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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曲云晰-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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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鬓动发间,他亲吻唇间,她不知道身后有人因那发间的紫琉璃嵌石镶紫的梅钗而徐徐跪下。
  枫树十尺外,那个可形可无的女子她叩于地上,那不知的角落里有多少是梅影身份,那个高贵的太子殿下他亲手把梅钗插于她鬓发上。
  梅钗荷影已拿一半。
  殿下你早料到,是吧。

  第四十八章:舟静(一)

  新皇登基一年。
  随着新皇登基后,宫里宫外都一番大换,后宫里更是,没有前朝三千佳丽奢华繁多,但进妃纳嫔还是七十有二。
  琼欢现在是一个身份,便是琼欢。
  这个名字是她的真正名字,而当日的席花是隐卫,先帝驾崩后,她终于见诸于众,现在她是后宫里位极至高的女宫侍,是女官,阶位二品。这个女子官阶是除却珍玉后的一品女官敬慧后最高的二品女子官阶。
  没人敢去算这个品阶权力去到哪里,正如没人去想如今后宫地位最高的女子——皇后她到底有是软还是硬?
  皇后几乎不出紫英殿,大概见过皇后真正面容的没几个,除了新皇登基三月后的封后仪式上露过一脸,只是这一脸隔着千梯万重,隔着珠冠金凤,那一步一履间的风华万种,千梯万重下的叩伏面孔谁又真能敢直视凤姿真容。
  皇后曲氏云晰,曾是靖王府四小姐的她一手绝代豪华战船,才惊四座,被先帝一句珍姿玉容封为元熙郡主,也是唯一能与天之骄女之称的太子妃一较高下。
  至于太子妃盛娇,见过她的姿容无不为她的艳光四射而自愧不如,后宫女子姿容无一敢与之相较,相较于那终日闭宫不出的皇后,太子妃与新皇的关系更让人腓议。
  三个月前,太子妃诞下子嗣,新皇可是事事躬身以待,孩子被新皇赐名为平林,封为平王,世代相袭,语意是:平林迢迢,山不遮月。
  园中女子屈于紫藤花架下,她一针一针地扎着,多点耐心便会看出丝帕上扎的是麒麟呈详。她终于收针,把丝帕展开,黑与金的深暗明烈形成先明的对比。她拿着丝帕低语:“平林迢迢,山不遮月,可有浮云,月也沉沉。”
  “娘娘。”
  那张苍白透明的玉容让琼欢惊忧,把汤药捧上,温言道:“药煎好了。”
  她接过看着碗中汤药,没有犹豫,只是平静地喝下,琼欢伸手接过,她已自己掏手帕拭嘴角了,无色的两片唇擦净下还是苍白。
  她太苍白了,苍白得让琼欢以为方御医那一天三碗汤药是否有用,她曾向同德殿那边回话,那边的人说:“只要能吃能睡,其它的都会好起来。”
  这个好起来,琼欢觉得那人还是懂得心里战术的,一年说长不长,那人说,痛越多的人越坚韧,越会活下去。
  她活下去了,那一晚的惊心动魄,桓太子的死造就她的梅钗凤仪,她的安静让琼花不安,天明的东宫后园,那一地枯叶里的互相依伴,跪于十尺外的琼欢想,那是多么相配的一对玉人相依,谁也不舍去打破这样的和美眷属。但还是有人能的,还是有人够狠的,他走过欢花,毫不温柔地踏破枯草脆叶,只那一脚那幅生死相依便完全变局。
  他把女子抱走,只留下一句:“传朕旨意,太子久病不治,薨殁,举丧三日。”
  他把她带回长安宫,交代人好好照看后便去主持大局,那一夜薨的不止太子还有先皇,而他齐王便从这一夜后成为新一任的帝皇,从此,他至尊高位,从此,她女子至贵,也从此他与她咫尺比天高更胜海深。
