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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灵的呼唤 庄雨寒-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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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在郊外那栋西班牙别墅内,叶圣剑和于美婵也在说着明天的庭审。
“剑,你明天真的要作证?”
“当然。”
“我怕……”
“你怕啥?这些都是板板上钉钉的事了,江慕槐是犯人,我,只是证人。”
“可是……”
“没有可是,老爷子已经替我把什么事都搞定了。等我明天作完证,我们就可以飞去澳洲和儿子团聚了。开心点,宝贝。”
“江慕槐是自首的,不会被轻判吧?”
“放心,法院那边应该没什么问题,靠高限是肯定的。”
“剑,你真棒。明天我也会去旁听。我会在下面给你加油的!多说点,弄死他!”
“宝贝,别这样,得饶人处且饶人,江慕槐真死了,游戏就不好玩了。让他慢慢地去吧。哈哈哈哈,” 叶圣剑突然发出一阵狞笑,“我还给姓斯的也准备了一件礼物,在我们出去前,得找个机会给她,这样,游戏才更好玩。”
“是什么?”于美婵有些诧异。
叶圣剑走到她身边,一把抱住她,她耳语了几句,于美婵的脸上立即露出阴阴的笑,“剑,你真是个天才!”
“哈哈哈哈”两人的笑声在别墅中回响,显得那样阴森而可怕。

第七十六章 法庭内外

天,终于亮了。江慕槐摁灭了手上的最后一支烟,准备起床。腰经过昨天的治疗,要比以往灵敏一些,用手扶着,稍用了点力,腿就跟着动了,虽然还有些酸痛,但比起麻木和僵硬来,这实在要好上许多。
刚洗漱完,看守就来了。一边递上早饭,一边对江慕槐说:“抓紧点,一会就去法院了。”
江慕槐点点头,接过看守手中的早饭,一碗稀饭,两个馒头。其实是没什么胃口的,但想到一会儿可能会见到斯羽,江慕槐还是勉强自己慢慢地喝了一口稀饭,再咬了一口馒头。几顿都没怎么进过食的胃在这样的冲击下突然有些失控,稀饭和馒头刚通过喉咙,胃就发出一阵抗拒的痉挛。一阵的强烈的恶心感在江慕槐的胸口不断翻滚着。江慕槐连忙放下手中的食物,靠墙站好,用手不断地顺着胸口那种上下翻涌的感觉,强制自己不去想“吐”这个动作。他的脸色本来就白里泛青,此时显得更加的青紫了。
大约几分钟后,那种恶心的感觉终于渐渐消去,江慕槐却有一种脱力般的感觉,他顺着墙滑坐在地上。
“哎,你好没有,准备走了。你的律师都来了,在外面等着你呢。”看守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江慕槐闭了闭眼,等那阵晕眩的感觉过去,再从随身的药瓶中倒出两粒药咽下,这才慢慢地扶着腰站起来。对看守惨然地一笑,说:“对不起,我耽误了会。现在,可以走了。”
看守看了看江慕槐,不经意地摇了摇头,打开了铁门,让出一条江慕槐通过的道。江慕槐扶着墙,慢慢地向外走去。看守随即锁了门,紧跟在后面。
刚走出两步,江慕槐突然转过头来,问那个看守:“我现在看上去是不是很憔悴?”
看守瞄了江慕槐一眼,笑着说:“受审的人都差不多。你嘛,就是脸还比那其他人白点。”
“精神呢,看上去好不好?”江慕槐认真地问。
“还……行吧。”
拖着无力的腿,扶着墙,江慕槐好不容易走到了接待室外。杨大卫已经等在那里。
“怎么不直接去法院?”江慕槐问。
“徐妈让我给您带套衣服来。她说您最不习惯每天不换衣服就出门。”
江慕槐感激地看了杨大卫一眼,接过杨大卫递过来的衣服。但看守挥手拦住了。两人一楞。
“我需要检查一下,你才能换。”看守冷冷地说。
很快看守将检查好的灰色条纹西装和深灰色的衬衣递给了江慕槐。
“换吧。”
江慕槐在看守的监视下缓缓换上了衬衣和西装,
“时间到了,走吧。”看守冷冷地说。“律师请自行前往法院。”
只开了10多分钟,车就停下了。江慕槐被两个法警一左一右地押出了囚车。刚下车,就听到法院门口一阵骚动,无数的镁光灯“嚓嚓”地响起。早就等候在法院门口的记者们几乎是一拥而上。江慕槐几乎是下意识地举起自己的手,挡住了不断亮起的闪光灯。虽然身边有好多个法警在拼命拉开记者,让出通往法庭的通道,但有几个记者还是在缝隙中递上了自己的话筒:
“请问江慕槐,你对自己的行为后悔么?”
