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满江红之崛起-第13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对,就这样,没枪,咱们就是用牙也要把这群逆贼咬死”
    良弼在心中这么想着,他的心似乎在这一瞬间沸腾了起来,此时他的眼中不再有那顺着街巷逃跑的逃兵,他的眼中只剩下了这十几个和逆贼以命搏命的人了,他的脑海中,似乎整个京城都在上演着这一幕,所有的老少爷们都操着家伙打逆贼,这满蒙汉二十四旗百多万爷们要是和他们玩命,这陈逆就是有上天的本事,也得给打趴下去。
    他的心里激动着,甚至于这时他忘记了像先前一样指挥着部队在那里打着排枪阻击着城头的敌人,他的眼中只有这让人热血沸腾的一幕了,
    “来”
    头上的伤口渗着血,一只眼睛已经睁不开的梁鹏坚挺着刺刀,背靠着身后郭富大声的吼着,他们两追击这伙溃兵的时候,一路跑到了这,没想到却是撞到了窝子了,竟然碰到二十几个老几。
    “***,给爷上来”
    刺刀成二十几度直指着前方,两人背靠着背虽是浑身的伤处痛的钻心,对方还不时的扔着砖头,但他们两人的脸上只有愤意,而没有一丝怯意。
    “弄死这两狗奴才……”
    叫嚷着,周围的人根本就不给他们给枪上膛的攻击,不时的挥着大刀木棍游走着,见缝插针的击打着,在废墟里的两三个人不断的朝着他们扔着砖头。
    “杀……”
    瞄准机会一个垫步后腿一撑,咆哮一声刺刀挺出刺中一个敌人的小肚,刀身习惯的一搅,又是朝上方一划,刺刀划开了那人的肚皮,肠子淌了出来,未待梁鹏收回刀,脑袋先是一阵剧痛,惨叫一声两眼冒出了金星来,血流到唇边,用舌头舔着泛着腥味的血,满面是血的梁鹏面目越来的狰狞着。
    “没事吧”
    郭富听着身后兄弟的惨叫,连忙问了一句。
    “没事爷还能弄死几个当垫背”
    两人就是这着旋着,一米三长的刺刀,57厘米长的刺刀,在东北的时候这是战场上的杀人利器,可是在这巷子,也就是这么一片的废墟中能施展开来。
    “朝左”
    瞅着个机会,郭富哼了一句,眼冒着金头头晕目眩的梁鹏轻哼一声,算是应了。
    “杀”
    借着突刺的对方闪躲的空,郭富朝左连窜了数步,背对着他的梁鹏连忙跟着朝后倒退,可退出几步后身后的一具尸体却是把他猛的绊倒了。
    “大鹏子……”
    听着身后的声音,郭富扭头一看,就要回来
    “跑”
    梁鹏大声喊着的时候,那十几作势就要扑了过来,这会梁鹏却是手朝着胸前别着那枚手榴弹拉去,然后拼命的拦扑两人。
    接着的是手榴弹的一声轰然巨响,废墟间腾起一团火光和一堆黑烟,
    “大鹏子……啊”
    原本已经逃掉的郭富身上还挂着的炸过的肢体,叫嚷着兄弟的名字,咆哮着朝着那几个没被炸死,却被吓蒙的敌人冲了过去,此时他像是疯了一般,将刺刀刺入一个人的身体内的时候,身后的刀砍到他的身上,惨叫一声,他回过头来和挺着步枪和那人搏杀着。
    喊杀声中伴着他的哭喊声,像着了魔一般的郭富已经不顾砍在身上的刀,砸在身上的棍棒,此时在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杀光他们,杀死他们……
    终于的不知道挨了多少刀多少棍后,他还站在那里但却已经没有力气再抽回刺入敌人肚子的刺刀,浑身是血、衣服下的伤口翻卷着,伤口深及入骨,在他的面前,刺刀还刺插在敌人的肚子里,拿着刀的敌人浑身颤抖着,双手紧扣着刺刀,他看着这个人,这个浑身上下皮肉翻开的人,已经不算是个人了,他早就应该死了啊
