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禽老畜女-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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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人，去学别人的话做什么。要是中国强大了，就是别的国家来学习汉语了。说到底，还不是自己太弱。有空啊，还不如想想如何让中国发扬光大。
总之，她的英语一跌再跌，最后一蹶不振。即便是余博涯的到来，她为了正常交流，恶补了一下，依然不见起色。
再说钟紫柒的语文，其实她本来很爱写作，也因为她高中的两个语文老师都像伯乐一样，赏识她，鼓励她。所以，高中开始她写短篇长篇写各种，投稿啊发表啊之类的，原本是一路顺畅的。
结果，这条路，还是被尚悦活生生扼杀了。
尚悦说：我最瞧不起文人。尤其像你这种文字，浮华矫情，只会让人觉得虚伪造作，太过浮夸啊！
钟紫柒受了打击，几乎再也没有动过笔，直到后来梅华说要写钟紫柒和尚悦的故事，钟紫柒参与了部分修改。其实钟紫柒的文学积淀极好，文笔很好，用词很优美，意境也很耐人寻味。可惜啊可惜，尚悦偏偏不喜欢，钟紫柒故意把思想提升为圣人贤人那一套来迎合那些迂腐的和谐者。
文字应该直抒胸臆，彰显个性。尚悦如此认为。
此事暂且这么一提，暂且带过。
钟紫柒本来理想的大学是乾城师范大学，不过听说尚悦要报缪音大学，她也一头热地报了。在尚悦的倒腾下，钟紫柒被分到了弱水分校，而且专业是钟紫柒一直喜欢却没能有机会学习的……美术。
钟紫柒不放弃，继续头脑发热，考了缪音大学的研究生。尚悦果断出国，等钟紫柒毕业之后，继续暗箱操作，让她当了弱水的老师，也算是让她圆了想当老师的梦。
只能说，钟紫柒一生，算是被尚悦个颠覆了的。



、第二十三章　非礼勿视

夏天的日头果然还是很毒辣啊！
其实，今天是阴天，但是钟紫柒和余博涯在户外散步，她却一直用一只手遮着眼睛，感觉是光线过亮。
钟紫柒很没素质地踩在草坪上，余博涯无奈，也只得跟着。钟紫柒一直是没有继承和发扬传统美德以及维护和坚持道德的半点觉悟的，习惯就好。
钟紫柒去余博涯家是果断没有换鞋子之类的过程的，踩进去，踏出来，待会儿还准备这么进去。太过不拘泥于小节，是不是真的叫尚悦口中的……邋遢呢？
余博涯摇摇头，看着钟紫柒踩着凉鞋哒哒哒地踩在草地上，完全没有践踏草坪的罪恶感，也没有摧残花朵的残忍感。她就是那么没有自觉，就是那么自顾自地，沉浸在自己世界的人啊！
“紫柒，我后妈说的话，你被放在心上。”余博涯习惯和钟紫柒并肩，或者侧后半步，以守护者的姿势。因为，钟紫柒意外的确很多啊，走路也从来不让人安心啊！
“我还是觉得我很土啊！我看我们学校的小姑娘都穿超短裙的，看起来灵动又可爱，那是青春的风骨啊！”钟紫柒没有理会余博涯的话，或者说她一直以来都觉得余博涯说的话中废话为多，而废话她一般都不予理会。
看着提着长长裙摆窜来窜去的钟紫柒，余博涯扬起了笑。钟紫柒喜欢这种雪纺纯色的长裙，刚刚到脚踝的位置，在草地里面走的话，会提高几分，以免和小草发生物理反应。话说，伟大的七殿下一直喜欢自己喜欢的，不因外界而动摇的呀！说这话，是不是意有所指呢？
