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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不负经年事 by盛舒-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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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或者她认定了我们欺骗她,你认为再去解释有用吗?”
“我确实不想让她误会,如果能解释清楚,为什么不去解释。我看得出来,程小姐很介意,而且你的同事好像也不是很满意。”
“我会尽力周全,但不是委曲求全,这样没用。每个人都有自己坚持的原则和底线,可能刚才的事刚好触碰到了她的底线。我想,她介意的可能不是我的拒绝,而是我和你一起出现在她面前。”叶暮略一沉吟,又道,“我的原则是不勉强,不勉强对方也不勉强自己,尽力做好能做的,至于做不到的,那些违背自己原则的事,我不会去做。”
“如果是这样,那当初为什么还要答应你的同事去相亲,直接跟她说的话也许就不会有后面的这些误会了。”
“去之前这些情况是我没有预料到的。或许你会觉得我很矛盾,因为同事关系所以勉强自己去相亲,但是反过来想,她是出于一片好意,如果我不去也许麻烦会更多。我这个年纪,就算她不介绍,家里也会给介绍,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要知道,中国人的传统以及对待某些事情的看法有些时候很难让人接受。相亲并不让我觉得勉强。”
“假意敷衍?”顾星辰有些意外,说话时身子随着声音转了过去看着叶暮。脑子里蹦出这个词时心里又有些不舒服,随即又觉得即使他真的是在敷衍她也没什么,她自己不也说提不起那股劲吗?可事实上,即便是这样,她还是觉得心里别扭。
叶暮见她有些激动,笑了,说道:“事实上我每次都很认真,只是,这种事真的要看缘分,相亲可以敷衍,相处你觉得行吗?时间一久,什么都会明白过来。谁有意谁无意。”
顾星辰觉得自己刚才有些小心之心了,叶暮一贯的坦然真诚,她有些怏怏地转回身子靠在座位上。她心里有些乱,想法很多却抓不到头绪,事实上她不知道自己现在该怎么做,有时也想找一个差不多的人就算了,可真找起来又较真得很,就像叶暮说得应付不来,她多怕万一将来她也像父母那样相互憎恨着过日子。
也许不找,她一个人过才是最适合她的。那么,现在,对于相亲认识的叶暮,她又该怎么面对呢?她没有叶暮的那份坦诚,虽然还不清楚叶暮的想法,但不管是与不是,她都希望着由叶暮说出来,而且最好是拒绝她,不然,她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后视镜里叶暮一直观察着顾星辰的表情,今天他故意不提相亲的事,一则是因为她会尴尬,再有就是不想给她压力,他有预感,如果他直入主题,她多半会拒绝。那不是他想要的结果,所以,他想着先安全着陆再慢慢接近她,已经等了这么多年,也无所谓再多等几年。
车子在小区门口的安全带上,这里进口很窄,偶有车辆经过车窗里的人都看得一清二楚。他们两个人坐在车里,门口处门卫室里的门卫时不时地就往这边瞟一眼,顾星辰见了才意识到他们已经在车里坐了很长时间了。她说道:“谢谢你送我回来,没什么事的话我下车了。”
叶暮点点头,想起有些话还没说,趁她下车前说道:“刚才的话别往心里去,我只是想说坚持原则很重要,它不会让你迷失自己,不管别人说什么,只要自己认为是对的就一定要坚持下去,当然前提是不能伤害别人。我这样说也不是说为了不伤害别人就委曲求全,一味的委曲求全不一定就能等来想要的结果,适当的时候可以采取一些措施或行动。对女孩子来说这显得尤其重要,不要让那些不好的事情破坏了你的原则,在能保证自己安全的情况下不要害怕。”
叶暮的眼睛柔和而安静,他没有何承明的犀利也没有沈家平居高临下的审视,和他对视一点也不觉得唐突或是紧张,像是有一股让人安心的力量自动地被他折服。他的这番话像是叮嘱又像是安慰,顾星辰觉得自己的心一点一点地被柔软。她不知道叶暮究竟出于什么原因跟她说这些话,他应该是不知道她的事的,可这些话却是她这些日子听到的最让她感动的话,毫不排斥。她当时那样做不就是为了保护自己吗?
顾星辰这次舒心地笑了,说道:“谢谢你,叶老师。”
叶暮也放了心,他今天总算达成了一个目的。
19。叙旧
小区楼下秦斯年站在槐树下,手机握在手里,他看了看时间,距离他拨出的上一通电话已经又过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秦斯年垂头揉了揉有些发胀的眼睛,在这等了差不多一个下午,有些累了。
顾星辰一进小区转了个弯就看见了槐树下站着的秦斯年,她定了定神,有些疑惑地走了过去。
“斯年哥?”
