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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同人]哈利和特瑞西-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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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特瑞西非常不满意地，盯着罗恩喝完他的水，又抓他的糖吃。
罗恩往嘴里猛塞糖，一边又追问：“你的手啊，特瑞，怎么样了？”
“哦，那个啊，接不回去了。”特瑞西哼哼着地说。
“——！”罗恩抓着糖的手，一下松开了，“什、什——”
“小意思。”特瑞西用他仅剩的一只手，不在意地挥挥，又在自己的断臂上比划一下，“我听说纳帕谷基地的人，搞出一种新的炼金手臂，我准备去接受移植。”
“啊——”罗恩挠挠头，不知道说什么。
他们几个服用独角兽血后，都留下了巨大的后遗症——他和赫敏的魔力水平，倒退回O。W。L水平，并且终其一生都不能恢复了。
特瑞西在服用魔药后，又经历了一次魔力暴动，他成了一个彻底的哑炮，连个漂浮咒都用不出来了。
本来以为，他们付出的代价，已经够多了。没想到，特瑞居然连手臂也失去了。
“不要说我了。”特瑞西打断短暂的沉默氛围，向赫敏说，“你接着告诉哈利啊，戈德里克山谷的魔法阵。”
“嗯。”赫敏的声音有点沙哑，停顿几秒之后，她才用恢复正常的语气说，“因为之后知道了魂器日记本的存在。我和特瑞西意识到，如果按照原计划，只除掉伏地魔主魂，那剩下的食死徒，一定会被已经掌握黑魔标记的魂器日记本收拢。
“这样一来，我们杀掉主魂的计划，简直是为魂器日记本做白工。
“反正戈德里克山谷，已经被反伏联盟占领，在反伏联盟的大力支持下，我和特瑞将魔法阵，扩建到整个山谷。外围的魔法阵会将一切生物，直接传送到人鱼监狱，由人鱼帮我们暂时关押。
“按照计划，人鱼撤离爱尔兰海，伏地魔大军进攻。反伏联盟开始联手做局，把大军围进山谷里。本来是打算，在山谷把他们一网打尽，可惜……”
赫敏不安地揉着手指头，“没把食死徒抓完，反而让所有势力，在戈德里克山谷外来了一场大对决。你们听到刚刚福吉的电台讲话了吗？死亡人数是一万五千。”
“战争哪有不死人的。”罗恩咀嚼着糖块，含糊地说，“结局皆大欢喜就好。”
“虽然说不上皆大欢喜，但我们确实胜利了。赫敏，你和格林德沃的计划，是不是——”
特瑞西讲出了他的推测：
“——用回魂石，换取伏地魔，解除邓布利多教授手臂上的诅咒；趁伏地魔将回魂石带往里加湾，格林德沃将长老魔杖送出欧洲，为攻下阿尔巴尼亚赢取时间，同时在欧洲布下封锁线。
“魔法协会则用长老魔杖为饵，诱杀伏地魔大军。如果成功当然好，如果不成功，伏地魔得到长老魔杖后，仍然需要将它送回欧洲，嵌入阿尔巴尼亚的魔法阵。这时候，只要靠着格林德沃布下的欧洲封锁线，只需将伏地魔挡在阿尔巴尼亚的魔法阵网外一个月，超级魔法阵网就会被解体。到时候即使伏地魔手握长老魔杖，也将再无用武之地。”
“大体上没错。”赫敏点头，“本来以为哈利的隐形衣，一定会在他回国时，被魔法阵网摄取。谁知道，在魔法阵网发动前，哈利从巨人基地脱身。后来的事，你们都知道了。”
“知道什么？”罗恩满脸茫然。
哈利只好把他，在人鱼宫殿的经历，还有赫敏和格林沃德的计划讲了一遍。
“……原来如此，难怪赫敏开战前说，即使长老魔杖被伏地魔得手，也并不算输。”罗恩听完，长舒一口气，“这下，就等着魂器日记本，在欧洲和前黑魔王慢慢磨吧。嘿，两代黑魔王交手啊。”
“不过，这计划可真够冒险的。”哈利评价道，“要是我在魔法阵网启动后才脱离巨人回国，隐形衣就会自动和英国魔法阵网完成嵌合；而拿到长老魔杖的魂器日记本，又及时突破了封锁，进入阿尔巴尼亚完成嵌合，那——全欧洲都完了。”
