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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佛成妻-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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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之厉抬手撩开她散落在昙儿面上的银色发丝,“吾以为是因你体质特殊,不能才如此。”

天之佛低涩一笑,微动手臂将昙儿移开些,顺了她急切下堵住的呼吸才让她继续。“那时已有将质辛送往中阴界的计划,本为保他性命,怎能因食物之事再害他送命。”

那时她亦无解除此牵系之法。

天之厉见她坐着难受,移动身子坐到她身后支撑住她的腰身,把昙儿扯落到胳膊的内裳,给她拉起搭在肩头按住:“第一次,你怎会如此熟练?”

天之佛身子微松倚靠在肩头低语,“生下质辛后吾到苦境时曾化作女子装扮,请教他人喂养之事,亦请有经验之人手书一本,铭记在心。”

说着天之佛回眸轻问:“你方才怎么知道她是饿了?”

天之厉脑中闪过往日情形,压下心头黯然,低哑出声:“魑岳那年有了小四,与吾议事后时常都要提两句孩子之事,那时尚未寻到你,更不知有质辛,吾直接封了他的口,一个月不能言语。”

“嫉…嗯…”

天之佛眉心一蹙,毫无准备痛嗯一声,“妒!”

“怎么了?”天之厉眸色骤变。

“无碍!”

天之佛摇摇头,苦笑抬手摸摸昙儿毛茸茸的小脑袋,

“没牙的小家伙,口劲儿怎么这么大!”

昙儿小嘴一顿,微离开被她吮吸的挂着晶莹的红晕,睁开澄亮的黑瞳不解望向二人,

怎么了?

天之厉拧了拧眉,指尖摸摸她的嘴唇低语道:“轻点儿!”

天之佛手指一顿,柔问出声:“吃饱了?”

他们嘴巴一张一张,是要抢她的饭吗?

昙儿小脸一皱,她还饿,急忙阖上眼张嘴重拾温热,埋头急速蠕动着嘴唇吮吸,一只手紧紧占着另一边。

这是我的!不许抢!

“噗……”

天之佛看出她的小心思不禁一笑,眸底流光闪耀夺目,侧眸看向天之厉,“跟你真像!霸道得很!”

天之厉扣紧了她的腰身,凝视她的侧脸,低沉地嗓音中透出一丝未尽的话意。

“世上只有一个楼至韦驮!昙儿和质辛也只有一个娘!你说我们该不该霸占住?”

“谬论!”

天之佛见昙儿吮吸的速度慢了,转眸看向他:“吾这里无事了,你去看看缎君衡那里的情形吧,回来告诉吾。”

天之厉将她移动间垂在昙儿脸上的发丝撩开,“他复活之法四日之后才会进行。”

“四日?”天之佛拧眉不解道:“他那时不是说明日便要开始?”

天之厉心底微沉,“他明日要去魔皇陵再次确认三人情形,万无一失后才能开始。”

二人耳边毫无预兆传来细微平稳的呼吸声。

天之厉转眸望去:“这么快就睡着了!”

“质辛那时也是如此,吃饱了就睡!”

天之佛淡笑看向他,“你先松手,吾将她放到床内睡着!”

天之厉当即起身将床内的锦褥重新调整好位置,

天之佛轻轻将她的唇从自己胸口拉开,昙儿嘴唇突然本能的又是一阵蠕动。

天之佛双手一顿。

昙儿无意识地动了几下,粉嫩泛亮的小嘴唇又紧紧抿住,微动脑袋继续睡着。

天之佛敞着内裳,急忙转身将她轻轻抱到锦褥上,天之厉拉起万古灵兽嫩毛织就的薄毯给她盖好,一道银白色光泽笼罩了她。

集聚天地至纯灵气而成的灵兽之毛是最好的防护光罩,可隐蔽孩子气息,同时将其身上灵气全数渡予孩子,孩子慢慢吸纳后,可得一层外护灵力,轻易不能被伤。

“你也很熟悉,做起来并无生疏之感,”天之佛看他做完一切,低语出声。

“你忘记了,吾曾照顾过质辛的!”