余博涯前跨一步，拦腰抱住钟紫柒。
“啊！救命啊！非礼啊！”钟紫柒扯着嗓子，音高很高，不过音量控制得很低。
“紫柒小姐，快闭上眼睛。古人云：非礼勿视。”余博涯一只手箍住钟紫柒的腰，另外一只手覆上她的眼睛。
“博涯先生，快闭上嘴巴。古人云：非礼勿言。”钟紫柒没乱动，不过嘴巴却是不准备让余博涯得了好处。动文字，尤其是动汉语，余博涯pk钟紫柒，几无胜算。
余博涯很听话，果断闭嘴。
钟紫柒拿开余博涯覆盖在她手上的大手，笑得有点痞痞的，很不符合她的外貌：“君子动口不动手，博涯先生可要控制好自己手。”
余博涯很听话，动口……不动手。
余博涯低头，在钟紫柒的额头落下一吻，然后松开钟紫柒，准备逃命。不过，奇怪的是，钟紫柒半天没反应过来，又似乎在为自己给自己挖了一个坑而感到懊恼。
余博涯忽然很想笑，不，必须憋住，所以，他憋笑。
“哎呀，不好啦，你的清白被我被玷污了！可是，我该怎么办呢，我不想对你负责啊！”钟紫柒神色一怔，眉头拧紧，煞有介事地说。说完，那小模样又变成了，很忧郁，很为难，很对不起余博涯的样子。
“我对你负责就好了啊！好啦，此事容后再说。我带你去目的地。”余博涯的笑咧开了，拉着钟紫柒的手，朝着他的秘密花园走去。钟紫柒说想去室外转转，余博涯也正好想带钟紫柒去那个地方。
“余博涯，你背我！”钟紫柒拽住余博涯的手，撅着嘴，眼睛看着老远老远的那个花棚，余博涯这个人的爱好很奇怪啊！
余博涯坚持一贯作风，三从四德，维护《不平等条约》。于是乎，他蹲下身，声音还是满是恭敬：“七殿下，请。”
钟紫柒得意笑笑，爬上去，趴着，拍了拍余博涯的头：“乖啊！”
余博涯起身，稳稳地，夏天，贴那么近，很热啊！
钟紫柒靠在余博涯的背上，头越埋越深，声音嗡嗡地：“博涯，我不允许，你不许喊我下来；还有，我不允许，你不许转头看我。”
“好！”余博涯答应得很爽快，不需要思考，钟紫柒的要求，只要不是超级不合理，他都会点头。
“你不问原因吗？”钟紫柒也不抬头，不过额头在余博涯的背上蹭了蹭，这个衣服的质量好就是不一样，很舒服。
“那请紫柒小姐不吝赐教。”
“因为我脸红了啊！脸红多丢脸啊！”钟紫柒继续把头往被窝钻。
亲你没脸红，背你脸红什么？余博涯没问出口，因为，他的衬衣被浸湿了，是汗，还是……泪？
因为，我哭了。钟紫柒也没有说出口。
两个人很默契地都再开口。
钟紫柒赖在余博涯的背上，不肯下来，就算是到了花棚，看那些花儿的时候，也还维持着那个姿势，他背着她。
“第一个抱我的男人是尚悦，第一个背我的男人是余博涯，第一个……”
“是运动会那次？”余博涯的手动了动，把背上的那位姑娘往上送了一分，感觉她一直在往下沉。余博涯体力算是不错的，加上钟紫柒也不算重，还是可以坚持不短的时间的。
余博涯说得一点没错，就是运动会那次。
那是高三的春季运动会。
运动会这种事情，可以浓墨重彩也可以轻轻浅浅。有些事情，别人觉得无关紧要，而当事人却会一生铭记。
钟紫柒这个神人，高三那年班委竞选之后，成了体育委员。因为，没人愿意做，她只好兼职了。那是一个吃力不讨好的活计，每天课间操要“欺上瞒下”，每周体育课要借器材还器材，去得最早走得最迟，还没有好处，所以别人都不愿意干。运动会尤其忙碌，要是班上有几个好这口的还好说，要是遇上没有对此感冒，那么就是求爹爹告奶奶地找人充人数。