  那一日他走后,她床榻上血崩不止,生死一线,那一日他大权在手,殿前大局在控,那背后的一句:“若新皇登基失后,堂前严刑铁律,堂后伏尸陪葬。”
  半个月后她醒来并活了下来,琼欢自始并侍奉左右,新皇加封女侍正官二阶品。
  也从那一天后,新皇与她不再相见一面。三月的封后大典后,她正式迁居紫英殿,安静幽于园中,一年了,那事也许远了,淡了,她也许好了,那些伤那些痛或许不再痛了,只是她似不再是曾经的曲云晰,那些感情埋得更加深沉,脸上几乎看不到表情,坐在那里,几根丝线,一块帕子能让她费时多日。
  琼欢怜惜,新皇也是疼的,她血崩昏迷后,新皇盯着那张浸满血水的床单,不让人扔,一直盯着盯着。方御医说:“孩子三个月,她体质特殊,未探得有身孕……”
  语不完便哽咽不息。
  他还是瞪着瞪着那张血染的床单。
  琼欢想,他在意的,在意那个失夭的胎儿,更在意那个比邻天涯的女子。
  病弱的皇后便成了后宫一名虚有其名的女子,若不是有曲家在朝堂的势力,皇后的名衔也落不到她身上,更何况这一年,红妃为新皇添了子嗣,这是新皇第一位皇子,且是皇长子。红妃的兄长是霍英宏,如今在朝堂上得到新皇极力看重,他早已由当初的京畿司隶校尉升至殿阁学士要员,是唯一的武官参入殿阁摄政,成为新皇重组核心的重要要将。
  琼欢的职责还是照顾好皇后,外面无论谁是这日子里新皇最宠的妃子这些都如墙外花开花落,那名不被人看在眼内的女子依然安静地在园子度着春夏秋冬,看着花开花落,月出东升。
  然而那天,她终于把那幅麒麟绣完后,突然说:“琼欢,闻到了吗?”
  琼欢站在一旁,那日和风暖意,春花烂漫,紫英殿内紫花满缀,她鬓上的梅钗那一点紫光折射出春末早夏未到的灼热。
  琼欢轻轻一闻,鼻间似有一股清淡香气:“花香吗?”
  “嗯,是荷香呢。”她凝眸远去,唇齿轻合间的浅笑,有多久了,琼欢与一名嬷嬷一名少女紧盯凝神看着,那笑很浅,似水过无痕,但那又何妨,只要她还能笑,一切就能重新开始。
  她一句:“胶洲几渡?接天莲叶无穷碧,争渡,激起河滩无数。”
  元业二年四月,皇后颐养胶洲。

  第四十九章:舟静(二)

  一路下来依然走水路,坐的福船也是由胶洲安排。
  船行极慢,舱内比曾坐过的要通风得多,寝室里垂满帐幔,厚的薄的丝的,一共三层。本来一天就到的行程便挪了两天。
  云晰以为行程低调的,接船的是胶洲城主恬公子的人来迎,紫帐的普通马车,但拉马车的却是四匹良驱,云晰一下船就看到翁治与梁振威,他们站在马车前微躬身:“小姐。”
  “有劳。”她点头打过招呼便由琼欢扶上马车。
  到步后,云晰才知道不是胶洲小楼,而是曲恬的府邸,来迎门的分明是体态变得丰盈的程碧蓝。
  程碧蓝也不拘谨,她向云晰张开双手热情相迎:“云晰,将于把等你来了。”
  程碧蓝比以前变得热情简单多了,云晰想,也许这就是原本的程碧蓝,她相信曲恬是会待她好的,这爱与否无关,曲恬做事向来做了便秉承做到最好。也好,她身边的人总算有个是幸福美满的,想到这里她便扯开唇有了笑意。
  “碧蓝,两年不见,你面色丰盈,想来在胶洲你过得很好。”云晰由她拉着往内走。
  程碧蓝脸上的笑更盛,原本的瓜子小脸变成细圆起来,这一笑更溢得腮艳肤红,那一脸的幸福便无可迹掩了。
  “胶洲本来就是好地方。”程碧蓝带云晰到了客厅便吩咐人来去按排收拾行李,也不管她累不累,看到琼花、嬷嬷、凉菊三人还站着,指着她们三人说:“嬷嬷与凉菊先到竹园收拾,待我跟你们小姐有些话要说。”然后又对着琼欢说:“你也跟着下去。”
  云晰向她们点点头,只是琼欢却站在原地说:“夫人,娘娘她刚下船,奴婢以为让娘娘稍作休息再来作陪可好?”
