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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拿爱情说事儿-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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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只围绕别人的思维打转,又怎能安心过好自己的小日子?”
苏沫听了连连点头,又说:“人人只爱锦衣华服,殊不知你心中高洁尤胜锦衣华服——这也忒文绉绉了。”
涂苒笑:“这句话只适合你,不适合我,你这样生性纯良的人,我是比不上的。”
“怎么比不上?”苏沫认真道:“涂苒,你以前是怎样,现在也还是怎样,你的为人,我再了解不过。””
两人低声交谈,正是投入,冷不防听见对面床边一个洪亮的声音说道:“老张,你家孙子今天怎么没给药呢?”两人抬头看去,说话人是位身材高大,五十来岁的医师,看言行便知是位快言快语,爽朗直率的人物。
那老张面露难色:“陆教授,存的钱不够用,我才打电话去找朋友借了,现在还没到帐。”
那年长的陆姓教授说:“你孩子的情况现在不太好,现在一天药也不能停,咱们先得把这哮喘的问题暂时压制了,才能考虑后面心脏方面的大事,我给你开的药已经是最便宜的,你不是才打了钱进去,这么快就没了?”
老张道:“前天做了些检查,花了些,昨天护士长来说,钱完了就停药,这药是昨天就停了,娃儿一晚上没睡,不舒服,哼了一夜。”
老教授摇头骂道‘:“都钻钱眼里去了……这样,我先给你垫上两千块,先把娃儿的药续上再说。”
老张半天没吭气,一会儿用手抹了抹眼睛,点头道谢。
苏沫小声说:“这老教授人真好,听说是专攻小儿呼吸系统疾病的。”
涂苒点头:“才说了心中高洁尤胜锦衣华服,我等皆是满身铜臭味徒重欲望的俗物。”
那一天,无论是她还是苏沫,又或者其他旁观者,都对这位仁心医者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似乎一扫之前直面病痛和死亡的常人内心中的阴霾,只是没曾料想,世事变幻,人生喜怒,皆无常理可循,如若人人都是先知,生活里也就没有遗憾和令人讶异的事发生了。
涂苒是在傍晚回家的路上,在出租车里听到这则新闻的。
这次遇到的司机相当健谈,甚至可以说唠叨,一路上絮絮叨叨的埋怨路况,工作辛苦,油价飙升,乘客不谅解,家人不理解,孩子不学好老师搞孤立……窗外是一拨一拨等候公车的人潮,疲倦阴沉,又有因堵车而缺乏耐心的司机不停按响喇叭,一切喧嚣杂乱不绝于耳,涂苒的思维在那时有些放空,大约是前方的家永远一层不变使她心生倦意,在到达之时,只会有洞黑的窗口,以及冷锅冷灶等着她。
都说,夫妻间的冷战对于婚姻有着不小的杀伤力,偶尔激烈的争吵倒是一种发泄情绪探讨问题的途径,她也想尝试一下这种特殊的交流方式,只是假想敌永远都不会从脑海里蹦出来,活生生的站在自己跟前。
何况在现实中,那人即使是生气,也极少动怒,至少她无缘得见。
真真是独孤求败的命运。
这个当口,几个词,几句话忽然从车上的收音机里钻进她的耳朵,不得不引起她的注意。
起初是“同济医科大学附属医院”,接着是“心外科”,再是“一位陆姓主任医师”……,这几个词出现在本地新闻里当然让她讶异,继续听下去,却如当头一棒:“于昨晚在医院里散步时被疾驰的车辆撞倒,突发心脏病,不治身亡。”
涂苒顿觉手脚发软,耳朵里嗡嗡直响,一时间竟然想不起陆程禹有没有心脏病,啥时候评上的主任医师,昨晚是否值班还是呆在家里……她的记忆在突袭之下乱轰轰揪成一团,末了又想,太狗血了,这是在播报新闻呢还是在讲故事。
迷糊间,却听见司机讥诮的说:“这年头也真是啊,在医院里走几步也会出车祸,背运啊,老天爷要收人……”
涂苒猛的转过脸去看着他,倒将那司机吓了一跳,然后听得她细细索索的说了句:“我,我要去同济”。
这女人看起来脸色苍白,惊疑不定,六神无主。

入戏(一)

涂苒下车后一路小跑,晚饭还没吃,低血糖又犯,浑身不得力,路上也没见着个熟人,电话依旧打不通,越向前走越是脚软虚脱。直至走到外科住院部的前台,见有一位伏案工作的护士,便忐忑不安的上前询问:“你好,请问今天是陆程禹陆医生值班吗?”