钟紫柒四处游说，加上他们班的女生是整个年级最少的，更是难上加难。且不说，集体项目，他们班的女生必须全体出动，而个人项目，硬是挤不出个人来。钟紫柒和女生们协商，能去的就去，不能去的她代替，她也去不了就放弃。
那次运动会之后，钟紫柒成了神。
直接讲述重点吧，尚悦刚刚跑完1500的男子长跑，回到班级所在位置，就看到钟紫柒刚刚通知好接下来的项目的同学，然后深吸了一口，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尚悦，说了句官场话：“辛苦了，你去休息吧！说好的时，我一定会办到的。”
尚悦去跑1500长跑，钟紫柒给尚悦买一套书，某知名YELLOW小说家写的。为什么要钟紫柒去买呢，因为钟紫柒平时太抠门了，尚悦伺机敲诈。而且吧，尚悦实在是从小没参加过运动会这种无聊的东西，要是打架会的话倒还可以考虑。不过钟紫柒那么诚恳地死缠烂打实在要把人搞疯了，得好收手，交易成功。
钟紫柒理了理胸前的挂牌，有点着急地准备去大干一场。
尚悦急走几步，因为刚刚跑完，有点气虚，不止有些晃。他看了看钟紫柒因为染上了运动的红晕而掩盖了原本的苍白的脸，拉住钟紫柒的手腕，她的手腕很细，环住了还有很大空隙：“钟紫柒，你不准去！”
钟紫柒莫名其妙地看了尚悦一眼，却没有掰开了他的手的意思，傻兮兮地笑了笑：“你放心，我绝对不会给咱们班丢脸的。你没听到别人说的么：钟紫柒拿出冲食堂或者冲厕所的速度，绝对是数一数二的运动员。”
尚悦甩开钟紫柒的手：“随便你。”
然后，钟紫柒就去了。
尚悦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喝了口盐汽水，钟紫柒的字体，贴了一张便条：上月，谢谢！这是回报你的。
尚悦都不敢说不感动了，钟紫柒那个吝啬鬼都舍得送一瓶盐汽水了。钟紫柒啊，你是要找死吗？
之前，去上厕所的时候，尚悦出来恰巧碰到钟紫柒也出来。钟紫柒装作没看见他，而他也撇开头，不准备理他。不过，钟紫柒身边那个女娃子说的话，还是落入了尚悦的耳里。很好理解，钟紫柒来月经了，而且是痛经。难怪表情那么丑，难怪脸色那么难看……
尚悦回想起无法阻止钟紫柒的无力，和她那副英勇赴死的表情，真想把她的脑袋撕开，看看里面是不是豆腐脑！
操场是400米一圈的，钟紫柒第一圈路过他们班的时候，是倒数第三，步子很稳，还挂着笑，虽然没有分心跟班上为她加油助威的人打招呼。第二圈的时候，开始加速，到了他们班的时候，已经是中等偏上了，不过面目狰狞，步子也摇摇摆摆。
尚悦起身，把那瓶学校里面能买到的最贵的盐汽水，丢进了垃圾桶，横穿了整个操场，快速朝着终点走去。
尚悦赶得很及时，钟紫柒跑过终点线再缓冲了几步，猛地朝前栽去。她的双脚跪在地上的前一刻，整个人被尚悦拎了起来。他打横抱起她，箭矢般地往校医院的方向奔去。他那时候的确没有多想，也无暇顾及其他，其实他自己也刚刚跑完了1500米，很累，很脱力。
那个春天里，他满头的大汗如夏天狂暴的雨，一滴滴落在她的脸上，打在她的心里，让她心里的堤坝，在这场大雨带来的洪水冲击下，轰然崩塌！当然，钟紫柒是在那里迷迷糊糊地感动着，尚悦却是在那里十分忧郁，因为，钟紫柒身上湿湿的粘粘的越来越多的从大腿内侧流出的东西，很……讨厌啊！