赫敏不认为自己的计划有什么不妥：“格林德沃先生说的很对，不冒险，一定是死路一条。伏地魔大军横扫欧洲，照他当时的架势，欧洲迟早沦陷。既然关键的死神圣物，在我们手里，为什么不趁还有机会的时候，放手一搏？等到伏地魔统治了巫师界，那时候才真是回天乏力。”
“再说，这个结局很好了。”特瑞西附和道，“即使现在，魂器日记本能突破欧洲封锁线，完成长老魔杖和阿尔巴尼亚魔法阵的嵌合，我们手里不是还有隐形衣这道保险吗？做得聪明，赫敏。”
“谢谢。”赫敏扬起一个满意而骄傲的笑容，不过很快又黯淡了，“可惜，要是当时多坚持一会儿，让食死徒都进到山谷里，或许就不会死那么多人了。”
“也许这就是代价。”罗恩出人意料地说。
“什么？”
其他人都看他。
“自由不是免费的，也许这就是巫师们需要付出的代价。”罗恩摇着头说，“福吉说得对，我们应该永远记住这场战争。不是因为胜利，而是因为铭记我们曾经为了平等和自由，付出了怎样惨痛的代价。然后巫师要学会珍惜得到的平等与自由，并保护它们永远不再失去。”
、梅林的选择
罗恩发表了一番；关于自由与代价的见解后，大家沉默了很久。
最后特瑞西说：“罗恩，你以后要是不写冒险故事了；写煽情小说，一定也能大卖。”
“你打算写书？”哈利瞪大眼睛，“你不是最不爱写书吗？”
“嗨；最新的自动羽毛笔；你真该试试！”罗恩立刻眉飞色舞；“本来以为喝下独角兽血；我们都会成哑炮，我就提前让纳帕谷的那群人，设计了哑炮能用的自动羽毛笔，你不知道——”
罗恩的话，戛然而止。他想起他们四个人里，有一个是真正成了哑炮的。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们都想好了。”特瑞西不在意地接过话头，“罗恩打算去写书，赫敏想去麻瓜大学继续读书。我本来打算，去帮艾玛开蛋糕店的，结果艾玛准备搬家到凡纳塞港，和老狄克特开新酒店，唉——”
“你们都打算好了？”哈利觉得怪怪地。等一个月后，超级魔法阵被拆解，这场席卷整个欧洲大陆的战乱，就彻底平息了。大家似乎都准备开始新生活了，而他还没想过这个问题呢。
“你想做什么，哈利？”特瑞西问，“虽然我觉得做救世主也不错，但是似乎有点儿要过时了。”
赫敏、罗恩也都笑了起来。
哈利没有想太久，他非常轻松地得到了自己的答案：“魁地奇。”
特瑞西吹了一声长长地口哨：
“究极冒险小队，将有一个魁地奇明星诞生！”
哈利开心地接受了朋友们的调侃，自己也乐了起来。
赫敏笑着站了起来，似乎打算离开了。她现在负责魔法协会运作，和负责协会外联的罗恩，都是大忙人。
“对了，马尔福，他是怎么加入到我们里面来的？”哈利连忙追问。
“让特瑞和你慢慢讲吧，我要……”她一开口，然后感到一股奇异地魔力波动。
四人同时低头，拉起衣袖查看手臂，然后齐齐倒吸一口冷气。
“圣神梅林的神圣臭狗屎啊，谁来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罗恩大叫。
四人手臂上的死神圣物标记，第二个顶点，象征隐形衣的小三角形，出现了。
“不、不是我。”哈利结结巴巴地说，“我什么都没做。”
外面已经开始喧闹，想来是有人察觉了，手臂标记的变化。
“北海基地！快去看，是不是基地出事了！”特瑞西对赫敏急躁道，“该死的伏地魔，他怎么知道，我们把隐形衣放在那里？他怎么不去搞定长老魔杖，反而打起隐形衣的主意了？”
“不可能。”赫敏一摸脸，强作镇定地快速向门口走去，“北海基地，绝对不可能在一夜之间沦陷。”
她说着，一手猛地拉开门，看见门外，正打算敲门的保罗。
“——！”
五个人面面相觑，然后同时出声询问：
“你怎么在这里？！”
“你们都在啊？”
“不是你让我，一旦飞路网恢复，就带着隐形衣来找你吗？”保罗迷惑地看着哈利，“我第一时间问清楚，你在圣芒戈，就直接来这里了。”
“什么？！谁叫你来的？”赫敏一把抓住保罗，把他从门廊提进来，然后摔上门，回头盯着倒地的保罗，“你说清楚点儿？有人假扮哈利进入北海基地，让你带着隐形衣回国？”
