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五七八-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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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大量的工作充斥着机器人，无人驾驶的列车24小时不停行驶，人类只能拼命地朝上挤，用自己的头脑证明自己的实力。谁能掌握前沿科技，谁就是number　one。那么，为什么需要那么多人，他们的出路在哪里？
这个家笼罩在一股愁云不展的气氛中，谁都不敢再提及有关克隆人的话题。第二天，林曼妮请了病假，林华一人离开，走之前先到她的房间，看了一眼，心里总有些担心。
上午，伴随着“轰”的一声，一辆飞行器停在了家门口，李寒卿带着张管家来到了这里。林曼妮从窗口就看到了进来的两人，今天来是为了什么？
两人直接进了林沙的书房，今天他也没去上班。何宝珠走进林曼妮的房间，陪着聊了会天，看得出她很紧张。过不多久，两人走出了林沙的书房，一直在房门口张望的林曼妮，见状急忙跑下楼来。
她站在李寒卿的面前，“我能和你谈一下吗？”
“曼妮，你要做什么？”何宝珠追了过来。
“爸爸，妈妈，我只是想和他单独聊一下。”林曼妮认真地看着李寒卿说。
“可以。”
林曼妮指了指门外，示意两人的对话应该在屋外进行。李寒卿会意，就跟着林曼妮出了大门，两人沿着小路一直朝前，直到拐过几棵大树，看不见家这才停下。
“你找我，要说些什么？”李寒卿见林曼妮停下，便开口问道。
“你真的愿意成为生所谓高智商孩子的试验品？”林曼妮十分直接地问。
李寒卿似乎料到林曼妮会这样问似的，并没有多少惊讶，“我得继承这个家族，我不会让他在我的手里走向没落，这个家族需要一个奇迹。”
“那你就愿意牺牲掉自己所有的一切，然后……”林曼妮指着自己，“这样做，你不觉得残忍吗？！你想过，我会有什么反应吗？或者说，万一我不同意，选择了一些过激的行为，你的计划无法进行，怎么办？”
“所以，你打算不顾家人，采取行动了吗？”
“不要用亲情来绑架我，他们选择了他们的路，但我的路我可以自己选择。”林曼妮特别加强了语气说道。
“不可能。你怎么可能走自己的路，这个世界从来都是随着大流而动，个人根本无法改变。”
“那是你的看法。”林曼妮有些抓狂，这个人真是冥顽不灵，明明有着自己喜爱的东西，却硬要去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是不是，这种从小就拥有太多的人，从来都不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
“请你不要做出特别的行动。”李寒卿警告道。
这是不可能的，林曼妮心里默念着，既然不能撼动你，总有办法改变现状。回去的路上，林曼妮的大脑高速运转着。黑衣人离开时，那一句“去找光年海”开始一遍又一遍萦绕在耳边，而之前光年海对自己所说的如果崩溃就要记得去找他，也开始不断浮现。难道他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切！
李寒卿是走了，可他带来的消息却给了林曼妮更大的冲击，之前所有的约定都取消，三天后，林曼妮需搬去李府。
沉默，依然是沉默，只会忍气吐声的父母，爱莫能助的哥哥，无法改变的婚约，外面是充满了机器人的商业街。看上去一片兴旺，可实际却是死气腾腾。
林曼妮默默地吞着饭菜，你们的选择你们要承担，可是，为什么要我为你们的选择买单？抚养了我，是将未来交给我，怎么可以让我继续你们的悲痛？每个人应该为自己的选择负责，而不是将责任推给别人！
“爸，你想过离开这里换个地方生活、工作吗？”林曼妮放下碗筷，突然间问林沙。
林沙诧异地看着林曼妮，摇了摇头，“为什么？一切都很好，为什么要换？妮妮，放心，爸爸没事。”
