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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罗河女儿]凯罗尔,你妹来了!-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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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的士兵被捆作麻花仍在石墙边,人事不醒,不远处是开了一条勉强能让一人通行的小缝的青铜城门。
金发姑娘已经逃之夭夭。
一个个人名浮现脑海,又被一个个毫不留情地排除——密诺斯?不可能,他还在*琴海上徒劳地寻人、踏遍那些个数不清的小岛上的寸寸土地、心急如焚地搜寻着每一条航行的船只呢。曼菲士和凯罗尔?也不可能,埃及那方把凯西失踪的事情隐瞒了下来,那边的细作传来的信息也并无任何可疑、值得注意的动态。巴比伦那方?嗯……如果是拉格修王的话……
伊兹密无意识地叹息了声,面沉如水。低垂的眼帘严实地掩盖住莫测的眸光,他沉默地凝视着文件上的锲文字,再度陷入沉思。
她究竟是去了哪里?
她又有什么地方能去呢。
被忽略得很彻底的路卡内牛满面。
他心知肚明自己不是为讨赏邀功而来,于是硬着头皮揭开了来意:“禀告王子,我有个提议,或许会对寻找公主的行踪有所帮助。”
这是路卡在方才灵关一闪时得出的计策。
“哦?”
被无端打断了思路,伊兹密听清路卡的话后,虽然打自心底地不太抱期望,却还是掀起眼帘来静静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路卡紧张地咕咚咽下一口唾沫,沙着声音解释:“王子还记得在盐海的时候,那只叫卡鲁的灰鹦鹉不就成功循着公主的气息准确地一路找到地牢当中吗?也就是说,卡鲁很可能会——”
他还没来得及说完,伊兹密就怔愣着,神情大变,优雅淡定的仪态霎时间被抛到了九霄云外。比泰多引以为豪的继承人近乎失态地以一个利落的翻腾,迅速无比地站了起来,连鞋子都顾不上穿就火急火燎地往外冲,还不忘头也不回地连声喊呆在原地的提议者:“还耽误什么,快点过去!”
膛目结舌的路卡:“……”
卡鲁作为未来王子妃的心*宠物被伺候得极好,油光发亮的,至少将近两个月不见它的路卡敢对莎瓦修卡女神发誓,这胖鸟绝对胖了不止一圈。绿豆眼儿带着股欠揍的傲气,睥睨着眼前朴素打扮的路卡,歪歪脑袋顿了数息,不屑地别开。
——他居然被一只好吃懒做的鹦鹉给鄙视了。
它真的顶用吗?
低声呻丨吟着,路卡觉得自己似乎出了个馊主意。他无比确定,自己最想做的事情其实是掐着它的脖子拎到厨房煮成肉片羹,哪怕只是给疲惫的王子进补也好。
顶替了路卡的工作、负责照顾灰鹦鹉的亚马尴尬地笑笑。在一通比划和煞有其事的商量后,卡鲁大发慈悲地扑棱了下灰扑扑的翅膀,给方才凑近还来不及拉开距离的照养人吃了满嘴谷屑,似乎勉为其难地同意配合他们的工作了。
作为奖励,是半个月分量的烤豌豆。
莎瓦修卡女神啊,我赞美你!
路卡默念着,不由得松了口气,自动忽略了“呸呸呸”地吐掉灰屑的好友那张铁青的脸。
他没注意到笔挺地站着的伊兹密王子,在听到亚马的解释后,也悄悄地舒展了紧蹙的眉头。
难得正经一回的卡鲁煞有其事地埋首,装模作样地嗅嗅凯西穿过的衣物,在众人炽热如火的目光中潇洒地展开翅膀,一边尖声嚷嚷着“凯西凯西”一边毫不犹豫地朝着某个方向飞了过去,很快便消失在门口的拐角。
竟不需人催促。
“快跟着他!快让人跟着他!”没想到真能派上用场的亚马兴奋地大喊,也不顾自己有多么语无伦次,拔腿就追。
比他更快的是置仪态于不顾的伊兹密,其次是路卡。
很久没进行长途飞行的卡鲁飞得歪歪斜斜,胖乎乎的躯体像跳着类似意识流的舞步一般上下颠簸,然而这一点都不优雅也不靠谱的飞行姿态也没能有损伊兹密的好心情——薄薄的唇角处,一个喜悦的弧度被勾起,同时油然而生的是一份志在必得的坚定和渐渐明晰的希冀。
只是它真的能带他们轻易找到躲藏的凯西吗?