“没有，我收到特殊信号弹的字条——”
“字、条？！”赫敏眼睛都瞪红了，她单膝跪地，一把揪住保罗的衣领，“我、要、杀、了、你，保罗！一张字条，几把你骗回来了？”
“那、那是魔法协会内部用的特殊信号弹原纸……”保罗艰难地拨开赫敏的手，从贴身口袋里拿出一个小东西，“还有这个做信物。”
赫敏接过信物，居然是冒险小组的徽章。
赫敏呆了一下，确认是真的小组联络硬币。她摸摸自己的口袋，她的那枚还在。
赫敏抬头看其他人，哈利、特瑞西从床头柜子里，摸出了各自的硬币，罗恩也从裤袋里，拿出他的。
赫敏咒骂了一句，然后说：“那这枚是我们给马尔福的。”
因为马尔福加入了，戈德里克山谷内魔法阵的行动，为了几个人之间的协调布置，多出的一枚硬币，赫敏交给了马尔福。
“他——”罗恩震惊又茫然，“他交出了硬币？”
“不是。”哈利彻底沉下脸，“是魂器日记本拿走的。”
所有人都看向哈利。
“魂器日记本离开戈德里克小镇前，放火烧了伏地魔主魂的尸体。当时，我只能保护住你们，吓傻的马尔福，是被魂器日记本移到我的盔甲咒里的。我就奇怪，他怎么那么好心去救马尔福。原来，他是趁机取走马尔福的硬币，趁我们都没回神，给保罗送去了假消息。”
哈利说完这段话，其他人也都渐渐镇定下来。倒是保罗，终于明白了什么，埋头翻找半天，自己的空间包，没找到隐形衣，惨白着脸汇报：“隐形衣不见了。”
这个大家都知道。哈利心底默默补了一句，当然不见了，隐形衣已经嵌入英国上空的魔法阵了。
“我得去联络格林德沃了。”赫敏已经回神，立刻开始补救。
“保罗，你得好好和我说说。”罗恩也走向保罗。
两人给哈利、特瑞西做个先走一步的手势，匆匆离开。
“但是，他怎么知道，隐形衣在北海基地的？”特瑞西依旧不解。
“他说，梅林是站在他那边的。”哈利皱着眉头道。
“梅林托梦？”特瑞西嗤笑。
“我在北地，前往北海的路上，遇到了袭击莱姆斯的魂器日记本。”哈利说，“我想，他说的梅林在帮助他，大概就是指这个。”
特瑞西疑惑地看过去。
“我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突袭莱姆斯，但是我和他在北地的交手，绝对是巧遇——当时除了你们四个，无人知道我已回国。要是魂器日记本，没有碰到我，大概也和之前赫敏一样，认为我会在魔法阵网启动后回国，隐形衣会自动被魔法阵捕获。”
哈利疲惫地说：
“但是，梅林的旨意，让我们在北地相逢了，他也从中窥见了赫敏的计谋。这个——”
哈利拿出，特瑞西曾经，用龙鳞粉末，为他做的护身符，这个护身符已经非常晦暗朽坏，似乎随时都会裂开。
“——不知道什么时候，护身符已经渐渐失效。魂器日记本，一定是通过我额头的魂片，监视了我的行动。意外地偶遇、失效的屏蔽护身符……难怪他自己都说，梅林要帮他。”
“失效了啊……”特瑞西咂咂嘴，半响道，“你知道，魂器日记本为什么要抓莱姆斯吗？”
哈利摇头。
“魂器日记本必须在正确的时机，在魔法波动的禁制消失之前，进入山谷。这样，借着魔法波动被禁制，他可以轻易地从我们几个喝下独角兽血，反噬严重的巫师手里，取走长老魔杖。
“为了第一时间，掌握反伏联盟的动向、掌握战场的变化，还要足够接近核心战场。魂器日记本需要一个，在反伏联盟中，地位很高的人物，为他提供消息。显然，他的手下，还没有这么高级的间谍。所以，他计划是，杀掉一个他熟悉的高层人物，伪装成他，加入戈德里克山谷之战。
“他不敢去凤凰社，也不敢进入严密监视的魔法部，这样，他只能在伤风和反抗军中，挑选目标。他先选中了莱姆斯。”
“但他的行动，意外地被你阻止了。他果断地放弃了这个目标，转向了反抗军领袖唐文先生。”
“唐文先生……已经？”哈利难以置信。
“是的。”特瑞西说，“如果这是梅林的旨意，你不妨理解为，是梅林要你去拯救莱姆斯。”
哈利再次沉默，然后叹气：“用隐形衣换莱姆斯一命，真不知道……”
“没关系，本来隐形衣也是计划外的，丢了也不可惜。”特瑞西安慰。
两个伤号，相视笑笑。
