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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罗河女儿]凯罗尔,你妹来了!-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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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静静袖手旁观的伊兹密看也没看纠结的她们,只给忙完这一切后蹦蹦跳跳回到他身边、还讨好地笑着抓住他手臂的凯西给理理头发。
他是真的不在乎了。
意识到这一点,他竟有些释然。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他那颗只为尼罗河王妃悸动的心已经全然平静下来,就连这次也是,分明是再次见到了久违的对方、还是个大好的掳人机会,他却连半点想要出手的意愿都没有。
反而忍不住感叹起她的愚蠢:没有自保的能力还随意离开曼菲士的庇护,就连身边的侍女也一样无能,犯出这种险些惹来杀身大祸的低级错误来。
一旦不再*慕她,除却那神秘莫测的预言能力,这也只是个会为了*情犯傻、罔顾民众期盼,与被嫉妒而冲昏头脑的*西斯一般无二的普通女人而已。甚至,她只会用惊恐又夹带着憎恶的目光看着自己,就如同此时此刻这般。
过去到底是什么驱使他做出那么多丧失理智的可笑事情呢?或许只是伊修达尔女神的预言吧。
不过他之所以甘愿冒着极大危险潜入此地的原因,自始至终都只是为救凯西而来。
没有人知道,他在看到拉格修对她肆无忌惮地动手动脚的时候,特别是目睹了她那惶恐无依的深深恐惧时,他胸腔中沸腾着的想杀人的欲望从未如此浓重过,就连那伪装的面具都险些裂了开来,只险险被自己引以为豪的自制力深深压抑住,最后仅仅是拨错了手下的琴弦。
也没有人知道,他在看到娇小柔弱的少女豁出性命也要牢牢护住在过去对她不闻不问的姐姐时,那种勇气给他内心上造成的震动更甚于半年前在埃及王被中断的婚礼上,亲眼目睹身穿嫁衣的新娘流着泪水奋死用小刀捅向企图咬杀新郎的凶狠雄狮的场景时的感受。
这种似曾相识,又有些陌生的澎湃思绪,就是奇妙的恋情吗?
他不敢像过去对凯罗尔的那次那样确定了。谁知道,这会不会又莫名地轻易冷却呢。这次他要慎重一些。
“现在可以走了吧?”伊兹密问正冲他忽闪忽闪眨眼睛,积极卖萌的凯西。
她笑眯眯地摇摇头,还有一件事呢!
在伊兹密皱着眉头的帮助下,她乐颠颠地将拉格修剥了个精光只剩下遮住关键处的裆部,又从旁边把那作恶多端的亚利给拖了过来,同样脱光光,让两人抱在一起。
只是在这个过程中,绝处逢生的凯罗尔和塔莎的脸是扭曲诡异的,伊兹密的凯西胆子不够大,没敢看。
“没想到拉格修居然是个光头!难怪他一直戴着帽子不肯拿下来。”凯西低叹一声,说话间多了点莫名其妙的同情:“怨不得*西斯对他的死活不关心了!”
少年秃顶,这是基因不好啊!好像还会遗传呢。
不知道曼菲士王那一头乌黑发亮的秀发是假货还是天生。为了防治虱子滋生,古埃及人都会剃光头、贵族选择戴假发什么的。
伊兹密闻言似笑非笑地曲起食指,轻轻敲了敲她的头。
凯西赶紧抓住他那坚硬的指节,义正言辞地抗议:“别敲了,会变笨的!”
最糟糕的的是他已经越来越敲上瘾了!
伊兹密淡定回答:“没关系。”他养就是了。
凯西:“。。。”是她有关系好不!
目睹这两人旁若无人、近乎打情骂俏的亲密举止,凯罗尔一边按捺不住那种在内心油然而生的、对妹妹幸灾乐祸,为伊兹密摇旗呐喊的冲动:敲啊,使劲敲啊!多敲几下!一边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产生了幻觉——这还是她印象中的那位优雅自持、英明谨慎的比泰多继承人吗?这、这怎么突然和自己妹妹走得那么近,陪她做些稀奇古怪的恶作剧,却偏偏自然得看上去一点违和感都没有!
