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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与尘缘-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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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公子此言差矣,”夏翎站出来说,“长孙公子武艺不俗这是长安城人尽皆知之事,不过今次王爷选的却是最有才华之人,在下相信,这才华,应指文采气质。”

“你这言下之意是说旭杋兄为一介武夫?”吴梓枔不满地质问。

“在下并无此意,吴公子不要欺辱自取啊…”夏翎的笑容闪着比吴梓枔浑身珠玉还亮的狡黠。

“你!”吴梓枔气得咬牙切齿。

“二位贤侄莫要争执,今日本应是和气融融之宴,不要动了真气啊…”钟王爷笑着安抚两人。

“翎兄,长孙公子名家世族,才华纵是不及武艺闻名,想必也定是不俗的,你方才的话说的不免有些偏颇啊。”昊秋上前两步走到夏翎身边,面对着长孙旭杋微笑。

“昊秋兄说的是,君子不轻人之所长。大庭广众下直言长孙兄的不是,看来是在下的不是了……”

长孙旭杋并不是个十分争强好胜之人,但是昊秋和夏翎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让他觉得十分的不快,特别是那群文人听了他们两人的话后,相视而笑心照不宣的表情,更是让长孙旭杋强烈的感觉到被蔑视了。

“你!你!你们…”吴梓枔“你”了半天,终于深吸一口气说道,“你们这些文人只会承口头之快,算什么英雄?!昊秋,有胆的话你就跟旭杋比试一场,若然胜过旭杋,我就承认你是国之栋梁!”

“贤侄莫要逞一时之勇,比试一事还要看长孙公子自己是否有意…”钟王爷的话本意是想劝阻,可是不知为什么听到长孙旭杋耳中就带了一丝质疑自己的意味,

“久闻昊秋兄大名,若是得以切磋一招半式,在下定不推辞。”长孙旭杋说道。

“这…”夏翎有些犹豫的看着昊秋,现在长孙旭杋已经应下了,如果昊秋拒绝,不只输了面子,那先帝玉牌的荣誉也要拱手让人了,只是长孙旭杋的武艺他是知道的,若是比武的话,恐怕昊秋不敌。

“好,既然长孙公子如此爽快,在下也不多做推托,我们就比试一场吧。”昊秋轻松的回答,仿佛比试的对象不是以武艺闻名长安的长孙旭杋,而是十几岁的后生顽童。

见两人都干脆得答应了比试,钟王爷也不好说什么,只得招手吩咐下人在花园清理一下,准备场地。

“昊秋,你有把握赢吗?”夏翎把昊秋拉到一旁低语问道。

“不知道。”昊秋坦然地说。

夏翎听了有想晕倒的冲动,“那你为何答应?”

“因为好像很有趣,”昊秋拍拍夏翎的肩膀,说道:“长孙旭杋,武艺过人,恪守忠孝,行为端正,世家大族,御前钦赐兵法书卷,”昊秋优雅地一笑,“如此完美,但却雾里看花般让人摸不透,真真是令我好奇地想一探究竟…”

昊秋说着,眼神又不自觉的望向长孙旭杋。他突然觉得有人在拽自己的衣袖,低头看去,却是一直沉默的上官翾羽,如此近的距离,昊秋可以看到他项间一颗暗红的石头映着夜色闪烁,“小公子,有事找在下吗?”

上官翾羽点点头,拉着昊秋的衣袖让他附耳过来,轻声低语。

“这是…”昊秋听完上官翾羽的话,眼底禁不住流落出难以置信和欣赏的目光,“小公子,你如何得知这些的?”

