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年-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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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然后往窗外看，不过手中倒是不停，哗哗的不知写的什么。
　　还真是一心二用，夏慕腹中大笑。
　　很显然，周云并不以为自己的作为有啥不对，她照样唰唰的写，然后瞧一下夏慕再然后看一下远处，她本就想登夏慕不自在了以便看出什么，可是似乎到目前没啥进展。
　　夏叔叔是忍耐力强还是敏锐度低？周云琢磨。不过人家是大佬啊，低叹。
　　这又是？夏慕不解。少年人有烦心事？不像啊，还真猜不出周云到底在想啥，夏慕低头看报表，装作未闻。
　　周云这当儿停了笔，眼神疑惑的将夏慕来来回回的打量。要不，不将这事放心上了？不过自己要对已发生过的假装没发生的自欺欺人能力显然还不行。哎，人生啊，周云感慨，手一动，写错了字，脸一黑只好叉掉重来。
　　夏慕偷偷的看她，心下大乐，肚子因为闷不吭声的暗笑而疼痛。因着是自己喜欢的人所以事事都是有趣的么？夏慕问自己。但是不太一样，先不说以前那些床伴，就是跟杨依依在一起自己也不曾如此容易开心欢笑，到底是因人而异。
　　周云出过错精神便集中了，写完了所有的卷子然后高声并且恶狠狠的喊：“二，哥，哥。”冯尔本在跟不知是谁的貌似小女生的人很happy的聊天，被这么一喊，身体一个哆嗦，连按了几个空格键发出去，然后奇异的发现居然成功了……
　　“二哥哥，你周末没作业说，跟谁聊天这么忘我，要不介绍给我看看？”周云平缓的说。
　　冯尔心下一惊只好道了再见关了q，然后装傻充愣的出得门来，小声说：“我休息够了，这就做作业。”
　　这俩还真是跟以前一样，周云反倒像姐姐，夏慕想，然后把报表收起来放文件夹里。
　　周云“唉”一声收好试卷，离开座位让冯尔来坐。
　　“左右无事，我们下去走走？”夏慕问。
　　周云伸个懒腰笑眯眯的应了。
　　冯尔失落的看他们两眼然后乖乖的做作业了。
　　因为周末的缘故，不仅小区热闹，街上也行人颇多。两个人并排着走得很慢，然后许久，周云偏了头低声说：“我晓得个人问这个不好，可是夏叔叔你为啥对我这么好呢？”哎，沉不住气啊，居然还是直接问了，好丢脸。
　　夏慕一愣，然后极轻极轻的笑了。
　　“云云，你确定你要听？确信自己不会因为听了我的话而后悔？”他温柔的问。
　　见夏慕这样式，周云直觉不是什么轻松的话题，赶忙缩了回去：“那还是算了吧。”
　　“可是云云都问了，我不回答好像不太礼貌。”夏慕歪着嘴角低笑。
　　“算了，算了，是我反悔，我不问了。”周云浑身一寒，傻笑着想要阻止夏慕给出答案。
　　夏慕摇摇头，伸手抚摸周云的下巴，低声切温和的说：“这样可不行，出尔反尔太不好了。”
　　周云觉得下巴痒痒的酥酥的，又想笑又想哭，挣扎半天还是在夏慕手里。夏慕半蹲了身子平视着她，待她移开视线这才不慌不忙的附到她耳旁，用细微的声音说：“因为我喜欢你啊，非常的喜欢，想要一辈子都这样喜欢。不过你却还不够喜欢我或者说不是我想要的喜欢，所以我要对你好，直到你离不了这种好，然后你就会如我喜欢你一般喜欢我了。”