这不科学!她在心中呐喊。
可惜现在不是个追问的好时机,特别是伊兹密那对她与先前截然不同的、冷若冰霜的态度拒人于千里之外,凯罗尔也不敢不识趣地凑上去。甚至说,过去不愉快的经历让她只要一见到这位冰雪般的王子,就本能地害怕、战栗起来。
至于一心想杀她们的*西斯,凯西当然不可能忘记,其实她非常愿意趁这个大好时机直接硬着头皮把心狠手辣的对方给一刀切了以绝后患的,但考虑到伊兹密背后站着的国家的立场问题以及凯罗尔的强烈反对,她只好作罢,放过了对方。
在走之前,凯西有些不满地瞪了眼姐姐:“她刚才可是要杀我们的!你忘得也太快了。”
凯罗尔摇摇头,含蓄地说:“我发誓这是最后一次了。她毕竟是曼菲士的姐姐,要是让曼菲士知道她在我这里出了事的话不好结局。他们从小一起长大,两人感情很深,曼菲士一直对她有种愧疚感。”
凯西隐隐能察觉到姐姐话里暗示的意思,便也不再坚持。其实她要求不高,只要凯罗尔不再那么单纯天真就行了。“我只怕你以后不得不跟她打交道的时候吃亏。”最后她只叨了这么一句。
无论是什么行动都不可能天衣无缝,要是巴比伦的唯一王妃出了杀身之祸,作为在宴会上消失的第一嫌疑人肯定要被彻查,顺藤摸瓜之下,作为推荐人的坦亚等人也难逃灾厄。再说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万一被查到布商伊密尔的真实身份是伊兹密而引起两国纷争,那她的罪过就大了,最起码按照姐姐所说的历史,此时离巴比伦和比泰多交战还早着呢。
算啦!一想到顾虑那么多头都要痛了,凯西遗憾地长长叹了口气。其实对于想杀她那些最重要的家人的人,绝对是下得了手的,把账从现代开始算起,她也觉得动手并不冤枉对方——即使是多次谋杀未遂也是要坐牢的!即使再害怕沾上血腥,她也认为自己可以,要知道她之前从黑豹爪下竭尽全力要保护姐姐的时候就是做好豁出性命的准备的了,她对自己都姑且如此,更何况是凶手?*西斯的憎恨也完全找错了重点。要真要报仇,以她的神秘能力,直接去找那些在过去为了谋朝篡位而暗杀了王室姐弟的僧侣报仇不是更合情合理,偏偏要来对付相对而言要次要的多的利多家,真是匪夷所思。
赖安哥哥也一样,为了守护心*的、宝贵的家人们,必要时候可以不惜一切代价。
这支临时的队伍当然不可能大摇大摆地走大门出去,由奈肯将军不久前清理出的小道已经准备完毕,只要从大厅内侧的外沿小心翼翼地移动,就不会被正门外的士兵们发现端倪,可以畅通无阻地离开神殿范围。
好冷啊。凯西本就穿的不多,这下夜风刮着,她有些抖,但什么也没说,她知道不是抱怨的时候,只想尽快离开这个危险的鬼地方。
即便药效持续到第二天上午,谁又知道会不会有人察觉到不对进来查看?刚才为了恶作剧的小报复已经浪费了不少时间了,现在要加快脚步才行。
从相触的双手处伊兹密能感觉到凯西的颤抖,二话不说,就把羊绒的厚厚披风解了下来给她扎好。面对凯西的拒绝,他云淡风轻地说:“我身上还有件你从拉格修身上扒的外袍,不冷。”
凯西:“。。。。。。”
这样顺手牵羊的好事怎么自己刚才就没想到呢。
在她崇拜的目光中,伊兹密又从怀里神奇地摸出三块用布小心包好的、彻底凉掉的小麦饼:“虽然凉了,但这个是可以吃的,你饿了吧。”
凯西果断踹到怀里。好东西要待会儿和姐姐一起分享!
