大呼小叫。
军训前的那晚,顶着噪音大风力小的风扇,四个都被活活热醒,凌晨三点不约而同地搬来椅子坐阳台上数星星。
俗话说一个女五百只鸭。四个女整整两千只,她们从眼前的栏杆说起,胡侃海聊,可少女们的闲聊怎么少得了男朋友这个关键词。
路心和入学之前考虑过要不要向室友公开自己和沈流默的恋关系,思来想去后决定隐藏。可是,面对同一天花板下,又投缘的那三个,她还是打算从实招来以免日后再应付揭穿后的被动。
所以当她们俱遗憾地表示单身后,只有路心和幅度很小地点了点头。这个动作顺利地把她们拉往她身边。
“同学?学长?”黎糯八卦雷达全开。
“帅不?高不?什么学校的啊?……”
她好笑地打断了满可盈无休无止的提问。
“好了好了,们听说嘛。”
全场肃静,只有暗处的三双眼睛幽幽地闪烁着比星星亮上万倍的光。
她叹了口气,说:“们学校数学系的沈流默,听说过吗?”
“当然!校草大!”满可盈反应极快。
“也听学姐说过。本部报道那天远远见过他和学生合照,五官没看清,气质很难忘。”黎糯认真补充。
“然后呢?”最文静的舒笑问。
“没有然后。”路心和两手一摊,坦然答道。
三个懵了片刻后,难以信服地上演半夜尖叫,惹得隔壁寝室蓦地发出被吓醒一头撞上床沿的钝钝声响,然后传来模糊的埋怨。
她们压低了声音,可难掩激动:“真的?们学校?数学系?校草?沈流默?”
“不行不行,太难以置信了,给看证据。”黎糯摇了摇头,向路心和伸出双手。
她哭笑不得,还头一次遇上证明男朋友这样的事……
不得已拿出手机,翻出短信,打开他最近发来的那一条:早点休息,军训加油。不许逞强,会生气。From沈老师。
“这还不能证明是沈流默好不好?”眼前的室友们不满地振振有词,“除非再打个电话?”
“们以为现几点……”她无语,只能翻白眼。
可是已经有替她按下了通话键。四个瞬间都安静了下来。
“嘟”声没持续多久,就被接起。
“喂?”带着明显睡意的熟悉声音,不知怎的突然让路心和眼眶一热。
“是。”她说。
“知道。怎么了?”手机那边传来悉悉索索的声响,约莫他正从床上坐起。
她扫了一眼静默思索的三,她们正苦恼:一激动忘了连沈流默的嗓音都没听过,怎么辨别真伪……
“不好意思,请问您真的是们学校数学系的沈老师?那位C大校草桑?”黎糯第一个回过神,战战兢兢地问道。
“……是……”对方一愣,没搞清眼下什么情况,顺带也思考他究竟是什么时候变校草了,连手头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真的?”
“要报工号和身份证号吗?”沈流默哑然失笑。
“不……不用了……那您真是们心和的男朋友?”再次小心翼翼地确认。
“是。”他没有犹豫,没有停顿的回答,听得路心和心中扬起惬意的凉风。
“不过,”对方顿了顿,“们的关系还请各位暂时对外保密。”
“把的台词抢了……”路心和终于抢过了自己的手机,不满地咕哝。
不想满可盈钻了过来,狡黠地嚷嚷:“们保密可以,有什么好处不?”
沈流默简洁扼要地吐了两个字:“高数。”
凌晨,某女生寝室阳台上一片欢声雷动,随即又引来四周强烈的斥责和抗议。
“沈老师,有这么爱屋及乌的吗……”路心和佯装恼怒。
“其实担心自己的医科高数对吧?”某一语道破。
被识破的只能嘿嘿装傻。
她听到了那头玻璃碰撞和水流的响声,歉疚地问:“起来了?不再睡会儿?”