天之厉将她忘记的内裳整好,俯身把还有热度的银壶从床边提起,翻掌化出一个黑釉雕金瓷碗,倒进去。

“为你和昙儿准备的,你把昙儿的那一份也喝了!”

天之佛低头看看被他整好的衣裳,微红着脸抬眸接过,“这种灵物,还是我们二人分着喝为好,可怜那些幼子,那灵兽之血该是不足了。”

“无须担心!灵兽非寻常之物,自不会饿着。”天之厉摇摇银壶道:“以后每日吾都为你取些,你现在身体特殊,奔波所致的伤势还有千年前生质辛后修养不好所致的病根才能彻底除去,也不会影响喂养昙儿,吾有其他办法疗伤,不需此物。”

天之佛一怔:“你怎会知道?”

“此伤隐藏的确实很深,”天之厉低语:“竟然只在生昙儿时才显现出来。若非吾灌注佛力不顺仔细探查,亦不会发觉。”

“吾不能让佛乡发现吾产子,只能像平日般。”

天之佛凝视着他说罢,仰头将碗中淡红色汁液一滴不剩全部喝下去。

天之厉又重新添加,凝视着她将壶中所有都喝尽,才彻底放心。

“睡着再歇息会儿,这次将伤养好!”

天之佛暖涩一笑,点点头。

天之厉起身扶着她躺下,轻抚向她的脸凝肃道:“命灯不毁,劫尘他们便还有生机,等缎君衡完事后,加上阿辛,我们再想办法。你莫挂心。吾那日顾不得你,才让你和昙儿出事……”

“无须解释,吾明白!”天之佛阖眸按住他的手打断他:“易地而处,吾也会那样做。那种情形下,正常人都该恨吾,你倒是个异类。”

“劫尘他们能做出如此之事,可见厉族皆是异类,而你亦算是。”天之厉对上她睁开的双眸低语凝情:“对你,吾不是不会恨,尚未有理由而已。劫尘他们吾只恨他们瞒着吾。”

“嗯?”

天之厉吻了吻她的唇,平静道:“若有一日,你死了,吾定会恨你入骨,不止如此,吾会让质辛和昙儿也跟着恨,直到他们的子子孙孙,一个都不能漏下,不管你有什么理由。”

“凶残!连自己孩子都不放过!”

天之佛心头一涩,眸色笑了笑后露出苦皱,拉着他的手抚上心口:“你必须记得寻找延命之物,吾是因为丢了自己这颗心才短命的,若真因没办法延命而死,还被你恨,岂不亏大了!”

“绝不会忘,你放心。”天之厉凝眸低沉说道:“除非吾死。”

“你休息吧,劫尘留了信,吾去王殿拿回来,看他们到底写了什么。”

“嗯!”

天之佛目送他离开后,才缓缓阖住酸涩的双眸。

吾会让你忘记的。

异诞之脉能让自己放心所用之人,只有他,剑布衣。

她得尽快寻个时间秘密见他。

巍峨雄伟的王殿,空有一座翼翅神兽盘旋的王座,王座明显露出被移动过的痕迹。如此便可轻易让每日来此之人发现异常。

一道黑色强势气旋在殿门前拔地而起。

王者之气席卷整个殿内,整个王殿顿起一股震动。

殿内七人齐刷刷转眸望向殿门。

天之厉眸光望去,一步一步缓缓向王座走去。

“大哥!”劫尘按剑俯身:“天之厉!”

“大哥!”魑岳单臂横胸俯身:“天之厉!”

“大哥!”克灾孽主垂眸俯身:“天之厉!”

“大哥!”贪秽敛衣俯身:“天之厉!”

“大哥!”剡冥单膝跪地:“天之厉!”

“大哥!”魈瑶双臂拘谨俯身:“天之厉!”