  程碧蓝看向琼欢,稍一侧疑便笑了开来,拉着云晰问:“这便是齐朝里第二位最高官位的女侍官琼欢?”
  “奴婢不敢。”琼欢不卑不亢答。
  “好,果然不是普通女侍。”程碧蓝欣赏道:“可是,你也许不知,本夫人说了的事也不管由谁便改变注意,琼花是吧,你下去,你娘娘也不是由谁能勉强的,本夫人与你娘娘两年未见,我们俩可不是普通姑嫂关系,我夫君恬公子可是她的二兄长,他也不会由着本夫人来为难勉强他的亲妹妹。”
  这话非 常(炫…网)有效,琼欢一福身便退出厅了,程碧蓝失笑说:“看来真没几人买碧蓝公主的账,恬公子这名义原来真百试百灵。”
  云晰被惹笑了,她问:“二哥呢?”
  “恬出去办事了,先屈居舍下如何?”程碧蓝谦逊问。
  “好。”她爽快答,也不去问为何在此处落脚。
  程碧蓝拉她上榻,唤了她的两的丫环小鱼进来,又是擦脸、擦手、侍侯她脱鞋,又让小鱼对她一阵按摩舒骨,并亲自切茶,挥走小鱼,才把茶递来给她。
  “渴了吧,这茶是百合红枣党参茶,滋阴补气养血。”
  她依言喝了。
  “你瘦多了,云晰。”说着程碧蓝抱她入怀,她想说话,程碧蓝搂着她的肩却低低地哭了。
  “哭什么?不是好好的吗?瘦了可以养胖的。”程碧蓝哭,她反而觉得为难。
  “谢谢你云晰。”
  她不解,程碧蓝说:“我很庆幸当日我拋开一切利益,第一次做事是由自己的心决定,也是做得最对的一次。”
  “我很高兴听到你这样说。”
  “但我现在却不高兴,他怎能这样待你,让恬看到你,他会痛心的。”
  “那你便设法让他看不到我,便说皇后娘娘有旨让城主待宣。”
  云晰似是而非的话让程碧蓝终于笑了。
  “让我来吧,让我来把你养好,养胖。”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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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晰见到曲恬已是七天之后,她在书房的躺椅上看书。竹园是曲恬的园子,紧挨着竹园的梨园是程碧蓝的园子,很明显,曲恬把他的园子让了出来,书房里很多书后面有批注,云晰手上看的这本,批详的日子便是十天前,而卧房除了换上干净的被褥其它都维持原样。 处处透着曲恬的味道,清新雅静。
  一阵香味腾散书房内,不似药的苦涩香,浓浓的甘火味,有人把碗搁在她身旁的桌子上,她看到一双手,指节分明,属于男性的手。她微微一笑说:“我以为看书的兴味变了,这下连药都煎上,看来胶洲城在恬公子的整治下,已到了道不拾遗;夜不闭户,否则那来的空闲来读闲书,学煎药。”
  她把书压下,脸一抬,隔着几桌,曲恬已坐了下来。
  他只是笑笑,温言:“喝了它吧,不是药,只是汤,补身,味甘。”
  曲恬懂得如何让她拒绝不了,所以她还是喝了。
  随后曲恬便带她出门,上了马车后,她问:“去哪?”