“你还想对我们的市民说点什么?”
“你们公司的药是否全部存在‘偷梁换柱’的问题?”
“……”
江慕槐张了张嘴,刚想说什么,但他一抬眼,就看到了不远处台阶上站着的斯羽。看样子,斯羽应该是刚才记者一拥而上时,悄悄上的台阶。此时,她正站在比江慕槐高几级的台阶上望着江慕槐。虽然距离不远,但江慕槐还是看不清楚斯羽的表情,他只得使劲地眯起眼,想好好地看看斯羽。但记者们已经发现了斯羽,迅速地向上冲去,斯羽则头也不回地进了法院的大门。
“快走,快走。”身边的法警不断催促着江慕槐,拉着他也走上了台阶。
法警拖着江慕槐走过了一条长长的走廊,来到一间大大的审判室门口。两名法警将江慕槐递给门口的另外两名法警,说了声:“嫌犯带到,请检查。”
门口的那两名法警看了一眼江慕槐,点了点头。然后一左一右地架起江慕槐走进了审判室。
拉开一扇小门,江慕槐两名法警径直押到“被告席”上站好。江慕槐用手撑住“被告席”的那张桌子,腿有些发软。他知道这是自己的身体已到极限的象征。刚才因为被两名法警押着,身体的重量有一部分在法警身上,感觉还不明显,现在法警放开了自己,身体所有的重量都要由自己的腿来支撑时,腿明显受不住了。
“能给个凳子,让我坐下么?”江慕槐转头问左手边的法警。
法警瞄了一眼浑身都有些发抖的江慕槐,一边示意旁边另一个法警去搬张椅子,一边说:“你现在可以坐一下,不过一会审判正式开始的时候,就得站起来。”
椅子很快就搬来了。法警按着江慕槐坐下。坐下后,江慕槐才发现,这间审判室很大。旁听席差不多可以容纳500人。此时,旁听席上已经坐满了人。虽然看不太清楚,但坐在旁听席上第一排的许如风、江慕杨、于美婵……还是尽落眼底。
自己的对面也是一张和自己这边同样的桌子,桌子上也摆着块牌子,上面写着三个字。江慕槐几乎把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才看清那上面写的是“原告席”。他用有好使的眼继续在法庭内搜寻,发现,在自己这边和“原告席”的中间还有一张桌子,桌子上也摆着一块牌子,上面的字依然看清。但江慕槐知道,那一定是“证人席”,一会儿,他的小羽会出现在那里。
心跳又不由自主地快起来。江慕槐只得转回头来,用手轻轻地抚着自己的左胸。突然,两边的法警伸手拉住江慕槐的手臂,把他往上一带,江慕槐顺势就站了起来。白着脸,江慕槐抬起头来看了一眼,才发现,三名法官身着法官服已经走进了审判庭。几乎是同时,对面的原告席也坐上了三名检察官。
三名法官在自己的位子上坐好,正中的法官拿出法锺敲了一下自己的桌面,旁听席的喧嚣立刻安静了下来。法官用目光扫视了下全场,缓缓地说:“现在,开庭!”

