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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罗河女儿]凯罗尔,你妹来了!-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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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心。
凯西怎么也猜不到,所谓的机关并不在那瀑布中。那精致的设计只负责吸引走进入者的注意力,当他们仔细查探后,就会发现毫无危险性而放松警惕,然而真正的防备线是在净身瀑布出口处的白雾之中。如果毫不知情的人当做是之前的水雾一般走过,就会被那浓烈却无色的,来自火山的瓦斯放倒昏迷。
在凯西闻到那催眠气体独特的苹果淡香味的那一刻,当即就被吓得魂飞魄散,想要立刻加快脚步跑出来,却在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举措的时候便眼前发黑,只顺着台阶往下滚落一番,如被抽筋的鱼儿般就瘫软倒地、不省人事了。而另外一头进入的密诺斯则及时掩盖住了口鼻,没有呼入半点瓦斯,所以安然无恙地出现在了出口处。
一眼便望见失去知觉瘫于地面的凯西,密诺斯先是惊慌失措地冲过来将她扶起,就猛然顿悟了母后所说的‘当她走过那道白雾,就再也不会反对了’那句话的含义。
原来如此!
他终于可以放肆地拥抱亲*的凯西了!这种满溢的幸福感,让他费了极大的力气才忍住了想要落下的泪水。
从第一次见面起,他就无时无刻不在期盼这一幕的发生。那时她宛若神灵降临般,用软糯甜美的声音带来了解救他病痛的良药,而后来无微不至的贴心照顾中绽放的耀目笑颜让他长期与病榻相伴的生命出现了美丽的色彩。
最开始以为只是对她绝美容颜的倾慕,却随着日子渐长,她一步一步地占据了他心中最柔软的位置,生了根,发了枝,再也拔不掉,也不想拔了。作为独子,没有兄弟,孱弱的病躯也使他没有交上任何同龄朋友,父王又在他嗷嗷待哺的时就溘然长逝,面对偌大一个国家,只有母后苦苦支撑,无论是臣民,还是母后,都盼着继承王位的他可以早日恢复健康,带领密诺亚走向更强大的未来。
凯西是唯一与他朝夕相伴,尽心尽力,真心实意鼓励他,关心他,理解他的痛苦和焦虑的人。她明明可以要求许多,却毫无所图,一点点小恩惠,就能让她露出满足的笑容,像个稚气未脱,纯真良善的孩子。不像母后派来的芙蓉,野心勃勃想要当他的王妃,将他擅自作为她的囊中之物。
温柔可人,又美丽神秘的凯西使他第一次明白,*上一个人的是种如此复杂微妙的感受,既苦,又甜,还有一丝丝痛和期待:既想要让她的一切都属于他,又想要让她清澈的眸子里只剩下他,还想要倾尽所有,去带给她快乐。即便要卑鄙地去算计,去伪装当她那可笑的弟弟,也在所不惜想独占她。为了她,想要快些变得强大,成为可以匹配,守护她的王者,而不是仅仅为了实现他人的期望,第一次想要为了自己的愿望而变强。
当梦寐以求的时刻终于来临,他们就要举行婚礼了。
当心心念念,朝思暮想的人儿就躺在怀里任他为所欲为,他的手竟因为过度激动而颤抖不已。竭力稳住如火岛地下岩浆般沸腾的思绪,他紧紧地搂住了她,只觉得通过肌肤的近距离接触,才可以释放出体内要将血液蒸腾的热度,温柔地用唇去感受她微凉的面颊一番后,他起身加快脚步,往那出口外的祭坛走去。
来到神像前,他虔诚下拜,献上神酒。没有祭司,也不需要神官主持。作为密诺斯王,他便是国家最高神官,亦是神之子。他心潮澎湃地闭目祈祷,在准确地念出不知道练习过,背诵过多少次的最真挚的誓言后,用祈求结语:“伟大的神啊!在此,我迎娶此生唯一的至*尼罗河神之女凯西为妃,请神祝福我们吧!”
建造在厚厚的岩壁中的奥院隔离了一切的声音,就连波涛汹涌的浪潮声都黯然消珥。回答他的,只有一如既往在地底、蓄势待发地翻滚着的岩浆,和微微的震动。
他喃喃自语着:“连火神都在祝福我们呢,凯西。”心满意足地点燃香炉,抓了几把香脂奉上后,算是完成了这仪式,虽说凯西的昏迷不醒有些美中不足,但这点小小遗憾比起新婚的喜悦来说简直不值一提。
他将凯西小心翼翼地抱入了神祀房间——也就是历代密诺亚王与王妃度过新婚之夜的婚房中。空气中燃着由女神官先前就点燃了的来自希巴的乳香,甜甜的香味那带有少许助兴的功效,让他情潮澎湃的生理和心里都愈发骚动炽热起来。
“我们的夜晚才刚刚开始呢,凯西。”他凝视着她无辜的睡颜,轻轻道。
作者有话要说:被和谐钳掉的内容请去看32的作者有话要说里的博客!


