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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li反扑计划-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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汩地流着,再睁眼,模糊的视线里那张俊颜却历历在目。
一贯温润的浅褐色眼眸此时只觉得矍铄不定,阴沉沉地似是凝着怒气,薄唇轻抿,眉头紧皱。
他是在生气?
唐翊是在生气??
印象中一贯性格温和不跟人争吵,那个连皱眉都极少,就连偶尔跟人理论也只用扳手腕决定胜负的唐翊,他是在生气吗?
可是,为什么呀?
鼻间温热的液体还是淌个不停,半晌,才见到头顶那个人敛住眉,收起之前眼中的那股怒气,只浅瞳中的眼神有些错综复杂。半晌,见他伸手,直直地上前就去捂住贺家欢的鼻子。
他穿着那件干净的纯白衬衣,此时袖管处已经被染上了圈圈血印,而他身上胸口前也有被溅上的几滴血滴其中;而唐翊,却恍若浑然不觉。贺家欢瞧着那张太过‘波澜平静’的脸,不知为何的,心底一下子没底起来。
印象中她从未见过唐翊对谁生过气,也没有见过他会有此时这种刻意压抑着的沉默同面无表情……只可惜她刚打完架撞完头的小脑袋还有些懵懵地,一时半会都想不起来自己到底是做错了什么事情惹到了他。半晌,见到贺家欢拿出怀中的公文包,几分讨好地伸过去,喊了一声:
“唐翊……”
她话还未罢,却感觉自己身体一个踉跄,身前人没有去接过她手中的公文包,反而很是心急地拉着她不知道往什么地方急促走过去。她的脑袋还被他扣住仰着向天,脚下的步伐有些不稳,此时这幅踉跄前行的景观着实是很是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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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带自己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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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脑科部专家门诊的女医生,刚同同事交换了班,换上医生服带上听诊器刚坐下。椅子还没捂热的时候,就看到前门被人似是撞开,在定睛,便瞧到了眼前这么‘壮观’的景象。
一位长得极好看的男人,此时整张脸都沉着,敛眉怒目。而在他旁边,只见到一位此时脸部已经被血涂地跟大花猫一样的小姑娘,此时正被那位好看的男人扯着脑袋硬让她头仰着向天。那小姑娘呲牙咧嘴了半天,却没见那个男人有什么反应,只是袖管的血迹倒让人瞧着触目惊心。
看到这一幕,女医生江胡第一反应就是——
暴力美男,家庭暴力,小白菜版的“回家的暴力”,苦情小媳妇。
见眼前两个人就坐,女医生笑的很惊恐地抚了抚鼻间被吓得往下掉的眼镜,然后一面绕过那位‘暴力美男’,拉着眼前那位惨兮兮的小姑娘,凑近轻言道:
“姑娘呀,你说说,你老公他是不是经常这样子呀?”
老公?经常这样子?
贺家欢三怪地瞧了瞧眼前人,犹豫着半会也没有想明白什么意思。
见到贺家欢‘默认’,那位女医生不知为何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咬牙切齿地低声道:
“我就知道,现在的男人,都是一个个衣冠禽兽,人面兽心,伪君子真小人。长得越好看的男人越不能信,越是长得像你老公这种谦谦君子,表面上温柔内敛无害的小人,往往都是年少的时候受过什么方面的刺激。这种人要不是就是XX不能,要不就是内心变态有着X暴力的倾向,而且他们一旦……”
“咳咳……”
一边坐着的唐翊似是听不下去一般起了身,淡淡瞥了眼身边坐着的贺家欢。
“医生没什么事,不如先开个CT测试的单子,我带……咳,这位小姐先过去等位置。”
听完唐翊的话,女医生一副‘果然如此’地模样,面对眼前缩地跟小媳妇一样的贺家欢,又一次握紧拳头凑过去。
“小姐,你不要怕,不管他对你做了什么,这一切,都会有国家的法律保护你。现在的妇女保护法非常的全面,尤其对于这种长期受家庭暴力而不敢言的‘小白兔’们,我们一定要维护自己的权利站起来。不能一忍再忍,一定要忍无可忍无须再忍,我们要……”
正当某医生说的一脸亢奋的时候,旁边坐着的
唐翊淡定地掏出怀里一只三菱签字笔,在一张纸上草草地写着,边写还边轻言道:
“江胡医生,是吗?”