伊兹密牵着凯西的小手快步先行,身后一言不发地紧紧跟着渐渐开始恢复正常体力的凯罗尔和塔莎。凯西一步三回头,总觉得姐姐不在自己视线范围里不放心,索性提议要不让伊兹密背着姐姐走?
她自认很贴心地给长期以来暗恋着凯罗尔的伊兹密创造了增加好感的机会呢。
在她看来啊,这位王子可以说是十项全能,就是情商偏低。有人在表达*意的时候会把利益分析得一清二楚的吗?就算这是实话,也不能直接说出来啊。偏偏最该说出口的富含情意的表白,他却不肯为那费半点唇舌,难怪至今还是单身呢,真是天然呆啊。一点都不符合姆拉曾夸耀过的那样是个情场老手:“我们比泰多最英明睿智的王子,任何姑娘只要被王子一凝视,准叫对方心跳地低下头来。”
就像这次,借着英雄救美的大好时机,他更该争取机会表现自己的优点才是,不说是横刀夺*了,就算是工作应聘也是展现好的一面才对啊!
结果呢?就连凯西都想为他的迟钝捶胸顿足了——怎么也该嘘寒问暖下啊!伊兹密连不轻不重的叮嘱都没有,他压根就连半句话都没对姐姐说过!反倒是把那些带着关怀意思的话语完全冲她说去了,她都纠结了——他怎么就笨到不知道光靠小姨子的帮助是不行的,最大的功夫要朝正主使啊!
更让她生气的是,伊兹密还对她悄悄提出的建议并不留情,甚至脸色难看地恩将仇报了一回,朝她的脸颊伸手结结实实拧了一下狠的,痛得毫无防备的她眼泪都差点流出来。不过从不记仇的凯西自然当场就报复回去了:在那作恶的手背上留下一排深深的齿印。还有些怨念的她一边恹恹地嘟着嘴,一边故意踩踩身边走着的伊兹密那过长的衣摆想让他摔个嘴啃泥,心想:固执的家伙,到时候做不成我姐夫,我也不管你了!
伊兹密怎么可能看不出她滴溜溜的眼珠子在转什么,但他在还不清楚自己的决心到底到什么程度的情况下,也不愿那么快就向她说明。于是只警告地捏了捏她的手,让她吃痛后不敢再调皮地踩衣角。
他之所以不肯放开她单独走,是担心凯西的人身安全。因为在这狭窄的小道上刮着冰凉刺骨的大风,在光线并不充足的情况下,很容易一不小心就被小块的乱石绊倒,摔进十多米下方的死海里。这可不是个适合打闹的好地方,随时可能发生会导致可怕后果的意外。
在前头走着的凯西并不知道姐姐此时并不如自己一般轻松愉快。
怀孕初期的凯罗尔情况越发不妙起来。酒宴上被拉格修给强行灌了酒,本就有些头晕目眩,又惊吓地遭遇了喜怒无常的伊兹密王子,还偏偏被他所救,情绪更加低落,恰逢被大风一吹,又冷又饿,四肢都快麻木僵硬掉了。只在塔莎的搀扶下才抚着小腹,艰难跟上前方二人的她一不小心之下踩到了一颗拳头大小的碎砖,身子一歪,在塔莎措手不及的目眦欲裂中就往外倒——
距离她们有三步之遥、一直频频回头看想找个安全点的地方把手上的点心分一半给姐姐的凯西见到这一幕简直魂飞魄散,什么都来不及说就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潜能,使劲挣开了对此无动于衷的伊兹密的手,和塔莎一起奋不顾身地往滑落台阶的凯罗尔抓去,不料才刚刚跑到,就在黑暗中情急之下一脚踏空,不但没能抓住姐姐,自己也栽了出去。
被甩开的伊兹密也迅速反应过来,不复淡定的模样,用生平最快的速度扑了过去,一手攀着窄小粗粝的石台,另一手随着最大程度的前倾而探出去,直到延伸到最下方的手指勾到了滑溜的衣袂一角。可是当欣喜的他费了一番功夫才将那人拉上来后,微笑彻底消失了——这才发现那昏暗的光线下微卷的金发的主人不是意想中的凯西,而是抖如筛糠的凯罗尔。
他方才不是发现身后人的险境,但他觉得那些人与他无关,并没打算多管闲事。却没料到,凯西会那么敏锐地就察觉到、并用他始料未及的大力气挣脱开自己保护性的钳制。看到姐姐有危险就这么冲动,对她自己的性命却不在乎吗!
