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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佛成妻-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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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要知晓吾不在时异诞之脉到底发生何事!”

众人眸色顿肃,咎殃先一步起身,劫尘便未动,“吾来说!”

“那日夜里,吾和劫尘正在城池等待五日后要到的剑布衣 ……”

平静地叙述,却是挡不住话语中透露出的惨烈血雨腥风,清冷的嗓音缓缓回荡在王殿各处,

“后来,吾将凡七夜和霎无楼引至另一处,最终功力不敌被擒。当时本以为他们会就地格杀,却不料空中传出侵入腹地的审座厉声命令,劫尘困住审座的阵法竟未能支撑多久被破,守卫城池的兵卒多数葬身,吾和劫尘被押到了双天寝宫。”

天之厉手指不由扣紧了王座,“黑色十九并未来得及将楼至带走?”

咎殃眸底凝重轻轻颔首,自责道,“若是我和劫尘能再多拖延一时,或许……”

“咎殃,楼至不能出事,你们也一样!”天之厉厉色打断了他的话。

咎殃心头温暖,敛眉低声咬道,“大哥;我知道!可……”

“没有可是!”天之厉斩钉截铁道。

缎君衡眸色一凝,打断了二人的话,看向天之厉,意有所指道,“不过在此期间曾有两名厉族将士提前于咎殃来报信,若非此人,恐怕吾也不能将质辛安全带离安置。另一个去双天寝宫报信之人因结界阻拦无法进去,不过依天之佛个性,想必她知道了真情,定也不会独自离去。”

天之厉沉眸看向咎殃和劫尘,“找出二人!若他们幸免于难,带来见吾!厉族绝不忽视任何一人功劳。其他死丧之人全部登名造册,祭灵位于英灵台。等风波过后,元种八厉亲自祭奠。”

二人肃穆颔首,“是!”

天之厉指上王厉之戒利光一闪,继续方才中断之事:“寝宫有吾特设结界,矩业烽昙定然无法破除。”想起共命栖阴谋安排之事,天之厉沉眸盯着二人,“他对你们使了何种阴险手段威胁楼至就范?”

“这!”

王殿突然一阵晃动,天之厉接下来厉色恨怒的嗓音震得人心惊胆颤,

“不许瞒吾!”

“这!”劫尘和咎殃身子一僵,“大哥,其实也没什么!”

大嫂那时已经在自责,你别再为此事而分神生气了!

“说!”天之厉冷声道。

“呃!就是以封锁琵琶骨之法封锁了我们二人功体,”咎殃身子一抖,面色急忙露出了轻松不在乎道,“大哥,完全是雕虫小技,小人之举,真的不值一提。”

“劫尘!”天之厉利眸扫向她,“体内厉骨碎裂痕迹是矩业烽昙命人击碎的!”

话语虽是疑问,语气却是不容怀疑的断然肯定。

劫尘眸色一震,她已经利用厉族自体复生之法长好,怎会被看出来?

“动手之人是谁?除了审座矩业烽昙,吾要知道其他人的名字!”

咎殃在天之厉的威压下屈服,只能一个一个如实吐出,

“凡七夜,霎无楼,云沧海、苇江渡……”

天之厉听罢突然沉默,阖起满眼冷厉,半晌后再睁眸时竟是一转变为平静,看进二人眼底意有所指冷声道,“佛乡坚信因果循环、功德业报,将来你们二人莫要让他们失望!切记与人为善,定要为他们斩断这一桩恶业!也不枉他们此番费劲心机。”

“呃!”劫尘和咎殃一怔,霎时明白过来,“是!”

“你们那般情形下,楼至定然会不假思索走出,而天佛原乡众人本已胜券在握,可最终结果却是昏迷在边界处,后来到底又发生何事?你们如何逃过此劫?”

