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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宠 南家结子-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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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了好久,久到那两个身影已经消失在图书馆的大门里后才回过神来,低头在撑伞的手上呵了一口气,想要温暖冻僵的手指,可那口暖气还没达到手掌,就已化成白雾,飞快的散了去。
时间过得真快,这已经是在伦敦过的第三个年了,苏桐看了一眼右手的无名指,那枚戒指安静的套在指上,并没有因为时光的流逝而褪色,她似乎忘记了,铂金的戒身,哪里会褪色呢。
脑海里还想着刚刚那对小情侣,相偎依的身影,曾经她和唐鹤雍也那样偎依过。
他在机场到车站的路上找到她,他撑着伞,她也勾着他的手臂,同样小心翼翼的行走在漫天风雪里;他带她私奔,观一场壮美的日落,她在有海风吹进来的窗子边踮脚亲吻他;他在除夕夜,亲手为她点燃烟花,在漫天烟火中和她相拥……
那一幅幅美好画面一直珍藏于她心中,在她每每相思成狂时,拿出来回味品尝。
作者有话要说:今晚会第二更,恩恩!
就是这样,没错。
YY番外中!
、一别经三年,何日再逢君?(结局。中)
火车很快的带着她穿越山谷、平原,沿着泰晤士河一路向东;准点到达了Paddington。她提起背包;跟随着人流下车,不急不慢的朝着出口走去。
“桐桐!”
有人喊她;嗓音清亮;活力四射。
拥挤的人潮里,她一眼就看到了出站口朝她挥舞着鲜红围脖的女子;她露出小小的笑容,脚步快了起来。
“桐桐;我在这!”
“我知道;别挥了。”苏桐走到她身边;忍俊不禁。“你扭秧歌呢;着大红绸子给你舞的;风生水起啊。”
温暖撅嘴,显然没有为人母的自觉性。
“我不是怕你近视,看不到我么。”
“哪的话,您这么大的目标,我哪里看不见啊,十里开外都看到了。”她意有所指的有些丰腴的身子。
温暖立时垮了小脸,拉过闺蜜开始申诉。
“又胖了是不是?呜呜,都怪苏浅,他每天除了画画外的所有时间都贡献给了烹饪,天天用美食诱惑我,我都快成猪了。”
“没事,胖点好。”
“是呀是呀,胖了正好就够你们宰了。”人怕出名猪怕壮啊,呜呜。
“噗~”
苏桐捂住唇角,差点笑抽过去,不小心吸了口冷气,轻咳了几声后和她一起做到车子里。
“温暖,”她煞有介事的看着发动车子的人。
“干嘛啦?”温暖皱着小脸瞟了她一眼,看到她眼中止不住的笑意后,才安下心来。就在刚刚,桐桐走出车站的时候,小小的她隐没在人海里,眼神迷茫,眉眼间都掩着淡淡的哀伤,让人心中一痛。
她知道,桐桐一直在想念着那个男人,虽然永隔,却隔不断她日益越发的想念,桐桐每每不由自主的神游,眼底浮现的哀伤,她看在眼里,都觉得心疼。
“哥哥到底是怎么能忍受你这个小奇葩这么久的?”她真的好奇死了。
“你问问自己就知道啦,笨!”
开车的女子鄙视道,顺便附赠了一对大白眼。
呃!
苏桐第一次被她噎住,愣了半晌,随即恍然大悟。
“没想到,当了老板娘的你变得这么牙尖齿利啊。啧啧,温暖,哥哥有没有被你欺负的很惨。”
“很惨,非常惨,就差没被我拆骨割肉按斤掂量卖掉啦!”
车里传来女子咬牙切齿的喊声,夹杂着另一女子的咯咯的笑声,一起飘散在伦敦的飞雪中。
车子在风雪里开的比较慢,到达远郊的古堡时,已经快五点了,因为下雪的关系,天色也暗的比以往早。
车子缓缓驶过大门,沿着马路一直驶进花园里,最后停在了正大门前。
“姑姑!”
