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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年-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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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前旅行，住过哪里的青年旅社。”
“我不太旅行，这些年忙着工作。以前读大学那会，在美国倒是还到处转转，不过也不敢走太远，穷学生哪有什么钱。”
本来还以为能多聊些旅行的话题，这下林言也不知道该着什么内容去聊了。欧阳休息完毕，两人又一起上山，欧阳试图拉着林言的手，林言刻意跟在他的身后，没让他碰到。
半个小时候，终于到达山顶，虽然不到千米的高度，但是因为周围就这样一座高山，反倒视野显得开阔。
“哇，好舒服啊。”林言站在山顶，眺望着远方，城市看起来就好像是一块电路板一样，建筑都是一个又一个的点。
欧阳站在林言身后，试图去抱她，林言一个闪身躲开了他的双臂。
“你为什么想到要到莲花峰来。”林言问道。
“这里风景不是很美吗？”欧阳说，“我也想和你在离开人群的地方安静地聊天。”
“这里？”林言反问，“也不是个安静的地方。”
欧阳又挨了过来，林言本能地后挪了一步。
“是昨天就住到山脚的青年旅社吗？”欧阳笑着说。
“不是。”林言突然意识到，他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学校宿舍改装，没地方住，就搬到旅社来，有一阵子了。”
听了这个回答，欧阳有些失落。
“我们下山吧。”欧阳整了整背包说道。
“等一下，我有话要对你说。”林言赶紧叫住了欧阳。
欧阳的脸上并没有多少惊喜，恐怕是预料到了什么，“下山再说吧，我有些饿了。”
“不，我想现在就说。”林言站在原地，看着欧阳，从昨晚和小陈聊完天，到今天和欧阳一起登山，林言一直都在思索。一次次本能地想要远离欧阳，林言心里清晰地看到了自己的想法。
“我们下山吃完饭再说。”
“不。”林言仍然坚持地说，“你要的回答，我现在就告诉你。”
欧阳看着站在太阳底下的林言，整张脸像是被涂上了石膏。
“对不起，我不能做你的女朋友。”
欧阳听着林言所说的话，直直地在原地站了一会，随即双眼瞪着林言，开口道：“那你为什么要同意今天到这里来。”
第35章 Maggie
“如果你误会了，对不起。对于这个决定，我已经考虑得十分透彻。我不能做你的女朋友。”林言解释道。
“那是不是要成为宋涵的女朋友。”欧阳眼神直直地望了过来。
“我想我的事，我自己会处理的。”
“这么快，就见外了。”欧阳的语气开始有些变化。
“这些日子以来的工作，还是很谢谢你的照顾。”林言走过来，轻声地说，尽量地想要岔开话题。
“看我说了什么，别介意，这也很正常。没事，没事。”欧阳突然间风趣起来，一改刚才还有些生气的表情，“我没人要啊。呵呵。”
“下山吧。”
欧阳居然没有生气，林言跟在他的身后默默地走着，他今天应该是带着高兴的心情前来，可惜结果却是事与愿违，理应不快，但……林言猜想着，也许这就是在社会上历练过后的淡定吧。
到了山脚，林言提议欧阳去青年旅社坐坐，喝杯咖啡，但欧阳婉言谢绝，仍然建议还是去市里吃中饭，林言没有同意。于是，欧阳一个人，走在山道上，孤独地离开。
上一次拒绝男生的表白，还是大三那会，韩青花了一个月的时间与林言发消息，最后才说了我喜欢你。可惜，对于韩青，林言自始至终都未曾动心，当时是回了短信拒绝。事后，听说，为此韩青喝了不少酒。林言内疚过一阵，但是，感情是不能勉强的，不能因为别人的自虐而给他同情心。
回到旅社，宋涵坐在窗前，喝着咖啡，一幅十分惬意的样子。林言直接走进去，并没有打招呼。