天之厉眸底一丝微不可见的紧绷闪过,看着几人缓缓启唇。声音中带了丝难以抑制的余悸,纵使天之佛此时正安睡在寝殿中。


72未死之因

劫尘和咎殃想起佛火攻击那一瞬;那瞬的恐惧袭上,悸得心头又是一阵紧缩;苍白了面色。

天之厉见此双唇不由抿紧,袖中手指无意识插进了掌心;拧眉凝重盯着二人,等待他们面色恢复正常后才道;“一个字都不许漏下!”

“你别和吾抢;还是由吾说!”咎殃扫过劫尘,看向天之厉;

“大哥;审座并不知大嫂已没有任何功力;吾到后来才反应过来;他目的根本不在以我们威胁大嫂;而是借此分散她注意力,以求最后能万无一失缉拿。

当时黑色十九情急之下提功压制大嫂,不让她迈出结界,可大嫂看到吾和劫尘惨状,执意下与十九争执,神思皆不曾注意审座。审座当机将早已经准备好的天地五行火融合佛力,破天降下,一举击破结界!”

天之厉瞳孔微缩。

咎殃嘴唇轻颤道,“大嫂只来得急将十九一掌送出了结界外,回身间来不及避开,佛力五行火轰然直击,当场将她吞噬,双天寝宫如此付之一炬!”

天之厉阖眼半晌后,才沙哑道,“后来又发生了何事……”

咎殃凝眸看着王座之上的护卫神兽,一片火光燃过,幻化成了佛火焚烧的天之佛。

被烈火噬掉的人,在火光佛力中渐渐现出了模糊的站立身形。

曾经翻飞的金色纱衣再也飘不起一丝涟漪,守护苍生的宏愿今夜更是降落尘泥。

天之佛忍泪透过火光望着劫尘、咎殃和异诞之脉,面色平静得仿佛感受不到焚身的痛楚,炽热烈火陡然猛窜,彻底遮蔽了眼前清形,思绪翻涌的脑海只留一片虚无,不敢让心头的那抹身影浮现。

越燃越炽的佛火吞噬生机,誓要绕尽此天下污秽佛门有损苍生之人。

众武僧看着佛火焚业,眸色肃然,全数合掌默念净业五莲清圣经。

陡然剧痛自腹上席卷而来,天之佛平静的面色登时碎裂,身子难抑地晃了晃,痛涩垂眸,颤抖着抬手轻轻抚在了腹上,缓缓轻动手指安抚着惊惧不安的孩子。

娘险些忘了你,如今……你竟还没个名字,无论是男是女,娘都给你取名叫昙儿吧。优昙一现,敛尽世间风华,这涤净罪业之火,能洗清世间一切罪业,却洗不去世间旖旎风华……你若能……呵,真想看看你的模样……不知你会长得像谁……

腹中配合一动,天之佛泪眼中泛出柔意,

罪业吗?你想知道?你是天下最净之存在,有罪者唯吾,娘此生最大的罪业就是累你一同受此罪,累你爹和质辛伤心一世,若能涤净此罪,娘亦无所求……

昙儿再忍忍,很快便过去了,吾会永远陪着你……

声声暗语倾诉,天之佛垂下的眸底涩泪早已泛滥成灾,烈火来不及蒸干便又淌成了泪河。

谁言焚身可无痛,只因未曾恸到锥心处。

轻语不住,更烈的疼痛骤然穿透奇经八脉,天之佛身子募得一软,铿然跪倒在了地上。

落泪的双眸突然一黯,渐渐失了神采无力阖上,颈下衣裳依然被继续滑落的伤泪沁湿,徒留腹间衣物褶皱攥在僵硬冰凉的手指间。

想护难护,化作痛泪满身,所护不容,唯祭双命怒息气平。

狭隘愚昧的世间,只容得下狭隘愚昧,真实的慈悲,却要被埋葬在熊熊烈火之中。为什么?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劫尘强忍的泪水刷的涌了出来,心神大创间几近癫狂。

咎殃含泪急忙将劫尘死死压进怀里,

“莫要再看了!”