这么一想,又急又怒的伊兹密很想拿鞭子抽凯西一顿。
嫌恶地撤回原本扶着对方的手,伊兹密脱掉累赘的外袍,没有半分迟疑地朝着那在夜色中幽深黑暗的盐海跳了下去。“凯罗尔!”塔莎不要命地尽力拽住了险些被放任自由落体的王妃的胳膊,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才用一己之力将主人拉了上来,由于刚才的兵荒马乱,尚未意识到凯西不见了的两人趴在神殿高墙的石板地上姿态不体面地大口喘着气,惊魂未定并忍不住诧异地想着:这性格古怪多变的比泰多王子怎么把人拉上来又莫名其妙地突然放手又自己跳下去了啊!
拉巴鲁老师曾教导过他,只要落水姿势正确获得充裕的缓冲、身体素质又足够强壮的话,即便从高处坠落盐海也不至于晕厥过去的——但这绝对不包括体质羸弱的凯西。
他要尽快找到她。
这是伊兹密在纵身跃下时脑海中唯一的想法。
他做梦都没想到,在冰冷的海水中怎么找也找不到她。鱼虾都无法生存的诡秘海水拥有托起一切物品的力量,可浮在水面上的唯独没有他想找的那个人。就像是尼罗河王妃消失在泛滥的长河一样,明明应该才落水没多久的凯西也如同清晨的柔光中碎掉的海沫一样,彻底消失、不见了。
在被惊动的巴比伦士兵察觉不对而包围之前,因百寻不见而惊疑不定的伊兹密只好暂且放弃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伊兹密:专业歌手,不好听不收钱!
凯西(摸了摸空空如也的口袋):呃,那你给我来几首不好听的吧。
伊兹密:我可以免费唱给你听。
72赖安
赖安极少有午睡的习惯;但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中午开始就感觉格外疲乏,思绪变得迟钝起来,只好在沙发椅上小寐一下。他原本打算的是只闭目养神个十来分钟就好,不料待真正醒来的时候;静悄悄的办公室那被擦得一尘不染的落地窗外的温柔橘红余晖告诉他;现在已经是夕阳西下的时候了。
没想到自己也有在工作时间摸鱼的一天。
揉了揉仍然有些酸痛的太阳穴;他也奇怪怎么会突然那么累;而且还难得梦见了凯西。自从那次在沙漠首次真正感应到凯西起;这还是第一次梦到穿着白色纱裙的她在花园里冲自己微笑的、曾经熟悉现在却逐渐变得陌生起来的画面。
做了个好梦。
难道是最近几天都在忙新企划的缘故情绪比较紧张的缘故吗?摇摇头;赖安将没批改完的那几份文件塞进抽屉里锁起来,拨乱密码。还好这些文件的签署并不紧急,自己平时也不曾有拖泥带水的习惯,所以留到明日在做也不耽误事。
他不能倒下。
“大哥。”罗迪照例是不叩门就直接进来,金灿灿的碎发散在白皙的颈部,就算是一身正装也挡不住那身属于青年的灿烂和朝气蓬勃:“一起回去了。”
罗迪在凯罗尔再次走失之后,就被昆哲伦安排给了赖安,让长子在与阿夫麦得家进行合作的时候,也顺便提携和锻炼一下业务还不太熟练的弟弟,培养商业上的默契。
“嗯,走吧。”赖安淡淡应了句,拿起立衣架上的外套披上,往门口走去。罗迪紧跟在他身后,明明是与平时相差无二的表情和行为模式,罗迪却敏感地察觉到大哥周身的氛围似乎柔和了许多。路上两兄弟就工作上的事情又简短交流了几句,走到专属电梯前时,两人却意外见到了赖安身边的漂亮秘书安娜。
点头致意后,安娜用食指推了推眼镜,又将手中的笔记本打开,迅速指着翻开的那一页:“董事长,今晚你的日程是跟拉夫曼先生共进晚餐。”她自然不可能对赖安在办公室里睡了一下午的事情一无所知,可她是个公认的优秀助手,面对比自己还小上几岁却成熟稳重、素日来工作勤勉鞠躬尽瘁的老板偶尔的松懈怎么可能不近人情地做得出狠心干扰呢?
