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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难养-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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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乐乐送到别的普通小学?乐乐长大后又要怎么说?为什么乐乐和蓝芸妈妈自己的孩子上的不是同一所学校?而且这种不同还要持续到初中、高中。如果蓝芸有了自己的孩子,从小学到初中都可以不用费力地受到全北京最好的义务教育,可是同在一个家庭里生活的乐乐却不可以。他需要奋斗,或者奋斗了也未必就怎么样。一想到这个,蓝芸心里就隐隐作痛。一个家庭,两种生活,这是蓝芸不愿意看到的。蓝芸觉得,这样做对乐乐不公平,对自己的孩子也不公平。两个孩子生活在一个环境里,乐乐不快乐,觉得不被重视,势必会对蓝芸自己的孩子有成见甚至是敌意,如果那样,蓝芸自己的孩子能过得好吗?答案一定是否定的。蓝芸越想越觉得不是味,想到最后她甚至要嘲笑自己了,为了莫须有的孩子,自己就要为乐乐做出这种决定命运的选择,这太可笑了。蓝芸甚至想,自己能生出孩子吗?万一自己始终没有孩子,那乐乐的牺牲不是白白付出吗?谁又该为乐乐买单呢?
蓝芸无法做这道选择题。她做不出来。可是时间是不等人的,入学报名通知就在那里贴着,时间一天天临近,蓝芸没办法无视它的存在。她想找人倾诉,找简宁吗?这道选择题简宁怎么帮她做?作为朋友,简宁怎么能劝她放弃自己的孩子?简宁一定会劝她听严道明的,让她把这件事的所有难题都交给严道明去解决。这是蓝芸可以预见到的答案。
回父母家去答案吗?她还记得当时回到家里跟父母说严道明结过婚还有一个儿子的情景。蓝芸的父亲拍案而起,气的浑身哆嗦;母亲先是惊呆了,然后就是抹眼泪。老两口痛骂介绍人,可是又有什么用呢?依着蓝芸父亲的意思,两个人就应该离婚了,可是是蓝芸自己说服了父母还要过下去。老两口疼女儿,而且也清楚这是最好的结局,但是做父母的心里始终有这个疙瘩。严道明这个女婿虽然后来也上门道歉,诚心诚意地表达自己会一辈子善待蓝芸,但是蓝芸清楚,父母始终没有原谅过他。蓝芸当时只能期待用时间来缓解大家之间的关系。这个时候去问父母,蓝芸也不知道会得到什么样的答案,可是又能去问谁呢?
蓝芸徘徊在乐乐幼儿园铁篱笆外面的小路上,她不停思索,自己给自己提建议,否定,再提,再否定。不知不觉中,时间过去了一个小时。汽车在耳边呼啸而过,声音大过了她在内心中自己和自己的对话。就在这个时候,蓝芸的手机响了,是简宁。
简宁有点兴奋地告诉蓝芸:“蓝芸,告诉你一条爆炸新闻。小柔要结婚了!”
蓝芸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连忙问:“她结婚?跟谁呀?”
简宁笑呵呵地说:“你猜得到吗?是罗阳!”
蓝芸惊讶地下巴都快掉了,说:“真的吗?他们俩?什么时候好的?”
简宁说:“我也说不清楚。罗阳给江心打电话,说赵小柔要嫁给他了。江心告诉我我还不信,刚刚我给小柔打电话,她证实了。还说没想到罗阳这么大嘴巴,她正想着约咱俩出来说呢。”
蓝芸说:“天哪!这两个人太不可思议了。大学吵了四年,针尖对麦芒。现在居然要结婚!我就说罗阳暗恋她,看来是真的!”
简宁说:“我也觉得奇怪。但是想想小柔住院那些日子,罗阳的表现,就觉得也正常。看来罗阳是憋了很久了,估计这两天是爆发了。不过,我现在想想,还觉得两个人真般配呢!”
蓝芸说:“简宁,你说,刀枪不入的赵小柔是怎么被罗阳打动的呢?”
简宁说:“嗐!默默付出呗。你也看见了,罗阳在医院时的样子,每天什么都不说,看而每天都要来。来了就在楼道里坐着,要么就是看着,这就是此处无声胜有声啊。全在行动里了,小柔又不傻。在这种时候,一个男人不离不弃,把所有的关心都写在行动里,这什么石头也捂热了。”
蓝芸有所触动地说:“是啊,看来付出是有回报的。你说,这算不算罗阳做了牺牲呢?”