上官翾羽稚嫩的面孔带着与他年龄不相仿的成熟,“这是谢谢你方才为我解围。”上官翾羽说完,冲着昊秋略一点头,一缕浅笑掠过嘴角,点亮了夜晚的空气,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昊秋毫不吝惜的赞叹。

“昊秋公子,此次比试你可有把握?”李惜情越过众人来到昊秋身前,娇美的面容带着些许担忧。

“多谢郡主挂怀。若是方才,在下还真是全无把握,不过现在……”昊秋说到这里,扬起一丝自信的微笑,“郡主,不如你去取杯好茶,欣赏接下来的好戏吧…”

长孙旭杋此时在场中站定,看到昊秋狡黠的微笑和泛着白光的牙齿,他没来由的背后一阵发凉。

—————————————————————————————

在此后好长一段时间,那夜王府花园的比试都是长安城街头巷尾津津乐道的话题。

例如此时,天乙酒楼一层大厅中…

“诸位兄台,话说当日王府后花园之中,长安城两位当红后起之秀——长孙旭杋和昊秋两位公子,为了先帝玉牌而纷争迭起…”一个说书人口沫横飞地拍桌而谈:

“好一个昊秋公子,不愧是布衣书生的典范,不仅勇斗世家大族出身的长孙旭杋面不改色,而且气度涵养俱佳,自请舞剑一出,以示对长孙旭杋祖上长孙无忌大人和先师李靖将军的敬意。”

“嗯…果然识礼数…”大厅众人不自觉的赞叹道。

“昊秋公子那手蜀中一带闻名遐迩的`仙人迎客`剑法一出,真正是技惊四座!昊秋公子本就生得英俊潇洒,再加上招式轻灵脱俗,不只在场文士公子们纷纷赞赏,钟王爷的千金惜情郡主更是看得娇容生辉、明眸溢彩啊……”

提到惜情郡主,在座喝茶听书的众人都露出崇敬的神色。

“昊秋公子此次若是能够做了钟王爷的乘龙快婿,那可就算一步登天了啊…”一个蓝衣公子语气中透着浓浓的羡慕。

“是啊是啊,惜情郡主人又长得貌美,看来昊秋公子此次不仅庙堂得进,连洞房也能一起进了。”另一个华服青年打趣的说道。

“诶,说书的,这比试后来怎么样?昊秋赢了吗?我听说长孙旭杋也是一等一的高手啊。”

“高手又怎么样?”说书人一脸激动地说:“最后还不是败在昊秋公子手下!王爷见昊秋公子十分漂亮的取胜,开心的当场将先帝玉牌赠予了他,而且整场宴会都亲切地让昊秋公子站在自己身边,摆明了准备于今次秋闱在皇上面前力荐昊秋公子。”

“如此看来,昊秋公子算是今日长安风头最旺之人了。”蓝衣书生点着头说。

“哈哈,没错,依我说啊,长孙旭杋`长安第一公子`的名头,恐怕也该换人了…”华服青年和大厅众人一起大笑起来,然后你一言我一语的继续讨论起来。

“啪!”二楼雅间中的长孙旭杋听着楼下人的谈笑声,忍无可忍地一掌拍向桌子,“该死的昊秋!卑鄙小人!”

“哎,旭杋兄,胜败乃兵家常事,愿赌服输,你就别再想了。”吴梓枔推给长孙旭杋一杯茶,给他降降火,“不过说实在的,旭杋兄,我从没想过,你竟然会输给一个文弱书生…”

长孙旭杋接过茶杯一饮而尽,嘴里的牙齿磨的“吱吱”响,最令他窝火的地方就是这里了:当日昊秋一场舞剑虽然十足的吸引了众人的眼球,不过这也使他发现,昊秋的剑法华丽有余克敌不足,若真的比试起来,自己绝不会输。

但奇就奇在这了,他们两人比试时,自己的命门、肩井、气海三穴突然同时有被针刺之感,时机力道把握之巧妙令他一瞬间半身麻木,昊秋就是此时打落他手中之剑,赢得了比试。

长孙旭杋知道,肯定是昊秋在暗中做了手脚,暗器伤人,但他事后怎么找,都没在自己身上找到有中暗器的痕迹;而且命门、肩井、气海三穴是自己罩门弱点的,这些连他身边之人都不得而知,,昊秋又是如何发现?

