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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灵的呼唤 庄雨寒-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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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身子。许如风立刻跑了上来,扶住了江慕槐。
“怎么了,你?”两人几乎同时叫了出来。话一出口,斯羽似乎有些讪然,立即退到一边。许如风则扶着江慕槐走进了小楼。斯羽也跟着他们的步子向里面走去。所以,他们谁也没发现,远处花丛中,一台摄像机忽闪忽闪的光。
走进客厅,斯羽再次楞了楞神。客厅是纯中式的设计。全套檀香木的家俱让整个客厅有着淡淡的,清雅的气息。落地窗前那手工精致的雕花贵妃椅和那飘荡在窗前浅米色的手工勾花窗帘,让斯羽都恍若梦中。
“小羽,坐。”直到江慕槐低沉的嗓声响起,斯羽才回过神来,缓缓地走到木制沙发前,瞄了一眼茶几上那有些碍眼的烟灰缸和旁边一包已经开过封的“中华”,选了一个离江慕槐斜方的位置坐下。
“你们聊,我去楼上书房。”许如风知趣地离开了客厅,只剩下斯羽和江慕槐两个人。
空气一时有些凝滞。两个人都静静地,没有说话。
“小羽,谢谢你!”过了好久,江慕槐突然说出这样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谢我?什么?”斯羽也是满脸迷惑。
“谢谢你刚才扶我那一把,谢谢你答应见面,谢谢你,还愿意见我。”江慕槐看着斯羽,目光一动不动地说出了三个谢谢。
斯羽的表情还是淡淡的,“你太客气了。”踌躇了一下,斯羽问:“这是哪儿?”
“这是我的别院。是我一个人有时住的地方。”江慕槐说话的时候,有意识地把一个人三个字说得特别重。“我们现在,在公共场合见面,有诸多不方便,和如风商量了半天,决定还是在这里好些。”江慕槐解释。
斯羽点点头,算是回应,但没有说话。静默,再一次在两人之间散开。
许是这份静默让江慕槐有些烦躁,他伸出手,摸到桌上的那包“中华”,正准备抽一支出来,看了看斜方静静坐着的斯羽,手又缩了回去。勉力站起身来,走到旁边的酒柜,给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很快地喝下一口,转过头,倚着酒柜,问:“喝点什么,小羽。”
“只要不是酒,其他的什么都可以。”冷眼看着江慕槐刚才一系列举动的斯羽此时淡淡地说。
“什么都可以?我记得,你以前,好像不喝咖啡的。”江慕槐有些惊诧。
“人是会变的。你以前不也不抽烟吗?你以前不也很少喝酒吗?”斯羽看着对面那个苍白的男人又喝下了一口酒,心头不觉有些痛,声音也不由微微提高了些。
江慕槐有些讪讪地放下手中的酒,想想,转身给斯羽倒了一杯白水,走到斯羽面前,递给她,说:“你最喜欢的,应该还是这个吧?”然后坐回到沙发上。
“最喜欢的,也会变。”斯羽没有喝那杯水,直接放回到茶几上,盯着对面的男人,许是因为喝了两口酒,那惨白的脸突然带了几缕红丝,像极了当年那个健康的江慕槐。“你要是想抽烟,就抽吧。我知道抽烟的人烟瘾上来时的难受。”
江慕槐摇摇头,说:“你不喜欢的事,我不会做的。”说到这里,像是惊觉自己的话有些问题,但讪讪地打住了。
斯羽淡笑了下,说:“真的没什么。再说,你和我,真的只是两条平行线而已了。你不用太顾及我的感受。”
江慕槐的脸色变了变,脸上的红丝刹那间就褪去了,灰白重新笼罩了他的脸。
“小羽,我知道,当年……”江慕槐顿了下,低下头,等胸口突然袭来的悸痛过去,“我做过的事没办法请求你的原谅,我现在,也没有资格再要求你做什么。只是,只是我们这么多年没见了,我的确想知道你这些年过得好不好,仅此而已。”
看到江慕槐的脸色突变,看到他突然就低下头,右手抓紧了左胸的衣服,斯羽也为自己刚才的话而失悔。像是为了弥补,她轻轻地说:“我这些年,过得很好。真的,你不用担心。倒是你,真的得好好关心下自己了。”
听到这句虽然淡淡但透着感情的话,江慕槐缓了一口气,抬起头,看着面前这个依然清灵的女子,眼底有掩饰不住的柔情。
“我,也很好。你看到的,我现在是上市公司的董事长,我的公司一年利润过亿。家庭,”他顿了下:“比较和睦,儿子非常乖巧听话。”说到小涛,江慕槐真正放松了自己,唇边带着可心的笑。
“可是,你太瘦了。你的脸色苍白如鬼,还有,你还不到36岁,你不该有白头发的!”看着面前这个还在自己面前死撑的男人,斯羽内心深处的那处柔软突然变得无限大,她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声音有些发颤地说。说完,她扭开了头,不敢去看江慕槐。
“小羽,我很好。真的,知道你过得好,我就更心安了。其他的,你不用担心。今天能听到你这些话,我真的,很开心。”江慕槐因为斯羽的一番话和斯羽脸上突显的柔情而激动得不能自已。因而,说完这句,他缓缓地站起来,向斯羽走过去。
听到脚步声,斯羽楞楞地转过头,看到向自己走过来的男人,有几丝恍惚:“你?!”
