嫩草好吃 作者:任与自然-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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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九不离十了，客户好像都挺满意，三天之内就会出结果了。”
“如果成功了，是不是会拿到好多钱？”
“是啊。”
“请我吃饭。”
“好。”
姜小瑜一心的愤怒就随着这平淡的对话石沉大海，她把今天发生的事情都同杨明初说了个明白，包括怎么被保安拦下，怎么冲进学校里，分毫不差，逗得杨明初在电话那头笑不停。
而说到了林彩依那里，她只是避重就轻地点了几句，末了，她问杨明初：“你说我是不是太以个人感情为重了，也该忙忙自己的事业是不是？或者说，事业比爱情重要！我们都该为自己的事业多想想？”
“你想忙事业了？有这种想法很好啊。”杨明初回答。
“好吧，我明白了，那你毕业之前，咱们都先忙忙事业，等一切都稳定了再来谈其他的吧。”她是在两个人对话的过程中彻底明白了，没有事业的爱情就是一盘菜啊，吃完了就没了……
“嗯，都听你的。”
杨明初太顺从了，姜小瑜有些不乐意了：“你怎么这么听话啊，快来反驳我啊，一直顺着我好无聊=。=”姜小瑜承认她自己是有点贱……
“因为你重要啊。”事业有时候是比爱情重要，可在杨明初的世界里，比事业更重要的不是爱情，而是他和姜小瑜之间的爱情。
姜小瑜瞬间脸红了，捏着手机的手心有些发烫，骂了一句：“老不正经！我挂电话了，你早点睡觉！”随后挂断了电话。
天气已经凉了起来，姜小瑜抱着手中的那杯暖茶，呆呆地看着手机屏幕，半晌，才傻笑了一声。
***
后来没过两天，就听说杨明初他们研发的那个项目已经通过了，真是个普天同庆的好事，姜小瑜知道了之后，特别开心地去超市里买了一堆牛肉干来分给单位的同事吃。
这本来是个很普通的事情，结果分一分牛肉干却分出事来了……
公司里策划部的钻石王老五，李敬，原本是一个和姜小瑜井水不犯河水，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去的人，这次被姜小瑜分了牛肉干后，问题来了……
人家觉得姜小瑜暗恋他，这只是个初步的感觉。
再加上姜小瑜也不知道是不是打开的方式哪里错了，每天坐电梯的时候，电梯门开了，里面站着个李敬。
每天下楼去吃饭，餐馆门开了，里面坐着个李敬。
推开会议室的大门去浇浇花，里面还是个李敬。
就在姜小瑜感觉的自己这几天频繁见到同一个人，快要被折磨到精分的时候，初步断定姜小瑜暗恋李敬已经成立了，并且，这个谣言散布在整个公司之内。
姜小瑜知道的时候，正在吃夹着鸡柳的肉夹馍，手没握住，一块大鸡肉直接掉在了地上，她肉疼，心更疼。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都不认识他，怎么就暗恋他了？”姜小瑜弯腰把掉在地上的鸡柳扔进了垃圾桶里，对身边来嚼舌根的小王开口抱怨道。
“你被不高兴，那李敬对你好像也挺有意思。”
姜小瑜把嘴中的菜叶吐了出去：“呸，李敬，我还哪咤呢！再说姐是个有男朋友的人，不要多说了给我沾了一些花花草草回来，多不好！”
“你男朋友？啧啧，好吧，我不多说了。”小王好像很惋惜地从姜小瑜身边离开了。
姜小瑜低着头吃着自己的肉夹馍，想了想晚上还有几分报表要做，顿时感觉头有些大。
结果没过多久，公司里又传出了一阵谣言：“姜小瑜的男朋友啊是大学还没毕业的臭小子，据说两人已经分手了，哎呦，都多大个人了还在玩姐弟恋，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听到这话时，姜小瑜正在公司里的厕所里蹲坑，脚一个没站稳差点跌坐进大便池里……
奶奶的，什么多大个人了！她才二十四好么！什么叫臭小子！杨明初也二十二了好么！两人都过了法定的结婚年龄，公司里的人都在胡乱说些什么啊！真是够了！
你们才和男朋友分手了！你们爹妈分了，她和杨明初也不会分！
姜小瑜气势汹汹地推开厕所门，刚刚偷偷讨论别人事情的同事早就已经消失在厕所的尽头。