楼下的谈笑声越来越大,长孙旭杋感觉自己这些日子积累的情绪也越来越沉。对生活的厌烦、对人事的倦怠以及被昊秋设计打败的耻辱一瞬间爆发,他一脚踢开雅间的门,气势汹汹的走下楼。

大厅众人片刻静默,愣愣地看着浑身冒着煞气的长孙旭杋走下二楼走出门口。

“…你看到长孙旭杋他离开的方向了吗…”蓝衣公子碰碰旁边的华服青年。

华服青年点点头,“嗯,看到了,是兰亭坊。”

“那不正是昊秋公子今日设下庆功宴的地方吗?!”

“旭杋兄,你走那么快做什么?等等我啊……”吴梓枔一路小跑地追着长孙旭杋往兰亭坊赶去。

50

特别篇之一 子衿(耽美) 。。。

兰亭坊。

长孙旭杋带着一脸“我是来找茬”的表情从正门闯入内院,一路上无人敢挡。

“昊秋在哪里?”进入内院花厅,长孙旭杋顺手拉着一个小厮问。

“在、在袭玉姑娘房里。”小厮舌头打颤地回话。

“袭玉姑娘房间在哪里?”

“在、在…”

“旭杋兄,这个我知道,走走,我带你去。”终于追上来的吴梓枔喘着气拉走长孙旭杋。

吴梓枔熟练地左拐右拐,片刻间两人来到了一进单独的院落。

远远地就能听到房间里觥筹交错,一派歌舞昇平。

“这琴声…”长孙旭杋越是走进,越是觉得这琴曲音色无比熟悉,依稀就是那日酒楼中沁人心肺的韵律。

“就是这里了,”吴梓枔停住脚步问道,“旭杋兄,你大老远地跑来找昊秋到底意欲何为?再打一场吗?”

长孙旭杋不理吴梓枔,直接一脚踢开了房门。

房中琴声哑然而止,正对着门的坐塌上,昊秋一手抚琴一手端着酒杯轻啄,一身轻罗衣裙的袭玉姑娘正依偎在他怀中。

“长孙公子不请自来,不知有何贵干?”侧座的夏翎手持酒杯,不凉不热地问。

“不请自来倒也无妨,”昊秋笑着说,“只是长孙兄着实晚了点,宴席已散,众位同窗早各自离去,现在是我与翎兄、袭玉姑娘切磋琴艺酒量的时间。”

长孙旭杋自动忽略昊秋“送客”的言下之意,走进房间问道:“刚才的琴曲可是你所弹?”

“正是,”作为回答,昊秋又随手拨动琴弦,无偿奉送几个音符给他,“长孙兄,今日来此,莫非就是想听在下弹琴的?”昊秋轻轻推开袭玉,起身走到长孙旭杋面前。

没想到那日天乙酒楼中抚琴的人,竟然是自己现在最大的死对头?长孙徐帆暗叹命运弄人。

“当日王府比试,你可有使诈?”长孙旭杋直视着昊秋的眼睛问道。

“长孙公子此问何意?”夏翎的声音又插了进来,“莫非堂堂长孙家的公子竟然输不起吗?”

长孙旭杋毫不理睬夏翎,仍是直直地盯着昊秋,似乎一定要从他嘴里得到答案。

昊秋也直视着长孙旭杋,然后拍拍他的肩膀,笑着说:“长孙兄,若你是不甘先帝玉牌落入我手,那在下转赠让贤便是。”

长孙旭杋深吸了一口气,按耐住想发飙的冲动,说道:“这与先帝玉牌无关,我只想知道,你是否以计谋骗我得胜?”