那小护士抬起头来打量她一眼:“来推药的?您别忙活了,陆医生不理这些事的。”
涂苒一愣,正待说话,却听见旁边有人笑道:“小胡,你弄错了,”说话的是位年轻医生,上次跟着陆程禹查房,和涂苒有过一面之缘。那年轻人看起来既疲倦又忙碌,一边赶着手里的报告一边对涂苒说:“要不您去阳台上看看,陆医生可能在那边休息,今天够忙的,这一整天,也就这会儿才能歇口气……”
涂苒赶紧道了谢,心里总算松散下来,在走道上倚着墙站了会儿,顿时觉得自己实在犯浑:其一,凭他现在的年资,最多是个副高,不可能到主任级别。其二,他一向生龙活虎怎么可能隐匿得住心脏方面的疾病。其三……到底是自己过于紧张了。
阳台在走道顶头的左手边上,对面就是电梯和楼梯间,中间隔着一大扇窗户,先前涂苒匆忙从电梯里出来,并没注意到阳台上是否有人。这会儿,她慢慢走过去,稍微往外瞧了瞧,便看见了陆程禹。
他一人静静地坐在长椅上,手里拿了瓶矿泉水,却是没喝,只是就着半明半暗的霞光,凝望远方,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涂苒犹豫了一下,转身往右走去,伸手按亮了电梯开关。
紧闭的电梯门照出她模糊的身影,看起来有气无力没精打采,原本绾在脑后的长发微微松落,几缕乌丝垂在脸侧,身上的裙装有数处皱痕,手里还拎着一大只“麦德龙”购物袋。她不觉冲着镜子里的人拌了个鬼脸,想起以前做药代那会儿,打扮可比现在这样讲究许多,也不会拎着超市里的购物袋满街跑。
购物袋也旧了,还是她第一次去“麦德龙”的时候,花一块钱买的,结实耐用,她习惯将袋子折成小小的三角形塞在皮包角落里,以备不时之需。袋子很大,简直要垂到地上,这使她看起来滑稽,好在里面装的东西并不多,全麦面包,小盒牛油,两盒切片奶酪,萨拉米片肠,再加上一袋Haribo小熊软糖。
除了软糖,其它都是陆程禹指定购物单上的物品。
陆程禹在饮食方面并无明显的挑剔,只是对于早餐有点要求,以前吃中式早餐总觉得热量不足,工作繁忙又消耗体能,不到午饭时间就有饥饿感,后来出国一阵子,便觉得全麦面包抹上黄油夹几片奶酪火腿相当顶事,做起来又不费时间,是以这个习惯延续至今。
在工作以外,他似乎相当偏好省时省力的行事风格。
过了一会儿,刚才和涂苒说话的年轻医生怀里抱着饭盒小步跑出来,见涂苒在等电梯,于是问她:“您找着陆医生了吗?”
涂苒对他笑了笑,就见陆程禹已经从外面走进来,对那小年轻道:“报告写完了?”
小年轻答:“写完了,在您办公桌上。”
陆程禹微一点头,这才看向涂苒:“怎么这会儿来了?”
涂苒说:“我来看看苏沫家孩子好些没。”
“儿科在楼下,”他想了想,又道,“她们不是昨天已经出院了吗?”
涂苒略显讶异:“是吗?苏沫没和我说,”停了一会儿,又问,“你吃饭了吗?”
“还没。”
涂苒把购物袋递给他:“要不吃这个垫垫肚子?”
陆程禹往袋子里瞧了瞧:“也好。”
两人去阳台,涂苒把购物袋铺在长椅上,掏出湿纸巾给他,又指了指他手里的水瓶:“口干,借我喝点。
从他手里接过瓶子,却是怎么也拧不开瓶盖,只好递还回去。
陆程禹动作很麻利,在帮她拧开瓶盖之前,已经在两片面包间搁上了奶酪火腿片,然后放到她手里。
涂苒喝着水,皱眉:“别客气,我吃过了。”她一直吃不惯黑面包,嫌它酸涩干硬,几乎到了难以下咽的程度,如何能同中华传统食物媲美。尽管如此,也不忘为他及时补给食物,可是这几样东西只在一家超市有售,她每去一次几乎要横跨大半个城市,若是下班后才去,哪里能腾出时间来吃晚饭。几个月相处下来,不得不承认,她还算一名称职的主妇,至少超出他先前的期望值。
涂苒早就饿了,想去拿小熊糖,动作又是比他慢了半拍。
陆程禹把糖塞回塑料袋,再次把面包递到她跟前,坚持道:“尝一点,并不是那样难吃,对身体好。”
涂苒拗不过他,无法,只好捧在手里一小口一小口的咬,慢吞吞的嚼咽。
天已经黑了。奇怪这座城市最近干燥风大又多浮尘,四周又有光线污染,现在居然还能隐约看见几颗星光,天边那只月亮既不圆润也无神采,但是涂苒还是盯着它发了会儿呆,见不着的时候往往想不起来,见着了又像患了强迫症一样,不停地猜想它的反面会是什么模样。
她累了,便不想说话,不多时,一份三明治竟然啃去了大半,剩下的那点是无论如何也不想再吃,于是随手往旁边一搁,搁在陆程禹的手上。陆程禹才吃完一份,这会儿又接着吃起来。她记得,他排班到明天早晨,嘴里却仍是问了句:“你几点下班呢?”
