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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这一代-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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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晶兴奋地从屋子跑到厕所,又跑到灶间看煤气,“妈妈,我们睡那间有阳台的好不好,房间里一点也不像我们以前那么暗!”
“好,到时我们就睡这边。”张妈妈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能够住上公房,虽然她也觉得浦东的地段是差了点,但是儿子既然说好,她也就认为房子就跟鞋子一样,谁住的舒服谁知道!
“妈,这两天你们在北边那间先挤一挤,我找几个同学朋友帮忙把阳台那边的墙敲掉,这样朝南这间居住面积又能多三个平米,可以在墙的侧面隔出一个小点的单间,让阿四(张垚)睡在里面,这样方便他复习。”张磊拿着一把卷尺从屋里转出来。
“大哥,我能有自己的床么?”张晶崇拜地扒住张磊,她最喜欢阿大了。
“阿五头想要自己的床啊,哥哥得想想办法!”张磊一把抱起小妹妹,心里也是挺有满足感的“老二,北间到时就给你结婚的,你跟阿凤商量下要添置点什么!”
“谢谢大哥。”张森觉得像在做梦,之前还在想一个屋子里就算隔开,咳嗽一声也就全听见了,没想到阿哥竟然换到这么一套房子,两个房间中间还隔着厨房,这样除了吃饭平时呆在屋子里还可以远远看见黄浦江景,想到这就恨不得马上告诉阿凤,结婚最大的一头拦路虎已经解决了!丈母娘接下来是不是应该允许登门商议婚期了?
在换房比娶媳妇还难的现在,张磊这次的操作无疑是让全家都称心如意的,他的幸运被卢秀贞作为谈资在自家饭桌上提了提,没成想也引起了一场小风波。
作者有话要说:哎~积分都不动了,收藏专栏冷的可怜,没动力啊~
下午见~
第41章 穷则思变
“卢秀鸿,咱们什么时候也去市场转转啦?”殷兰自从上次秀贞说了朋友换房的事后,就心痒难耐。她来上海大半年了,真的是很不习惯,屋子狭小昏暗先不提,不夸张地说每次打开门扫地都不能太用力,一用力垃圾就到对面人家屋里去了,一次两次还好,生存空间这么小,时间长了邻里之间有些摩擦肯定难免,她又不大能听懂上海话,每次对面那家的媳妇总是语速很快地说完一堆然后扔下句“有啥了不起啦~乡巴子”翻个白眼就走,真真把她气个倒仰。
后来才搞懂,原来那家媳妇一直想要儿子,却连生两个女儿,再加上两家门对门老邻居几十年了,都是知道家底的,眼看老卢家就要“上来了”,有荣与焉的自豪感下总归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小市民情绪,小一辈的“潮叽叽”(酸话)两句很正常!
家家户户离得那么近,一点隐私都没有,卢秀鸿6月份回来的,7月份参加完考试两口子总算放下心事能够温存些,都说小别胜新婚嘛!可是在阁楼上动一动总有点吱吱嘎嘎的声音,楼下住着那么多人,谁要是翻了个身,立马都得打住听听动静,讲难听点夫妻生活都不能尽兴。更别提大夏天洗澡,男同志穿条平角短裤在楼下水龙头那里浇两下就算完了,她要洗澡,家里人就得全部出去“乘风凉”,真是太不方便了。
“转了也没有用的,一换二的多,像秀贞朋友那样 ‘额头碰到天花板’的(形容运气特别好)极其少有。再说家里现在还是阿爸当家,他都没提要换房,我们折腾什么,忍忍吧!开学了不就回学校了么!”卢秀鸿手里正组装着一个自制的电盅梳,把电线包上基本就完成了,好让卢秀贞回来试试效果。
“那万一我们也有这样的运气呢!先看看又不要紧,管他浦东浦西呢!”想起平时语言的不通、生活习惯的不同,说着说着殷兰也不禁委屈起来“我千里迢迢跟你到上海来,就过的这样的日子啊!那要这样毕业以后你跟我一块分回天津算了,至少我爸爸还能给我们一间独立的房间。”
“别这么说啊!一切困难不都是暂时的么!你想,等毕业以后凭我们的婚龄和年龄到了单位就可以申请新房的,那时我们住进去多快活,两个双职工,家伟那时候也上学了,对吧!想想以后的好日子嘛!”卢秀鸿一看这次来真的,赶忙放下东西先哄老婆。
殷兰擦擦眼泪,哭出来心里就舒服多了,女人嘛!嫁给谁都会觉得自己吃了亏!