第七十七章 庭审

法官的法锤锤下的那一声,仿佛锤在斯羽的心上,她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目光抬起的那一瞬间,“被告席”那三个字分外刺眼,而颤巍巍地被法警拉着站在“被告席”后面的那个男人更让斯羽莫来由地一阵心悸。虽然他的脸上带着笑,但却掩饰不了那满脸的倦容和病容,那白中透青的脸,那眼下深重的青黑和那颤抖着的身子无一不让斯羽心中漫过一波深过一波的波涛。
随着法官“现在,开庭”的声音响起,全场的目光已经集中在法官的身上。
法官开始介绍“公诉人”、“被告席”上的人员。当指到江慕槐时,明显楞了下,才慢慢地说:“被告江慕槐拒绝杨大卫作为自己的代理辩护人,申请自辩。”旁听席上,立即出现了一阵骚动,各人的脸上表情不一。连一贯淡定的斯羽也在听到此话的同时,抬起头来,吃惊地望向江慕槐。许是这种注视被江慕槐感受到。原本低着头的他突然抬起头,眯起眼,准确地看向了斯羽的方向。因为眼睛的关系,尽管眼睛眯得很凶,但他依然看不清斯羽的表情,但他明白,斯羽的脸上一定带着吃惊,有这份吃惊,他就已经很满足了。所以,他笑了,淡淡的。
“肃静,肃静!”法官再度用法锤敲了敲桌子,开始了惯例的开场白。
“下面,我们开始审理江慕槐……”
法官下面说的话,斯羽一个字也听不进去了。她只是呆呆地看着站在“被告席”后面的那个男人,最初吃惊的表情已经淡去,剩下的,更多的是一层忧虑。她当然明白,一个连辩护人都不要的人在法庭上意味着什么。是什么让他作出这样的选择,这样决然,不给自己留一点后路?他是真的心甘情愿伏法还是另有隐情……斯羽的心突然很乱,乱得法官示意她上场,她还呆立在座位上。
“叫你了,小羽,法庭调查了,叫你上去作证呢。”坐在斯羽旁边的刘星儿拉拉还发着呆的斯羽,指着庭上法官向她示意。
斯羽再看了一眼“被告席”中的江慕槐,起身走向了“证人席”。
公诉人中已经有一个站在了“证人席”前。斯羽略一点头,开始回答公诉人的提问。
“请问证人的身份。”
“斯羽,A市医保局副局长兼医保稽查局副局长。”
公诉人点点头,继续发问:“请问斯局长,你们到B市来干什么?”
“调查乾宇公司。”
“为什么专程过来调查这家公司呢?”
“因为之前A市医保局出了一件案子,跟乾宇公司有关。所以,我们专门过来调查。”
“对不起,斯局长,有个问题我想明确下。您刚才一直提到你们过来是调查乾宇公司。我这里想明确的是,你们过来究竟是来调查公司的行为还是公司中某个个人的行为的?”
这个问题看似平淡,实际非常尖锐。斯羽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边上的江慕槐,后者表情似乎很平静。斯羽沉吟了下,回答:“应该……是人。”
“谁?在不在我们的现场?如果在,请您指出来。”
斯羽再度沉吟,旁听席上杨大卫紧紧地捏着自己的拳头,许如风的脸色煞白,刘星儿已经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证人,请尽快回答公诉人的提问。”法官的声音不紧不慢地提醒着斯羽。
斯羽再度看了一眼边上的江慕槐,可是后者的表情依然没有任何变化,脸上的神色淡淡的,似乎还带着一点笑。斯羽有些困难地收回自己的视线,看着公诉人,有些艰涩地抬起自己的手,指向江慕槐:“是……他,江慕槐。现在……在被告席上的。”庭内立即又是一阵骚动,可斯羽已经听不到那些喧嚣,她只是想知道,他怎么样了。可是,从伸出手亲自指证他的那一刻,她就不敢再看向江慕槐的方向。她只觉得心痛,一种撕心裂肺的感觉紧紧牵扯着她,让她几乎不能呼吸。
当斯羽转向自己的时候,江慕槐的嘴角动了动。他看不清斯羽的表情,但是凭着斯羽的转头,他几乎是立刻就感受到了她的那份为难。所以,他尽量让自己面部的表情显得平淡,甚至好不容易扯出了一丝笑。现在,他再没有什么能为她做的了,唯一能做的,恐怕也只有用自己平淡的表情让小羽从为难中挣脱出来,尽快地作完证,好好地回去,好好地走出自己的生活……所以,当他看到斯羽艰涩地举起自己的手,指向自己的时候,虽然还是免不了有一丝心酸,但更多的却是一种释然,一种心愿已了的释然。
庭上的调查仍在继续。公诉人继续发问:“请问斯局长,你们最终调查的结论是什么呢?”