“大哥!”咎殃一甩刘海俯身:“天之厉!”

声声震耳,宛如昨日。

天之厉走到王座前站立半晌,良久后才阖住双眸,手臂一抬,挥起黑色利光,横扫殿中,凝聚的空气陡然化作荧光飘飞。

天之厉睁开的眸底一片黯然。

诺达空旷的王殿中自始至终都只有他一人,唯又他方才沉重的脚步声回荡耳边,才激起王殿的一丝生气。

王座的一角突然被利掌紧紧扣住,一阵低沉的擦擦声紧接砰然响过,已被移落到另一处。

七个秘密封住的信封静静躺在地面上。

天之厉眸色紧凝,缓缓俯身,僵硬着手一封一封拾起,轻轻一吹,上面沾上不多久的灰尘凄凉飘落。

第一封是剡冥,第二封是贪秽,第三封是魑岳,第四封是魈瑶,第五封是克灾孽主,第六封是咎殃,第七封是劫尘。

按照你们死的顺序排,是怕大哥认不出吗?

天之厉眉心紧皱,抬手抚上了心口,半晌后突然而起的疼痛才散去。

心口怎会莫名其妙发痛?

王座落地声持续了良久才缓缓散去,

殿内顿时陷入死寂,再也荡不起一丝涟漪。

天之厉未再细思,小心翼翼将信封收入怀中,又提掌让王座回归到了原位。

然后便是久久的伫立。

良久后,幽暗的殿内突然涌起一股浩瀚佛光,

圣洁温和,静静闪烁着,

天之厉凝视着从体内取出的佛元,右掌顿起强势暗黑功力。

毁了它,你便绝对不会离开我们了!

楼至,宁可让你恨吾一生,亦好过我们阴阳相隔


105浩劫末日
   心念一定;只见天之厉眸底利光闪过,右掌握拳;功力爆冲,一股刺目迫人黑绿气旋笼罩全身。

压制摧毁之功加身;佛元之光骤暗,圆润浑厚的光球上缓缓现出裂缝;内中真气从裂缝中急窜而出;触手间,灼烫逼人。

天之厉手指一紧;眸色更绝;忍着锥心痛楚;右掌再催功力。

一定要毁了它!

就在此时;

毫无预兆的变故突生;

平静的整个王殿骤然剧烈震荡,瞬间便乱石崩飞,尘烟弥漫,青石铺就的地面急速涌过波澜起伏,石柱抖动间,已现出崩塌之危。

身子猛得一个趔趄,强势功力笼罩的天之厉眸色骤变,当即再催功力稳住身子。

这种波动,

异诞之脉地脉怎会突然出问题?

放眼望去,

王殿地上顷刻裂出骇人交错的裂缝,掉落的灰尘乱石顷刻陷落进去。

耳边轰鸣震耳欲聋迟迟不停。

掌心佛元一收,

天之厉眸光一沉,周身黑色漩涡急旋而起,人已消失在王殿。

荒神禁地地源,但愿只是偶尔的震动!

双天寝殿,因由神力护罩,晃动微小。

然,

轻微的震动下

嘭嘭嘭几声骤响,殿内摆设之物仍不稳纷纷碎落在地。

安眠的天之佛一震,募得睁眸,挺身而起,挥功稳住身子望去。

满地的碎渣,移动了位置的桌椅仍在轻微震动,

黑金地面竟然现着微不可见的裂缝,

熟悉的震动,熟悉的心慌,

天之佛抬手抚上心口,僵硬痛涩间,震惊的眸色渐渐黯淡,失了神采。

幻境灵识中的劫难如此就开始了吗?

如此突然,

不是以罪墙为警吗?

为何罪墙未动就开始了呢?

为何提前?

为何要提前!

