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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骨的遗忘-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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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绘猛烈地摇头,大笑出声,眼泪汹涌夺眶:“你简直疯了,周雨濛如果恢复记忆,她会恨不得把你送进地狱的!我发誓!你竟然还想着她能原谅你!”
郑谦看了眼歇斯底里的黎绘,默然地摇了摇头,视线微微仰起,停留在客厅墙壁上复古镂空的相框上,相框里镶着一副婚纱的草图,却似一个女子的身影盈盈安静地站立在那边,等待着她命中注定的那个人上前牵住她的手——
每次只消这副婚纱草图一入他的眼,那份刻骨铭心的痛便向自周雨濛的身上瞬间根植进他的体内,悄然一闭眼,便是满眼的泪。
这是黎绘第一次看到郑谦的男儿泪,就算是十年前她远走他乡,他再三乞求都没有砸下过一滴眼泪,而今天他的这滴眼泪在她看来,只看到了两个字,绝望。
那便是她的盛世爱情,走到了终结。
无名指端的硕大钻戒缓缓褪下,这一次,她认输。
48遗忘12
周雨濛。
这个曾经似乎遥遥有过耳闻的名字;现在在柳奚看来是那么的可笑。
搜索引擎里跳出的一连串新闻标题,一个个都耸动到让她无法正常喘息。
“妈妈;这是你哎——”凑在电脑旁边的小脑袋看到旧新闻里的照片;毫不遮掩地就喊了出来。
柳奚呆若木鸡地盯着荧荧闪光的电脑屏幕;视线像被针扎过格外的生疼。屏幕上那个一袭宝蓝色礼服的女子;俯身窝在一个陌生男子的怀间巧笑倩兮,她虽为温婉却毫不收敛的求胜欲在她明亮的瞳眸间悉数呈现,那是一个美丽而又心机深沉的女子。
听到儿子的声音,她一瞬间竟失去了继续追看下去的勇气;无措之下直接关闭了显示器的电源。整个宽大的电脑荧幕在她面前瞬间暗下;暗成一面黑色的镜子映出她仓皇的脸色。刹那之间的对比;她哑然失笑;方才那样眉目精巧、俯在气质华贵的男子胸口的那名女子与此时此刻出现在这屏幕背后的脸,如何能够对照起来,对应成一个人呢?
“你是周雨濛。”闭上眼脑海中便清晰的再度回想起这句话,言语间那个女子似乎早就知晓又始终不愿接受她重新出现的那份神情她记忆犹新,仿佛她的出现这一切对那些人而言只是时间的问题,但对于她自己接受这个过去的身份为何如此的困难?
如果她是周雨濛,那么那个叫郑敬的女子又应该是谁?
周雨濛不是穆遥奇的妻子么?郑敬为什么又和他结婚?
当年的新闻上曾报道过,周锦华老先生过世之后,‘锦华’集团便在他的儿子周进权手中陷入了困境,一年后便又转手至孙女周雨濛的名下,为保住当时在‘郑氏’的压迫下汲汲营营的‘锦华’集团,周雨濛几乎无所不用其极,先后周旋在不同的富家公子身边以博版面爆新闻来增加媒体的关注度,从而提高‘锦华’的知名度——先是‘御风’邱家大少爷邱泊,新闻热度未下接着又是劲敌‘郑氏’郑谦——脑海里挥之不去的皆是那些陈年旧刊的报道,被网络皆数的完好保存,并在前不久的穆郑闪婚的话题上再一次被翻出来夺人眼球——
如果说邱泊和郑谦的新闻都可以合理地解释成为为了挽救公司而造的新闻,那么之后的父亲周进权跳楼自杀、养母何慧霞发疯被带回娘家、之后的怀孕甚至隐婚的新闻一条条如炸弹一般把当时的西林市新闻界炒的火热——而也是从那个最巅峰热闹的时刻开始,周雨濛从所有媒体以及关注者的世界里抽身消失了——
再后来便是六年后的今天,她变成了一个名叫柳奚的人,像关注一个陌生人的消息一样阅读着这些当年轰动过整个西林商界的爆炸性新闻。
如今已是陈年旧闻,如凉了的茶,只剩苦味。
“安安,”柳奚抱起边上看着母亲出神的儿子,六岁的儿子已经沉甸甸的体重此刻抱在怀里特别的温暖,而此时此刻作为母亲的她,却把自己的脸窝在儿子的小肩颈里,眼神脆弱的像个懵懂的小孩一样:“告诉妈妈,你和宁宁是不是认识那个穆叔叔?”
