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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手蔷薇 右手玫瑰-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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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病历上写得那么详细,你当我看不懂啊?还是你以为你得的只是一般的小鼻炎小感冒?”
“我知道……”季沫馨低声说。
周如问:“尚卓他知道么?”
“除了你,没有任何人知道。”季沫馨恳求说,“周如,请你一定要帮我保守这个秘密。”
“为什么不让尚卓知道,难道你就是因为自己的病才不肯和他在一起的吗?”
季沫馨断然否定:“不是,是我自己没有办法接受他,这跟我的病完全没有关系。”
周如看着她现在的样子,想到她承受的一切,感到一股莫名的怒火:“季沫馨,我真搞不懂你,你到底要伟大到什么程度,既然知道自己的病情,就更应该好好争取属于自己的幸福,这样才不会有遗憾。明明那么爱尚卓,还要把她推到艾然的身边,你这么为艾然付出到底值不值得,到头来你又得到了什么?别人现在连声‘妈’恐怕都不屑喊你,那她幸不幸福又关你什么事!”
“你不要说了,不要再说了!”季沫馨突然痛苦地喊道,“是,我是蠢,所以才会一次又一次地把尚卓从我身边推开,我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到底对不对,我只是……我怕将来有一天尚卓会后悔和我在一起,我也不希望艾然活得那么痛苦,她就像我一半的生命一样重要,我没办法不去在意她的感受。我真的好爱尚卓,我真的真的好爱他,我有好多次都想就那么疯狂一次,不顾一切地和他在一起,可是我做不到,我真的很恨我自己。你知道他们结婚那一天,我的心有多痛么,我恨不得就立刻死掉。我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才挨过来,我不想死,周如,我真的不想死,我爸就是得这个病死的,我不想像他那样,闭上眼睛,那么孤单地躺在那里,一片漆黑,再也看不到想要见到的人,我好害怕……”
季沫馨脆弱地像个无依无靠地孩子,低着头,身子瑟瑟发抖,站在电影院前的广场上哭得肝肠寸断。周如伸出手扶住她单薄的肩膀,心像被揉碎般难受,眼泪再也止不住地滚落下来。
、第六十九章
尚卓对季沫馨的思念因为偶然收到的那条周如群发的短信而被再次点燃,他打开了季沫馨的微博页面,浏览了她发过的每一条心情日记,忧郁的、阳光的、哲理的、感悟的,每一条都让他为之触动。他知道,季沫馨终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慢慢淡忘他们之间的感情,就像她微博里写的一段话:曾经,是一本翻过的书,爱是其中一段文字,爱过了,合上书,难忘却不得不忘,甜蜜亦或苦涩,左不过都将成为时间的棉褥,一层层被埋没。
如今他深信不疑,他的生活正与她背道而驰,只不过,他甘愿成为她生活的窥客,在无人问津的角落搜寻她的身影,借以填充他欲望的深壑。
有好几次,他试图在她流露心情的微博下匿名评论,却都因缺乏勇气而作罢,直到后来,他再也抑制不住内心想见她的冲动,开车前往她的蛋糕店,又难以说服自己放下自尊心出现在她面前,哪怕只是和她打个招呼,只好将车子停在僻静角落,透过车窗远远看她一眼。
每一次偷偷看过季沫馨之后,回到家一面对挺着大肚子即将为他生下小宝宝的艾然,他都会感到深深的内疚和无地自容。艾然自然不知道这些,仍旧对他一如既往的关怀备至,即使行动不便也会在他回家后第一时间送上一杯温热的蜂蜜柠檬水,她每每这样便更加深了尚卓的负罪感。
