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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灵的呼唤 庄雨寒-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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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只听到电话那边是秘书小张亲切的声音:“江总,午餐给您准备点什么?”
“不用了。”江慕槐的声音异常喑哑。
“您不舒服吗?”
“没事。你们去吃饭吧。”江慕槐掩住听筒,使劲吸了一口气,努力使自己接下去说的话流畅:“我,下午的安排……是什么?”
“2点到3点,财务部过来汇报下周接受调查的有关准备工作;3点到4点半,参加B市药商协会的一个会议;4点半到5点半,与澳洲来的MR。多纳谈合作事宜;晚上还有一个酒会。”
“小张,商会的会让江副总替我去,酒会由于副总就可以了,下午其余的安排改期。另外,让……小罗立刻来接我,到办公室来。”
“好的,我立刻去办。”
说完这一切,江慕槐感到一阵无力的虚脱。他重新靠回椅背,闭上眼睛,想让自己纷乱跳动的心稍稍平静一些。
几分钟后,驾驶员小罗来到了江慕槐的办公室。
“先生?”小罗站在江慕槐身边,看到座位上苍白着脸,嘴唇发紫,微闭着眼的董事长,有些无措。
江慕槐缓缓睁开了眼,看到不罗,喑哑地说:“来,扶我一下。”
小罗小心翼翼地伸出右手,架住江慕槐的左户,再用左手小心地扶住江慕槐的腰将他扶了起来。
“从我……专用的……那部电梯走。”江慕槐靠着小罗无力地说。
小罗迅速地扶着江慕槐从办公室内间的专用电梯下到停车场。当终于把江慕槐安放在车的后座上时,小罗的背已经被汗打湿。
“您没事吧,先生?”
“没事。我只是……有点累。去……别院。”
小罗稳稳地发动了车,慢慢向B市郊外驶去。
1个小时后,汽车稳稳地停在一幢别致和小楼前。小罗依旧小心翼翼地扶着江慕槐走进了小楼。
“你就在客厅等我。我去楼上书房。”经过1个小时的休息,乱跳的心似乎已经平静下来,除了一点轻微的闷痛,江慕槐觉得体力已恢复得差不多了。他吩咐了小罗后,便缓步走上楼去。
上楼右转,江慕槐走进最里端的一间房。这间房有50余平方米,是个套间设计。外间四面墙全是书柜,放满了各式的书籍、报刊。江慕槐没在外间作停留,而是直接走到里间门边。这里有一个指纹识别系统。江慕槐伸出自己右手拇指在门上的识别器上按了一下,门悄然打开,江慕槐径直走进去。里间正中摆放了一张大书桌,书桌上有摆放着一个精致的彩色水晶球,书桌边还有一个大壁橱。除此之外,再无他物。江慕槐径直走到书桌前,手放在那个水晶球上,慢慢地摩梭。过了几分钟,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缓缓地转动手中的那个水晶球,一圈,两圈……在江慕槐转动水晶球的同时,壁橱自动从两边分开,缓缓露出了一个配有瞳孔识别加密码设计的保险箱。江慕槐停止了手上的动作,来到保险箱前,按动了几个号码,保险箱应声而开,里面整齐地摆放着三个大小不一的盒子。
江慕槐取出上面第一个盒子,打开。里面整齐地摆放着几百封信。江慕槐信手拿过一封信,回到书桌边坐下。抽出信纸,江慕槐仔细地看起来。十多分钟后,他轻轻地再把信纸沿原来的折痕折好,放回信封,再把那封信放回盒子中。在做这一系列动作时,江慕槐的动作很慢,仿佛带着一丝不舍。
接着,江慕槐拿出第二个盒子,打开。里面是一些男人用过的物品:一条灰色的手工编织的围巾,一双同色的手工编织的手套,一条红色的手工编织的手链,一个领带夹,一条黄花领带,一瓶红花油……江慕槐把这个盒子放在书桌上,把盒子里面的东西一件一件地拿出来看。他的手渐渐抖起来。当拿起那条红手链时,终于没拿住,手链掉在桌上。江慕槐颓然地坐下,双手伏在桌上,头朝下,肩膀微微地上下抖动。过了好久,他才突然地抬起头来,把那条手链从桌上拿起来,小心地放回盒子中,然后盖上盒盖,放回到保险箱中。
看了一眼最下面的那个盒子,也是最小的一个,江慕槐伸出手,想取出。但手在半空中就停住了。他就在这样站在那里,愣愣地看着自己伸出去的那只手,孤寂、苍恻的表情渐渐浮上面庞。不知过了多久,像是最终下定了决心,他还是伸手拿出了那个盒子。抱着盒子,江慕槐几乎是跌坐在座位上。他没有急于打开盒子,而是静静地坐在那里,看着那个盒子。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小心地拿过盒子,小心地打开。盒子里除了一张照片,什么也没有。江慕槐拿起那张照片,小心地用右手摸着照片上人的额头、眉毛、眼睛、鼻子、脸、嘴……心脏就在那一刻又开始了尖锐的疼痛。但江慕槐没有去理会那阵锐痛,仍然重复着手上的动作,指尖发颤,眼前模糊。等这些悸痛和模糊过去,江慕槐突然举起那张照片,把它紧紧地贴上自己的脸,嘴里抑制不住地喊出声:“小羽,小羽,我的小羽!”