她并不知道是谁胡乱说了这些，也不知道刚刚在厕所里说话的那俩人是哪根葱姜蒜……
心里有点郁闷，洗了个手，她就坐回了自己的地方重新捡起了报表来做。
然后新的问题又出现了。
晚上下班的时候，原本要和姜小瑜下班一起回家的妹子们不见了，她正纳闷，背着包走出公司的时候，却发现了前方站着的李敬。
此人今年已经二十九岁，身高一米七八，长相看得过去，家境据说不错，是个优质男，可是和杨明初比较了一下嘛，除了年龄比他大一些，剩下都不如杨明初出色。
于是姜小瑜无视他，直接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姜小姐，请等一等。”身后传来李敬的声音。
姜小瑜甩着一头长发，飘逸地回头，问他：“怎么了？”
随后两人面面相觑，姜小瑜盯着李敬，李敬盯着姜小瑜，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姜小瑜觉得他们俩这架势特别像李靖和哪吒。
她忍住了想叫爹的冲动，耐着性子又开口问了一遍：“请问有什么事？”
“我想请你吃顿饭。”李敬回答，面带笑容款款走到姜小瑜的身边。
“额，不用了吧，我男朋友做好了饭在家等我吃饭呢。”
“呵呵。”李敬笑了出来，这两个呵呵生生笑出了姜小瑜一身的冷汗：“姜小姐爱开玩笑，我都听说了，你今年二十四，单身，和公司里另一位职工合住，交过一个男朋友比你小五岁，但前不久已经分手了。”
靠……
靠……
靠……
谣言的威力可真是强大，姜小瑜差点一口老血喷李敬满脸，她足足缓了好久才缓过神来，然后纠正道：“差两岁，不是五岁……”
“而且我们没分手，谢谢关心。”
职场上的人惹不起她还躲不起么，姜小瑜这样想着就开始打退堂鼓了：“没别的事我先回家了，天也不早了。”
“姜小姐不肯给个面子么，我可是第一次主动找你说话。”
姜小瑜真想一道雷把她劈晕了，因为这简直太雷了……
“好吧，你要吃什么！”
“跟我来。”
于是姜小瑜跟在李敬屁｜股后面，走到了距离公司不远的一家酒店吃了顿饭。
两人最开始只是普通地聊聊天，说说公司里的过去和未来，姜小瑜觉得面前的这个人也算是个不错的人，毕竟条件那么好，人也倒还不错，值得做个朋友。可这一切都是姜小瑜太单纯了，她以为还不错的人，在菜吃了一半的时候就暴｜露了本性。
他们的对话由事业谈到了家庭，又由家庭谈到了现况，于是就开始变得诡异了起来。
李敬说：“我觉得你，挺好的。”
“哦谢谢谢谢。”姜小瑜听到这话忽然有些慌张，夹了根菠菜进嘴里，使劲嚼了嚼缓解紧张的情绪。
“身高体重家境听说都不错，那么，不如我们试着开始一下。”
“噗……”姜小瑜喷的不是血，是泪。
这TM也太简单粗｜暴了一点吧？这哥们当她是在相亲呢？
“我想你可能误会了，公司里的那些传言我不知道是怎么传出来的，我觉得挺离谱的，第一，我有男朋友，并没分手。第二，我今天和李先生来吃饭只是单纯的同事关系，并不是相亲，第三，很感谢李先生的款待，今天的饭钱我来拿吧。”
“足球队有守门员还照样进球呢，更何况是个男朋友？”李敬笑的像个狐狸，把姜小瑜的笑容击碎了，她笑容没挂住，有点尴尬。
姜小瑜咳了一咳，开始慎重思考今天随随便便和一个陌生的人出来吃饭的举动是不是太过操｜蛋了一些。
“李先生，今天这顿饭吃的很愉快，时间也不早了，我真的该回家了。
“你不考虑考虑我？我觉得，跟你现在的男朋友比起来，我更适合你。毕竟我们年龄正合适，那孩子年龄太小，你绑不住他的。是时候该考虑考虑结婚的事了。”
“那啥……我不知道我该说什么，我真的该走了。”姜小瑜觉得自己的脑回路已经要被面前这个人给崩断了，再不走简直就是要死在这里的节奏。于是她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看了看手表，打算离开了。
李敬看了她的举动，不紧不慢地又说出了惊雷般的话：“别把婚姻当成儿戏，恋爱并不是全部，再说你不是喜欢我？”
姜小瑜拎着包，迈出的步子一顿：“不不不，我不喜欢你，公司里的人说出这样的话我也是很无语，希望咱们工作上的关系依旧融洽。”说完，她又迈出去了几步。
“你跟他睡过了？”
次奥……