  “去要去的地方。”
  这话以前她常常来唬弄曲恬,现在却变成曲恬来唬弄她。
  曲恬伸手让她靠着他而坐,说:“ 不会让你失望的,那地方你想的。”
  马车停后,曲恬直接抱着她下来,脚落地,她便愣了,门前站着有程碧蓝、琼欢、嬷嬷、凉菊、木肯、文武兄弟还有方御医,他们站在一幢屋苑前。檀木簇新简朴屋子,曲恬拉着她走到门槛下,引着她的手抓到一根红锻,轻轻一拉,上方便落下一块红绸,上书着:绿萼荷苑。
  “新居志庆如何?”曲恬问。
  这确实是惊喜,她突然明白过来:“你这七天就忙这事。”
  曲恬笑答:“胶洲城在本公子的整治下,已到了道不拾遗;夜不闭户,这闲活便排了上来。”
  这是事实也不是事实,她心里却明白。

  第五十章:舟静(三)

  云晰搬进了绿萼荷苑,这绿萼荷苑其实没变,只是扩宽了,屋苑比曲恬的府邸还要大,以那幢小楼为中心展开,小楼前依然是那片无穷碧荷,屋子西边尽头连着姚山是一片绿萼梅,整间屋苑呈东西走向,西到姚山那边到了冬天气温会很低,有霜与薄雪。胶洲弯里的一片碧荷却大大不同,水下是温的,云晰猜,下面该是已死的火山口,水温结合特殊土壤才能让荷花一年四季盛开不断。
  她每天都到栈道那边走,也会到梅花林里走,从第一次到梅花林系上一根紫色的丝带后,次日她在床头上看到一张纸笺,自始她便开始做笔记,她可以光明正大地写,坐在栈桥那个亭子上,无论是那些隐形还是无形存在的人,她在青天白日堂而皇之地记着。
  陆陆续续收到的纸片,让她看得清那些隐的明的,她不动声色,只是记在心里。
  曲恬与程碧蓝几乎每天都会来,即便不来,也会让人送汤或送花过来,把她的屋子摆满鲜花才甘心,程碧蓝对她的事可是亲力亲为,他们夫妻出相入对,她便把曾经对曲恬那股恶劣忘记了,尤其她知道齐阳里曲恂已纳了二妾,面对齐阳那边送来二美,曲恬的安份守己让程碧蓝感动,这二人便成了她心里头唯一的一处完整,所以她希望这一份完整乃至完美能一直长久下去。
  她对曲家是有期许的,希望曲家父子可以一直下去,虽然她知道,那人不会一直任由曲家安然,但她还是有期许,有时候她也不知这份欲知还赌的任性从哪而来,但她还是赌,赌那人做到何种程度,赌曲家父子的野心有多大?