小家伙被母亲怯怯的语气问地就更胆怯了,这本就是他们和穆叔叔之间约法三章的事情,一向被教育做男子汉必定要信守承诺的柳佑安只能低着头支支吾吾对起手指来,心里不断地画圈圈诅咒宁宁总是坏了大事,一看见穆叔叔就欢乐地扑上去,也不想想那是什么场合?
“好好好,妈妈不为难安安——”柳奚抓着儿子的互对着的两根手指,有点负起地道,“既然你们不认识那个穆叔叔,那就不能怪妈妈以后不准你们去见那个陌生人——”
柳佑安即时反应,惨叫了一声:“啊?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柳奚扬了扬头,难得地摆出母亲姿态——我是你老妈,你就得听我的,眼神秒杀小佑安无数怨念。
看着儿子悻悻的表情,柳奚片刻心中升腾无限自豪欢愉:你看,这一双儿女被我教育的多好。千金不换。
不管过去用多少的辛酸与失去才换得的此刻安宁,他人凭什么在背后偷偷地分享独属于她的这份安宁?
此刻的她明知道自己有点钻牛角尖,但委屈了六年的泪,终于落下来,让她难得的任性负气一回。
穆遥奇,缄口不语是你从始至终的选择,那便不能责怪我也要守卫我也不愿再让你恣意地干扰到我的世界。
辛累了整日的心绪终于在此刻找到一个依靠的着力点,儿子温软的小肩背,是这世上最好也最安稳的停靠栈。
“安安,宁宁,妈妈什么都不求了,只要你们安好的永远陪在我身边,好不好?”耳边母亲低如呢喃的耳语,让年幼的小佑安也不禁鼻子一阵酸酸,当时的他不明白这是一种什么心情,直到多年以后,已经长大成人的佑安看到父亲对母亲眼底无尽的怜惜与无微不至地弥补呵护,方知他童年这段看似无忧时光,母亲一个人挨过来是多么地艰难。
翌日清晨,晨光洒的格外的早。
小魔怪们为了掩饰在沈家寿宴摆出的数场乌龙此刻深感忏悔,尤其是宁宁事后也为那声不由自主的‘巴巴’,自罚几天都不准看她一向最爱的动画片,一向自认为最懂事最乖巧的小佑宁,怎么能接受自己在那么多陌生人面前做了如此唐突无礼的事——
早餐时间,宁宁安分地一口一口细嚼慢咽,淑女的像一个小公主。一旁的佑安对妹妹吃口饭谨慎如数珍珠的行为大为不齿,呷着豆浆的小嘴还隐不住他嘲讽的笑意:“叫你一人多就脑热!嘿嘿~~现在也觉得囧了吧~~”
小丫头朝哥哥撇了撇嘴,看了眼母亲从厨房出来,弱弱地流露出惹人怜的眼神:“哥哥,大不了我把我地里的菜都给你偷了,不要在妈妈面前说起,好吗?”
“呵呵——”佑安潇洒地撕了一大片面包,表情不屑,“我又不是你们女孩子家家,专爱打小报告?”潇洒完了,话锋又一转,勾了勾小手指,小眉毛一挑一挑,“只有地里的菜么,牧场的小崽崽也要孝敬哥哥,知道么?”
佑宁同学深感无语,狠狠地白了一眼这个虽为同胞却从不对她存有同情心的所谓‘哥哥’。
方从厨房出来的柳奚看着台面上此刻‘横眉怒目’相对的儿女,精巧的眉眼在晨曦的映染下如玉琢般剔透,逆光之下,她只觉自己的视线一片朦胧的温暖。
双休之后,看着两个孩子相携之下蹦蹦跳跳地继续他们的幼稚园时光,站在校园门口的她一时间怔怔地走神,不过很快手机铃声打破了一早以来安静到纯美的时光。
来电是个陌生的号码,不过她第一时间便反应出来:“穆遥奇?”
“我在你身后。”回声是一个没有语调的声音,但她认得是昨天那个男人冰冷的声线,视线回巡,很快便在来往的家长群中找到了那名西装革履面无表情人——
“我以为你这辈子都不想给我解释。”柳奚挂断电话,走到他面前,语气冷冽满是不屑。
“事情完全不是你想的那样。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先上车,我带你去个地方。”穆遥奇礼貌地为她打开车门,径自绕到驾驶座方,见她还是心有芥蒂的样子,摇摇头,“你总不希望明天周雨濛重现西林市各大报纸头版,照片还登着你孩子学校的门口?”
