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子快到锅里来-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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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你就是关小栗吧？听王汀说你很厉害哦，后生可畏啊！继续加油哦！”张老师倒是和蔼可亲。
“没有没有……”关小栗尴尬地笑着在自己位置上坐下，静静地听着王汀和张老师谈话。
“张老师是为了今年元旦晚会话剧选演员，不用担心，你注意你的就好，你中意的他不敢要的。”快开始的时候，王汀对关小栗耳语道。
“嗯。”关小栗点点头，听王汀狂妄的语气，却没之前那么别扭，反倒觉得温暖起来。
“剧本熟悉好了吧？说好你来导演的，你可不许耍赖哦！”王汀现在像个孩子一样。
关小栗看着他的样子微愣了一下，瞬时又笑起来：“东东哥，你不是很看好我么？还是怕我给你丢人啊？”
王汀也笑，像抚摸似的拍拍她的头，不再讲话。
“请第一组同学准备上台。”
王琳琳跟大家打过招呼，坐在了张老师左边。
旁边有人把要面试人员的简历摆到评委四人面前，第一位面试者已经上台。
“各位评委老师好，同学们好，我是来自12级美术学院的夏棉。”
“评委好，学长学姐们好，同学们好，我是11级经院的刘梦莹。”
……
千篇一律的自我介绍，听得关小栗要睡过去，忽然传来一声甜美的嗓音：“各位评委老师好，学长学姐好，同学们好，我叫赵冬冬，是舞蹈学院的新生。”
关小栗禁不住好奇心的驱使，抬头看去，台上的女生穿一件深蓝色风衣，内衬的蕾丝边下摆恰好露在外面，下面是黑色打底丝袜，再踏一双鱼嘴高跟鞋。
“哇，好有气质！”关小栗看着不自觉就说了出来。
王汀听了才抬头看看台上的人，皱了眉小声道：“她太做作，你这样挺好了。”
“什么？”关小栗没听清，回过头看王汀，他已恢复严肃的神情。
终于到了表演环节，面对五花八门的表演题目，演员们使出了浑身解数，笑料百出，又不失精彩，关小栗看得合不拢嘴。
又到了赵冬冬，关小栗简直要看呆了，王汀看着赵冬冬的简历，随口对关小栗说：“好像是跟你一所高中的。”
“啊？真的？”关小栗兴奋地凑过去看她的简历，果然是福州一中，缘分啊缘分。“这个人我要了哦！你得把她留住。”
“嗯？你这是撒娇？”王汀莞尔，和关小栗对视着。
关小栗一下子红了脸，越来越发现这个人没个正经了。
“你参加过艺考吧？你还记得你艺考时准备的什么节目吗？”张老师问道。
“你看，张老师也对她很感兴趣嘛！”关小栗忙招呼王汀，王汀这才抬头看着赵冬冬。
“嗯，记得，是诗朗诵——《春》。”赵冬冬神色自若地答。
“那，可以现场给我们朗诵一段吗？”
“可以。”赵冬冬清了清嗓子：“盼望着，盼望着，东风来了，春天的脚步近了。一切都像刚睡醒的样子，欣欣然张开了眼。山朗润起来了，水长起来了，太阳的脸红起来了。小草偷偷地从土里钻出来，嫩嫩的，绿绿的……”
发音准确，语速恰当，感情处理得又很得体，看得关小栗更加痴迷。
“好，可以了，很好。”张老师满意地点头，看看其他人，最后盯着关小栗，等她发问。
“你能大声地朝着我们后方喊一声‘钓鱼岛是中国的’么？”关小栗还在回味，却听王汀说道。关小栗疑惑地看眼他，不知他为什么要这么问。
赵冬冬还是不慌，深吸一口气，大喊道：“钓鱼岛是中国的！”
“还可以再大声吗？”
“钓鱼岛是中国的！”赵冬冬又加大了力气。
“还可以再大声吗？”
这下，赵冬冬有些怵了，不过还是卯足了劲儿，又喊了一次，脸都憋红了。
王汀终于说可以了，让她下去了。
“干嘛那么为难人家？”关小栗虽然怕王汀，但还是有种想护犊的心情。
“美女如果只顾着维护自己的形象，是做不好演员的。”王汀淡淡地说，其实他确实是故意为难。
关小栗听了有些愧疚，自己毕竟是外行，王汀做什么肯定有他的理由的。