  元业三年二月,她在本子上记下:兵部尚书轩辕志嫡妹轩辕玉入宫,玉贵妃宠冠后宫,恩宠与育有皇子长的红贵妃一时无两。
  元业四年五月,她在本子添加:轩辕玉诞下小公主。
  三年里,她习惯了这里的生活,这里的宁静,习惯了看曲恬与程碧蓝的亢俪情深,曲恬毫不掩饰对程碧蓝的忠爱,以前就看出曲恬对女子很照顾,只是对于别个女子多了疏淡二字,对于所属的他会宠上天。
  程碧蓝便是被宠上天的人,可是程碧蓝这日便抱着腮一脸忧愁,她奇 怪;书;网}地看着,琢磨着曲恬那里是否来了圣意要他纳美。
  程碧蓝似乎看出她的想法,摇头说:“不是,恬拒绝后,齐阳那边不再了。”
  她也不急,让琼花把程碧蓝送来的新鲜蔷薇插好,小鱼把一碗鱼汤、一盘鸳鸯酥放到桌子上,凉菊递上碗箸匙,她先喝鱼汤,把鱼汤喝完了,便开始动箸。
  程碧蓝看她吃得专心和味,突然笑得满足:“云晰,这三年虽不至于把你养成大胖妞,但把你养得白嫩嫩倒是还是行的,方御医说这一年你都没犯头晕了。”
  能活下去与活得好靠的不是药食,是意志,她想生存下去,便自然会好,身体也是会好的。告诉她这个不是前生的云素,是她的父亲童舟,齐朝很多人知道淮水有个不世神医童医能起死回生,却不知道童恩有个独子童舟,其实童舟医术一点也不差,只是知道他的人很小,因为自小他便随太子迟悦身旁做幕僚,而太子迟悦是个低调的人,即便他依然成为焦点,但东宫的人确实没人识几个。
  血崩是事实,只是她在事实上布了一个局,程碧蓝要说些什么,她大概猜到了。
  成婚五年,程碧蓝无出,这可是七罪之一,她大概感到压力了,这压力自然是外界给的,齐阳那里既然从曲恬那里下不到手,那便从程碧蓝下手,对付一个妇孺总好比一个恬公子,一个程碧蓝再聪明也只能躲进丈夫后面。
  “碧蓝你心火燥旺,一会,让方御医看看如何?”云晰把鸳鸯酥夹到她碗里说:“二哥都忙些什么,倒也不见关心。”
  程碧蓝一阵不解,明白过来,桌子下拉紧她的手:“云晰……我想,我是心火燥旺。”
  她点点头把让凉菊去叫方御医,又吩咐琼欢去请曲恬来,她便引程碧蓝进内室,让她坐到榻上,方御医便来了。
  “方御医,你看她是否心火燥旺?”云晰让开,让方丛仁来搭脉。
  方丛仁微躬身便伸指辩脉,只见他眯着眼,一声不吭把了很久,程碧蓝看了,心又是焦又是急,却只能干坐着等。
  方丛仁终于放下手,睁开眼对云晰说:“夫人确实心火燥旺,只怕这些时日都日不思食,夜不能寐。”
  “确是。”程碧蓝前几年觉得不急,但如今成婚五年,她不是不急,是急得没办法,她思量着自己身子是否出问题了,又如何能食得好睡得好,如今听了方丛仁的话她便迫不及待地问:“方御医你有何法子,这……身子能治吗?”
  “夫人稍安无燥,心火燥旺也不是一日能好,可得花时日在饮食上调理,最重要夫人要保持心境平和,这身子自然能好,所谓水到便渠成,夫人放宽心便可。”方丛仁说着道:“老夫开几剂解郁消滞的药,喝过后,再加以调食,还是那句话,夫人悟得。”
  程碧蓝谢过方丛仁,这些时日来提心的事总算有所缓解,云晰见她累,便让她歇会,答应曲恬来了便叫醒她,嬷嬷捧着盘子进来,云晰低头一看,程碧蓝竟然很快睡着了。她交代嬷嬷看着,然后轻手轻脚去了书房。
  书房里方丛仁早在等候,她也不拐弯抹角,直问要点:“方御医看出什么了?”
  方丛仁一句:“公子不想要孩子。”便道出原因。
  是,只要曲恬不想要孩子,不管是多一个女人还是多两个,又能如何?
  “云晰……”
  “知道了,方御医去开方子吧。”
  方丛仁一脸欲言又止,云晰见了不忍说:“方御医你是长辈,想说什么便说什么吧。”
  “这三年云晰的身子也大好,当初老师留下给你的方子可见大有益处。”他说:“云晰还是能有孩子的。”
  方丛仁以为她想到这事,她摇摇头:“我当初在经流不止之时让方御医你撒了个弥天大谎,你以为我是报复还是什么?”