简宁说:“感情这种事本来就是你情我愿。你为严道明算不算做牺牲呢?但是这种牺牲你想过要回报吗?罗阳就想和小柔在一起,只有这样他最舒服,能实现这个就成了。为了达到这个目标所做的一切,就不能算牺牲。”
蓝芸沉默了几秒钟,说:“没错,简宁你说的对。小柔什么时候请咱们吃饭呢?”
简宁说:“她说了,晚上给咱们打电话。对了蓝芸,我想在网上开店了,运用你的美术特长给我设计个店面吧!”
蓝芸说:“开店?开什么店?你要经营副业了?”
简宁笑着说:“开个服装店,卖外贸尾货。我想今明两年能把店面做起来,就可以辞职了。”
蓝芸更惊讶了,问:“你干什么?现在干的不好吗?”
简宁说:“我想有更多的时间陪帅帅,后年他上学,我想当全职妈妈。他上学的时间我经营个网上小店,他一回家我就可以陪他。照你说的,我这也算要给儿子牺牲一把吧。不过,有钱难买我愿意。我都跟江心商量了,只要我的店做的有起色,他就同意我辞职!”
蓝芸答应了简宁,会尽快帮她设计一个店的主页。挂了电话,蓝芸仔细想了想,迅速回家拿了帅帅的出生证、户口本,赶到中午饭前就把乐乐接出来,带到了小学报名处。
负责招生的老师仔细看了乐乐的情况,因为乐乐的出生证明不在北京,户口又是刚刚迁进来的,老师就把情况问的分外仔细。蓝芸详细地把乐乐的情况介绍了一遍,老师很替蓝芸着想地说:“像您孩子这种情况,我建议您还是再考虑考虑。因为您是初婚,按照政策,您是可以再要孩子的。可是咱们这学校现在又是这个土政策,您要不先别着急给孩子报名?要不先上普通小学?”
蓝芸看看乐乐,跟老师说:“您给报上吧。我们都想好了。”
老师说:“那您可得有思想准备。就说这个政策还有可能改变,但是万一它不变,它越来越严,等过几年您的孩子再上咱们学校可就难了。因为我们这父母都是要登记在册的,闹不好到时候您找咱们大学校长批条都不一定管用呢!”
蓝芸笑笑:“您放心吧!我保证到时候不给领导找麻烦!”

四十二 还干不干

江心一上班就收到一个消息,电视台要改制了。本来就是事业单位,还要怎么改?江心一进办公室就看到同事们三五成群地在交头接耳。董力看见江心来了,赶紧凑过来低声说:“你知道要制播分离了吗?”
江心没往心里去,他一边擦桌子一边说:“我刚来台那年就说要分离,我都干了十年了,还没分成呢!”
董力回头看了看办公室里的其他人,又跟江心说:“这回是跑不了了。早上局里部里的脑袋们都来了,正抓着台长总编辑开会呢。说是大势所趋,全国一盘棋,都要改。我听说今年年底前方案就要出台,明年元月就分离了。”
江心半信半疑地看着董力,说:“放卫星啊!这能说改就改?几个月就搞定?”
董力冲着主任紧闭的办公室房门努嘴,说:“你看啊!主任这半天了都没出来,我们刚才趴门缝听了一下,一直在打电话。看来是躲不过去了。最重要的,是谁制谁播?大伙现在是人心惶惶啊!”
江心想了一下,说:“那肯定是节目制作部门分出去啊。咱们总编室的分出去干嘛?”
董力咳嗽了一下,说:“我说你怎么还是那么天真!全台2000多人,节目部门是大部分,都分出去成公司制?那么多主任怎么办?关系放哪?不可能的。现在就怕领导在那搞平衡,一个部门几个指标,轮到谁谁走。你想想,他们干的出来干不出来?”
江心一下子联想到了抽签当右派,觉得董力所说并非是空穴来风,还真是有可能。如果那样操作的话,也极有可能轮到自己头上。按理,江心是不怕什么改革的,分出去在公司里,换个体制做节目也没什么不可以,凭借那么多年做节目的经验,自己肯定能活的下来,说不准比在体制内死气沉沉的状态还要好。可是关键是简宁要辞职,一个家里两个人都是漂泊状态,还有一个孩子,那样的日子就太没有安全感了。
江心也禁不住开始想办法了。董力看了看江心沉思的样子,又补了一句:“我看咱们办公室里这帮人都筹划着找人呢,你也别闲着。”
江心笑笑,说:“找谁管用?我看连主任们都慌着呢!”
