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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宠 南家结子-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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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疼,他恨不得能欲以身代。
一阵铃声响起,茶几上的手机屏幕亮起来,震动着,打断沙发上的挣扎。
“是季兴司!”
中村将手机递给唐鹤雍,被摁在沙发上的人眼底血红,脸上包扎好的伤口因为刚刚的扯动,又被猩红晕开。
“你最好是要告诉我,把我妻子放出来!”他咬牙,声音从喉间迸发出来,带着漫天的恨意。
苏桐握着手机的手顿了一下,心下生疼。
“唐鹤雍。”她低低的喊他,轻柔,却也淡漠。
沙发上的人脸色刷的惨白,呆愣在沙发上半晌说不出话来,只余粗重的呼吸声。
“唐鹤雍。”她又喊他一声,离的很近的大岛和中村都听到了,对望一眼,同时放开了钳制他的手,朝一侧的沙发走去。
“桐桐。”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他却说得及艰难,仿佛是从天边传来的一般,带着哽咽。唐鹤雍一手捂住脸,透明的液体顺着他的指缝渗出,湿润了他的手。
他是在……哭么?
苏桐不确定,但是那声桐桐所包含的千般思念、万般眷爱她都感应到了。他还能喊她,他还能接电话,那就表明他并没有什么大碍,始终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唐鹤雍,我很想你。”迎着夜风,她幽幽的叹息,说着想你,却是离别。
“桐桐,你回来好不好?”
耳边传来男子如孩子般的哀求,夹杂着哽咽,苏桐鼻头一酸,泪水顷刻奔涌而出。
“唐鹤雍,我很想你,但是,我更想离开。”她伸手环过膝盖,隐隐感到寒冷。
“唐鹤雍,你不要再来这边找我了,我要离开日本了。我们就这样分开,好吗?”大抵是知道他的执着,苏桐给他下着猛药。
“唐鹤雍,我用那个孩子,来赎我的自由之身,”她忍着心口剧烈的疼痛,咬牙说下去,“你让我做回我自己,给我一条生路,好吗?”
好吗?好吗?唐鹤雍借着她的话反问自己。
怎么会好呢?可是她那样执拗着,要离开,让他放她一条生路。他爱到恨不得揉碎了烙进骨血的女子,如今只求一条生路。生路生路,他岂能不让她生着呢。
“桐桐,”他喊她,低沉如夜风的声音包围在她周身。
“我爱你。”
苏桐忍住哭声,轻轻地挂断电话,将那句我爱你深深的刻进记忆里,希望这一生,这三个字都不会因为时间的流逝而褪色。
唐鹤雍一手虚抓着电话,一手捂着脸,静静的坐在少发上不发一语。
大岛因那决绝的我爱你三个字,胆战心惊。
“大岛,中村,”男人捂着脸的手顺势抹下,湿意尚在。“有件事,要和你们说一声。十分钟后在书房,我先去洗个澡。”
大岛眉头突突的跳着,中村亦然。
唐鹤雍捏着电话,上了旋转楼梯,一路掩进二楼的卧室,行至床边坐下。
她认床,不知道这么多天里,她有没有好好睡觉。
唐鹤雍伸手,抚过她的枕头,眼角眉梢都是说不尽道不明的温柔。
桐桐,我会给你想要的。
他抬手,划开手机屏幕,将电话拨了过去。有人应了,声音森冷。
“我会给你想要的,明天一点钟。”
她不惜以伤人伤己的话,说服他放她离开,她甚至将那个他们失去的孩子搬出来,以那样残忍的话语在两人心里画上血淋淋的伤口。
她要走,她心心念念的想要离开、离开日本、离开唐家、离开他。
他可以逼迫自己放她走,但即便是走,也是要从他的视线里离开。
原来,他对她的执念已经到了如斯地步。
“桐桐,你如今能让我这般痛苦,不过是仗着我爱你,而你能将离开二字说的如此平静,也不过是,不够爱。”
他坐在暗夜的床沿边,幽幽的低喃着。
他爱她,成了她禁锢他的枷锁。她不过是仗着他比她爱他更甚,他明明知道,却终究是沉溺其中。
作者有话要说:今晚第二更,好鸟,碎觉驱鸟,好困困~


、繁华落尽卿辞去(上)

“鹤雍。”
神木老宅外,大岛拉住唐鹤雍;眉头皱的死紧。
“你确定想清楚了?”
