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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与尘缘-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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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显的感觉到自己周身的寒气收敛减弱,上官翾羽脸上神色开始回温。

夜风吹散了月光,两个少年就这样为自己定下了末路…

上官翾羽本以为有了玄铁指环后,上官夫人会重新接受自己,然而,现实常常事与愿违。畏惧与怀疑的种子一旦在人心种下,便如雨后春笋般一发不可收拾。

流言的压力让一个十二岁的孩子无法承受,再加上自己母亲的疏离,上官翾羽本已打开的心门彻底冰封冻结。

——————————————————————————————————

公元709年,上官翾羽正式加入净虚洞天,搬离了上官家。

公元710年,唐中宗暴死,韦后一党作乱。李隆基和太平公主抢先兵变攻占了皇宫。

上官翾羽和薛子泉也参与其中,协助李隆基和太平公主诛杀韦后党羽。十四岁的上官翾羽杀敌无数护驾有功,自此一战成名。

其后,唐睿宗李丹继位,立李隆基为太子。

公元712年,睿宗让位,李隆基正式登基为皇,改元先天。

公元713年,李隆基赐死太平公主,诛杀流放其党羽,同年,改元开元,晋封薛子泉为大唐国师。

上官翾羽则被薛子泉任命为净虚洞天护法,两人正式开始按照三镜预言所言,打造五行之柱,踏上了毁灭三镜之路。

公元720年,唐玄宗开元八年,上官翾羽暗护薛子泉前往边疆西州埋放五行之柱。

其后回返长安,代国师薛子泉坐镇净虚洞天。

上元节,长安城元宵之会。

如今已二十四岁的上官翾羽一人戴着面具走在灯火阑珊之中,这曾是他最喜欢的节日。小时候每年元宵节,他都会和一堆伙伴混在人群中,猜灯谜吃小吃,然后玩到深夜才回家被娘亲骂…

可是现在,上官翾羽透过面具望着世人,似乎就算他此刻消失在空气中,也不会有人看他一眼。

无意识地走过拱桥,上官翾羽脑海中一片虚空,慢慢地移动脚步,似要溺毙在绵延千年的寂寞与孤寂之中。

“呵呵,抓到你了!”突然一个女子清脆的声音响起,上官翾羽一转头就看到一个同样戴着面具的女子拉住了自己衣袖,月色为她的白衣映上了一层光华,手的温度阵阵传来,仿佛水面托起浮萍的莲叶。

那女子取下自己的面具,露出明朗的笑靥,然后抬手就摘掉了他的,上官翾羽如同被蛊惑般一动不动,怕那女子是认错了人,看到自己后就会松手离开,放自己继续沉沦…

“玄束?!

果然…上官翾羽心中微凉,疏离而冷漠地说:“姑娘,你认错人了。”

“不,我绝没有认错人!”

“我并不叫玄束,姑娘,请你放手。”剧情的发展有些超出了上官翾羽的思路,“姑娘,还请你自重。在大街上与陌生男子拉扯,实是放肆非常。”

“你不是陌生男子,你是玄束啊!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说什么也不会放手!”

“姑娘,你放手!”

“不放。”

“放手!”

“不放。”

“……”

“……”

…………

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饶有兴致地看着当街拉拉扯扯的男女,上官翾羽阔别十六年来,终于被那温暖的手心和清朗的笑颜,再次带回到人群之中。

月色灯火下,天上的星宿在隐隐偷笑。

命运兜兜转转,该相遇的总会相遇,应别离的终会别离。

天意,世人所不知的约定,便是下个转瞬间,谁与谁的一见钟情,谁与谁的心心相印……

(番外相遇在千年之前 上官翾羽篇 完)

62

番外之月下茶语(上) 。。。

世味年来薄似纱,谁令骑马客京华?