33安多司

虽说有些遗憾未能成功,他也不太沮丧,毕竟毫无经验,良宵漫漫,可以仔仔细细深入探索,他就不信第二次还是同样结果。因身心都未得到真正满足,他很快便再度蓄势待发,正打算重振旗鼓时,本该无人进入的‘神祀之间’外部通道处却传来了密集又沉重的脚步声。
起初他还以为是地动的声响,但随着那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大,他意识到,这不是火岛的异动,而是的确有什么莽撞又冒失的人,在往这里来!奇怪,应该不会有人来这里啊!
在那不知来意的不速之客强硬地踹开门之前,他连忙用一旁的被单把昏迷不醒的新娘包住,自己则匆匆披上了外衣,警惕地拿起随身佩戴的青铜剑面向门口。在他迅速完成这一切的那一刻,沉重的青铜门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一声哀嚎,然后轰然倒地了,只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
密诺斯在门被踹开的那一刻就盛怒地斥骂:“大胆!什么不知死活的东西,竟敢擅闯奥院!”
自出生以来就养尊处优,几乎是被捧在手心里呵护着长大的密诺斯哪里有过如此形容狼狈的时刻!偏偏这还是一个男人最重要的新婚,就这么被打扰了,不管对方是什么来意,哪怕是再大的理由,他都有杀了他的心。
只是来人无论是体貌,还是话语,都超乎了他过去十几年的认知。

那比门梁还高,比尤塔还健硕、戴着特质头盔的牛角怪人迈出了因缺乏光照而可见度极低的阴影处,露出了如同斑马般漆黑与浅棕交杂的肌肤和阴沉的脸色。他的声音十分嘶哑,应该是极少说话的缘故,但其内容却石破天惊,足够让任何一个密诺亚人都惊掉下巴:“密诺斯。我叫安多司,是你的哥哥!”
被他可怕的长相和身量震撼得惊魂不定的密诺斯一听这话,下意识地就忘了惊诧而断然反驳:“什么,哥哥?混蛋,我根本没有哥哥!真是太无礼了,”他强自定下心神,拔剑坚定地指着对方:“我是密诺亚王,也是母后唯一的王子!快说,是谁派你来的,又有什么目的!”
安多司却完全没把那他的装腔作势放在眼里。不说他一手就能捏断那把剑,光是密诺斯那只修行了几个月的剑术,没见过血的兵刃哪怕有再高的天赋支撑又能好到哪里去?他从还是幼龄稚童便开始了杀戮,一个只会在花园里伸胳膊踹腿的初学者就想挑战他,真是螳螂挡车,可笑至极。
他没打算跟这个温室里长大的骄傲花朵争论,只用艰涩的声音,一字一顿地说完要说的话:“你在母亲的慈*中长大,而我在出生那天就注定了我的命运!我们不会再见面了!”说着,他几个大步迈出,只顺手一甩,就将密诺斯连人带剑打飞撞到一旁的石壁。无视因疼痛蜷缩成一团的弟弟,他来到了床边,诡异泛黑的有力胳膊将不省人事的凯西温柔抱起,刻意放松了力道让她顺着惯性躺在他的肩窝上,顺便抓来一旁的衣物把她裹得更加严实,然后死死压抑着怒火喝斥着:“我以为你很*她,但你居然这样对他!”
密诺斯一听这话便气急败坏地反驳,也不顾自己还没从眼冒金星的状态恢复过来就拼命想站起来——那人真是力大无穷,他居然毫无还手之力就被打到一边,恐怕对方完全没把自己放在眼里,只随便一拍,他就被打击得反抗不了了:“放开凯西,你这个怪物想带我的王妃去哪里!”
“闭嘴,你这个卑鄙的家伙!”本想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一个让他终身难忘的教训,但他想起母亲朦胧的泪眼,死死咬住牙根,忍了下来,只那口怒火无处可出,便抡足了劲儿往墙上一击——
轰隆!