“不过，”王汀顿了顿，看着关小栗笑了起来：“你眼光还不错，江南那个角色或许她来演确实很不错，刚好江南也是舞蹈系的，那就把她定为《男生日记》的女主角喽。”
关小栗得意地笑：“是吧？姐姐也不是白捣鼓这么多年摄影的，啦啦啦！”
王汀轻弹下她的头：“是妹妹，小傻子！”
关小栗委屈地嘟着嘴偷偷白他一眼，王汀已经转头和张老师在交涉，大概是在说自己看中了赵冬冬的事吧，关小栗又偷偷乐起来，或许有个哥哥也没有什么不好。


、【如何是好】之四

十一过后，北城的天气渐渐萧瑟了起来，秋风一起，树上未变黄的叶子都扑簌簌地落下来。每当看到这样的情境，关小栗总会有些伤感，不过随着短片开始筹备，生活忙碌了起来，倒给她减了些伤感的时间。
十一假期，刘笙因为校会的事情较多，难得没有过来缠关小栗，关小栗本来庆幸着可以有一个轻松自由的假期，却因为没有人给她安排，舍友又都各自早有了计划，只好无聊地自己泡图书馆。
关小栗泡图书馆的照片却被发到了A大论坛，帖子大意本来是心疼他们的主席大人，为了工作牺牲了假期，还牺牲了约会。
没想到却让关小栗在A大人气大涨，上次“隐恋门”事件之后，A大的人虽然接受了主席有女朋友的事实，但大家对那个看起来完全没有什么特别之处的主席夫人却不是很满意。
这下帖子一发，关小栗大一的专业成绩、社团工作情况、活动获奖情况等等纷纷被大家搜了出来，如此诸多再加上如此宽宏大量善解人意，大家几乎都是祝福，基本没有了质疑的声音，A大男生更是纷纷打出“娶妻当如关小栗”的标语，惹得刘笙忍俊不禁。
虽然关小栗说她过得很好，不过刘笙想到没有带她出去玩，还是有些歉疚，犹豫了很久，发了条短信：“小栗子，明年五一还不能退，但我保证，一定补你一个难忘的十一。”
关小栗压根儿就不知道自己已经在A大引起轰动的事，看了短信笑了笑，也没再在意。
组织短片拍摄的团队，也是一个很繁琐的过程。关小栗是希望能简化就简化，这方面当然王汀比较内行，就问王汀是否可以借他原来的团队来用一下，王汀笑着说当然可以，但是有一个外校的人，希望关小栗不要介意。
王汀说那个人是他好友，既然是好友就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关小栗随便想让他做什么工作都可以，关小栗心里骂着王汀真是狠心，面上还是笑着装作很感谢的样子。
多的那个人，就是范成浩，一方面，范成浩对这个让冷面公子相思了十多年最近又脾气大好的女生很感兴趣，执意要亲自接触一下；另一方面，王汀觉得安排一个熟人在关小栗身边，加上范成浩几乎是无事不晓，可以帮她解决很多麻烦，所以就欣然同意了。
演员的话，女主角已经定好，主要再确定一个男主角，其他人都可以随便找了。只是这男演员可挑苦了关小栗，试镜那天一直到最后也没有找到合适的人，后来她又在话剧团偷偷观察了一周，还是没有找到中意的人。
她倒真没想到，和男主的邂逅竟然是在图书馆。
那天，天气如秋日的往常一样阴暗，关小栗看着书又纠结起男主角的事，就不自觉地抬头四处搜索着，没想到，一抬头正对面隔了一张桌子坐着的，就是那么一个和男主气质极相符的看起来很憨厚的男生。
关小栗心里暗喜，默默注意着男生，一直等到男生收拾东西走人，自己才跟上去。快到男生宿舍楼下的时候，男生终于忍不住回了头，眉头皱得紧紧的：“同学，在图书馆我就觉得你看我的眼神不对劲儿了，现在又来跟踪我，几个意思？”
关小栗笑，也不管自己是否真有那么明显了，张口就说：“同学，你愿意做我的男主角吗？”关小栗都没有发觉自己笑得邪恶，把男生吓得直接掉头回宿舍了。
因摸清了男生总在图书馆同一楼层出没，第二次关小栗就聪明地带了剧本过去。那男生当时草草翻了下，思索了一会儿，疑惑地问：“你怎么知道我叫何北？”
关小栗幸好没戴眼镜，不然眼镜一定当场摔碎，不知是惊讶还是惊喜。
后来，何北和关小栗谈起刚见她的时候，笑的一脸灿烂：“我那时想，这女生真不害臊，这么直接大胆地就表白了。”
关小栗笑着捶他：“你竟然以为我是表白！”