秦斯年抬起头,脸上有些疲态,即便笑着也没能掩盖住,“去哪了?”
“跟朋友吃饭,你等了多长时间了?”
“没多久,过来办调任手续,顺便来看看。”
“怎么没打电话,我可以早点回来。”说着她掏出手机,一看手机早就没电了,她吐着舌头笑了笑,说道,“手机没电了,我都不知道。”
“你呀,下次出门前应该检查一下东西有没有带齐,手机一定要及时充电,不怕别人有事找你,可你有事的时候一定要保证电话能正常使用。”秦斯年无奈地摇摇头,又耐心地叮嘱她。
“我忘了,今天是周末,想着应该不会有人找我的,就没充电。”她突然想起他们还在楼底下站着,说道,“去上面坐会儿吧,下面怪热的。”
“不上去了。”秦斯年看了眼楼道,这个小区跟他们家里的小区差不多,像这种半旧的小区基本上住的都是上了年纪的人,年轻人都是工作成家后就搬去新建的小区了。上了年纪的人眼中总是揉不得沙子,他一个陌生男人跟她进出被人看见对她不好。
顾星辰见他犹豫似乎也明白过来,说道:“要不去那边坐会儿吧,那边有个凉亭。”
“嗯。”
半旧的小区,建的时候也没什么内部景观,虽然有个凉亭,可周边却没什么景致,不像现在新建的小区里面又是水上长廊又是花园荷塘的。他们对面着坐了,却都保持了沉默。
“这里很像咱们住的小区,”秦斯年起身环顾了下四周,指着墙体外围的花坛说道,“家里也是这样的,里面种着冬青。”
“这一片都是这种半旧的小区,好多都要拆了。”
秦斯年回身看了她一眼,问道:“你有什么打算,一直就这样了?”
顾星辰想了会儿,笑道:“我觉得这样也挺好。至少,没那么多烦心事。”
秦斯年又回过身去看那花坛,他渐渐觉得从顾星辰的脸上有时他已经看不出什么了,失望之余他笑了笑。刚才他等她回来的时候,感觉很怪,似乎顾星辰已经不是小时候那个需要他照顾的小妹妹了。那种已经失去的等待让他心里难受,曾经,他把这种感觉亲手给了她。
“星辰,还记得小时候我第一次把你带回家的事吗?”
“记得。那天我爸妈没在家,我一个人坐在楼道口的花坛上,像只没人要的小野猫。”顾星辰笑着说道,这是秦斯年曾经告诉她的。
秦斯年也笑了,说道:“我说你要真是只没人要的小野猫,就把你带回家养着。”他回身看她,笑道,“可你从来不吃我家的饭。”秦斯年虽然笑着,可这话里多少有些悻然,不是一家人自然不会吃一家饭。
“你肯收留我给我个暂时的容身之所我已经很感激了,”她玩笑着,眨了眨眼,“你已经很照顾我了,虽然我不吃你家的饭,可是方阿姨做的小菜我厨房里还有呢。谢谢你们家对我的照顾。”
秦斯年哂然一笑,不去提他妈妈。叹道:“小的时候你走路总是低着头,见了人也不知道打招呼。记得那次我看到你又一个人坐在外面就猜到你家里又没人,我走过去请你去我家的时候还担心你认不出我是谁呢?”
“怎么会,我知道你住我家楼上的,有个在检察院上班又很了不起的爸爸。而且我还知道小区里的孩子都很羡慕你,他们说秦叔叔查了很多贪官,说你将来要像他那样做个了不起的检察官。”
提到父亲,秦斯年心里有些苦涩,儿时父亲是他的偶像,他一直努力就是希望有一天能子承父业做一个像父亲那样的检察官。后来父亲被停职,很久才又复职,只是被调换了岗位,负责后勤去了。实际上父亲在检察院里成了一个闲人,原本意气风发的父亲迅速黯淡了下去,回家后再也不提让他好好学习将来做检察官的事了。
顾星辰见他沉默下去,虽然猜不出原因,但她能感觉到秦斯年今天来找她绝不只是叙旧,他眉眼间的思虑她是看见的,只是他不说她也就不问。他们中间有韩嘉琳,过多的关心,只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秦斯年见她安静地坐着,也坐了过去,这些事原本不该跟她说得,可他来了C城办完手续就直接过来了,一直等到她回来。他心里叹着气,可又拿自己没办法。这些年他都是这样,只要来了C城不管有事没事非要见她一面才安心。再有,只要她回家,他就回父母家回得特别勤,不然他妈妈和嘉琳也不会总是不高兴了。
“星辰,我觉得自己当初做了一个特别错误的决定,所以现在很累。”他还是说了出来,他是真的觉得累了。他看着她,恼自己当初为什么就不能坚持一下,更恼自己为什么在结婚那天晚上才发现自己被骗了。
不然何至于现在这样?