那怒火之下的全力一击非同小可,霎时间,竟然将那坚固的岩石壁垒都打穿了个大洞,由于连锁效应,这精美华贵的新婚卧房便被塌陷的部分落石毁了一半。见一向骄傲自矜的密诺斯面无血色,眼中满是憎恨和惧怕,他也懒得再跟这娇生惯养的小子啰嗦。反正该毁的仪式已经被他强行中断,在烦人的家伙们找来之前,还是先行回去自己的寝宫吧!也不管他,就想离开,不料那密诺斯见他要带着凯西一走了之,竟然奋不顾身地冲了上来不知道拿了什么冲他胸口攻击,他完全可以从容避开,却考虑到心上人在自己怀里,吓出一身冷汗,匆忙之下用空余的右手臂挡住攻击,只听刀刃入肉声传来,那是一把锐利的匕首!
只是这点小伤,对身经百战,无数次伤痕累累的他来说,完全不当一回事儿,连眉头都不皱,就把匕首拔了下来,也不管那伤处喷涌出的鲜血,把匕首丢了出去,直直插入墙壁当中,竟然完全没入刀柄,可见力大得骇人。
眼见没刺中要害,暗恨不已的密诺斯还没来得及发动第二波攻击,就被不耐烦的安多司猛力一推,连退几步,脑门狠狠地咯到了粗糙的墙壁,一时便晕了过去。
安多司知道自己的力道控制的得并不大,倒也不担心他,便扭头径直走了。密诺斯确实没有大碍,只是由于病体痊愈并不长所以体质并不算好,在骤然禁受心理和身体的双重打击,激愤之下气血上涌才晕了过去。只是等他终于醒来,急匆匆去找母后和神官时,凯西早就被那胡言乱语的怪物带走不知道藏到火岛何处了。
安多司原本是怒发冲冠,凭着一口怒气去气势汹汹地干完一切,等回到偏殿后稍微冷静下来,理智回笼,顿时感觉手足无措起来,手臂间那不足为道的小小重量也仿佛变得沉甸甸的,连忙放到床上去,才松了口气。
静静蹲坐在地上、看着躺在根据他体型特制的大床上的凯西,他目光呆滞,实则内心在激烈地交战。
怎么就直接把人掳回来了?
他还没做好出现在对方面前的心理准备啊!她要是怕他怕得要命怎么办!
可是悄悄把人送回去的话,估计她又要躺在弟弟的床上了,那可绝对不行。
还有密诺斯到底对她做了什么,折腾了那么久都没醒来。
那个弱鸡弟弟肯定要跟母后告状了吧。。。怕是一会儿她就要来闹他了。
这时候肌肉发达头脑简单的劣势就暴露出来了,在天人交战数十个来回之后,他还是没得出最好的解决方法。禁不住暗恋多日的人儿就安稳睡在面前的诱惑,他凑到了床头近距离打量她。
对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都无知无觉,被催眠瓦斯放倒得很彻底的凯西毫无防备的可*睡颜像是一只小手,使劲儿在安多司那颗自诩铁石的心肝上掐了一把,都颤了。
不敢靠太近,怕控制不住力道会伤到她,他就维持着一个手臂的距离欢喜地注视着她。那鸦翅般浓密的长睫随着呼吸的起伏微微颤动,如同蝴蝶一般优雅轻灵。他想不出有什么词语可以形容她的美丽,只觉得,这是他生平所见的,最漂亮可*又温柔的生灵了。
只是仔细一看,他忍不住皱眉:那毫无瑕疵的脸颊上,怎么有些许干涸的白浊?
虽说偶尔也曾用五姑娘纾解过,但毫无往那方面想的他只愤怒密诺斯居然把应该纯洁无暇的宝贝大意地不知道用什么弄脏了,要是她醒来,也会很不自在的吧?还有她那配得上世上最华贵衣裳的身躯现在只裹着一张被单和胡乱缠着的衣物,怎么也要收拾一下才对。
就好像珍贵的鱼眼,不适合被破布包着扔一边,而是应该被细心擦拭,用最柔软的布料裹起来放到精致的匣子里。
他怕惊醒了她,便用平生以来最温柔的声音传唤那长期负责照料他起居的老侍女来。不料连唤几声都没有回音,他当然不晓得对方见到他脸色铁青仿若要杀人般地沿着秘密水门飞速冲向奥院的时候,觉得大事不好,连忙去通知王太后了。
在听到侍女急促的汇报后,王太后只觉得眼前发黑: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安多司也喜欢上了那个女孩!
