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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婚晚爱 作者:叫绝世的剑-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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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来由地唾弃起了自己那些泪,也许眼泪流过了,人心便会更沧桑厚重一分,可这样的成长,她不喜欢。太痛,太痛!
毫无选择地如同孤鸿野鬼,一路闯闯走走,直到一间时尚的店面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
原浅一直都知道,这间店里雇佣一类人。
是模特——可以让人对照着绘画的模特。
更确切地说,是裸模。
能被应聘的裸模大多都是有些姿色的,更有甚者,偶尔还会出现一两个绝色的美人。
当然相貌并非选拔这类模特的唯一标准,还有气质。艺术家似乎尤为讲究气质这种东西,一般那种上得来台面的模特,总要有那么几分令艺术家着迷的东西。
男性裸模在这间店里也是颇为吃香,不过也听室友说过,这间店的店主是个女的,而她对男性裸模的要求更为苛刻。
踟蹰,此刻脑中像是装着一团的浆糊,无法思考,无法去想那么多。原浅只知道,这个职业挺赚钱,可她以往从未想过要来尝试,因为她无法接受自己暴露在别人的眼底,完完全全,彻彻底底。她更知道,母亲不会同意她干这样的活。
可眼下除了这条路,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就算把她们家里的小店给卖了,至多不过入账两万块钱,更何况那样偏僻的地方,如果不是碰上旧城改造,压根没有什么人会愿意接手。
原浅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迈进了这间店面的。店内挂着各种各样的**画像,若是以艺术的眼光来看待,那么自然都是有些闪亮之处的。也有不少在挑着画的人,经过收银台时,原浅偶然听到有副画以一万的价格卖出了。
看着那买画的男子视若珍宝一般将裱好的画像带走了,她忽然有些无措。也许,这个位面的世界,和她根本不该有粘连。
楼上下来了两个女子,其中一个姿色尚可,胜在那一份气韵。另一个则是个名副其实娇滴滴的美人,波Lang头,说话也是嗲声嗲气的。
原浅不过多时便弄清了两人的身份——气韵女是这间店的主人,而那位美人则是一名裸模。
“思姐,就不能多给点吗?才八百块,我刚刚可是坚持得很辛苦的呢。”美人眼眨啊眨,皮肤几乎能掐出水来。可怜巴巴地看着店主,她就差没上去摇摇思姐的胳膊了。
气质店主眼也不抬,直接便道:“慢走不送。”
原浅看着这一幕,心下不由有几分咋舌。与此同时,她混乱的思绪也是理开了一些。想要转身离开,偏偏脚下似是被什么强力胶水黏住了一般,硬是动弹不得。
原浅眼窝里浮现出一抹淡淡的自嘲亦苦涩,长长的墨发披洒在她的肩上,远远地看去似是为她镀上了一层黑色流萤的光。
思姐不过片刻也便发现了原浅的存在。
“这位小姐,请问你要看点什么吗?”思姐扫了一眼店铺,看起来今天生意兴隆。
原浅咬住了下唇,只觉得寒颤不已。
“小姐,小姐……”思姐又唤了原浅几声,却只看到后者小脸上的惨白纠结。心下一琢磨,她这才试探着问道:“小姐,你是来应聘的?”