唐鹤雍眉眼清冷;没有多少波澜起伏,他点头;表示应允。
“可是你要知道;整个唐……”
“大岛,不要说了!”中村打断大岛川秀的话;深深地看了一眼唐鹤雍。“他若没想清楚,我们就不会站在这里了。”
当年;若是他所有的产业能够换回陈妙泪;那他绝对是眼也不眨的便拱手相让。可是偏偏;他的那些产业在那个时间;起不到丝毫作用。
这才是爱情;它就像是最妖娆的罂粟花,散发着致命的诱惑,一旦沾上便是从此再也戒不掉,只能沉沦其中深陷且不能自拔,就像是沙漠中行走的路人,在极致的干涸中遇见一杯水,明知是毒药,却终究饮鸩止渴。
大岛不再说话,深深地叹气。
“走吧。”中村朝唐鹤雍点了个头,率先朝大门走去,大步流星,没有迟疑。
大岛手中领着公文包,却如千斤重,步履维艰。
一行人,在黑衣人的带领下,走到了神木家的庭院深处,越往里,越发的觉得戒备森严。
“社长就在里面等待三位,请吧。”黑衣人指了指三米开外的屋子,门却紧闭着。
“请留步,例行检查。”
门边的另外两个黑衣人立起身,示意三人靠墙,有礼的检查完后,将三人请到门边,伸手拉开那扇木门。
屋子里很宽敞,挑高比一般的日式建筑要高出了很多,看摆设不难判断这里是个中型会议室。屋内有一张诺大的会议桌,季兴司就坐在会议桌的一端,不动声色的看着三人朝他走来。
会议室里,除了唐鹤雍一行三人外,便只有季兴司和六名手下,其中两名站在他身后,便是广田和那脸颊有着狰狞疤痕的男子——浅草真俊。
“苏桐呢?”
唐鹤雍凌人的目光落在季兴司身上,季兴司漠然地剜了他一眼。
“东西呢?”
“季兴司,这是你的地方,你还怕我跟你耍诈?”唐鹤雍冷笑,他既然选择在此处和他做交易,那便是十成十的坦诚。而他这十成十的坦诚,不过是为了确保那个女子的安全。
“兵不厌诈!”
唐鹤雍挑眉,微微向后侧头,望了一眼大岛和他手上的公文包。
大岛会意,提起公文包走到会议桌上,将里面的牛皮信封取出来,放置在面前。
季兴司朝浅草扬了扬下巴,浅草便朝着牛皮信封走过来,伸手要取时,被唐鹤雍压制住。
“我要看到她的人。”
季兴司看到他眼里的坚持,朝广田挥了挥手,广田不动,只是站着,抬手按了一下手中的遥控器。
三人背后的巨大背景墙上,投放出影像。一个女子屈膝坐在房内的木桌旁,有人进来,是个老妇人。端着木制的托盘,行至桌边,将托盘内的白粥和精致小菜放好。
女子对她笑,轻声用汉语道谢。
小巧的梨涡,素颜苍色,瘦的几乎皮包骨头。
她拿起筷子,伸向小菜,慢慢的品尝着,意兴阑珊。
唐鹤雍慢慢的松开压在牛皮信封上的手掌,仍凭浅草将信封取走,递给神木季兴司。
季兴司冷冷的瞟了一眼还死死盯在背景墙上的人,打开信封,取出文件。白纸黑字,硕大的标题印着:股权变更书。
那晚,就在季幸步将苏桐的行踪告之唐鹤雍的那晚,唐鹤雍打电话约他见面。
唐鹤雍找他要人,他是怎么回答的?他说鹤雍,既然你这么想要回妻子,哪就拿唐家来换,如何?可当时的唐鹤雍是怎么回答的?他说这种要求,他季兴司自己想想就行了,提出来,未免可笑。而唐鹤雍若答应,就是更可笑了!