“这么早回来了。”明显地，宋涵的语气中带着惊讶与惊喜。
“恩，我先回房了。”林言快步离开，冲进了房间，关上门，躺在床上。
“喂，外面太阳很好，出来喝杯冰咖啡啊。”宋涵敲着门说道，“对了，今天陈姐还做了西点，很不错。”
“不用了，我睡个午觉。”
“那给你留着，睡醒了，记得出来吃。”
“恩。”
其实肚子是饿了，但是却吃不下，林言看着上床铺的床板，既然是拒绝了欧阳，是不是意味着接受宋涵了？嗨，真是纠结。一脑子的胡思乱想，林言坐起身来，靠在墙上，那么接下来应该怎么对宋涵说呢。
躺着也未必舒服，林言出了房间，宋涵居然这么快就没了人影。
“才出来？”小陈端着咖啡和点心，坐在吧台边，“来，这是给你留着的。”
“他人呢？”林言问道。
“刚接了个电话，就跑了出去，说可能会很晚回来。”
“哦。”林言在吧台一边坐下，“味道真不错，你做的？”
“明知故问。想明白了吗？”
“什么明白？”
“自己心里明白，你的选择是什么呢？”小陈笑着抿了一口咖啡，嘴唇上一点浮沫，“不想说就不用说了。”
“如果未来你发现你选错了，你会怎样？”
“未来的事，让未来去说，现在是现在，错了那也只能错了，到了那个时候要么改，要么痛，要么换个活法，还能怎样。”
“你怎么能这样的洒脱啊。”
小陈不语，对着林言笑了笑，端起咖啡，喝了一大口。
这一天，宋涵都不见人影，到了晚上也没有回来。睡在床上，翻来覆去，听着斜对面开门的声音，林言一夜无眠。
周日，虽然旅社热闹的很，但宋涵却没有回来。难不成，因为自己不理睬他，找地方快乐去了。想来，对宋涵的了解也不深，除了他告诉林言的，还有见过的朋友，其他的都一无所知。这样的周末，他去了哪，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休息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周一永远都在不情愿中到来。
林言走进办公室的刹那，心里“咯噔”一下，不知是不详的预感还是心理作用。打开了电脑，看着门口进来的同事。宋涵准时9点才进来，看样子，周末去剪了头发，买了衣服，整个人面貌一新，帅气又增几分。
“各位。”欧阳走了进来，满脸的笑容，他身后跟着一个带黑框眼镜的女子，高瘦的个子，一脸严肃，“这位是我们的新同事，高级研究员，maggie，夏琳。”
“大家好。”Maggie走上前来，和同事打了个招呼，嘴角微微一个上扬，随即便又放下。
“Maggie，你就坐在这个位置。这位是小林，研究员助理，见习的。这位刘志，中级研究员……”欧阳一一做着介绍。
小王前脚刚走，maggie人后脚就到了，好快的速度。张明今天的表现，开始明显有些放松，时而找林言说会儿话，时而出去溜达一圈，大概小王的事对他来说，是个打击。
“小林，这个麻烦帮我整理一下，格式按照第一张纸的要求去做。”Maggie递来一叠资料，林言接过，打开一看，两眼一抹黑，全英文，并且都是纸质，光输入，再整理成她要的二栏格式，这没个三四天绝对不行。
“有电子稿吗？”
“没有。这些数据使用函数处理是一件非常快的事，整理成规定的格式，难道你还需要一天不成。”Maggie有些没好气地说。
“对不起，我恐怕不能在一天之内完成这些数据的处理。”林言握着文件夹说道。
“那你要多久？”Maggie挑起了眉毛。
“最快也要后天早上。”
“这不行。”
“真不好意思，这是我最快的速度。这些资料中，有大量新词汇，普通的词典中很难查到，我要花大量时间去整理，所以最快后天才能给你。”
“不行，今天下班前必须给我。”
林言实在有些无语，拿着文件，翻开了其中的几页说道：“这些论文，我这里是第一次见到，我实在没有能力将他完整地翻译成中文，然后您要的数据，应该是要需要这里的原始数据，您在表格中罗列的要求很多，一个个罗列都要花费一天的时间。我实在很难完成您的任务。”林言将文件合上，又递给了maggie。
“你这是什么态度。”Maggie立刻高声说。
