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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灵的呼唤 庄雨寒-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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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这事,我在监狱时就考虑过。开始我想把他接回B市,在B市找个人家。不过,这边有关他父母的事太多,一旦他长大,知道了这些,对他无疑是个打击。所以,我想,让你在澳洲给他找户人家,收养了他,把他培养成人。至于钱,由我来出。”江慕槐慢慢地说完自己的想法,神色异常平静。
“你真的这么想?”听着江慕槐的计划,许如风的心一阵阵抽痛。多好的男人啊,可上天,为什么就不能给他一个好的结局呢?
“是,我考虑好了。只是要麻烦你去具体落实,如风。”
“这个没问题,你放心。”许如风拍拍江慕槐的肩,慢慢地说:“你交给我的事,我一定会竭力做好!”
“如风,谢谢你!”
番外二
斯羽醒过来的时候,看了看外面的天。天才蒙蒙亮,可身边已是空空如也。在床上呆楞了一分钟,她披上外套,下床走了出去。
推开书房的门,果然,那个人已经坐在书桌前。桌上的台灯亮着,那个人正拿着放大镜费劲地看着面前的一份文件。
斯羽轻轻地走过去,一边拿掉那个人手上的放大镜,一边说:“你啊,我当初就后悔不该同意让你回乾宇……”
面前的那个男人像做错事被抓到的孩子,对着斯羽有些讪讪地笑了下,说:“昨晚有个急件,刘刚又没在国内……”
斯羽没有说话,只是走到江慕槐的身边,一边取下他的眼镜,轻轻地给他按摩睛明穴,一边有些心痛地说:“当初手术后,医生曾千叮咛万嘱咐,让你要多休息眼睛,不要过度劳累。可是,你看看你自己,回乾宇的这大半年,你哪天不是晚睡早起……你的眼睛,现在也只有正常人三分之一的视力,实在不适合这样用的。”
江慕槐虽然没戴眼镜,但还是准确地一把就抓住了斯羽的手。慢慢地放在自己的嘴边,轻轻地吻了一下。笑立即就浮现在脸上,“没事,好老婆,我知道的。你给我新配的这个放大镜很好用,用它,一般的字我都能看清呢。”
斯羽皱了皱眉,说:“我现在就是后悔这个。当初如风告诉我,说给你准备个这个,帮你在需要的时候看点文字性的东西。现在好了,它成了你的宝了,哪天你不是利用它,拼命地看文件,审稿子啊……慕槐,你的眼睛真的不能这样用……”说到最后,斯羽鼻子一酸,泪就掉了下来。
江慕槐一把抓过斯羽的手,把她拉到自己的面前,一边急急地用手去擦斯羽的泪。“好老婆,没事的,你看,我现在不是看得到么?”
斯羽腾地站起来,伸出三个指头,在江慕槐眼前晃动,“这是几?”
江慕槐第一个反应就是去摸桌上的眼镜,被眼疾手快的斯羽一把按住,“就这样看,不许戴眼镜!”
江慕槐只得放开了手,眯起眼,仔细地看了看面前晃动的手,有些犹豫地说:“2,不不,应该是3。嗯,3!”
斯羽的手放下了,眼中的担忧却更甚了。她一把拿过桌上的放大镜,一边故作嗔怒地对江慕槐说:“从今天起,这个放大镜,我没收了。”
“好老婆,不嘛……”江慕槐拉着斯羽的手,有些暧昧地拿捏着自己的嗓音:“你知道,我离了它,就没法工作了……”
“你的工作,是陪PETER和ANNA玩,给他们讲故事,带他们一起出去锻炼,陪他们睡觉……”斯羽的脸上浮现出作弄的笑。
“老婆……”江慕槐绝望地哀号,脸上却是讨好的笑:“我保证,在完成每天的例行工作后,再……”
“没有再了。每天例行工作后,你的工作就是休息!”斯羽再笑了下,把放大镜交回某人手中,说:“当然,如果有人能答应每天只看30分钟的文件的话,他搞点兼职,我也不反对。”
江慕槐接过放大镜放在桌上,手却更紧地抓着斯羽的,不住地点着头说:“保证,我保证。我这双眼睛,还要保护好,陪老婆看朝阳,看落日的……”
“嗯,乖。我去做早饭了。你这文件看完就下来啊。”斯羽又按了按江慕槐的太阳穴,这才往书房外走去。
走到书房门口,开门那一刹那,看到那个人又已经戴上眼镜,拿起放大镜,俯下头,凑近了文件在专注地看了。不知怎的,鼻子又发酸了。
配合徐婶做好了早饭,一等二等也不见那个人下来,斯羽有些不安,吩咐小罗一会儿送两个孩子去上学,便再度走上楼去。
推开书房的门,看到那个人放大镜已经放下了,双手正撑着椅子准备站起来,额上已布满了细汗,撑在桌沿的手也微微发着颤。
“慕槐,你怎么了?”斯羽心中一惊,忙跑进去,一把扶住了江慕槐。“是不是心脏又不舒服?”