    这是最后一敌人了……终于的,挂在刺刀上的敌人朝后倒了下去,枪没倒,人也没倒,倾指着下方的刺刀滴着血,这是敌人的血,在郭富的身下同样有着一滩血,这是从他身上流出的血,早已经麻木而忘记了疼痛的他,终于感觉到力量从自己的身上流失了,他整个人朝后倒了过去,然后顺着一截破墙坐倒在地上,在一两米个,是被炸成两截的尸体,那是自己兄弟的尸体啊
    他着兄弟的尸体,努力撑动着身体朝兄弟身边挪动着,血在他的身后拖出一条路,一条血色的路,终于在到达兄弟身边的时候,他不再移动了,就像先前一样,他们两人彼此依持、守护着,直到最后一时刻,依然守护着彼此。
    “疯子,一群疯子……”
    喃喃着良弼被镜头中的这一幕吓的面色煞白,他只是在嘴里喃语着这两个疯子,除了疯子才会这样,他们就是一群疯子,而此时疯子们扫射出的子弹依然在箭楼里飞窜着,箭楼中不断有人被击中倒下去。
    “手榴弹、手榴弹……”
    马有财不断的叫嚷着,他身旁的兄弟把自己的手榴弹递给了他,八枚手榴弹被手榴弹扎成了一团,八个导火索从被他用绷带扎在一起。
    他抬头看着那箭楼,箭楼里的敌人依然朝着外间打着密集的排子枪,排子枪打起来并不比机枪差,前后已经有几个兄弟倒了下去,看着在血泊中挣扎着的兄弟,他的双目通红着,在地狱岛上他留下了“懦夫”的耻辱,现在是时候,不能再让兄弟们白白死在这。
    战场上的友谊的从来都是用血铸就的,没上过战场上的人从来不知道,对于这些士兵来说,他们身边彼此相依相持相助的兄弟对彼此的重要性,他们的血从来都是凝聚在一起的。
    扎实集束手榴弹后,马有财喊了一声。
    “掩护我”
    伴着一声吼,机枪冲锋枪步枪响起的时候,他跳出城垛边的沙袋掩体,在双方密集对射的机枪子弹狂飞乱舞之下,朝着箭楼冲了过去,子弹不断的击打在他的身边,腹间一阵麻痹感传来的时候,让他的身体猛的一软伏倒在地上。
    血从马有财的小腹处流了出来,在他的头顶子弹呼啸着,身边血泊中腿被打断的兄弟呻吟着,他努力的撑动着身体,朝着箭楼到冲去,一步,两步、三步……在越来越近的时候,一发子弹再次击他,在他摔倒在时候的时候,他看到了箭楼里那些拼命接着枪栓射击的敌人。
    “***去死吧”
    撑着最后一把力量,把导索拉着后,他拼尽全力把一捆手榴弹甩了出去塞。接着,他就好象再次被射中一般,连连地打了几滚,躺倒在城墙边一堆沙包的。紧箭楼炸裂开来,东直门箭楼的一面墙飞向天空,石头、砖块、木梁纷纷塌倒下来。
    在手榴弹爆炸的瞬间,躲在沙包后的马有财感觉整个城墙似乎激烈地动摇起来,枪弹和炮声的凶猛、密集,恰象是疾雷狂雨卷带着暴风倾盖下来。
    城门箭楼残墙被炸开了,几面墙倒塌了下来,砖头、石块、树木……整个城墙似都颠簸、颤抖起来。机枪手发射的红的绿的曳光弹如划破天际的流星般地狂飞乱舞,烟雾连着爆团,爆团喷着火焰。箭楼里发着红黑间拌的紫黑色,硝药味、焦糊味、尸臭、难闻的浑浊的各种气味扑向人们的口腔、鼻孔袭入,使里面的人们不住地呛咳着、打着喷嚏。
    “冲”
    排枪被解决后,东直门上的战斗的热度,达到了沸点。端着步枪挺着刺刀的战士,在冲锋枪手的掩护下冲进了箭楼,被炸成废墟的箭楼依还有数层之高,里还躲藏着敌人,一进入屋的他们就挺着刀刺入距离自己最近的敌人胸膛。
    “楼上在楼上杀光他们”
    沿着木梯作势就要朝楼上冲去的战士们大声叫喊着。