小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

矮纸斜行闲作草,晴窗细乳戏分茶。

素衣莫起风尘叹,犹及清明可到家。

——【宋】陆游《临安春雨初霁》

故事发生在沐然居,那段悠闲写意的日子……

公元721年,盛唐。

长安城中冬雪渐消,春光像甩着柔嫩水袖的花旦,迈着细碎步伐缓缓踏来。

沐然居中,第一缕晨光自窗缝中透过,剑锋划破空气的声音传入屋内,将子泉吵醒。

“这个上官翾羽,就不能换个时间练剑吗…”揉着迷蒙睡眼从床上坐起来,子泉极度地睡眠不足。

这些日子以来,净虚洞天的国师和护法全都住到了沐然居,千迟不得不将那些需要子泉亲自处理的事务,偷偷带来给他过目。然而,有白鹰溟儿这个敏锐的哨岗驻守在沐然居,他好几次都险险暴露。

为了保险起见,子泉无奈下亲自出马,穿过大半个长安城,回净虚洞天尽些国师应尽之责,昨晚,他一直到卯时三刻才赶回睡下。

推开窗户,子泉不出所料地看到晓唯房间窗门禁闭,明显熟睡未醒;转头再望望方及辰时的天色,子泉心中对上官翾羽的积怨瞬时爆发:他本来和晓唯一起住得好好的,两人皆是不睡到日上三竿不起之人,这个每日按时早起练剑、雷打不动的上官翾羽赖在这里凑什么热闹?!

“哐当”一声巨响,子泉砸向上官翾羽的方凳被一剑劈掉,紧接着他跃出屋外,和上官翾羽打在一起。

小小院落中,两个人影穿插交错,掌法剑式行云流水,衣襟翻飞间拨动着晨光,激起噪音无数。

“你们!给我适可而止!”晓唯愤怒的吼声从她房门边传出,紧接着就是无数桌椅板凳、茶壶杯子向院中的两人砸来。

子泉轻巧地避过晓唯扔过来的凶器,看着她冒着青筋的额头和浓浓的黑眼圈,满意一笑,吵醒熟睡中的某人,这才是他的最终目的。

映着日光,子泉邪魅的轻笑微微扬起,他郁闷的时候,就是要让别人也不得好过。

午后时分,三人在巷口面摊吃完饭,回到小院中闲话喝茶。

按照子泉的想法,他更乐意在这暖洋洋的午后回房睡个回笼觉,而不是被晓唯拉着和上官翾羽一起喝下午茶。

强打起精神,子泉听到晓唯正在和上官翾羽念叨巷口面摊的食物多么美味等等,闭目侧头一笑,子泉心想,有他净虚洞天的首席厨师坐镇,能不美味吗?自从经历了上次那恐怖的下厨经验后,子泉更坚定了自己“君子远庖厨”的信念,命千迟买下巷口面摊,由自己大厨亲自掌勺。

上官翾羽想必也已经知道那巷口面摊的真相了,子泉毫不怀疑这一点,因为只有熟悉他口味之人,才能满足上官翾羽那在自己看来简直不可理喻的饮食习惯。

念及此,子泉秀眉不禁皱了起来,这上官翾羽到底是在哪里养成了如此变态的执着,只吃绿颜色的食物!