江慕槐轻轻地摇了摇头,指了指自己的腰。看着窗外阴沉沉的天,斯羽知道江慕槐的腰一定又不舒服了。她立即扶着江慕槐,小心地问:“腿感觉怎么样?能走么?”
江慕槐摇了摇头。斯羽立即让他坐下,把他坐的椅子放平,然后轻轻地把江慕槐推向侧面躺好。然后迅速地出去,拿了一条毛巾,打来一盆热水。将毛巾放在热水中浸透,再拿起拧干,然后掀起江慕槐的衣服,把热毛巾迅速地盖在江慕槐的腰上……趁这个间隙,斯羽迅速冲回卧室,拿出一瓶精油,再回到书房。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就拿开毛巾,将精油倒了几滴在自己的手上,搓开,然后轻轻地顺着江慕槐的腰线慢慢地打圈按摩。虽然先热敷过,但触手所及,江慕槐的腰部仍然是有些僵硬。想到就是这个地方,当年为自己抵挡了那块巨石,斯羽的心不由得又酸涩起来。
“老婆按得真舒服……”斯羽还在自怨自艾的时候,身下的人却发出了享受的声音。
“槐,当年,要不是因为我……”斯羽手下的动作并没有停,但说话的语调却有些哽咽。
“又说这个……不是当年,我现在哪能享受这种待遇。”
“可是……”斯羽的手顺着江慕槐的腰往下,那两条以前分外强健的腿现在隔着裤子也几乎摸不到什么肌肉了,心更酸了,泪止不住地滴下来,滴在江慕槐的腰上。
江慕槐蓦地转过身来,眯起眼,抓住斯羽的手,急急地说:“小羽,不要这样……当年,只是个意外。你不要把这些硬往自己身上套。只要有你在身边,我,就很幸福!”
“槐……”斯羽一把抱住江慕槐,头埋在他的胸前,任自己的眼泪擦在江慕槐的衬衣上。
“好了,好了,我这衬衣不是你擦鼻涕的哦……”江慕槐打趣道,一把扶起斯羽的头,让她和自己面对面。“你知道不,小羽,我眼睛看不清有一个好处……”
“什么好处?”
“就是啊……”江慕槐促狭地一笑,“永远看不到你脸上的皱纹……”
“你好坏,人家没有皱纹……”斯羽握起拳头,作势要打,但连手带人一把就被抓了去,一个人的嘴唇就压了上来。
“虽然看不清,但五官大概在哪儿还是知道的……”某人的嘴对上自己的嘴时,说了最后一句话,然后,斯羽的心就沉醉了。
“哥,快来看啊,爸爸妈妈……”正当室内两人热情高涨,准备下一步的行动时,一个软软的童音在门口响起。
两人一惊,斯羽迅速地从座位上站起来。书房门口,站着自己的一对宝贝。定了定神,斯羽故意虎着脸问:“你们,怎么来了?还不去上学!”