小孩子含糊不清的喊着,刚跨出车门的苏桐循声望去,看到了哥哥抱着苏如阳站在大门口,一上一下,三双黑曜石眼相对,都是喜悦。
“阳阳,”苏桐小跑着奔上台阶,小孩子早在她跑向他时,便朝她展开了双手。
她一把抱过侄子,在他水嫩的小脸上猛亲数口,笑颜如花。
“快进去吧,冷死了!”
温暖领着她的背包,一边朝三人走去,一边说道。
苏桐逗着小孩,抬脚朝屋内走去,身后却突然闪过两道光,三人回首,苏桐怀里的小东西也好奇的看向光线来源。
车子紧紧的吻着温暖的车停下来,车门还没开,就听到清脆的童声响起。
“如阳小弟弟,我来了哟!”
一个小身影跳下车,朝着四人飞奔而来,动作利落的抱住苏浅的,一路爬上他的肩膀,倾身过去,捧住苏如阳的小脸,吧唧一声亲上去,声音响亮。
这架势,苏桐已知道来人是谁了,她偷偷瞄向温暖,果然,后者柳眉倒竖。
“臭小子,不许亲我儿子!你们俩都是男的,我说了几百遍了”
“儿子,老妈支持你,喜欢的人不用分性别!”
一道清越的嗓音透过薄雪传来,苏桐看着一左一右自车里走出来的两人,男人身形高大,穿着米色的长款大衣,从驾驶座那边慢慢走向副驾座的女子。女子双手抱胸,闲适的靠在车门上,黑色的风衣裹着她修长高挑的身子,俊丽的脸蛋上带着中性美。
说话的女子是陈妙泪,世间事,无巧不成书。
三年前,她和温暖在街头捡到了走丢的中村俊太,就是那个和苏如阳玩亲亲的俊美小伙。接着报警,孩子的妈妈找到警察局,四目相接,苏桐脑袋短线。那个女子,她见过,在中村的皮夹里。某一次她不小心,看到了他皮夹里的照片。
她本不想在和他身边的任何人联系,可是,记得唐鹤雍和她说过,中村因为某个女子,曾经一度阴郁到酒精中毒。
她思前想后了很久,才给顾修远打了电话,算是,呃,通风报信。再后来,事情就以一般进行时朝前走,只是更巧合的是,陈妙泪竟然是温暖在牛津的同门师姐,这下子,才叫结下了不解之缘啊!
苏桐看了看苏浅怀里的小正太,又看了看苏如阳,心中好笑。这缘,不知是良还是孽呀。啧啧。
陈妙泪勾住男子的腰,一步步走到几人面前,帅气的挑眉。
“师姐,你不可以这样对我的儿子。”温暖看到来人的表情,苦着小脸申诉。
“小暖暖,咱们为人父母的要开明,孩子们喜欢啥咱就给他啥,这才是为母之道啊。”陈妙泪说的语重心长,可那双俊丽的眸子里,都是打趣。
一帮坏人,温暖心中警铃大作,飞快的移到自家老公面前,委屈的看着他。
苏浅拍拍那张小脸,宠溺的哄道。
“没事,咱们再努力生个女儿,就好了。”
恩?现在说的是儿子的事,怎么和生女儿扯上关系了?温暖一脸呆萌样,苏桐恨铁不成钢,抱着苏如阳挨着陈妙泪走了进去。
苏浅抱着中村俊太,牵起自家的小呆萌,跟着一行人往里走。
落在最后的男人,望着最前方及肩发的娇小女子,心中叹息,有的事情,就一直这样胶着着,不上不下,旁人帮不了,唯有自救。
“苏浅,你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呀?”温暖百思不得其解,还是问出了口。
“小暖暖啊,我真是很担心你家如阳以后的智商啊,我真是搞不通,你是怎么能被教授录取的。”陈妙泪打定主意要逗她,惋惜的望了一样苏如阳小朋友,不顾温暖张牙舞爪的小摸样,继续开口。
“小傻子,你老公让你生个女儿来勾引我儿子呢!”