林曼妮笑了笑，又拿起碗筷，拨了两口。林华不解，看着刚才对话的两人，今天是不是有什么事？
回到房中，林曼妮独自坐在床上，呆呆地望着窗外，林华走了进来，坐在曼妮身旁，“曼妮，还好吗？我看你精神不是很好，是不是昨晚没睡好？”
“不是。哥，你想过改变一下你未来的道路吗，比如不报考大学。”
“我不考大学，我能干什么，我又不是机器人，我为什么要去机器人做的事？”林华反问。
“那有没有，普通工作是由人类做的？”
“那都是神域那边才会这样，你想像个原始人一样生活？曼妮，别开玩笑了，这个时代的人类，怎么还能活得像动物一样。”林华笑着说。
“那你就接受现在这个世界所给你的这个方向，遵守着他的规则，然后一步步走像爸爸一样。”
“这难道不是最简单直接的道路？为什么不？”
林曼妮没有理睬林华，闭上眼睛躺了下来，头好痛。林华轻柔地抚摸着曼妮的长发，“累了？那你先睡会儿。”
夜色愈来愈浓重，听声音，父母睡了，林华也已经回到自己的房间。坐起身来，林曼妮掏出一个背包，放了两件衣服，轻轻地开了门，走到厨房，拿了几个罐头和面包。将来到这个家第一天，林华给的那个立体平板电脑放在了客厅的餐桌上。
“曼妮，你这是做什么？”林华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楼梯，他压低了声音说道。
“哥，我不能成为试验品。我不要以后的人生在无休止的折磨中度过，那样我只会死去。哥，你爱我吗？你爱我这个妹妹吗？如果是真心地关心着我，爱护着我，就让我离开这里？”
“不要，曼妮，不要！”
“哥，人们因为习惯了机器人服务我们的生活，而忘记了改变。一个人是这样，两个人也是这样，所以大家都只会走一条路。”林曼妮痛苦地说，“哥，我快要活不下去了，现在能让我活下去的法子，只有一个，离开这里。没有希望，活着的意义都没了。哥……留在这里，我有希望吗？”
林华无言地看着曼妮，既定的婚约，之前的遭遇，自己的无力，让他没办法说出一个字。伸出手，抓着曼妮的手臂。
“哥……放我离开吧。”林曼妮轻声地恳求着。
林华使劲地摇着头，这怎么可以，“曼妮，总还有办法的！”
“不，不会有。哥，接受现实吧！”林曼妮再一次恳求着，见林华依然不肯放手，林曼妮伸手抱住了林华，“哥，你放心，我懂得照顾自己的。”林华紧紧地抱住了曼妮，热泪涌出了眼眶。
“那趁现在。”林华突然松开了手，曼妮看了眼林华，他故意转过脸去看着天花板，热泪顺着脸颊滴落。
抓紧了背包，林曼妮后退了两步，快速地开了门，身影一会儿就淹没在黑暗之中。
希望，是黑夜中的星星，虽然渺小，但是却给人指引方向，让人们心中充满勇气。林曼妮踏着星光，一路朝前跑去，那个车站就在前头。



、半人类

“曼妮……”林华从后面追了出来，难道他后悔了？
林曼妮急忙拿出信息卡扫描着车站柱子，“曼妮……”林华跑到了身边，“给。”递来一个耳话，“拿着，这是我的耳话，最新的，里面装了全球定位显示系统，如果有事，不知道自己在哪了，用系统找，然后联系我，我就能找到你了。和家里联系，拨家里的号码，记住没？”
林曼妮接过耳话，又抱住了林华，这一别，就不知道以后会不会见面。车站电梯升起，林曼妮松开了林华，立刻钻了进去，最后看了一眼林华，便没入了地面。
赶紧用光年海那得来的方巾裹住了右手，跳上了一辆朝西边开去的列车。列车上稀稀拉拉坐着几个人，或是打着瞌睡，或是看着手中的电子屏。林曼妮找了个没人的车厢坐下，哽咽着，低头发泄着此时的情绪。就这样跑了出来，不知道前路会是怎样，可是除了这个方法，还有别的方法吗？没有，林曼妮想不出来，所有的一切都朝着不利自己的方向前进，逃离也许是此刻唯一能做的事。
列车一路朝西边开去，这趟列车将会到达在祁连山站停，如果还要往西边去就要换乘另一辆。不过就算时速达到500公里每小时，依然要坐三个多小时才能到达祁连山区域。
当林曼妮裹上方巾的那一刹那，所有关于来自于她健康监测仪上的信息全部消失。李府此刻正陷入一阵慌乱，林曼妮的信号消失，接收端警报大叫，李番愤怒地站在书房里。
“她的信息什么时候消失的？”李番压抑着怒火质问着李寒卿。