“哥哥带掉了作业本,我们上来拿。可是卧室里没看到,哥哥说昨晚和爹地在书房里玩了的,让我过来帮他看看……”
“妈咪,是妹妹推门的,我让她敲门的,她没敲,她说没人,还大声嚷嚷。”PETER摸着自己的小脑袋,一边笑嘻嘻地看着自己面前怒气冲冲的妈妈,一边往门外退。“我们走了,上学该迟到了……”说着,拉起ANNA的手一溜烟地跑了,到楼梯拐角,才又大声地说:“你和爹地……继续”
“这小兔崽子……”斯羽脸红地转过头,才发现江慕槐已经蹒跚着走了过来。
“你的腿……”
“有你的抚慰,它好多了……”
“槐,你看看你,两个孩子被你带坏了……”斯羽扶住江慕槐,脸上是淡淡的笑。
“是嘛?”江慕槐搂紧了斯羽,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笑,“我在想,坏孩子的提议有道理哦……”
斯羽一时没回神来,等她明白过来时,脸红了个透,望向身边幸福的男人,她只喃喃地说:“你啊……我们,总得换个地方啊……”
“好,好……”江慕槐搂紧了妻子,向卧室走去。
番外三:江GG的自述
今天是和如风说好去检查自己耳朵的时间。早上其实早早就醒了,可是,胸口比往常更大的痛楚让我迟迟起不了床。虽然已经几乎听不到窗外的鸟鸣,眼前也看不清楚任何的东西,但越来越强的光感让我知道,时间已经不早了。
药在床头柜上。我于是慢慢伸出手去,想够到那个床头柜,可手似乎差了那么一点,除了指尖能碰到床头柜的边缘,其他的部位都上不了床头柜。我于是用另一只手撑着自己的身体,想向床头柜的方向挪一挪。可是,这大半年来几乎每夜半卧的睡姿让我那不争气的腰早就发挥不了任何作用,下半身就像不是自己的,不论我怎么撑起上半身向那边挪动,它都一动不动。这样的用力让我的心脏跳动得更加不规则,呼吸也急促起来,我只得停止了这样的动作,靠回床头。
想到床边应该还有备用的一个药瓶,我休息了几分钟,又开始在床边摸索。摸了半天,摸到了一个方方的盒子。那应该是昨夜抽剩下的烟。慢慢拿起来,用手指往里面拨拉了一下,还有8根。记得昨夜是一整盒开的封,那么,昨夜是抽了12支。好久没有抽过这么多了。
我闭了闭眼睛,苦笑了下。昨夜,昨夜,JOHNSON给我打来电话,说斯羽拒绝和BEN成婚,还加入了义工队,去了柬埔寨,那个一直战火不曾停息的地方。她是要用这样的方式告诉我她的决心么?还是要用这样的方式告诉我,她不会再来打扰我的“幸福”……我的小羽,你可知道,你的这份心虽然让我感动,但我却再也给不了你想要的生活……拿出一支烟,熟练地掏出打火机,我再点上一支,深吸了一口。尼古丁下去后,胸中的窒息感更深了。但我已没法顾及这砦了。靠在床头,我一口接一口地抽着那支烟,烟让我痛苦的神经暂时平缓,可胸中的闷痛反而更甚。
几分钟,手中的烟便燃到了尽头,我在自己的手上摁灭了它。突然的烧灼感让自己的手心颤了一下,接着,一股焦糊的味道飘了上来。我再次淡笑着,靠回床头,想撑着等胸口的这阵闷痛过去。
可是,今天早上,这种痛似乎不想就这么放过我。在惯常的闷痛之外,似乎还多了些绞痛。那种心脏不停抽搐的感觉让我的呼吸渐渐变得困难起来。我只得伸出那只刚被烟头炙烤过的手颤抖着继续在床边找我的那瓶备用药。好不容易,摸到那个瓶子,可颤抖的手怎么拧也拧不开瓶盖。我颓然地扔下那个药瓶,还是用那只有些颤抖的手,抓住了自己左边的衣服。我想像如风平时做的那样,给自己按摩下。可是,抖动的手是那样无力,刚靠着心脏那里,就再也动作不了。除了感受得到手下面,那个虚弱的地方快速跳动的节奏,我的手什么也做不了。于是,我只得张大了嘴,希望借这样的方式让自己可以呼入更多的空气。因为,我的呼吸已经接不上了,眼前开始出现暗黑……我知道,下一秒钟,也许我的意识就会消失,也许,这一次,我再不会醒来,也许,这对我和小羽,都是一个最好的结局……
再度醒来的时候,耳畔是几个人模糊的声音,我竭力地想捕捉那些声浪,但晕眩的大脑和本就不怎么灵光的耳朵让我什么也听不清。我再度沉沉地睡去……
可能又是一天了吧。因为,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感觉光还是很强的。