陆程禹说:“明天早上,然后去参加同事的追悼会,大概下午才回去。”
涂苒这才想起来:“出车祸的医生也是你们科室的?”
“不是,呼吸内科的一位老医生,”他又问,“你怎么知道这事的?”
“新闻里说的,好像姓陆。”
他点点头:“你应该见过陆教授,就是前几天会诊的时候,在儿科重症监护室里帮人垫钱的那位。”
涂苒不由吃惊的张了张嘴,半响才说:“真没想到。”
陆程禹“嗯”了一声:“我以前在呼吸内科轮转的时候,就是他老人家给带的。”
涂苒沉默片刻,才问:“肇事车辆抓着了?”
“抓着了又能怎样……”
两人一时都没说话。
陆程禹轻轻拍去手里的面包屑,站起身来:“好了,我也该开工了。”
涂苒跟着站起来,走过去,张开手臂将他抱了一下,这么做的时候她的内心有些不确定,仓促间,脑袋碰到他的下颌。
他一低头,气息淡淡的拂过她的脸颊,停顿稍许,说:“早点回去吧。”
涂苒觉得他应该继续做点什么,或者自己再主动点,就像其他小夫妻那样,相互间有更多默契用以维持某些亲昵却不张扬的习惯性的小动作。但是什么也没发生,如同往湖里扔了颗石子,石子咕咚咕咚缓缓下沉,那水像是深不见底。
她松开手,收拾好长椅上的物品,陆程禹已经走进里间,路过走廊尽头时,他顺手把紧闭的窗户推开了点,便向值班室去了。走道顶端的灯只把室内照亮如同白昼,他的背影和周遭环境毫无间隙的慢慢吻合,愈加坚硬和疏离。
涂苒等着电梯,室内空气有些混沌,她往窗口站了站,有风缓缓吹动她的头发。仿佛还是昨天的事,她便是在这里,怀着某种侥幸心理鼓起万分勇气,对陆程禹提出缔结婚姻的暗示,那个时刻,他给人的感觉似乎也是这般疏离,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对自己闯下祸端的明显的懊恼。他一直从容不动声色,只有那次,他的神情复杂而生动,看起来颇为有趣。涂苒曾不止一次的设想,如果当时,她果断的打掉孩子什么也不说,不晓得现在又是怎样,他会不会投入饱满的热情,像是对待工作一般,在另一个人身边享受着爱情或者婚姻生活,而和她,从此两不相欠各不相干。
涂苒不觉自嘲得笑笑,抬手看了眼腕上的表,时间还早,又想到家里的老太太托她买药的事,于是决定回去瞧瞧。老太太虽说高龄,身体一直还算硬朗,只是有些血压高和关节痛,一直以来坚持服用的药物也不过是维他命C和维生素B6,涂苒从不觉得这些药物有何作用,老太太却将此当命根子一样看待,把小药瓶儿常备在枕头边,一天也不落下。
涂苒回去以后,发现王伟荔和老太太互不答话,想是母女俩又为了鸡毛蒜皮的事儿才拌过嘴,这会儿见她过来,又都高兴了想要拉拢她。王伟荔拉着她唠叨,说你弟这一个多月也没往家里打过电话了,也不知猫在美利坚做什么,去年就说已经毕业了,前几个月又说毕业了得留下工作个两年回来才能找到好位置,现在干脆不理人了,难道就这么忙吗?又说,其实找个差不多的就行了,不指望他大富大贵,只要有个文凭回来就成了。
涂苒想起涂峦的msn这段时间一直没在线,心里也着急,又跑下楼去买了张国际长途的电话卡,和王伟荔两人一个劲儿的往美国打,那边厢就是没人接,老太太在房里听了也跟着着急,忍不住过问几声,又被王伟荔吼得开始抹眼泪。
涂苒自觉心烦的事没完没了,好似人活着就要成天闹心一样,不得已说了母亲几句,便进里屋安慰老太太。老人家看起来皱纹更多了些,人倒是没瘦,衣服也是干净清爽,王伟荔虽说脾气暴躁嫌弃她人老事多,却也不会在生活上亏待自己的亲娘。
老太太边哭边小声说:“当初我就不同意孩子出国,俗话说,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时难,这下可好,跟断了线的风筝一样,也不晓得吃过多少苦呢!”