本已凝结的琵琶骨伤口霎时血色喷涌而出。

“吾不会再看了,不会了”,劫尘恍惚地闻着鼻下越来越重的血腥,低声轻语,“双眸无用,双手无能,吾会用心记住今夜的仇恨……天佛原乡!”

终于能对佛乡和天下众生交代。

审座平静看着模糊身影接近僵死,一丝卸下重压的轻松和亮光划过。

楼至韦驮!以佛火净你罪业,是佛乡对你最后的慈悲,再烧些时候,便能全功。

铁面无私的面上,无须同门之情,无须动容,一届首判怒尊做到了执法不容情,执行不容私,才不愧己身之责。

火光之中,天之佛跪倒的身子彭得一声终究不支躺倒在了地上,双手仍是死死地安抚在腹上,最后的执念只想要孩子感受她的温暖,可惜只留一片冰凉。

劫尘和咎殃听到落地之声,身子瞬间僵硬,再也泛不起一丝宁静的涟漪。

“咎殃,大嫂和侄儿一定很痛苦……大哥,你去哪儿了,你为什么还不回来……”

咎殃定定望着,神色一晃,似是看到了绵绵不绝的血色缓缓染红了她□的衣裳和青石铺就的地面,苍白地嘴唇突然笑了笑,

“莫担心,他们不痛了,再也不会痛了,所有的痛苦都过去了…… ”

劫尘涌出的泪水突然一窒,再也流不出,僵冷的双眸瞬间冻结全身所有的感觉。

审座看已死的天之佛双手所护之姿势,从常人修成现今佛身的他面色陡变,霎时怒火横烧,厉色怒目。

楼至韦驮,没想到佛乡一再给你机会,你竟当真如此不顾佛乡圣誉,罔顾佛门戒律,一错再错,堕入无间魔道。

此子先沾佛力再沾你魔业,必为十恶不赦之恶灵,吾决不容许随你躯体一同执行五赦净躯天罚。否则到时以佛力添加其戾气,恶死之胎怨气难消,留之祸害苍生。

决不能留!

眸色冷凝,审座断然口占佛音,

“佛火赦令,断息取胎,灰飞烟灭,六道不存!”

天际突然佛雨普降,萦绕于天之佛腹部,旋转盘绕间,陡化利刃,携斩恶净灵之光,直插腹中胎儿而去。

“矩业烽昙!你该死!”

咎殃痛吼出声,登时咬舌,化出水厉之血,豁命聚了一丝功力,怒掌推开一时大意的凡七夜,飞身向高台一把攥住佛韧挥向审座,“丧尽天良的伪佛!你连尸首都不放过!死来!”

“放肆!”

审座沉怒厉喝,翻掌力劲打向咎殃胸口,霎时将他震落高台之下,彭得摔在地上。

劫尘欲扶的身子被霎无楼一手凝功制住,登时又是两声震心碎骨之声,“奸诈至极的厉族!”

被推开的凡七夜擦了擦口角的血迹,一掌将咎殃制在自己身边,合掌忏悔,“大慈大悲,阿弥陀佛,赦除此人迷障。施主,审座是好意,楼至韦驮腹中孽胎已死不除必成恶灵,危害天下苍生以及你们厉族,此时借此佛火佛刀可消其怨气,往生极乐!”

咎殃眼眶炸裂,恨怒交加,震痛看着佛刀瞬间便要取孩子魂魄,绝望之下,张口死死咬住了凡七夜的手,眸底泪光血色痛涌。

“祸害!你们才是祸害!你们都死去你们的极乐看看!”

霎无楼一掌挥过震开了咎殃,厉色看向凡七夜,

“对付此等恶徒,以恶制恶,何须佛法!”

劫尘咽下了喉间再涌的血色,扶住了被震得险些倒地的咎殃,

“怎样?”

“死不了!”