本来他们都是因为，不甘心把命运交给他人摆布，从进入魔法界的一开始，就在积极想法儿应对伏地魔。
他们做了这么多，到最后能做的，却依然只是祈祷。
向梅林祈祷，格林德沃可千万要顶住啊，他是最后的希望了……
、如果世界在一个月后毁灭
隐形衣嵌入魔法阵；所有人都察觉了手臂上标记的变化，消息再也瞒不住。大大小小 的报纸、电台，报道铺天盖地。
魔法部混乱了一段时间；小骚乱在各地爆发。正当魔法部严正以待时，骚乱的火星，却奇迹般的在英国魔法界熄灭了。
看起来；巫师们都知道；自己很可能活不过一个月。短暂地惊恐失措的一周后；似乎大家都不想；把生命最后的时间，浪费在愤怒和恐惧中。
作者有话要说：
巫师界已经停摆，除了魔法部，没人上班、工作了。
一个月后，如果末日审判不到来，那一切就都会恢复如常。但是这之前的每一秒，都有可能是生命的最后一秒。
官方电台，依然整天报道欧洲封锁线的事。防御是如何严密、技术是如何先进……很多人愿意听听这些消息，觉得充满希望。
但是更多人，选择了其他的方式。
因为各种原因分离的亲人，重新走到一起；彼此怨恨的情侣，抛开了一切过往不快；很多人放下一切，房子、产业，去他们一直向往的地方，做各种想做的事，作画、谱曲、学习乐器、在阳光下阅读名著……
在战火焦痕的瓦砾上，在末日到来的威胁中，巫师界居然前所未有的宁静与祥和。
一切交通运输都解禁了，人们自由地去往，大不列颠土地上的任何地方。
哈利本来是要去找巨人的，但是巨人军队抵达海岸线后，奇迹般的消失了。失去泛魔法契约的指引，哈利也不知道去哪里找巨人，只能暂时搁浅计划。
他和特瑞西混在一起。
艾玛太太此时人在凡纳塞港，特瑞西、哈利又不想离开英国，所以他们双双投奔了韦斯莱家。
韦斯莱夫妇也时不时邀请赫敏一家，前去陋屋做客。赫敏没有告诉她的父母，关于末日的事。
当然，这事在韦斯莱家，也不会露馅。因为韦斯莱太太，早已关闭了电台，也不再接受报纸。
她每天从自己的小花园里弄食材，喂饱一家人。然后就是和家人聊天、散步，讲她年轻时候的事。
这样的生活一点也不无聊。因为家里的成员，都已经回来了，满满一大家子人，比尔、查理、帕西、双胞胎、罗恩，当然还有最受韦斯莱太太喜爱的小金妮。
偶尔，孩子们的另一半，也会来访。
会讲故事的罗恩，和会唱歌的金妮，也总是把场面弄得非常热闹。
金妮为霍格沃茨特快写了一首歌，大家都很喜欢。她一直讨厌哈利，不过现在既然已经是世界末日了，金妮捏着鼻子和他和好了，但是讲明了是看在罗恩的份上。
金妮也曾经和拉文克劳的迈克尔恋爱，不过这段恋爱无疾而终。现在，新出炉的著名摄影师科林克里维，正对她展开热烈追求。看在世界末日的份上，金妮似乎也有答应的趋势。
距戈德里克之战十八天后，欧洲终于传来了不好的消息。
格林德沃死了。
这位著名的前黑魔王，死于毒杀。无人宣布对他的死负责，欧洲人各执一词。但可以肯定的事，这是以前，格林德沃崛起时，死于他铁血手腕下的巫师的亲人，对他迟来的报复。
格林德沃去世，欧洲局势更加不明朗。
哈利心里有些沉重，又有些释然。
生活舒缓而平静地继续，金妮教会了哈利怎么弹奏魔力吉他。
这天午饭时，赫敏携家人来访，哈利得意地在餐桌上，宣布了这个消息。
当他正举着叉子，眉飞色舞时，一阵白光将他笼罩，然后光线耀眼地爆发，哈利人消失了。
特瑞西麻木地低头，三角形的第三个顶点，正在缓缓浮现出，一个代表长老魔杖的竖线。
“……欧洲人失败了。”特瑞西说。
“我们要死了吗？”罗恩茫然地看着所有人。
乔治扭头问赫敏：“哈利去了哪儿？”
“巨人的魔法契约带走了他。”赫敏抿抿嘴，盯着自己的手腕。
“真遗憾，他不能和我们在一起。”韦斯莱太太眼含泪水地说。
“发生了什么事？”赫敏的父母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赫敏抱住她的妈妈，没有说话。
第三个顶点的竖线完成，完整的旧契约图案重新。
“标记完整了。”特瑞西说。
餐桌旁的所有人，都沉默了。
“我们还能活多久？”罗恩问，“一分钟，十几秒，下一瞬间？”