　　周云的耳朵开始发红发烧，脸上也出现了红云。这，怎么听着像告白呢，周云欲哭无泪的想。
　　2010　05　09




黎明时的阴影

　　“那么，云云的答案是什么呢？”夏慕低声问。
　　细细的热气流灼烧了周云的耳朵。
　　“这个，嗯……”周云含糊其词，她觉得现在自己是一个头两个大，不知道如何回应，她想不出自己被喜爱的原因。
　　“或者云云需要想想。”夏慕轻笑。
　　周云感受到耳旁的震荡头一回意识到这人不仅是自己的长辈还是个男人。呃，这个想法真囧，周云默然。
　　夏慕也不逼她，只是与她平视，嘴角是轻轻浅浅的笑意。
　　这么着静默一会儿，周云怕夏慕腿酸，遂认真的说：“你的提议是对的，我要好好想想。你还是先起来吧，要是久了，怕要头晕。”
　　夏慕闻言笑得差点打跌。真是可爱的孩子，他站起身捏捏周云的耳垂。周云的耳朵本来就是红的，被他这么一捏，只让周云觉得耳朵在发烧了。没准儿上了七八十度了，周云想。
　　夏慕将下颔放在周云的头上，笑着问她：“那么云云预备想好久？要是一辈子的话还不如我帮你做决定。”
　　周云视线里是夏慕的黑色外套，并且因为太近的关系，眼睛不是很＇炫＇舒＇书＇服＇网＇。
　　“要不了那么久的。”周云小声说。
　　“嗯？”夏慕等她继续。
　　“一辈子想一个问题，那太傻了。”周云说，两手抓住夏慕的衣服，微微矮了身子，将被夏慕钳制的脑袋释放出来。
　　“然后呢？”夏慕没有因周云的动作而着恼，他微微后退一步，低头，随着周云的视线看向她的脚尖。
　　“我，不太清楚。”是没有经验，周云心中恨恨的想，“不过我会好好的想，尽快给夏叔叔答案。可是夏叔叔，你自己确定么？”周云抬头盯着夏慕。
　　夏慕眨眨眼：“难道我也需要好好想想？”他心中确定，只是想逗逗周云。他没养过宠物，但是现在这种感觉与逗弄小猫小狗大概差不多，大概。
　　周云使劲的点头：“因为如果我站在夏叔叔的位置，我很难会选择如我这样一个黄毛丫头。不懂事不懂情，许多时候要人操心，个性也就一般般，才能也是一般般，实在没啥好的。”
　　“你这是自卑还是想让我打退堂鼓？”夏慕克制住笑意，痛苦的问。
　　“呃，我这叫自知之明吧。”周云慢吞吞的说。
　　“但是你终究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不会喜欢如你一般的人呢？”夏慕把周云抱起来。
　　周云“啊”一声，低头看见夏慕的笑容，心中居然有所悸动。不过她都长大了，这么重，上次被抱是因为身体不＇炫＇舒＇书＇服＇网＇，她心理勉强能够接受，现在自己这么好还被抱着，心里难免疙瘩。
　　“夏叔叔，放我下去。”周云半哭着脸请求。
　　“那云云先给我一个确切时间才好，不然我们就这么耗着。”夏慕耍无赖。
　　“那我也不晓得啊，虽然我喜欢夏叔叔，但是我一直以为是亲人或者朋友啊，我也不晓得自己将来会不会，会不会……”周云吞吞吐吐的说不下去。
　　夏慕直觉是好听的话，右手捏捏周云的鼻子，问她：“会不会怎样？”
