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同人]哈利和特瑞西-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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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哈利挠挠头。
“想想看，要是你看着他倒地上，会有什么感受。”赫敏说。
哈利脑海里浮现出特瑞西惨白着脸躺倒的画面，立刻一个寒战，止住这个可怕的念头：“不要这么说了，不吉利。”
赫敏和罗恩一起笑起来。
“平时只听罗恩老说这不吉利，那不吉利，原来你也忌讳这个。”赫敏说。
罗恩也深有感受地说：“你知道我老听你们张口闭口提神秘人的名字，是什么心情了吧。你们一说他的名字，我脑袋里就自动浮现那些恐怖的画面，真的很不吉利啊。”
赫敏又接着她之前的话题说：“博格特突然变出你的尸体，把拉文克劳的人吓了一跳，特瑞西半天也说不出解咒，最后还是卢平教授出手帮他的。不过卢平教授怕的东西好像也很奇怪，是一个白水晶球。”
“还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变出来吗？”罗恩兴致勃勃地和赫敏聊开了。
哈利一直沉默着没说话，他在想，如果他看见博格特，会变出什么呢？他第一个想到了伏地魔，想到了奇洛后脑勺那张可怖的脸。他突然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害怕那个。从一出生，他的命运就和伏地魔捆在一起了，他本该有一个幸福的家，被伏地魔毁了；伏地魔本该称霸魔法界，却也因为他功败垂成。当他卷土的时候，他们必定要把这些陈年旧账一笔算清的。伏地魔很强大，他可能再怎么努力，也未必能在魔力水平上达到他的高度。真遇上了，伏地魔很容易就能杀了他，甚至不比杀死一只蚂蚁困难多少。即使明白这些，哈利此时却奇异地觉得他就是不怕。不是年少无知，也不是一时意气，伏地魔就好像横在他人生路程上的一道悬崖，他想要走更远，必须越过去。也许过程里险象环生，也许他会在路上陨落，但是他却相信度过之后会有的美丽人生，相信在伏地魔最终事败伏法之后，他会过上普通的生活。到时候，魔法界也不需要救世主了，他也许会成为一个魁地奇球星，也许只会是一个默默无闻的职员，闲下来可以找罗恩下下棋，不知道那个时候的特瑞西又在干什么……
在哈利发呆的时候，卢平教授已经走了进来。他提着一个小箱子，放在课桌上说：“上午好。这节课我给你们带了一只红帽子，我们先学习这种生物的特性，然后大家可以近距离的观察，用你们的魔杖试试怎么对付他。”
不少人拍桌子表示欢迎，罗恩倒是有失望：“我还以为是博格特。红帽子我们是不是在南塔遇到过一只？”
哈利点点头。赫敏接过话头说：“既然对付过红帽子，一会儿记得表现好点挣点加分。”
罗恩嘟囔两句她太重视加分，立刻被赫敏镇压了：“你知道特瑞西和他的理论研究小组给拉文克劳加了多少分了吗？他们专会讨教授开心，拿着教授们年轻时写的旧论文去问问题，再稍稍吹捧两句，连麦格教授都给他们加了十几分了。”
