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奇宝贝]和小茂一起旅行by八汰猫-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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茂公子只要不犯傻，分析起来一向一针见血。
“那个……”小夜低着头，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支支吾吾地说了出来。
“那个时候，不知道为什么，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句话……”
“什么话？”
又是一阵长长的沉默。
少女最终还是没有隐瞒。
“……这个世界，充满了恶意。”
这个世界充满了恶意，为什么你还要继续坚持……
对那些曾经深深伤害过你的人，为什么还能报以真诚的微笑？
你是傻瓜吗？
如果说小茂之前只是抱着随便问问念头而说出口的话，会得到这样的回答，却是大大超出了他的预料。
他愣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是谁？这句话是谁对你说的？”
以那个笨蛋的老好人的个性，根本连恶意是什么意思，或许都不甚明白吧。那么一定是有人，有人曾经对着这样一个纯真的少女，说出了这样一句残酷的话。
“说起来，他叫什么来着？”小夜歪着头，回忆了半晌，“嗯，我记得，确实是……确实是叫……N？对了，他叫N。”
“我还觉得这个名字很奇怪，感觉不像是个人名，更像是什么代号似的，特地又问了一遍呢。”少女肯定地点了点头。

、33三三章　一席谈话

“于是，作为结果，你在那一瞬间动摇了，然后，退缩了？”
小茂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一群肯泰罗正在广阔的草原上热烈地奔驰，它们坚实的铁蹄所踏出的滚滚烟尘，有一瞬间，迷住了作为听者的小夜的心神。
阳光穿过树梢的空隙，洒下一地碎金。
混杂着青草和泥土香味的微风，拂动着少女额前的发丝，她的思绪也逐渐回归了过来。
退缩……吗？
说起来那个时候，虽然只是微小到连自己都会误以为是错觉的脉动，但确实有一刹那，她突然感到心里空空，连带着对自己都开始有些不信任起来。
原来，那便是退缩吗？
抛开那些所谓冠冕堂皇的理由，剥去理直气壮的外衣，最终得到的结论，是这样吗？
朋友什么的，只是自己潜意识里找到的借口罢了。真正的原因是，尽管不想承认，但确确实实潜藏在心底的迟疑是……她没有自信，去承担那份责任，她没有自信，去肩负那个孩子才刚刚起头的过于沉重的漫长一生。所以，她退却了，逃走了，以友情作为幌子，其实，她根本是个再卑鄙不过的小人罢了。她辜负了那个孩子的期待，她没有资格以朋友自居。
小夜转过头，颇有些惊恐地望着小茂，而后者却像个没事人一样，正举着望远镜，仔细观察着那一群狂奔中的肯泰罗。
“三十二，三十三，三十四……种群的数目似乎比起去年增加了一些。”他放下望远镜，边嘀咕着什么边快速地在本子上写下一串数字。
“……我……我是害怕了吗？”小夜那双清亮的眸子，在她低叹的同时，逐渐失去了光彩。她微垂着头，仿佛是被这突如其来的真相所深深震惊，顿时变得没精打采。
“……原以为，我已经不会再惧怕任何东西，原来……”原来什么都没有改变，她依然是那个什么都办不到的胆小鬼。
悠长得宛若永恒一般的沉默，蓦然降临，呼吸之间，仿佛就会耗尽全部生命。然而，所谓永恒，也不过是无情而公正的时间中转眼即逝的瞬间罢了。
“你在说什么傻话。”
少年懒洋洋的嗓音轻松打破了这道看似坚不可摧的壁垒。
“害怕什么的，难道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吗？”
“诶？”小夜忽地回神。
她眼巴巴地看着某少年一脸平静地再次举起望远镜。
“……那不是吉利蛋吗？虽然我曾经听到过在野生原野区也有分布的传言，但实际亲眼见证还是第一次……”
小茂完全没理会正忐忑地期待下文的某少女，而是迅速收回望远镜，小心翼翼地朝着目标靠拢。
不到一会儿，他就利落地收工了。
小夜简直要看呆了，连带着沮丧的心情好些也暂时消失不见了。
“小……小茂，你不是来调查神奇宝贝的分布状况吗？”少女盯着某人手中的绿色狩猎球，不确定地问。
“是啊。”茂公子回答得一脸理所当然，“没有规定说调查就不能顺便收服神奇宝贝了吧。”
“……”小夜无语。
“说起来，我才要问你是来原野区干嘛的呢。直到目前为止，你还没有任何收获吧。”小茂看似漫不经心地追问了一句，却不想顺利戳中了某少女的死穴。