咦?是这样子么?温暖回头看向自家老公,苏浅只是宠溺的摸摸她的短发,“根据平均法则,我们生出来的孩子智商也会比一般孩子高的。”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在场的人除了温暖之外,都听懂了。
小呆萌一脸淡淡的忧桑,看着面前的人撅嘴,都是坏人啊,好好的人话不说,非得拐几个弯,累不累啊。
“师姐,你怎么来这了?”苏桐将苏如阳放下,让他和中村俊太厮混去也,转身望着沙发上一派闲适的女子。
陈妙泪扫了自家老公一眼,又看了看不远处戏耍到一起的两孩子,嘿嘿一笑,像只不怀好意的猫咪。
“来陪我儿媳妇过除夕啊。”
苏桐黑线,决定不再问了,她看了一眼陈妙泪口中的老公,那个她以为是仲村亨的俊朗男子,微微笑了一下,便不再言语。
“少夫人,可以开饭了。”
一声燕尾服的赵管家出现在客厅里,朝着沙发上的及肩发女子说道。
苏桐点头表示知晓,环视了一眼四周。是的,他们还住在唐家的古堡里,三年了,一直住在这里。
三年前,她是打算带着温暖和哥哥搬出去的,但是大岛给她打电话,说无论如何,请不要搬离。如果她坚持,未免显得矫情。
而实际上,他们的确需要住的地方,既然如此,倒不如住下,一住就是三年。
三年里,哥哥和温暖结婚、生子,苏如阳便在这样一个多雨的城市降生,为这座古堡增添了一丝欢乐。
很多事情都发生了改变,可好像又有很多事一如从前,没有任何变化。
饭后,苏桐靠在沙发上,看着客厅里彼此追逐着的苏如阳和俊太,眉眼染上忧虑。
“苏桐,有些事情,你不主动去解决,它就一辈子杵在那,最后变成了死结。就像我和隐玉,若不是因为你,我们也不会再次走到一起。”
陈妙泪清越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她和她一起看着客厅里的人。
苏桐苦笑,师姐哪里会知道,她和唐鹤雍并不是师姐和中村。师姐和中村是因为误会分开,只要解开了误会,便是隽永。而她和唐鹤雍,他们之间没有误会,他们彼此相爱,但就是不能在一起。
除了身份的差异造成的巨大鸿沟外,还因为彼此的信仰不同,彼此不肯后退半步,以至于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神思飞远,飞回三年前。
手术室外的红灯熄灭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等在手术室外的人都因为紧绷的神经而疲倦不堪。
顾修远从里面走出来,白袍白帽,印着灯光,不像凡人。
他隔着人群看了一眼不远处的苏桐后,低头将唐鹤雍的情况告诉了唐老夫人及一干众人,独独那个女子站在人群之外,不肯走近半步。
其实本质上,唐鹤雍和苏桐很像,他们对于不好的事,本能的逃避。
“苏桐,你跟我来一下办公室。”
他喊她,她木然的站起来,跟着他,走进了他的办公室。
顾修远在办公桌后坐下,抬头看着面前的女子,她安静的站在他的办公桌前,站得笔直。
“桐桐,唐鹤雍有话留给你。”
苏桐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等着下文。
“他说,不管他是生是死,让我一定要送你走。”
“他死了么?”她咬牙,问出了口。
顾修远眸色一暗,哑了嗓音。“如果再晚来几分钟的话。”
终于,等到了否定的答案后,苏桐紧绷的身体突然松弛下来,她腿一软,倒在了地上,失去意识前,唯一记得的,是顾修远的话,他说:
他说,不管他是生是死,让我一定要送你走。
第二日清晨,她醒来,在无菌病房外,隔着玻璃看着床上躺着的男人,那个人,掩藏在一片雪白里,像是随时会消散一般,脆弱、一碰就碎。
苏桐扬起手,将掌心贴在玻璃上,似乎想要感知他的温度。
短短的几秒钟后,她收回手掌,转身下楼,上了顾修远的车,没有和任何人告别,连那件带血的衬衫都没来及换下,就乘了最早的班机,去了伦敦。
再后来,是中村和师姐的事,那是她离开后的第六个月,他们之间的第一通电话,他问她,你过得好么?