“一纸文书,整个唐家换取红颜。唐鹤雍,你现在不觉得自己可笑?”
唐鹤雍没有理他,双手撑住会议桌的边缘,身体微微前倾,目光灼灼,像是要将他生生烧死一般。
“你若看完了,那就签字吧。”
季兴司冷哼,翻看着手中的文件,股权变更书,股东变更通知函等等,所有的文件一应俱全,只要对面的男人签下字,就都是他的了。
他望向唐鹤雍,唐鹤雍也望着他。
时至今日,那双桃花眼里,依然是毫不锐减的凌人傲气,就算是在那样黑暗的日子里,他自己都差点因为身世而被自卑击垮时,这个男人依旧目光如灼,高傲如猎豹。有的时候,他真是很好奇,到底要怎么样,才能看到他狼狈惨败、一蹶不振的样子。
“唐鹤雍,你果然比我狠,既然你心甘情愿,那就签字吧。”
季兴司将一式两份文件全都签上自己的署名,戳章,盖牢后,由浅草送至唐鹤雍面前。
唐鹤雍仍旧是双手撑在桌沿上,静静的看着面前摊开的文件,这几份文件中,他将他名下所有的股权和经营权悉数交出,换而言之,他交出的,就是整整一个唐氏王国。
一个历经三代,努力经营下来的企业王国。只要他戳了章,签上名字。自这一刻起,都不在属于唐家了。
眉心微隆,唐鹤雍墨黑的桃花眼里,深色晦暗不明。
季兴司看到他的神情,心中突然一阵畅快,下意识的,他不想他去签署这份文件,如若他不签署,那他和苏桐就……
所有的如若带来的后续断送在唐鹤雍离开桌沿的手里,他取过签字笔,果断的在文件右下方签上自己的名字,而后取出那枚紫莹莹的印章,狠狠的戳了上去。
摁在印章上的指节,因为用力,渐渐泛白。
季兴司看向他的眼,冷的如三九天的冰块,眼底一片阴霾之色。
“嗯,也就是说,唐家现在是我神木季兴司的了,很好,非常好。”他看着文件,笑问前方的男人。
“把苏桐带出来!”唐鹤雍微微眯眼,看着季兴司。
椅中的男人望着他,眼神里渗进了几丝怜悯,那几丝怜悯一下子让唐鹤雍寒了心。
“苏桐?你妻子?哈哈,这会儿,她应该已经出门了。她昨晚没告诉你么,她今天就要离开日本了。”
唐鹤雍慢慢直起身,看着三米开外的季兴司,那个男人眼神阴鸷,带着癫狂。
“我说过,不要耍花样。”
唐鹤雍一把声音冷的能挤出冰块来,他一手撑在桌面上,一个借力便翻过会议桌,手刀快如闪电般朝着最近的一个黑衣人敲去,另一只手探向黑衣人的腰间。黑衣男子闷哼一声倒在地上,他腰间的枪已握在唐鹤雍手里。
“嘭!”子弹出膛的声音,那颗子弹从唐鹤雍的手枪里冲出,直直射向季兴司。
电石火光间,所有的人都动作了,季兴司屈腿奋力一蹬会议桌,椅子向后倒去,险险避过那一枪。可他左后方的黑衣人却因此遭殃,子弹堪堪射进他的心脏。浅草抢在大岛袭击黑衣人之前,飞身从桌上欺向大岛,一把将他压制在地上,枪管抵着他的后脑勺。他身后的广田双手执枪,右手瞄准唐鹤雍,扳机扣下,被唐鹤雍躲过,左手正要向中村开枪,却在下一秒顿住。中村利落的夺过离他最近的黑衣人刚□的抢,一把将黑衣人挡在自己前面,抬枪指着季兴司。
“让你告诉我苏桐在、哪、里?”疼唐鹤雍的枪指着季兴司,眼角都是肆起的狠辣杀意。最后三个字,他一字一顿,说的清晰极了。
“唐鹤雍,你觉得是你的枪快,还是我的人快?”季兴司躺在地上,仰望着他,有些玩味的问道。
唐鹤雍怒极反笑,薄唇微扯,刹那芳华。
“我不介意试试。”
他如今,早已都不在乎了。修长手指搭在扳机上,缓缓地向后扣动。
“绿川,你去,让小姐把苏桐带过来!”