要是她硬下心肠做了,赖安肯定不会怪她,估计还会为她提醒自己懈怠的谨遵职守而口头嘉奖几句,不过那些暗恋他已久的小秘书和小文员们恐怕就会用刀子般的眼神谴责她的‘冷酷无情’了。
能力好,样貌好,性格好,顾家,有钱,年轻又不花心,自制力强的可怕,也不知道有多少人瞄准了这个金龟婿。
占了这个风水宝地,只*女人的安娜表示做挡箭牌压力很大,不过看在福利的份上,可以忽略不计。
在赖安不知道的地方,公司中的所有人事实上都对赖安这位让昆哲伦由衷地引以为豪的、年纪轻轻就展示出如此傲人的商业才华和老练手段钦佩不已,又对他两位心*的妹妹走失表示扼腕——赖安曾经也是个如同被上了发条一样的机器人般不带半点误差的工作狂,虽然不强迫任何一个职工留下加班,他总是会最后一个走的。直到后来妹妹意外失踪了,他就转变成公司最早下班的人:每天用最快速度完成事务,接着挤出所有可用的时间去找妹妹们,从不浪费半秒在所谓的个人消遣娱乐上。也就是那位准妹夫阿夫麦得拉夫曼可以偶尔把他叫出来,旁侧敲击地宽慰几句,拐弯抹角地让他放松一下紧绷的弦了。
所以安娜才会特意在下班后还留下来,专门提醒一下董事长关于今晚的预约活动。
“嗯,我知道了,谢谢。明天见,安娜。”赖安是真的差点把这事忘了。阿拉伯人非常注重诚信,即使他跟阿夫麦得自合作以来关系变得较为不错,也有注意这些细节。
“不客气,这是我的工作。那么再见。”安娜也公式化地与之道别,嘴角微勾,转身走了。
目送这位气场十足的性感女性那穿着高跟鞋的背影消失在转角,罗迪戏谑地挑眉,暧昧地捅捅赖安的腰:“大哥,每天对着这么漂亮的秘书,你就没有别的想法吗?”