“呃，这个……”小夜很想避重就轻，或者干脆转移话题，奈何她本来就不是脑筋很会拐弯的人，再加上茂公子又不是什么省油的灯，纠结了片刻，她还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
半晌之后——
“总觉得找不到合适的……”
“你是来相亲的吗？”
茂公子的吐槽相当给力。
“呵呵呵……”少女摸着后脑勺，祭出了招牌傻笑。
“‘呵呵呵’个什么劲啊。”小茂双手环胸，微皱着眉，摆明了不打算放过，“之前我还在疑惑呢，即使和迷你龙玩闹浪费了半天，你还剩下半天时间可以用来抓捕野生神奇宝贝。再不济也不可能空手啊。”
说到这里，茂公子不由想起了某笨蛋劲敌生生抓满30只肯泰罗的囧事，微微顿了顿。
“更何况，一般初来乍到的人，特别以前还没来到过关都，光是看到这里神奇宝贝就巴不得全部抓住，哪有像你这样慢悠悠晃来晃去，就是不下手。与其说你是来捕捉神奇宝贝的，还不如说是来逛游园会更合适呢。”
“……”少女的笑容僵了僵，似乎是想反驳什么，弱弱道，“但是……”
茂公子依旧没有理会，“不过现在想想，我好想有点明白了。”
“……”小夜无力的反驳终于没能说出口。
“结合昨晚的事，在回想一下你收服手头上神奇宝贝的过程，结论不难得出呢。”小茂看似轻松平常的口气，却在不知不觉间，微微变得尖利。
“怨影娃娃就先不提了，虽然貌似看上去也存在什么曲折，但毕竟过去的事情，我并不打算弄清楚。但是，其他的呢？脱壳忍者也好，烛光灵、海星星也罢，没有哪一只是依靠你自主的意志决定收服的呢。”
“一开始，我只是隐隐感觉到违和，却也没有真正发现异状，不过经历昨晚的事，我总算是弄清楚了。”
小茂上前一步，刀刃般几近能够切入皮肤的锋利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对方。
“作为一名神奇宝贝训练家，却不想收服神奇宝贝，你在搞什么名堂？”
两人之间仅剩狭窄的最多不过10厘米的距离，喘息稍微重一点，都能喷到对方的脸上。
少女再次低下了头，一声不响，也没有开口的意思，只是保持着漫无边际的窒息般的静默。
小茂等了片刻，后退一步以稍稍缓解紧张的情绪。他叹了口气，“我总觉得你好像是在畏惧着什么，却又不知道究竟有什么好值得你畏惧的。要说你是因害怕负担迷你龙的命运从而潜意识里找借口拒绝，似乎也全然说得通，但……”他抓了抓头发，“尽管没有证据，但我总有种‘还有什么更深的理由’的预感……”
“我……”小夜猛地抬起头，双眸轻微地泛出红色，“我并不是要故意对小茂隐瞒什么……”
“我知道我知道。”眼见对方情绪似乎有点激动，茂公子的口气又忍不住放软了，“我也没有想要责怪你。谁都有不想对人说的秘密……”
“不是这样的……”小夜使劲摇了摇头，“或许确如小茂所说，我对承担迷你龙从今以后命运的重担，感到迷茫和踌躇，但除此以外……除此以外，大家的事，大家的命运，我不会畏惧，也不会逃避，这是我作为主人的职责。所以，尽管看上去像是被动，但我确实是靠着自己的意志，选择它们成为我的同伴。”
“你说错了。”小茂的双眼蓦地如被点燃了一般灼灼发亮，“我想指明的问题就在这里。”他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了不起的家伙吗？”
小夜瞪大了眼睛，不解地望着对方。
“担负神奇宝贝的命运？这种事情不论是四天王还是冠军，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人可以这么说，也没有一个人做得到。”
“你明白吗？神奇宝贝是各自独立的个体，它们选择哪个人成为自己的主人，也是取决于它们自己的意志。这是一种对等的关系。虽然名义上是主从，但实质上，这种源于信赖的羁绊，对于缔结契约的双方来说都是平等的，不存在谁对谁负责的问题。”
小茂想了想，接着道，“就拿你找来做借口的‘朋友’来说吧。你交朋友的时候，是存着对对方的一辈子负责到底的心理吗？”
小夜迟疑着，摇了摇头。
“其实，人和神奇宝贝之间也是一样的。神奇宝贝选择了你作为主人共同战斗，并不是要你对它们接下来的人生负责，而是，通过将它们的人生和你的人生纠缠在一起，共同走过这一段不知何时会终结的旅途。”
“它们喜欢你，并愿意为你奋战，作为回报，你也更愿意为它们着想，照顾它们的起居，一起训练，一起向着更高的山峰挑战，即便遇到挫折，即使屡战屡败，这段感情的纽带，也绝对不会切断，不仅如此，还会越来越坚韧……”
“而这个漫长的过程，便是通往冠军之路的必然过程。虽然终点并不一定真的就能抵达最高的荣耀之峰，但是沿途的风景和挥洒的汗水，却是永生都无法忘却的最珍贵的回忆，即使今后分别，也不会改变。”
“人和神奇宝贝之间，便是这样一种，也应当是这样一种关系。”
小茂长长的话语，暂且划上了句号。
小夜仲怔了片刻，似是在回味着什么，随后，她幽幽开口，“小茂你……真是坚强呢……”