“比试不是输就是赢,既然长孙兄已经承认我赢了你,又何必计较这许多?需知,能够在大庭广众下`光明正大`地让他人看到我赢了你,这就是我的真本事。”昊秋说着,又露出那温  ③üww。сōm  柔却狡黠的笑容。

长孙旭杋又听到昊秋这种标志性的似是而非官腔圆话,心里一股不知名的怒气冲上来,一手揪住他的衣领拉到自己面前,怒道:“昊秋,你就不能说话行事直接一次?!总是一脸温文如玉的站在那里,其实早就把所有人、所有变数都算尽了吧?如此虚伪的活着,你难道不累吗?!”

昊秋本来还在温  ③üww。сōm  柔笑着的脸上隐去了笑容,微皱的眉头昭示着他此刻的不满。

一把推开长孙旭杋,昊秋拽平自己的衣襟,带着一丝嘲讽地说:“给长孙家光宗耀祖的大公子,若你真的安于那一路通达、铺叙好了的前程,又为何总是露出厌烦迷惑的眼神?我虚伪,你就不虚伪吗?难道你就从没羡慕过令弟虽荒唐但却满是自由和未知的生活吗?”

“你!”长孙旭杋像被踩到了尾巴的猫一样,浑身竖起怒气。

昊秋虽则看似冷静,但周身也是一触即发的倒刺。

愈演愈烈的争吵简直就是动武的前兆。

夏翎上前一步拉住昊秋,毕竟对方是长孙家的大公子,要是真的被已经有些酒意的昊秋用暗器伤了,这对他们二人的功名前程可是没有好处。

“旭杋兄,冷静,若是让你父亲知道是我带你来兰亭坊还打架闹事的话,我就惨了…”吴梓枔也冲过去拉住长孙旭杋,以防他有进一步的举动。

“昊秋公子,”袭玉此时也走到他们中间劝解,“都是袭玉不好,今日多劝了您几杯酒,您就看在袭玉的薄面上,莫要动怒,”然后又转身对长孙旭杋说:“长孙公子,令弟锦风公子是兰亭坊的常客,还请看在令弟的份上,今日就这样算了吧。”

长孙旭杋深吸口气恢复了理智,暗中告诫自己不能像锦风那样闹事,看了昊秋一眼,转身快步离去。

“旭杋兄,你怎么又走这么快?等等我啊…”看着带着怒气离开的长孙旭杋,吴梓枔无奈地一撩袍角再次追了上去。

“昊秋,你今日怎么了?如此轻易就动了真气,不像你啊…”夏翎拉着昊秋不解地问。

摇摇头,昊秋自己也有些困惑,怎么遇着长孙旭杋,自己的理智就会失常,今日是如此,当日答应王府比武也是如此,换做平时,他断不会做这种锋芒毕露的事。

院外,兰亭坊依然歌舞融融,这小院里的争吵似乎从未发生一般。

——————————————————————————————————————

长孙家府邸。

自王府花园比试后,长孙家和气有度的大公子长孙旭杋依然和气有度,但是,只要有人在他面前提到“昊秋”两个字,本来平静的湖水就会立刻决堤,泛滥成灾。

“大哥,”长孙锦风难得一脸笑容心情极好地走进自家哥哥的房间,“哈哈,我听说你前几日把一个娇娇柔柔的小丫头赶去柴房劈柴,就因为她不小心提了`昊秋`这两个字?”

“啪”长孙旭杋一个使劲,折断了手中的毛笔,“锦风,你这是来挑战我的底线的吗?”

“不敢不敢,”长孙锦风笑地更灿烂了,“我怎么敢轻易触及`长安第一公子`的逆鳞呢?哦,不好意思说错了,是前`长安第一公子`,哈哈!”