　　“会不会对夏叔叔像爱人一样的喜欢啊。”周云一鼓作气说出来，然后低下脑袋不敢看夏慕的神色。然后心里狠狠的鄙视自己，叫你装嫩，恶心死了！
　　夏慕愣一下然后哈哈大笑：“爱人一样的喜欢？呵，我喜欢这个短语。云云要努力对我如爱人一般的喜欢哦。”
　　周云黑线，那个能够控制么？就跟上辈子相亲对象一样？不过那是跟亲人一样的感觉啊，怎么能够控制其他的感情转变成爱情呢。她挣扎着要从夏慕的怀抱里下去，然后看见马路对面冯静惨白的脸。
　　“妈。”她喊一声，惊慌失措，妈妈看了多少。
　　冯静恢复了正常脸色，慢慢的穿越马路，过来，敲周云脑袋一记，恶狠狠的说：“还不下来，你当你还小啊，还跑长辈身上挂着。”
　　夏慕跟冯静问了好，慢慢的松手放开周云。他是长辈，对周云来说对周云的亲人来说都是这样。他也曾设想自己挑明以后怎样跟周明杰一家人道歉，可是这么突然，他才告白，还没跟周云相好，还没有把一切摊开来说的底气而周云的妈妈似乎已经有所察觉了。
　　可怎么办呢？夏慕问自己，装糊涂还是其他？他暂时不敢决定。
　　不过，总算挑明了，不需要再偷偷摸摸的喜欢了，唔，光明正大的感觉着实很妙。
　　周云立马甜笑起来，挂在冯静的胳膊上：“人家哪有嘛，就一时得意忘形而已。”她撅着嘴说。
　　“得意忘形？嗯，学会成语了，跟你妈说话都文绉绉的了。”冯静板起脸。
　　周云摸摸鼻子，低了头苦笑，接着她兴高采烈的问冯静：“妈啊，你来咋都不先打个电话？”
　　“你有电话？”冯静瞟她一眼。
　　周云再次摸摸鼻子。
　　明明爸爸来都有先打电话，周云心想。
　　冯静最初没想要周云不住校，但是周明杰决定了，她不好反对，而且自家女儿也没多说什么，她以为应该还不错，就当自家欠了人情，总有能还的时候，可是她没想到女儿会与夏慕如此亲密。如若是周云还小这也没有啥，可是问题是周云都读高中了。她心中不安却没法表现出来。她还啥都没弄清楚，不能说错了话做错了事伤了人的心。
　　三人各有心事，一路上竟是乱七八糟的答话还没人发觉，等冯尔听了他们的对话哈哈大笑的时候，周云这才抽搐着嘴角将不爽发泄到冯尔身上，让他大呼小叫的跟自家姑姑告状。只是冯静没有习惯为小孩子打圆场所以此时只是为周云两姐妹叠衣服并不开腔。
　　因为冯静来了的缘故，夏慕下午就接了周想回来，然后几个人去逛街。周想甜甜的小嘴儿逗得冯静很开心，到晚上还粘着冯静的怀抱。因为三个人挤一张床实在不大好，所以夏慕让冯尔暂时跟自己睡一屋，周想一个人睡冯尔的房间。
　　冯静跟小女儿窝被窝里聊天，但是心中终是放不下，想要跟大女儿好好聊聊。但愿她跟小时候一样懂事，冯静叹气。只是她不得不做最坏的打算，要是周云喜欢上了夏慕，她应该责怪谁？女儿她不忍心骂，夏慕么，这要是真说起来反倒是自家给人提供的便利。她不喜欢夏慕走黑道，可是夏慕这人为人也是好的，她不能不讲良心。要是说是夏慕带坏了自家孩子，可是周云的成绩还是好好的，说不上。要是根本没这回事就好了，冯静心中忧虑。
　　周云却躲在被子里想夏慕的话。她没曾想今生跟谁一起渡过，她这个人实际上很难有安全感。大概是心中不安她才会努力的爱自己的家人，当她感觉到家人的爱她才会自信些，也才有信心继续好好的生活。但是夏慕这么说了，她内心因此牵动。这些年来她知道夏慕是个坚定的人，又因着他和自己老爸的朋友关系，他不可能把这种事当作玩笑，她能够感觉到他是深思熟虑之后的选择，这样比同其他人谈一场不知未来的恋爱她倾向于这种相惜相知、平平安安的相守。只是如若是同夏慕要好，先不管目前的年纪问题，爸爸妈妈会怎么看？今天下午妈妈那惨白的脸色让周云不能释怀，她不能让自己家人和亲人被人戳脊梁骨。