季兴司卡在他扳机扣动的最后一秒,朝那个端枪指着唐鹤雍的黑衣人说道。
“是!”
黑衣人旋身出去了,一屋子人,就保持着这种姿势,静静的等待着。
唐鹤雍侧耳倾听,眼神却是一秒都不离开季兴司,修长的食指搭在扳机上,随时准备扣动。
若他,胆敢骗他,那今日,就是同归于尽!
不知道到底等了多久,门外响起脚步声,由远及近,然后有门锁转动声传来。
“啪嗒!”
门被从外推开,首先进来的是去而复返的黑衣男子,男子身形高大,以至于紧随其后的人被遮挡住,直到进了屋内,才被人发现。
“苏桐!”
最先看到她的,是被压制在地上的大岛川秀,从他的角度,将隐藏在黑衣人身后的娇小人影一览无余。
他喊她,亦是在告之唐鹤雍,他要的人,来了。
“社长!”
黑衣人先前垮了一大步,终于将身后的人整个曝露在众目之下。
那个女子,长发落肩,低眸微垂,看不清表情。她贴在身侧的手里,攥着什么东西,捏得死紧。
“唐鹤雍!”
尖锐的喊声隐含着凄厉,走在最后的高挑女子冲着唐鹤雍喊道。墨黑的短发,艳红的薄唇,她手上的枪正抵在长发女子的后脑勺上。
季幸步站在苏桐身后,比苏桐高了一个头,更映衬的她娇小无比,季兴步的一双眼淬了毒的望着桌上的文件。
“唐鹤雍,你竟然放弃了整个唐氏。”
她不敢置信的喊道,视线在文件、唐鹤雍和苏桐身上来来回回扫视着,为了这个女人,他竟然放弃了整个唐氏帝国。腿肚子一软,季幸步差点站不住。
“只要我在,下一个唐氏指日可待。”
男人看了一眼季幸步身前的长发女子,倨傲的说道,他的自负是与生俱来的优越烹制而成的。
一个唐氏,若他肯,千千万万个唐氏也不再话下。而那个女子,世间只有一个,他丢不起。
“是么?”季兴步的枪抵在了苏桐的后脑勺,“到底是什么,能让你自负成这样。唐鹤雍,一个历经三代的产业,就因为她,你就拱手送给我哥哥了?”她的枪带着满腔的怨气,恶狠狠的点着苏桐。
而那个女子至始至终,未说一句话,像个木偶一般,被季幸步掬在手中玩弄着。枪口点在后脑勺上,使得她的身体随着季幸步的动作晃动着,她不哭也不喊,就连丝毫的挣扎都没有。她只是垂着长睫毛,余光定在那份文件上。
那份摊开的文件右下端,签着龙飞凤舞的三个字:唐鹤雍。
为什么会这样?事情怎么可以演变成这样?他们不是说好了么,就这样分开,他放她一条生路。彼此各安一隅,或相爱,或相忘,或思念,但唯独不需相守。
他曾经为了唐氏,给她注射安眠药水;如今为了她,又将唐氏拱手相送。
他就是这样,让她不得安生!