“额……”
谁叫我?
“恩,今天是几号?”
唐翊挽嘴,嘴角边淡淡的笑纹衬着五官更加精美起来。
那女医生凑前看清楚,才发现某位‘衣冠禽兽’手上正拿着一张写着“专家医生咨询态度服务调查表”,见他抬笔,正欲往某栏写着的“该医生是否有起身迎接客人等等”的一栏划下去。
“等等……”
女医生一个上前,狗腿地按住唐翊正欲写下去的手,谄媚地笑道:
“这位禽兽哦不对……伪君子哦不对,真小人哦nonono,帅哥先生,有什么话,好说,好说,呵呵呵……”
“嗯?”
见唐翊无意挽嘴,清淡的笑意却仍挡不住眼中的精光。
“帅哥先生,我这么就给你开CT的测试单,呵呵……”
某医生很没有医德地将之前说的那一席长篇大论抛至脑后,继而掏出纸笔开始‘唰唰唰’地写了起来。
写完,还一脸谄媚地捧着手中的纸单递到唐翊面前,直到看到他飞快地在“该医生是否有起身迎接客人”的一栏提上勾,才好似放心一般抚了抚胸口。
最后,某位坐定的‘无德医生’用着哀怨而又不失追捧,憎恶又不失谄媚,可明媚可忧郁的小眼神对着唐翊跟贺家欢离去的身影一遍又一遍地凌迟着。
复而仰天感叹,果然是长得越好看的男人,越是蛇蝎心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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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完CT,拿到结果,贺家欢又抱着怀里那个已经被捂得滚热的公文包,顶着插着两团纸巾头顶高高肿起的造型,垂着脑袋一脸委屈地跟在唐翊身后。
走了几步,她小心翼翼地用眼角瞥了唐翊一眼。眼前人不知道在想什么,整张脸都沉寂了下来,看不出有什么情绪的波动。现在的唐翊,跟贺家欢第一次遇见的那个青涩少年,已经变化地翻天覆地了。
清秀的五官变得意气而俊拔起来,原本白皙里透着病态的肤色现在已经看起来健康了很多,微微抿起的嘴角,上唇是饱满流畅的唇线,只是此时却看不出一丝一毫的笑意。不直觉间,他已经变了很多;或者是时光的洗礼里,每个人都变了太多,只唯独是她。唯独是贺家欢她自己,由始至终,只站在原地没能追上时光的步伐。
他已经不是当
年那位拉着她的手,叫她‘小朋友’的爱脸红的清逸少年了。他变得沉稳起来,不再会因为无语而一次次窘困地擦着汗,而他的身边……也没有了那个叫做‘关凌’的存在。
或者是突然的时境,让贺家欢一瞬间有股物是人非的冲动,眼睑有些发胀。好半天,她吸了吸鼻子,有些犹豫地伸手扯了扯唐翊的衣角,垂着脑袋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唐翊,你是不是,生气了呀?”
身前的人倏地愣住,见唐翊回头,嘴角的笑还是没挽出来。
他生气了吗?
是因为眼前这个人没头没脑地跑去跟歹徒打架,是因为自己看到她被惨兮兮地撞到电线杆上时胸口那股莫名怎么也安抚不下的冲动,还是……刚才他带她去做CT时在门外等结果等的一手心的冷汗。
他这样子……是,生气了吗?
见到唐翊没有回答,贺家欢眨了眨眼睛,又呆呆地问道:
“可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呢?
想到这里,唐翊苦笑了一下,捏紧的拳心还是未有放开。为什么呢?