“谁知道。”特瑞西说，“来祈祷吧。”
特瑞西向着他身边，赫敏的父亲伸出手。
“呃，我们是天主教徒。”格兰杰先生有些局促。
“没关系。”特瑞西说，“祈祷完毕，你可以说‘阿门’，我们就说‘梅林保佑’。”
“好的。”格兰杰先生握住特瑞西的手，然后又握住格兰杰太太的手，“亲爱的？”
餐桌旁的人，手握着手，放在餐桌上，特瑞西说出了祈祷词：
“我在八岁时，认识了一个男孩……”
此时的哈利，发现自己一阵晕眩后，已经站在巨人肩上。
“……我第一眼看见他时，他正在给花园除草……”
“嘿，大块头！”哈利高兴地扒住巨人的耳廓。
“唝啦！见证者到了！”巨人首领高呼。
“……他穿得很丑，又不合身又不干净……”
哈利看看四周，首领身后全是巨人，数不清的巨人。一些巨人，不论从体型、发色、饰品、武器，都和他在佩奈恩山脉见到的巨人，不是一个族群。
他们前面，是一片无边无际的大海。不，不是大海，是星海，是他在巨龙领地见到过的星海。
“……我当时就想，他这么丑，肯定没有朋友，我找他玩，他肯定不会拒绝。但是，他却拒绝了我的邀请，直到我和他一起做完劳务，他才答应和我一起去玩……”
哈利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在巨龙领地。他大声问巨人首领：“这里，就是港湾吗？”
巨人首领却没有回答，它拿起巨大的骨头，嚎叫着泰坦的古语，纵身往星海一跃。
“……我的新朋友，一直都是这样。他贫穷又倨傲，稍不称心就要扭头走人。但一旦成为朋友，他质朴的信任和单纯的热情，像夏天的风一样使人陶醉着迷。他是如此独特，我想吸引他注意，不得不使劲全身解数……”
哈利扒住巨人耳朵，呼呼下坠。
他们身后的巨人，下饺子一样，跟着往下跳。天空中传来杂乱尖锐的呼啸，无数巨龙，从天边疾驰而来。
“……我们成了最好的朋友，我们一起享受了人生最好的时光，也一起患难。我永远记得，他在他父母的坟墓前，说会照顾我。但我当时其实在心底默念，他那么弱鸡、那么笨，是我保护他才对……”
每一种龙，似乎都认定了一个巨人种族。龙群依照各自族群分开，向着特定的巨人种族飞去。
巨龙首领冲在最前，巨大的黑龙，直向巨人首领飞来。巨人首领，在即将落入星海的一刻，抓住巨龙的肉翅根部，灵活地把自己，甩到巨龙背上。
然后，哈利、巨人、黑龙，同时冲入星海。
“……我也曾默默发誓，不论发生什么，都要陪在他身边……”
穿越时空的体验，再次降临。上次哈利在这种体验中，大大深化了自己对空间魔法的领悟。
而这一次，他更加深刻的，感受到了时光之箭的流动。
“……当年那个破破烂烂的小男孩，独自度过了八个寒冷黑暗的深冬。然后，他以超出常人的包容和热情，扛起了救世主的重任。他的监护人不爱他，但他却用超凡的博爱，照顾着整个巫师界……”
终于，黑龙冲出时空隧道。哈利再一次回到巫师的维度。他立刻察觉到，自己手臂上的契约标记，已经完整了。
哈利看看脚下，前方是一片魔法荒原。
“这里是哪儿？”哈利问。
“战场。”巨人首领说着，高呼号子，黑龙嚎叫着应和，往魔法荒原深处飞驰。
“……今天，他再次一个人上路了，去负担起，真正救世主的责任。我当然知道，人生而孤独，没有谁可以永远陪着谁。但是确实有一种，来自神灵的东西，让人独特与其他物种。我们叫它心灵，叫它灵魂。人是孤独的，但是心灵和心灵，灵魂和灵魂，却是贴近的……”
哈利看见一个红色的光斑升起，更靠近，发现这是一个不断扩张的红色高密度魔法气团。
而巨龙载着巨人，一头栽进这魔法气团里。
“……所以，我的身体在这里，但是我的灵魂陪伴在他身边。‘忘记了世界也被世界遗忘，美丽心灵有永恒的阳光。每个祈祷都能被接受，每个愿望都放弃了掩藏。’现在，我用最虔诚地心灵，为他祈祷，我的挚友，世界的救世主，哈利波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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