“桐桐!”不远处的男人慢慢放下枪,缓缓朝他走来,他喊她,声音暗哑。
她从进门到现在,没有抬头看过他哪怕一次,他们之间,竟然已经生疏到如此地步。一个多月未曾谋面,于她而言,大抵是都没有意义的。
她恨他,而他也强烈的感应到了。
“唐鹤雍。”
她抬头看着已然走到面前的男人,轻声喊道,黑曜石般的眸瞳里一片清冽。
“我要走了,下午三点的飞机,去伦敦。”
有些事,结局早已注定,不论他最后是否驻守在她心里。可是,他却让她原本轻松地步伐背上沉重的十字架。他拿整个唐氏换她,可他换到的,不过是她和他当面辞行。
他执拗的牵起她的手,转身看着已经站起身的季兴司,可季兴司却只看着他身侧的人,冰冷的眼里有着一小簇微弱的光,闪闪烁烁。
苏桐看着桌上的那份文件,又抬头看向季兴司。
她原本以为,他们之间,尤其是在后来,多少是单纯的,没有掺杂什么肮脏的东西。可面前的事实却叫她无比自嘲,原来她竟然还保留着所谓的天真,去相信一个待她好的人,不会利用她。
她虽回报不了他的感情,但只是于她而言,对他是心存感激的。
如今,这一点点感激,最终也随着那份文件一起,被埋葬了。
季兴司看着她自嘲的笑一点点攀上嘴角,眸中微弱的光终究是熄灭了,恢复成原有的一片死寂。
“你们走吧!”
季兴司大手一挥,转身背对众人,不再言语。
季兴司都已发话,谁还敢强留他们?
中村和大岛走在前面,唐鹤雍牵着苏桐,跟着前面两人一步步朝着门边走去,在越过季幸步时,苏桐几不可见的微微颤抖了一下。
她本能的,害怕靠近季幸步,她加注在她身上的痛苦,她怕是穷其一生也是不能忘记的。
唐鹤雍紧紧的将她揽在怀里,大掌贴在她的腋下,温热,坚定。
他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就这样带着那个如蝼蚁般下贱的女人从她身边走过去。季幸步红了眼,歇斯底里的吼道。
“哥哥答应你走,我还没有答应呢!”
她吼完,手臂一抬,扣动扳机。
“嘭!”
“嘭!”
两声枪响,苏桐被人飞快的自右朝左揽进怀里,压到了地板上。她清晰地听到头顶上方,传来什么东西嵌进肉里的声音,还有男人压制住的闷哼声。
身后的季幸步一下子跌坐在地上,膝盖处鲜血汩汩的流淌着,片刻便在脚边积了一滩血渍。
早在季幸步喊出声时,唐鹤雍就已机警的转身,堪堪来得及将苏桐护进怀里,反正握着的枪朝季幸步射去,毫不留情。
“季幸步,谁准你开枪的!”
两声枪响,屋内的人都已处在警备状态,所有人的枪都端了起来,瞄准了门口的四人,季兴司朝着季幸步怒吼,几个跨步奔到被压制在地上的人身边,一边拉开唐鹤雍,一边探手想要去检查被压得人是否受伤。
苏桐没有察觉到季兴司,她获得行动上的自由后,飞快的回头,审视着身后男人的身体。身上没有一点异样,她伸手要去碰触唐鹤雍的胸膛,却被人一把握住。
苏桐的视线顺着那只手向上移,然后,看到他苍白着一张脸,冲着她笑。
“我不像哥哥,我得不到的,我也不会让别人得到。”季幸步忍着疼冷笑道,看着面前的两男一女,真是可笑至极,她的哥哥竟然为了那个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止她。可如今,还不是同样被弃若敝屣。
“我说了,让他们离开!”再一次重申,季兴司站起身。
苏桐脑子里一直回荡着唐鹤雍的闷哼声,她伸手想要扶他起来,可他已经率先站了起来,还顺带拉了她一把。只是,只是他的脸,苍白的太厉害,让她无法相信,他没有受到任何伤。
“唐鹤雍,你,你还好么?”