何北羞红了脸，看着关小栗，深情地说：“有时候，觉得命运还是蛮神奇的东西，因为我是何北，你当时又需要何北，所以就指引你来找我了。”
关小栗也微笑着看着何北，是啊，命运真的如此神奇，当时她看上的那个男生，竟然真就叫何北呢！
是不是要走的路上天早已安排好，无论是好的，还是坏的？如果那是上天给我们的礼物，那么经历完，就会是最圆满的人生了吗？
****
何北和王汀是一级，主修数学，有考研的打算，所以基本每天都泡在图书馆里。
B大虽然已算北城综合排得上前十的学校，但理工科还是相对弱些的，理工科没法保研的人大部分都会选择考研。
关小栗也知道考研的艰辛，得知何北要准备考研，便犹豫了下，不管多难找，总会再遇到相似气质的人的，但耽误了人家学习可是大事。
她跟何北交涉，没想到何北却执意要演了，他说也希望能为大学留下很精彩的一笔，关小栗看他很期待的样子，又是亲自选的男主角，巴不得他自己要演，便欣然定下了。
短片拍了几个场景，感觉还不错，但关小栗对王琳琳写的一些理科男生的心理和行为不是很认同，她尝试改了一下，又觉得自己没那么有文采，所以拍摄的间隙，她就找了王琳琳来探讨剧本的问题。
“这个地方，我觉得这里穿插一些回忆就足以表现出他内心的悲伤，没必要真的哭出来，有时候不哭比哭其实更然人难受。”
“嗯，我再回去改一下。”王琳琳赞同地点点头，看到王汀站到了关小栗身后，本想打招呼，却被王汀做了个嘘声的动作止住了，王琳琳只好装作没看到的样子，问关小栗还有哪些地方有问题，继续听关小栗讲。
王汀也在后面静静地听着，偶尔点下头，表示赞同。
关小栗说了很久，终于停下来，王汀趁机递过去一瓶水。
关小栗边接过边笑着转头说：“谢谢！”看到是王汀，愣了一下。
“看你还是精力充沛嘛！”王汀笑着，王琳琳识相地走开。
“哥哥，您来多久了？能不能正常一点地出现……”
“嗯，妹妹，下次哥哥我会注意。”王汀莞尔。
关小栗狂汗，坐到摄像机前，查看刚才拍摄的画面，跟王汀渐渐熟络起来，也没了之前那些拘谨。
“听说你又火了？怎么，妹夫最近冷落你了？”王汀拿个板凳坐她旁边。
“什么？”关小栗疑惑着。
王汀若有所思地笑笑，说：“你都不逛A大论坛的么？”
关小栗皱紧了眉头看着他，不知该说些什么，王汀也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低声说：“西西同学，我知道你跟刘笙不是真正的男女朋友。”
关小栗瞪大了眼，忙捂了他的嘴，左右看看没有其他人，做个嘘声的动作：“好哥哥，千万不要说出去，不然我死定了！”
“我要说早就说了，还会等到现在么？”王汀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关小栗松了口气：“也是。”
“不过你们这逢场作戏也太假了，都不怎么看到你们一起活动，也不怎么亲密嘛！”
“嗯？有吗？”关小栗一惊，随即又无所谓地说：“又不在一个学校，他又是主席，哪有那么多时间见面啊，不过，我们每天都有通电话哦~~”关小栗说着嘴角上扬着继续看她的镜头。
“每天吗……”王汀心里一沉。
“天气渐渐凉了，夏天的镜头要赶在最近拍完啊！”关小栗看着剧本自顾自地说着。
“还有一个学期呢，不需要这么赶。”
“后期制作也要好久呀！”关小栗完全不听王汀劝。
王汀笑笑，看来这也是个对作品很苛求的完美主义者。
“I’mabigbiggirl……”关小栗手机响起来，她对王汀做个抱歉的表情，站起身走到一边接起：“刘笙？”
“哇，栗子，这次没忘带手机，表扬一次。”刘笙笑着说。
关小栗也笑：“难不成你又来我们学校了？”
“可不是吗？我带了你爱吃的糖葫芦哦！”
“嗯？”关小栗眼睛一亮，忙冲电话喊：“在哪里，在哪里，快拿给我！”
“你个小吃货！你说你在哪里，我去找你吧！”如果现在关小栗在刘笙面前，她一定又要被弹头了。
“哦，我在情人花园拍摄呢。”
“那你在那儿等一下，给我一分钟。”
“嗯，好。”关小栗甜甜地挂了电话，一蹦一跳地回到王汀身边，满脸憧憬又像炫耀似的说：“看吧，来给我送糖葫芦了！”