“小羽,我的小羽,”江慕槐满含深情地喊着,顺势就拉住斯羽的手,准备放到自己的唇边。
“每颗心上某一个地方……”突然,斯羽的手机响了。斯羽连忙从江慕槐手中抽出自己的手,顺势站起身来,和江慕槐隔开了一段距离,摁下了接听键。
“喂?钟局长。”
“斯羽,是我。你马上坐最近的一班飞机回来。”
“有什么事吗?”
“这边检察院的同志收到一个光盘,里面有些东西,我不能确定,想你马上回来看看。”
“您能先告诉我是关于什么的吗?”
对方沉吟了下,缓缓地说:“我觉得,和江慕槐有关。”
斯羽不知自己是怎么挂上电话的,钟局长在电话中的语调让她立刻明白,那个光盘肯定不一般。就在那一刹那,她的脑中已转过千百种想法,但转过头来面对江慕槐时,她还是恢复了一贯的平静。
看到斯羽接完电话转过脸来,虽然表情似乎和刚刚没什么不同,但江慕槐却明显感到有什么地方隐隐有些不对了。他微微有些不安,缓缓地走回自己的座位坐下,望着斯羽。
斯羽也走回自己的座位坐下,回望着江慕槐,表情是若有所思的。
“江……”停了下,斯羽突然不知道怎么称呼对面这个男人了,只得略去,直接切入正题:“我有一个疑问,在我心中盘旋很久了。”
“是什么?”看到斯羽的称呼自己时的犹疑,江慕槐有些平息的心跳又开始了不规则的运动。他轻轻地抚了抚胸口,望向斯羽。
“你公司这两年推出的注射剂是否是‘新瓶装旧酒’,借机抬价?”斯羽直直地望着江慕槐,眼神突然变得有些凌厉。
江慕槐的脸色再度变了变,恨恨地凝视着斯羽,他的眼中突然闪过一丝哀伤。他没有正面回答斯羽的问题,而是淡淡地问:“你觉得,我会吗?”
斯羽望着眼前这个带几分哀伤的男人,心里一软,“不会”两个字差点就脱口而出。但想到刚才钟局长的电话,她硬生生地咽下了嘴边的话,咬紧了牙,没吭声。
江慕槐看着眼前冷冷的,不发一言的斯羽,嘴边突然带上一抹笑,配上他那愈加苍白的脸,整个人显得异常凄清而苍凉。他的声音空洞而飘渺:“我想,我了解你心中的答案了。小羽,我明白了。”唇边的笑意更浓了,江慕槐揪紧了左胸的衣服,突然提高声调问:“小羽,我想,你所以同意和我单独见面,主要也是为了这个问题吧?”
斯羽还是咬紧了牙,不发一言。事实上,她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因为,江慕槐问题的答案不正是自己来之前的目的之一么?看着对面男人迅速惨淡下去的表情,斯羽的心微微抽痛了。
而斯羽此时的沉默在江慕槐看来,就是对他提出问题的一种肯定的答案。这样的发现让江慕槐的心蓦地抽痛起来,呼吸也变得困难。他的脸迅速变得青紫,双眼通红,浑身发抖,集中最后点意识,他颤巍巍地站起来,面向斯羽,慢慢地说:“我想,你既已达到今天和我单独谈话的目的,是不是该向我说再见了。不,也许你根本就不想再见我,是么?”