　　好烦啊，周云翻个身，在黑暗中大睁着眼睛。
　　




妈妈

　　周明杰平时也是要搭手做家务的，诸如喂鸡一些琐碎的事情，可是大约因着成年累月当个小小的干部，偶尔他不太对这些事上心，记起了就做，没记起就跳过。因为这样，冯静平时一般都不会离家太久，所以这一次冯静也得急着回去，而且周末一过小孩子就上课了，她待在这里也没意思。不过走之前她认为自己应该跟周云好好谈谈。就算周云打小比其他孩子懂事，可是大概有些东西她还是不晓得的。
　　冯静叫周云出去说话的时候，夏慕的嘴唇抿了抿，但是没有阻止。
　　母女俩在街道上漫无目的的行走。冯静想了许久，有点纠结于怎么不伤人的打开话题。
　　周云本来一直低着头踢着地面，听见服装店里的歌声时抬起头来，侧头看一眼自己妈妈担忧的神色，叹口气，自己预备全盘托出。
　　“妈，你昨天下午看见了多少？”周云问。
　　冯静的脸色暗了暗：“不太多，就是不放心。”
　　“那妈妈你是不放心啥？”周云停下来平视着冯静。
　　冯静想了许久，才说：“你太小了。”
　　周云闻言笑起来：“那妈你是怕我吃亏？”
　　冯静点点头。
　　周云忍不住碰碰自己妈妈的额头，随后背了手，小八字的往前走。
　　小时候，冯静见她这般总忍不住发笑，现在触景生情仍旧有些好笑的意味。
　　“妈，我晓得我还小，可是这并不妨碍我打算自己的将来。我将来会有个人的事业、爱情、家庭，这些对基本上每个人来说都是必定会经（书）历（网）的。妈你也晓得我书读得多，闲书更多，对这些事免不了就会想前想后。我读初中的时候就开始想我以后要干嘛，创业还是打工？要做什么事呢？当兵还是当医生或者其他？我这样想，偶尔觉得顺其自然也不错，但是心底里还是有偏好，就像我对表哥表妹他们比堂弟他们更好。爸爸是退伍回来的，我就想当军人。你瞧爸爸是个好人，我就觉得军人都是好人。杜爷爷他们一家几乎都是医生我就想当医生，觉得给人治病祛除疼痛也貌似不错。这些我都想了，可是未来也许会变，我就不得不接受了。”周云停下来叹口气，“所以，原本我想以后有个人相处，就跟爸爸和妈妈一样细水长流。但是那个人什么时候出现，我当初并无预计，不过照我原来的念头大约都是30岁左右的事了。只是现在变了。妈妈你明白么？”
　　冯静沉重的几乎不能点头。
　　周云也怕吓着了她，于是没再往下说，她要等一下，等妈妈呼吸均匀。
　　过了几秒钟也许是几分钟，冯静开了腔：“还有啥？你继续说吧。”
　　周云难得的捏捏自己妈妈的脸颊。她常常帮冯静捏手，因为冯静体质偏寒，不过捏脸这种近似于“犯上作乱”的行为她还是不敢做的，此际因为给了自己妈妈打击便想逗她欢心或者生气也是好的，因此不知不觉就动了手，末了还笑嘻嘻的说：“妈，也没见你保养，脸皮居然还这么嫩，啧啧。”
　　冯静瞪她一眼，又羞又气，这个死丫头疯丫头！
　　“我其实不晓得什么是爱情。”周云自嘲的笑笑，往昔她不顾脸皮的追逐然后被人嘲笑，不过磨练了一副厚脸皮，现在想起来却不明白那时自己是真被爱情撞了一下要还是迷上了书中所谓爱情的感觉。