关小栗没有注意到王汀眼神黯了一下，只见王汀抿了嘴说着：“那你们好好约会吧，我可不要当电灯泡。”起身要走。
“诶？东东哥，你来找我本来是有什么事吗？”关小栗一高兴，什么都叫得出来了。
“啊，本来成浩说要过来，我想着给你们介绍介绍，后来他又有事来不了了，那我也就走了。”王汀头也不回地说完便走了。
关小栗虽然觉得有些怪怪的，但毕竟不及糖葫芦的诱惑大，又专心地等着刘笙的糖葫芦了。
她不知道范成浩其实这时已到了学校，本来兴冲冲地奔过来，却被王汀一个电话泼了冷水。
“不要过来了。”一接电话就听王汀冷冷的语气，像欠了他几百万似的。
“怎么了？”
“她……有事。”
范成浩一听王汀竟然支吾起来，语气又不好，心里猜到几分，笑着问道：“她那小男朋友来了？哈哈，我说你……”
话还没说完，王汀那头已经把电话挂了，范成浩无奈地笑笑，也离开了B大。


、【如何是好】之五

那天拍赵冬冬在流浪猫坟前的一场哭戏，拍了好几条，关小栗总觉得没有拍出自己想要的那种感觉，便把赵冬冬叫了过去，让其他人先休息。
“剧本你读了几遍？”关小栗不冷不热地问。
“一……遍。”总是通不过，赵冬冬也心虚。
“一遍？”关小栗皱了眉，想要发火，看到赵冬冬那可怜样儿又不忍心，心平气和地说：“冬冬啊，我知道你底子好，可之前你也没有过这样的表演，总有学习的空间不是吗？”
“栗子姐，我错了……我最近功课比较忙，所以就……”赵冬冬被说得简直要哭出来。
关小栗最见不得女生哭，安慰道：“好了好了，我也不是怪你，我理解你，回去继续拍吧。”
许是被关小栗批评过之后，赵冬冬情绪不好，反而找到了短片需要的那种状态，一条便通过了。
赵冬冬拍完后兴冲冲地跑到关小栗身边，和她一起看着回放，不好意思地笑着说：“栗子姐，谢谢你，这次是我不好。”
“今天终于完工了，关导。”何北也笑着凑过去。
关小栗不做声，把之前的镜头串起来，和两个人一起看着。
何北走到情侣经常幽会的小花园，开始回忆。江南捡了一只流浪猫，不听何北的劝非要带回宿舍养。后来那只猫死掉了，何北帮着江南把猫埋到了花园里，给猫咪堆了座坟，又立了块碑，远远地看着江南在坟前伤心地哭着。回忆结束，男生和随着时间推移已无了碑的猫咪的空坟头合了一张影。
“这些后期还要加些旁白字幕什么的，效果应该比现在还好。”关小栗笑着说。
赵冬冬竟又落下泪来：“真的好感人，栗子姐，你是怎么想到这样的片段的？”
“不是我想的啦，有编剧的呀！”
“呜呜，要不是你批评我，情绪还没发做到那么饱满。”
“挺好啦，我很满意。冬冬你真的很不错，说你一次就过了哦，领悟力好强！”关小栗鼓励地拍拍赵冬冬的肩膀，赵冬冬不好意思地擦擦泪，也笑起来。
“哎，关导你怎么不表扬我，我可从来没学过表演哦~”何北在一旁不满起来。
关小栗忙冲何北竖起大拇指：“啊啊，何北师兄你也很棒哦！干脆转行做演员得了，哈哈！”
三个人开心地笑着，没了拍摄时的上下级关系，作为普通同学相处的其实挺不错。
“那个女生就是你让我查的？”远处的范成浩指着赵冬冬问王汀。
王汀眯着一双深邃的眼睛盯着关小栗那边，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那女生高中时做了三年的班长，但是人缘不算太好，她爸她妈都是声乐老师，在学校里上课不说，还开了课外辅导班，反正也挺挣钱……”
“说重点。”王汀听得不耐烦，他才不关心她爸妈干嘛。
范成浩无奈地撇撇嘴，扶了下眼镜悻悻地说：“我也不知道她知不知道你家西西的底细，但感觉你那情敌的事应该瞒不过她，毕竟在高中各班班长间的交集还蛮多的。”
王汀冷“哼”一声，面无表情地朝关小栗她们走了过去，范成浩也跟过去。
“栗子姐，晚上你有时间吗？我请你吃个饭吧，我们还是高中校友呢！”赵冬冬开心地说。
“啊，那个……”刘笙今天会不会来送糖葫芦呢？关小栗犹豫着，上次也是这个时间拍摄的，刘笙这个时候是没课的应该。
“你们竟然是高中校友？”何北笑着看向关小栗，眼神有些意味深长。