斯羽看向公诉人,淡淡地说:“这个,我们已经写在了我们的报告中了。”
“对不起,斯局长,我们现在进行的是法庭调查,我需要你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证人必须对这个问题进行正面回答。”法官在一边肯定着。
斯羽的手指甲已经深深地陷在自己的掌心中,但她不觉得痛。比起内心那一浪高过一浪的痛,手心中的那点痛其实并不算什么。
“不用问她,我自己做的事,我自己清楚。”看到斯羽继续沉默,一边的江慕槐突然开了腔。“我行贿A市医保局前局长方忠,把公司的***注射液、***滴丸、***片等2003年已进入A市医保药品目录的药品换包装后,进入2007年A市医保目录,谋取了3600万元超额利润。为答谢方忠,我于2007年45月间,通过变换资金来源渠道、借圣剑公司转帐等方式,向方忠转帐70万元,作为不当得利的分成款……”他说得很慢,也很镇定。在那一刹那,斯羽迅速地抬起头来,看着那个正侃侃而谈的男人,听着他平静的声音,心痛的感觉不是变淡,而是变得更深!如果没有爱,他何苦这样不惜一切地护卫着自己?如果有爱,又为何要让她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心……
旁听席上因为江慕槐的话再度变得骚乱。法官不得不再次用法锤提醒大家保持安静。
“斯局长,被告说的,是否是事实?”公诉人保持着职业式的微笑,仍然问着斯羽。
斯羽无力地点点头。
“请明确回答,是或不是。”公诉人有些咄咄逼人。
“……是。”斯羽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低沉。她的头也随之低下。
“法官大人,我没有问题了。”公诉人淡淡地说。
“被告,你有什么需要询问证人的吗?”法官转向江慕槐。
江慕槐并没有直接回答法官的话,而是淡定地说:“法官大人,我已经放弃了辩护人的辩护,这就说明,我不需要这些调查,我认罪,请直接进入宣判的环节吧。”
此言一出,包括斯羽在内的所有人全部惊诧地看着江慕槐。而后者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的变化,那张惨白的脸上还带着笑。
法官和左右两边的两名法官商量了下,然后转向江慕槐,“公诉人所有指控你的罪名,你确定不需要再作任何调查和辩护?”
江慕槐点点头。三名法官再度商量了下,坐在正中的法官向庭上宣布:“鉴于被告江慕槐已放弃法庭调查和辩护,下面直接进入结案陈词。先请被告江慕槐发言。”
江慕槐微活动了一下已经酸软麻木不堪的下肢,再眯着眼看了一下已回到旁听席上的斯羽,镇定地说:“我,江慕槐,曾经是这个城市最显赫的一个人,曾经也是一个拥有事业,拥有爱情、拥有亲情、拥有友情的人。但是,生意场上的尔虞我诈,利益得失前的患得患失,亲情爱情的迷失错位让人逐渐沉沦、让人道德沦丧、让人步入疯狂。”江慕槐停顿了下,而旁听席上,江慕杨已经羞愧地低下了头。“这个时候,所有的犯罪的事,其实都不算什么了。因为,一个没有心的人,什么也不会再放在心上。所以,发生了这么多可怕的事,也给大家造成了那么多的伤害。我想,我是需要在这里给大家道个歉的。当然,光是道歉,是远远不够的。每个人,都需要对他的言行负责。有一句话说得好,‘出来混,早晚是要还的。’现在,我就是在还,还大家一个公平……咳咳咳咳……”本来江慕槐还想再说点什么,但突然而来的胸腔憋闷让他不得不停下来,发出一阵呛咳。几乎就在他掩嘴呛咳的同时,他的心突然感受到在不远处的旁听席上传过来的那一束关切的目光。于是,他努力地站稳,不断地压抑着胸口那挤压绞紧般的痛,继续面带微笑地向着所有的人。
“被告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法官问。
江慕槐正准备张口,但不断上涌的窒息感和恶心感,让他连忙用手捂住了嘴,只能用轻轻摇头的方式进行了自己意识的表达。
法官转向公诉人一方,“下面请公诉人作结案陈词。”
公诉人略一点头,走到审判庭中,朗声开始:“大家已经听到了刚才被告的话。可能,我们在座有的人正在为被告的所谓坦诚而撒下几滴同情的泪。但是,我在这里,想提醒大家,这个人,”公诉人伸手指了指一边的脸色惨白的江慕槐,“其实是个罪大恶极的人。是他,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拉拢国家高级公职人员;是他,为了一已私利,提高药品售价;也是他,让多少重病的人游离在医院门外,让多少高价买药的人得不到应有的治疗……我们国家的医疗保险制度建立时间较晚,基金积累额小,有多少病人因为药品价格虚高,因为医疗费用沉重,而把小病拖大,大病拖死。可是,还有像江慕槐这样的奸商,不断抬高药品价格,从中牟取暴利,满足一已之私……所以,我们认为,尽管被告存在自首情节,认罪态度也较好。但鉴于其犯罪情节极其恶劣,社会影响也极其恶劣,我们提请法官,对被告从重处理!谢谢!”