第七章 孩子
走出西餐厅,斯羽看了一眼若有所思的刘星儿,淡淡地问:“你什么时候去B市?”
“应该周六吧。先过去准备一些资料,下周一就正式进场了。而且,我也想提前去会会老朋友啊。”刘星儿边说,边调皮地向斯羽一眨眼。
“随你吧。”斯羽还是淡淡的。
“对了,ANNA和PETER怎么样了?”
“挺好的。就是不太习惯我离开他们的日子。BEN在帮我照顾他们呢。”
“你不打算接他们回来?”
“可能不会。等聘期满我也许就回去了。在那边时间呆得长了,我反而更习惯那边的生活。”
“是有人在那边等你吧。”刘星儿继续调笑。
“BEN是挺好的。不过,我和他之间似乎总是差点什么。我想,这次我如果回去了,我会好好考虑我们之间的事。”
“那ANNA和PETER,你就不打算……”
“星儿,我希望你不要再在第三个人面前提起他们。我希望他们的生活永远是平静而快乐的。”
“可是……”
“没有可是。好了,晚了,你也早点回去吧。”
“我送你。”
“不了,反正我家离得不远,我走一走。”说罢,斯羽作了个再见的姿势,就一个人离开了。刘星儿望着斯羽的背影,一丝担忧和不安的神情渐渐浮上她的脸庞。
斯羽回到家已近半夜。她没有开灯,一个人静静地坐在客厅沙发上。八年了,已经有八年,没有听到过他的名字,没有听说过有关他的任何一件事,自己也以为所有的事情都已经随时间的推移而淡去了。但是,没有想到,一回到这里,所有的事似乎都与他有关,不同的人因为不同的事提到的名字似乎都是他的。而自己,并没有想像中的平静与淡漠。相反地,似乎还是那样期待了解他,了解他的八年,了解他的一切……如果说,爱的反义词是遗忘,自己不是应当早就把他从记忆中剔除了么,为什么,为什么听到他的名字,听到他的一切还是那样克制不住?不要,不要!斯羽下意识地咬着唇,头下意识地摇着。
突然,她的手机响了,掏出一看号码,斯羽的脸上刹时一片灿烂。
“BEN?”
“是我,HELLEN。怎么样,还好吧?”
“挺好的。就是刚回来,工作有点多。”
“你没问题的。就是别太累着自己。这边你放心,有我在。”
“辛苦你了。我爸妈下周就回来,到时就好了。”
“没事的。两个小鬼很听话。就是想你。”
仿佛是印证BEN的话,电话那边立刻传来一个小女孩的声音:“妈咪,PETER欺负我。你好久回来给我作主嘛?”
斯羽脸上的笑更浓了,说:“妈妈忙完这边的工作就回来。哥哥欺负你,让BEN叔叔教训他。”
“没有,妈咪,是ANNA弄坏了你送我的遥控飞机。”
“没关系,下次妈咪再给你买一架,但是不能欺负妹妹。还有,听BEN叔叔的话,带好妹妹,等外公外婆回来接你们。”
“好了,好了,你们的妈妈累了。那边现在是半夜呢。让你们妈妈睡觉了。好了,HELLEN,你早点休息,孩子们都很好,有我在,你放心。”
“嗯,谢谢你,BEN。晚安。”
挂上电话,斯羽带着脸上那份满意的笑容从沙发中站了起来。虽然生活曾经狠狠地伤害了我,但是,我现在很幸福,不是么?所以,不要再去想那个人。他,现在仅仅就是你的工作对象罢了。斯羽这样对自己说,哼着小调离开了客厅。
第八章 夜谈
从别院回到 B市内的家已是晚上九点过了。走进门,管家徐伯接过江慕槐手中的西装外套,说:“许先生已经在客厅等先生很久了。”
江慕槐走进客厅,许如风懒懒地坐在沙发上,翻看着手上的报纸。见到江慕槐进来,他扬了扬手中的报纸,小声地问:“你今天……是因为它吧?”