咎殃绝望地看着佛刀穿透天之佛的衣裳,倏然回眸看向劫尘,低沉笑着擦去她嘴角的血,

“你看,这就是大嫂宁可牺牲自己也要守护的天佛原乡,我们千年前为何要听她的话?为何不杀尽天佛原乡这群秃驴!为何!为何?哈哈……哈哈……”

低沉的笑声持续不断回荡在火光缭绕的夜空,咎殃说着抬手掩住了劫尘已经几近于癫狂的双眸。

只见佛火中的佛刀破体而入,直对胎心,霎时佛光大炽,刺目骇人。

佛厉孽子魂飞魄散!

佛光散去后,审座挥掌撤去了佛火,看向云沧海、苇江渡,

“去将楼至韦驮尸体带走,即刻撤离!”

“是!”

云沧海、苇江渡敛衣肃穆踏上高台,就在俯身欲抬起楼至韦驮的刹那,眸色陡然骇变,急身翻转飞空,却还是被倏然凝形的利刃逼命直插心口铿然坠地,血色翻涌震惊众人。

竟是本已消散在天之佛腹部的利刃!

“要不是为了娘,我立刻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二人耳旁只闻虚无厉色,当场昏死过去。心口之刀若再进一分性命立丧。

自荒神禁地霎时冲天飞来一道气势迫人的透明气劲,直直灌注进天之佛腹部。、

陡然一道开天辟地异光包围天之佛,轰然爆炸般直冲夜空而上。

审座猛提功体,厉怒横对破空而下的利光。

楼至韦驮!你竟然又没死!

众武僧被利光刺地眼睛睁都睁不开,胸口压迫下瞬间重伤,皆呕出满地鲜血。

咎殃浑身颤动,难以置信地僵硬看着眼前巨变, “这是?”

“怎会!” 劫尘红眸霎时恢复正常,震震望着雄浑异光不断逼人而出的天之佛,不由站起了身子,紧紧激动地扣住咎殃的胳膊,浑身的疼痛皆忘在了脑后。

“那日在荒神禁地的异光!”

劫尘听了咎殃呢喃,眸底震喜难抑,却是死死压在心底,“难道是神祖?”

“大嫂一定没事!”

一股柔和气劲儿霎时笼罩二人将他们护在其中,

“娘没事,我也没事,姑姑、叔叔,你们也该放心睡觉了吧!”

“什么?”劫尘和咎殃惊得面色一变,未出口的难以置信随着倒地昏睡的身子淹没在异光中。

咎殃不徐不疾说罢,抬眸看向中途突然阖住痛眸的天之厉,“我们昏迷前的事情便是这些。”

天之厉缓缓睁开双眸,凝重道,“是孩子和荒神禁地异光救了楼至?”

咎殃想起劫尘交代,有所保留颔首,“当时冲天异光与我们每次祭祀之时祭台所现一模一样,吾故做此推测!”

“荒神禁地之事随后再究,”天之厉看向劫尘和咎殃,“你们确定听到了孩子出声说话?”

劫尘依旧不可置信,眸光惊喜,“千真万确!唤吾和咎殃姑姑、叔叔,然后我们便莫名其妙的昏迷在地了。这之后的事还须缎君衡详述。”

缎君衡看向天之厉道,“幸得此子有此异禀救了天之佛一命,吾当时带着十九欲要继续往双天寝宫看到底是和情形,陡然见冲天而起的异光压迫之势,本要回身闪躲却发觉异光并无伤吾和十九之意,便急身继续往寝宫而去。

异光并未持续多久便消失不见。我们到时佛乡之人已经全数昏迷重伤。而天之佛看似安然无恙,但是隐隐有不属于她的灵力不稳,佛气厉息更盘踞在腹部一直不消散。”

“发生了何事?”天之厉急声沉眸问。

缎君衡道:“吾恐怕是孩子为救天之佛耗损了自身灵力,虽有咎殃口中的荒神异力相助,但他还是太弱小,操纵如此强大异能,灵力受损无法维持己身稳定,才会有天之佛腹上的紊乱情形来提醒我们。

吾之控灵术并不能完全稳定她的情况,只能让十九从旁动用功力将紊乱的佛气厉息引顺,吾必须一路操用控灵术稳定她之情形,便先将天之佛送回来了荒神禁地,只是在里面发生一件奇异之事。”

天之厉拧眉问道,“何事?”