在听到公诉人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斯羽已经麻木了。她感受不到自己身上的任何感觉,只知道,江慕槐被提请从重处理,江慕槐已经在法庭上咳得喘不过气来,江慕槐,还是那样牵动着自己的心……
“下面,休庭15分钟,待合议庭合议后,再作宣判。”法官宣布道,随即,离开了自己的座位。
斯羽迅速地抬起头来,可是“被告席”上已空空如也,她能看到的只是两个法警一左一右地架着,不,应该是拖着江慕槐离开审判庭的背影。
“星儿,我……是不是错了?”茫然的斯羽转向一边还在震惊的刘星儿。
“小羽,我也不知道。但是,看到今天法庭上的江慕槐,我相信,他不是一个坏人,不是一个奸商!”

第七十八章 宣判

两名法警几乎是用拖才把江慕槐弄进了候审室。刚把江慕槐按在座位上坐好,江慕槐便抬起他那比纸都还白的脸,哑着声音问法警:“这儿,有卫生……间么?”
一名法警指了下旁边的一个小门,示意另一个法警一起架起江慕槐,朝那边走去。
“进去吧。要快啊,你只有10来分钟的时间。”到了门口,一名法警一面推开卫生间的门,一面冷冷地对江慕槐说:“别想耍什么花招,我们在这儿呢。”
江慕槐惨淡地笑了笑,本来还想向法警说什么,但胸口不时涌上来的甜腥让他不得不迅速捂了嘴,立即转向卫生间中的洗手池。
尽管江慕槐有意识地压制了自己的声音,但连续的呕吐声和咳喘声还是通过并没有关严的门传了出去。门口两个法警交换了下眼神。
“去看看吧,不会出啥事吧?”
“这才去了2、3分钟,不慌,再等会,看他那病猫样,也不会弄出啥事的。”
卫生间内,江慕槐呆呆地看着顺着洗手池不断滴下的红色的东西,再看看自己沾满了点点血迹的手。恶心的感觉并没有随着这阵呕吐而减轻。他无力地趴在洗手池边,不断地干呕着,可是,除了一点点黄水、血水,还有淡绿的胆汁外,什么也吐不出来了。他慢慢地伸出颤巍巍的手,好不容易拧开水龙头,先冲干净自己吐出的那些红红绿绿的东西,再颤抖着捧起一小捧水,浇向自己的脸……他慢慢地拭净自己嘴角还残留的红,再轻轻地洗了洗那张惨白的脸。然后,慢慢地关上水龙头,扶着洗手池的边沿,慢慢地转动自己的身体。这个平时再简单不过的动作却在此时耗尽了他最后一点的力气,刚反身靠着洗手池站好,手却不论怎样也拉不到近在咫尺的门把手。他试着把手往前伸了伸,指尖刚好触到把手。可试了两次,那个无力的颤抖的指尖却不论怎样也不能再往前一分了。
“警官,我……好了。”无奈之下,江慕槐只得发出声音,可此时他的声音竟是那样的虚弱而无力。虽然他自己觉得已竭尽全力在喝,但实际的声音却低若蚊蚁。
于是,他只得再度自己发力,慢慢地让自己的腰脱离身后洗手池的支撑,这样,可以让手再往前一些,再往前一些……终于,手掌触到了那个冰冷的把手,江慕槐一阵轻松,却忘了已经搭不上力的腰完全脱离了洗手台的支撑。就在他的手转动门把手的那一刻,他瘦削的身子也在没有任何支撑的条件下,砰然倒下……
“哎呀,”两名法警在门开的同时,看到了倒下的江慕槐,急忙冲上去,可还是晚了一步,江慕槐的头重重地叩在卫生间的门槛上。
迅速地把头已经渗出血的江慕槐拉起来,拖回到外间的椅子上。
“这怎么办?哎,你到底怎么样?”两个人不断地摇着还睁着眼睛的江慕槐。
江慕槐迷茫地看着眼前这两个近在咫尺都看不清模样的法警,心中知道,刚才这一摔,让自己的视力更差了。突然,心中莫名地涌起一股悲苦,语气却还保持着一贯的淡定:“没……什么,我只是……没拉稳。”
“哎,我说你这人,事情还真多。你头上这么大个口子,等会让医生给包扎下,看能不能再坚持上庭。不能的话,还要去给法官申请,择日宣判了。真麻烦!”一个法警没好气地说。
“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了。”江慕槐轻轻地抚了抚自己的左胸,随即接着说:“我相……我没什么……事,可以……继续。”
“你确定?”两名法警看着面前这个随时可能倒下的男人,脸上都露出犹豫的神色。
江慕槐心中有些发急,如果宣判再拖,小羽可能又要来受一次折磨,不能再她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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