她说,好,唐鹤雍,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深刻的觉得,我还是个活人。
他沉默,然后说了一句珍重。
那也是他们的最后一通电话,从此,在各自的世界里,挣扎,怀念,却终不能相守。
一别经三年,何日再逢君?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最后一章了啊,终于完结了,心里感觉怪怪的,
有点舍不得。
O(∩_∩)O
、一别经三年,落雪时节又逢君(结局。下)
“妈妈妈妈,雪停了;我要放烟火。”
中村俊太冲到两人身边;脆生生的童音打断了她的思绪。甩甩头,苏桐看着中村俊太微红的小脸;眼眸眯眯。
“爸爸呢?”陈妙泪抬眸;寻找目标。
“爸爸已经和苏叔叔搬烟花去了。”俊太大力的拉扯陈妙泪,不停地朝门口望去。
“桐桐;快点,我们放烟火了。”
温暖牵着裹得跟个球似地苏如阳;在大门口冲她招手;摸样娇俏可人;呆萌呆萌的。她轻笑出声;跟着陈妙泪一起朝门口走去。
苏浅和中村再加上城堡里的工作人员已经将烟火全部搬了出来;空旷的草坪上积雪皑皑。几个巨大的烟花放置在平石上,等待点燃。
苏桐跟着两个为人母走到草坪前,不知是谁先点开的,嘭的一声响,一串烟花窜到半空,然后炸开,火光照亮了半边天空。
嘭!
嘭嘭!
嘭嘭嘭!
竞相飞入天空的烟花绽放开来,火光照亮了黑夜里的每一张脸,每个人的脸上,都是笑容与喜悦。温暖拿着小小的烟花,和苏如阳、中村俊太追逐着,呲呲燃放的烟花惹得俊太和如阳哇哇大叫。而不远处的苏浅只是看着三人,眼眸温柔。
他们嬉闹的样子将整个气氛燃烧起来,就连身侧的陈妙泪都忍不住接过一旁的小烟花跟着三人疯跑起来。
和那个人度过的唯一一个除夕,他也带她放烟火,绚丽的烟火里,他从背后抱住她,低吻她的耳垂,惹得她面红耳赤。
他问她,漂亮么?
她点头,心中甜蜜。
她记得那晚,他点了部分烟火后踏雪而来和他身后半空中的烟火交相呼应,如神袛般让人不敢直视,却又蛊惑着世人向他献好。
嘭嘭嘭!