中午饭的时候,江心迫不及待地给简宁打电话,办公室里说话不方便,江心只能把简宁约出来吃饭。两人在餐厅里,江心迫不及待地把这个消息告诉了简宁。
简宁没有任何思想准备,也被惊着了。凉菜热菜被一盘子一盘子端上来,可两个人谁都没下筷子。简宁有点紧张地问:“那你怎么办?如果分出去了,是不是就彻底离开台里了?”
江心低头摆弄着筷子,说:“理论是那样。可是也不见得。按照中国这规律,分也分不了那么清楚。你想想中石化、中国移动就知道了。”
简宁说:“但是毕竟不稳定了。而且你那么多年没做节目了,再回去做那么紧张的工作,你还能适应吗?”
江心想了想说:“我,三十多,还能干几年。我想的是你。如果我去公司了,怎么说也叫下海,收入上不知道会怎么样。做节目、卖片子,你比我知道这里面的道儿,一旦效益不好,直接影响的就是咱们的生活水平。我想,如果你再辞职……”
简宁低着头看着盘子里的菜,想了一会,说:“那我就先别辞了。还是维持现状吧。”
江心说:“那你的网店呢?还开不开?”
简宁说:“我再想想。不用着急的。”
江心看了看简宁,两个人的目光一直没有对视。江心说:“老婆,你是不是在公司里干的不开心?”
简宁犹豫了一下,说:“我也说不清楚。只是看着在这个行业里的人越来越年轻,自己越来越落伍。现在很多拼啊抢啊的活儿都不太有劲头干了。而且,帅帅越来越大了,我这半年忽然有了力不从心的感觉。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老了,是不是生活只能顾一头了。你现在再让我熬夜赶节目、再让我半天之内就出一期节目,我真是怯了。”
江心在饭桌上拉着简宁的手,说:“要是这样的话,你想辞职就辞职吧!我不能让我老婆太辛苦。帅帅出生以来,你确实是太累了。工作紧张,家里还要忙孩子,好多事我又帮不上忙。女人的确应该是忙一头的,如果你不觉得放弃事业是一种可惜的话,我支持你。只要你高兴。”
简宁摇摇头,说:“你说的对。咱俩必须至少有一个人是稳定的。本来我在公司里就不稳妥,幸好公司大,我干的时间也长了。收入也可以。如果你出了电视台,我就必须坚守。咱们都三十多了,禁不起折腾了,也能过那种没有安全感的日子了。”
江心说:“那我就去想想办法呗!天无绝人之路。我想,就是按人头排,也不一定就把我给排出去吧!兴许我们这个部门都能全体保住呢!也未可知!”
简宁笑笑,掰开了一次性筷子,说:“总之一切以你为重。你不动,我就可以蠢蠢欲动;你要动,我就趴在这里,哪也不去了。”
饭后回到办公室,江心迎面撞上了综合科的人,人家看见江心就说:“正好!不用给你打电话了。下午四点开会,都得参加,有事直接找主任请假。”
江心心说:“来的够快的。”
这可能是部门有史以来人员最全的一次会议。有几个人在江心看来甚至有些生疏,都不知道原来他们是和自己一个部门的。董力坐在江心旁边,就能现场解说似的,进来一个人落座,他就在那介绍:“呦,这不是老张吗?他关系在总编室,可人一直在体育干活呢。听说切比赛切的不错,看来这是想回来呀!”
江心顺着董力的目光看过去,是一个有点谢顶的中年男人,正往前面找位子。江心回想了一下,的确是在演播室里见过他,见他的时候的确是在当导播,好像当时正在转一场NBA。江心站在这个人的后面看了好一会姚明打球,似乎还跟他讨论过几句,没想到他的关系在总编室!
董力又开始现场解说:“呦!吴姐也来了嘿!”
江心又看见了一个中年妇女,画着浓妆,头发极短,几乎是在头皮上盖了一张黑纸、电视台里个性打扮的人极多,不过敢这样造型的也少见。这个人江心也见过,而且这么有特点的人,肯定是不容易忘的。江心想起来在食堂见过她,在台门口的花店也见过她,但是始终只知道她叫什么。
董力就跟看懂了江心的心思似的说:“你不认得她?化妆室的吴姐啊!这化妆科一直隶属于播音部,播音部一解散以后,就归属咱们部门了。可是这帮化妆师都有自己固定的化妆对象,都跟着主持人走。人家主持人划归到新闻的,就跟去新闻部了;划到文艺的,就去文艺部了。还是这吴姐贼!关系一直没转走,这会用上了!人家是总编室的人!这比在节目中心风险小多了!”