江慕槐不置可否,只说:“到书房来谈吧。”
来到书房,许如风小心地关上门,迫不及待地向着江慕槐继续说:“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江慕槐按着左胸,慢慢地在书桌边坐下,没有立刻回答许如风的话。事实上,此时的他正被全身各处传来的疼痛侵蚀着。心脏的闷痛比起白天并没有明显的好转,从中午开始就没有正常进食的胃也开始隐隐作痛,而受过伤的腰似乎也变得僵硬起来,还带得下肢一阵阵的麻木。江慕槐咬着唇,想等待这一阵综合性的疼痛过去,再和许如风谈。但他的苍白,他额上的细汗和他那紧抓住椅子扶手的青筋突出的手还是让许如风立刻就惊跳起来。
“慕槐,你怎么了,是不是心脏又不舒服?”
江慕槐还是没有说话,只虚弱地摆了摆手。许如风已经冲到他的面前,用右手搭住了他的手腕。立刻,江慕槐紊乱的脉搏让许如风的眉头皱了起来。许如风迅速地解开江慕槐的衬衣扣子,一边用另一手在他的胸口慢慢地化圈。
“我……没什么。”
“别说了,我看到今天的早报,我知道你是为了小羽。可是,慕槐,你还是要保重你自己。你出院才几天啊,你的心脏就几次不规矩了。我本来想今晚再给你详细检查下的。可是,你现在这个状况,不适合作检查了。”
江慕槐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的呼吸稍微顺畅了些,才抬起头来,看着许如风,声音苍恻:“如风,你要知道,当年……”说到当年,江慕槐的眼睛中迅速地闪过一丝沉痛和愧疚,再也接不下去。
“不要再提当年了,慕槐。过去了,都过去了。我现在只知道你是病人,要好好保重自己。”
“可是,当年……的确是我……对不起她。”江慕槐的心脏再次传来一阵悸痛,痛得他几乎说不下去。
望着江慕槐惨白的脸,许如风没有说话,只是加快了手中化圈的频率。
“哥,哥,你在里面吗?”门外,江慕杨的声音不合时宜地想起来。许如风刚想起身说点什么,江慕槐就用他那冷汗淋淋的手拉住了他,“让他……进来。我……本来就要……和他谈谈。”
“可是……”许如风看到江慕槐虚弱但坚定的表情,只得叹了口气,走到门边,打开了书房的门。
江慕杨显然喝了酒,满脸通红。他几乎是冲到江慕槐面前,一边胡乱地扯着颈子上的领带,一边冲着江慕槐嚷:“哥,你为什么在早上的例会上不同意上市推广我们的新药?”
江慕杨身上的酒气和他的声音让江慕槐不舒服的心脏越发有些不适了。许如风看到江慕槐越来越白的脸和越来越紫的嘴,一把拉开江慕杨,说:“你没看到你哥不舒服吗?你哥早上已经说过原因了,你还想知道什么?”
江慕扬回头看了看了看一脸惨白的哥哥,低下头,小声说:“对不起,哥。不过,这是我第一次监制药品,人家花了好多功夫,可是被你一句话就否了,人家想不通。嫂嫂都支持我,你为什么要反对嘛?”
“慕杨……哥一直说,……不要……不要急功近利。如果……如果我同意这个药上市,是……害你……啊。”江慕槐一边按着胸口,一边说。
“可是,嫂嫂说这个方案很好。我也知道重新包装,价格翻倍是不地道,但我还不是想多给公司挣点利润。”
“然后就建立自己的威信,好号令别人吧?”许如风在一边忍不住戏谑江慕杨。
“不是这样的,如风哥。不是的,哥。”江慕杨红着脸,连连摆手。
“好了……你们别……说了。我作的决定……肯定是……有道理的。慕杨……你再……好好想想。”
“那,好吧,哥,你不舒服早点休息,我出去了。”江慕杨红着脸出去了。
许如风连忙走到江慕槐的身边,再次帮他在胸口化着圈。
“如风,你……觉不觉得……这次的事……美婵……的态度……有些奇怪?”
“你是指这次新药上市的事?”