忧心忡忡的路卡觉得并不乐观。
严格来说会被归于攀禽类的卡鲁坚定不移地飞着,那以鹦鹉的体型标准来说怎么看怎么肥硕的背影从没像今天一样伟大,而它也超水平地发挥出自己的最高速度。
伟大得身后追着的人越来越多,跑出了王宫,一个漂亮的滑翔进入了人声熙攘的集市。身份最尊贵的那位始终保持在最前列,轰轰烈烈、显眼戎装的大部队追着一只灰不溜秋的肥鹦鹉,奇怪的组合自然引得路人纷纷侧目。随着窃窃私语的声音越来越大,被鹦鹉掠过的人潮意识到不妥,本能地闪避到一旁,眨眼间便分出条可供队伍通行的通道来,让他们更加畅通无阻。
最后的最后。
卡鲁停下了。
它不是累了想要歇口气,它那欢欣雀跃的模样证明它已经抵达了目的地——
一个贩售香喷喷又热腾腾的新鲜烤豌豆的摊贩上。
自家的摊面上莫名其妙来了只不知客气为何物的吃货鹦鹉,愤怒的店家正要出手驱赶时,就迟钝地望见杀气腾腾地跟过来,冲着自己就一通狂搜的军人队伍,吓得脚软倒地。
希望落空、失望透顶的亚马涨红了脸。
伊兹密不带半点留恋地转身就走。
不好的预兆果真没落空——
路卡想把喉头酝酿的那口腥甜喷这该死的吃货一头一身,可事实上,他只是恶狠狠地揪住了它的脖子,把它粗暴地拎回宫中。
他们都不知道,就在离这里不到十米的一个绸布珠宝摊位后方的小巷里,有个娇小的身影蜷缩在小推车的货物堆的阴影旁,与他们擦肩而过。
乔装打扮过的凯西心脏差点被吓成两瓣,暗暗捏了把涔涔直下的冷汗,直到清晰地听见整齐的步伐声远去后,才敢大口喘起气来。
还好,还好。
他们也不知道,卡鲁其实真的找到她了,只是自觉完成游戏任务的它心安理得地提前享用起额外的奖励而已。
唯一知道真相的凯西自然是不会傻到出来为它洗刷冤屈的。


98凯西的心情

当骚乱总算平静下来,集市也恢复了喧闹;保持耳听八方状态的凯西小心谨慎地探头探脑;仔仔细细打量一番后才蹑手蹑脚地钻出来。
“噢噢,哈山~你和卡布利的感情还是那么好。”
见她安然无恙;先前强装淡定,现在才真正刚刚露出个欢喜笑容来的哈山乍然听到这话,不由得打自内心萌生出一种想要掩面挠墙的冲动。
——瞬间就回想起上一次他们分别时的情景;她临别时说的那句让人遐想翩连的话。
在这方面显得十分迟钝的卡布利倒没引申和扩展这话的意识,专心致志地数着手头上通过贩售所携货物带来盈利;闻言抬起头来;笑呵呵地匆匆跟她应了声好,就又开始数不知道是第五还是第六遍了。
哈山无奈地瞪了眼完全不在状态的伙伴;深深地叹了口气。
这一趟他们可谓是赚了个盆满钵溢;乐得不可开支呢。
在许多人的认知里,只要能在危机四伏的辽阔沙漠中成功往返一趟,似乎就能获得令人们都趋之若鹜的庞大财富。然而事实上决没这么简单,哈山偷偷告诉凯西,这在某种程度上还是托了她的福——强国比泰多唯一继承人的婚礼上自然缺不了奇珍异宝,一方面是要送于美丽的新娘博取其欢心,另一方面也是毫不吝惜地在诸国面前炫耀自身的豪富,一举两得。