“根据终端机显示，是凌晨2点57分零8秒，在她家前方的车站柱子处突然消失，搜索了1分钟，仍然没有反应，终端机发出了警报。”李寒卿如实说。
“你是怎么办事的，她怎么会平白无故地就消失了？查列车监控了吗？”
“已经接通全球列车监控中心，她于3点04分上了去祁连山站的列车，现在我们已经联系了中心，要求停止运行她所乘的那列车。但是……”
“但是什么？”李番见李寒卿有些迟疑，着急地插话进来。
“但是，如果中间停止运行，会导致20辆列车全部出错，所以，中心的人只同意将这条线路上所有的列车到站停靠时间延长至3分钟，坚决不同意停运。”
“嘭……”李番右手突然重击拍打在桌面上，“这帮人开始不听话了！”
“爸，我们的人已经出发，还有30分钟列车靠站，到时就可以把她带回来了。”
“带到这里来，不能再节外生枝。胚胎计划知道的人已经够多了，我不想让祖亚那帮人，得到任何信息。我们家的命运在此一搏！”李番瞪着眼睛，发射的光芒直刺入李寒卿的眼睛，“你，亲自去带她回来，听到了没！”
“是。”李寒卿急忙退出。
林曼妮看了眼车窗外，一片漆黑，这是在地底50米的地方，现在李家应该知道自己跑了出来，他们会采取什么行动呢？心中焦虑万分。
“各位旅客，因前方临时出现事故，本次列车到站后停靠时间将由原先的1分钟延长至3分钟。”列车广播突然想起，林曼妮抬头看着列车中央出现的电子屏，心里紧张加倍，这是真的出现事故，还是他们已经采取了行动。林曼妮站起，四周查看，列车不停是不可能下车的，即使下车，这里一片黑暗，通行的轨道空间里什么都没有。
随着距离下一站越来越近，林曼妮的心跳加速，那包裹在阻隔服中的手环红点疯狂闪烁。林曼妮走到最前面的车厢，从这里下车应该能最快到达站柱子电梯，不管怎样，当下能跑就跑。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电子屏显示，距离到站还有1分钟，林曼妮的心跳简直就快要到达极限，她感觉到了明显的晕眩。
窗外突然明亮，车站到了，林曼妮惊恐地看见站台边一排站立的制服，银色的外套，显得那样的冷漠，还有在这一排人身后站着的是，李寒卿，他竟然这么快就到了。怎么办，逃离计划只过了一个小时就要告终，太让人绝望了！
随着车停靠站，等候的制服们纷纷涌向第一个车厢，林曼妮紧张得双脚竟不停使唤，无法动弹。“砌……”一声，车停靠站，那排人只距离这个车门不到10米。怎么办，就这样束手就擒？林曼妮的心跌落谷底。
“嘭……”不知是什么响起，眼前一片白色迷雾，一只手抓住了林曼妮将她整个人朝车门外拉去，挨到了身边，林曼妮异常激动，是黑衣人林华。
“快！”他拉着林曼妮朝着列车前方的轨道跑去，列车只停靠3分钟，过一会列车启动，两人随时都有被撞击轧死的可能。
跑了有500百米之后，突然，黑衣人低头右转钻入一个洞中，林曼妮急忙也跟了进去，想不到在这轨道旁居然有这么一个小洞。两人猫着腰继续前进，直到前方出现火光，空间能够让两人站立。
林曼妮朝着那火光的方向望去，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前方，那身长袍在光亮中隐隐闪着光芒。是光年海，他居然出现在这里。
“我的时间不多，她就交给你了。”黑衣人林华急忙将曼妮的手放在光年海手中。
“你去哪儿？”林曼妮着急地问。
“你放心跟着光年海走，你有困难的时候，我会出现的。”他的口气急促，说完，捧着曼妮的脸，在她额上轻吻了一下，便转身离开，淹没进一片黑暗中。
“哥……”林曼妮朝着他的背影大叫了一声。
“不用着急，他还是会出现的。”光年海开口说道，“我们也得赶紧了。”他让曼妮拿着火把，脱下了他的长袍，“穿上它。”
此刻情况紧急，林曼妮二话不说急忙套在身上，光年海接过火把，拉着林曼妮朝着前方的黑暗进发。
这个过道，到处是碎石，显然不是特意为车站而修建的，滴落的水滴，周边并不平整的墙壁，这更像是个矿洞。走了不知道有多久，前方出现了一点亮光，是列车前方的车灯。这个轨道比之刚才的小了许多，只有一条轨道，待列车开过，两人钻出了通道，沿着轨道一路向前走着，不一会，又一个洞口出现，光年海拉着林曼妮再次钻入，黑暗中，林曼妮紧紧抓住光年海的手。很奇怪，这手始终是冰冷的，握得再久都是冰冷的，而且还硬邦邦，只有上面皮肤一层有些弹性。