艾然怀孕八个月后的一天,谢曼云陪她去医院做检查,从医院出来她们找了家咖啡厅喝下午茶。谢曼云要打电话给尚卓让他下班去超市买些东西,发现手机丢了,这才想起来是落在了医生的桌子上,于是让艾然在这里等她,她回医院去取。
艾然喝着散发着淡淡茉莉花香对孕妇有益的花茶,享受着明媚阳光照射在身上带来的舒适和惬意,微微能感受到腹中的宝宝正在不安分地动着。
她轻轻抚摸着肚子,就像那是新生宝宝的额头般温柔,宠溺地说:“宝宝,你是不是很想和妈妈玩啊,妈妈也很想见你呢,只是,你还要再长大一点才行,这样才会健健康康的,才能成为一个既可爱又漂亮的宝宝。”
这时,她看见路边一个年轻的女人牵着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走过,小女孩的头发挽成一个很有朝气的马尾,穿着白衬衫和蓝裙子,背着一个粉色带喜羊羊图案的书包,一只手抓着冰淇林边走边吃。年轻的妈妈或许是看到女儿的嘴吃脏了,便从包里掏出纸巾蹲□子替她擦拭,小女孩像是格外享受这种待遇似得,故意仰起脸将嘴鼓得高高的。
艾然看到这幅画面,心里不禁觉得十分温暖,接着她想起了小时候季沫馨每天送她上学的记忆,慢慢地,泪水又盈满了眼眶。
她觉得,自己似乎开始理解作为一个母亲的心情了,而越是如此,她便越觉得对季沫馨充满了无法释怀的负罪感。不为别的,只为她伤害了一个曾经对她付出过无比纯粹的母爱的女人的心。
她从内心里迫切渴望释放这种压抑的心情,她认为唯一的方法就是得到季沫馨的原谅,然后再给予她同样价值的补偿,这样便是两清了。这个下午,一杯花茶的时间,艾然下定决心放下自尊去见季沫馨。
尚卓这天突然想起了然希,便买了礼物到孤儿院去看她,可是他做梦都没有想到会发生这么巧合的事情——季沫馨也抱着和他同样的心情来到了这里。
“你也来看然希啊?”两人在门口相遇,季沫馨先开口打破了僵局。
尚卓扬了扬手里装着礼物的袋子,眼神淡漠地看着她,就像见到一位最稀松平常的朋友,回答:“是。”
季沫馨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拎的袋子,可爱的芭比娃娃和然希非常相似,她从商场里经过的时候看到它摆在橱窗里,就像然希在向她招手,于是就买下了它拿来送给然希。这是尚卓结婚后他们第一次见面,没想到会是以这样的方式。
两人沉默了一会,各自整理着因见到久违的那个一直住在心里未曾离开过的人而澎湃激动的心。尚卓甚至觉得自己有种似乎要晕眩的感觉,就像面前的这个人正放射着强烈的光芒,刺得他睁不开眼睛,而他却宁愿冒着失明的危险去观察她,她的脸、她的唇、她的头发和她颈上每一处他曾亲吻过的肌肤,每一处细微的变化他都渴望发现。他明知他即将坠入她所带来的深渊,仍义无反顾地品尝这命悬一线间的满足感。
季沫馨丝毫察觉不到尚卓内心的波动,她被他表面所传达的冷漠和平静所蒙蔽,认为这个男人恨极了自己,一边为之所伤一边不留痕迹地掩饰着,生怕一个错漏的眼神会毁掉他们之间协议般的和平。
当两人一同走进坐满了小朋友的活动室,然希欢快地喊着爸爸妈妈像只小鹿似地朝他们奔了过来。
“爸爸妈妈,我好想你们哦,你们怎么那么久都不来看我啊!”然希抱着两人的腿,撅着嘴抱怨说。
季沫馨看了眼尚卓,低头对已经长高了不少的然希说:“爸爸妈妈都要工作啊,所以不能经常来看你,可是然希,在爸爸妈妈的心里,永远都是爱你的。”
季沫馨没有注意到,在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尚卓是用怎样一种深情又无奈的眼神看着她,他倍受感动,却又不得不拿现实来击碎这种感动。
“然希,告诉爸爸,这么久以来有没有想我和妈妈?”尚卓蹲□子问。
“当然啦,我每天都会想你们,只是,等了那么久你们都不来,我好难过,我还以为,你们不要我了呢。”然希委屈地说,晶莹的泪花在眼眶里盈动,格外惹人怜爱。
尚卓握住她瘦瘦的肩膀,接着捧着她的脸说:“然希乖,别哭,是我不好,以后我会经常来看你,我向你保证,好不好?”