是因为突然地,心底有一种情感复苏的冲动?还是,他始终都想不明白,想不明白……原来那个离开了关凌的他,却有一天可以真正地将那份刻骨铭心的感情放下。只因为另一段新鲜的还未来及辨清好坏的感情介入,让他倏地明白,原本他以为的坚韧不拔的自己,竟然有一天那么轻易地被折服。
或者胸口的那股怪气流作祟,唐翊启了唇,嘴边的话比平时重了几分。
“我不喜欢,爱打架的女人。”
话罢,他似是被自己吓到,再侧头看向眼前的“夏小姐”。见她可怜兮兮地垂着头,似是因为自己的话,一脸郁闷的情绪。
她垂下的那双大眼睛,扇叶般的长睫还一扑一扑。不知怎的,虽然眼前人脸上见不到一点眼泪的因子,但是唐翊却觉得她似是恸哭。她的额头还高高地隆起,红起的一团让他看着几分心疼。
见到贺家欢这幅模样,唐翊有些后悔讲出的那句话,可是说了的话又不能收回。最后见他叹了口气,尝试着上前,最后轻轻执起贺家欢垂下的小手握住在手心。他尝试了几次,最后又仿佛轻叹般道:
“以后遇到那种情况,你要向我保证不准擅自动手,要……站在我身后,好不好?”
见到眼前人伫伫点头,唐翊终是露了分笑出来,冷冻下来的那张脸终于有了分春
意复苏的暖融。他瞅着眼前人半晌,最后盯着贺家欢那高高隆起的额头,犹豫地,轻轻俯身落了一个吻。
转间即逝地吻好似舞蝶,翩跹地打了个转落足后又扑扇翅膀腾空而去,只余下落地是那一秒酥麻暖融的接触感。
贺家欢有些出乎意料地摸了摸空空如以地额头,再抬眼看向唐翊时,只觉得前一秒发生的事情好似童话电影一般不可估料。
大街小巷,车水马龙,穿梭的人群匆匆过街。只余下那一高一矮的人影,久久地,对视着。



、吾要抱抱(一)

跌打馆内清晨的空气格外地清新,淡淡的清粥香气纤秾有度地融合在馆内个个角落。太阳还挂在日头,各位师兄已经早起晨练,馆外打鼾的阿花还是歪着脖子。
一会儿,一对人影出现在跌打馆的门口,特殊的穿扮倒是能轻易地将他们从平日的客人区分开来。
走近瞧,那是一对男女,四五十岁上下。男的穿着一件蓝布褂子,精瘦的脸上一双眼睛灼灼有神,足下踩着的一双草鞋倒衬着他越发的仙风道骨。而那个女人,虽是穿着简单的丝质衣服,暗藏细纹的面容却仍能瞧出年轻时的风姿华容。只是她举手投足间倒是有些贵妇的华仪,跟眼前这家跌打管的布局倒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两位进门,只见那男的将手上执着的一只铁棍狠狠往地上一跺,只听到‘咚’地一声脆响,再往下,便是那男子洪亮喧重的吼叫。
“宝宝~~~~~阿爹我回来了……”
一分钟后,只听见跌打馆二楼一阵窸窣的响动,随即便瞧见穿着粉红Hello Ketty睡衣的贺家欢跑了出来。
她凝着两边的梨涡,手撑在栏杆两边对着楼下的男人吼得一个气运丹田。
“阿爹~~~~”
“宝宝~~~~”
“阿爹~~~~”
“宝宝~~~~”
……
……
这一来一回的对吼,着实吓醒了跌打馆门口打鼾的阿花,吓跌了八师兄卫良手上的镜子,吓折了五师兄手上正用来夹菜的竹筷。
“阿爹~~~~~”
“宝宝~~~~~”
……
……
正在吃饭的众师兄默默放回手上的碗筷,一个个眼神幽怨地开始对视无言着。
五师兄:三哥,师傅跟小师妹又来这套了……
三师兄:小五,是呀是呀,今年的第四次了,大清早地到底让不让人活呀……
八师兄:哎呦三三呀,你说这次师傅跟小师妹能坚持对吼对久呢……