这么挑食长大,子泉十分纳闷为何上官翾羽还能成长为正常人,而不是青面獠牙的怪物。

“溟儿!我来找你玩了!”上官檀咋咋呼呼的声音传来,紧接着整个人飞一般地冲到了溟儿面前。

因为上官檀太过频繁得如此出现,闪电般拐了溟儿就跑,所以晓唯现在根本就随他们去了,头都不带转一下。

子泉看着晓唯乐此不疲得和上官翾羽在一旁聊天,心里有些莫名所以的烦闷。

严格来说,那两人其实不能称之为“聊天”,都是晓唯兴致勃勃地说,上官翾羽在一旁安静地倾听,时不时回答几句询问几声,似乎十分乐意让这种闲谈继续下去。

阳光洒在两人身上,斑驳的树影仿佛白日里流动的星光,将上官翾羽和晓唯浅浅地笼罩其间,洋溢着融洽柔和的剪影。

看到上官翾羽此刻露出得温  ③üww。сōm  柔轻笑,子泉已经睡意全无。三镜预言中,他二人都是注定要毁灭的人,上官翾羽应该像自己一样,终日无趣烦躁颓靡、觉得生命毫无意义地走向最终那一天,而不是如今这般沐浴在阳光下,闪烁着仿佛要到地老天荒的温馨笑容。

眼眸微微眯起,子泉内心凛然,他们两人,凭什么只有上官翾羽能如此幸福……

“嘘,溟儿,不要叫!”上官檀刻意压低地声音传到子泉耳中,“据说风穴寺如今春色乍好,我们两个偷偷去…”

“咳、咳!”子泉清咳两声,“檀少公子,风穴寺翠峰苍松,古刹禅钟,如今确是去游玩的好时节啊…”

“你准备去风穴寺游玩吗?”晓唯的注意力成功地被吸引过来,一把揪住已经准备偷跑的上官檀。

“呃…这个,没、没…”上官檀郁闷非常,他本来计划得就只有他和溟儿去而已。

“翾羽,子泉,反正最近我们也没什么事,不如一起去玩下好不好?”晓唯兴奋地说,这可是在唐朝旅游啊,她有幸来一次绝不能错过!

“也好,就当去活动下筋骨吧…”子泉笑得开心。看到晓唯跑回房间收拾行李后,上官翾羽那有些寂寞的表情,子泉瞬时觉得心情比方才好了很多,果然自己郁闷的时候,就要让别人更不好过。

坐在晃晃悠悠的马车中,子泉四人一鸟在草长莺飞之际来到了风穴寺,天气虽是乍暖还寒,但风穴寺长青的苍松翠柏也已吸引了不少公子王孙、千金小姐。

几人到达时已是日暮时分,风穴寺的住持无虚大师带着弟子在钟楼敲完晚钟,正好遇见了子泉一行人。

子泉先一步笑着开口,“这位想必就是风穴寺住持无虚大师?我等四人前来,实是叨扰各位了…”

说实话,晓唯看到这位眉宇端庄、不超过三十岁的年轻住持实是吃惊不小,印象中,住持大师不都是慈眉善目的老和尚吗…

无虚见子泉频繁地向自己打眼色,也明了地笑着点点头,双手合什说道:“风穴寺佛门永敞,相迎天下有心向善之人。几位有缘来到鄙寺,是贫僧的福源…”

清透的风伴着晚钟余韵在风穴寺中漫步徜徉,惹得苍柏古杉“唦唦”作响。

“敢问这位女施主尊姓大名?”无虚微笑着问。

“沐晓唯。”

“沐施主,不知你可曾听过敝寺的清灵泉?”

“清灵泉?那是什么地方?”

“沐施主看来也是于佛有缘之人,贫僧告诉你也无妨。风穴寺后山有一清灵泉,泉水清澈无比,据说饮之能解百毒,健体强魄,灵气逼人。然此泉藏于深山密林之中,唯每月十五方可寻得…”

“这么神奇?”晓唯听了眼光中闪着好奇与兴奋,“大师,能不能再多跟我讲些关于清灵泉的事?”