赖安没有回答,就那么静静地瞥了他一眼,那其中蕴含的警告之意就让罗迪本能地汗毛直竖起来,赶紧双手乱摆干笑几句:“我只是随口问问,大哥你可别生气,这是隐私嘛,哈哈。”赖安还是一言不发地看着他,甚至好整以暇地靠在墙边,似笑非笑,那深不可测的黑眸掩藏着什么里谁都看不清,这姿势像是在欣赏话剧表演似的。
罗迪不妙的感觉更甚了,事实上他也后悔先前怎么就鬼迷心窍地问这样的话。大哥一向是出了名的公私分明,不近女色的独身主义者,最近更是一心一意全扑在找妹妹的事情上,这不是所有人都知道的吗。好端端的调戏一只满肚子墨水的老虎,真是口误。他从过去惨痛的经验中也有了教训,知道再加解释只会越描越黑,还不如亡羊补牢先行溜掉:“既然你跟阿夫麦得有约,那我就先自己回去陪妈妈了。这几天有点小感冒,我跑楼梯下去锻炼身体。”
罗迪一溜烟地就跑了,由于生怕大哥的报复接踵而来,电梯也不敢共搭了,索性当做锻炼直接跑楼梯。此时发挥出来的跑步速度更是跟有恶鬼在背后追而激发出的短距离赛跑似的。赖安瞅着弟弟那副怎么看怎么透着心虚的模样,嘴角抽抽,倒也就这么放他走了。不过他想的是反正罗迪在自己手下做事,根本脱离不了他的手掌心,跑得一时也只不过在自欺欺人罢了。
弟弟会有闲心问出这样的问题,看来这段时间的锻炼也没能让他稳重一点。
赖安修长笔挺的腿迈入电梯,一边想着要给对方的工作明天开始多加几份比较合适,一边不怎么温柔地按下了地下一层的按钮。司机早已等待多时了吧。
利多夫人从上次自阿夫麦得处寻回凯罗尔后就坚持来到这在综合环境上都并不适合她疗养的开罗暂居,昆哲伦劝不住她,只好让家庭医生们也随行了。她也是真怕了,怕女儿再次从身边不见,宁可强撑着不适也要呆在女儿这里守着。结果事与愿违,莫名怀孕的凯罗尔再次离奇失踪不知去向,这次的悲痛彻底击垮了她,整日卧病在床,吃东西也没任何胃口,悲从中来时还以泪洗面。
罗迪也没了做别的事情的心思,除去熟悉工作上的业务,就尽可能把时间抽出来陪体弱的妈妈,想方设法逗她开心,只是并不怎么奏效就是了。
昆哲伦在赖安和罗迪的坚持劝说下,终于停止了对国王之谷的开采。他始终认为王家的诅咒只是无稽之谈,可如今也轮不得他不去忌惮,利多家已经为这次的锦上添花的宣传活动而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作为父亲他怎么可能不为两颗掌上明珠的失踪不见而痛心不已,只是他的责任所在,选择了用工作去麻痹自己,长居纽约,远离埃及这个伤痛之地。
他清楚这在某种程度上算是一种不负责任的精神逃避,唯一能做的就是把公务尽可能都揽到自己身上,给长子和次子空出时间来,令他们不需要太过为利多联合企业的事务操劳费心,从而有更多的功夫和精力去寻找妹妹们。
纯黑的加长房车最后停在了他们偶尔聚会的高级会所前,车轮才刚停止转动,门童就机灵地上前帮着打开了车门。赖安很快就看到了不远处站了笑着领一群人特意出来迎接的、身穿阿拉伯服饰的阿夫麦得。
这是什么大阵仗?
“哦,赖安,我还以为你已经忘了你可怜的朋友。”阿夫麦得率先快步上前,给了好友一个大大拥抱,又拍拍赖安的肩膀说:“好久不见,你好像脸色又差了一点,没休息好吗?”
赖安有些诧异于对方这次额外热情,倒也没想过去问原因:“怎么可能忘记。最近新企划刚出来,事情多了些,不过绝大多数安排都妥当了。”
阿夫麦得表示理解地点点头,又善解人意地说:“其实你不用这么着急的,我父亲那里已经把这件事情全权委托给我,我可以慢慢等。”
赖安笑而不语。
朋友归朋友,公事归公事。就算阿夫麦得是当真的,他也不可能承这个人情。
只要他还撑得住。
看出他的拒绝,阿夫麦得也不在意,大大方方地一笑置之,一个眼神,会所的总管就领会意思,殷勤地带路了。
虽说他们服饰大相径庭,对外,赖安永远是一身纯黑的定制西装加雪纺衬衫,而阿夫麦得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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