然希用手背揉了揉眼睛,对季沫馨说:“那妈妈呢,我要妈妈也保证。”
季沫馨有些无奈,又无法拒绝这个孩子如此令人心疼的愿望,只得点头答应:“好,我答应你。”
然希立刻高兴地鼓掌说:“既然这样,你们要拉钩,这样才不会反悔。”
两人无奈地对视了一眼,只得按照然希的意思勾了勾小手指作为承诺。
小孩子的心永远是会被玩具征服的,两人陪然希吃过饭,她便抱着芭比娃娃和狗熊玩偶爱不释手,引来了另外两个小女孩羡慕的眼神,她毫不吝啬地邀请她们过来和她一起玩。结果三个孩子玩得欢乐无限,季沫馨和尚卓倒被晾在了一旁只有看的份。
“真羡慕她们,无忧无虑,那么纯真,没有一点点烦恼。”季沫馨轻声道。
尚卓道:“没有烦恼,她们难过的时候只是你没有看到罢了。负责照顾然希的那个大姐打电话告诉我,说她经常半夜被噩梦惊醒,哭着嚷着要爸爸妈妈,整夜都不肯再睡觉,第二天就会一整天都不说话,也不肯吃饭,躲在黑暗的角落里。四个月前,有对夫妇答应领养她,可是没过两天就又把她送了回来,说这孩子看人的眼神很恐怖。他们只是不了解,这个孩子心里究竟有多孤独,多害怕,这个偌大的世界,她连一个真正的亲人都没有。”
季沫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对这个孩子所承受的一切感到很心痛,眼泪悄然而至,想到然希只和她在一起待过三天,可分别了这么久竟然还那么熟悉地喊着她妈妈,心头更是愧疚不已。
“艾然,她还好吗?”隔了一会,季沫馨问道。
“她很好。”
季沫馨想了想,说:“她怀孕应该有八个月了吧?”
“是啊。”尚卓点了点头。
季沫馨微笑说:“恭喜你,你很快就要当爸爸了。”
尚卓从季沫馨的微笑中发现,他与她之间早已产生了某种难以消除的隔阂,他曾经将这个女人紧紧拥在怀中诉说他有多爱她,而现在却不得不面对她的疏远和客气,听她问候他的妻子,祝贺他快要做爸爸,想到这些他感到胸口一阵阵地揪紧,痛如锥刺。
他再也无法忍受这种煎熬,耳中一阵嗡鸣,紧蹙着眉头,猛地站了起来,一言不发地快步走了出去。
季沫馨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急忙追出来问:“尚卓,你怎么啦?”
尚卓面色凝重,胸口积压的怒气强烈地涌动着,只见他眼神深邃寒冷地侧过脸,气息略带颤抖地说:“我忘了约了很重要的客户,先走了。”
说完,他箭步走了出去。
季沫馨望着尚卓离开,静静地站在原地,心顿时被浓重的失落感淹没,眼泪猝不及防地便滚了下来。
她恨这样的自己,已经过了那么久,却仍然会被这么不经意的一次见面打败自己的情绪。显然,这证实了她过去几个月来的坚强和遗忘都只不过是在自欺欺人。
对这个男人的爱,早已在看不见的静悄悄流逝的时间里根植在了心底,它像扎根于荒漠中的一株野草,即便面临无比恶劣的环境,哪怕是被风沙埋没,可一旦获得一丝阳光和水分,都会顽强地生存下来。
季沫馨要回去的时候,然希哭红了鼻尖说:“妈妈,爸爸答应过我,有一天会来带我离开这儿,回我们的家,我相信他,我会乖乖在这里等你们的。”
季沫馨临走前留了些钱给照看孩子们的老师,拜托她以后如果然希有什么事情就打电话告诉她。那老师婉拒了这笔钱,说尚卓已经给了他们很多帮助,并答应会长期资助这里,不过她答应了季沫馨的请求,也希望她以后能多来看看然希。
季沫馨听完心里很感动,尚卓给了这里一片温暖的阳光,为然希做了这么多事,她下定决心,今后要好好关心然希,和尚卓一起守护这个可爱的孩子。
、第七十章
艾然在一天中午来到季沫馨的蛋糕店,当她看到“馨然美味”这个名字时,愣在了那里,心里的内疚感变得愈发强烈起来。
“你怎么来啦?”见艾然站在店外,小张一脸惊讶地问,眼神里流露出厌恶的神色。
艾然并没有在意小张的态度,问:“我妈在吗?”
“你妈是谁啊?”
“你——”
“艾然!”季沫馨拎着一袋水果刚回来,一见到她既惊讶又惊喜,“你怎么来啦?”
艾然没想到季沫馨会发生这么大的变化,怔了一下,说:“我们找个地方坐下谈谈吧。”
“好啊。”季沫馨将手里的水果递给小张,小张很不情愿地接了过去,嘴里小声嘀咕道,“跟她这种人有什么好谈的。”
季沫馨没有理会小张的不满,见艾然正要去路边拦车,忙对她说:“艾然,坐我的车吧。”
艾然有些惊讶地看着她:“你,买车了?”