尚悦几乎是一口气把钟紫柒抱到校医院的，把她丢在病床上就出去了。把外套脱了扔掉，然后找了个水龙头，开着大水，哗啦啦地冲洗手臂。他的手臂上全是……红色的液体，恶心得要吐了。如果这是血也就算了，也不是没见过血，可是这，偏偏是……
尚悦洗了之后，还是觉得很脏，虽然已经看不出痕迹了，虽然他的手臂都被他搓红了。
算了，钟紫柒，你欠我的，我早晚会要回来。尚悦回到那个病房，钟紫柒躺着，校医院的阿姨在跟她交代些什么。
“钟紫柒，你完胜了！”尚悦用脚踢开门，穿着一件短袖，在这样的季节，多少觉得有些凉快。
钟紫柒笑了笑，有些虚弱，有些得意，却还没来得及说话。
“班级荣誉算个屁！”尚悦转身，摔门而走。
然后，尚悦出了校门，去买了卫生巾、内裤和长裤。再后来，尚悦跟钟紫柒斤斤计较，要了钱。当然，也是学着钟紫柒总是跟他一分不让的做派。
反正，尚悦是觉得那事情很懊糟，而钟紫柒毫无自觉。
运动会上最后一条稿子是，学生会会长石蓦悉，口述的：我在运动场上，看到过这样一个身影。她用直角式跳高跳了一米二，她用扭伤的脚跳进了沙坑，她拿着接力棒去扔了铅球，她在集体项目中也毫不逊色，最后她还带病跑完了八百米。所以无一获得好成绩，但是我看到了一种精神，那是一个运动员的精神，尽力、坚持、勇敢、不放弃、为荣誉而战。
然后，会长宣布学生组比赛项目结束，接下来是教师组的。
石蓦悉那段话说完之后，下面就传开了，这个很挫又很猛的人，就是钟紫柒。
那之后，钟大小姐火了好长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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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拼命码字，结果还是未能在24点之前发表，算是断更了，算是失职了，算是对不起观众了。我的电脑反应越来越慢，越来越卡，键盘越来越不好用，输入法越来越迟钝。qq在一边闪啊闪，不回复不礼貌，不回复有人要担忧要多想，回复着我更加卡，小说写得更慢，心情更加烦躁。我何必呢？



、第二十四章　青草香香

余家的花棚很大，像一个生物种植基地，大盆小盆，架上地下，到处都是，各种各样。摆放得很整齐就是了，很多也不显得凌乱。花棚很长，有三排架子，余博涯背着钟紫柒从这头走到那头，然后准备从那头走回来。这就是传说中的走马观花，钟紫柒完全没看清楚。
走到那头的时候，一个园丁从一株茶梅里面抬起头，看到余博涯，有礼貌地打招呼：“少爷好！这位……”
园丁夏叔叔自然是看到了赖在余博涯的钟紫柒的，也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也许跟郁晴小姐一样，是少爷的表妹，又也许是别的身份，比如那位从未现身过的未来少夫人。他醉心园艺，而余家出了高工资，专门让他照看着这个花圃。
“夏叔叔，她是我的未婚妻，你叫她少夫人好了。”余博涯看着夏叔叔眯了眯眼，这个男人还是身强力壮的大好年纪啊！跻身于这个小花棚，和喜爱插花的后妈，关系匪浅啊！
钟紫柒要来，余博涯是算好时机，也通知好大家的。夏叔叔明明请假了，却陡然折返。也许，是担心钟紫柒和后妈相处不愉快吧！