您真是我爹！纯的。
“再见了。”姜小瑜说出了这三个字，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像是怕身后的人追上来，她还挥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小跑着坐｜上去，对司机大叔说：“大叔快点，身后有个傻逼在追我！”
“好嘞！”司机大叔应了一声，脚下一踩油门，车子嗖地就窜了出去。
姜小瑜本来想把今天的事情告诉杨明初，但是忽然想到这个时候正是杨明初在准备期末考试的时候，况且十二月末还有六级要考。犹豫再三她还是没有把电话打过去。
可是不打电话心中的愤懑就难以抒发，于是姜小瑜给小瑜妈打了电话。
“妈，我遇见奇葩了，我公司有个二十九岁的男的，简直就是个神经病，是这样的……”
姜小瑜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把事情的原委一字不差地说给了小瑜妈来听，然后小瑜妈大着嗓门尖叫了一句：“什么？你和小初在一起了啊，太好了喂！你俩进展到哪一步了？”
“妈……”姜小瑜扶着额头叫了一句：“你的侧重点……”偏的也太离谱了点吧……
***
姜小瑜以为经过昨晚的事情，那个李敬就再也不会来找她的，至少识相的人不会再来自讨没趣。
可是她低估了李敬的能力。
如果说当年追着姜小瑜跑的王懿厚脸皮的话，至少人家厚的还有些可爱。如今这李敬摆在面前，简直就是神一般的存在。
和姜小瑜下班一起走的妹子们不见了，中午和姜小瑜一起吃饭的妹子们不见了。
值班表格被改了，和姜小瑜一起值班的妹子变成了神经病李敬，和姜小瑜一起开会的变成了神经病李敬，公司里聚会，和姜小瑜坐在一起的是神经病李敬，送姜小瑜回家的是神经病李敬，就连每天姜小瑜回家，在楼下看到的人是依旧李敬。
再加上电话短信源源不断地轰炸。
她要疯了，简直活不下去了。
再这样下去，她真的要被雷劈了好么！
这情况持续了整整一个月，姜小瑜底线被打破了，拎着一兜子蔬菜，在马路对过对李敬歇斯底里地咆哮着：“哥，你到底想干嘛啊？”
李敬推了推金丝边框的眼镜，笑道：“我给你讲个故事。”
故事的名字叫我追不到你就烦死你……
李敬走到了姜小瑜身边，慢条斯理地讲述了一个他从小学开始，泡到了各种校｜花的故事，姜小瑜已经要听出来眼泪了，李敬才慢慢下了结论：“所以，你不答应和我试一试，我是不会放手的。”
“那我也给你讲一个故事吧。”姜小瑜握紧了手中拎着的小白菜，一字一句道：“从小到大，只要喜欢我的男孩子，长得丑了，我都会打人家，或者是一巴掌抽过去，或者是一凳子砸过去，不过人家到最后都不会怪我，请你也别怪我。”姜小瑜说完，把手里拎着的那一袋子小白菜朝着李敬的脑袋就砸了过去。
这一砸带着她这么长时间以来的愤怒，惊慌，以及许多即将崩溃的情绪。
姜小瑜是个聪明人，砸完了就跑了，边跑边对李敬喊着：“你要是再缠着我，我真的要报警了！”
姜小瑜一路跑回家，对和自己一起住的妹子说了一声：“我要搬走，我受不了了！”
“你怎么了小瑜。”妹子不知情，推着黑框眼镜问道。
“我……”姜小瑜说出了这个我字，就泪崩了：“我感觉我活不久了。”
姜小瑜当天晚上开始在网上各种寻找新的住处，结果很悲剧地发现房价都贵的要命，实在没法子了，她对妹子说道：“你以后下班可不可以等我一下下，我们一起回来，我好害怕……”
“……之前没等你，是因为我听说你和那个李敬……”
“那是谣言！等我！”
“好吧……”
“不过，你这样得罪了李敬，真的好么，毕竟他在公司里已经呆了五六年了，我怕会对你不利。”
“不管了，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晚上十点钟，姜小瑜忍了好几次都没忍住，给杨明初打过去了电话，电话接通，她还没来得及说话，那一声“喂”让姜小瑜险些砸了手机。
“喂你好。”那不是杨明初的声音，那是林彩依的声音。现在已经是晚上十点多钟，这个时候杨明初的手机还被林彩依接通，说明了什么？
“靠！怎么又是你！”姜小瑜没忍住，说了出来。
“……”
电话那边先是沉默了一下，然后林彩依解释道：“额，杨明初的手机丢在了我这里。”