她不愿惊动其他人,让闲杂人等得知安多司的存在,只带了最心腹的大臣与女神官急匆匆地就赶去神祀之间,连那玩忽职守没有看好安多司的侍女也顾不上处置了。
这位看着可怜的第一王子长大的老宫女,也没担心自己的命运,反而替那位王子心疼难过。同为先王和太后的亲生骨肉,所受的待遇却天壤之别:安多司王子为了保卫密诺亚常常遍体鳞伤,然从来换不到王太后一句真正的关怀和问候,而这位密诺斯王的新婚之夜被打断,就让她神色大变仪态都不得。也不曾想过,安多司王子怎么可能去加害亲弟弟呢!要真是恨,就在十四年前密诺斯刚出生的时候就会下手了,而不是任由密诺斯得到原本应该属于他这个第一王子的一切。
安多司的那一拳只击垮了支撑神祀之间的半边岩壁,其他通道皆安然无恙,所以王太后一干人很快就通过横道抵达了寝宫,见到倒塌的室内,被摧毁的房门,和灰头土脸昏倒在地的密诺斯时,这位精干的女强人眼前一黑,险些也被这可怕的场景吓晕过去。
所幸密诺斯此时也从短暂的昏迷中清醒过来,“密诺斯!太好了,你没事,我真是好担心你。”
“我没事,母后。”一看到泪水涟涟的母亲,他也顾不得旁边的大臣就问出那他极其害怕又不敢相信的疑惑:“母后!安多司到底是什么人!”
早就知道这一切八成和安多司脱不了关系,本已经做好打算寻个借口将他的存在瞒下来不让密诺斯知道,但在心神刚经历过大悲大喜的时候面对心*孩子的质疑,王太后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只反射性地抬头看向他,神情恍惚。见到母后的脸色惨白,敏感的密诺斯很绝望地发现,那怪物说的估计是真的。
他继续说下去:“突然有个巨大的怪物冲进来,将我的凯西抢走,用一拳就击碎了墙壁,把我打晕。”然而这些都不是最让他恐惧的,“最恐怖的是,他自称是我哥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母后你不是经常说,我是你唯一的孩子,是密诺亚唯一的继承人吗?我怎么可能会有那样的怪物哥哥?”
唉,瞒不下去了!
以后反正总有一天要告诉他这个秘密的,索性,就全说了吧。
这么想着,王太后艰难地开口:“我本来,想等你长大一些再告诉你,等你从我手上接管了密诺亚,娶了神的女儿为妃,成为众所周知的掌管海之世界的王的时候,才是最好的时机。”
“不过事到如今,也没有办法了。这是我们海洋王国密诺亚最大的秘密。你以为,我们能独霸*琴海,单只是靠那无敌海军吗?错了,那是因为你那被诅咒的哥哥,安多司,我一直吩咐他暗中守护着国家,击退所有心怀不轨接近这片海域的敌人。”
“他自从生下来就长相特异,肤色泛黑,长有牛角,力大无穷。我不忍心杀了他,就告诉你的父王,‘我们的长子夭折了!’然后把他秘密送往神殿去抚养长大,世界上知道他存在的人只有不到十个。”
见到密诺斯失魂落魄地瘫坐在地,她忍着痛说出最后一句话:“他说的没错,安多司就是你唯一的哥哥。”


34安多司的态度

并不知道此时此刻密诺斯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都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重大冲击,摧毁和重塑,安多司还在纠结于给凯西净面的难题上。
找不到侍女只好自己动手。在翻找一通之后,总算找出了一条干净柔软的新被褥。没办法,他过去二十多年人生从未有用过任何女性化的小挂件,手帕一类的绝对不可能有。毫不费力地轻松撕下一小块来,蘸了清水后,他使出最小最小的力气去擦那吹弹可破的脸蛋。
凯西其实在他去打水的时候就已经快醒了,但不知道为什么眼皮就是睁不开,身体跟灌了铅一样沉重,如同躯体和灵魂都被分开了一样,明明非常着急想起来,却无能为力。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她在东碰西碰的时候不小心触动了什么机关吗?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古怪的白雾把她瞬间放倒了。没想到居然这么先进,还配备了天然催眠瓦斯,那些气体呼入对人体可是有损害的,真不知道这是不是后遗症。
乱七八糟地想着,这时她感觉到脸庞上湿湿凉凉的,应该是有人在给她擦脸。那人动作很温柔,很小心翼翼,甚至还有一点发抖。不像是密诺斯的气息,让她有些疑惑。
你是谁?