风穴寺众弟子目瞪口呆地跟在自家住持后面往禅房走,就见前面那两人相谈甚欢,莫非这就是子曾经曰过的有朋自远方来,不亦悦乎…

夕阳已落尽,深蓝的夜色笼罩天际,子泉不知不觉在众人身后落下一大截。

“公子!”一个婢女微红着面容叫住了子泉,“公子,我家小姐请您庭中一见。”

子泉顺着那婢女的眼神看去,见院庭中一位亭亭玉立的粉衣女子欲语还休地望着他。

印象中,子泉似乎在一个酒筵上见过此女,依稀记得是户部某官员的千金。

“小姐,不知邀晚生前来有何事?”随着那婢女走入庭中,子泉习惯性地轻笑。

“公子可有用晚膳?若是没有不妨与小女子一起用如何?”粉衣佳人以扇掩面,娇柔地说。

“多谢小姐。”子泉抱拳一礼。

粉衣佳人作势起身对子泉回礼,然后脚下一软,向子泉这边柔柔倒来。

子泉一伸手扶住她,粉衣女子娇弱地喘息声从怀中传来,“公子,实是抱歉了,小女子自幼体弱多病…”

“无妨。”子泉搀着粉衣女子坐下,心里已经了然。

“小女子方才远远瞧见公子走来,似乎是旧识…请公子见谅,您是否就是国师大人薛子泉薛公子?”

“小姐恐怕认错人了,晚生只是虽西域商队返唐的布衣书生而已,怎会是那身份尊贵的国师大人?”子泉可不打算此时暴露身份。

粉衣女子听了子泉的话,认真打量他一番,看他似乎不是说谎,顿时面容垮了下来,刚才的温婉娇柔一扫而空,“如此那就是我认错人了,小女子突然想起还有些事,这就告辞了…”说完利落地站起身快步离去,丝毫没有之前“自幼体弱多病”的样子。

夜风卷起一片落叶,只剩子泉独坐庭中,他哑然一笑,“原来还是本国师大人的身份名声在起作用啊…”

夜半十分,无虚推开自己禅房门,不出所料地感到一阵内劲袭来。

微晃一招用袈裟带过那掌风,无虚微微有些笑意地说:“子泉,若你真是有意要袭击贫僧,换一招试试怎样?何苦每次皆是躲在禅房中偷袭…”

“我怕换一招真的偷袭成功,你风穴寺一班人等哭哭闹闹找我净虚洞天偿命岂不麻烦?”敞开的房门透出点点月光,子泉邪魅的容颜在月下隐现。

“国师大人大驾光临,不知所谓何事?”无虚坐在茶桌前分别给自己和子泉倒了杯清茶。

“无虚,你莫要明知故问,”子泉在他对面坐下,“你这风穴寺哪里有什么清灵泉?你特意对沐晓唯提起有何目的?”

无虚端起茶杯轻酌一口,“子泉,出家人不打诳语。清灵泉确是真有此地,只不过一直是我寺之人才知的秘密。至于目的,只怕对沐施主有目的之人,非乃贫僧啊…”无虚望望上官翾羽所住方向,旋即又笑着对子泉说:“说起来,今夜正是本月十五,你说沐施主会否错失今日良机?”

“……不会。”子泉毫不怀疑晓唯现在恐怕已经偷偷摸去山林间了,看了一眼笑得无辜又慈善的无虚,子泉跃窗而出,敏捷身影在月光下翻飞。

迎着从窗户透出的一丝月光,无虚玩味得一笑,“不知今次清灵泉畔青茶,会浸出什么味道呢…”

63

番外之月下茶语(下) 。。。

向着后山林间追去,子泉轻功比晓唯高不知十几倍,全速运功之下,半个时辰后,就看到了那泛着淡淡月白色的身影,摸索着在林间前行。

“上官檀!你别死拽着我的袖子,走快点行吗?!”晓唯愤怒的声音在夜空间徘徊。

“你以为我不想走快啊,这里这么黑,不小心点怎么行?”上官檀逞强的语气微微有些颤抖。

晓唯气得直跺脚,她本来从自己房间里溜出来,还没想好是不是要拖上官翾羽和子泉一起去的时候,就被同样溜出来的上官檀扯住,说什么他知道那所谓清灵泉的地点,要她和溟儿三个偷偷去。

晓唯一时混了头,答应了上官檀。

结果就是已经一个多时辰了,她和上官檀还是龟速在树林里挪步,一点泉水的影子都没有见到。

树梢上,“唰”地一声剑光过兮,子泉本能地右手扬起,以镜水之镜抵下承影之剑锋。

“…是你?”上官翾羽见是子泉,撤回了寒气袭人的承影。

“你在此做什么?”子泉也收回镜水之镜问道。

上官翾羽指指树下斗着嘴吵吵闹闹地前进的两人,“护他二人去找清灵泉。你呢?”