    “楼上还有残敌,注意”
    跟在后面的军士从残破的墙洞里发现了敌人,立即大声警告着已经冲进去的弟兄。
    话刚说完,楼上躲清兵就向楼下射击起来,冲上木梯的几人顿时被子弹击中,摔倒下去,其中几个人滚了下来,幸好地上有敌人的尸体垫住了他们,使他们没有跌到坚硬的砖头堆上。
    摔下来的战士没有死,伤也不重,只是臂膀给跟着他滚下来的瓦片重重地打了一下。可即便是这样,还是把他们吓坏了。当他们发觉自己是躺倒在敌人尸体上的时候,被吓的好久呼不出一口气来。
    这会从后面冲过来战友,先是一把抓住他们的携具的肩带,硬把他们拖出一两米,一直拖到墙根边,才拍拍他们的身子说:
    “***没事你小的命大着那”
    接着他们又挣脱自己的兄弟的手,迅速地靠近木梯,手从腰后摸出一枚手榴弹,拉着火后先数一二三,然后才一探头,一甩手把手榴弹甩了上去,然后便猛的朝墙根扑了过去,轰的一声,连头顶上木制的楼板都被炸出个大窟窿。
    下一秒,提着枪他们又沿着楼梯冲过去,冲到二楼一看,地上躺着十几具尸体,其中还有一些腿胳膊被炸断的敌人,在血泊中挣扎着,在一个敌人举枪刚要向他射击的时候,冲上楼的战士手里的冲锋枪倒是先开了火,摇头摆脑地扫射了一阵。
    一时间,躲避不及敌人在屋子里胡挤乱撞,“哇哇”地嚎叫着,最后只留下一地的尸体,冲上楼的战士麻利的用刺刀的解决那些还受了伤不时呻吟着、喘着粗气的敌人。
    “长官二楼敌人解决了”
    占领了二楼后,冲去的战士便大声地向楼下大声叫喊起来,与此同时,又有一名战士抽出手榴弹探头朝着箭楼的三楼甩出一枚手榴弹,又是一声爆炸,这次躲避不及的战士反倒被自己甩出的手榴弹在头顶爆炸时,给炸伤了手臂,其中几人朝着楼上冲去时,另外一人只是把他拖到墙根下喊了一句,“自己收拾”便跟上冲上了箭楼的三楼,这会枪声已经在三楼响了起来。
    “大人,守不住了,兄弟们已经尽力了”
    东直门箭楼顶层残破的楼阁间,浑身是伤的统领跪在地上叩着头,听着脚下的枪声,良弼只是长叹一声,朝城外看去,却来越多的逆贼不断的从城墙的缺口涌进城,在城内,也是同样的一番模样,他甚至看到一排排投降的兵丁被他们用刺刀捅着,枪打着。
    “有心杀贼,无力回天”
    说出这句过去本是大逆的话后,良弼苦笑着,听着楼下的枪声稀落了下来,他的举起手中的那只转轮手枪,抵着胸膛,神情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大人走好,奴才随后就来”
    叩了一头,那浑身是血的参将提着枪,喊了一句。
    “努尔哈赤的子孙们,跟我一起上,让汉人见识一下咱八旗爷们的武勇”
    说罢他就朝着楼下冲去,一阵人叫嚷着跟着他冲了下去,楼下的枪声响的更密了,而枪口抵着胸膛的良弼却是怎么也扣不动扳机。
    终于他哭丧着脸,把手枪扔了下去。
    “没想到我竟然连火器自杀殉国勇气都没有”
    苦骂了自己一句,良弼还是快步走到箭楼边,冲着皇宫跪拜下去,连叩了三个头。
    “皇上,太后,奴才走了,你们保重”
    说罢,站起身的良弼便猛的跳下了箭楼,在他跳下的箭楼的时候,已经有人冲了上来,其中一人携着一面旗,旗虽然卷在旗杆上,但还是可以看到那上蓝中黄下红的三色,那是中国旗……
    “快快点”
    扛着旗杆的战士在战友们的喝喊下,顺着炸塌的梁头,一直爬到东直门箭楼残存的楼阁顶上,然后他抖开那旗杆,硝烟中,这面三色旗在东直门箭楼的楼顶展开了。
第214章 (明天加列!求月票!!)