关小栗理解过来，捶一下何北：“喂，你可不要想多，我可没有黑幕，我是真看上她实力的。”
何北笑着摇头：“谁知道呢？反正是关导您一人说了算，啧啧。”
“我知道！”关小栗刚要反驳，听远处冷冷一声喊，回头一看是王汀，忍不住皱了眉瞪着他。
“学长好。”赵冬冬忙冲王汀鞠躬。
何北只是沉默着不语，之前他不是很关心学校风花雪月的事情，也是因为拍摄短片才知道的王汀。
“赵冬冬是艺术团张老师看中的人，关小栗觉得她比较适合演这部短片，便和张老师协商了下。”王汀在关小栗身旁站定，面无表情地冲何北说着。
倨傲的样子真是有够可恨的，关小栗心里忿忿地想，又不能在外人面前骂他驳了他面子，只好赔着笑脸：“那个，王汀学长，何北只是跟我开玩笑，哪里有真的怀疑我，是吧，何北？”说着冲何北挤眼色。
何北看到了却也不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王汀。
关小栗见驾驭不住何北，只好向赵冬冬求救：“冬冬，我这边还有点事，就先不和你吃晚饭了，你要不跟何北师兄一起去吃？”
“嗯，好。”赵冬冬笑着托了何北走了。
两人走后，关小栗才松一口气，冲王汀咬牙切齿起来：“你对人就不能和善一些！”
王汀还是看着何北走的方向，冷“哼”一声，冷冷地说：“那家伙挺傲嘛！”
关小栗白他一眼，不理他转身收拾自己的东西，却听旁边又一个戏谑的声音传来：“我说大妹子啊，我可是在这里站了半天了，你不会连个人影都没瞧见我吧？”
关小栗疑惑地看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只见那说话人哭笑不得，一脸无奈，她不禁“噗嗤”笑出来，礼貌地问道：“您是哪位？”
范成浩无奈望天，王汀这才想起来把他给晾在了一边，笑着告诉关小栗：“就是我那朋友，范成浩。”
“哦哦，您就是范成浩啊，久仰久仰，您好！”关小栗天真无邪地笑着伸出手。
范成浩也不好再拉着脸，勉强笑着和关小栗握了一下手，眼神示意王汀：你家西西还真奇葩。
要说范成浩人平时可是多眨眼一公子哥，一头火红的鸡冠头，配一身名牌摇滚装，到哪儿不先被人注意到啊，偏偏在关小栗这里，被无视了半天！范成浩想想就气。
晚上回了王汀的公寓，还在生着气：“我就不明白了，我今天还特地整的很夸张，她怎么就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呢！”
“就你那副痞子样儿？”王汀嘲笑起来。
“哈！我乞丐？”范成浩指着自己这一身行当，跟王汀理论道：“你知不知道，我为了买到这身限量版的衣服等了几个月，花了多少钱！”
“就你那点有钱人的爱好……啧啧，我们可是欣赏不了。我说你没事别在这里烦我了，窝在我这么个小公寓里您不闲闷啊，大佛？”王汀不耐烦地开始下逐客令。
“诶，您可说对了，我就不喜欢大房子，就喜欢这样的小公寓。”范成浩说着在客厅里转悠起来：“瞧瞧，这将来要是找一个女朋友俩人一起住着，她下厨我洗碗，多温馨呐！”自己想象着陶醉起来。
王汀随手抓起一本书砸过去：“你那么有钱自己买一套去，不要赖在我这里。”
“哇塞，哥哥，您真下得去手！”范成浩捂着被砸了的肩膀，又走到王汀对面坐下，诡笑着说：“你猜我前几天跟我爸去饭局遇到谁了？”
王汀一副“你爱说不说”的样子，也懒得搭理他。
“哼，现在你这个样子，我说出他名字，你肯定会有兴趣的！刘传承，你情敌他爸！”范成浩大笑起来：“哈哈，他爸想承包明谭大桥的工程。”
“然后呢？”王汀眯起眼睛来看着范成浩。
范成浩凑到他眼前，邪笑着问：“要不要哥们儿帮你处理下？”
王汀一听变了脸色，瞪着范成浩说：“我说过西西只是我妹妹，你别动刘笙。”
范成浩不以为然，翘着二郎腿靠在身后的沙发上，依然笑着：“兄弟你想什么我都知道，这事儿交给哥们儿我就行了哈！”
“我说真的，这件事你别给我胡闹，你动了刘笙，西西更不会原谅我了。”王汀低了头，一副挫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