旁边的昙儿不安踢动着小胳膊小腿,伸出的小手本能地揪住了她的内裳,想要求得一丝安全。

天之佛身子一僵,涩眸急速转向她,

昙儿大张的黑瞳透着浓浓的恐惧不明,一眨不眨紧紧盯着她。

随着轻微的震荡,一条条诡谲的音波穿透地心萦绕在整个殿内。

天之佛心头缩痛,压下眸底酸涩,急忙俯身抱起她轻轻摇晃柔声哄着,

“莫怕,娘在这儿,继续睡吧……娘在这儿陪着娘的乖昙儿……”

柔声入耳,她虽听不懂却是分外的心安,黑瞳内恐惧缓缓散去。

天之佛心疼涩笑,垂首亲了亲她晶莹的小眼睛,

“阖上眼快快睡……娘的小昙儿……小昙儿…小昙儿…”

一股雄浑佛力急速从她体内逸散而出,伴随着柔声呢喃,缠绕向整个床榻,霎时静止了微晃的床榻。

熟悉的心跳声,暖和的温度,柔和的嗓音,安心的感觉缓缓透过肌肤双耳沁入心间。

昙儿定定凝视天之佛的黑瞳放松,再也抵不住困意,粉唇大张打了个哈欠,眼帘一耷,轻颤着阖上,合住的嘴唇咧了个甜笑后,蠕动片时彻底进入睡梦。

天之佛双眸一湿,含泪笑笑,低头贴近她轻溢呼吸的小嘴唇一亲,转身轻轻将她放进了锦褥间。

娘还以为能多陪你几日,

没想到,

世事如此不由人。

不舍,不得不舍!

天之佛再施浩瀚佛功,强势佛力霎时闪着温和光泽紧紧保护着床榻,与外界世界隔开。

如此你便能能不受打扰安睡。

发生这般灭顶之事,你爹定会去荒神禁地查看,短时间不会回来。

娘去看看你兄长,再去交代些事情。

天之佛压下泪痛,绝然走到置物柜取出金色纱衣穿好,当即化光离开寝殿。

天佛原乡,佛光普照。

一片静谧中,

“审座!不好了!”

正在谈话的两人被突来的击破叫声打断,

“何事如此惊慌?”

“佛乡镇地玉佛突坠血泪,身上莫名跌落一大片一大片玉屑!”

苇江渡和云沧海飞身急至。

话音未尽,

“玉佛已经彻底毁灭,不存片身!”

一声惊惧尖利之声又起,本留守看顾玉佛的尔善多僵硬着身子化光出现,

“什么!”苇江渡和云沧海震惊沉叫,“怎会如此?”

尔善多眸色沉重:“你们刚走不到片刻,玉佛瞬间崩塌,烟消云散。”

说罢转向审座嗓音微带了丝颤抖:“玉佛像一毁,佛乡横空伫立的其他石佛亦开始急剧地崩流血泪,吾怕是,佛乡流传许久预言中的”

“千佛血泣!” 矩业烽昙浑身僵硬,微缩的瞳孔望向佛水灵池中刚开始流血泪的佛像,一字一字低沉咬出。

尔善多、苇江渡和云沧海面色刷的苍白,“真的是吗?”

“发生何事了?”在旁的血傀师眉心一拧,急切不解地看向四人:“看你们面□形定然很严重。不知几位可否为血傀师一解疑惑,何为千佛血泣?吾也好有头绪,想办法竭尽全力相助几位,一解燃眉之急。”

矩业烽昙心底沉重,眸色担忧,转向他缓缓出声:“天佛原乡初成之时,先佛神牟曾做预言,无量万亿年之间,若佛乡佛法颓败不能真正解救苍生,诸佛可能会有一场劫难,必死千僧千佛为枉死苍生为祭,否则天佛原乡必在此劫难中不存于世。劫难开始便以伫立之玉佛为兆。”

云沧海面色苍白道:“此为警戒所有修行佛法之人,必须真正心怀慈悲,以天下苍生为念,不能为一己之私,借佛法为恶事,更不得借实力参与世俗之斗,擅自屠戮无辜。竟然是真的,真的,吾还曾以为不过如戒律般紧紧说说而已。”

苇江渡微僵着身子:“过了两个无量万亿年,从未发生过预言中之事,久远之说极有可能成为一句虚妄,被僧人忘却。”

“这!”血傀师面色一拧,犹豫了半晌看向几人斟酌言道:“恕吾直言,这位先佛神牟似乎太严苛了些!修成真佛本已极难,更有天份聪慧愚钝之别,真佛无多,普通僧人大有,做错事难免。怎能如此苛待,而不予改过之机?”