特瑞西和赫敏之间一直有一股奇怪的气场，两人一直暗暗较劲，拼加分、拼成绩、拼魔咒……谁也不服谁。去年特瑞西帮拉文克劳赢了学院杯之后，赫敏自觉占了下风，这学期卯足了劲儿要扳回一局。对于这两人奇怪的攀比，哈利、罗恩向来是不参与的。
“你们听着，这节课至少得一人挣两分。也不知道卢平教授给分慷不慷慨，要是一人能给个十分就太好了。”
赫敏嘀咕着算加分，卢平教授开始提问了：“谁知道红帽子是一种什么生物？”
赫敏立刻高高举起手臂：“他们是一种喜欢居住在暗处的生物，爪子很尖，喜欢吸食鲜血，常常躲在古老的城堡里，攻击迷路的人。”
“很好，还有吗？”
通常情况下，赫敏会得意地再补充一段。但是今天为了加分分配得均匀点儿，赫敏难得的没有抢着开口，而是踢了踢哈利。
“他们的鼻子可以闻到五英里之内鲜血的气味，有时还会被血吸引，攻击受伤的旅人。”哈利说。
“非常正确。”
在赫敏的监督和提示下，他们三人轮流答完了卢平教授的问题。到了实践阶段的时候，也率先上去对付红帽子。最终在下课前，他们三人一人得到了五分，赫敏对此十分满意。哈利趁着赫敏高兴，把有人退会的事给她备报了。
“你说都有谁退出了？”赫敏面色不善地说。
哈利吞咽了一下，再次报了一串名字。赫敏飞快地记下：“好吧，五个人，不算差。我就知道让你们去教别人打架行不通。”
“赫敏，他们走是因为，呃，”哈利咂咂嘴，没想到适合的代替词，只有老老实实地交代，“因为我是个蛇佬腔。”
赫敏猛地把羽毛笔的笔尖按断了。“我就说，怎么帕瓦蒂今早上一直提起蛇语的事，”她抬头看着哈利，“你们家有斯莱特林的血统？怎么没听你说过。”
“我也是昨天才知道的。”哈利耸耸肩。
“好吧。”赫敏生气地拿出魔杖，给自己的羽毛施了一个修复咒，对着退会人的名字，把他们从会员名单上一个个重重划掉，“胆小鬼，连蛇佬腔都怕，还去和你们学打架，不知道打架就要胆子大豁出去才能赢吗？”
“你还知道怎么打架？”罗恩奇怪地看着赫敏。
“特瑞西老说你们不会教人，想要拟一个章程给你们用，这几天一直和我叨叨来着。”赫敏说，“本来今晚特瑞西该把斯莱特林56号手札整理出来的，既然他帮你们拟活动章程耽搁了，那你们去整理吧。”
“又要抄书。”罗恩小声埋怨，但是觉得他们吓跑会员有些理亏，到底没敢抗议。


、64最后的斯莱特林

第一节黑魔法防御课结束后；大家都觉得卢平教授棒极了。他为人温和，讲课风趣；最重要的是，比起一年级结结巴巴、照本宣科的奇洛；卢平教授连讲授带实践的授课风格实在是太出色了。光看书能学到多少东西呢？卢平教授的方式才让人真的感到学到了东西。连平时里总是一见教授就慌了手脚的纳威，课后也留下来围着卢平教授——纳威的魔杖一直没找到；刚刚没能亲手对付红帽子让他十分失落；他跟着其他人一起要求卢平教授再把红帽子拿出来，给大家玩一段时间。
哈利本来想下课后和卢平教授说点什么；但是看他火爆的人气；最终还是和赫敏、罗恩一起离开了。反正他晚上去办公室找卢平教授详谈；也不差这一会儿。
赫敏要去图书馆查资料；罗恩听说特瑞西在写实战小组的章程；也打算过去和他讨论一下具体细节。哈利左右无事，干脆和赫敏一起去泡图书馆。因为蛇佬腔的事，哈利突然想查查看，斯莱特林的后裔们到底现在是什么情况。波特家的族谱他是完全不知道从哪儿找起，但是或许他能从真正的斯莱特林后裔那里借阅一下他们的族谱，看看有没有谁曾经和波特家联姻。