被他这么一激,柳奚也再推诿不了,只能将将上车,“等下,我有个重要的电话先要打一下。”一思及今天是‘绘星’合作第一部戏开机的日子,但面对了昨日的旧闻,对这班人现在心间都难免产生嫌隙,虽有退身之意,毕竟莫名消失不好,一上车便把电话拨给了早前与她签过合约的郑谦,希望取得他的谅解,也想借机刺探一下对方对她此举地看法,是随意还是震怒?
电话只想了一声便很快被接了起来,甚至依稀可以辨认到对方短促的呼吸,柳奚的心脏瞬间便被抽动了一下,怕是整个剧组真的少了她便缺失了很重要的部分,顿时语气倍感抱歉,语声也轻软了三分:“是郑先生么?我想跟你说我今天可能去不了开机仪式了——”
“为什么?”对方传来很急切地从桌椅间站起身来的声响,‘哐当’之下似乎还摔碎了什么——
“你在跟谁打电话?”车方驶出百米便被一个急刹车踩住,柳奚措手不及间手机便被身边的穆遥奇夺过去。
她满眼不解,只是迷茫又愤恨地瞪着穆遥奇看,单单漏了给他答案。
“郑谦么?”他一声哂笑,顺手便挂了电话,随意地冷哼一声,“他倒还有脸面对你。”
“你有什么资格挂我电话?”柳奚对他一个堂堂西林市商业界的精英绅士如此不礼貌的行为很是愤慨,眼神几乎冒出火来,却见穆遥奇很自然地再一次挂断了对方的来电,丝毫不觉自己的举动唐突。
“就当是为了你的孩子,不要去招惹那些姓郑的人。”他的言语,似乎永远没有温度。
柳奚不屑他的‘逆耳忠言’:“你不也是半个郑姓之人,你为什么这么多年一直来招惹我的孩子?”
不过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他最后会给这样的答案,明明那么不符情理,为何他的口气却仿佛一切正常的理所应当,他说:“我没有一分姓郑,如果说我有另一半姓氏,那也是‘周’。”
她,再也驳不出一句话。
作者有话要说:我得加油了,所剩章数一只手已经掰的过来了,但愿在2011年到来之前,可以打上‘已完成’的标签。。。
天不要再继续冻了。。。阿门~~~~
49遗忘13
这是一个纵然阳光倾撒;都没有半点暖意的地方。
柳奚将身上的披肩裹了裹紧,拒绝穆遥奇递来的棉质大衣;面对这个对自己了若指掌而自己却又对其一无所知的男子;她难免心底深处地感到抵触;无形中隔出一道不可抗拒的防线;拉开距离。
清寒的风带着冬日湿冷的空气,仿佛具有渗透能力一样穿过厚实的外衣一直浸染到骨髓,步子越走越缓,她极力压抑自己打哆嗦的冲动;咬紧牙关怎都不肯在外人面前表示出自己对这块陌生地界的畏惧。
“我们要去哪里?”柳奚还是忍不住问了;但在穆遥奇平淡到让人寻查不到半分蛛丝马迹的神色下;她终于妥协了;但还是把自己的怯意牢牢收着,这个男人眼丝太细,决不能在他面前泄了底。
“今天是你父亲的忌日,你也应该来看看他们了?你不是很想知道自己是什么人么?”穆遥奇浅然一笑,温和中带着一点点捉摸不透的深意,柳奚心不由微微以颤,语噎道,“你是说,周雨濛的父亲?还有他们是指?”
“对,周雨濛的父亲,也就是你的养父——还有你爷爷。”穆遥奇收起了方才的笑容,从后车站抱出一大束白菊,放到她的怀中,自己抱起一大包的祭品带着她走向墓地深处,温声道。“去看看他们吧,你已经六年没来过了——”
柳奚跟着他走了几步,步子便再也挪不动,这么多年期盼的亲人相见,竟然是在这个冰冷的季节里由一个陌生的男子带着她走向墓地深处去相认,她踟蹰了几步,更不愿相信:“我真的是周雨濛?”
穆遥奇在前面低低的点点头,没有回声。
“那你又是谁?”她轻摇了摇头,嘴唇紧抿,怀中的花束抖落一片淋淋的汽水,这个身份神秘又陌生的男子,再次让她不由与之拉开距离,“穆遥奇不是‘锦华’的救世主,周雨濛的丈夫么?为什么事实上你却他们最大的敌人‘郑氏’的女婿?!如果我是周雨濛,我该去相信哪一个身份的你呢?”