“斯年哥,决定都是自己做的,路也是自己选的,有些能重来,有些不能。”她不是故作冷漠说这些话,只是觉得秦斯年的话让她听了很生气。这些年他们故意保持距离,但她能感觉出来,秦斯年对她其实不只是单纯的关心和照顾,就连当初他去学校找她,她也能感觉到他其实也是难过的。可是,既然已经做出了决定,也已经走到了今天,又何必再来说这个?
“如果,嘉琳姐觉得不高兴,我已经无处可躲了。”她看着他不紧不慢地说着,心里一点点凉下去。
“星辰。”秦斯年看着她漠然的表情心里发痛,情不自禁地伸手去抓她放在石桌上的手。
顾星辰躲开了,看着他说道:“斯年哥,我真的很感激你对我的照顾,我从来没怪过你,因为即使你结婚了还是一样的在照顾我。只是,我们心里想的已经没有可能了。既然当初放弃了,就算忘不了,也不应该再有其他的想法。”
她喜欢他,可是也知道,除了不可能更有不可以。所以,即使忘不了,她也从来没有过其他的想法。
顾星辰的话像是掺了冰碴的凉水从他头上倾灌而下,他醒悟过来,收回手,苦涩的笑了,“你比我要清醒得多,还知道什么应该什么不应该。”
“其实你也知道,我只是不想事情太复杂,斯年哥,你不是一个不负责任的人。如果,我跟你说其实我无所谓,因为我是一个人,但是你不行,你有家有妻子孩子,你不可能丢下他们不管的。不然,你也不会觉得累,这么心烦了。”
“星辰,有的时候太善解人意会让人过意不去的。”
“你不用这样,我只是一直对你心存感激,无论什么时候你都是我的亲人,有这层关系在,我就不会离你太远。如果你觉得心里不痛快了想找人发泄,我可以做你的听众。”
秦斯年看着她,有失落有感动,他那么伤害过她,而她却还这么包容他,他能说他真的后悔了么?他自失一笑,她肯定是不想听这个的。他突然很想抱抱她,最终还是忍住了。
“星辰,如果你真的是我的妹妹或是我们永远也长不大该多好。”秦斯年无力地垂着双臂,语气淡淡的。
顾星辰俏皮一笑,说道:“我倒是一直盼着长大的。”盼着长大嫁给他,尽管结果是这样,但她还是希望自己长大,这样她就能离开那个家过些清净的日子。
“有空还是多回家看看的好。”
“会的。”
直到秦斯年走后顾星辰才有些精疲力竭地上了楼,虽然心里难过,可她说得那些话都是真心话。她的确生气秦斯年当初的放弃,可如果,没有秦斯年当初的陪伴,她连那一点的快乐时光都是没有的。她始终坚信,如果不是秦斯年后来又出现在她身边,陪她度过童年和整个青春期,那样的生活环境一定会让她心理畸形。而她现在之所以还能相信生活是美好的,也是因为他。
就像她说得,如果秦斯年是个不负责任的人,那么,他是不配被她喜欢的。不知是谁说过,等到时过境迁我们会发现,其实我们年轻时认为一直深爱的那个男人是很平庸的。
到现在她还没有时过境迁,因为他,她不想去找别人,一是忘不了,再就是害怕,怕又被抛弃。如果再重来一次,她是不是还有勇气自我复原呢?