斯羽还是无言,钟局长的话,江慕槐的话让她的心一片混乱,她想抓住些思路,说点什么,但大脑空空,无言以对。她只得拿起手边的包,匆匆地说:“我今晚回A市,也许一切要等我回来才有答案。”说完,她逃也似地冲出了客厅。
走到外面,她才惊觉江慕槐刚才的脸色是那样的不正常。反身准备折回小楼,想了想,又停住了脚步,只掏出自己的手机,给许如风拨了个电话:“如风,我有急事,得马上赶回A市,现在我已经走出小楼了。我走的时候,他好像有点不对,你快去看看他。”说罢,不等许如风反应,就挂断了电话,跑出了小楼的范围。她没有看到,远处花丛中,一个人收起了摄像机,阴阴地笑着。
第四十一章 斯羽的回忆(8)
直到坐上了回A市的飞机,斯羽发现自己的心还是乱的。眼晃动的,是离开江家别院前,江慕槐那心死的表情;耳边回响的,是江慕槐那苍凉的语调。他是那样的人么?行贿医保官员,谋取不当利益;药品换个包装,抬高几倍甚至十倍售价……斯羽不敢再往下想。可是,自己是不是早就相信或者说认定了这些事实呢?自己是不是早就怀疑他的为人呢?因为,八年前,自己就认定了他是个背信弃义的混蛋,所以,在内心深处,自己其实早就定了他的罪?所以,自己才会看到他的伤彻心肺而无动于衷!原来,八年前发生的好些事,自己从未真正放开过……
那是怎样缠绵绯恻的一夜啊!虽然有点痛,但那种与心爱的人灵与肉真正交汇在一起的快乐让那点痛根本就算不了什么。所以,清晨,当斯羽躺在江慕槐的臂弯中醒过来的时候,她的脸上带着羞赧而满足的笑。
“醒了?”身旁的江慕槐动了动被斯羽压得有些麻的手臂,脸上的表情是莫测高深的。
“槐,”斯羽的声音低低的。
“嗯?”
“从昨晚起,我,就是,你的人了。”斯羽越说声音越小,到最后四个字时,声音几不可闻。“你可不许不要我。”
江慕槐搂紧了斯羽,坚定地说:“你放心,这一辈子,就是拼了命,我也会和你在一起,永远!”
“呵呵,你说得好奇怪,像和我在一起是件很困难的事一样。我想,再等两个月,就是我20岁的生日了。到时,你可能就来A市了,我们就结婚。然后,”斯羽的脸红了。
“然后什么?”江慕槐故意逗她。
“然后就替你生孩子。我知道,你很喜欢孩子。”斯羽的脸更红了。
“傻瓜,我才不想那么早让你生孩子呢。你现在进了机关,条件又那么好,多在单位打两年基础,等一切都定了,我们再谈孩子的事。再说,我听说,女人生孩子很辛苦的,我不想我的小羽受苦。”
“不苦,不苦,只要槐在我身边,我什么都不苦。等我们有了孩子,咱们再奋斗几年,就买一幢中式的小楼,要门前有翠竹,红瓦青椽,雕花门窗……室内,我要买全套的檀香木的家俱,让整个家里都飘散着檀香的淡淡的,清雅的气息。最好还要有个落地窗,窗前摆一张手工精致的雕花贵妃椅,再挂上一席浅米色的手工勾花窗帘……”
“会的,我发誓。我一定会尽快到我的小羽身边,我一定会让小羽住进她的中式小楼。”
“槐,一会儿上班,穿那件灰色的外套啊。”斯羽拉回自己的神思,突然说。
“为什么?”
“我最喜欢看你穿灰色的衣服了。你穿灰色,好帅。现在,你是我的了,你每天的衣着得由我给你配。”
“好了,好了,我的老婆,以后都听你的。”
斯羽就是带着这样的甜蜜回到了A市。从那天起,每天她都是笑盈盈的。她开始购置各类男士用品,甚至内裤。
然后,斯羽的生日来了。可是,那天,江慕槐并没有回到A市,傍晚的时候,斯羽接到了他的电话。
“槐,怎么还不回来?你难道不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了么?”一接电话,斯羽就有些嗔怪地说。
江慕槐沉默着。
“真忘了?”斯羽有些小小的生气,但很快释然:“算了,不逼你了。你肯定是忙忘了。今天,人家满20岁!到法定婚龄了!”说完,羞红了脸。
江慕槐还是沉默。
斯羽有些着急了,“怎么了,槐,是不是病了?你腰又疼了?”说话间,抬头望望自己这边的天,天灰蒙蒙的。这种天,慕槐的腰一般都难受。可是B市也和A市的天一样么?“槐,你快说话啊。急死人了。你是不是腰很疼?是不是那边天气不好,腰又有反应了?”