    第214章(明天加列!求月票!!)
    旗
    一面三色旗在硝烟中的东直门城楼顶上飘扬着,在最初的那一会,似乎没人注意到这面旗,可不过是的一两秒钟的功夫,炮台上已经停止炮击的炮手们,从望远镜中看到那面旗。(手打小说)顿时的炮台上响起了一浪盖过一浪的欢呼声,接着整个阵地上,城市里倒处回响着惊天动地的欢呼声。
    “丢他娘的九营”
    在这一阵欢呼声中,记者们纷纷用相机记录下这最重要的一幕,清国的帝都仅不过是半天的功夫就陷落了。
    此时冒着横飞的弹片甚至子弹,走到城墙下的乔治?厄内斯特?莫理循,这位《泰晤士报》驻华首席记者拍出了几幅距离最近的照片,在拍出这几幅照片的之后,他又涉水随着进攻的部队上了城墙,在城墙上拍着照片,这时站在城墙上,方才在地面上忽视的一点却是落到了他的眼睛中。
    在地面上,每一具身穿绿色军装尸体,他们都是头朝着前方倒下的,没有一具是头朝后方倒下的,他们直到死的时候,依然保持着进攻的姿势,留意到这个细节后,他连忙拍下一张照片,随后又注意到城墙上的尸体,城墙上清军的尸体大都是背朝地,但是却大都是背后中弹或中刺刀,显然是在逃跑的时候被杀死的。
    些许的细节会透露出一些不为人知的信息,至少眼前的这一切,却是让他相信了一个事实,这个国家的军队已经完成脱胎换骨的变化,至少相对于光复军和清军而言。
    “万岁”
    “大汉万岁”
    此时东直门的箭楼上,回荡着一浪盖过一浪的欢呼声,攻下箭楼的部队站在前楼的废墟边,高举着双臂,挥舞着手中武器在那里高呼着万岁。
    “他们的确有资格去欢呼”
    突然的莫理循的身边响起一个声音,是麦考密克,他是美国《纽约时报》的记者,亦曾在报纸上上鼓着“中国的光复将为整个亚洲的复苏指明道路,新时代的曙光已经显现”,在麦考密克眼中,中国人无论是通过一人一票去选出一个皇帝,或是选出一个总统,对这个国家和这片大陆来说,都将会成为整个亚洲的的榜样。
    说话的时候,他的手指着城墙上的尸体,然后才开口说道。
    “今天……他们摧毁了一个腐朽的帝国”
    在麦考密克说出这句话时,太阳西下,夕阳中的京城笼罩在硝烟之中时却是显一种别样的美感。
    “这就是帝国的末日吧”
    “也是一个新帝国的开始不是吗?”