江心从心底感慨,电视台里真是藏龙卧虎,能算计的人真多啊。
乌泱泱的一大屋子人。主任坐在高达的老板椅里,大伙看上去,他的神情还算放松。说了几句套话之后,主任清清嗓子开始进去正题:“今天早上,台长总编辑和局领导一起召开了一个碰头会。大家都知道,全国广播电视单位实行制播分离是大势所趋!咱们台其实从几年前就开始酝酿这件事。按照咱们台的规划,实现制播分离的时间大概是后年6月。但是今天局领导来通知,必须要加快步伐、放开步子,要求我们明年一月必须分离。
我知道大家听到这个消息都很突然。我也觉得很突然。但是领导的部署,咱们得执行。从今天下午开始,节目部门就已经行动了,他们要在一周之内拿出方案。咱们总编室不是节目部门,但是现在我接到的通知是也要参加改制。具体的方法我们会在一周之内制定出来。今天跟大伙开碰头会的意思就是要告诉大家,不要紧张,更不要恐慌。无论是‘制’还是‘播’,都是我们熟悉的工作嘛……”
江心知道,今天就是个告知会,不会有任何实质意义。董力听了两耳朵,就开始掏出手机玩游戏了,一边玩一边嘟囔:“全是扯淡!”
会议开了40多分钟,快到收尾的时候,主任又清了清嗓子,说:“总之,我希望在一周之后,如果找到谁谈话,大家都能以平常心来对待。据我所知,即使离开了电视台,也是归在我台全股所属的节目制作公司。收入应该更高、自由度应该更大!是吧!哈!所以我也建议,有几位正在壮年的年轻人、还有在座的很多做节目出身、甚至还在第一线工作的骨干,你们完全可以自我选择。这都是双向的嘛!我随时欢迎大家来找我恳谈!”
最后这几句结束语,让很多人都激灵了一下。首先董力,他赶紧收起手机,神叨叨地问江心:“咱们算不算青壮年?”
江心忍住笑,说:“你肯定算!”
董力愤愤地说:“我靠!凭什么青壮年就不能赖在铁饭碗里?你也算啊!你还属于‘做节目出身’呢!”
江心笑着说:“我没往外择自己呀!”
董力又努嘴。说:“你看看你看看,地下一帮人都开始冒汗了!台里真孙子!”
江心有笑了,说:“你最好把这句话写在大门口,我们所有人会感谢你!”
董力也乐了,说:“算了吧!还是等老子辞职那天再说吧!”
回到家,江心跟简宁说:“我忽然觉得就算没有铁饭碗了,也没那么可怕!”简宁笑着说:“你现在知道了?看我说要辞职的时候,你紧张的那样子!”
江心笑笑,说:‘我现在甚至有一点期待!如果跟我谈,我肯定不拒绝!”

四十三 绝对隐私

罗阳开始很认真地和赵小柔商量结婚的事。
本来罗阳也没想到要这么快,但是他发现,两个人确定关系以后,赵小柔还是要每天回到自己家里去。这让罗阳多少有些落寞,他很直接地问赵小柔,能不能干脆搬来和他一起住。赵小柔想都没想就拒绝了。罗阳很奇怪地问为什么。赵小柔说:“不为什么!就是想,结婚以后再住在一起。不然,我紧张。”
罗阳很自然地联想到了赵小柔和张力那段往事,不是嫉妒,是怜惜。他猜测在张力之后,赵小柔的心理一定承受了很多痛苦,自己不仅要抚平她的伤痛,还要帮她重新建立对爱的信心。罗阳说:“那好,咱们结婚吧!”
赵小柔没想到罗阳的决定这么突然和坚决,把自己给吓到了。罗阳看着赵小柔的狐疑,柔声却又严肃地问:“怎么?你不愿意吗?”
赵小柔含混地说:“不是……我没有……只是,太突然了。”
罗阳说:“你不是答应我的求婚了吗?是不是……”
赵小柔赶紧说:“不是。我没有后悔。我只是觉得咱们是不是还需要个过程?我们……这个时候结婚……会不会太突然了?”
罗阳抓住赵小柔的手说:“一点也不。我后悔我说的太晚。我们毕业都有6年了,如果六年前我就说,你现在早就是我老婆了。如果8年前我就说,我现在都当爹了。小柔,我们都不是少男少女了,我们也不是第一天认识,我做出这个决定,是因为我完全可以对这个决定负责。你也可以的。我知道你想什么,你别怕,我们的生活会很好。我们肯定也会有争吵、也会有摩擦,也会有分歧,但是你记住,我是爱你的,这个承诺是不会变的。你相信我吗?”