“你知道吗?”停在她跟前的穆遥奇缓缓回头,眼中低低的压着满是凄哀的苦笑,“这个世界,除了周雨濛,谁都可以不相信我——你虽然失去了记忆,但是这一切都是雨濛做好的选择,但我不希望看到你倾覆当年所想,再一次地栽进那个漩涡里,正因为你百分百的相信我,我才会在这个时候及时地把你拽住——有些事或许你知道了,就不会再那么执着了。”
穆遥奇再次拖了拖她的手肘,牵引着步子尤为缓慢的柳奚继续前行。原本那么多怀疑与质问的她,那些快要胀到爆炸的问号瞬时只能被闷闷地压制住,在他这般平静坦然的言语间,她竟觉得这个男子虽然待人冷漠如霜,但眼神间的温情却是她这么多年所未曾见过的诚恳,她或许真的应该相信他,放下那些妄自无端的揣测,给自己一个认识过去、认识周雨濛的机会。
周家的墓地很大,大到让人感觉这个家庭所有的人都已经被葬下。
风是冬季最森冷的西北风,深刻到仿佛能把一座座青白的大理石碑文重新刻画上新的泪痕,啸过她的耳膜,疼痛似是能够牵动心脏、牵动泪腺,让酸楚的情绪无法控制。
周家的墓地地处较为僻静,萧索之间更为孤清,亲人与亲人之间只有冰冷的石碑相互遥望。穆遥奇先带着雨濛走到了最大的那块碑前——那是一块合葬的坟冢,慈父母,周进权、曲丽雯之墓,而题碑者的姓名正是女儿——周雨濛。
望着墓碑上毫无印象的面容,让她这个悲凉的环境里都生不出些许失去亲人的悲恸,只是脑海里似是有什么已经被覆灭的东西悄然间又翻涌起来,一双犀利执拧的双眼像一把利刀一闪而过,划开一道口子,火辣辣的疼。
她收起视线盯着眼前男子的双眼细细地看,穆遥奇的双眼中有太多隐藏太多压抑的情绪,找不到那种如刀刃一般的刺目光线,那双眼睛究竟应该属于谁?是谁的双眼在她心间划下了如此重的一刀,以至于多年之后,重遇故人,唯一能记起的镜头竟是这道剜人心骨的视线——
“你对失去记忆的事那么耿耿于怀,那就由我来帮你揭开一些过往的面纱,因为只有这样你才能选择继续沉默地留守在原地,不再去刨根究底。”穆遥奇半跪在碑前,把带来的祭品悉数铺陈开来,恭恭敬敬地给他们上好香烛敬好酒,这才转过身对上已经端详他良久的视线,他递了根香到柳奚手里,道:“先拜拜他们吧。”
柳奚顺从地接过他递过来的香,即使心里还是难免有点讪讪的,还是很恭敬尊重地以晚辈的身份给逝去的故人诚恳地叩首,在最贴近地面的距离,她听到身后的声音幽幽道:“柳奚,这是你亲生父母为你取的名字。五岁的时候你被周锦华老先生收养,进入周家,从那以后他为你改名‘周雨濛’。细雨一直都在冲刷着过往,永远都有新的开始——你曾经跟我讲过,你爷爷给你这个名字的寓意。”
“细雨一直都在冲刷着过往,永远都有新的开始——”她缓缓抬起首来,嘴里跟着喃喃重复,虽然没有能触动记忆,但这分用心的意义,在她心间升腾起一片暖暖的意味,原来雨濛这个名字,是有着那么动听的寓意。
穆遥奇嘴角却露一分苦笑,接着道:“可是最后等到你真的想要新的开始,周雨濛三个字便成了你的枷锁,所以最终你还是选择放弃了她,换回柳奚这个名字。而这一切都是你自己的举动,周雨濛消失匿迹半年多,我才找到你,那时候你的名字已经改为柳奚。所以,请你相信我,是你自己选择放下周雨濛的一切,选择在汀东以新的身份安静地生活。至于你会失去记忆,这是谁都始料未及的,但当时我一直都相信这是上天在帮助你,帮助你彻底摆脱那些不堪回首的黑色记忆——这样你就可以真正成为一个纯粹的柳奚了。从此生命不再有周雨濛的影子。”
所有的怀疑在这刻开始动摇,她一直以为今天穆遥奇的出现是因为多年隐瞒的谎言终于被撞破而不得不给出他的解释,未想到他自圆其说地竟这么完美,柳奚甚至觉得自己已经快要被他诚恳的态度说服了,可是还是禁不住理智自嘲:“对不起,如果我是周雨濛,或许我不应该怀疑你——可是现在的我,没有办法相信你,我没有办法去理解你是用什么心态一直效力在‘锦华’,如果你能为周雨濛如此劳心卖命,又为什么会和‘郑氏’的大小姐结婚,周雨濛对你来说是什么?郑敬又是什么?我不敢去问你,因为我觉得这样的问题让我自己都觉得羞耻,我的佑安、佑宁,又是谁的孩子?你知道身为一个母亲,连这点都不自知是多么羞愧的一件事情——”她跪在父亲的墓前,把脸深埋在双膝中,语声一声哽咽过一声,穆遥奇给她的答案离她最初所想的越偏越远,她多么害怕她的过去是不美好、不光明,甚至她的两个孩子的出生,并不是因为爱情。