“我们甫进去,天之佛便直接被祭台莫名出现的异光包围,控制躺在了祭台之上,光华持续了良久后才消失。不过天之佛和孩子的情形却是稳定下拉,安然无恙!吾这才和十九继续去救劫尘和咎殃……最后让剑布衣在双天寝宫等你。”

劫尘听了心头突然闪过不好预感,急忙垂眸掩饰心底想法。

照此情况,神祖此次相助定是通过孩子之体而发出实际神力。他既然知道此劫,为何不早些相助?而是在孩子动用了一部分灵力后才出现?是因为神力受制还是有其他目的?神祖对天之佛拯救厉族的态度不可能突然有变化,难道此举亦与达成此目的有关系?



73布计安排


天之厉垂眸将诸事联系;沉默半晌后看向缎君衡,“楼至失忆而且方才在入口处昏睡可与此异力有关?”

缎君衡斟酌二三不太确定道;“现在只能归结为此因,其他还须以后多观察她之身体变化;才能毫无疑问的确定到底是何原因。不过,此异光定然脱不了关系。”

“此事吾会留心!”天之厉凝眸问到另一件决不能有闪失之事:“他化断灭无幻内元可有受到波及?”

缎君衡神色微松;“尽可放心;吾封印了密道绝不会有事!”

天之厉交代道:“改日将其也转移到地下宫殿!”

“嗯!”

沉默良久的咎殃突然想起双天寝宫处的结界竟然会被破除,“大哥!你的结界破除之法本只在荒神禁地有记载;可佛乡此次显然是知道破除之法;且提前有所准备;这是怎么回事?”

劫尘补充疑惑道:“自从天之厉被封印后;我们厉族便销声匿迹;知晓异诞之脉和厉族的世人现在几乎不存在,天佛原乡此次是如何找到异诞之脉所在的地方?吾可以确定绝非是有内贼带路!”

天之厉眸底利光一闪,抬眸看向他们:“无须猜测,两事皆是血傀师所为。”

“又是血傀师!” 剑布衣眉心突然一皱。

咎殃诧异道:“他还做过什么?”

剑布衣拧眉道:“吾当时失忆,如今回想,上次罪墙忏悔之事,被围杀,亦是血傀师所设计!”

劫尘眸光一闪,若有所思看向剑布衣,“要针对血傀师,必须了解他之全部。除了他曾是圣魔大战缔结契约时之仆鬼觉神知,你还知道些什么我们所不知的东西?希望你能将可言说的告知我们。”

剑布衣颔首,看向众人道:“血傀师集中挑拨佛乡以及武林正道对天之佛怒恨的手段,皆因其暗藏有一本圣魔元史,此石书可随意察知他想要知道的任何讯息,而这些盘根错节的讯息多为世人所不晓。有此书为助,他方敢如此肆无忌惮地将天下人玩弄于鼓掌之间。而不必担心自己生死下场。”

劫尘眉心蹙了蹙,意有所指问道,“对未来之事可否察知?”

剑布衣看着眸色突然变化的天之厉,凝眸摇头,“尚不能!血傀师并没有得到全数打开圣魔元史的办法,所以做事间多有破绽。只是吾亦不知道完全打开此书到底需要什么。

天之佛能多次摆脱他之算计,便是佳例,若不然他不会多番算计天之佛,还让天之佛有生还之理。异诞之脉必须加强对此人防患。他的目标在除掉天之佛和天之厉为首的厉族身上,吾只是想不通他为何要将矛头直对他们二人!”

咎殃拧眉道:“这个圣魔元史大有问题!你可知它是何来历?”