“哼!嫁给你真是亏大了,你说你晚一年上学也就算了,怎么搞的连工资都没有了,真不知道你怎么弄成这样,没听说过有人自己离职的”房子那岔过去了,但是总归是落了点下风,那么就得在别的地方找补回来。
提到这个就是卢秀鸿的软肋,毕竟自从他回来就意味着到工作前不会有任何收入,以前的工资又全部上交了,搞到现在兜里四大皆空,好在上学有补助且他并不抽烟喝酒,不会出现伸手问老婆要钱的场景,不然他自己都要骂一声“吃软饭!”不过作为男人,袋里一粒米都没有简直太不得劲,底气明显不足,哎!得趁这几个月想办法挣点钱,省得以后拌嘴这个软档一抓一个准。
小吵怡情,到了晚饭时两口子早就风轻云淡了。卢秀贞下午回来带了一些河虾和两条鲫鱼,家伟看到很高兴,他最喜欢吃奶奶做的红烧鱼了。
“秀贞,试试好不好用。”卢秀鸿递过梳子,一把抱起儿子。
“这么快弄好啦!哥你太有才了。”顺手插上电试试,发现热的挺快,“行啊!这绝对是电盅梳的新改革,拿好点材料做的好看点可以拿出去卖钱了。”对着镜子卷了两下,果然是均匀的大波浪。
这时候自己在家烫头发一般都是用火钳,烫的时候用报纸夹一下试温度,卢秀贞总是把握不好热度,而且她感觉那样太伤头发了,所以就用电盅梳,市面上的电盅梳是那种前面一根直的金属棒,上面带着一排尺梳,加热后可以用来卷头发,不过因为是单排的,所以做出来的造型很别扭,卢秀贞有次随口说了一句,要是一圈都是尺梳,卷起头发就好看了,没想到卢秀鸿找完材料用了半天不到就做出来了。
其实这在后世并不稀奇,什么卷发棒不都是那样的么!但目前确实还没有人往这上面想,卢秀鸿这么一弄也算是美发界改革的小小一步。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更何况阿大现在正是一分钱难倒英雄汉的时候,他赶紧把儿子送到阁楼殷兰那里,自己咚咚咚跑下来拉着妹妹就往楼道里走“你刚才说那个烫头发的能卖钱是真的假的?”
卢秀贞疑惑地看了看他“真的,你别看前几年烫头发管的严,但是你没发现去年开始路上的女孩子衣服的颜色和款式就越来越花哨么!噱头噱头,这个“噱”字就在头上,烫头发这种事哪里管的住。哥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那你说我要是把这个弄出来到哪里卖能卖掉啊!”豁出去了,自己妹妹怕什么。
“你真要卖啊!不是找我开心吧!”卢秀贞没想到家里第一个想做生意的竟然是阿大!真的要做自己肯定全力支持!
“开玩笑有钱拿么!你这么讲我当你有路子噢!”
“嘿嘿!我真的有路子噢!”
“册那!缴枪不杀!快点说!”卢秀鸿高兴了,要他做点东西还行,真让他出去卖,一窍不通!
“注意点文明,晚上吃完饭再讲,我想想啊!”卢秀贞抄着手踱着步子回了房间,得意地想难道这就是我小试牛刀的第一次!
一顿饭自然是吃的卢秀鸿心急如焚,吃完也不管其他人怎么想了,拉着妹妹就往弄堂外面走。
“好啦不要卖关子了,赶紧说说。”
“哥哥,你很缺钱么?你不怕人家说你大学生沾生意一身铜臭味啊!” 卢秀贞打算先探探哥哥的底,因为她想到了一个更适合哥哥的机会。
“暂且没有用钱的地方,但是我们得未雨绸缪啊!我要等到毕业工作才有工资的,以后上学那点补助够吃饭还够什么啊!我已经成家立业了,难道连家用都要爸妈贴补么!再说了,一个大男人怎么能比老婆还不如!”卢秀鸿说了句实在话。
“好吧!看在你是我哥的面子上,老实告诉你吧!电盅梳这种做出来卖是好卖的,但是挣不了什么钱的,工艺太简单,马上就有人能仿出来。我呢!现在有个好主意,只要你出脑子动手就行,销售和原材料的事情不用管,而且你放心,我们只要联系一下,剩下的接洽我们都不用出面的,你做不做啊!”自从卢秀华事发,家里父母就害怕这种倒买倒卖的事,她肯定不会做让父母担心的事的。
“如果是真的为什么不做啊!你别吊我胃口了,现在风气不一样了,有什么好担心的。”卢秀鸿一听,自己只要动手万事不管那当然最好。
“好,那就说定了!”卢秀贞也很兴奋,这要是真成了可是切实地贯彻了中央提出的科技是生产力的号召了。
作者有话要说:图附卢秀鸿手制电盅梳:
第42章 似水流年
“秀贞,过来帮我弄下头发”卢秀玉坐在镜子前面拿着两个罐子等着。
“好,我发现你最近开始爱打扮了,什么情况?”卢秀贞拿起梳子就要插上电。
“先等会插,喏,这盒药膏先涂在头发上喏!”