“慕槐,你可算是醒了……”耳边,如风的声音是那样清晰。
我想说话,但张嘴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嘴上又一次套上那个面罩。我只得眨了眨眼睛,向如风示意。
似乎又过了好一会儿,我的手被几双不同的手握住了。似乎有的在测我的脉搏,有的在给我打针,有的在做着什么护理……
再过了好一会儿,病房里的人似乎都走完了。如风的声音却在耳边再度响起。
“慕槐,你吓死我们了。”他的手轻轻地抚了下我的额头:“你知不知道,那天早上,当我推开你的门时,你已经没有了自主呼吸。还好,那天因为说好要给你检查,几个专家都在,我们在给你做完急救后,把你送到了亦军这边的医院。你知不知道,你在这边昏迷了4天了。慕杨、大卫和我轮流守着你,我们好怕,你就这样昏睡下去,再也……”我的脸上突然滴到一滴温热的东西,是眼泪,真的是。如风,他流泪了么?我想伸出手,给他把眼泪擦去,十多年的朋友了,我还没有看到他哭过。可手一动,就被如风按住了。
“不要乱动。你现在浑身上下到处都是管子。你虽然清醒过来了,但各项指标都很不稳定,你需要的还是休息。”
我好想跟如风说,不要哭,不要为我哭。这一切都是我自己选择的,这次我如果真的去了,对我,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可是,我什么也说不出来。那个罩在我嘴上的东西虽然不断让我吸进那些凉嗖嗖给我生命的气体,但也同时阻止了我与外界唯一还可以自由交流的途径。
“慕槐,你可能得在这边再住上一段。刚才,冯胖子也进来看了你的情况,根据你目前的各项指标,我们觉得,你的心衰已经有二级的征兆了。你不适合再做一些体力劳动,也不适合情绪过于激动。”如风的声音突然有些哽咽和颤抖:“你真的得好好地,保养你自己。不然……”
我没有听到他说那个字。我知道,他不忍心说出那个字。但是,我自己的身体状况,我其实比他们谁都更清楚。这大半年来,每天早上,胸痛的时间似乎更长了,痛的程度也似乎更甚了,药效发挥作用的时间也比以往长得多。甚至自己唯一还能听见声音的左耳也似乎比以前迟钝了许多……这所有的一切现象不都表明,自己心脏衰退的程度在大大加快么?所以,当听到如风如实地说自己的病情时,我的心情没有一点起伏。其实,这样很好,对自己而言,是一种解脱,对其他人而言,其实也是……
“慕槐,你不要这样……”如风可能是看到我平静的样子吧。“我和冯胖昨天又研究了下你的病情,我们会采用更先进的方法来延缓你心衰的时间,只是,你一定要配合我们。烟,还是戒了吧。”如风的声音很沉重。我好想告诉他,让他不要为我担心。生死由命,再说,我其实也没什么牵挂了。小羽虽然没嫁给BEN,但加入义工组织,去救助别人的过程相信会让她过得平静而幸福,而小涛也已经作好了安排,慕杨经过这次,应该变得成熟……所有的人都会幸福,我还有什么不心安的呢?我的大脑渐渐混沌,我再度沉沉睡去。
这一觉睡得似乎特别香,也特别沉。睡梦中,我看到了小羽,还是穿着当年那条浅紫的裙子,对着我笑。所以,醒来的时候,我的嘴角也还带着笑。
更开心的是,一醒来,就发觉自己嘴上的那个面罩已经取掉了,我又能自主呼吸了。深吸了两口气,我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可是,天怎么还是黑的,难道我又睡了一天一夜?
“如风……”我大声呼唤着如风,声音是我自己都不能接受的沙哑,手不由自主地伸出去,摸索……
我的手立刻被另一双手紧紧地所握住了,“不要乱动,慕槐,我在!”如风的声音让我有些紧张的心平静了下来。
“现在几点了?”我的声音依然低哑。
“还不到9点。你再睡会吧。”
“都晚上9点了?我这一觉睡得好长……”我喃喃自语。
“是早上……”旁边那个人的声音一滞,握着我的手也不由得一抖。我感觉他迅速地放下了我的手,声音再度响起:“慕槐,能看清是几吗?”
我使劲睁大了眼睛,可眼前除了无边无际的黑暗,什么也看不到。我颤声说:“如风,现在,真的是早上?”