众所周知的是,深深恋慕着未来王妃的伊兹密王子更是出手慷慨,只消聪明点的人在兜售时多加上几句祝福,基本上会照单全收。
理所当然的,商旅们必然是对直接导致金发公主的失踪,间接损坏他们获得利益的格鲁吉亚公主塔缪丽斯最为痛恨的一群人——没看到伊兹密王子什么召见商人的心思都没了、只一心一意、禅精竭力地去找人了吗!早早出手的还好,晚上几步的那些只能面对滞销和贱价抛售的选择了,无不对此突发变故给气得牙痒痒的,睡前不忘祷告上好几次、让神明保佑凯西公主早日被带回。
不幸中的万幸是,再过上半个月,象征着新生和呼唤着富饶之神的新年祭就要举行了。这一年一度的盛典尽管远远不及王子大婚来得隆重欢腾,至少亦能稍加聊以慰藉。
论起伊兹密王子的婚礼被中断这件事情来,这可是第二次发生了……要说上次民众还会嘀咕腹诽一下不识好歹的凯罗尔的话,这次的舆论转向就全然偏向同情怜惜无端被掳的凯西,和厌弃地编排那位嚣张拔的塔缪丽斯了。
就连擅作主张的比泰多王也没少被他们委婉地埋怨。
肩负众多人愿望的凯西此时正蹲坐在地上喝着一碗热乎乎的小麦粥,浓稠又馥郁的香扑鼻而来,她机械地将小木勺往嘴里送,脑子里飞速运转着——
不是没听到这些纷纷流言和殷殷期盼,可她只感觉到更不安了。想象中那张栩栩如生的俊脸怒意深重,风雨欲来,就像朵氤氲着狂风骤雨的阴云般无数次萦绕在她的梦境里。将好不容易逃脱掌控、合该无忧无虑的她自睡眠中惊醒,生生打了好些个寒噤,心情复杂无比:这不就意味着在自己的决定上一向相当固执的王子根本没死心、一心要火速抓她回去结婚吗?
他们根本不适合呀。明明有一出生就具备尊贵血统和强大家族庇佑作为后盾的格鲁吉亚公主那么执着地*着他……比泰多王不也更看好能带来象征着信赖和同盟,甚至更多利益的邻国公主吗。
如果她是真正的神女;如果她能跟姐姐一样自由往返家人和*人身边;如果她能做出于国民有益的神秘‘预言’指引国家走向更强大的未来的话,或许她就会放纵自己的情感,任凭伊兹密安排。
可她不是。她目前的处境尴尬又艰辛:既不是历史系高材生具备丰富的古代知识,也无法回到二十世纪的家人那里。如果说凯罗尔在抛却那些天真又可笑的坚持、充分调动自己的学识后也能在这里过得很好的话,那她自己一旦彻底脱离家人的庇护,则可谓一无是处。
还好她前几天即便在不舍也还是选择了离开。不然她现在恐怕已经完全沦陷,沉溺在他的温柔*意中,被他编制的美好幻境网得牢牢的,迷失在那热度的暖融融中、被悄悄融化掉那层防备的坚冰,从而认不清自己的真实面目,变得飘飘然起来,直到被狠狠打落云端的那一天……
就算伊兹密现在真的*她如命,她自身的依仗又有些什么呢?