    在晚霞的光辉照射到外城的焦墙破瓦上的时候,迫击炮发射的宣传弹从四面八方射入内丑,白色的纸片,花蝴蝶样地飞舞在内城的上空。由于灰黄色爆炸烟雾和着傍晚的微风旋荡,它们有的飘扬了好久才落到地上。
    激烈的外城争夺战在时近傍晚时结束了,响彻了半日的战地上突然沉寂起来。沉寂到使人想象到战斗已经结束,许久许久听不到一响枪声。
    天色慢慢的暗了下来,红彤彤的晚霞消失了,夜幕即将笼罩了整个的京城,已经被硝烟所笼罩着京城,这两朝的帝都此时依然被硝烟笼罩着。
    “奴才愿死”
    勤政殿里是荣庆的颤巍巍的哭音,几天前,靠着庆王和另外三位军机的保,怕乱了军心,他这条命保住了,甚至还当着他的军机,可今个这外城破了,自然的他又来进谏了。
    “事到今日,即便是逃入公使馆,也不过是寄人篱下的亡国之君,自苦有降敌之臣,未见降敌之君,请皇上乾纲独断,下诏与国共存。奴才……奴才请皇上城楼与官民一战”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
    庆王奕劻接口说道。
    “时局崩坏到今天这个地步,即便是皇上殉了国,也是于事无补的,于其枉死,不如暂避于公使馆内,谁知道将来会是怎么样没准将来这天下人又念起了咱们大清的好,到时自然的皇上还有重得天下的那天,更何况,现在日本已经同意我等前往公使馆避难。”
    说着话奕劻深吸一口气说道。
    “这日本在关东和俄国人打着仗,没准的等他们打完仗了,到时还会把关东给我们,再不济也能保个祖宗之地不是”
    “这旗人的骨气,都让你们丢尽了”
    荣庆怒吼一声,抬头逼视着皇上。
    “皇上,今天的情形,您都知道了。江山社稷今个是不保,咱们葬送掉祖宗的三百年天下,奴才只请皇上,以身殉国,做个人君表率,树万世之表。”
    被荣庆这么盯着的光绪,此时只被荣庆的话惊的心胆俱裂,
    “好你个荣老四,你又在这里蛊惑皇上,上次大家都说你是一时癔症了,我没杀你,这次……要死,也得你得死”
    这会勤政殿门前传来一声斥责,光绪不由得抬头去望,只见太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太后的脸板着,色铁青,脸上笑容都没有,只有一脸的怒容。
    “请皇上下旨,杀了这忤逆的贼子”
    就这一副脸色,将光绪想为荣庆求情的心思,硬压了下去。
    “哈哈杀吧叶赫那拉氏”
    荣庆双目圆瞪着,盯视着慈禧,这会他脑中再也没有了老佛爷的恩典。
    “就是你,就是你毁大清国,祖宗三百年的江山,就是毁在你叶赫那拉氏的手里”
    被骂着的慈禧脸上的怒容更盛了,她咬牙切齿的盯着荣四。
    “来人,把他给我拖出去”
    待荣庆被拖出去后,慈禧又把目光投到光绪的身上,逼视着光绪。
    “请皇上下旨,杀荣庆”
    “啊……”
    被逼视着的光绪,手颤着抓起了笔来,手中的毛笔重有千钧,泪有满眶,终于将一张朱谕写完。一滴眼泪下落,还好,不是掉在朱笔上,不致使字迹漫漶。李莲英在他侧面,看得清清楚楚,心中老大不忍,急忙取一块手巾交到皇帝手里。
    “请皇帝擦擦汗。”
    语言跟举动,都别有用意。话是说给慈禧太后听的,表示朱谕上的水渍是汗,手巾则又不止于擦汗,主要的是供皇帝拭泪。
    擦干眼泪,皇帝转身,双手捧上朱谕,慈禧太后却不接,只说。
    “你念给我听听。”
    “是”声音有些发抖。
    李莲英却又赶紧捧上一杯调了蜜的菊花茶。
    “皇上先喝口水,润润喉。”
    说着,他又使个眼色,示意皇帝不可再发出抖颤的声音。
    皇帝微微颔首,喝口菊花茶,调一调呼吸,慢慢地念道:
    “军机大臣荣庆,屡次被人参奏,声名恶劣。平日办理洋务,各存私心。每遇召见时,任意妄奏,莠言乱政,且语谏于两宫不恭,实是大不敬若不严行惩办,何以整肃群僚。荣庆即行正法,以昭炯戒。钦此”
    “就这样”
    慈禧太后说。
    “你先收着,诸位臣工同意吗?”