三师兄:哐当……啪,蹦蹦%&¥¥……mlgb,叫毛三三呀,没大没小的。边去边去……
八师兄捧面泫然若泣状:不是说了让你不许打脸的吗?呜呜,你瞧瞧我这粉嫩双颊被你锤地都青了~~~~讨厌死人家真的讨厌死你了~~~~~
十分钟后,喧燥一片的跌打馆终于又恢复了宁静,只见到贺家欢一个纵身,飞速地从楼
梯上奔了下来。然后再一个跃身,一把跃进了前面贺英雄的怀中。
“咔嚓”……
似是有人腰骨折断的声音。
只见到贺英雄一面搂着怀里的贺家欢,一面呲牙咧嘴地扶住腰骨痛不堪言的模样。见他扭曲着脸半天,最后挤着笑对怀里的小人咬牙道:
“宝宝呀,呵呵,几个月没见,你是不是又长胖了呀……哎呦诶……呵呵”
看着贺英雄捂着腰敢痛不敢言的模样,一边站着的欢欢娘终于不耐烦了。见她果断上前扯住贺英雄的耳朵狠狠一揪,蹩着秀眉骤声道:
“还不把咱家闺女给放下来,腰骨又扭着了是吧?都这把岁数了,天天还不知轻重,腰又不好没事就爱逞什么英雄,名字叫英雄就没事真当自己是英雄了呀……”
欢欢娘话音刚落,只见到贺英雄脸色骤变,见他咬牙强忍着疼痛,额头的汗一滴滴忍得秫秫冒了出来。
“咳咳……什么腰骨不好,啊,我什么这把年纪了?宝宝呀,想当年老爹我咳咳左青龙右白虎,以一挡百都不在话下。更别说现在了,我怎么可能连我家宝宝都抱不动了咳咳。来来来,小八,给师傅我把当年的那杆红缨花枪拿过来,我今天就要来耍一把八仙过海……叫你看看师傅当年的风姿飒爽……
“小八,还愣在这里干什么呢……还不快给师傅我拿去……”
跌打馆里面霎时一片平静,只瞧着冲着众师兄们挤眉弄眼的师娘,还有伫在一边龇牙咧嘴捂住腰却也不敢发出声音的贺英雄。
半晌,才见到大师兄反应过来。见他躬腰呵背,一脸狗腿地接过贺英雄怀里的欢欢,谄媚道:
“呵呵,师傅您老大老远带着师娘从师叔那里回来。长途跋涉啥的,还是先为您洗洗尘,摆桌好菜好酒先吃上,再来向徒儿们‘指点’功夫不是嘛呵呵……”
大师兄话音刚落,一边的众师兄才缓缓反应过来,纷纷接话道:
“是呀是呀……”
“想当年师傅您岂止是以一挡百,百步穿杨……想当年您那一套贺家拳耍的,在那么江湖上的名声可是铮铮地响呀……”
“别说是耍一套八仙过海了,师傅您现在就算打一整套的贺家拳,那都是绝对不在话下的……”
“……”
“咳咳……”
听到此,贺英雄轻了轻嗓子。那张憋得惨白的脸才勉强复原红光了些,见他一边捂着腰,一边颔首得意洋洋应和着。
“哪里哪里……
那都是小事小事呵呵……”
复而,有见他附耳对贺家欢小声呢喃道:
“哎呦诶,宝宝呀,你一会来阿爹的房间帮阿爹这腰涂涂药酒哟,哎呦……拿药酒的时候千万不要让你阿娘跟师兄们看到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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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内,挂在虎头装饰的床头显得赫赫生威,一边隔着的一根手腕粗的铁棍更是将这间原本普通的房间衬地器宇不凡。
床头上,贺家欢一般老练地搓着手上的跌打酒,一边认真地在贺英雄的腰间来回搓揉拍打。
好一会,见她突然停下手中的动作,认真撅了撅嘴,对着眼前贺英雄开口道:
“阿爹呀,我想要买个手机。”
“额……”
见到床上贺英雄翻身,见他挤着细眼疑惑。
“宝宝呀,你要买手机做什么呀?”