　　“你才好大就晓得这个？你以为跟你初中那些同学过家家一样？”冯静恨恨的训斥。
　　过家家？周云捂住嘴笑。那些个早恋可不就是过家家嘛，她小时候偶尔也玩的。
　　冯静点点周云的额头，恨铁不成钢的说：“还笑！不知羞。”
　　周云也没躲闪，顺着冯静的话说：“哎呀，人家比其他人好多了。”
　　冯静顿时踢了她一脚。
　　“妈，你那是高跟鞋，踢人很痛的。”周云揉着小腿肚委屈。
　　冯静优雅的收回脚，低头对着蹲下的周云说：“还有没说的？”
　　“有。”周云拖长了声音。
　　“我不晓得啥是爱情嘛，所以觉得以后就是找个人一起生活就好了。呃，妈，你别踢，我说的是事实嘛，我又没乱来。”周云这回就慌忙躲避了。唔，我从来不知道老妈是这么暴力的女士。
　　冯静叹口气拉起周云：“好好说吧，你知道我很担心。”
　　“对不起。”周云伏在冯静肩上道歉。
　　“没事。”冯静拍拍她的背。这是自己的女儿，自己有责任让她过得好。
　　“昨天夏叔叔说希望我能喜欢他。”周云说。
　　“你怎么说？”冯静差点发火。夏慕一个大人这么不知耻么？！
　　“我本来就喜欢他。”周云鼓着脸颊说。
　　冯静很想很想再踢自己女儿一脚。居然都两情相悦了？
　　“我本来就很喜欢他，就跟喜欢爸妈你们一样。”周云闷笑着说。
　　冯静知道自己本女儿耍了，一时间不晓得是该生气还是该庆幸。
　　周云把头抬起来，往后退了一步：“不过我想试着去达到他的期望。”周云正色。
　　冯静哑然，她不明白女儿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就考虑这种事，她不是说本来想在30岁左右么？虽然不可能让她等到那个时候再考虑，可是现在她才14岁，又在读书，并不是很合适。
　　“夏叔叔对我很好。”周云说，这其实是她愿意尝试所谓爱情的前提，不然她应该还是会相亲然后找个人凑合着过一辈子。
　　“我想夏叔叔是认真的。而我喜欢他，并不想敷衍他的心意。未来我不晓得会如何，但是现在我觉得自己应该把握住。”
　　冯静叹口气：“傻孩子。因为你喜欢他就要顺着他的心意么？他比你大那么多，这么多年你也是叫他叔叔，要是你们相好，你晓不晓得别人会说些啥？而且他本来有女朋友吧，好像已经快要谈婚论嫁了。可是现在他说喜欢你，这变化太快，没个定性，你怎么晓得他以后会不会这样对你？再说，他真的太大了，现在已经30了，不说他能不能认真的等你结婚，就是结了婚以后他先去了怎么办？”
　　周云吓一跳，妈妈想得可真远。可是这不是正表明妈妈真心惜疼自己么？她觉得眼中一热就想流下泪来。
　　“呃，别哭，要是你坚持，妈妈，妈妈，唉，妈妈就不干涉了，行不？妈妈只是怕你受委屈被欺骗了，你还是个孩子啊。”冯静受不得女儿掉泪。她这个女儿除了小时候唬人的时候装模作样的哭泣很少真正掉豆豆的。
　　周云这回是真哭了，眼泪簌簌的掉。她晓得个人母亲敏感又自制，最不喜欢被人背后指指点点，可是她愿意说出这番话来，自己还能得到更好的母亲么？
　　谢谢妈妈，你呵护了我两辈子。
　　“我会认真的对待，夏叔叔也会认真的。可是如果我伤心了，妈妈你是不是还是会接纳我？”周云抽泣着问。
　　“傻丫头，我是你妈啊。”冯静摸摸周云的脑袋。