“这是什么东西!”拿起罐子,挖出一块抹在头发下面“刘海那里要抹伐?”
“在发梢那里弄一点,这是热烫药膏啊!你不是总说冷烫药水弄得皮肤疼么!保持的时间也短,这个你试试喏!卷完能保持的时间长。”都抹完了卢秀玉就坐在那里 “一会我把头发冲一遍,你再用那个电盅梳给我卷。”
“咦!老实交代药膏哪里来的,据我所知南京理发店现在用的还是冷烫药水吧!”卢秀贞一把搂住她的脖子,这段时间没留意,现在想想卢秀玉这几个月来休息天也不大回家的,有时不留神看到她脸上总是一副春风得意、我很幸福的样子,有问题啊有问题!
“朋友给做的呀!”想到那次他们去国泰看电影,高坚看到她新卷的头发就问哪里弄的说很好看。她就说妹妹卷的,不过沾水或者睡睡觉就没了,每次想卷都得回家重弄很麻烦,而且弄完硬邦邦的。
结果隔了一个多月高坚就拿了两罐药膏给她,说是他回去研究了一下现在的药水,做了点改进弄成了膏状,让她回来先把这个抹在头上然后冲掉再烫就可以保持很久,等用的好他就去实验室再做一点。想到高坚把她随口说的话都记在心上,她就忍不住心口犯甜,最近放假他们相处的机会多了,越交往就越有点相见恨晚的意思,今天约好了去外滩情人墙那里,让秀贞给自己卷个好看点的“对了,你那件蝴蝶结的连衣裙今天给我穿!”
“嘿嘿!送给你都没问题的,不过你还是坦白从宽吧!说,我二姐夫是哪里的?”
“去去去,我冲头发了。”卢秀玉脸一红推开她去水龙头那里。
“喂!还没过河就想拆桥可不好啊!哼!本来还想给你剪剪刘海弄个新造型呢!”
“切,你不是也没告诉我么!别以为我不晓得,你是不是早就有对象了。”卢秀玉擦着头发斜了妹妹一眼,这小丫头门槛最精,自己的事倒晓得保密。
卢秀贞一哑,嘟囔了一句,她又不是故意不让家里人知道,谁有了对象还天天挂在嘴边不成,所以这就是典型的只许州官放火。
“快来给我弄,别又给我剪坏了。”
“就是剪个齐刘海呀!然后把两边头发披下来往里卷,怎么会剪坏!”
“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噢!把刘海剪个层次烫一烫,结果呢!里面剪得那么短,我可不想再养一个月头发了。
“姐,告诉我嘛!你们认识多久了,是同学么?”卢秀贞唰唰两刀把刘海剪到眉毛处,拿风机吹了吹,把头发层次夹好,开始一层层卷。
“不是同学,他是华东化工的,药膏也是他做给我的。”
“这么厉害?”
“他说原理很简单的,就是物理过程和一个化学反应,用氢硫基乙酸把头发中的氧带走,这样头发就膨胀了很容易吸收药水,你再加热,然后抹另外一盒药膏,把氧再带回到头发里重组硫化键,其实就是一个软化——定型——中和的过程。”卢秀玉回忆起高坚的话简直能一字不落的背下来,“他说冷烫就是少了一个定型的步骤,而且不中和的话头发弄出来就会很硬。”
听到这些卢秀贞脑子里控制不住地配合了一句“so easy”,这年头有学识的人就是容易获得别人的好感,何况是美丽的校园恋情 “那你两是怎么凑成对的?”