“咳,”子泉敷衍着点点头,“彼此彼此…”

树下,山路间。

“你确定往这里走?”晓唯揪着上官檀的衣领问。

“…应该没错啊,我从天乙酒楼说书的那里听到,确是这个方向没错。”

“………天乙酒楼说书的?”晓唯忍住想直接掐死上官檀的冲动,“这种道听途说的路你也当真?!”

“这、这个,空穴来风必有因,就、就算是流言也总有一定成因吧…”看着晓唯一脸打算杀人灭口、就地掩埋、毁尸灭迹的表情,上官檀不觉声音更加颤抖。

溟儿此时突然鸣叫着叼住晓唯的发丝拉扯,晓唯顺着溟儿飞得方向看去,在一片灌木丛后,发现了一块巨石嵌在山壁中,上面还有一些看似机关的石块小洞。

子泉坐在树端,看着旁边的上官翾羽似乎在闭目养神,心中不由一叹,他们堂堂国师和护法,就在这里陪小孩子玩寻宝游戏,真是悲哀!再看看树下,还在纠结于那石壁机关的两人,子泉一脸不耐,心念电转,就准备跳下去出手相助。

“等等!”上官翾羽拦住子泉,“再给他们些时间,我相信他二人可以成功。”

“有你我相助,他们找到清灵泉的时间起码可缩减一半,何必在此浪费时间?”子泉隔开上官翾羽的手,跃下枝头。

“翾羽,子泉?你们怎么来了?”晓唯有些惊讶地问道。

“我们只是路过而已。”子泉随口回答,走到石壁边打量。

路过?在这夜半三更深山之中?谁信啊…晓唯摇摇头,拍拍子泉的肩膀示意他让开,她方才好不容易想起了怀清上仙传授的五行机关之术,把石块放入了正确的小洞。

然而还没等她来得及开心,巨石就从石壁上轰然倒塌,晓唯和子泉站着地方顷刻落陷入一个深不见底的洞中。

上官翾羽伸手去拽她,却只扯下她一片衣袖。

“另一边的出口在何处?”上官翾羽一把拉住上官檀问。

“说书的说在那边,我带你去…”

—————————————————————————————

“还好吧?”洞底,子泉扶起晓唯问道,他自己有真气护身,并未有何损伤。

晓唯感觉到周身都有火辣辣地疼痛,小心翼翼地自己检查一遍,对子泉笑道:“还好,擦伤而已。所幸没有毁容…”

“怎么样,还能走吗?”

“嗯,没问题,不用担心…”晓唯笑着拍了拍子泉的肩膀,“走吧,赶快离开这里,不然翾羽和檀少公子会担心的。”

两人沿着洞穴慢慢前进,子泉半身侧在晓唯前方,运起内息,为她挡开蔓藤荆棘。

大概半个时辰后,两人眼前一亮,进入了一片山谷森林之中。

“这还真是别有洞天啊…”晓唯擦去额上的细汗,满月的光芒下,面前茂密的古树深林,给人一种别样的诡异之感。

“没想到风穴寺后山竟还藏着此种地方,”子泉捡起路边的一支枯树枝,想要挑开前面挡路的蜘蛛网。

突然只觉一阵无味粉末四散开来,子泉立刻屏住呼吸以衣袖将其挥散,然而缠绕在蛛丝中的粉末,已粘了他一身。

“子泉!”