“我来看看。”宋涵走了过来，翻看了文件，“这个好像应该是国外研究所写的吧，哦，这几个都是博士啊。不好意思，我们的助理只是个本科，可能能力不够。”
“那你呢？你来处理？”Maggie看向宋涵。
“对不起，我也只是个本科的初级研究员，只能做一些简单的技术工作。实在抱歉。”
Maggie的脸色着实有些难看，张明见状走了过来，拿过宋涵手中的文件，前后看了几遍，“我说，未来我们的研究方向是这个吗？那好像是不应该让小林去处理，通常高级研究员的东西，可不能让我们中级以下的碰，否则万一说漏了嘴，那么可就……”张明一边看着，一边说。
“既然不想处理，何必找那么多帮手。”Maggie有些生气地一把拿回了自己的文件夹，走了出去。
“去告状了啊。”张明朝自己座位上一靠，看着门口，似乎就在等待接下来的暴风雨。
办公室大门敞开着，谁都不愿意将他合上，偶尔传来几声Maggie的话语声，看来对于她来说，这第一天的上班可不好受，居然吃了个下马威，还是个见习生给的。不过，说起这个Maggie林言突然觉得有些耳熟，但却想不起来在哪听过。
宋涵发了个笑脸过来，林言回了个鬼脸过去，两人在TTX上用表情开始聊天。
“各位。”欧阳走了进来，“看来，刚才我们之间发生了点误会，不好意思，可能是我没有把要求说清楚。Maggie将来要负责我们研发部门新技术的开发，所以大家要积极地配合她的工作。小林对于这块内容是不熟悉的，而且也马上要走了，所以，协助Maggie的工作，就由张明和宋涵两位担任。两位，可以吗，我想这是个极为重要的任务，我也相信两位的能力能够非常好地完成这项工作。如果有什么问题需要我帮助，请不要不好意思。”欧阳始终微笑着，“张明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Maggie走了进来，将文件夹放在了宋涵面前，“麻烦处理一下，我明天中午前要。”说完，走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小林，我下午要去2号实验室，麻烦你给我准备一下这些东西。”说完，从桌上拿起一张表格递给林言。看样子是卯上了。
Maggie略显得意地坐了下来，轻松地整理起自己的办公桌。林言拿着单子，仔细地阅读了一遍，看来要跑一趟仓库啊。
走到门口，突然间，“哐”的一声，从外面传来。
张明走了进来，站在走道中间，双手叉着腰，说道：“各位，我也要走了，保重。小宋，看来我是帮不了你了。”
第36章 牵手
张明收拾着自己的东西，心情看来是大好，解脱了自然是特别的放松。
“我这，应该很快就有新人来的吧！”张明感慨道。
这几周，陆陆续续地有人离开，自然会有一批新的员工进来，这是不足为奇的。只不过，这新来的员工，就好像是特地为这个空缺准备的，人一走，就来填空，未免也太凑巧了吧！
“你说，下一个会不会是我。”宋涵发了消息过来，这家伙好像还是第一次发消息给自己，林言回了句，“不会是你，应该是我。我这周五就要走了。”
宋涵回头看向林言，似乎是特地看她一眼，林言睁大了眼睛，示意就是如此。张明哼着小调，抱着纸箱轻快地走了出去。跟他也就相处了这个三个多星期，虽然没有很深的交情，但这个人总是很和善地和大伙相处。
办公室电话铃声响了起来，宋涵接了电话，看来不是找他的，他回过头来，“林言，你的电话，有人找。”
谁会打电话给我，难不成是欧阳？林言狐疑地接起了电话。
“是研发部的林言吗？”
“是。我就是。”林言肯定地回答。
“哦，前台有位韩小姐来找你。”
“好的。我这就下来。”韩敏儿过来找自己，林言有些纳闷，这个人为什么突然来这里。
看到林言一脸的困惑，宋涵问了一句，“干嘛，有什么事吗？”
“韩敏儿来了，她来找我。”
宋涵也是一脸的疑惑。
看来，韩敏儿已经恢复到原来的样子了，墨绿色的长裙，配着桃红色的凉鞋，橙黄色的编制包，夏天的味道扑面而来。
“嗨，好久不见，身体还好吗？”林言先是一句寒暄。