“他有一天突然跟我说要确定恋爱关系,那我就答应了呀!”说完这句话,两姐妹都笑了“那怎么了,我都28了,难道回答我要回家问姆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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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初,78级的考生陆续进入了学校的大门,大浪淘沙下wen ge 十年中有所追求、有所坚持的知青基本已经被删选出来进行深造,各大高校也都举行了盛大的迎新晚会,大礼堂正中摆放着毛主席和华主席的两张照片,幕布横幅上写着“热烈欢迎78级同学入学”之类的字样。
晚会开始,学校领导讲话后就是学生代表,上台发言的是77级的一位同学,看着已经30出头了,他从10年前梦想考大学开始谈起,语言朴实的叙述了自己怎么参加的hong wei bing,如何成为了狗崽子,后来是怎么去的农村,在那里和一个姑娘成家生子,又是如何走进了考场现在才有机会站在了台上给大家说这么一段……很多人都哭了,许多的人垂下了头,为了台上的那位同学,更是为了自己。
卢秀鸿想到在建三江的日子,想到跟殷兰结婚,机械厂当学徒到八级技师,最宝贵的岁月都留在了那十年里,这些失落和痛苦的过往一言难尽,现在回想起来矛盾、磨难都已变得美好,也许这就是青春。
“数、理、化、天、地、生”指的是这时候六大基础学科,也是70、80年代最吃香的专业,成为科学家是很多人的梦想,而知青中的佼佼者更是这些专业的主力人群。
卢秀鸿平时课程不算太紧,有许多基础科目都是跟77级交叉上的,他们这个专业实践相对更为重要,因为之前他丰富的一线工作经历让他在一帮同学里很抢眼,老师有时也喜欢提问让他来联系实际给大家讲讲。
通过接触,慢慢地他获得了帮助老师做一些实验的机会,在元旦后终于成功向老师申请到一些材料,自己尝试动手做了一个粉碎泵,这也是妹妹卢秀贞上次跟他提到的,经过反复设计他觉得比想象中要简单,很快理论就初步成型并且画出了图纸进行实际拼装,正当他打算把好消息告诉妹妹时,家里收到了卢秀华从香港寄回来的信。
第43章 出乎意料
1979年是神奇的一年,从元旦那天开始,只要你打开报纸,几乎每天都会有大新闻刊出,一大早大家就会到阅览室自觉围着桌子传阅报纸。
卢秀贞看的更是比谁都仔细,去年开完意义重大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学校里所有人都议论纷纷,改革这个词已经被摊到了台面上反复的说,什么是改革!怎么改革!之前的十年已经证明了命令式的计划经济模式是行不通的,而市场社会主义模式同时在东欧也被证明了失败,这两大既成的经济模式行不通,也许这时我们可以从理论层面理解,这样才有了后面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这么一个提法。在卢秀贞看来改革说白了还是政治和社会问题,来到这里那么多年,她的思维方式已经一定程度上被同化了,要说先知也只是指耳熟能详的那么几件大事,其他的跟现在的年青人没什么两样,所以她非常注意每一次报纸上点到的关键字眼,这样才能及时把握住脉动和尺度,唤醒一些沉睡的记忆,做事才能避免雷区。
大家都注意到了去年开始,谷牧频繁地出访西欧列国,提出了120个招商项目,可是跟苏联人的慷慨不同的是,西欧和日本都拒绝了,让他们望而却步的是中国脆弱的工业和虚弱的消费能力,这更是再次提醒了卢秀贞在这个年代如果想有所发展就一定要有分寸的在“吃、穿、用”三个字上做文章,螺狮壳里才能做道场嘛!
今天新闻第一版面内容是设立蛇口工业区,要看懂这个信号,对蛇口的评价是“特区中的特区,改革开放的试验场”,“均贫”的格局将要被打破,一个蛇口再加上元旦的头版《告台湾同胞书》,显示了对外开放的程度,卢秀贞觉得回去可以好好安慰下父母了。
去年快要到卢秀华出来的日子前家里收到他的来信,看过信才知道原来他早就已经去了香港,而且在那里有了合法身份,家里人全都哗然,梁桂兰更是整天念叨语言不通、人离乡贱啊!卢俊方表面上没说什么,但也看得出他很担心儿子在那边的生计,虽说现在不是wen ge时期,有点海外关系还是件扎台型的事,可老话说得好儿行千里母担忧啊!