涂苒只得安慰她:“涂峦这么大个人了,有手有脚的,打小就聪明,哪会吃什么苦呢,从来只有他叫人吃苦的份。”
老太太只是摇头:“这一出门就由不得他了。”
涂苒想,老人在这世上活了九十多年,那得操多少心,先是自己的孩子,然后又是孩子的孩子,更何况现在年纪大了腿脚不灵便,能做的事也就是呆在家里操心了,心里更是怜悯,便说:“您就爱瞎想,您要多出去转转,外面哪有您想得这样危险呢,还当是跟以前一样战争时期吗?”
老太太摸着膝盖:“走不动罗,就算是五楼也爬不动罗,还出什么门,顶多是到阳台上转转。老骨头,生怕摔一跤又给你们添麻烦。万一摔了,那你娘还不得跳楼?”
涂苒笑道:“有我在摔不着你,我这个周末过来,扶着您出去逛逛。”
老太太这下才高兴了些,问她:“叫小陆也来,他好久没来了。”
王伟荔在门外大声说:“你就会使唤人,人家大医院的医生工作这样忙,你还叫人来伺候你。”
老太太连忙摆手说:“算了算了。”
涂苒也不确定陆程禹有没有时间,又想着他多半是宁愿在家休息也不想到处跑,只得说:“您放心,他好着呢,就是工作忙了点。”
涂苒知道老人家对陆程禹这个外孙女婿很是喜欢,她从小到大也有过几个男同学或者男性朋友上家里做客的经历,老太太看着人都板起脸很少搭腔,涂苒还以为这是老一辈人的封建思想,看不惯年轻男女走得太近,也没在意。没曾想以前一个李图,现在是陆程禹却成了特例。
李图端着张娃娃脸,嘴甜皮厚,哄得王伟荔和老太太个个高兴,自不在话下。
但是陆程禹不一样,长相棱角分明,是少女们喜欢的冷酷气质,离长辈们欣赏的喜气模样却差得十万八千里,怪就怪在,老太太回回看见他都未语先笑眯了眼,连说:“还是这孩子好,高个子宽肩膀,有担当的。”
涂苒后来想,男人太有担当也未必好事,活得累,不如凭着自己的心意顺其自然,也免人怀揣着希望,不切实际的遐想。

入戏(二)

涂苒没想到陆程禹会在这个时间给她打电话。
他一大早出了门,涂苒以为他去上班,那时候她还没起床,糊里糊涂的说了句,“就知道你没空,你怎么成天忙个没完?”
又在迷糊中听见他问:“有什么事?”
涂苒本不指望他回应,忽而整个人就清醒了些,答:“我家老太太说好久没见你了,她想让你过去呢。”
仍是没睁眼,须臾,听得他说:“我忙完就过去。”
涂苒觉得他在敷衍,心想也不知你哪年哪月才忙得完,嘴里没吱声,缩在被子里翻了个身又迷糊过去。
陆程禹见她这样也没再打扰,涂苒有些嗜睡,他是知道的,而且一旦入眠就会睡得死沉。
共同生活的初始,他很不习惯身边躺着另一个人,有时半睡半醒间,手指触到一种光滑柔软如丝一般的物事,心下便觉奇特,摸了摸,又抓在手里拽了拽,耳边就传来女人的轻哼,睁眼一瞧,才知道是女人长长的头发。他玩心一起,又将她的头发使劲扯了几下,那人这回哼也不哼,呼吸依然均匀悠长,并未觉察任何干扰。涂苒睡觉的时候,习惯将头发散开,于是他夜里翻个身,那发丝便拂到脸上来,痒丝丝麻酥酥,挥之不去,不胜其烦,末了只好拿背对着她。
不过,他自己的睡品也未有多好,记得有次做梦,梦见还在大学里打篮球,大概是参加比赛,大伙儿挤在一堆抢篮板,他跳起来使劲一挥手,那球眼看就进了,他却被一声闷响惊醒,与此同时,又听见女人“啊”的低叫一声,想了半天,大概是他一拳招呼到人身上去了。涂苒那时背朝着他,一动也不动,他有些儿担心,凑过去瞧她,人家呼呼地睡着正香。第二天起来,趁着人家换衣服,一眼瞥见她的肩胛骨下方多了一块淤青,于是忍不住问道:“昨晚睡得好吗?”