在图书馆一直待到吃下午饭，哈利才和赫敏一人抱了一堆书离开。他查了一下午资料，发现鼎鼎大名的霍格沃茨四巨头，居然没有任何一个的传人能显赫至今。拉文克劳的独生女海莲娜拉文克劳去世后成为了霍格沃茨的幽灵，而远在苏格兰的拉文克劳家族在这之后也神秘消失了。有传闻说是因为拉文克劳家族有精灵血统，他们在对中土失望之后，是回到了精灵的故乡隐居了。也有人说依然有一支拉文克劳定居在英国，不过他们更愿意和麻瓜居住在一起，不愿意使用魔法或者与魔法世界接触。
赫奇帕奇的后裔在爱尔兰有一个大庄园，后来几代兄弟之间纠纷不断，最终庄园负债累累，被变卖给魔法部做纪念馆，赫奇帕奇的后人也分崩离析，渐渐泯于众人；格兰芬多的后裔们都是冒险者，他们经历了几次大冒险时代，开发了不少神秘的地域。但是这一族一直人丁不旺，随着贝蒂格兰芬多女士在探索埃及古城时不幸因诅咒丧命，这一族的传承也止步了。
唯一还有传人在世的，是斯莱特林。他最后的传人叫莫芬冈特，居住在小汉格顿村。哈利猜想着，他是不是能从这里得到点消息。他借了一大堆提到冈特家族的书，打算好好回寝室研究一下。他把书托付给赫敏，让她带回去，而他自己吃过午饭，直接去找卢平教授。
哈利一路想着事情来到黑魔法防御术办公室，轻轻敲敲门。很快门开了，卢平教授愉快地让他进去坐下。
“喝茶吗？”卢平教授挥挥魔杖，茶叶袋和开水壶自动动起来，冒着热气的茶水落到哈利手边上。
“谢谢。”哈利拿起杯子，捏着茶叶袋的绳子玩了一会儿，等着卢平教授先开口。
卢平教授先给自己也来了一杯泡袋茶，然后才温和地问：“哈利，我听说你在问小天狼星布莱克的事，你想到去阿兹卡班看他？”
“我，我知道他是我教父。”哈利想了想，尽量把自己的想法说清楚，“我找到了你们——你、小天狼星布莱克、小矮星彼得和我爸爸的旧照片，然后我查到其中小天狼星是我的教父，但是因为投靠食死徒，已经被投入了阿兹卡班。”哈利抬头看着卢平的眼睛，“教授，我问过邓布利多教授，他说没人知道小天狼星为什么会叛变，他不是一个会为了名、利、权力屈服的人。我想我的爸爸妈妈让他做我的教父，还让他做保密人，那他们一定是认为非常可靠，相信他宁死也不会出卖他们的。
“大家都说布莱克叛变了，但是一个正直可靠的人，怎么会一夜之间就叛变了？是中间发生了什么重大变故吗？还是有什么地方弄错了？赤胆忠心咒并非不可破解，保密人也是可以更换的，小天狼星入狱根本没有经过审问，会不会有可能——魔法部的人，弄错了人？”
卢平教授一阵恍惚，一时间只有两人手中茶水里，茶叶舒张发出的轻响。好一会儿，卢平教授才回神：“魔法部的人没有弄错，詹姆亲口过告诉我，保密人就是小天狼星布莱克。如果你找我是想问我他叛变的原因，我也不知道，哈利。”
“你没有去看过他吗？”哈利问，“你们不是——好朋友吗？”
卢平教授的手轻轻抖了一下，一滴滚烫的茶水溅到桌面上，继续冒着热气。等到水滴冷却了，卢平教授才低哑地说：“我，我没有去看过他，我不能想象他活在摄魂怪的衣袍下面，瑟瑟发抖的样子。哈利，我们四个人，你父亲和母亲去世，小矮星也死了，布莱克杀了他们，自己也入狱了。我在战争结束后离开了这个地方，如果不是你的寻人启事和邓布利多教授的邀请，我永远也不想回来。”
“抱歉，教授。”哈利难过地低下头，他想他刚刚不该问那个问题的。不仅仅他才是当事人，卢平教授一样经历了老友们离世的痛苦。曾经的挚友，死的死，入狱的入狱，往昔美好尽毁，他一人独走他乡，那场名为伏地魔的浩劫里，他不是唯一的受害者。