赵小柔眼含泪水,努力点点头。
接下来罗阳就开始筹划:什么时候结婚?赵小柔想了想说:“你决定吧!我听你的。”罗阳沉思了一会说:“领证登记可以很快的。你见过我妈了,没问题;我什么时候也去你们家认认亲?”
赵小柔犹豫了一下,说:“还要吗?现在结婚又不用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罗阳笑了,说:“那也得告知一下啊!养了这么大的闺女,说跟别人走就跟别人走了,父母怎么也得知道啊!不然你爸你妈哪天上法院告我去,说我拐带。我可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啊!”
赵小柔抬起头来看着罗阳,眼睛里充满着泪水,说:“你一定要见吗?”
罗阳迟疑着看着小柔,说:“得见吧!”
赵小柔说:“那好。你有个思想准备,明天一早跟我走。”
就为这一句话,罗阳一宿都没怎么睡着。翻来覆去,罗阳也想不明白,到底是怎么了。好不容易熬到天亮了,罗阳赶紧起来梳洗打扮,早早把车停到了赵小柔楼下。罗阳坐在车里,楞了十多分钟才给赵小柔发短信,说自己到了。赵小柔很快回信,说马上下楼。
罗阳在驾驶座上摇开窗户注释着赵小柔的楼门,没几分钟,赵小柔果然出来了。穿的是灰罩衫牛仔裤,天气已经凉了,赵小柔胳膊上还搭着一件黑色的外套。赵小柔看见了罗阳在冲自己招手,就径直走到罗阳的车跟前,拉开车门就上车。落座后简单明了地说:“昌平。走吧!”
罗阳径直开上了八达岭高速,在赵小柔的指引下,罗阳几乎都不知道自己是从哪个出口出来的。反正这个地方应该快到延庆了,罗阳觉得自己一辈子都不会来这个地方,实在有点偏远。
出高速,走柏油路,再走一节土路,路边上除了村庄,突然出现了一个院子。赵小柔说:“到了,挺路边吧!”
罗阳一脸狐疑地把车停在路边,临下车的时候不不住地左看右看。赵小柔说:“放心吧,这里很少过大车,不会刮到它的。”
罗阳跟着赵小柔迈进院子。院子是农村场院的结构,似乎有好几个套院。每个院子都是三面房屋,屋子前还有个走廊。走廊里,三三两两的老头老太太坐在轮椅上被推出来晒太阳。罗阳意识到,这里应该是养老院。
赵小柔带着罗阳径直走到最后一个套院。这个院子里弥漫着不太好的味道,而且也没有老人出来晒太阳,只有两个工作人员在院子里的铁丝上晾晒着尿布一样的东西。其中一个大姐看见他们两个进来,友好地冲赵小柔一笑,说:“来了?”
赵小柔也点点头,说:“这周还好?”
那位大姐冲其中一间屋子努了努嘴,说:“进去吧!我刚给他洗完头。”
赵小柔下意识地拉了一下罗阳的手,罗阳也下意识地攥紧了赵小柔的手,两个人一前一后牵着手进了屋子。
罗阳一进门就看见了一张单人床,床上躺着一个老头。老头闭着眼睛,头发灰白,面色还好,似乎在睡着。赵小柔走进来,熟练地放下包,拿起旁边的毛巾和热水壶就到架子边上,一边烫毛巾一边对罗阳说:“你坐吧。等我一下。”
罗阳看着赵小柔出去接凉水,看着她端着盆进来淘毛巾,看着她熟练地掀开被子给老头擦身体。忙活了一阵子,赵小柔才看着罗阳说:“这是我爸。你见着了。可是他见不到你。十多年了,他一直这样,植物人。”
罗阳惊骇地后退了一步,说:“怎么没听你说起过?什么时候的事?怎么弄的?”
赵小柔一边给老头揉着手指,一边说:“我高考完就这样了。”
罗阳说:“是事故吗?还是得了什么病?”
赵小柔说:“都不是!是我妈!你能见我爸,可见不到我妈。她被判了无期,去年减了刑,可是也还有小十年才能出来。你不是直系亲属,没法探视。”
罗阳下巴都快掉下来了,他抓着赵小柔的胳膊说:“小柔,这是怎么回事?”
赵小柔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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