紧跟着便是眼中一亮,思姐已然在猜测着原浅前来应聘的可能性。气质满分,外貌满分,讨人喜欢……待定。绝对是个极好的苗子!思姐甚至已经在脑中勾勒起了原浅该搭配怎样的动作才能最好地将她的风情展露出来。
“小姐,如果你不想在这里说的话,可以随我到楼上去。”思姐倒是细心,想着人家没准是第一次来干这行,这便体贴地提了个建议。
原浅不知因何,竟是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
二楼有一个宽敞的画室,而此时,好几名裸模正在几名画师的笔下渐渐呈现了各种曼妙线条。原浅还粗率地瞄到了一个男模特,只一眼她便急忙移开。
心跳得飞快,仿佛要从口中蹦出。原浅已是打了退堂鼓,只觉得自己来这里真是太过冲动和不理智。
“进来吧,这位小姐怎么称呼?”眼见原浅站在自己私人画室的门口犹豫不决,思姐不由笑道。
原浅往后退了一步。
思姐也不恼,只说:“小姐,干这一行的心理素质自然要强些,你若是不想做,我也不会勉强。我知道有些人很排斥**画,觉得庸俗,不过我本身就是学绘画出身的,对艺术这种东西不会抱有什么偏见。而且你也看到了,刚刚那个小美女不过来当了半天的裸模就拿到了八百块,这样的价格,外头有多少工作可以比得上?小姐,你若是有意和我合作,我相信你绝对能成就一副经典的作品。”
这么说完了,思姐反而是有些遗憾了起来,干这一行两年多了,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这样符合她要求的人,若是对方撒手不干,那她少不得要惋惜几分。更何况,她在意的那个人,他也那样痴迷于**画。
“思姐,我可以这样称呼你吗?”原浅此时显得嘴笨,本来安稳下来的心思,被思姐一番话又是搅得混乱。她确实需要钱,如果没有足够的费用,那妈妈要……怎么办?更何况,凭她的关系网,根本不可能借到这样一笔钱。室友们都是普通家庭出来的,此外她在学校里头根本没有很交好的人,没有……
“嗯?”眼看着有戏,思姐热络了几分,“这位小姐,也许你对裸模还有些误解。如果你不赞同画正面的话,我可以考虑给你画背面。若是效果图不错,那么我会把画放到专门的展厅,给画找一个真正能欣赏它的买家。”


、第15章 真该吊起来打

不得不说,思姐的几句话让原浅原本左右动摇的心思慢慢地坚定了起来——如果可以只画背部的话,她是不是可以考虑接受?毕竟这样的差事,也不是谁都能碰上的。
然一联想到方才外头那几个男性画师,她又是有了几分不确定。嗫嚅着,原浅轻道:“思姐,我不要被男画师画,这一点,若是你不同意的话,那么无论如何我也不会接受这份工作的。”
思姐闻言这才放下心来,拍了拍原浅的肩头,她笑道:“那是自然,我会亲自操刀。说起来我也有好一阵子没动手了,这样吧,你看看你什么时候有空,我画好了就给你结账。”
听起来思姐倒也是个性情中人,这点让原浅对她的看法有所改观,想了想,又看了下表,原浅这才询问出声:“思姐,你画一幅画要多久?我中午要回家,如果你能在十点半之前画好的话,那么我现在就可以开始了。”
“这样子是最好不过,放心,我会把你最好的一面展示出来,即便只是背部。”思姐说罢指了指画室里头的换衣间,再是在房内拿了一条紫黑色的披肩出来,“你进去把衣服脱了吧,这条披肩给你。我会锁门的,你放心,不会有人在我作画期间闯进来。”安慰了原浅几句后,思姐出去外头和其他人交代了几句,这才拿了画架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原浅的手微微抖了抖,闭上眼,她深呼吸了两下,这才视死如归一般进了换衣间。只真正站到换衣间的镜子前了,她这才知道自己根本没有那么大的勇气。
刚才那番豪情壮志,这会儿全然淹没无闻了。可是,容不得她退缩。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心知时间不等人,原浅颤抖着将披肩披上,之后才一步一步,埋着头往外去了。
思姐瞬间眼前一亮,几步开外的女子身上有股柔若扶柳楚楚可怜的气质,看着便让人心动不已。
“对了,小丫头,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呢?长得这么漂亮,名字定然也是好听的。”知晓原浅在紧张,思姐也便尽可能地想要转移她的注意力。
原浅微微仰头,这才瑟抖着回了句:“我叫原浅,可以开始了吗?”
思姐站在原浅身前琢磨了一阵子,之后才道:“小丫头你等等啊,我给你弄一下头发。”
说罢开始在原浅头上动作起来,原浅小嘴微张,终于没把那句不愿意说出来。
商述泽进了这间店里头后才发现这里的‘特别’!四处看去是各种各样的**画像,活生生的一个**艺术馆啊!若非先前跟着跟着把原浅给跟丢了,他也不至于Lang费多了这么多功夫才找到她所在的地方。
淡淡然收回了视线,商述泽朝着柜台的方向去了。
柜台小姐虽说在这里工作少不得要见到一些美男,然而像商述泽这种,她只看上一眼便不得不吃了一惊——这这这,这个她有史以来见到的最帅的帅哥,莫非他也想来当模特?
想到这里,柜台小姐竟是有几分惋惜,毕竟当裸模可是要脱了衣服让人观察的!