季沫馨回答:“是啊,因为每天等公交车太不方便了,就买了一辆,还是周如给推荐的,她有个同学是那儿的销售经理,也优惠了不少呢。”
“哦。”艾然波澜不惊地应了一声。
来到车前,季沫馨先为艾然打开了后排车门,小心地扶她坐进去,自己才上车。艾然被她这种不经意的关心而感动,鼻腔里突然感觉有些酸酸的。
季沫馨提议去餐厅吃饭,艾然没有反对,只是看着她发动车子,十分熟练地倒车,转向,忍不住问:“你是买了车之后才去学的驾驶吗?”
“不是,很早以前就会的,只不过结婚后就没怎么开过了。”
“以前怎么都没有听你说过你会开车?”
“你也从来没问过我啊。”
是啊,叫了她十几年“妈”,可是竟连她会开车这种事都完全不知道,艾然这才明白自己从来就没有真正地去了解过她,回首过去,更没有为她做过一件一个女儿应该为母亲做的事。
两人在一家环境不错的中餐厅挑了位子坐下,点完菜,季沫馨先开了口:“怀孕的女人是最辛苦的,你挺着个大肚子应该在家好好休养,一个人出来多不安全啊。”
“没事。”艾然低头喝了口水。
季沫馨细细地打量了她一下,发现她除了肚子隆起以外,竟没有变胖,脸仍旧像以前那样纤瘦,只是皮肤比以前白了许多。想来,应该是很少出门的缘故吧。她没有想到她竟然会主动来找她,心里不免有些感触,许久以来的想念一下子就迸发了出来,惹得眼泪直往下落。
艾然见她落泪,扯了两张纸巾递过去。“你怎么啦?”
“没什么,只是看到你现在的样子,觉得高兴而已。”她擦了眼泪,破涕为笑。
艾然双手握着水杯,低着头,表情略显挣扎,接着看着她郑重地说:“其实,我今天来见你就是为了一件事。”
季沫馨怔了下,动了动嘴唇却没有开口,等着她说下去。
“妈,我想请你原谅我!”艾然鼓起勇气说,“我知道以前我对你有很多误会,也做了很多让你难过的事,直到现在我有了自己的家庭和孩子,我才体会到一个母亲的心情,才懂得以前的自己是那么任性和自私。妈,真的很对不起,我很感激你为我做过的一切,希望你能原谅我。”
季沫馨目光凝滞住,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脸上露出欣慰而又释然的笑容,说:“能听见你还愿意再叫我一声妈,我真的很开心。我从来没有怪过你,一点都没有。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我的女儿艾然。”
艾然听完季沫馨的话,长久以来压在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下来。她感觉身心无比轻松,连呼吸都变得那么畅快舒服,她甚至有种冲动,想要立刻就让尚卓知道,告诉他季沫馨原谅她了。不过她立刻努力平静了下来,伸出双手去握住季沫馨的手,而季沫馨也用另一只手紧紧覆在她的手上。
母女二人谁都没有开口说话,只是彼此看着对方,仿佛相互之间的语言已通过连接的手掌和真切的眼神传递到了溢满亲情的心房中。
这顿午餐两人吃得非常愉快,艾然喝了一碗鲜草菇山药汤,觉得味道格外鲜美,除此之外还吃了半盘什锦水果米饭,她决定回去一定要尝试做这道菜。尽管两人聊了许多话题,但都心照不宣地对尚卓只字未提,她们彼此心里很清楚,不管这个人的名字从谁的口中先说出来,最终的结果都只是会将气氛弄得尴尬而僵硬罢了。
午餐结束后,季沫馨结了帐,和艾然并肩走出餐厅。艾然边走边转过脸准备说什么,谁也没有料到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只见艾然一不小心踩空了石阶,“啊”的叫了一声,身子便向前倒了下去!
季沫馨措手不及,反应过来时艾然已经摔在了地上,她惊恐地喊了声“艾然”,忙奔过去扶她。
只见艾然脸色苍白,痛苦难忍地捂着肚子,声音颤抖地说:“好痛……妈……我肚子……好痛啊……”
季沫馨立刻感到一种不祥的预感,她下意识地朝艾然的腿上看去,她吓呆了,只见艾然的小腿上已有道道血水淌了下来,在她脚边汇成了一片触目惊心的殷红。
“艾然,你忍着点!我,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季沫馨慌乱地想要将艾然扶起来,可艾然完全使不上力气,根本无法走动。就在这时,季沫馨猛地又发现,艾然的羊水也已经破了!餐厅的经理和保安闻讯赶了过来,并立即帮忙打电话叫了救护车。
季沫馨眼看着满头大汗的艾然,万分焦急。“艾然,你再坚持一会,救护车马上就会来啦!”