车内,苏桐看着那张惨白如纸的脸,声音发抖。
“桐桐,”他望着她,眼眸深不见底。“你还是要走么?”看了一眼被她捏的死紧的机票,唐鹤雍抱着微弱的希望不死心的问道。
苏桐一张脸雪白如纸,她下意识的攥紧了手中的机票,生怕被人夺走一般。这是她最后了,唯一的机会了。
她沉默,不敢去看唐鹤雍的那双眼。
自嘲的笑笑,她什么都不必说,就刚刚的举动已经明确地表达了她的想法。唐鹤雍无力的靠在椅背上,他的伤痛溢出眼角。
只有她,能将他伤的体无完肤。
伸手想要握住苏桐微微颤抖的手,他想要看看那些他不在的日子里,她被人肆虐过的臂弯,却在抬了一般时,无力地垂了下去。
“唐鹤雍!”
苏桐一把捞住他垂下的手,靠近他。
“你到底有没有受伤,有没有?”她捧起他低垂着的头颅,眼神在车子行径的方向和他的脸上急速的徘徊。
“我听到了子弹的声音,唐鹤雍,你快告诉我。”
苏桐得不到回答,再看一眼车前,只要再五分钟,车子右拐,就是远离机场了。
她心一横,伸手向他背后探去,却被人握住。
“桐桐,我没事,我、穿了防弹衣。”他握着她冰凉的小手,将她眼底的焦急和惶恐看得一清二楚。
他怎么会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她要走,她仍旧是铁了心要走,但她又担心他因为她受伤,担心的同时,手中的机票攥得死紧,从未松懈过哪怕一秒。
“桐桐,我送你走,好不好?送你去机场,这次,真的送你走,不会再……”他微微喘息着,一手钳制住她的双腕,一手揽住她的肩膀,不叫她看见他的脸。
“跟上前面的车,然后掉头,去机场!”
他朝着前面的司机说完这句话时,额际青筋浮现,豆大的汗水顺着鬓角往下坠落。
她终于放下心来,安静的靠在他身侧,心中却没有该有的喜悦。
她可以走了,只要今天踏上飞机,她就再也不会和这片土地有任何瓜葛了。她一直期盼的,可如今,为什么连一丝解脱后的轻松都没有?
车子猛然停了下来,尖锐的刹车声响起,苏桐在唐鹤雍怀中,和他一起被迫向前撞去,却在快要撞上前方的座位时,被人抱进了怀里。
“鹤雍,我们必须马上……”
车门被人拉开,大岛铁青着脸,劈头盖脸就吼起来。
“大岛,送我们去机场!”男人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水,喘息道。
“唐鹤雍!”
“桐桐的航班时间,快、快到了。”他仍旧是微微的喘着气,脸色煞白。不知道是因为离别在即,生离别的撕心裂肺导致,还是什么别的。
“唐鹤雍,你真的没事么?”女子眼里,只看得见他,她像是在确认,又像是在说服自己,更像是让他来说服自己。
“没事,你要走,我送你走便是。”
让我亲眼看着你,安全地离开,这样,我才能安心。



、繁华落尽卿辞去(下)

机场,行人匆匆。
苏桐坐在VIP候机室中;仅仅只是一室之隔;却是内外两重天地。室外,人声鼎沸;室内;一片死寂。
除了身侧;偶尔传来男人轻微的喘息声外,就只余自己的呼吸声了。
诺大的休息室里;只有苏桐和唐鹤雍两人,其他的人都在门外;像是要给时间让他们独处亦或是;道别。
可是;除了沉默;两人都未曾开口。
苏桐不说;因为不知道要说什么,在他用江山换美人后的现在,她还能说什么?她不能留下来,那就什么也不必说了。
唐鹤雍不说,是因为没有力气,他只觉得就这样坐在她身边,静静的陪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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