“这些都是很久以前的开矿的矿洞，铜矿伴着金矿，可惜这都是好几百年前的了。”长久不说话的光年海先开了口，为这行进中的沉默添加一点声音。
“我们要一直走下去吗？”
“再走一段，前方有个车站，我们从那里上去，不过要快，全球列车监控中心要找的我们是很容易的，每个车站搜索过来，他只需要5分钟，我们必须到了车站5分钟内上电梯。”
“出了车站，他们还是会知道我们在这里。到时候，他们又会赶过来。”
“放心，上去后，他们就未必能找到我们了。”光年海自信满满地说。
黑暗依然是黑暗，林曼妮一脚高一脚低地向前走着，想要快一点但是无法得知路面的状况，怎么也快不了。
10分钟是很快的，另一辆列车打着亮灯从远处驶来，林曼妮近乎绝望地看着周围的场景，这里根本没有矿洞，两个人这样挨着根本无法躲闪。不是迎面撞上就是与列车擦过，活活挤死。难道，这场逃离带来的居然是，死亡！！
列车越来越近，光年海举起曼妮，撑开她的手脚让她完全贴合在轨道墙壁上，自己则尽量靠近墙壁，这些空隙只能容下一个人，林曼妮痛苦地看着光年海，难道他要牺牲自己的生命来救自己！
列车“嗖……”一声从眼前驶过，一阵阵“滋……滋……”金属摩擦的声音传来，听得人牙齿痒得快要掉下来。火花伴着列车的驰过，形成一条长长的花火。林曼妮吓得闭上了眼睛。
光年海没死，他放下了林曼妮，身后一阵青烟，林曼妮闻到一阵焦臭加机油燃烧后的味道。他却没有多说什么，继续拉着林曼妮朝前走去，他换了只手，这里却是温暖得很。
前方的亮光传来，车站就在眼前，这一点亮光，让林曼妮的眼睛被光年海的右臂吸引，这一望简直是震撼至极，那里冒着几缕青烟，皮肤脱落，露出里面交织缠绕的金属和电线。
林曼妮不自觉地停下了脚步，眼神如被钉子钉在了那条手臂上，不能动弹。
光年海回过头来，“你看的没错，我是个半人类，一半的身体是机器。”



、前方

光年海是个半人类，林曼妮怎么都无法相信，但他并没有多做解释，说完就继续拉着曼妮一路朝前走，这个时刻不允许浪费一分一秒。此刻，林曼妮的脑海一片空白，只是下意识地跟在光年海身后。很快到达车站，两人一阵快跑，到达电梯口，快速钻入。幸好是凌晨，车站几乎没有人，两人转眼间就到了地面。
已经是早晨六点，但天的尽头却只显出一条白色混着青色，青色中又参杂着橙色的色带，整个天空大部分都是一片青灰色。钻进鼻腔的空气是这般凉，林曼妮打了个喷嚏。踩在脚下的土地十分坚硬，黄色的砂岩□在前方，一阵风吹过，卷起一道沙土，呼啸而去，满目的苍凉……
“接下来，我们要去哪？”
光年海看着天空，久久没有应答。天是一下子就亮了起来，青灰色褪去，逐渐淡蓝色混着橙黄色，挂满了天空。一个黑点出现，晃晃悠悠，接着“哐及，哐及”声音传入耳中，一架满打着补丁的小飞机出现在眼前。
滑行了一段路，从驾驶舱内走下个中年男人，“啊……呸……”降落时带动的灰尘让他吐了好几口痰，“小海，你这是怎么了？”走近到身边，他开口道。
“不小心的。给我件外套吧。”光年海微笑着说。
中年男子转身朝飞机内翻腾了一会，扔了件夹克衫过来，“走，上来吧，我带你们去昆仑站。”
这架飞机感觉像有几百年历史似的，虽然空间比较大，但堆满了杂物就叫人有些难以忍受，六人座的空间，却让林曼妮和光年海挤得腿脚都伸不开去。
“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半边身体是机器了吧？”林曼妮看着光年海的眼睛说，那里面有光彩，有内容，这是人类的眼睛。既然黑衣人林华说要找他，一定有找他的道理，反正是豁出去了。
“扑扑扑……”这飞机的声音就好像拖拉机似的，摇摇晃晃，真的是非常担心他随时会掉下来。
“五年前，我遭遇了一场灾难，身体的右半部分在爆炸中失去了。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我被救起，如果要使用生物体修补术来救我根本来不及，所以维持我生命的唯一办法就是使用机械体。于是我就成了半个机器人。”