不、她直到此刻都没明白趋于完美的伊兹密究竟*自己什么——不久的将来,他会是这片广大天空笼罩下的辽阔红色大地的至高主人,冷静自持,英明神武。他需要的是一位睿智得能与他并肩、协助他治理国家的女强人,不是一位连独立生存能力都匮乏的弱质少女。
达瓦安娜可不仅仅是国王的妻子,只需要呆在后宫为子嗣、争夺丈夫的宠*和摆平女人的纠纷等事宜烦恼那么简单。王妃的地位是帝国中仅次国王的第二存在,与元老院的决策权力并行,没有足够擅长处理政务和军事的手段的话根本无以为继。
——不过这些以后可以通过慢慢学习来克服的阻碍都是次要的,最关键的问题是,这种不存在观念上的相互理解、不存在安全感,只有一方强势和占有绝对主导优势的*情,真的是令人憧憬和悠然神往的*情吗。
她再没经验的,也不会天真到会这么认为。
当激素的作用褪去,他不能一直这样*她,当岌岌可危的*意一朝消失、他要顺从元老院或者父王的提议迎娶一个又一个侧妃时,谁又会唤醒和援助已经依赖上那份温柔呵护的她呢?
论起家室,当他们发现自己根本没有超乎常人、与众不同的力量,与所谓‘神女’相差甚远的话,第一个因希望落空、背转向她的怕就是伊兹密了吧。
假的真不了,她总会有躲不过他们审视的一天,当那层非自愿套上的伪装被剥得一干二净的一天到来,就是缤纷多彩的气泡被残忍戳破的时刻。
她跟他相处了那么久,对他在感情上的那些个洁癖也有了清晰认识——他根本无法容忍自己的*情存在欺骗和瑕疵。
而在三千多年前古代,她身为利多家的女儿的这个身份一点分量都没有,贵族小姐所学的必备特长里能派得用场的也少得可怜:难道她要给他们当场表演一段“献给*丽丝”或者《茶花女》的芭蕾舞吗?距离第一架钢琴诞生都还几千年呢,更遑论叮叮咚咚的曲调离众人的期许相差甚远。而凯罗尔姐姐远在埃及,两国更是敌对,*莫能助。
就像现在,她被动得就连自由都要依靠一番苦心策划和魔女协助才能勉强抓在手中,一个大意就会随时失去——‘尊重’和‘人权’这两项更是可望而不可即。她对政治和后宅斗争毫无兴趣,心里小得只能装下极为有限的幸福,背负不起那么多人的命运和未来。
她想念家人:想念百忙之中仍不忘寻找她们的昆哲伦爸爸;想念亦兄亦父、稳重可靠又温柔体贴的赖安哥哥;想念*耍宝的罗迪哥哥,想念身体孱弱、本该保持愉快心情却常常因思念两个女儿以泪洗面的艾连娜妈妈……
她不可能为了虚无缥缈的私人情感就自私地留下,做出让他们失去继凯罗尔之后的第二个女儿这种残忍的事情,辜负掉他们无私付出的亲情。
每当考虑到诸多种种问题的这种时候,她的情绪就忍不住低落起来。
是的,她喜欢他。可正因为喜欢他,才会更清晰地发现这份心悸的背后和将来需要面对的东西原来是那么可怕,他们相拥时,看似无比接近,却始终隔着一个银河系的距离。她喜欢他,所以放弃了骄傲的资本变得自卑,同时深刻体会到自己的无能为力,每天都沉浸在患得患失的陌生情绪里,那就不是凯西利多了。
他是教科书上都不见得会出现的遥远人物和英明君主,她是他追寻的完美幻象的错误投影——
虚假的幸福。
他们截然不同的世界自始至终都不曾重合,也不会有交界。
她承受不起失败带来的任何后果,也赌不起。
如果习惯了被人精心呵护着、帮扶着前进,就永远无法凭借自身的力量行走,最终失去自我和战胜挫折的勇气。
赖安哥哥就警告过跟吉米陷入热恋的姐姐:如果把一切希望都寄托在另一个人身上,依靠对方而活,感情是不可能长久的,恐怕就连那个被逐步构造出的、单薄又狭隘的世界都会随着*情的消逝而分崩离析、彻底崩溃,生活难以继续。