一声接一声的巨响后,更大的烟火在天空迸开来,苏桐双手合十,闭上双眼。
请菩萨保佑,保佑那个我深爱的男人,在世界的另一段,此生无忧,平安康泰。信女苏桐,在无所求。
那个人,素颜苍色;那个人,抱着她说这一生,只爱过一人;那个人,在生命的最后时刻,说让她好好生活;那个人,直到最后还说,即便强留她在身边做错了,可他不后悔,因为,他爱她,爱到不能离开哪怕一秒。
那个人,那个她深爱的人。
苏桐慢慢睁开眼,然后,在漫天的烟火中,在被照得岑亮的月夜里,在白雪皑皑的隆冬空旷的花园草坪上,看到了这世间最最俊美风情的一张脸。
他穿着黑色的呢子大衣,没有带手套的手指洁白、修长。
他望着她,眼角都是笑意。
他一步步朝她走来,在雪地里留下一串脚印,坚定、深刻。
所有的人,都望着苏桐,包括那个走来的男人。
不远处,放烟火的人,越来越多。在一个接着一个绽放的烟火里,苏桐蓦地撇开头,泪如雨下。
“桐桐。”
伴随着烟火绽放的声音,有人在她耳边轻轻喊她,火光将她脸上的泪水照的波光潋滟。
“桐桐。”
喊她的人就那么站在她面前,温柔的喊着,却没有任何动作。
“桐……”
“唐鹤雍。”苏桐哭着喊他,扑进了他的怀里。
男人张开手臂,将她裹在怀里,紧了紧,又紧了紧,像是要把她融进骨血一般。
苏桐一直哭,积攒了三年的泪水在这一刻倾涌而出,她再也不想克制自己了,她哭得撕心裂肺,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她残忍,她想起他还躺在病床上生死未卜时,她拎着行李离开他。
她自私,他为了她放弃了整个唐家,可她仍旧执意离开。
这样自私残忍的她,以为只要在自己的世界里爱着他就可以了,殊不知在隆冬白雪漫天烟火中看到他后,才明白,她对他,根本早已思之如狂。
她爱他,却那样伤害他,也伤害自己。
“哭成这样,你是不想见到我吗?那我马上就走,好不好?”
头顶传来男人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话,苏桐哭得更凶,困在他怀里的手窝成拳,在他心口捶了几下。
不远处的几人看着相拥的两人,不约而同的相视一笑。
“他怎么到今天才来?”陈妙泪用手肘捅了捅身后的男人。
中村笑,伸手揽住她的肩。
“他总要处理完所有的事,才能毫无后顾之忧的来啊。”
“什么意思?”陈妙泪不解,东京到伦敦,才十六个小时的飞机而已。唐鹤雍有什么事,是要处理三年,才能处理完的?
来个伦敦,会有什么后顾之忧呢?
“可怜了大岛!”
中村没头没脑的一句,陈妙泪更是入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她怒目看向自家孩子他爸,恶狠狠的开口。
“说人话!”
说什么人话呢,人家夫妻间的事,他约莫不好说三道四吧。看了一眼陈妙泪故作凶巴巴的小脸,他凑近偷亲了一口。
但他小小的泄露了一点给自己老婆,不算对不起唐老板吧。
“唐鹤雍的江山永远比不上他的美人!”
三年前是,如今,仍旧是!
三年前,唐醒后才知道自己签署给神木季兴司的那份文件根本不具有法律效应,因为在他签署前,股权和经营权已被做了更改。
他当日为了要照顾苏桐,不能回唐氏,为了方便大岛办公,便将所有的印章全部交给了大岛。殊不知一次全然的信任,给他带来了扭转乾坤的变化。
可他得之事情的真相后,并没有几人预料的喜悦,他愣愣的听完,木然的看着窗户外厚重的云层,始终阴沉着眼眸,不发一言。
直到近日,木之本打电话跟他抱怨近来唐鹤雍的所作所为时,他才明白那日唐鹤雍为何没有他们所料的欣喜若狂。
他要的,自从他遇到苏桐后,他要的,已经不再是让他实现抱负和理想的唐氏了。
这么简单的事,当初他们竟然没有一人能够理解他。
想来也是惭愧,到头来都不过是一群逃不过爱情束缚的傻子罢了。
中村话音刚落,身边的三人全都看向他,就连一向呆萌的温暖都明白了他的意思,瞪目结舌。
“你,你……?”
古堡二楼,两人曾经同床共枕过的房间,苏桐站在门边,局促的你了半天,没有你出个所以然来。
唐鹤雍闲适的坐在沙发上,勾魂的桃花眼瞟向她,不发一言。渐渐地,那个被她紧盯着的女子在这样一个隆冬之夜汗流浃背。
“过来!”
男人拍了拍身侧的沙发,朝她微微一笑。
苏桐心中一紧,望着那个俊美魅惑的男人,全身拉响警报。这个时候,她不能被勾引,绝对不可以,要淡定,苏桐,要镇定!