“没有,我很好。”江慕槐的声音有些空洞。
“吓死我了,你装什么深沉啊!对了,为什么不回A市来,人家好想你。还有,你到底什么时候从那边辞职啊?”
“斯羽,你听我说。”江慕槐的声音突然有几分沉重。斯羽的心开始不安,认识这么久,江慕槐是第一次这样称呼自己。
“我,可能暂时来不了A市了。”
“为什么?”
“我在这边发展得很好。最近,我又升了职。我实在不愿意放弃现在这边的一切。
“可是……”斯羽一时语塞。想了想,她说:“如果是这样,那我就辞职过来。我到B市来陪你。我再受不了我们分开的生活了。”
“斯羽,你听我说。你也不要过来。你在那边事业刚起步,有很好的发展空间,不要为了我放弃了。”
“可是,我们不能在一起,这些对我而言,都不重要。”
“我想,你不明白我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什么?”斯羽的心中突然升起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我想,我们,还是算了吧!”江慕槐的声音听不到一丝的惋惜和留恋。
“你说什么?”斯羽的泪已经不争气地滑落下来。
“我说,我们分手!”江慕槐的语气坚定。
“为……什么?”斯羽听到自己的心“砰”的一声破碎了。
“因为,我觉得B市是一个很适合自己发展的地方,我不想去A市。”
“我可以去B市。”
“我不愿意你做这样的牺牲!”
“可我,愿意!”
“不要再说了。我已经决定了。你就是过来,我也不会接受的。”江慕槐的声音冷冷地。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要知道,这是……为什么?两个月前,你……还发誓,要永远……和我在一起;一个月前,你……还设计,我们……未来小楼……的样式;一个星期前,你……还说……要在今天……送我一件……特别的礼物。难道……这就是你……送给我的……特别的礼物吗?”斯羽泣不成声音。
江慕槐沉默了一下,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对不起。”
“我……不要……对不起,我……只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没有。什么都没发生。其实,我这一年来都一直在思考我们的问题。我在B市有事业,你在A市也有好的开始。我们都不应该为对方牺牲自己的事业。”
“槐,我不在乎,我不在乎……什么事业,我只……在乎你。没有你……事业……对我……什么都不是!”
“不要任性。你知道,我是个事业至上的人。我不喜欢没有事业的女人。”
“我可以……到B市开始新的事业,我……能的。”
“行了。不要再多说。我知道你能。你就是太能了,你知道吗?你的能干聪颖给我增添了好多压力。在学校的时候,很多人指着我的背说,那是斯羽的男朋友。我是江慕槐,在成为你男朋友前,我也是学校的风云人物,而成为你的男朋友后,我的称呼就只有‘斯羽男朋友’几个字。到了社会,我以为终会摆脱你的光环了,可是熟悉我的人,谈到我,首先讲的,还是你!我受够了,我不想再听到‘斯羽的男朋友,斯羽的丈夫’一类的话了!”
“那……我过来,什么事也不做……就替你……生孩子……做饭……洗衣服……”
“够了,我不需要保姆!斯羽,真的,我们的感情因为距离其实比学校的时候淡了好多。现在也是因为地域,我们走不到一起。我们有缘无分,你要承认这个现实。”
“可是,槐,我……爱你!”
“不要说爱。我受不起。”
“你变得好可怕。你……不是江慕槐!”
“也许,你从来就没了解过我,也许,我们从来就没真正互相了解过。也许,我们的开始本来就是个错误!”
“你……好狠!”斯羽晕了过去。
醒过来的时候,斯羽发现自己在医院的病床上。爸妈和刘星儿一脸担忧地坐在床前。
“我,怎么了?”斯羽的声音哑哑的。
“我们还要问你呢。你怎么打着打着电话就晕了?”妈妈一脸忧伤。
“小羽,你……”刘星儿想说什么,看了一眼斯羽的父母,又低下了头。
“什么?”斯羽看向自己的父母,刘星儿,他们的表情全都怪怪的。
“我,怎么了?”
“刚才,你晕倒了。我和你妈连忙把你送进医院。经医生检查,身体倒是没有什么问题,只是……”斯父顿了下,“医生说,你已经有了快两个月的身孕了。哎,你还是个孩子啊!”