艾然咬着嘴唇,紧紧握着季沫馨的手说:“妈,我不行了……真的好痛……妈……你一定要帮我……我不能失去宝宝……我支撑不住了……不能再等了……快送我去医院……”
季沫馨见艾然越来越虚弱,意识到情况紧急,不能再浪费时间等救护车了,于是赶紧请经理和保安帮忙将艾然抬上她的车。
尚卓携同周如正在会议室与一位重要客户洽谈合作事宜,这时来了一通电话,对方说明缘由后告知了他一条犹如晴天霹雳般的消息:他的太太遭遇了严重的车祸,目前正在医院抢救,另一个开车的女人伤势尤其严重……
尚卓和周如赶到医院时,护士告知艾然已被送入了手术抢救室,由于伤者是孕妇,并且伴有小产迹象,手术进行的异常困难。
尚卓听罢差点跌坐在地上,神情恍惚,脑海里一片空白。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我早上出去的时候,她还好好的,怎么会……”尚卓像是自言自语地说。
周如碰了碰他的肩膀,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对了,那个开车的女人你们认识吗?我们在她的包里找出了她的身份证,好像是叫……季什么,对,她是姓季!”护士肯定地说。
周如愣了一下,突然联想到了什么,心里“咯噔”一沉,忙问:“那个人是不是叫季沫馨?”
护士“哦”了一声,说:“对,就是叫这个名字!”
尚卓猛地从旁边弹了起来,睁大眼睛,双手抓住护士的肩膀,失控般地问:“她在哪里?她怎么样了,告诉我她现在在哪里?”
周如忙将他拉开,向护士道歉。“请问她现在怎么样了,我们可以见她吗?”
护士摇了摇头,有些隐讳地说:“我只知道她情况很严重,而且……你们还是在这里等等吧,待会医生会过来跟你们说明情况的。”
艾然的手术进行了四个小时才结束。其间艾振威和谢曼云、以及赵可都闻讯赶到了医院,虽然大家都万分担忧,但谁都没有轻易开口打破这沉重焦躁的气氛,即便问询情况也是非常小声地说着。因为尚卓垂头坐在长椅上,看不见表情,大家心里很清楚,没有人会比他更难过、更深受煎熬。
周如站在一旁,时不时在心里默默祈祷,此时此刻,她更加担忧的是好朋友的安危。艾振威脸色凝重,眉头间的竖纹深如刀刻,一只胳膊抚慰般地搂着谢曼云,谢曼云则双手交握,倚在他的怀里悲伤落泪。
医生带来了一个喜忧参半的消息——艾然和初生男婴平安脱离了生命危险,但艾然的双眼由于在车祸时被迸溅的玻璃碎片伤到,眼角膜被严重损坏,极有可能造成失明。
尚卓在病房里见到艾然时,他们与死神擦肩而过奇迹般降临世界的儿子,正被医护人员安置在早产儿房里精心照顾。他一丝未曾感受到母亲深受的痛苦,经过一番折腾后,正安祥地熟睡着。
艾然的双眼被纱布严严实实地包裹着,感觉到眼睛透着灼热的疼痛感,小腹上那道剖腹产留下的伤口因麻醉剂药效散尽而隐隐作痛,浑身的骨骼像散了架似得毫无知觉。
她看不见,但她知道此刻握着她手陷入沉默的这个人是谁,她能感受他手心熟悉的温度和微微颤抖的心跳。“别难过,我们的孩子不是好好的么,他一定很可爱对不对?”
尚卓吻了下她的手,说:“对,他很可爱,眼睛和嘴很像你。妈说她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婴儿呢。”
艾然笑了笑,气息十分虚弱,滚热的眼泪浸入了纱布中。“我真的好开心……感谢老天爷,没有把他从我身边夺走。”
“艾然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们母子。都怪我,没有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陪在你身边。”
“怎么能怪你呢,是我不好才对,是我不小心,差点失去我们的孩子。”
尚卓将艾然的手紧紧贴在自己脸上,眼泪滑落在她指尖。“尚卓,不要难过,我没事的……你是担心我的眼睛对不对?没事,医生说了只是受了点轻伤,没什么大问题的。”
“我知道,我知道……”
艾然突然想起了季沫馨,紧张地问:“对了,我妈她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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