商述泽自是敏感地觉察到了柜台小姐那一惊一乍和隐隐约约的同情,虽不知道这女人怎么表情那么丰富,然而现在是他有求于人家,他到底还是没硬着语气,“这位小姐,我想请问一下之前来你们店里的那位穿白上衣的女孩去哪了?她的衣服上有一只狗狗的头,她的头发很长,及腰,很好看的那种。”
难得有几分词穷,商述泽竟是不知道要如何才能将原浅形容好来,见柜台小姐似是迷茫不解,他紧跟着又补充了一句:“那个女孩长得很漂亮的,有人说她朝这里来了,我现在有事要找她,小姐,如果你见过她的话,能不能告诉我她往哪去了?”
耐心渐失,若是原浅不在此处的话,那么商述泽少不得要懊恼上一番的。那丫头尽出麻烦,若是这回她又给折腾出些什么事情的话,那么他真的是要头大了。
好在柜台小姐关键时刻反应了过来,之后便很二愣地说:“哦,你说的是不是那位不太爱说话的很奇怪的小姐啊,她想来应聘裸模,我们当家的把她喊楼上去了。若是情况正常的话,那位小姐现在应该是在当模特。这位先生,你要:新回!忆论!坛:不要在这里……”等一下她?
柜台小姐最后几个字还没说完,商述泽已是一把朝着楼上冲去了。‘裸模’两个字仿若针刺一般,直让商述泽的脑神经发麻。裸模,她怎么会想去当裸模?
尤其想到原浅可能会在一个贯着画家名号,实则动机不良的臭男人眼皮子底下赤裸着身子,任对方指指点点,横加安排,商述泽便觉自己的脑袋一抽一抽地疼得厉害。
Shit!
“浅浅呢?”二楼放眼望去是一片白白嫩嫩的风景,商述泽飞快扫了在场那些模特和画师一眼,之后便拽过了一个男人嘶吼道。
许是商述泽这般模样惊扰了在场的一群人,被他抓住的男子磕磕巴巴的,好半响才回道:“这位先生,你说的是谁?”
“就是被你们当家诱拐过来的那个女孩,她呢,她在哪里,你们东家又在哪里?”商述泽杀气腾腾的眼神射得身前的男人无处遁形。男人哪里遭遇过这般的威严气势,一时之间只觉得连呼吸都困难。
眼见眼前的人一副被震傻了的模样,商述泽又是怒吼一声:“快回答我,不然我把你从这里丢到楼下去。”
商述泽的语气里没有半分开玩笑的成分,几乎是条件反射的,男子指了二楼一处私人画室,之后才磕巴道:“如果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的话,那么刚刚老板带了一个女孩上来,是谁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她们现在在画室里。”
男子本还想提醒商述泽一句“老板不喜欢别人在她作画的时候打扰她”的,然而商述泽接踵而来的一句“滚”让他立马打消了这个念头。不管了,逃,还是自己的小命要紧点!
商述泽一手搭上了门把手,转了几下门锁却丝毫不为所动,这下子他的脸可谓是阴森无比了。
最后几笔,思姐专注地描绘着那线条,丝毫不为外界所动。
原浅侧躺在了沙发上,头部四分之三的角度朝上。背对着思姐,她的右手应后者的要求搁在了她右耳上的墨发处,而她的右腿朝内弯曲,披肩斜斜地罩住了她胸口以下臀部以上的部位。这个姿势极尽妖娆风情,原浅的脸此即红得沁血一般。
‘碰’的一声,画室的门被撞破,原浅心内一颤,却是想到了之前思姐所说的不到她喊停不能停。这时刻只觉得进退两难,情感上想要保全自己,毕竟她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也没有兴趣把自己暴露在别人的眼底。然而理智却告诉她,不能让自己之前的努力毁于一旦,她忍受着心内那一份罪恶和羞耻感坚持了这么久,不要让自己之前所付出化作一汪江水,滚滚流远。
思姐最后勾勒了那一抹线条,整张画瞬间被赋予了灵魂一般,栩栩如生。这才偏了头望向了门口的不速之客,刚待叱问那来人,却见对方给了她一个寒意深深的眼神后快步朝着原浅的方向走去了。
是她——哪怕只是个背影,他也认得出来!
不过短短十几步的距离,商述泽却觉得自己似是走了许多个光年。那一路上,自责有之,怨恼有之,怒火有之,放松有之……
从未感受过这样复杂的情感,商述泽一时之间竟是不知该狠狠地骂眼前这死丫头一顿,还是好好地跟她说。这个倔姑娘,有时真是让人恨得牙痒。
原浅已是听到了那脚步声传来,适逢思姐跳脚般说了一句“喂,你别乱来啊,小心我报警”,她心下一乱,只当是来了什么捣乱的人。
待要坐起身,原浅的整个后背已是被一温暖的怀抱纳入。轻飘飘的话在她的耳边弥散,空气中那点热情温暖却是愈加清晰,“你该死,可恶,真该吊起来打!”