哈利突然想起了在凡纳塞港纪念逝去儿子的那个老妇人，想起她的笑脸。人是需要多大的勇气，才能治疗好伤痛，继续微笑着面对满目疮痍的人生。他又想起了在霍格沃茨特快上，卢平教授刚醒时的疲惫、倦怠，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颓败气息。他想，有多少人在战争里牺牲了，有多少人失去了挚爱亲友呢？仅仅因为他是救世主，他父母的牺牲才被人铭记，好像是他一个人的牺牲换来了所有人的幸福。但是战争的胜利不是他，或者他的父母一个人的牺牲换来的，那些被人遗忘的英雄、那些默默付出生命的人、那些难以治愈的感情创伤，要过多久才能平复呢？
“哈利？”
卢平教授的喊声让哈利回过神，哈利看着他，卢平教授现在也是正值壮年，却早早地白了头发。“教授，我想亲自去问问布莱克，给当年的事情一个清楚的交代。从伏地魔被我妈妈击败，到现在已经十一年了，是时候给了结了过去，往前走了。我希望伏地魔能尽早被铲除，这样每个人就都可以开始新的生活了。”
卢平教授笑了笑：“每个人都开始新生活？”
“是啊，”哈利再次想起那个扶着凡纳塞纪念碑站起来，对着他们微笑的老太太，“如果努力的话，大家都会再次微笑起来吧。”
“也许吧。”卢平教授低头抿了一小口茶，然后又轻笑着抬头，“我说得不对，你不仅仅眼睛像妈妈，你的内心也像她。”
“嗯？”哈利吃惊地瞪大眼睛。
“每个人都要开始新生活，每个人都会再次微笑，是莉莉会说的话。”卢平教授又轻笑出声，“你爸爸，大概会说，其他人随他们的便，只要他的朋友们都开心就行了。”
哈利整个人都凑过去，期待地看着卢平教授，希望他能多透露一点关于他父母的消息。卢平教授没有辜负他的期望，一件件地讲起他们当年一起闯祸的故事。
等到卢平教授终于讲完，哈利手里的茶水反复冲泡后，已经只剩一点淡绿色了。他念念不舍地起身离开，卢平教授把他送到门口。
“下次吧，下次再跟你讲莉莉教训詹姆的故事。”卢平教授和蔼地说。
哈利遗憾地点点头，刚想说再见，突然手触到衣服口袋里的东西，猛地想起一件事。“教授，你知道这个是哪里的钥匙吗？”哈利说着，拿出那把从古灵阁带出的那把钥匙。
卢平教授只看了一眼就说道：“这是你爸爸的钥匙。他和莉莉搬到戈德里克山谷后，自己在那里弄出了个暗格放重要东西，这是暗格钥匙，他一直随身带着一把。”
“他们曾经住在戈德里山谷？”
“是啊，他们就是在那里——”卢平教授没有说完，哈利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所以，他们的墓地才会安置在那里。”哈利喃喃自语着，把钥匙放回去裤包，然后对卢平教授说，“教授，我们明天什么时候去阿兹卡班？”
“明天上午九点，你来办公室找我。”卢平教授说。
“就我们两个吗？”哈利问。
卢平教授点点头，哈利和他道别，说了晚安。
离门禁还有一段时间，哈利估摸着这个时候，赫敏应该还在秘密基地。他没有回寝室，直接往秘密基地走。结果不止赫敏，罗恩、特瑞西都聚在这里没有回去，看到哈利来了，大家都放下手里的东西看过来。
“怎么样？”特瑞西问。
“卢平教授给我讲了一些我父母的事，我们明天上午一起去阿兹卡班。”哈利简短地说了自己的情况，然后问道，“你们怎么都在这儿？”