  不是报复,她很清醒,赵桓死那一夜她比任何人都清醒,但所有人都以为她疯了,太子死后,宫里的人甚至以为皇后病弱闭宫不出是因为太子死而得了失心疯。
  方丛仁出去了,进来的人不知听了多少,重点的却听全了。
  曲恬说:“是为曲家,对吧?”
  “你看我多聪明,我让赵池内疚,让他觉得他欠我的,让人不用惧畏皇后,一个生不出皇家子嗣的女子确实不能翻天覆地”她笑了笑说:“但赵池的内疚不过四年,他等不了,那些人也不肯让他等。”
  曲恬叹气,过来抱她说:“你想这些事做什么,父王和大哥为你这事急白了头发,你居然把我们都骗过了。”
  “大哥纳了二美便是为了争取更多筹码。”她当然明白到曲恂迎的二美关系利益,歧洲梅西凡公子的妹妹梅西西,淮水路子易公子的姐姐路子乔。
  喜 欢'炫。书。网'曲恂的女子确实很多,曲恂除了才华横溢,他还是整个齐朝五官最俊美不凡的男子,屈居第二的是太子赵桓,第三是赵池,可是赵池太阴冷了,那股阴狠让女子不敢靠近,然后才到齐朝六公子,最后那位才是曲恬。
  “也不能这样说,大哥可是享尽齐人之福,有美人在,更胜珠玉。”曲恬玩味道。
  “二哥,你想些什么?”她问:“为什么不想要孩子?”
  曲恬坐了下来,摇头:“不是不想要孩子,是现在不想。”
  见她还是一副不信的模样,他举指说:“相信二哥好不,会有孩子的,一定会有,一年之后给你一个孩子。”
  云晰终于忍不住扑哧一声,指着他骂:“什么叫给我一个孩子,乱说傻话,是给碧蓝一个孩子。”
  她从案上的花瓶内抽出一根开得最盛的野蔷薇递给曲恬:“去吧,看看她,顺道安慰她。”
  曲恬脸上难得一抹羞红,云晰大笑,红着脸的曲恬却还是问:“这一根的意思?”
  “你是我的唯一。”云晰道。
  曲恬平淡的脸不可思议地满溢温柔,那双眼从未有过的专注,他盯着云晰轻轻说:“谢谢。”
  云晰看着离开的身影,一脸迷惑,谢她的花,谢她的点子,还是礼貌性的说,云晰觉得今日的曲恬不止是怪,是很奇 怪;书;网}。

  第五十一章:舟静(四)

  七夕荷花盏,胶洲湾的光景如星火浸水,透明的宁着水意的光亮把整个胶洲河映得通透亮泽。
  云晰为让大家都在胶河放花灯,让曲恬贴出告示七夕当晚准许民众赏荷放灯。
  她却拉着绿萼荷苑里全部人跑去看胶洲城夜市,这是这三年里她第一次踏足热闹之地,曲阳是全天下最富足的城池,接着便是胶洲城,齐阳因为是京都,但其实算不上富足,只算第三。
  街上到处是人,拥拥挤挤的,但一个人也碰不上她,她的左手边琼欢,右手边是嬷嬷,然后是木肯和文武兄弟,曲恬派的侍卫在外层。她入城后便与程碧蓝汇合,两个女人东看西看,也不买东西,只是东摸西摸,看着研究。
  摸玩够了,程碧蓝才拖着她进了城主府邸,直到内室,程碧蓝拋给她一袭紫花锈襟袖的浅兰男装,云晰知道,从这刻开始她不要当大家闺秀的女人了。
  两个女人相视一笑,很有默契地换了长衫,两人摇着扇从后门出去。
  “我们去……”她肯定了:“花楼。”
  “合兄意吗?”
  “先合弟心方合兄意。“她拋给程碧蓝一记媚眼,程碧蓝站在原地立马晕眩了。
  两个女人来到凤花阁,来胶洲第一必看是胶洲碧荷,第二便是这凤花楼,作皇家子弟不如独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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