倒不如就到此为止吧,趁这份情感还没深到无法割舍的地步,让一切慢慢平息是再好不过的。以他的高贵身份注定不缺形形色丨色美人邀宠,一时的年少轻狂人皆有之,时光的流逝会默默拂去一切伤怀的。她也会安然蜷缩在兄长的怀抱里,静静忘却这段无疾而终、注定无果的情愫。
哈山没留意到她情绪上的微妙变化和眼角闪烁的泪光,兀自心不在焉地啃着新烤的麦饼。上面酥脆的皮在他唇齿间嘎嘣嘎嘣地作响,将最后一口塞入后,他灌了几口冰凉的水,还好没噎住。凝视着下摆上那一小块污渍和饼屑,他忽然略显局促地开口宣布:“商品都处理完毕,我们马上就可以出发了。”
竭力平息下汹涌的心潮,凯西鼓起精神,从善如流地点点头:“趁守备松懈的现在走是最好的,再晚几天,他恐怕就要发现不对劲了。”又歪歪脑袋难得正经地劝道:“别让卡布利太辛苦了,钱是挣不完的,囤积那么多财富又有什么用呢?该花的时候就花,人生就是要享受才有动力奋斗的嘛。”
哈山无奈地整了下歪掉的帽子,用手肘捅捅身边正死死盯着金子、两眼冒光的卡布利:“没用的,他最快乐的事情就是赚更多的钱,不是娶妻生子。”
卡布利若真懂见好就收和适可而止这个道理的话,就不可能至今仍过着颠沛流离、居无定所的生活,时不时还干一票需要铤而走险又见不得人的营生。
譬如那次将埃及王妃从比泰多宫中带出,卖给亚尔安王时,他就没少得丰厚的打赏和酬劳。
凯西眉梢微挑,唇角勾出个意味深长地笑:“那你得好好劝劝他呀。”
哈山反射性地打了个寒噤,趋吉避凶的本能趋势他转移了话题,谈起她姐姐凯罗尔的近况来。凯西虽然奇怪他似乎尤为关心自己的姐姐,但也没往深处想。有这么个灵通的消息源,她津津有味地听起凯罗尔隐约意识到妹妹的情况貌似不妥,却被曼菲士使尽千方百计暂时打消疑虑,被瞒得死死的,过着打情骂俏小吵小闹的待产日子等一系列八卦来。
凯西不晓得助她良多的坎贝尔实则被无意中坑了一把,顾着开心地跟久别重逢的哈山交谈着,惬意地呼吸着每一口久违的自由空气,只觉额外清新舒爽。
离开那个无时无刻不被侍女们监视着、侍卫们用保护的名义包围着的寝宫,风景也可以很灿烂呀。
即使是平凡无奇、与克里特岛上如出一辙的集市也能让她看得津津有味——这些日子里,她被伊兹密严严实实地捂在屋子中,只能看着卡鲁解闷,一遍遍地翻着那本旅游手册、眼巴巴地瞅着精美华丽的照片解馋,都要乏味憋闷得忍不住在床上打滚了~
事到如今,就让伊兹密挖空心思地猜:猜她是哭着千里迢迢回埃及找姐姐告黑状,还是去特洛伊海港坐船前往密诺亚寻求庇护,又或者天真地前往艾尔杰士山想让拉巴鲁大师保护自己呢?
呵呵呵,都错了呢。
与其跋山涉水地长途冒险,还不如使点小花招来混淆他的判断和试听,等风声平稳后再伺机离开。
反正伊兹密不会滥杀无辜的嘛。
凯西也不害怕会连累到其他的人。至于十有八丨九会被牵连的塔缪丽斯她也半点都不同情——既然对方都不安好心到想给自己下药害自己出丑了,她又为什么要好心泛滥般地去管那位自以为是、对她敌意满满的女人呢?再说了,反正贵为格鲁吉亚第一公主的塔缪丽斯是不会真正受到什么严厉惩罚的,在她自身难保的情况下,绝不可能顾虑太多。
要是她没料错,即便是睿智如比泰多王子,也会不可避免地从过去凯罗尔的逃跑经历中得到个以此类推的固有印象,先入为主地断定她会傻乎乎地朝一个方向猛跑、以求脱身。
而她甚至还把那条门缝留了下来,不愁没人告知于他——通过他人的误导,更利于造成她已经仓皇逃出城内的这个错觉,减少搜城的可能——而不会猜到她从头到尾就压根没有出过城!