20。命中注定
顾星辰靠坐在床边愣神,刚才秦斯年是想抱她的吧。他克制住了,她欣慰的同时又不免失落,他们现在哪怕多走出半步都会置对方于万丈深渊,她是真的无所谓,可她又怎么忍心真的毁了他和他的家庭?顾星辰自嘲一笑,她不是圣母,她只是清楚地知道秦斯年不属于她。
曾经他们有过那么多次的机会,秦斯年却从来没跟她说过一句喜欢,尽管他的行为能让她感觉到,可,如果他不说,那么便什么也不是。
很多事情其实是注定的,她有感觉。
记得那年她上初二,秦斯年大一,那是他们第一次分开那么长时间,整整一个学期的时间她没有见到他。她想他,每天想,想得厉害的时候就偷偷在被子里哭。可她没有手机,客厅里的电话她不敢用,怕家里人听见,所以她只能强忍着。
她几乎是数着日子挨,接到秦斯年要放假回家的电话时她激动得一个晚上都没睡。早上天不亮就起了床,把自己衣橱里的衣服都抖了出来,一件一件地试了,最后才选了一件白色的连衣裙,秦斯年曾经说过她穿浅色的衣服最好看。
她出门时正碰上她妈妈打了一宿牌回来,贺兰芝见她一大早就往外跑,睨了她一眼,说道:“干什么去,放了假也不在家呆着。”
她听她妈妈语气里的不高兴就知道肯定是又输牌了,她心里正兴奋着也没在意,含糊着嗯了一声就跑了出去。
贺兰芝还在后面喊了她一嗓子,见她不回头又骂了一句才关了门。她跑出楼道后,自己拍着胸脯呼呼喘气,她刚才不是怕她妈妈不让她出门,是怕她看出来她今天是化了妆的。虽然只是轻轻地描了描眉,可她心虚啊,又害臊,都不知道一会儿见了秦斯年敢不敢抬头了。
秦斯年的火车是中午的,她一大早就到了火车站,买了站台票就在里面等,一直等到中午。他们这个小县城的火车站很简陋,出了进站口就是露天的,连个天棚都没有,早上虽然还算凉快,可一过九点太阳就卯足了劲地放热,等到秦斯年坐得那班火车进站时她已经热得要中暑了。
火车一停,她的心就嗵嗵的跳了起来,看着下来的人群她伸长了脖子找着那个高高瘦瘦的身影。好几节车厢的门口都在不停地涌下乘客,她一会儿怕自己等得不是地儿,一会儿又怕自己去了别的地儿等反而错过秦斯年。
她越等越急,反而是秦斯年先看见了她,叫了她一声,她挤着人群跑了过去。不知道是急得还是太想他了,心里竟然委屈起来,就十几米的距离她却觉得像是隔了千山万水,眼中不自觉得就湿润起来。
她很像抱抱他,特别想,却是在跑到他面前的时候生生地停住了。哽着声喊了声,“斯年哥。”
秦斯年笑呵呵地望着她,一个学期不见,他又长高了,黑了也瘦了,不过看着比以前更好看了。她就移不开眼了,定定地望着他,眼中都是他眉眼温和的模样。
“怎么了,小野猫,看见哥哥也不说话。”说完他又似模似样地上下看了她一眼,笑道,“小野猫像是长高了呢,也更好看了,这么跑出来我都要担心被人捡走了呢。”
她被他逗乐了,被夸漂亮又有些不好意思,红了脸嘴里还是反驳道:“你都说我是小野猫了,谁会要一只野猫,再说,我嗅觉灵敏得很,就算丢了也能自己找回去。”
秦斯年也被她逗乐了,仍是笑呵呵地看着她,说道:“是是是,你最厉害。天这么热,来接站也不知道带瓶水过来。”
“我带了的,”她晃着手里抱着的两瓶可乐,吐着舌头说,“来的时候买的,本来是冰的,现在也变成了温得了。”
秦斯年接过一瓶打开喝了一大口,很过瘾的说,“真解渴。”随后又说,“下次来接站不用来这么早,等半天热了吧。”说着把另外一瓶打开了递到她手上。
她摇摇头,脸上心里却都是乐开了花。秦斯年拉了她的手,说道:“走,咱们回家。”
秦斯年的语气再自然不过,他没有故意的亲昵,可这一句话却说到了她的心坎里,回家,咱们回家,多么温馨的字眼啊。她心里悄悄地欢喜着,望着前面秦斯年挺拔的背影,嘴角的笑容越来越明显。
不过他们没有回家,而是去看了电影,秦斯年给家里打了电话,说是在车站碰见了几个同学,一起在外面吃了午饭再回去。她听秦斯年打电话,心里怪怪的,不过很快掩饰了过去。其实,她也不想他们知道的。
电影的内容她早就不记得了,不过当时黑黑的放映厅里她失速的心跳和着脸部急剧上升的温度,让她几乎把头低到了座位底下去。旁边秦斯年却是无所谓似的,一直看着前面的银幕,好似他们座位前面那对热情亲吻的情侣是不存在一样。
她双手悄悄紧攥着自己的裙子,尽量让眼睛保持平视锁定在银幕的画面上,没一会儿她就觉得自己的身体僵了。
秦斯年往她这边动了动,他的手放在扶手上,动的时候碰到了她的胳膊,她胳膊上瞬时传来火热的温度。她紧张地扭过头去看他,秦斯年却是坦然一笑,拿起可乐喝了起来,眼睛又重新专注起电影画面。她悄悄松一口气,身体渐渐也软下去,刚刚她一定是想多了,她暗暗鄙视自己,心里也有些懊丧起来。
从电影院出来,她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秦斯年笑道:“怎么了,电影不好看?”