“不错。”韩敏儿还以微笑，“有空能聊一会吗？”
林言看了眼手表，已经接近午饭时间，“可以，要不一起吃午饭吧。”
“好的。”韩敏儿甜甜的笑容又出现在眼前。
林言又回了趟办公室，拿了钱包和手机，这才和韩敏儿一同走出了研发中心的大楼。
在附近的一家茶餐厅中坐下，林言没有想到自己会和韩敏儿单独地相处。若说之前也有过，但那时候房间外面还有宋涵和楚云天，聊起来总有点忌讳。
“我要离开这里了，所以特地过来和你道声别。”韩敏儿微笑这说，这笑容背后林言依稀感觉到有那么一点伤感。
“去哪？”
“去北京了，这里我已经待够了。终于可以放下一切，自由飞翔了。”
“去多久？”
“不回来了。我去那边结婚，一个月后举办婚礼。”韩敏儿用勺子搅拌着咖啡杯一遍又一遍。
“啊？”林言不确定自己是否听明白了，“结婚？”
“是。你还算是和我走得比较近的人，还是四年的同学，你从来不喜欢太过关注别人的生活。所以和你说，我觉得很放心。还有，宋涵那边，我希望你能帮我转达一下。”
“你是和高斯年吗？”
“不。我已经和他分手了，他走他的路去，我要得到我想要的生活。”
“我不太明白，你毕竟……难道就这样分了！”
“我已经把该还的都还给他了，那次事情就当做是我们之间的一个了断。虽然有些痛苦，但是我是把这痛苦当做是老天对我过去所做的所有一切的惩罚。现在痛苦过去了，那么我的过去，我的惩罚也就过去了，也包括我的内疚。”韩敏儿朝天望去。
“所以，你要到北京去。那你嫁的人是……”林言不知道该怎么问。
“一个40岁的富翁，他能给我要的生活，让我生活安逸。大学里，我尝过了爱情是什么，这些回忆就够了。接下来我要好好地过我的生活。”韩敏儿笑着说，“麻烦告诉宋涵，我以后不会再有任何内疚了。那件事给我的痛苦，终于都过去了。如果能做朋友，就通电话。不能做朋友，就这样吧。”
“为什么不和他说，要我转达。”
“你别多想。他这个人，心有点软。我怕他如果听了，会以为我是因为心里还内疚我叔叔的那件事，不敢生活在这里。根本就不是，其实，你不说更好。就这样让大家都把我忘了，不是很好。”韩敏儿笑着说。
“可你还是特地来找我。”
“呵呵。”韩敏儿的笑声如银铃般传来，“别有负担啊。人有的时候，不经历点痛苦，有些事就不能放下。高斯年，我是真的喜欢他。大一的时候，他曾追求我，那时候，我没同意，因为我心里还有宋涵。但到了大二的时候，我在想，宋涵是不会再喜欢我的，那我也不能一辈子都不找啊。内疚的话，就为他做点事。但爱情，我还是要体验的。巧的很，我又看到了高斯年，不过那时候我并不知道你们俩当时正在接触中。仔细观察，我觉得这个人很细心，又很体贴，于是就倒追了。后来，我才知道你们的事。现在说对不起，还来得及吗？”
原来是这样，林言心里似乎完全畅通了一般，如果说之前放下了高斯年的事，是因为时间。那么现在，就是真正的放下了，知道了前因后果，还有什么需要去追究的呢！
“呵呵。”林言也笑道，“不用了。这种事情，到了现在没有必要说对不起。如果那时候真和高斯年谈，现在也碰不到宋涵啊。说不定老天爷在补偿我啊！看来我是幸运的。”
“那我就祝福你们俩了。”
“真的就这样走了？”
“恩。”
韩敏儿傍晚的飞机就要去北京了，林言不知道她会不会幸福，但以她的个性应该不会过得很差。要是真不幸福，她也会学会放下，继续寻找。没有想到，她离开时要告别的人居然是自己，实在觉得有些讽刺。说起来，这个人如果就看她帮宋涵的样子，还算是不错的。不可能让所有的人都喜欢自己，最重要的是要学会爱自己，要让自己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是啊，那么我要的是什么？林言自问。
回到办公室，气氛依然是压抑，但林言却显得较为轻松。看到宋涵，林言想了一会，要和他说吗？毕竟曾经是他关心的人。但有必要和他说吗？她都已经要去嫁人了。虽然她的某些做法并不让人推崇，但是谁又是完美的。还是不说了。林言坐回到自己的位置，拿着Maggie交待的任务，轻快地走出了办公室，最后五天，好好珍惜这里的工作吧！做一天就少一天，干嘛不认真干呢？