不知该畏惧惊惶还是感动温软,原浅颤着身子,不敢回过头一下。从商述泽的角度,正好能将身前人儿胸口处那一块纹身收入眼底。
开始有人围在了画室的门口处,像是要瞧热闹。商述泽发觉这一点时立马回头狠狠地盯住了在场的另一个女人,仿佛只要她再反应迟钝一点,他立刻便会大开杀戒。
“咳,你们聊,你们聊,我不打扰你们了,先出去了。”思姐不是什么不懂人情世故的,此刻这一对腻歪着呢,没准还是男女朋友也说不准,她可不能在这里当电灯泡。罪过罪过,她什么都没看到……
画室的门被破坏了,这下子要合上门,一时半会之间也不可能。原浅的呼吸急促,而她的小腹前,一对骨节分明漂亮修长的手正交扣搭着,这让她无法逃开。


、第16章 开价吧

“为什么要委屈自己呢?”视线从原浅胸口处的那块钟表纹身移开,商述泽两手缓慢移到了原浅的墨发之上,再是将她的发型拆散,直至她一头顺滑的长发垂下,遮住了她的胸口,“不是不喜欢别人动你的头发吗?这个发型,是那个女人给弄的?”
原浅不懂商述泽的低声询问之间透着的冷冽,她只是低埋着头,觉得有人怜惜她,她反而更疼。有时候人往往如此,没人爱你你便知晓要自爱,要自己呵护好自己,有人在乎你了,你却常常容易忘了自己的本性,骄矜自得。
原浅没有骄傲,只是突然觉得这个怀抱太温暖,她竟是隐约有那么一点不该有的……贪恋。
不对,不对,不应该的……
“教官,我要去换衣服了。”虽然披着条披肩,可是这样的感觉还是与没穿衣服差不了多少,尤其此刻在她身边的是一个男人。
商述泽放任怀中那具温温软软的身子离开,细想起来,这丫头抱起来还真是让人觉得舒服得很。不咯手,仿佛可以揉捏成各种形状,可塑性极强。
原浅再出来时,她上衣处那只大狗狗颇有几分滑稽,配着原浅那一副欲走还留的姿态,真正是让人舍不得打骂上几句。
“罢了,过来。”商述泽没发觉自己的语气有些像在哄一个不知世事的小孩。说起来,这丫头也的确不懂人情世故了一些,她怎么就不想想——万一这家店的店主心怀不轨,她要如何?
想到此处,脸色又是有些阴沉得厉害。
原浅觉得自己不该这么听话,商述泽只是她的教官,本也无权干涉她的事情的。可他这么追了过来,想必也是关心着她的,她是不该这么不识好歹的,对不对?
整个人被纳入了商述泽怀中,原浅试图抵抗,却不耐后者瞪了她一眼,气轰轰地一般,“你还挣,真觉得自己来干这行有理了是吗?”
原浅心底那几分屈辱感又是涌了上来。她好不容易做好了自己的思想工作,她也只是想保护好她唯一的亲人啊,这个男人凭什么这么说她?
也不知朝谁借了个胆,原浅猛然间停了下来,再是毫不客气地反击道:“我一没偷二没抢,凭自己的本事赚钱,你若是看不起我,不屑与我为伍,那你尽管走就是了,不要你多管闲事!”
说罢猛然间挣脱了商述泽的桎梏,原浅一把跑到楼下去了。
商述泽的耳边还回荡着佳人的怒吼,更甚者,他还能辨别出她话语里头那些个心酸苦涩。心内不知缘何酸酸涩涩的,想着那丫头认死理,他只得暂时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抛到一边,再是拔腿朝着楼下去了。
原浅领了一千四百块钱,而思姐说了若是她还愿意合作的话,也许以后可以加价。
这时刻小脸上才有种脆弱的满足,看着便让人觉得酸楚。思姐这下子已然断定了原浅是个有故事的人了,她明明排斥这一行,却还是来做了。若非有所迫有什么燃眉之急,谁会愿意放弃自己的坚持和骄傲?是了,有一片刻,思姐看出了原浅眼底的空洞。
“小丫头啊,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别想太多,你不是说十点半后有事吗,快回去吧。”又是劝慰了原浅一句,思姐这才寻思着得找个人来帮她换扇门了。先前那男人也不知哪里来的蛮力,竟是硬生生地将她画室的门给撞坏了。真不让人省心啊这日子!