“哦。”姜小瑜一阵子心烦意乱，按了挂断键，把林彩依那声音隔绝在了千里之外。
心真累。
她趴在床上，什么都不想多想了。
***
旧的一年已经接近了尾声，新的一年即将悄悄来临，自打姜小瑜揍了公司里的李敬，因为心虚特意请了一天的假。再去公司，李敬就仿佛不认识她了一般。
没过几天，boss　忽然就找到了姜小瑜的头上，借着她工作不刻苦地原因狠狠臭骂了她一顿，并给予警告：“公司开春了之后，技术部要招人，会计部要裁人，你自己看着办。”
不用说姜小瑜都能猜到，是她不小心得罪了公司里的元老级人物，李敬。因此人家开始实施打击报复了。
这些都是无可奈何的事情，她无处可说。
不过还好当初她进公司是别人介绍来的，所以就算得罪了别人，也不能因为一两件小事就把姜小瑜踢出公司，怕就怕以后的日子可能没有从前那么好过。
临近春节的时候，公司的年假计划贴在了官网上，并用一封电子邮件发到了每个人的桌面上。
姜小瑜盯着屏幕上写着的那几个明晃晃的大字，微微有些蛋｜疼，脸蛋的蛋。
节假日安排上写着，年假半个月，下列名单上的职员值班日期如下列表格。
姜小瑜死死盯着那值班的表格，一共派了八个人来值班，她姜小瑜自己就占了六天，于是假日理所应当地被缩成了九天。
她真是欲哭无泪。
给杨明初打了电话，问了他的假期安排，很好，接电话的是杨明初，并向姜小瑜解释了上一次为什么是林彩依接的电话：“她借我的手机打电话，然后没还……”
姜小瑜揉着额角一直在说算了算了，一直这么操心，早晚会少半条命。
杨明初的学校还是比较有良心的，给学校的孩子们放了两个月的大长假，不过杨明初就不同于别人了，他比较忙。
有又一个项目需要在假期和伙伴们一起研究完，他打算这一阵子先不回家，研究明白了再回去。
姜小瑜表示理解，于是在公司放假的当天跑回了H市，既然不能帮助他，只能在精神上支持他了。
杨明初确实比以前更忙了，明明是在放假，他却忙的只有晚上八点钟才能见到人影。这根本就不像一个大二的学生的正常生活，至少姜小瑜大二的时候，一直都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她越是在家呆着，看杨明初起早贪黑地忙碌，就越是觉得两个人的轨迹早已经在分岔口上背道而驰，而且越走越远了。
她捏着自己身份证看了又看，貌似二十五岁，确实应该结婚了……
杨明初在小年这天终于抽｜出了空子来陪姜小瑜，两人坐在家里的沙发上聊天，姜小瑜把前一阵子发生的所有事情都讲给杨明初听了。
杨明初思考了一会，然后对她说道：“等我在公司里稳定些，就把你接到我们公司里来上班吧。”
听上去是不错的样子，但姜小瑜并不受用。
她回了句不用了，然后耷拉着嘴角走回了卧室。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照比林彩依确实差了那么一截，至少人家多才多艺不会担心被公司里的其他人炒掉，她是和杨明初一样，一样优秀的存在。
想想还真是不爽！
除夕夜这天，姜小瑜和杨明初一起包了饺子，这是人生第一次过年没有回家，并不是因为工作学习太忙没有时间回去，而是单纯的，想陪在杨明初身边多呆几天。
毕竟未来还长，不知道哪一天轨迹发生了变化，两人就再也没什么交集了呢。
午夜十二点的钟声敲起，姜小瑜拨通了家里的电话，给小瑜妈拜了个年，然后声音闷闷地：“妈，我想你了，也想我老爸了。”
小瑜妈在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颤抖：“想家了就回家，你和小初有没有吃饺子啊。”
“吃了。”
“不如找个时间就把婚定了吧，这样拖着，我看你也不好受。”
“算了……再说吧，我还有些没想好。”她是真的没想好，在公司里经历了太多的事情，加上近来的烦心事太多，她脑子有些反应不过来事儿，也懒得去想那些事，大致的想法就是，走一步看一步吧。
可能明天她就被炒鱿鱼了，可能明天杨明初就跟着林彩依跑了，可能明天她就跟着其他高帅富私奔了，这都没准，谁叫一切皆有可能。
大年初三，好闺蜜杨茗悦好像能读懂姜小瑜的寂｜寞一般，带着她家的孙永瑞一起从家乡赶到了H市，杨明初的家，姜小瑜看到了杨茗悦，这压抑了许久的心情算是好了一些。之前因为杨明初总是一副疲倦的模样，她很多想吐槽林彩依的话都生生吞回了肚子里，她是想吐槽林彩依阴魂不散出现在杨明初出现过的每个角落里。