剑布衣摇摇头。

历史中亦是只含糊讲到圣魔元史最后的消失,并详细说它的来历,甚至连师父们也不清楚,据多番查阅一统的各境各种典籍,蛛丝马迹间倒是显露出可能与上古神人妖魔混战有关,似乎是神界遗留之物,物虽无正邪之分,但落于别有心思之人手中,便可能成了引动干戈之物。

这岂不是与荒神禁地神祖所造成之幻境灵识有共通之处?

劫尘眸光一震,若有所思看向众人道:“若非血傀师散播谣言,大嫂亦不会被世人逼杀中毒,大哥用‘引王魂’已经对血傀师下了幻识禁制,本计划从他那里取回大嫂交易失去的佩剑奥义吠陀后取他性命,只是几番对手后,并非预想那般可以除掉他。他身上有一股特殊力量保护,无法杀之以除后患。”

缎君衡接过话头:“方才依剑布衣所言,他的力量极大可能与圣魔元史这本异书有关,必须在他完全得到打开圣魔元史的办法前,找到此书毁掉,才能彻底除掉他。”

咎殃微诧看向劫尘低声问道,“你何时知道大哥对他下了幻识禁制?吾怎会不知?”

劫尘意有所指看了眼天之厉,低语:“吾和失忆的大嫂第一次见面时对过剑招,当时她手中所握是用佛力化出的奥义吠陀剑影,并非奥义吠陀,吾后来问大哥,才知大嫂曾中过妖绘天华的花毒,导致双眼失明功体受损,当时众人逼杀走投无路,不怀好意的血傀师中途救了她,以奥义吠陀作为交换条件,为她治眼并不泄露她藏身之处。这些都是大哥为她解毒时探入记忆才知道!后来大嫂出了事,大哥无暇分心至今未取回剑。”

“可恨!”咎殃眸底怒气一闪,“武林正道和天佛原乡会追杀大嫂分明便是他歪曲事实,蓄意作梗!”

劫尘想起天之佛所做之事,眸底自责闪过:“咎殃,你吾亦曾误解过她!”

“幸好我们还有时间补偿!”咎殃低叹凝眸:“我们虽然误解,可也就嘴上怒恨两声,又怎会真正伤了她!你下不去手,吾亦下不去手,除却大哥和质辛的原因,她毕竟还是我们的亲人!”

劫尘看着他此时生动鲜活的容色,敛下心底已经拟定的计划,露出了微不可见的一丝赞同。

上天又为何要如此作弄人呢!剑布衣看了眼此时二人言语对谈,微微垂下双眸暗叹。

天之厉看向咎殃:“血傀师之事,交由你负责,全力寻找他的圣魔元史,同时注意他觊觎交换的东西,这些可能是他打开此书所需之物,绝不能让他的阴谋得逞。”

“大哥!”劫尘突然想到了诸事,急忙出声提醒道:“剑布衣的剑和大嫂的奥义吠陀皆曾经被血傀师作为交换条件,他所需之物似乎可以与此为线索。”

“吾剑上曾有太极之气,”剑布衣想起那日交易之事,“他只取走此原始之气后,便将剑归还于吾!”

咎殃怔了怔,更觉紧迫:“大嫂的奥义吠陀之上有太素之气,曾经封印大哥时此剑起过作用,血傀师定是取走了此太素之气,尚有太始、太易、太初三气,这是当初另外参与封印大哥的三名剑者,他们手中之气不知是否也已经被血傀师取走?”

天之厉道:“咎殃,先找寻这另外三名剑者,再图下一步,这三人你都见过!”

“是!”咎殃有了些头绪,“大哥!”

“血傀师之事依此而行!”劫尘看向天之厉:“接下来尚有天佛原乡,我们该如何应对?”

天之厉凝眸望着天之佛安睡的寝殿方向,久久无言。

座上神兽毫无预兆爆出一阵震耳欲聋的轰鸣之声,王殿陡然动荡不安,地下四人急忙提功掩住双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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