商述泽下楼时正好看到原浅出了店铺大门,堪比X射线的眸光打在了思姐身上,他浑身冷气四溢,“画呢?”
“这是我画的。”答非所问。
“把画交出来,如果你不想惹上什么麻烦的话。”
“这位先生,请不要蛮不讲理,画是我画的,它的所有权是我,在我把它卖出去以前,没人有资格窥探它。”所谓明人不说暗话,思姐自是明白商述泽所提的画是她画的原浅的那一副。虽不过画了一个多小时,然而思姐却清楚,这幅画,定是要红的。清楚这画的潜在价值,她怎么可能不明所以地就把这宝贝给交了出去?
“不要让我说第三遍,交出来,还是说,你更愿意等着这间店倒闭?”该强势时自然便强势了,再加上赶着要去追原浅,商述泽这下子的脾气可绝对算不上好。
思姐平日里也不是没遇过什么有权势的人,然而像眼前这般讨画讨得理所当然,她还真是第一次见到。怎么着这社会是变得太快还是怎样,怎么什么人都有?
“这位先生,我知道你认识原浅,但是原浅既然在我这里领了工资,我也没有强迫她非要当我笔下的模特,你情我愿的事情,这位先生又何必以权势压人?我贾思思是个生意人,也是个艺术爱好者,这幅画我喜欢,我乐意藏着掖着干你何事?莫非这位先生还想要强取豪夺了不成?现在是法治社会,天子犯法与……”喋喋不休的一番理论噼里啪啦地砸了下来,思姐只觉得对待挑事的人,她完全没有客气的必要。
“开价吧,无论如何,我不会让她的画像落到别人手里。”尤其是还是这样一幅画——她半遮半露半解衣的模样!“店家,只要价格合理,我买。她还是个学生,不论如何,这样的画对她没什么好处,我不愿意她因此受到什么伤害。别人如何我不管,我只要这幅画,你要什么价格,请说。”
商述泽省略了最后一句话,“就是价格不合理,我也买。”
思姐突然间有些怔愣,因为商述泽这样的坚持。一瞬之间身上的刺意收敛了几分,想起了往昔也曾有人这般守护过自己,她竟是有些恍然。
本来剑拔弩张的两方,最后却是以和平方式收场了。思姐似是疲倦得很,开口要了一万五也就把画转出去了。其实这一幅画拿去拍卖绝不止这样的价格,可是眼前这位买家付出了一份心意,这样的心意,不该用金钱来衡量。
商述泽多少也知道一些美术界的规矩,思姐开出这个价格,的确算不上漫天要价。掏出金卡一划账,他将才裱好了的画带走了。
原浅去了趟菜市场,却是心乱如麻。匆匆买了些医生说的母亲可以吃的东西,她赶忙回了家里去。
下厨——洗菜,切菜,点火,放油……每个步骤都干净漂亮得丝毫不拖沓。锅里煲着汤,量不多,料却很足。青葱的菜叶进入锅里时带起了噼啪的响声,小小的厨房内还能闻到一阵菜香。
两碗饭,母亲的食量小,是以原浅准备了母女两一人一碗的份量。取了保温盒将汤放进去,原浅又是拿了食盒将饭和菜分开放好,这才要出家门。
手中提着一袋东西,想着母亲兴许正等着自己过去,原浅心下便是充满了感动。这个世间,也还是有那么个人在在乎着她的。
没想到商述泽会站在自家店铺的门口,想着之前自己那般坏脾气,原浅蓦然间哑口无言。
明知道不打招呼不好,然从商述泽身边经过的那一瞬,她张了张口,到底没说出什么来。
商述泽便那么安静地跟在了原浅的身后。她的步子有些慌急,他想告诉她其实不用那么快的。可对于一个去意似箭的人,他忽地又是想到——其实在她身后跟着她,看着她不走错,才是他最正确的选择。
原浅在病房内和母亲窃窃私语之时,商述泽便站在了门口处。这样属于他们母女的美好宁静的一幕,他不想让任何人来打扰,包括他自己。
“浅浅,妈妈这一生最骄傲的,就是生了浅浅这么个善解人意的乖女孩。真希望能看到浅浅结婚的那一天,浅浅穿上婚纱,一定会是世界上最美的新娘。”原雪琴说着又是勾了下原浅的粉鼻,低声补充:“浅浅,是妈妈拖累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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