“是江慕槐的吧?”刘星儿在一边轻轻地问。
斯羽无声地点点头,泪顺着眼眶滑下来。
“别哭,别哭,有了身孕的人老哭对孩子不好。”斯母连忙告诫斯羽:“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想尽快通知慕槐过来,把你们的事办了。”
“不!”斯羽突然的话让周围三个人一楞,“我是说,你们不要去说,我自己告诉他。”
“行,行。不过,得快点安排,你的肚子很快就会遮不住的。”
想到孩子,斯羽的心中滑过一丝惊喜。慕槐那么喜欢孩子,现在自己有了,这,说不定可以让他改变主意呢!
“飞机还在滑行的过程中,请大家在座位上坐好,不要急着取行李。”空中小姐甜美的声音打断了斯羽的回忆。抬起头,飞机已经慢慢地停在了A市的停机坪中。拿起自己的包,斯羽随着众人,漠然地走下了飞机。
第四十二章 许如风和江慕槐的对话
接完斯羽的电话,许如风一刻也没有停留,立即飞奔下楼。可是,已经晚了。
江慕槐了无生气地倒在地上。面色白得透明,而嘴唇紫得发乌。许如风暗叫一声不好,冲到江慕槐身边,迅速放平他的身子,一边拿起他的一只手,数着他的脉搏,另一只手迅速地在江慕槐的身上摸出一个药瓶,倒出两粒药,勉力塞进江慕槐的嘴里,然后轻轻地在他的胸口作按压。
大约十多分钟后,江慕槐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神情迷茫。
“小羽……”
“走了,回A市了。”许如风没好气地说。
江慕槐这才注意到身边的许如风。
“你……怎么……不拦住她?”呼吸还是有些困难,就像有只手,捏着自己的喉咙。
“我都没和她见面。只收到她一个电话,说有急事,回A市了,让我快下来看看你。我一下来,就看到你老人家又一次晕倒在地,便忙着救你的小命了,哪还有精力顾其他的?”
江慕槐再度闭了闭眼,等胸口那份憋闷过去,轻咳了两声,似乎觉得呼吸要顺畅了些,便接着费劲地说:“如风,她……不是……当年的……小羽了。”说完,目光悲切,神情萧索。
“肯定不是啊。当年20,现在28。”许如风故意忽略掉话中的伤感,玩笑地说。
江慕槐并没有因这一句玩笑而放松自己的表情,相反,他的神情更加萧索,“她……变了。当年,”说到这两个字,心脏再度一阵巨痛,他不由得死死地捏住了自己的衣襟,发出一声小声的呻吟。
“慕槐,你放松些。过去的事,不要再提了吧。”许如风连忙继续在他的胸口缓缓地按摩。
“如风,扶我……起来。”江慕槐无力地说。
许如风慢慢地扶起他的手臂,半跪着用自己的肩膀支起江慕槐的肩,再缓缓地站起来。江慕槐几乎整个身子都瘫倒在许如风身上。从地上到沙发,不过短短几十公分的距离,可许如风扶着江慕槐花了差不多2分钟的时间,才终于让江慕槐半靠在了沙发上。
刚一坐下,江慕槐就伸出颤巍巍的手准备去拿茶几上的烟。刚一伸出手,许如风就抢过那包烟,放在了自己的身上。
“你是不是真的不想要命了?你知不知道,你刚刚才心脏病发作,我好不容易又一次救回你。你还想抽烟?”
“给我……如风,求求你……给我!”江慕槐就像一个毒瘾发作的人,苦苦地哀求着:“给我……一支吧。”
许如风叹了口气,把烟重新扔回茶几上。江慕槐再度伸出手,颤巍巍地,慢慢靠近那包烟。可许如风扔得有点远,手离烟始终差了一点。江慕槐就不断调整着自己的坐姿,颤颤地向烟靠拢,喉咙里发生费力的喘息声。
许如风实在看不下去了,站起来,拿过那包烟,塞进江慕槐的手中,恨恨地说:“抽吧,抽吧,抽死你。”
江慕槐如获至宝地拿过那包烟,抖着手抽出一支,再抖着手从包里摸出打火机,准备打火。可是,手太抖了,他连打了三次,打火机并没窜出火苗。许如风一把抢过打火机,打燃,递过去。
江慕槐终于点燃了手中的烟,他狠狠地吸了两口,才慢慢地说:“如风,谢谢……你。”
“哎,慕槐,你不要谢我,我只要你别在我面前这么折磨你自己,再这样下去,我都要被你折磨成心脏病人了。”
江慕槐没有说话,只是狠狠地吸着手上的烟。
“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你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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