没有声音回答我,我继续问:“天气不好是不是,很黑,很暗……”
继续的没有声音,但我仿佛听到了压抑的呼吸声和抽咽的声音。
“如风,回答我……”我的声音出奇地平静。
我的手被那双手重新紧紧地握住。但我能感受到那双手的主人正在微微发着抖。
“如风,回答我……”我继续平静地说。
“慕槐……”如风终于有了回应,但声音是从未有过的哽咽:“现在是……早上……天气……很好……太阳……很大……”
虽然早就知道自己会有这么一天,早上醒来时,眼前会是无边无际的黑暗。但是,当它真的摆在自己面前时,我的心还是忍不住狠狠地,抽搐了一下。不过,我很快就平复了自己的情绪。本来就是个废人了,多一样少一样残疾又有什么区别呢?于是,我拍拍那双颤抖在加剧的手,尽量平静地说:“我,知道了。”
“慕槐……”
“不要难过。如风,为我的事,你已经尽力了。这些,都是该发生的,不是么?只是,我没想到,它来得这么,突然……”
“慕槐,我马上让这边的专业医生再来给你检查下……”
“我想,不用了。这,其实是迟早的事。我能接受。我累了,想再休息下。你去忙吧。”我闭上了眼睛。反正,现在睁开和闭上也没有多大的区别。
过了好一会儿,我感觉到握着我的手慢慢地松开了,床边的人似乎站起来,在我的床边又停留了下,然后,离开了。
我没有睁眼,睁眼也看不到,但是我的手在他离开后,就狠狠地抓着床沿,狠狠地,那样用力,似乎想让自己的手陷进去……我那已经没有任何用处的眼睛,也慢慢地分泌出一种液体,顺着我的脸慢慢地流下来……
番外四
这是一个春光明媚的早上,江慕槐被斯羽推着往路易港的海滩上走。
“慕槐,你今天觉得怎么样?”斯羽侧着头,在江慕槐的左耳边轻轻地问。
“没问题的。早上吃了药,心脏的感觉比平时还好一点。”江慕槐说着,轻轻地拉住了斯羽的手。
斯羽捧着那只苍白的,有些颤抖的手,心下有些发酸。半年前慕槐发病的情景又浮现在眼前……
那天清晨,自己是被一阵急促的呼吸声惊醒的。转头一看,慕槐的手紧紧地抓住自己左胸的衣服,嘴大大地张着,脸色青紫……
“慕槐,你怎么了?”斯羽腾地从床上坐起来,紧忙解开慕槐睡衣的扣子,迅速地伸出自己的手在左胸的位置打圈作着按摩。手下触及的,是紊乱而快速的跳动。斯羽的心很慌,慕槐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发作过了,一时间,她竟有抓不住重点的感觉。
想了下,迅速跳下床,把特制的床摇高些,让江慕槐的身子处于半躺位,然后迅速地拿出江慕槐常用的药,倒出两颗,想了一下,再多倒出一颗,又倒了杯水,走到江慕槐的左边。把药放在江慕槐的手上,然后一只手端着水,一只手缓缓地托起江慕槐的上半身,轻轻地说:“慕槐,先把药吃了。”
江慕槐的依然狠命地喘息着,手抖得很厉害,几乎拿不稳那几颗药。斯羽只得放下水杯,用拿杯的手握住慕槐的,帮助他慢慢地放进自己的嘴里,再拿过杯子,小心地捧着江慕槐的脖子,让他小小地喝了一口。
药终于咽了下去,但江慕槐的脸色依然青紫着,喘息也没有放缓。斯羽只得一边为他在胸口处继续打着圈按摩,一边慢慢地扶他靠回到床头。
“小……羽……又……让你……受……累……了……”江慕槐的手轻轻地按住了自己胸前不断打圈按摩的那只手,很费劲地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没有戴助听器的左耳努力地侧向斯羽的那边。
斯羽一边继续着手上的动作,一边轻轻地说:“不要说傻话。照顾你,本来就是我的职责。”
见江慕槐的表情有些漠然,斯羽才想起,光顾给他作急救了,还没来得及给他戴上助听器,想来他听着自己的话一定很费劲。于是,斯羽往前再凑了凑,几乎贴着江慕槐的左耳,慢慢地说:“照顾你,我很开心……”
江慕槐的脸上的痛苦渐渐消散,他的手紧握着斯羽的,喃喃地说:“感谢……上……天……把……你……重新……送……回……到……我……身边……”
“不要多说话,休息。我一会儿去给如风打电话,让他过来再帮你检查下。你很久没这样发作过了,还是彻底检查下,放心些。”斯羽一边说着,一边轻轻地把床头柜上的助听器给江慕槐戴上。
许是药效开始发作,江慕槐的脸色变得正常了些,脸上的青紫渐渐退去,喘息声也渐渐平缓了下来。
“感觉……好……得多……了。别去……打……电话……星儿……快生了……如风……也很忙。”江慕槐抓着斯羽的手,慢慢地说。
“你先休息下,不要说话了。我看看你的情况再说。”斯羽心痛地握着自己手中那还在微微颤抖的手,看着眼前那张苍白如纸的脸,声音有些发颤。
江慕槐轻轻地点点头,微闭上了眼睛。斯羽握着江慕槐的手又在床边坐了一会,见后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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