“睡不着了。”他的声音有点距离又带着些许回音,许是将手机放了洗脸台上。
“对不起哦,老清老早骚扰……”
“如果不原谅呢?”他几不可闻地笑着。
“流默~~”某位不厚道的老师牢牢抓住她的死穴……路心和没办法,只好当着一群观众的面表演撒娇。
“那要看路心和同学的表现了。”
呸!得了便宜还卖乖!她愤愤然收了线,却直直迎上三只恶狼般发绿的眼睛。
“好……自首……”她识相地缴械投降。
军训的时光飞逝而过,再见到沈流默时已过半月。
路心和马路对过望见来福士门口的粉色身影,心脏忍不住砰砰直跳。
匆匆地穿过行道,直直地扑进他的怀里,就像身边一对对情侣们一样。
“怎么了?”他的声音温柔似水。
她埋他的胸前深深地吸了口气,沈流默身上特有的清香顿时充斥全身。
“想了。”她用脸噌噌他的粉色衬衣,没有抬头。
“寿星,想抱到什么时候?嗯?”他低下头,轻笑着拂过她的发丝。
“晒黑了,变得好丑,怕一抬头吓走。”她撅起嘴,嘀咕道。
小脸最终还是被一双大手抬起,脸颊也生生被捏了一下。
他将脸凑得极近,拧起眉仔细端详了一阵,露齿一笑,说:“是黑了,不过喜欢。”
她从来不是贪婪的,只是后来分开的日子里,她不断地不断地回想起那个炎热的九月,粉色温柔的他带着大男生般干净开怀的笑,和她五指交握,走过繁华的大街和静谧的小巷。
突然明白,一刻即是永恒。
突然想要,和他地老天荒。
作者有话要说:这次更晚了,面壁。。。
有人会质疑沈老师和心和在一起之后,性格变了,在此声明沈老师的性格原本是开朗的,后来事出有因而寡言(双亲去世以及死因都是重要原因,下文会交代)。也就是说,沈老师只是因为遇上了喜欢的人,渐渐打开心扉,性格还原了。
26
念过了希波克拉底誓言;医学生生涯拉开帷幕。不过大一基本都是些公共课;高数大物英语之类,以作缓冲。
像马哲这样的全学院大课,还放下午;简直就成了瞌睡虫滋长的温床;不出半节课;路心和身边已然趴下了一排排。她虽然强撑着没睡;但早已魂飞千里外。她想起沈流默为她补过生日的那天。
那天气温虽高;但毕竟已入秋;天高云淡;阳光正好。两个拖着手漫无目的地闲逛,随意地就景聊天。她抱着一大杯DQ;也不急着消灭它;慢慢等它融化,然后仰起头狂饮。他边看边笑,递给他,又嫌冷饮太甜腻。
不知何时拐进梧桐遮天的法租界小马路,安静怡然,仿佛世外桃源。马路两旁有些精致特别的小店,她看到挂满形状奇特镜子的一扇橱窗,兴冲冲地拉他跑过去。也许是因为树荫蔽天,镜子竟然全无反光。
她伫足观望了片刻,突然有些沮丧。
他问:“怎么了?”
“觉得们看上去不像情侣,像兄妹。”
沈流默哑然失笑,举起五指交握的双手,问她:“哪有兄妹这个样子的?”
“家感情好不可以啊。”她继续钻牛角尖。
“那这样呢?”他说着便俯|□来,猝不及防地吻上她的唇角,轻轻地一啄即离,“这样还像兄妹么?”
又自言自语地补充了一句:“巧克力奥利奥,还真够甜的。”
突如其来令眩晕的美好让路心和呆愣了许久,手里的DQ杯子都差点没握住。她不敢直视他,不好意思地转向镜子,里面的俱已面红耳赤。
路心和初中的时候,有次和成最最家里看日本纯爱片。里面的女主说,每个女孩都是睡美,沉睡着等待着她的王子来吻醒她,带她进入未知的情感世界。当时她被这段有些俗烂的独白触动得一塌糊涂,扬言要嫁给给她初恋和初吻的那个。成最最却嗤笑她太天真,现这个开放的年代,谁还乎一个小小的初吻。曾经的愿望早已烂心底,可是前一刻却被沈流默悄然激活,她不禁咬唇暗笑。
他察觉了她的反应,手下一紧,跟着无法抑制地笑起来。
一路带着心动得不切实际的飘忽感,他把她送到家楼下。
路爸爸送给女儿的豪宅位于市中心绝好的位置,小区不大,住户稀少。每个单元楼下都有各异而独立的精致江南园林。
道过几遍再见,手迟迟不舍得放开,眼神如胶似漆地交织着。他的眼底像脚下碧绿的湖水,柔情氤氲,泛着一种难以平静的情绪。
她似乎预感到了是什么即将到来。
慢慢凑近的脑袋,试探般摩挲着唇瓣,停顿了几秒后,他的头微微侧过,一个绵长而温柔的吻。意识渐渐飞离躯体,心跳却“咚咚”着不肯停歇,她的手环抱住他瘦而精壮的腰,身体几乎埋没他的怀里。两个的体温节节攀升,灼热到烫。
大价钱打造的小园林,一步一景。疏密正好的绿色覆于曲桥弯廊之上,无打扰,只有一对璧纯纯地亲吻,搅碎了一池芬芳。
方才道过别,关门转身,又开始想他。
“抢走了的初吻呐……”话一出口路心和才发觉好……好矫情,换做以前早就一口胃内容物吐出来了。
沈流默的背景声嘈杂无比,像是地铁的换乘大厅。他闻言轻笑,附耳轻语:“会对负责的。”
课间铃声打断了她的思绪,回过神正对上黎糯促狭的笑:“同学,听个马哲都能羞涩成这样,是回味和某某些少儿不宜的场面吧?”
她心虚地否认:“哪有,是教室里呆太久缺氧了……”
“那就翘了最后一节课去吃饭吧,晚上还有高数,得抢位子。”
说到高数路心和脸就僵了,尤其还是季妍妃上的。
由于药学上的是普通高数上,医学的上医科高数,所以寝室里只剩路心和和黎糯结伴同行。本来医科高数开两个班,拜美女效应所赐,最后统统合一个大教室开课。
据数学系的茹姣说,沈流默去年开的课,本来是系内必修,结果硬是被C大一众彪悍党整成全校选修,上课数多到恐怖,地点一换再换到了本部最大的阶梯教室。他这次准备接手面向全校的高数下,可受众面更广,只怕到时只能出动大礼堂、功能厅或者体育馆了……
路心和本以为是茹姣唬她,待看到季妍妃上课的架势后,默默地信了。她们上课前一刻钟到达教室,竟然底下已是黑压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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