“是，少夫人好！”夏叔叔放下了手里裁剪的工具，朝着钟紫柒礼貌地颔首，也只是礼貌，绝对没有觉得自己低微的意思。看来，就是未来少夫人了，此前夫人跟他提过，这位主子不是善茬。起码，尚未过门，就敢顶撞长辈了。
其实，钟紫柒也是冤枉，她不过就是和后妈大人气味不投，很难接受她那种“夫为天、子为先”的传统美德。越说越不投机，尤其关于婚后生活，钟紫柒的想法彻底把后妈大人给雷到了。不是余博涯站出来，把钟紫柒提到他的房间，估计钟紫柒要彻底摧毁后妈的三观。
“呵呵，你好！那什么，我们只是随便看看，你继续你的，我们不会打扰你的。”钟紫柒把手箍在余博涯的脖子上，依然不准备下来，都被人看见了，还是继续装蒜吧！说不定夏叔叔以为她腿脚不方便，恩，不对，她腿脚就是不方便。
夏叔叔应了一声，低着头，不让自己显示任何不合时宜的表情和眼神。余博涯神色如常，不过说出的话，倒是有些耐人寻味：“夏叔叔，我见南面阳台那坛荷花开得不好，你去看看是不是病了，后妈很担忧。”
夏叔叔应了，然后就离开了。
看着夏叔叔离开的背影，余博涯心下也是了然，钟紫柒却疑惑了：“你都不告诉我这里有人。”
“有人也不见你准备下来吧，钟大小姐。”
“这个倒是真的，我要先把你累死，然后把你弃尸荒野。哎，余博涯，我发现一个问题。你怎么直接喊你后妈是后妈？”
一般人，称呼后妈为阿姨或者妈妈的吧，主要看关系。但是余博涯这，直接叫人家后妈，是不是有点不科学啊！
“难不成叫继母？”
“败给你了！你的语文是一定体育老师教的。”
“我的语文是美术老师教的，对吧，钟老师？”
钟紫柒是美术专业毕业的，但是还真没有当过美术老师，而是去了教研组。唯一代课过一次，还碰巧教了余博涯的表弟郁朗，郁朗就是那个用单纯的线条就可以画出多维空间的少年。当初，钟紫柒给他评分是101呢！后来，熟识了，两人一直保持着联系。当然，很久之后，钟紫柒才知道郁朗和郁晴是兄妹，是余博涯的表弟表妹，这个世界就是小啊！郁晴九月就要去弱水读大一了，到时候恐怕还得和钟紫柒见上几面。
“博涯，我想换工作。”
“你不是拒绝了Ivy人事经理的聘请吗？”余博涯倒是对待钟紫柒的话都很认真，毅然决然给钟紫柒开后门，威逼利诱人事部郑重地聘请钟紫柒。钟紫柒必然会拒绝，这是意料之中的事。但是，很多事情，做了，会比不做，让人觉得重视。
“我是说，我想做一线老师。我那个什么科研主任不过是挂着虚名，啥事儿也不用干，没意思。”
“真的要做美术老师啊？”余博涯一只手环住钟紫柒的大腿，另外一只手放空，拿起一把剪刀，截断了一朵绿色的玫瑰。
这是一个高难度的动作。
余博涯一只手拿起话，朝着肩膀递过去。
钟紫柒示意余博涯放她下来，虽然余博涯一只手也还算稳，但是钟紫柒表示很没有安全感。
余博涯蹲下身，放钟紫柒下去，然后，旋身，维持那个半跪的姿势：“紫柒小姐，请接受。”
钟紫柒后退一步，惊恐地看着余博涯：“绿蔷薇有毒的，你这个坏人！”
余博涯起身，用那朵花敲了一下钟紫柒的头，砸落了几片花瓣：“这是夏叔叔自己弄的，只是在白玫瑰的叶子里面注射了叶绿素而已，和那种罕见的有毒绿玫瑰，就不是一种东东。还有，你口中那种绿蔷薇是野生的，无毒的。”
钟紫柒从余博涯手里的假绿玫瑰里面扯出一瓣，然后塞到嘴里。余博涯完全来不及阻止。
“纯真简朴，青春永驻，爱情长存。好花语，我把它吃了，我就全有了。”钟紫柒还真的吞下去了。