“还行呀,你呢?”
“挺好的。”
陆程禹先前看好一台车,这会儿趁着周末有空想去提回来,和车行里的朋友约在早上八点半,说是越早人越少,办事效率高。去到那里果然还冷清,直接提车付钱,买保险,等着车贴膜。一会儿,朋友拿了张临时牌照过来,笑道:“没按你说的机选,那系统不好,尽会磕碜人,出来的要么是BT,JB,要么是1474,2222……,我倒是帮你选了个号,姓陆的里面,你是第五百二十七个。”
陆程禹接过来一瞧:“LU527,”心想真二啊,怎么会有人喜欢用这种方式挑选牌照,看人排队上瘾了吧,嘴里说:“谢谢了啊。”
上车,把零时牌照往窗前一搁,想起给涂苒打个电话。
涂苒感到稀奇:“上班时间给我打电话,是找我帮你跑腿的吧?”
陆程禹说:“我刚才去买了车,一会儿过去看看老太太。”
涂苒觉得这人说起买车像是买了颗大白菜,对于人民币似乎完全没有感念,兹事体大,不可小觑,必须匡正朝纲,否则国将不国,家不成家,于是认真道:“陆程禹,你这事办的不对,应该事先和我商量,毕竟是大笔支出,你能有点家庭观念不?我也是家庭成员之一吧!”
那边云淡风轻:“不能和你说,说了又吵着要写你的名字。”
涂苒见他根本不上心,多半当了耳旁风,冷笑:“这种贬值迅速的易耗品,我才不稀罕,”想了想,又说,“做错了就必须受罚,不然你不长记性。念及你尚属初犯,请上交随意消费金额的百分之十,作为对其不知情家庭成员的心理补偿。”
男人不觉笑道:“原来是拐着弯捞钱。你给家里买了那么多没用处的东西,我可没这样敲诈你。那什么植物,鱼,一盆盆放在那里,准备没菜的时候做了吃么?”
涂苒说:“那是情趣。”
那男人又道:“是吗,还不如多买几套内衣。”
“你……”涂苒想明白过来,立马红了脸,又碍于老太太和王伟荔都在跟前,不能显露,侧过脸去含糊道:“罗嗦什么,还不快来。”
对方像是存心让她尴尬:“我的意见,你会采纳吗?”
涂苒有些郁闷,对着话筒敷衍:“会的会的。”听见那头的人没正经的低笑,不由微恼,这男的只在发情的时候有点人样,其余时间便是个冷冰冰干绷绷的木头,他的兴致常常突如其来,又教人措手不及。想是心情好的时候逗她两下,一旦忙了累了饿了,根本就不愿搭理她,敢情她就是一调味品,还好,她也不会拿他当白米饭。涂苒握着电话走远了点,小声道:“行了,发情也要看时候,旁边有人呢。”
他何其无辜:“我说什么了,让你有发情的想法?”
涂苒咬着牙挂了电话。
陆程禹到的时候,一家子人都在等他。陆程禹看了眼涂苒,觉得她和往常不大一样,运动鞋牛仔裤白T恤,头发也揪了起来,看样子还挺清爽,不由又多看了一眼。
涂苒见他这样,马上捂住脑门说:“看什么看,没见过这么光亮的大脑门儿吗?”以前读初中的时候,她就很喜欢把脑袋上的头发一根不落的全揪上去,结果有次前排的男生忽然扭过头来看她,嘴里嚷道:“嘿,好大的电灯泡啊!”那男生指着她的额头说,“涂苒,你可以去做尼姑了。如果你去做尼姑,我就去当和尚。”这事让她记忆犹新,因为当时全班哄笑,有人开始叫她“小尼姑”。又大几岁以后,她开始学会打扮,更觉得自己的额头生得不好,就梳了些刘海,此习惯一直保持至今。
陆程禹以前还没注意,听她这样说倒才察觉。她前额饱满,印堂发亮,额头中间的发际稍又微微凸出一些,的确引人注目,但是并非难看。又觉得她现在的神情甚是有趣,便笑着说:“这样水准的还真么见过。”
王伟荔眼见这小两口儿有说有笑,看情形相处不错,心里满意,嘴上笑道:“你从小就是这样,前脑壳也凸,后脑壳也凸,怎么睡都睡不平整。怎么着,还不让人看啦,又不丑,你还有个美人尖呢!”涂苒不喜欢家人在陆程禹面前提自己小时候的事儿,不知怎么就觉得很糗,于是干脆转身过去不理他们。王伟荔又和陆程禹闲扯了几句,就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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