五年前就是金星移民工程第一次参观时发生的灾难，据报道那次灾难无一人存活下来，可光年海却意外地在这个时候出现。
“是神域那边的人救你的？”林曼妮猜测着说。
光年海微笑着，这个答案自然是很明了，“他们是怎么找到我的，我不知道，但是当我醒来的时候，我已经是这个样子。为了适应这个半机器的身体，我在神域那片土地上生活了整整5年。”他说到在神域生活的时候，脸上的笑是那么满足。
“我们这样，难道他们会找不到吗？”
“放心，在这个地方，这样的破飞机有几千架，真要找的话，没个几天功夫是没办法找到我们的啊。那时候，我们早就到神域啦，哈哈。”驾驶员兴奋地说着。
蓝色的天空中，一缕青烟在空中画成一条长而粗的线，在这蓝天上，林曼妮朝着自由的土地前进着。
没有完成任务的李寒卿，此刻又回到了大屋的书房。
“哐……嘭……”，一地的杂物摔落在地上。
“你是说，人没有找到？”李番瞪着双眼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李寒卿，出动了那么多人，居然就轻易地让一个女孩子逃走了。这是开玩笑吗？还是如今标榜的高科技，面对这样一个女孩子，竟然如此不堪一击？
李寒卿点了点头，“我们迟了一点，半路出现一个黑衣人，扔了一个烟雾弹。”
“他是谁，查清楚了吗？”
李寒卿没有回答，这个黑衣人前前后后在监控系统中查看了几遍，都没有发现他是怎样出现的。他们逃离的方向，李寒卿也派人去查看，只在轨道的一边发现一个洞口，看样子是新近才有的，但是洞口里面的长通道却是以前留下的矿道。
“必须，找到她，听到了没有！还有那个黑衣人！”李番一脸怒容，头顶上大颗的汗珠冒了出来，“希望不是祖亚派来的。”他双手抓住桌上的一块垫布，紧紧地拽着，那股力量似乎就要把它给扯破。
“爸，要不就让她这样离开吧！”
“你说的是什么话？她的身上有多少机密，有多少内幕，她能给这个家族带来什么，你难道不知道吗？就这样放她走了，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如果，带她走的人是祖亚的人，你知道这对于我们家族而言，会是个怎样的威胁吗？”李番说话的音调越来越高，“你不要忘了，你对于这个家族的重要性，还有你所承担的责任！”
“是，我知道了。”李寒卿闭上了眼睛，用力挤出了这句话。
“马上去找，不惜一切代价，后续我会处理的。”李番背对着李寒卿，看着身后的李何的画像说。
线索在那个矿道里结束了，后来使用了无人小型侦察飞行器，进洞搜查，里面蜿蜒曲折，岔路无数，到现在还没有新的消息传来。李寒卿回到自己的卧室，站在窗前，面前的玻璃窗映照出了自己的脸。一脸的严肃，眼神是那般深沉，疲倦和无望都在这张英俊的脸上蔓延。这还是当初的自己吗？李寒卿的思绪缓缓地延伸开去，贝加尔湖那碧蓝的湖水开始浮现……
湖边两个少年躺在突出的岩石上，看着蓝天，漫谈着自己的人生。
“小海，你长大后要什么？”
“我要去银河系的中心，看看那些黑洞，我要利用那里所有的黑洞制造一架时光机，然后进行时光旅行。”少年光年海光着膀子，指着蓝天大声地说着。“那么，寒卿，你要做什么？”
“我想住在这样的湖边，造一座木屋，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就这样过每一天。”
“就这些？”
“就这些。你看，你看，湖里出现水怪了！”李寒卿大叫着，光年海急忙朝着李寒卿所指的方向看去，“哪里，哪里！”
“那里啊！”李寒卿笑着指着前方，见光年海站了起来，伸手一推，光年海应声掉落湖中，“好你个李寒卿，你耍我！”
“哈哈……”李寒卿站在岸边欢快地大笑。
玻璃窗映衬着李寒卿的笑容，有多久没有笑了，是从自己被高级研究所录取开始，还是光年海出事。
“哆哆哆……”一阵紧凑的敲门声传来。
“报告，发现一条林曼妮的消息。”
贝加尔湖消失，又回到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