她竭尽全力动了动唇,想拿回躯壳的控制权,却只发出“嗯。。。”的低吟。
这声音怕是只比蚊子的哼哼大不了多少,却把正专心致志拧干布块的安多司惊得心都仿佛要停跳好几拍,立刻扭头看向她,只见她眼睑颤动的幅度加快,艰难地一次次想要掀开眼帘,也在失败中进步着,一次比一次打开的幅度大,看到快要睁开了,他这个密诺亚当之无愧的第一战士居然不假思索地就——
钻进了床底。
还该死地屏住了呼吸。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除了床褥与衣衫细微摩擦声,凯西的轻浅呼吸声,偌大阴暗的寝殿里就只有隔壁小厅那水池处潺潺的流水在叮咚做响了。她应该是在穿衣服吧,安多司想,还是等她自己走出去的时候,再躲到海里去算了,不然肯定会把她吓坏的。这样做刚好还可以避开母后的质问和唠叨。当然,在藏起来之前,要去找到侍女吩咐她照顾好凯西,告诉她关于弟弟的阴谋,让她安心住下来一段时间不用怕被发现。
他位于地底深处的寝殿只有那个侍女和年迈的老神官知道,母后从来不会踏足此地,顶多是传唤他去神殿进行一番问候罢了,他也不认为这两人会把寝殿的位置告诉别人哪怕是他的母后。其他人想经过弯弯曲曲的迷宫和复杂迂回的炎道找到此处,可不是一天两天就做得到的,而且极其危险。
尽管不能表白,不能光明正大地出现在她面前,但比起让她害怕和惊恐,他宁愿还是在背后默默看着她。此刻也很幸福,第一次深刻喜欢的人就在离自己如此近的地方呼吸着,在他天天睡的床上躺着坐着,而且刚才还看了她那么久的睡脸,甚至还曾给她净面,这些都是足够珍贵的回忆。
做好了盘算,他就闭着眼睛一心一意等着凯西走出去。
然而等了许久,安多司都数了自己心跳好几百下了,床上却不再传来任何声音,也没有听到走出去的脚步声。她难道又睡过去了吗?他悄悄拨开垂下的幔帐和床褥,从底下往外偷偷窥探——
只见那有着海藻般浓密罕见金发的姑娘正赤着一双小巧可*的足蹲在地上,双手捧着下巴,嘴角挂着调皮的笑,如海水般蔚蓝迷人的眼眸牢牢锁定着他,不带一星半点的恐惧,只有纯然的好奇和真挚的善意。
而身躯庞大,委屈地蜷缩在床底安多司脸刷的就烫热起来,黝黑的肤色透着不可忽视的红晕,瞎子都看得出来。他简直懊恼又羞愤得无以复加了:居然把自己这么丢人的一面呈现在心上人面前!
不对,他居然出现在她面前了!之前还下定决心,不和她见面的!
她不是已经睡着了吗,怎么蹲在这里等着呢,她怎么会知道他在床下藏着呢!乱七八糟的念头瞬间充斥了他的脑海,晕乎乎地说不出半个字来。
凯西在柔软的超大床上刚醒来时,一开始的确是惊慌的,特别是发现自己身无片缕只有床单裹身,衣服则胡乱被缠在上面,她还以为自己被当做祭品要杀掉了。但仔细想想,又觉得不可能,密诺斯权大势大,毫无必要大费周章地既是带她泡温泉,又是亲自做导游带她去王族奥院一夜游后再下刀子。而且这个地方再怎么看都不像祭台,就算她从没来过,她也能从周围冷硬简单的摆设中看出这是一个男人的寝室。
话说,胸口上那有点儿奇怪味道的浆糊状东西是什么?她研究了一小会儿不得果,也不再感兴趣,就顺手擦掉了。这些都不是重点,关键是密诺斯呢?自己不是倒在了那古怪的瓦斯下么,怪不得浑身都酸痛的像是被人捏过揉过一样疼疼的。她恍然大悟,那摔倒的时候肯定是弄脏了衣服吧,所以才给她脱光了,那浆糊状的是怕她淤青的特质伤药么?这样一来就说得通了。不过密诺斯人呢,他不会也被迷晕了吧,那带她来这里的人是不是秘密看护奥院的守卫呢?那他也一定知道密诺斯在哪儿的。
只是礼貌性地等了半天都不见这戴着古怪牛角头盔的男人先开口,倒是全过程欣赏了壮汉羞涩的一面,凯西突然觉得自己面前的不是一个成年男人,而是一个小姑娘,她却成了流氓似的。有些不好意思地咳了咳,她主动开口问道:“请问你是谁?”
“安多司。”
“这是你的卧室吗?”
“是。”
“是你带我来的吗?”
“是。”
“是你刚才给我擦脸吗?”
“是”
“是你。。。”看着他目光游移不定,神情恍惚地有问有答,凯西坏心地把问题一换:“你打算睡在床底下吗?”
“是。”不对,“不、不是,我这就出来。”答是答成习惯的安多司果然上了凯西的当,她咯咯笑成一团,乐得不可开支——这孩子真好骗!长那么大一块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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