“有话快说!别再这里碍事!”长孙旭杋觉得自己的忍耐已经到了底线,决定要是长孙锦风再不知收敛,他就准备尽下为人兄长的职责,教训长孙锦风一番了。

“有一封给大哥你的信,我放桌上了,你可别忘了看啊!”长孙锦风识时务地停止刺激自家大哥,放下信,心情极度愉悦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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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旭杋走过去拿起信拆开一看,持续了十几日的坏情绪顷刻消失,“哼,二次比试?好个昊秋,竟然有胆下挑战书!”长孙旭杋抬脚就向外走,“也好,你我之间的过节,就这一次了结吧!”

夏末秋初,长安城郊洛丘山上,枫叶微红。凉风经过树梢弄得“唦唦”作响,随后拂过净亭畔的莲池,与那一池碧叶残荷依依惜别。

长孙旭帆远远地看到昊秋坐在净亭中,似是欣赏着风景。他也不疾不徐地走到昊秋面前坐下,说道:“抱歉,我来迟了。”

“无妨,”昊秋虽然脸色有些苍白,但依然笑得和煦,“其实等待也是一件雅事。”

映着薄红的枫叶,这一派平静的气氛让长孙旭杋恍惚觉得不像是来比试决斗,而是和挚友在初秋时分相约而游,“当日王府比试,你是否用了暗器?”

“没错,我是三枚银针,分刺你命门、肩井、气海三穴。”

“银针?”长孙旭杋感到怀疑,“不可能,我并未看到你收回暗器,而且事后也未曾在身上找到那些银针。”

昊秋仍是轻笑着,脸色愈显苍白,“我借口舞剑,就是为了将银针嵌入当时翻飞的树叶之中。与你比试之时,以剑气扬起落叶刺中你的穴位,最后再让叶片落回地上,其后有夏翎兄帮忙掩饰,取回银针。”

长孙旭杋盯着昊秋瞧了半天,“…果然,好心计!”

“长孙兄客气了,说到心计,你也是当仁不让啊!”昊秋此时已经敛起了微笑,面色更显苍白。

“你这是什么意思?”长孙旭杋摸不着头脑地问。

“什么意思?长孙兄真是明知故问,如今你知道当日真相了,是否准备除去我泄恨?”昊秋伸出一直拢在袖中的右臂,只见一条暗红色的血痕深深地印在他的手上,“你先是送信约我在此二次比武,然后一路设下埋伏,以众凌寡,用暗器喂毒伤我,我拼尽全力才只逃到此处,长孙旭杋,我真是低估你了。”

“你说什么啊?我也是接到你的信函邀约,才会来此地的!”长孙旭杋说着拿出自己收到的信,瘫在昊秋面前。

“莫要狡辩了,如今我中毒匪浅,绝即胜不了你,长孙旭杋,要杀要剐就悉听尊便!”昊秋义正言辞地将信函塞回长孙旭杋手中。

“你…”长孙旭杋还要分辩,就听身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几个黑衣人从林中窜出,不由分说拔剑就向他二人攻来。

“小心!”长孙旭杋一把推开昊秋,反手拔剑迎敌。

这几名黑衣人单论武功远比不上长孙旭杋,但是他们仗着人多势众,长孙旭杋一时间也无法取胜。

此时,一直站在一旁角落的一个黑衣人突然压低了嗓音喊道:“放暗器!”

顷刻间,银针频闪,长孙旭杋打起十二分注意才堪堪避过正面三枚银针,另有两枚银针从侧面飞来,他急忙卷起衣袖裹住银针,这才无恙。

“好阴险的暗器!你等究竟是何人?”长孙旭杋怒声喝问,背心却泛起一层冷汗,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这样下去自己也撑不了多久了。

“闭上眼睛!”突然听到昊秋的声音响起,长孙旭杋来不及思考的闭上双眼,随后感到一只冰冷的手拉住自己逃跑。

原来昊秋趁刚才长孙旭杋和黑衣人缠斗时,运起仅存的一分内力洒出沙土,暂时迷惑住了黑衣人的视线。

“往这边走,”昊秋拉着长孙旭杋在林间左拐右绕,来到一口枯井前,“先在此躲避片刻。”

长孙旭杋望着那深不见底的枯井,问:“此井不浅,就算我们躲过黑衣人的袭击,而后又如何上来?”