下午，宋涵被叫进欧阳的办公室几次，他的办公桌上堆叠的文件夹越来越多。或许，真如他自己所预料的，下一个就是他！
今天宋涵没有消失，站在车站和林言一起等着巴士的到来。看他的样子，八成是被欧阳训了几顿，有些惆怅。工作难免这样，只不过他才进来一个月，难道欧阳连这个新进员工都不放过吗？
“这是累啊。”宋涵坐在林言身旁说道。
“被骂惨了？”
“看来，我的能力还是有限，得多些磨练。也许，我恨的不适合做研发吧。这里还是适合那些做学术的人，我得好好找找自己的方向啊。”这还是宋涵第一次跟林言说起自己对工作的想法。
“谁知道自己到底是适合什么的。试一下才知道。”
“是啊。就是要试一下。”宋涵露出坏坏的笑看着林言。
“你又在想什么？”
“那你又想什么了？”林言转过头去。
宋涵自顾自地在一旁笑着。
到了车站，走在回去的路上，宋涵走在前，林言在后面跟着，周围是一片山林，风吹过，飒飒响着。远处山峰耸立在一片绿色中，湖蓝色的天空，天际线上一片橙黄。每天回来都看到如此美丽的景色，烦恼在这里根本不算什么。
宋涵的背影在眼前，风吹过，他的发丝根根分明。
林言跑了上去，握住了宋涵的手。我知道我要的是什么，林言心里明确地对自己说。
宋涵惊讶地看着林言，旋即便至惊喜，用劲握紧了林言的手。
长路上，一高一低的背影在两侧树林的延伸线上，缓缓前行。
第37章 山林小筑
“早就应该这样了。”小陈说。
“就是，早干嘛去了。”宋涵故意嗔怪道。
“干嘛。是不是开批斗大会，快把手松开。”
“你敢！陈姐，拿瓶502来。”
“真是恶心。我听不下去了。”小陈转过身去，故意不看着两人。
“我们干脆，一起租房子吧。”宋涵建议道。
“别得寸进尺哦。我还是要住学校宿舍的。”这男生真是给朵花就灿烂，这还是刚开始。林言话音刚落，宋涵整个人就趴了过来，装作一副可怜的样子。小陈则在一旁坏坏地笑着，这两个人总算是凑到一起了。
突然间，生活就变了颜色，一会儿红色，一会儿蓝色，一会儿又变成了彩色。只要林言坐在大厅的靠椅上，宋涵就靠在她的身上，过一会儿头就枕到她的大腿上。两个人如胶似漆般地就这样粘到了一起。
一样的日子，不一样的心情。但是，所谓祸福相依，宋涵在公司里的日子却并不好受。第二天，一个上午，忙进忙出，总没有停下来过。欧阳不知道为什么总是给他派任务，还不忘指点加训导。林言心里有些不快，难道这是因为自己拒绝了他，而给宋涵带来的麻烦吗？如果，他现在知道自己和宋涵已经走到了一起，是不是就要下狠招了呢？想到这里，林言不由地恨得牙痒痒，怎么这么小人心态！
新来的研究员小赵，一早就准时报到，林言真是无不感慨，这人来得就跟算好了似的。
这样的情况过了两天，依然没有改善，欧阳似乎是变本加厉。宋涵才来了一个月，并没有什么实质的成绩，所做的不过是些打下手的活，难得做过几个比较重要的实验。但是，欧阳却借此，评论宋涵能力不足，给他下任务，需在半个月内提出新的方案，否则就会给他的试用期做负面评价。
午休时间，林言终于是忍不下去，“他这样做也太过分了，分明是针对你的。”
“这很正常。”宋涵反倒一派泰定自若。
“怎么正常，难道不是他因为我拒绝他而报复你的吗？我可不觉得他是因为看重你而这样地照顾你。”
“你和他说，你喜欢我了啊。”宋涵对林言说的前半句话，有了兴趣。
“他大概是猜的吧。反正，我觉得他应该是因为这件事针对你的。”
“不是。”宋涵肯定地说。
“为什么不是。”
“他只不过是清除异己，我是柳主管招进来的，并且在工作中明显地与他划清界限。现在他做了主管，自然要求部门里最好都是自己人。小王和张明就是因为这样才走的。”
“那你怎么办？你可刚进来？”林言关切地问。
“放心，我不会有事的。”林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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