“嗯。以往……她还算是很……谨慎的人。但……这次……表现得很奇怪。”
“好了,奇怪也好,不怪也好。你现在不能再想了。你需要休息。让我陪你上楼睡觉,一切等你的心不再乱跳了再说。”说着,许如风就扶起江慕槐,往外走。
江慕槐的脸上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冽,便由着许如风,走出了书房。
第九章 刘星儿的电话
等把那个浑身都不对劲的家伙安顿上床后,许如风才离开了江家。开着自己的RAV4,行驶在城南大道上,许如风的心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迈克尔。杰克逊那节奏感极强的歌声在车内流淌,许如风的心也随着那节奏起伏。说起来,这个带子还是那个死家伙的,可自从他心脏出了问题以来,自己再也不赞同他听这种节奏太强的歌,随手就收了带子放在自己的车上。这是多久以前的事了?五年,抑或六年,哎,他的心脏出问题已经这么久了么?许如风撇了撇嘴,那种突出其来的难受就涌了上来。
“在那山的那边海的那边有一群蓝精灵……”手机就在这个时候响起了。许如风随手抓起,懒懒地“喂”了一声。可一听到电话那边的那个声音,他的精神一下子就来了。
“如风,是我。”
“星儿!今天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想你了呗。”
“你就别逗我了。你就算把全世界的人都想光想完想第二遍了,也不一定想得起我啊。”
“谁说的?你,可是我一直爱着的……”星儿故意在那边停住了。
许如风知道刘星儿后面的话不是他想要的答案,可不知怎么,每次听到刘星儿说到这里,他的心中还是会隐隐有种期待。
“我的好哥哥。”刘星儿笑着把话说完。
一丝失落涌上心头,但许如风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地轻松:“我就知道。说吧,今天找我又有什么事?”
“呵呵,不愧是了解我的大哥啊。出没什么事,就是后天要到你们这里来。”
“来查慕槐吧?”许如风的声音突然严肃了几分。
“你,怎么知道?”本来还想给许如风再开开玩笑,可听到他的声音陡然变得冷冽,刘星儿也有些错愕。
“A市发生的事,我们大家都知道。早上就听说你们的会计师事务所下周要来查。只是,我没想到,是你来。”
“这么大的案子,你应该猜到是我。”
“你不应该来的。慕槐的为人,别人不了解,难道你还不了解么?”
“我就是太了解他了,我才申请来的。”
“星儿,不要把私人感情带进工作中来。”
“什么啊?!一个背信弃义的人什么做不出来?一个冷血无情的人什么做不出来?一个为了上位不择手段的人什么做不出来?许如风,我告诉你,你才是带着私人感情去看待人和事,才看不清一个人和一件事!告诉你吧,这次,是我主动申请来查这个案子的。我想,凭我的资历和对那个人的了解,等我进场了,我一定能揪出他的狐狸尾巴!到时候,我们再来看看,是谁感情用事来着!”
许如风听着刘星儿在电话那边咆哮,无言地苦笑了下,说:“星儿,不要这么说他。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其实我们都不清楚。我和慕愧认识也有13年了,我眼中的他,坚毅、重情,不是你说的那样。也许当年,另有隐情呢?”
“不想说了。每次说到他,我们都会是不欢而散。反正,这次我一定会秉公调查的。”
“星儿,既然你已经要来了,又是工作,我肯定不会再说什么。但是,请你和慕愧面对面时,用和缓一些的语气给他说话,不要故意刺激他,好么?”