可是脚步,不受控制的,朝他走去,乖巧的在他身侧坐下。可屁股还没挨到沙发,就被人环着腰抱到了腿上。微微挣扎了一下,无果,索性不再矫情。再者,苏桐小小的鄙视了下自己,她的确是想念他的,比想象中想的要多很多、很多。
唐鹤雍漂亮的桃花眼里,灼热的视线一寸一寸的拂拭过她脸上,将她仔仔细细的看了个够。
眉眼依旧清美,尖尖的小下巴,丰润的唇微启,他克制了一下,却最终放纵自己,倾身吻了下去。
怀里的女子错愕的看着他,傻不拉几的被他勾住唇舌,缠绵缱绻。
唐鹤雍似乎要将这三年的空白都在这一吻中讨回来,他热烈的亲吻着她,在她慢慢开始回应后,愈加加深了力度,直到怀里的小女子因为舌根被他勾的有些疼痛时,他才恋恋不舍的放开她一点点。
“唐、鹤雍,你、唔……”刚要开口说什么的人再次被探进口内的长舌打断,原本扶在她后脑勺的大掌突然松开,她重心不稳,本能的伸手环住唐鹤雍的项颈。桃花眼里闪烁着奸计得逞的笑容,苏桐看到了,却不能言语,只能陷在这漫长甜蜜的法国长吻里,再不能全身而退。
不知道到底过了多久,苏桐感觉到自己的肺快要因为没有氧气而爆炸时,上方的人终于再一次微微放开了她,意识渐渐回笼,才发现男人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探进了她的毛衣内,覆在她胸前的柔软上逗弄着。
轰的一声,苏桐脸上血色刹那炸开,艳若朝霞。
她刚想说什么,男人的唇一下又一下的轻啄着她的,像是在警告她,若她再开口,便将刚刚的重演一遍。
刚刚……重演一遍的话,她会不会成为史上第一个因为接吻而导致窒息死亡的人?
那,算了,还是,什么都不说了吧。
黑曜石眼眸带着怯意,小心翼翼的盯着唐鹤雍,唐鹤雍心下好笑,修长的指不怀好意的在她的翘挺上重重的捏了一下,惹来一声惊呼。
“你……”
“我什么?”男人含住她的下唇,邪佞问道,声音了裹着一把欲望。
“你……”呜呜,三年了,她还是在这种时候搞不过他!
“嘶——”她来不及感叹自己的弱势,因胸前传来的痛意,轻轻嘶了一声。柳眉微蹙,想要去解救自己的右手,被人钳制住。
“我什么?”男人依旧含着她的唇,执着的问道,两人间的距离近的她能数的清他的睫毛。
不敢说话,可是明明那个人在问她问题,苏桐左右为难,欲哭无泪。
唐鹤雍就这样和她角逐了半晌,一直到膝上的女子背都僵直了,他才肯放过她。
“你现在有一个要吃软饭的丈夫了,开心么?”
他说话的时候,嘴角微微翘着,像一个猎人正不怀好意的看着自己盯了很久的猎物,终于能猎取时的快感。
苏桐一时懵了,半天反应不过来,傻傻的看着他,脑袋不能运转。
唐鹤雍恋恋不舍地放开手中的柔软,帮她拉好衣服,长指怜爱的捏了捏她的下巴。
“怎么了,被吓傻了?”
“你……你什么意思?”苏桐伸手,抓紧他捏她下巴的手腕,指尖微微颤抖着。
“自己想!”他低头又亲了亲她红肿严重的小嘴,不能再吻了,只好伸舌,在她唇上慢慢的、轻轻的描绘着她的唇形。
她本来快要清明的脑瓜子被他灵舌这么一逗弄,魂都飞了,哪里还能思考。贪恋着唇上的酥麻感,她伸出粉色的小舌头,探向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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