可能就像最恐怖的那个梦所告知给她的讯息,孩子的父亲根本不是找不到她,而是离弃了她。
见她哭得凄哀,穆遥奇紧张上前俯身安慰,却被她一臂推开:“你继续说下去,既然你会带我来见我的亲人,我相信你不会选择在他们的面前向我说半句谎言。”
他沉默地点点头,从怀里抽出一份档案袋递到她的面前:“这是‘锦华’的股权书,既然我带你到这边来,就做好把‘锦华’还到你手里的准备,雨濛,永远记住你爷爷写给你的话,‘锦华’是他留给你的财富,不是负担。他要的是你过幸福安宁的日子,就像现在这般。今时今日‘锦华’的资产,已经足够你去投资任何想做的事业,你喜欢设计,那便放开手脚地去做吧,我只希望你能过的开心一点。至于佑安佑宁的父亲,彻底忘记,是你自己潜意识里做的选择,请最后相信自己一回,不要再去深究了———谁都不愿再看到你深陷当年的泥潭。最后请你相信,我是永远都会忠诚于‘锦华’与周雨濛的人,不管我是谁的丈夫。”
黄色纸袋里薄薄的纸片几乎没有克重,但落进她的怀里又仿佛有千斤,压得她喘不过起来,她依然跪伏在地,却觉得身前的身影犹外的温暖,心跳有点惶惶难安,不禁好奇那个曾经的周雨濛,她究竟是何德何能,能让这个淡漠到似乎没有情感的男子,如此忠诚不二地一路照顾着她:“为什么?能够告诉我为什么你要对周雨濛这么好么?毕竟你应该有比‘锦华’更宽广的人生,而且你也已经结婚,拥有了别的责任。”
“因为她选择在最困难的时候信任了我这个一无所有的人。”穆遥奇淡淡的笑,一如他平时最普通不过的笑容,此刻看来竟如抚平严冬的暖风一般和煦,“或许你没法再明白那种情感,雨濛与我而言,是最初的最诚的信任。”
为什么这么多年之后她还要与穆遥奇有千丝万缕的纠葛?
六年前便是因为他们之间暧昧不明的牵绊令他的嫉妒烧错放了她的手,多年后的今天,穆遥奇终于可以凛然地再次站到她的身边去,用以牙还牙的方式来报复他当年的所作所为——穆遥奇的羽翼已经足够强大到来保护她,而他亦知不管经历多少年他郑谦都会是一样的怒火中烧。
办公室门外,郑敬再一次被兄长无处发泄的怨怒吓到。躲在门背后的她看到哥哥扫落一地的办公文件,心间像被无数个拳头闷闷地砸过,她也知道穆遥奇去找雨濛了。
她没有阻止,本应该去阻止他的。
可是话到嘴边却还是软弱无力地吞下了。
看啊,骄傲,那么不值钱。
谁让我们爱的多一点呢?哥哥,所以只能苦了自己用尽全身力气去保住它。
放弃所有的骄傲吧,爱情面前,那些尊严,不名一钱。
作者有话要说:merry christmas Eve!╭(╯3╰)╮
50遗忘14
一直到接完两个孩子放学回到店里;她的大脑都没有从白天的震撼中回旋过来。
即将歇业的小店里,明灯晃晃;小佑安还是片刻安静不来围着两个小店员满屋子地追闹;这个时刻;每天都是最轻松温馨的时刻;只是在今天,她的心跳还是片刻静不下来。
佑宁很黏母亲,窝在她的颈窝里摇摇晃晃掰着手指地背新学的儿歌:“mommy finger,mommy finger where are you?here I am ;hereI am;How do you do?daddy finger;daddy finger where are you?here ……”小丫头唱着唱着就开始皱起眉头来;右手手指掰在左手的大手指上开始一直不停地重复那句:“daddy finger daddy finger where are you?”
这首看似简单不过的小儿歌,小佑宁却怎么都唱不明白,为什么同学们都可以那么轻而易举地跟着节拍,数着手指唱到,here I am,here I am,而她却唱不出来了——“妈妈妈妈,where is my daddy finger?”宁宁蹙着她秀气的小眉头,掰着她的大拇指满眼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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