她不满没有办法对杨明初说，因为在工作上，林彩依是杨明初的合作伙伴，是要帮他大忙的。
于是当杨茗悦姗姗来迟，便出现了以下的情况。
杨茗悦和姜小瑜坐在沙发上吐槽林彩依，杨明初和孙永瑞站在阳台上看风景。
“然后她把我电话挂断了，这个小婊砸，还劝我不要耽误小初什么的，简直不要脸，还有……”
孙永瑞侧着耳朵听姜小瑜一顿神吐槽林彩依，有些忍俊不禁的感觉，他对杨明初说：“你家媳妇那么不喜欢你的伙伴，你再继续下去，不怕她逆｜天？”
杨明初笑了笑：“之前不知道她这么讨厌林彩依，如果她实在不高兴，我会考虑不和那人联系。”
“你还真是听话啊。”孙永瑞感叹道，看着天边闪出来几颗星星，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问道：“我听茗悦说，你媳妇儿之前在房地产公司被室友害了出来，是怎么回事？”
“哦，那件事啊。其实也不光是她室友害的吧。”杨明初想了一会：“说是让她做一份很重要的表格，结果出错了，被炒掉了。其实，正常的公司都不会做那种赔本的生意，怎么可能让还在实习的员工做一份那么重要的表格，都是幌子罢了，这些太复杂，我没有跟小瑜说，怕她多想，你也不要给她提。”
“好男人！”孙永瑞感叹：“看不出来你还挺疼媳妇，想的这么周全，怎么样，什么时候你俩抓紧也定个婚啊？”
“全听她的了。”
孙永瑞拍了拍杨明初的肩膀，一直感叹真是好男人啊好男人。
客厅里忽然传来了杨茗悦的声音：“走啊，去唱歌啊！别在家憋着了，都把咱们家小瑜憋成什么样了，这可是我的准弟妹，谁都不能怠慢了！我倒要看看是娃娃亲厉害，还是那小妖精林彩依厉害！”
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了按门铃的声音，姜小瑜笑嘻嘻地去开了门，门外站着曹彩依……
她穿着浅灰色薄外套，冻的满脸通红，披散着的头发别有一种凌乱的美。林彩依看着屋子里的人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微微一笑，问道：　“请问，杨明初在家吗？”
这说曹操曹操就到的感觉，也是醉了，姜小瑜本来看到林彩依就不高兴，想到这家伙一来肯定又会有什么麻烦事，于是张嘴就要说不在！
结果杨茗悦却抢先了一步，大喊：“在，请进吧。”
姜小瑜朝杨茗悦瞪眼睛，杨茗悦只是偷偷捏了捏姜小瑜的手心，在她耳边悄悄说了一句：“没事，包在我身上。”
阴谋的味道就如同打碎在屋子里的香水，顷刻之间就散了开来。
“你好，我是杨明初的亲姐姐，这位是他姐夫孙永瑞，这位是他老婆，我的弟妹姜小瑜。”杨茗悦邀请林彩依入座，并开始了一大长篇的人物介绍。
孙永瑞表示友好地对林彩依笑了笑，姜小瑜的表情很尴尬，杨明初的表情同样很尴尬。
“对了，你来找我什么事？”在几个人面面相觑之后，杨明初第一个站出来打破了这份尴尬。
“实在不好意思，打扰了。我钱包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手机和房门钥匙也不见了，没别的办法了只好来找你们。”林彩依条理清晰，谈吐大方，一点都不像她所说的那么落魄。
姜小瑜是听明白了，哦，无家可归的林彩依，来找杨明初了，就是不找她那个集万千宠爱于她一身的大表哥小胖子！
“听上去好可怜的样子。”杨茗悦摆出一副很是惋惜的模样：“对了听说你会俄语，帮了我家弟弟不少的忙。”
“其实也没有，各尽所能罢了。”林彩依端端正正坐在沙发上，依旧女神范。
杨茗悦端了一杯热水给林彩依，仔仔细细地递到她手里，在这期间愣是上上下下给她打量了个遍，末了，吐出一句感叹：“你还挺好看的。”
林彩依扬起嘴角，又骄傲又羞涩地一笑，喝了一小口热水，然后轻轻摇摇头：“哪有，谢谢夸奖。”
姜小瑜看了一头雾，这是什么情况，她需要一个解说员来解释一下。
她以为杨茗悦那句包在我身上，是要整死林彩依的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