“额……”
不知为何的,眼前小人好似想起什么一般一个脸红,垂下头支支吾吾地没有说话。看在对面贺英雄的眼里,心中暗忖道,额多月不见,宝宝她竟然知道害羞了!不容易不容易呀!
见到欢欢不讲话,那贺英雄又凑前了几分,贼兮兮地点着欢欢的小脑袋鬼祟道:
“宝宝呀,你跟阿爹说说你要买手机做什么呢……”
“恩……唔……额……就是那个唐唐他找我要手机号啦……”话说到一半,见到贺家欢一个凑前,老练地敛着脸在贺英雄的怀里蹭着蹭着撒娇道:
“哎呀,好阿爹,你就把你那存着用来买小熊猫抽的私房钱拿出来给我买个手机啦~~”
欢欢话音刚落,见到贺英雄脸色一忖,他有些警惕地朝门外望了一眼过去,随即又故意吊高嗓音。
“神马?神马小熊猫?!宝宝呀你老爹我戒烟——很久了——好几年都没有闻过烟草的味道了。绝对绝对没有存什么私房钱买小熊猫。我的钱,跌打馆里面的钱全部都交给你阿娘了——绝对绝对——没有存神马私房钱的哟……”
见他一席话罢,又老顽童般垂头对着怀里的欢欢低语道:
“宝宝呀,你一会去厨房的时候,橱柜旁边墙上的第二个老鼠洞里面有十张老人头。你拿去买那个神马手机,不够的话一会再来向阿爹我要。对了,千万千万不要让你的阿娘跟师兄们发现呀……”
“嗯。”
见到欢欢重重地在贺英雄脸上‘叭’地亲了一口,转身就要小跑出去。
“宝宝…
…”
床上的贺英雄收起嬉皮笑脸的模样,突然严肃地絮絮道:
“出去的时候,顺便把你的二师兄叫进来 ,阿爹有话同他讲。”
听完贺英雄的话,贺家欢一路小跑出了房门,跑到楼梯口的时候,见到靠在一边睐着眼的齐攸。他漂亮的桃花眼微微挑起,脸上的表情明暗不定,着上一件黑色背心的上身显得颀长而结实。
“二师兄……”
见贺家欢一个欣喜跃身,毫无顾忌地拉住他摆在栏杆上的手摇了摇,凝着笑似是撒娇道:
“阿爹让你进去。”
还未带齐攸反应过来,又见到眼前小人一个松手,咕噜咕噜地就跑下楼去。而原地伫立的齐攸,对着两只空空如以的手心,一秒前的温软触感好似还在手心荡漾,叫他莫名地微勾了下嘴角。



、吾要抱抱(二)

进了房门,床上躺着的贺英雄早已沉敛下脸,同之前“父慈女欢”的形象大相径庭。见到齐攸进来,他只略抬了下眼皮,面色凝重地示意他就坐。
齐攸一进门,只颔首叫了声‘师傅’,随意又将手上准备好的一叠纸薄递了过去。见他敛下眼,浓密的剑眉此时略略挑起一边,抿起的唇线同下颚曲线流畅而完美。
“师傅,这是这几个月跌打馆的营业状况。”
“嗯。
贺英雄没有笑,只随意翻了翻手中的纸薄放下,明显意不在此。
“攸儿,师傅不在跌打馆的这段时间,辛苦你了。看来,你把跌打馆,打理的倒是不错。”
“这是徒儿应该做的。”
见到齐攸还是一副淡淡的表情,那张精致的面孔下,桃花眼熠熠在目。一时间,竟叫贺英雄看着觉得熟悉的紧。半晌,才见他缓缓吁气,话语间竟有些怅然。
“攸儿,你……今年应该已经,二十七岁了吧。呵呵,这几年我总是记性不好,总记得你是五岁的时候进的馆,那时候生的瘦瘦小小看着叫人之心疼。没想到如今,已经过了二十二年的岁月了。”
“嗯,多谢师傅这些年对徒儿的养育教导之恩。”
齐攸随意勾起唇角,只嘴边仍无笑意,阴影下的那张帅脸冷倨如水。
“攸儿,这些年,你……怨不怨师傅?”