他做梦也不会料到她其实一直胆大包天地躲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她剪短了长发,让那夸张得可以垂至脚踝的金发缩水到堪堪及腰的地步——这也是哈图萨斯人的普遍发长。比泰多人自小便蓄发,这是源于宗教信仰,与埃及人剃光头防虱子滋生的习惯截然不同。
离开前,她再三踌躇着,终归还是厚颜地带走了其中最不怎么引人注目的几件饰品借以谋生,此外还有一罐被精心研磨而成的咖啡粉。
……卷人钱财这种违背现代法律和道德的事情,她也实在是再没别的办法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咖啡粉除了具备冲泡咖啡饮用的功能外,还天生具有强色素,对浅色系的发质有颇为明显的染色效果。
暗地里她常常趁姆拉的看视松懈时,尝试过许多次,直到成功的概率稳定下来后才罢休。
于是,她在离开坎贝尔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在城内寻个不起眼的避风小巷里躲起来,一头无论是长度还是颜色都分外引人注目的秀发被她本尊用大剪子给心狠手辣地切掉了接近二分之一的长度。紧接着,她忐忑地将几大把咖啡粉倒入小陶罐里余温尚热的清水中,搅匀,细致地涂抹到每一缕发丝上,耐心等它自然风干一段时间,再重复这个过程。最终用毛巾严密地包裹住,待到差不多了,再洗净——
成功实现由淡金色到咖啡色的完美转换。
最后才是用坎贝尔给的易容工具进行一系列乱七八糟的毁容。宫女服早就换下就给魔女带走销毁了,剩下一身备用的宽大朴素的衣袍遮住窈窕的身形,暗沉的肤色,黏贴上去、密密麻麻的黑色雀斑和夸张浓艳的廉价眼妆——她一转身就变得平凡无奇、泯然众人起来。
改容换面得成功无比,至少在凯西试探着形容狼狈地伏倒在路边乞讨时,人们的反应是懒得多看她哪怕一眼。唯一无法通过化妆改变的罕见蓝眸在乏善可陈、毫无装饰的外袍以及普普通通的深棕色发的衬托下,也没人会无聊到凑近前来看一眼。她唯一没有信心瞒过的,就是洞察力强大、敏锐非常的伊兹密。
目若观火的他对凯西的身形和骨架、行走的姿态什么的,怕是比她本人还记得清楚。
不过,只要别直接出现在他面前就不怕会被识破啦~
伊兹密不是没派人来搜查城内,只是他并不抱太大期望,于是没有亲自监督,仅派了对凯西不是特别熟悉的扎瓦普鲁辅佐率人进行简单的搜寻。士兵们把重点放在“遮头掩面、金发蓝眼、个头额外娇小而又美貌惊人的少女”上,对在灰扑扑的袍脚下踩着两个简陋高跷的鞋跟立即拔高近十公分、其貌不扬的凯西吝于投注第二眼,仓促之下瞥了几眼后就消除疑虑了。
犹如大海捞针的行动除了扰民之外没给出哪怕是半丝线索,伊兹密纯粹做了番无用功。
更幸运的是,被高大的石壁和厚厚的墙围绕的哈图萨斯可是比泰多闻名遐迩的繁荣大都城,位处未来的亚欧非三块大陆重要中枢地带,掌握着输送纽的命脉。来往的商贩虽不如海洋贸易的主城克里特岛多,防守也相当严密,单只是贸贸然多出个乞儿来的话,忙碌的人们是不可能注意到这些无关紧要的细枝末节的。
伊兹密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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