“这个,你知道的,我一贯对看不惯的人是没什么好语气的。”
“星儿,算我求你。慕槐这一年多来,身体的状况每况愈下。两个月前,他突然在办公室晕倒,如果不是小张及时发现,后果不堪设想。这次生病,几乎耗掉他一半的元气,在医院住了近两个院,最近才出院。好不容易才恢复了点,今天早上看到斯羽回来的消息,差点又一次病发。他的心脏,实在再受不起刺激了。”
“谁让他做那么多坏事,这下有报应了吧。”刘星儿嘴上说着,心头还是闪过一丝不忍,她缓了口气,接着说:“哎,别说得这么惨兮兮的,我答应你,大不了不和他说话总成了吧。”
“谢谢,星儿,我就知道你心软。对了,明天什么时候的飞机,我来接你。”
“别。你,乾宇公司董事长兼总经理助理;我,中兴公司负责乾宇项目的经理,你专程来机场接我,要是上了报,你说会有什么后果。我还想继续吃我注会这碗饭呢。”
“那……”
“别这那的,反正我们会见面的。就这样吧。见面再聊。”
听到那边传来的“嘟嘟”声,许如风再度苦笑了下。放下电话,他的心情越发沉重起来。
第十章 重新抽烟
许如风刚关上卧室的门,江慕槐就撑着从床上起来了。用手揉了揉自己还是有些酸痛的腰,再捏了捏有些麻木的腿,勉力地让自己挪到床边上。喘了口气,撑着床沿,好不容易站起来。可是右腿一阵麻木传来,他差点跌回床上。继续用手使劲地捏了捏右腿,想用疼痛的感觉让右腿迅速地恢复过来。过了好一会儿,麻木的感觉终于过去,江慕槐缓缓地走到卧室外套的书房里,在书桌前坐下,深深地吸了口气。刚才的用力让心脏又有些受不住的感觉,吸口气才觉得心跳稍微平静了些。
他拉开书桌下的抽屉,一阵翻找,终于从最里端的角落里翻出一包中华烟,还有一个打火机。撕掉包装,慕槐从烟盒中抽出一支烟,架在手上停顿了一下,然后毫不犹豫地拿起打火机,打燃,点上那支烟,放在唇边,轻轻地吸了一口。虽然已经很小心了,但好久没接触过尼古丁的肺还是受不了了,江慕槐一阵呛咳,心脏便随着这份突如其来的呛咳开始了不规则的跳动。但江慕槐没有去管乱跳的心脏,也没有掐灭手上的那支烟,他只是加快了吸烟的速度。经过几口,肺像是习惯了这种味道,呛咳停止了,但心脏不规则的跳动却更凶猛了。江慕槐只是用手轻轻按了按那个不规矩的地方,吸烟的动作却没有停歇,反而越发熟练,他的脸在烟头的那点火光中忽明忽暗,表情是莫测高深的。
吸完一支,江慕槐立即从那包烟中再度抽出一支,点上,继续吞云吐雾。就这样,一支接一支,一支接一支。当书房中烟雾缭绕时,江慕槐又一次把手伸向那包烟,才发现,里面已经空空如也。将就那支拿烟的手,江慕槐紧紧地捏住那个空烟盒,若有所思。突然,心脏处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让他不由自主地伏下了头,而那支捏烟盒的手则青筋暴突,烟盒在他的手中,越捏越紧……
过了好久,那阵疼痛才似乎缓解了些,江慕槐有些迷蒙地抬起头,才发现,窗外已经发白。靠在桌上再休息了一小会,江慕槐缓缓站起来,走进浴室,洗了个澡,更衣,离开了卧室。
下楼到餐厅,徐伯和徐婶已经准备了精致的白粥和小菜。于美婵端坐在餐桌的一桌,很优雅地喝着粥。
“美婵,昨晚的酒会怎样?”在餐桌边坐下,江慕槐看似不经意地问。
“挺好。不过,”于美婵看了一眼坐在自己对面的丈夫,把他的憔悴和苍白尽收眼底,但依然不动声色地说:“乾宇公司的董事长未能出席成为了席间最大的话题。”
“你可以代表我。”江慕槐淡淡的。
“当然。如果你不介意,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好了,我走好了,先走。我还要去财务部看看资料的准备情况。”说罢,于美婵推开面前的碗,向着江慕槐优雅地一笑,然后优雅地转身,离开了餐厅。
面对一桌的精致早餐,江慕槐没有一点胃口。一宿未眠的疲倦,隐隐作疼的心脏,以及依旧有些麻木的腰让江慕槐浑身没有一点力气。在餐桌前端坐了一阵,他哑声叫来徐伯。
“让小罗备车,去公司。”
“可是,先生,您还没有吃早餐。”
“给我一杯热牛奶行了。其他的,我没胃口。”
简单地喝了两口牛奶,江慕槐觉得自己似乎要好一些。他站起来,离开餐厅,拿上徐伯递过的外套,上了小罗的车。
“知不知道昨天夫人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一上车,江慕槐就哑声问小罗。
“具体时间不清楚,不过,应该是后半夜了。小杨(于美婵的驾驶员)进屋的时候,我听见客厅的挂钟似乎敲了四下。”
江慕槐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小罗的述说,神色严峻。
车子很快就开到了乾宇公司大门口。江慕槐走下车来。突然,他像是想起什么,折转身,对小罗说:“一会儿你去帮我买几条中华,拿到我办公室来。”
“江董,您不是戒烟好久了么?而且,许助理说,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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