贺英雄显然没有被字面上的话所干扰,见他精瞳一凝,那张削瘦的脸上沉味复杂,一时看不出是喜是忧。
怪不怪……师傅?
听到此,齐攸倏地一紧,只见他桃花眼深锁,眼中的诧异昂然而出。
“师傅,你这是……”
“攸儿……”
贺英雄从床上缓缓坐起身,脸上的肃穆早已收起,看向齐攸的目光竟有些慈爱。
“你的心思,师傅都懂。这些年了,你对宝宝(我呕——。)存得那份感情,我怎么又会看不到呢。”
“当年接你入馆,我只是看你一个孤儿才刚——失了父母孤苦伶仃,所以一时冲动,便收下了你。只可惜,因为当年你父亲的事情,大家心里还是有些芥蒂。你师母她……毕竟是个女人,心思细腻了些。对当年的事情,始终有些介怀。
“有的时候,我也只是想着,不想要你变成跟你父亲一样……像他那样的极端……”
齐攸楞住,只站在原地深深锁着贺英雄的话,嘴角……竟顿时几分苦味。
不想要你变成跟你父亲一样。
这句话,他早在刚进跌打馆的那年就知晓。那年他不过五六岁的年纪,就算再过早熟,也抵不过是小孩儿的心思。
旧敌寻仇,全家一夜被灭门……虽然有着贺家欢的老爹不记前仇地收留了他。可是齐攸始终清楚,对着这个新环
境新家庭,他始终是一个不受待见的局外人。
大师兄刻意的疏远,师母始终带着芥蒂与防备的眼神,还有师傅他……常年对自己苛刻而严厉的面容。
那时候的齐攸,一直不懂,为什么能对着其他人面慈目善的师傅师母,唯有在对待他的时候,始终一副冷冰冰叫人无法接近触摸的模样。
后来他才知道,知道自己父亲当年的背叛师门,知道……对于自己的师傅师母,他始终还是他们心头上的那一根刺。无论他多么用力地去拔掉,但是生根发芽怎么都再也拔不出来。
正在齐攸立于一边敛眉沉默的时候,躺在床上贺英雄倏地叹了口气。半晌,见他似是理清思路,慢言道:
“攸儿,告诉师傅,你……对宝宝她,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
听完贺英雄的话,原地的齐攸只是笑了笑,见他抬眼,眼神中似是想起什么一般竟闪现柔光。
“小师妹……我一直,将她视若珍宝。”
视若珍宝,正因为如此,才会有年少时候刻意的冷漠回避,才会因为当年贺家欢报了清远而不是清则时的别扭与矛盾,才会……这么多年,一直默默无闻甚至连简单的对爱人基本的举动都苛刻着自己的那种克制。
只因为……她跟他之间,始终隔着上一代的恩怨,隔着无数的芥蒂与介怀。
又是良久的沉默,好半晌,才见到贺英雄似是释怀一般笑了笑。
“攸儿,过段时间,我就去问问宝宝她的意思。虽然你小师妹心思单纯幼稚了些,但是她过完年也要24岁了。若是她同意,我便……找你师母她商量商量你们的婚事。”
“师傅?”
听完贺英雄的话,齐攸似是有些不置信般抬眼,见他睁开的瞳间幽光四射,一种参合欣喜与始料不及的情感柔和其中。盈盈相衬下,竟显得那双桃花眼一时间柔情万分。
一种不符合这个男人的笑容在齐攸的脸上绽开,他强抿住嘴角,却始终掩盖不下嘴上连至心底的那一簇笑意。
“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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