余博涯从震惊中走出来，虽然钟紫柒奇葩的行为不是一次两次了，但是这……也着实有点唬人。余博涯本来想夸赞钟紫柒把绿玫瑰的花语记得那么清晰，却发现，夏叔叔在那盆花的花盆上挂着花语的牌子。原来如此！
钟紫柒自顾自地在前面沾花惹草，余博涯在后面用膜拜的眼神看着她的背影，可是这么吃了真的不会有意外吧？但凡花都是有些毒素的，而且这绿玫瑰是夏叔叔用化学试剂染色而成。
“我觉得，精于花道的男人一定是一个懂得珍惜的好男人。博涯，如果我是你后妈，就跟夏叔叔跑了。”钟紫柒转身，手里拿着一朵焦骨牡丹，这个时节还开着的牡丹，也算是园丁用了大力气了。
夏叔叔喜欢余博涯的后妈，但是后妈对余爸爸忠贞不二，啧啧，还是一段单相思的故事啊！余博涯也不太会讲故事，不过钟紫柒悟性高，很能理解，更会瞎想。
钟紫柒把花别再耳朵上：“美吗？”
“我的上帝，你真敢辣手摧花，夏叔叔会追杀你的！”
“少爷啊，你在说什么呀，我怎么听不懂，这不是你送我的花吗？”钟紫柒把玩了几下手里的艳色牡丹，然后插到了余博涯衬衣的领口，“不过既然事关重大，我是不能接受的，我还是还给少爷你吧！”
钟紫柒说完就朝着花棚外跑去。
余博涯把领口的牡丹拿下来，放回了枝干上，乍一看倒像是本来就这么长的，然后……很不负责任地溜了。
余博涯跟在钟紫柒后面穷追不舍，钟紫柒突然刹车，被余博涯一个没刹住，撞了过去。余博涯拉不住钟紫柒，只能和她摔做一团。可怜的余博涯，这个时候君子主义地变成了肉垫。
“地上怎么会是湿的？”余博涯的后背贴在草地上，有一种濡湿的感觉。他抱着钟紫柒，而钟紫柒不安分地折腾着要爬起来。
“你不是说Guard经常出来撒尿拉屎吗？你刚刚意图以此来阻止我横穿草坪的！”钟紫柒这下子不挣扎了，也忽视了刚刚导致她突然刹车的不远处的窗户里面一对中年男女探究的目光，看着余博涯的眼神里面全是闪烁的小星星，笑得很奸邪啊！
Guard是余家养的守护犬，很高很壮，那种半人高比人重的，看起来很有安全感的那种大狗狗。不过，人家余博涯用词相当文雅。Guard有时会到草坪上解决生理问题，原话是这样。
余博涯的面色越变越难看，钟紫柒越笑越开心，甚至不住地拍打余博涯的胸膛，咯咯咯地很破坏自身形象。
“我记得你和尚悦也摔过，情况不比我好多少吧！”余博涯也淡定了，大不了洗个澡换件衣服。
“你看小说倒是挺认真的，但是那是小说啊，被梅华那双神手写得太夸张了！完全偏离了事实的轨迹，其实事情根本不是那样的。”钟紫柒一定要澄清事实，因为事实往往是不如小说那么唯美的。
钟紫柒记得小说里写的是，大一那年的假期，尚悦和钟紫柒拼车。钟紫柒一激动就冲到了草坪里，差点跌进臭水沟。尚悦英雄救美，一个勇扑，就把钟紫柒给撞开了。然后，钟紫柒高唱了《越单纯越幸福》里面那句：骑单车，摔多痛，也不哭。
以上，是从指尖芳华的《不爱红颜爱蓝颜》里面概括出来的，但是与事实无关。钟紫柒知道真相，也跟梅华讲过，但是梅华却坚持写成了这种那么浪漫的调调，就像是要给后来决裂的那一幕埋下伏笔，好让更多的读者觉得结局不该那么写。
的确是大一那个夏天，尚悦和钟紫柒在月城的城郊一条小道上飙车。尚悦野，钟紫柒也很野，不过钟紫柒还是弱了一筹。于是，换了个玩法，在小路边上那个台阶上骑。
钟紫柒为了超车，果断冲进了草坪，然后尚悦尾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