“好看。”她瞅了眼他就挪开视线了,电影演得什么她根本不知道,哪知道好不好看。就是怕自己还红着脸,心里想着,要是秦斯年问她,她就说是里面太热闷得。
秦斯年瞅着她笑了笑,一副心知肚明的样子。她脸更红了,跺着脚不依,秦斯年见她这样干脆笑了出来,说道:“你还真能忍,我以为你会坐不住跑掉呢。结果我看你坐着不动,也就没动。”
“斯年哥,你真坏,不提醒我也就算了,现在还来笑话我。”她嘟着嘴,埋怨他。
秦斯年眼波微动,瞅了她好一会儿,才像是叹了一声,说道:“吃饭去。”
吃过饭,两个人一直在外面玩到天黑才回家。秦斯年提议打车回去,她却坚持要走回去,说自己吃多了要走路消化一下。
路上她故意走得很慢,秦斯年在她身前半步,不时地就回头看她一眼,她脸上笑呵呵地,心里却小心地掩藏着自己的小心思。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觉得进了小区之后秦斯年的脚步也是越来越慢,他们两个肩并肩的往楼道走去,本来还有说有笑突然就都沉默下去,静得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她心里不舍得这么快就回家,可天已经很晚了,她又不好意思说出口所以只能是放慢了脚步尽量拖延时间。
秦斯年也是低着头,一步当成三步走。她家住三楼,秦斯年家住四楼,上楼梯的时候她走在前面,秦斯年跟在后面。到她家门口的时候楼道里的灯刚好灭了,她侧着身子往里站了站把路给秦斯年让了出来,却没急着去开门。手放在防盗门的把手上,轻轻地抚弄着,就是不开门。
秦斯年也没上楼,而是就站在她面前,尽管黑着灯,可她知道秦斯年离她很近,他呼出的气体就在她头顶,形成阵阵热浪,让她的身体也跟着热起来。这种感觉让她有些无所适从,可她又不想刻意压制,心里甚至想着秦斯年能再靠近她一些。
“斯年哥,你不上去吗,我到了。”她小声地提醒着,心里其实不希望他上去的。
“嗯。”秦斯年也小声地回了一声,却还是没有动。
突然,她觉得眼前的黑影向她的方向动了动,她屏住呼吸,鼻尖却闻到一股皂荚味,秦斯年的衣服上都是这个味道。不是那种花香,也不是青草香,皂荚洗过的衣服再晒了太阳,闻着很清爽。
她的肩膀被一双大手扶住,她一下就忘了呼吸,像是置身火炉全身的血液都燃烧了起来。尽管她才十四岁,可她已经知道什么是早恋了。秦斯年用双手带着她的肩膀慢慢地往他怀里带,她清楚的感觉到秦斯年的手在抖,连呼吸也比平时重了起来。
她的鼻尖碰到一个凉凉的东西,耳朵里都是咚咚的心跳声,还没等她弄清楚着心跳声到底是谁的,楼道里的灯突然亮了起来。秦斯年受惊似的急忙放开了她,退后了两步,磕磕巴巴的喊了声,“爸爸,这么晚才回来。”
她先是惊愣,听到秦斯年的话又吓了一跳,转头去看楼梯,秦湛清正站在那里看着他们。刚才,他们竟然没有听到脚步声。
她惊慌失措地叫了声“秦叔叔”,又抬头瞅了眼也是一脸紧张的秦斯年,又羞又怕地转身开了门逃了进去。
她抵在门口,心扑通扑通地跳着,耳朵听见外面秦湛清说道:“回家吧。”
从那声音里她听不出什么,可心里还是怕得不行,怕明天他们找到家里来告诉她的父母,又怕他们把她当成那种不学好的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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