耳边不时传来晓唯焦急的呼唤声,子泉想要开口让她放心,但是身体却不听使唤,倒了下去。

……

“子泉,醒醒!能听到我说话吗?”

当子泉再次恢复意识,晓唯担忧地声音在他耳边回荡。睁开眼睛,子泉却没有看到她的容颜,眼前仍是无边无尽的黑暗,“晓唯?”

“是我,”晓唯把子泉半扶起来,“你刚才沾上了蜘蛛网中的毒物,现在可有好些?”

“我们又回到石洞中了吗?”子泉犹豫着问。

“没有啊,我们现在在小溪边…”

“是吗…”子泉睁开又闭上眼,面前仍是彻骨的黑暗,“我,看不到了……”

晓唯伸手在子泉面前晃晃,他清澈的双眸没有丝毫焦距。

生平第一次陷入这般境遇,子泉有些烦躁,无论他闭上或是睁开眼,那无边无尽的黑暗都将他紧紧包围缠绕,无法驱散…

“……既然这样的话,我们就只能走较为平坦的正路了,虽然这样目标比较明显,万一遇到野兽就惨了…”

“如今的我只是个瞎子,你带着我也没有什么用。”子泉平淡的声音透着故作坚强的语意,“此地森林茂密,行路不易。留下我自己走,才是现下你应做的最正确的决定…”对晓唯而言,他此刻只是个失明的普通人,不是大唐国师、无权无势,有什么资格拖累着她…

子泉静静地等待晓唯的回答,忽得只觉一阵清新盈近,晓唯靠近拍着他的肩膀,语中带着笑意:“谁说人的一生总要作出最正确的决定?”

“……”

“我便只做让我最不后悔的决定。看不见又如何,难道我会丢下你不成?”晓唯笃定地牵起子泉的手心,“走吧,我带你去找清灵泉。无虚大师不是说那泉水可以解百毒吗?等我们到了那里,你的眼睛就有救了。”

“…你,不介意我会拖累你?”

“拖累就拖累吧,最多等回到长安,你请我吃顿饭弥补下好了…”

子泉嘴角不自觉地微笑,眼前的黑暗,在晓唯似乎带着魔力的话语中,仿佛也变得不那么令人厌恶起来…

黑暗中一路同行,手心的温度仿佛天际的星子温  ③üww。сōm  柔闪烁。子泉恍惚中似乎回到了年幼时,那个美貌慈祥的祖母,带着迷路的自己回家的温馨片段…

顺着小溪一路往上游走,景色渐渐开阔起来。

“清灵泉!”晓唯兴奋地拉着子泉一阵小跑。然而走近了她才发现,隔着清灵泉,还有一条几丈远的深沟,“子泉,虽然看不见,但你的轻功还能用吧?”

“可以。”

“那就好…前方五丈之地有一条鸿沟,现在只能靠你的轻功带我们过去了。”晓唯自己的轻功可是着实没把握能跳过去。

“你这是把性命交到一个瞎子手中?”子泉嘴角溢着笑意。

“是啊是啊…所以瞎子先生,麻烦你一次成功好不好?”

子泉握紧那由始自终牵住自己的手,揽过晓唯圈入怀中,在晓唯耳边轻声说道:“定当不负卿之所托…”

穿梭过摇曳的风,子泉带着晓唯稳稳地落在地面之上。

大片大片的萱草似乎在反映着月色,散发出淡淡的荧光,一股清泉自石壁上流下,汩汩的流水声仿佛月下最灵动的曲韵。

“不愧叫清灵泉,果然灵气逼人…”晓唯感叹道。拉着子泉在水边坐下,她拾起一片莲叶,取了些水轻轻滴在子泉眼中,“感觉如何?”

子泉任那清凉的水珠落在自己眼中,闭上眼眸,有一种灵气在流转。

缓缓地睁开眼,太过明亮的月色让子泉恍惚起来,晓唯满是期待的容颜再次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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