“我在查旧论文，赫敏在查密室的事，罗恩在翻老鼠急救手册，斑斑最近很没精神。”特瑞西说。
“斑斑这次真的快不行了，帕西都说这是斑斑十几年来最糟糕的状态了。”罗恩补充。
“十几年？”哈利奇怪地问，“老鼠能活这么久？”
“他马上就要终结他破吉尼斯记录的寿命了。”特瑞西说。
哈利对着斑斑，这只可能是史上最长寿的老鼠即将离世表示了敬意，然后坐到自己的位子上，赫敏顺手把他那一堆关于冈特家族的书还给他。
哈利现在不是很有心情查斯莱特林的事，他随意地翻看一本书，特瑞西倒是凑过来和他打趣：“听说你是斯莱特林的传承人啊，找到族谱了吗？”
“没，我去哪儿找波特家的族谱啊，或许我可以去问问这位——‘马沃罗。冈特’先生，我和他是不是有点亲戚关系。”
特瑞西也瞄了一眼那本书，嘲笑道：“马沃罗。冈特已经离世了，你想去哪儿找他问？”
哈利定睛一看，冈特家族的两个传人，名字后面都标注了在世时间。“怎么死的？”哈利奇怪地向后翻，他明明上午查到，直到1940年这一家人还一直平静地住在小汉格顿村，怎么一转眼短短几十年，就都离世了？
“马沃罗冈特？我还以为马沃罗这个名字很罕见……”赫敏翻着自己地资料，小声嘀咕。
“怎么？”特瑞西随口接话。
“我在查过去发生在霍格沃茨的所有有关密室的线索。这里有个人，因为在‘密室事件’中提供关键线索，被授予过‘霍格沃茨特殊贡献奖’，他的中间是马沃罗。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个词，没想到还有其他人在用，马沃罗这个词从哪儿出来的，有什么含义？”
“你问这个干什么？”罗恩搭腔，“为什么每个名字都要有含义，别人生造一个词做名字不行吗？”
“我觉得这个发音挺不错，说不定将来我的儿子也可以叫这个。”赫敏说。
其他三人面色齐齐一噎。
“你儿子？”
赫敏脸刷地红了：“迟早要有的，早点想好不行吗？”
三个男孩对视一眼，耸耸肩。特瑞西倒是接话了：“马沃罗，这个词和其他姓不好搭啊，马沃罗。柯斯特，难听，马沃罗。克莱夫，也难听。”
“汤姆。马沃罗。里德尔，我觉得很好听啊。”赫敏说。
“汤姆。里德尔？”特瑞西疑惑地重复了一遍。
“嗯，有什么问题吗？”赫敏问。
“霍格沃茨有个学生叫汤姆。里德尔的，这人简直是个天才，霍格沃茨的优秀学生论文存档里，起码有一半是他的。”特瑞西说，“不过他不太常用他的中间名。汤姆这个名字多普遍啊，原来他还有一个这么特别的中间名。”
“可能他不喜欢和斯莱特林的继承人用同一个名字吧。”罗恩说。
“斯莱特林的继承人。”赫敏喃喃地念着，看着那个名字，“汤姆。马沃罗。里德尔。真奇怪，这个名字的字母刚好可以——”
赫敏话说到一半，突然停下来。三个人都奇怪地看她，不知道她又想到了什么。
“我的天。”赫敏把食指屈起来咬住，眼睛紧盯着那个名字不放。
“怎么了？”罗恩推推她的手肘。
“我发现了个大秘密。”赫敏说着，抖抖魔杖。空气中浮现出汤姆。马沃罗。里德尔的名字，然后字母颠倒了一下顺序，变成了另外一句话——我是伏地魔。①
一时众人都愣住了。连斑斑似乎都察觉到了不祥的氛围，发出惊吓的尖叫，肚皮紧贴着桌面瑟瑟发抖。
作者有话要说：注：①汤姆。马沃罗。里德尔：Tom　Marvolo　Riddle
我是伏地魔：I　am　Lord　Voldemort