　　“要是妈妈你们被人说呢？”
　　“那有啥，你初中不是已经见识过了。”冯静这才想起来，然后笑了。怕啥呢，自己的女儿那么坚强。
　　“那你不会怪夏叔叔？”周云得寸进尺，她自己心里都不好意思了，只是她不想自己妈妈给夏慕脸色看。
　　冯静本来的笑容一下子没了，只是看看女儿可怜巴巴的样子，心软下来，轻声说：“我不会去问他，也不会告诉其他人。”
　　“嗯。”周云挂着眼泪笑起来。
　　“你呀。”冯静哭笑不得。
　　只不过话是这么说，冯静见了夏慕却仍然沉着脸没给他好脸色。本来她都想骂夏慕一顿的，可是答应了女儿甚至于接受了女儿的决定，想到未来她还是心里不踏实，自然没办法真的给夏慕好脸色。
　　夏慕见她们母女和乐，心中不安，然而也不想就此计较。要喜欢周云是自己的决定，可是如此决定了就要喜欢她所喜欢的，而这之中，不能不说周云对冯静最好。
　　送走了冯静，周云跟夏慕往回走。
　　“我跟妈妈说了，她答应我不告诉其他人也不干涉，而我想试一试。”周云轻轻的说。
　　夏慕呆住了，然后又抱起周云来，在她的额头亲了亲。
　　“不要动手动脚。”周云翻个白眼。
　　“我只是动了嘴。”夏慕无赖的说。
　　这个才叫得寸进尺，周云心中大哭。
　　2010　05　11
　　
　　




第　68　章

　　大约因为周云的首肯，夏慕愈来愈喜欢两个人亲亲密密的相处。只要有时间他便想同周云搂搂抱抱，喜欢拉着周云坐在他腿上。周云觉得他好似小孩子般炫耀于是每当他行动时总免不了附赠一个白眼并坚持远离，夏慕无法，只好退而求其次，什么时候都要跟周云挨着，譬如周云做作业的时候、看电视的时候、吃饭的时候或者独坐的时候。周云做事很容易忘我，这些时候基本上不会在乎夏慕是不是坐得很端正，是不是挨着自己的后背。
　　只是可怜冯尔忽然间见夏慕跟周云愈来愈好，心中先是奇怪后来通透免不了心中悲凉，有一种女儿要嫁人的父亲似的感觉。不过当他把这种感觉说出来的时候周云给了他一顿排头，至此冯尔习惯跟夏慕拧着来。
　　周云做作业的时候冯尔也要做作业，因为要问问题，冯尔就靠得很近，而圆形玻璃茶几不那么大，夏慕要加入就有点为难了。冯尔遂得意的向夏慕眨眨眼。夏慕也不恼，椅子一动人就坐在了周云身后，伸长手臂绕过周云的胳膊把头枕在她肩上。
　　估计要是没有冯尔的作为，周云会把夏慕的手拍掉。可是因为周云在给冯尔讲题暂时没时间理会自个儿，到让夏慕得了便宜。
　　夏慕没跟冯尔眨眼，他只是轻轻一笑，嘴角滑过周云的耳廓。
　　冯尔气急，起身就要出手的时候周云瞪了他一眼，然后慢慢的将他的书推还给他。冯尔失利，只好安安静静的听周云讲。这学习内容比夏慕那个老大叔重要多了。
　　只是周云讲完题，夏慕也没好果子。周云提溜着他手背上的一小点皮肤，拧过去，疼得他龇牙咧嘴，心想以前挂了彩时也没这么疼。当然这纯粹是心理原因，挂彩时是一定比这疼得多。
　　“你没事哈？整天围着我们转？”周云问他。
　　“只是围着你转。”夏慕艰难的笑出来，牙齿却还是咯咯响。为啥云儿还拧着嘴角不放？
　　“荣幸，我该这么说？”周云转一下椅子，面对他。
　　周云转椅子的时候松了手，夏慕缩回来背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