信上说他们进了一个发具厂做学徒,卢秀华一开始是机器操作工,后来就跟着老师傅手工操作学做假发,他说现在手艺还很一般,但一切随着时间会变得好起来。又说在这里工资很高,他晚上下班还去上夜校学英语,生活很充实,总之全是报喜不报忧的好话,这样家里怎么可能放心呢!胆子太大,不过卢秀贞心里晓得这条路只要走对了,他们很可能就是第一批富起来的人,她就给弟弟回信说家里每个人的情况,大哥给她做的电盅梳,二姐的对象给她做的热烫药膏,提起自己最近在捣腾的一些事,又说对他们的工厂非常感兴趣,让弟弟多写些平时除了假发还做什么,都卖到哪里去之类的事情,另外就是在那里经济要是有困难,记得一定要问家里要,不要自己扛着。
吃完早点,跟谭艳说了声今天回家有事,就出门坐车了,电车速度不快不慢,晃晃悠悠很是舒服。她约了“里弄生产组”的党委书记费茂兴和工具工场组组长孙维见面谈生产粉碎泵箱的事情,同时约了的还有大哥卢秀鸿和周敬平。
事情起因是因为甘琼婷有一天在寝室里提起她家里分到粮食局的一套老房子,有煤气但是没有厕所,灶间那里其实是有地方的,完全可以安一个抽水马桶,可惜的是那块地界没有下水污水处理管道,这让习惯了学校便利的她感觉非常不适应,不乐意回家。当时卢秀贞就想那可以用个电动抽水马桶啊!那个可以粉碎后排污,她前世的时候老房子很多改建用的都是这种抽水马桶。可打听下来,现在上海做这种卫生洁具类的产品什么马桶、浴缸、洗手盆啊都在瓷器厂,而且大多数用的都是蹲便,坐便只有少数宾馆才有,所以想当然的做成电动的抽水马桶显然不可能,那么这个念头只好作罢?
后来跟哥哥一说,卢秀贞才知道自己自诩“见多识广”,但是明显思维也被吃过用过的假象给局限了。卢秀鸿称理论上只要做出一个独立的泵箱然后接好马桶或者蹲便的进出污水管应该就可以正常使用。
简单地说就是当污物进入这个粉碎箱体时,先进入一个漏斗状装置,通过浮力使阀门向上抬起触碰到开关,接通电源后带动里面的刀片工作,污物就会在电机高度的转动下被粉碎成液状流入箱底,这时箱底的叶轮装置室就会在高速旋转下产生负压将被打成液体的污物吸入排污管排出。(此时接口的污水管就可以用现下统一的口径¢25¢32的管子了)
听着好像可行性非常高,卢秀贞考虑到真想把这个做出来挣钱,那就得找帮手,遂将张磊、周敬平都喊过来把来龙去脉一说,最后拍板卢秀鸿负责先做草图和样品,然后由张磊通过张妈妈去联系可以生产泵箱的地方,而周敬平先去踩踩点看如果做出来有没有单位愿意要的。
张妈妈那里是因为她在张磊下乡的那几年为了贴补家用在“里弄生产组”的肥皂组包过很长一段时间肥皂,上下领导什么人头熟,“里弄生产组”其实就是上海为了解决那些进不了企事业单位的闲散人员和大龄家庭妇女办在街道或者弄堂里的代理加工厂,做什么都有、电镀厂、草纸厂、玩具厂、缝纫厂、工具厂……说是厂,其实就是在一个个小屋子里,大家话也不说埋头苦干那种小作坊,但这种厂子只要有活它就接,材料费你付出来,它就能帮你买到原材料(政府照顾的),在当时经济环境下发挥作用非常巨大。
而周敬平一直以来干的活就比较杂,他有一阵每天早上在浦东就是当场削掉竹笋的根然后卖给要的人,还有茭白又批发又零售,一天下来最好的时候一小车全卖掉能一下挣三百多块钱,淡季他还收旧的凉鞋,当时塑料很值钱,一双破凉鞋送到回收站都能卖5毛钱,虽然大家穿起来都很珍惜,但是小孩子总是难免会更费脚头些,他有时从浦东回来就会沿途连着橡胶鞋也一块收点,这样零零碎碎的数字也是很惊人的。最让卢秀贞佩服的就是陈绮菲平时上课不回家,他晚上还坚持去徐汇夜大报的大专班上课,据说成绩还很好。
等到了那里,不是第一次碰头也不用过多寒暄就直接进入了正题,费茂兴50来岁,脸上一副和气生财的样子,不像干部倒像是生意人,孙维看上去30来岁,听说是回沪的知青。
“小周啊!你的粉碎泵我们已经试验过确实是可行的,中央也说了‘解放思想、放宽政策、发展生产、广开就业门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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