“所言无错,”审座凝重摇摇头:“但此事亦非先佛神牟所设,他也没有能力消除此难,能预言已是为后世弟子极大的功德。据传言,此预言,是他耗损自己功德佛力根据天地之行,万物运转推测而出,其心亦是希望佛家弟子为善为德。莫要自造恶因,终受恶报。只是,吾未想到会在此时发生。”

血傀师怔住,顿现惭愧,俯身合掌,沉忧出声:“那审座有何打算?难道为保住佛乡众人,当真要祭千名无辜僧人佛者?”

审座沉叹一声,“此事你想得简单了。若此法有用,吾情愿自祭算那千人之一。”

云沧海和苇江渡急道:“何意?”

审座转眸望向佛灵水池,“预言你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因为佛乡高座刻意隐瞒了后者。这必死之千名僧佛非是人力可为,冥冥中自有天地果报。纵有僧人自愿为佛乡引颈受刀,但错杀了人亦无用,该死而未死的人最终还会死。反是增了无辜枉死。”

说着转向三人:“此意就是每人皆可能是会死之人,吾,亦或是你们中任何一人。”

“不可!怎能!”血傀师心头一震,眸色一痛,疾步走近审座:“怎会如此?难道只能坐以待毙,等着可能的死期,而束手无策?审座你和在场之人皆为苍生肝脑涂地,怎会有恶报?真的一丝办法都没有?”

“果报之事冥冥天定,无须思虑!”审座凝眸沉声道:“有法等于无法,不如顺其自然,做当为之事。”

苇江渡和尔善多拧眉问道:“审座不妨一说是何发?”

审座道:“再蓄自身功德佛力,有可能免却一死,但这是无底洞。”

血傀师急道:“何意?”

审座道:“在自己未死之前多为苍生做些善事积蓄功德,但是需要多少,无人知晓。故言无法。”

血傀师皱眉当即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不妨去做,总比不做好。或许能求得一线生机。”

“当……”

“当……当……”

“当…当…当……”

急促的钟声破空而来,霎时压过了他的声音,沉闷窒息的余音绵延不绝,警荡佛乡各处。

“佛乡警钟敲响了!”

尔善多眸色骤变,紧抱琵琶望向佛乡上空。

只见浓白的云色霎时侵染鲜红,层层叠叠,压得人心窒息,凡体战栗。

审座转眸看向血傀师的左臂,“吾用佛乡续脉疗法助你接住了经脉,切记三月之内不能擅用此手,否则再断便无法可治,只能残废。纵使此手仍在身上,却形同虚设。”

“多谢审座嘱咐,” 血傀师看看仅被圣魔元史接住血骨的手,精光一闪,感激出声:“谨记在心。”

苇江渡此时冷静了下来看向审座:“我们是否还要继续追缉楼至韦驮?”

血傀师刷的抬眸拧眉道:“审座,吾突然反应过来,这千佛血泪之事恰好发生在此时,是否会与楼至韦驮之事有所关联?纵观吾所知佛乡之人为事,苍生无辜冤死,非罪墙莫属,惨绝人寰当真人神共愤,继而有剖子杀母之事,还有圣魔大战。”

“圣魔大战?”云沧海眸色微皱:“楼至韦驮虽有罪,但圣魔大战确实与她无关。”

“不是无关!”审座眸色骤暗,嗓音中带了丝难以名状的沉凛:“而是牵系重大。连吾亦没想到她心机如此,竟然布了一局千年之计。”

“什么意思?”苇江渡和尔善多不解道:“审座可否详细说明?”