、65摄魂怪叛变

半夜；哈利梦中又回到了阿兹卡班的囚室，小天狼星枯瘦的手抓住他的衣襟恳求他救他出去。哈利握住他的手；再一抬头，小天狼星双眼变得血红；对着他的额头念出死咒。哈利明白这是一个梦，他睁开眼睛；对着白花花的天花板发呆；然后转过身，强迫自己再次入睡。
这一次；他又变成了一条蛇；死死地缠住一个人；那是一个少年；他拼命地想挣脱。哈利感到一阵恶心；他想要放开那个人，但是他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少年激烈地扭动，然后渐渐无力，最后抽搐两下，昏了过去。在他垂下头来的瞬间，哈利看见了他血红的双眼。哈利明白了，那是年轻时的伏地魔，那时候他还叫汤姆　里德尔。
哈利再度惊醒。他坐起来，抱着膝盖，不想再睡了。静坐一会儿之后，他爬下床，施了一个荧光闪烁咒，从抽屉里翻出一叠旧论文。那是特瑞西给的，汤姆　里德尔的学生论文。哈利一页一页地翻看，最终他也不得不承认，即使是年轻时的伏地魔，也比他强过太多。伏地魔对魔咒的掌握、对魔力的理解，绝对远远超过了一个学生的水平。论文里面提出的观点依旧非常独到，哈利相信即使现在，随便拿其中一篇寄给《魔法前沿》，也很可能会被刊在卷首。伏地魔对魔咒的各个方面均有涉猎，甚至专门研究过远古巫术和暗诅咒术。
哈利忽然有一种微妙的感觉，他在这里，半夜三更看着伏地魔的旧论文。也许在五十年前的这一天，同样在霍格沃茨昏暗地灯光下，年轻的伏地魔熬夜伏案，写出了这篇文章。也是这个少年天才，走出霍格沃茨之后，改头换面，再回来时，成了人尽皆知的大魔头。哈利忽然很想知道，伏地魔到底经历了什么，是什么让他如此痛恨麻瓜，是什么让一个冉冉升起的魔法界新秀，变成让人闻风丧胆的黑魔王？
哈利的目光落到一篇论文的署名上，推荐教授那一栏赫然写着：霍格沃茨变形学教授　阿不思邓布利多。哈利微微有些震惊，伏地魔居然是邓布利多教授的学生。他想起了入学前艾玛太太的话，世界上如果还有谁能第一时间洞悉伏地魔的动向，那一定邓布利多。哈利隐约觉得，在伏地魔的事情上，邓布利多教授也许知道的非常非常多。
哈利慢慢地翻看那篇旧论文，这是一篇关于变形术原理的解析，从咒语发出前的魔力流动，分析道魔力附着后的物质转化。哈利自己最感兴趣的就是变形术，这篇论文引经据典，洋洋洒洒，一路写下来，有伏地魔自己实践之后总结的最流畅的魔力流动途径，也有一些对改变施咒手法后会导致的效果变化的猜测。哈利对着论文一遍看，一边用无声咒一一验证。
等到罗恩醒来时，只看见哈利一人在熹微地晨光中发呆。罗恩揉揉眼睛坐起来问：“哈利，你一夜没睡？”
哈利回头：“这个理论是对的，一个魔力原子可以阻挡光子，两个魔力原子可以阻挡轻元素，多个魔力原子叠加可以抵挡更重的元素，魔力流动实质是调整魔力原子振幅，所有魔法效果实现的途径都是原子共振——”
“你在说什么？”罗恩揉揉脑袋打断他，“我一个字也听不懂。”
“我在说，”哈利对着罗恩放在床头的魔杖伸出手，凝视几秒，魔杖居然颤颤巍巍地立起来，“伏地魔的魔法粒子流理论是对的。”
罗恩张大嘴，半天吐出一句：“这，这是无杖无声！”
“伏地魔是天才。”哈利说。
这时，隔床的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