“上不上的来自有天意。我只知若是现在不跳下去,你我马上便有性命之忧。”

为情势所迫,长孙旭杋只好点头同意,一手带着昊秋,运起轻功落入井中。

二人刚刚落到井底,就听到那群黑衣人急促追来的脚步。他们在井边停住,似乎用了片刻思考的时间,还是那低沉的声音响起:“撤退。”

大概过了一柱香的时间,长孙旭杋在井底已经完全听不见任何地面上的动静,这才稍稍放下心来,“看来那群人已经走了,没想到他们会这么轻易放过我们。”

“呵呵,”昊秋虚弱的笑声从另一边传来,“长孙旭杋,我居然又看错你了,真是失败啊…”

“你什么意思?”长孙旭杋盘膝抱剑坐在井底的枯草上问道。

“给,吃了它,”昊秋扔给长孙旭杋一粒药丸,“这是你所中之毒的解药。”

“中毒?!我刚刚并未被黑衣人所伤啊…”长孙旭杋这一听吃惊不小。

“是我方才给你下的毒。”

“……”长孙旭杋已经没有言语了,“昊秋,你给我一次把话说清楚。”

“我收到信依约前来,没想到半路遇袭,我本以为伏击之人是你指使,因此自认识人不清,竟没看出你是个伪君子,所以在净亭中借机仍回你的信函,用银针轻刺,对你下毒,·书·网·提·供}好到时要挟你交换解药。”

“你何时相信我是无辜的?”

“一直到你跟着我跳下来,我才确信你确实没有参与暗算,之前你与黑衣人的打斗,我还以为是做戏……”

“还真是谢谢你的信任了,”长孙旭杋很很地咬碎咽下昊秋给的解药,问道:“你究竟是得罪了何人,引得对方要置你于死地?”

“我来长安不久,得罪的人不少,但是真正想除我而后快的,我只能想到一个人。”

“谁?”

“王鉷。”

长孙旭杋想起了王府夜宴时,那个借酒闹事而被昊秋教训之人,“就为了那晚一点小事就要杀你,这也过于牵强了。”

“那只是个起因,你想想,今日,你我是怎么被骗来此地的?若目的只是报当晚之仇,为何连你也卷进来?要知道不是什么人都敢轻易得罪你长孙家的。”

长孙旭杋眉头紧皱,在昊秋的点拨下,他也似乎看到了表象下的真相,“你的意思是,他在借机挑拨,想借刀杀人?”

“没错。因为王府比试你我不合,长安人尽皆知,今日洛丘山他设下埋伏,无论死的是谁,另一方都会有最大的嫌疑。若事后再有人煽风点火,借此将长孙家拔除当朝权力核心也不是不可能……”

“好狠毒的人…”长孙旭杋现在想来真是心有余悸,“这么说黑衣人离去也不是意在放过我们,而是…”

“而是现在事态正好如他所想,我中毒重伤,命不久矣,所以他必须留你活命,否则这嫁祸的好戏就演不成了。”

借着井口透下的一丝残阳,长孙旭杋看到昊秋的脸色已经苍白如纸,“你中的毒,真的已经无药可救了?”

“那倒不至于,我家中自有灵丹可解,只是,时间不够了…”

看着一脸平静等死的昊秋,长孙旭杋终于问出了困惑他许久的问题:“你平日里总带着温和的面具算计别人,天长日久,就不怕忘了真正的自己是何样子?”

昊秋先是沉默,然后从轻笑转为大笑,“哈哈,长孙旭杋,你竟然问我?装在`正派庄重孝子贤孙`的套子里,你还记得你自己真正的样子吗?”

长孙旭杋听了一窒,那一直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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