“血傀师你说吧!”审座双掌一握,冷沉出声,“你所言极有可能是千年血泣诱因之一。”

“嗯!”血傀师看向三人缓缓道:“吾也是才从圣魔元史中了解了所有真相。

圣魔大战,圣方为武林正道,魔方是曾经厉族统治下的魔族,天之厉为厉族之首,而那魔皇质辛便是天之厉与楼至韦驮所生,死后复生成了如今的孩童。审座已经确定。

那时封印天之厉,可以说是当初天之佛荣耀回归佛乡的最好办法,如此便可掌握更多天佛原乡的权力,从而了解佛乡不为一般人所知


106嘱托之事
 后面便是她任由厉族渗透武林正道;然后引导正道和魔族对抗,导致正道力量大损;死伤无数。所有的一切,只是她联合厉族和魔族演的一场戏;既能顺利解除封印,又可大量耗损正道力量;还可探清佛乡更高机密;如此里应外合,为厉族攻占苦境夺天下做准备。

她亦与中阴界做交易将害人红潮引到苦境;一方面牵制佛乡和剩余正道大部分精力在对付红潮上。罪墙之私亦是她与宙王交易的结果;这你们知晓。

而不为人知的是;那次宙王的作证;也是他们合演的一场戏;借以为罪墙今日的倒塌做计,让红潮能为祸苦境,部分人自然会引怒于宙王,进攻中阴界报仇,如此宙王便有入侵苦境无可辩驳的理由。她便能让厉族和宙王联合起来,照此下去,苦境和佛乡必危。最后她再和天之厉攻破中阴界,幸好有人及时看透了她假装记忆缺漏的阴谋,揭发了她的真面目。”

“阴险至极!”苇江渡一怒,难以置信:“如此复杂牵连!我们却只知枝节片段。没想到罪魁祸首皆是天之佛,那些无辜死伤之人,多得难以计数,如今弄得天怒人怨,牵累佛乡无辜僧人!”

“过分太甚!”尔善多手中琵琶怒铿一响,厉色道:“楼至韦驮之罪恶贯满盈,罄竹难书,必须要严惩,才对得起枉死之人。”

话音落后,云沧海和二人同时俯身请命:“审座,我们继续缉拿楼至韦驮,不为功德,只为无辜而死天下苍生,若千佛血泪之劫应验于己身,是我们修行有亏,合该受死。但在此之前一定要让楼至韦驮伏法,我们死亦无愧。”

“起来吧!”审座走近三人一个一个亲手扶起,“你们如此,吾心甚慰。吾也是此想法。那日情形,楼至韦驮现在必然已经产子,抓住便可让她伏法,告慰无数枉死苍生。千佛血泣之劫或许便可减少死亡僧佛之数。”

血傀师肃然问:“那厉族?”

审座凝眸叹息看向他:“只能暂且靠后,楼至韦驮伏法佛乡度过此劫后,我们再行计议。”

血傀师眸底精光一闪,颔首称是。

“尔善多听令!”

尔善多俯身。

审座沉眸出声:“重新颁下法旨:楼至韦驮,执五赦净驱天罚,再执佛火焚躯净业,魂神尽灭,天地不存,告慰苍生。

“尔善多敬领法旨!”

“你们三人附耳过来,如此行事!”

云沧海、尔善多和苇江渡疾步走近凝神细听。

审座说罢,三人眸色凝住,当即化光飞离天佛原乡。

迟了许久才得知那日公开亭剖腹之事,野胡禅震惊难解,顿时一怒,他绝对不相信臭老秃会做出此事!一定又是那个血傀师阴谋陷害。

未再细细思考,野胡禅直从善恶归源急飞异诞之脉,

臭老秃和她那个孩子千万可别出事!

只是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苦境竟是出了大变,就在路过一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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