    一声冷哼后,旁边的庆亲王奕劻、王文韶、鹿传霖、瞿鸿禨这四位军机大臣那里还会再说什么,只是垂着头。
    见他们没说话,慈禧太后没有再问下去,只是扭头看着光绪说。
    “皇帝,你的朱谕不是要要交下去吗?”
    “是……是的”
    光绪的的声音极低,用苍白纤细、仿佛一张皮包着骨头的手,拿起面前的一张纸,从御案上伸了出来。
    鹿传霖急忙站起,接过朱谕,站着看完,颇有手足无措的模样。瞿鸿禨可忍不住了,伸手扯一扯鹿传霖的衣服。这一下,倒是提醒了他,立即将朱谕交了给他。有人去料理这个难题,他松了一口气,擦擦汗,仍旧回原处。
    这时瞿鸿禨已将朱谕看完,便跪拜下去叩个头说。
    “奏上皇太后,臣有话。”
    旗人可以自称“奴才”,可瞿鸿禨这汉人却是连“奴才”都称不得的,诺是称了奴才,那可是大不敬,是要掉脑袋的
    “什么话”
    慈禧太后很快地接口,然后盯视着瞿鸿禨冷哼一声。
    “替这该挨千刀的荣老四,求情可不行。”
    “皇太后圣明,”
    瞿鸿禨先赞了一句,方才说道。
    “照朱谕中所指责的罪状,荣庆并无死罪,奴才斗胆,请皇太后、皇上收回成命。”
    “太后,这荣庆,请皇上、太后殉国,若是的在平时,那是大不敬,若是现如今,倒也是一番赤胆忠心,现如今,这忠臣有多少,还请太后幕冷了天下臣公的心啊。”
    “太后,荣庆是该死,单冲着他那话,就是凌迟处死,那也是罪有应得。不过,人才难得,请皇太后、皇上格外成全。留下他这条命,让他上城墙将功赎罪吧。”
    虽说对那荣庆,奕劻并没什么好感,可现在这国都要亡了,还有什么说头,心想着奕劻到再次为荣庆求起了情来,上次是迫于他们三个都求情,自己不求情面子上过不去,这次倒是发自肺腑的求情。
    “你是说,让他上城去守城?”
    慈禧太后冷笑着。
    “依我看,不让他跟贼逆打交道还好些”
    “皇太后的训示,奴才不甚明白……。”
    “奕劻,”
    慈禧太后不耐烦地斥责一句。
    “你想抗旨?”
    听得这话,奕劻赶紧碰头,但仍旧说了一句。
    “奴才不敢,请皇太后、皇上,饶过荣庆”
    “请皇太后、皇上,饶过荣庆”
    王文韶、鹿传霖、瞿鸿禨同时跪了下去,为荣庆求起了情来。
    “请皇太后、皇上,念在荣庆满门世代忠良,本人又是一副忠心耿耿,饶其不死”
    随着奕劻再次求情,王文韶、鹿传霖、瞿鸿禨三人跟着重复道。
    “你……你们……”
    手指着跪在地上的这四位军机大臣,面上带着怒色的慈禧半晌都说不出话来,她没想到连奕劻都……
    同样被这一幕吓了一跳,被那一下午的枪炮声吓的浑身惊颤着的光绪,抬着脚不顾李莲英轻摇其头,也走下的龙椅,跪到了太后面前。
    “请亲爸爸,念荣庆之中,饶其不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1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