“我一点也不坚强。”小茂下意识地回应。
“但是，但是至少，小茂连一次都没有犹豫过吧，和神奇宝贝缔结这样的信赖关系，你……”
“当然也有过犹豫，对了，大概也就像你现在这样踌躇不前。”
“诶？”
小茂笑了笑，“我也不过是一个凡人，迷惑啊胆怯什么的，总会有啊。”
“但是……”小夜少女满脸不可思议，好像听到了什么破天荒的东西。
“知道吗？我的化石翼龙，从前可远不像如今这样听话呢。”小茂似有深意地提了一句，便再也不愿说下去了。
安静并没有持续多久，大约又过了半小时，某少女忽然没有预兆地张口，“说起来，小茂，你好厉害，居然能收服化石翼龙，那可是传说中早已灭绝的太古神奇宝贝吧。”
听了这话，先前还心情舒畅的茂公子，脸色蓦地一僵：现在才反应过来，少女，你的反射弧长到月亮上去了吗？

、34三四章　一脸血的茂公子

调查行动再次展开。
虽然讨论是暂且告一段落，不过经受了一番说教的小夜，心情却是愈发消沉了。
小茂当然不会感受不到这种情绪的变化，但一时之间似乎也没什么特别有效的办法改变状况。
他边走边想，觉得找个新话题应该是个转移视线的好主意。
“说起来，你有没有什么想法，关于想要抓怎样的神奇宝贝？”他轻咳了两声，问道。
“唔……”被这么一问，小夜果然开始专注思考起来。
“这个野生原野区里的话，分布最广的就是肯泰罗了……”
就在小茂说话的当口，一群飞奔的肯泰罗仿佛是特意要显示自己的存在般，迅速从他们两个身边跑过，扬起的灰尘呛得他们咳嗽了半天。
“咳咳，我看还是算了吧。”少女捂着嘴，表示放弃。
小茂也郁闷了一下，但也不得不承认，这群狂野的公牛确实不是某呆瓜能轻易操控的。
“那么，铁甲犀牛如何？进化之后的铁甲暴龙，不论技能还是能力值都非常优秀……不过对你来说好像暴躁了一点……”考虑到某少女连自家的烛光灵都尚未搞定，茂公子觉得贸然推荐凶悍的神奇宝贝不是什么高明的选择。
“温顺一点的话，尼多兰也不错哦。因为是雌性，所以性格相对温顺，虽然是毒系，但也能学会恶系和格斗系招数，进化之后，更是能习得地上系的大招，对很多类型都管用……”
“不然的话……这样好了，你看可达鸭怎么样？它本身是水系神奇宝贝，但好好培养的话也能学会超能力系绝招，很有潜力哦。”小茂马不停蹄地开始劝说。
但话说了不少，却貌似对某妹子的影响甚微。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小茂终于生气了。
某妹子呆了呆，莫名其妙地来了一句，“呃，那个，说到能使用超能力招数的水系神奇宝贝的话，呆呆兽应该也算是吧。”
“……话是没错，不过怎么突然扯到呆呆兽了？”小茂一时没反应过来。
“那个……”少女抬起了手，指着旅伴的正后方。
茂公子缓缓转过头，一眼就看到一只傻头傻脑的粉红色神奇宝贝，正趴在河岸边的岩石上，打着哈欠懒洋洋地晒太阳。
他愣了愣，随即冲口而出，“你有这个闲工夫废话还不如快点扔出狩猎球啊！”
兴许是茂公子太过生气，嗓门也不觉扯得太高，那只晒太阳的呆呆兽貌似是被惊吓到了，一头钻进了水中，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呵呵，小茂，你好像太激动了。”小夜挠着脸颊笑笑，“而且，那只呆呆兽好像也不怎么呆呢……”她竟一点惋惜的意思都没有。
你这家伙……
小茂双拳紧握，脸色也微微涨红了起来，眼看着发火是在所难免。
然而，最终实事是，紧张的气氛只持续了不到一秒钟。
哼，他不管了，让那个呆瓜爱干嘛干嘛去。茂公子决定再也不要被对方牵着鼻子走。
于是，作为结果就是，直到临近傍晚，调查工作全部结束之后，跟在茂公子屁股后面转的小夜妹子，依然是两手空空，什么都没捞到。
小茂真是不明白了，既然没那个心思去抓神奇宝贝，这呆瓜为什么当初要花上500块钱进园啊。这算是为建设和谐的自然保护区做贡献吗？
然而，那个某人口中的呆瓜却好像没有一点自觉，东张西望了一会儿，又没心没肺地问，“小茂，工作结束了吧，那么，我们今晚还是去神奇宝贝中心过夜吧。露营虽然也不错，但果然还是睡床舒服。”
过夜你个头啊！你到底是来干嘛的啊！
小茂拼命告诉自己要冷静，不是已经决定不再让这家伙牵着鼻子走了吗？
正在某人纠结的当口，小夜的神情忽地微微一变。
她蓦地转过头，睁大了眼睛，从背后的草丛上扫过。
“唔，是错觉吗？”半晌之后，少女自言自语起来，“但是，刚才的感觉……”
她将信将疑地又转回身，就在这个放下心来的一刹那，异变猝不及防地发生了。
小夜突然感到自己的双脚离开了地面，整个人就这么浮在了半空中。
“怎么了？”她惊慌地喊出了声。
事发突然，就连小茂也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是下意识地举起手，勉强拉住还在逐渐上升的小夜的脚踝。
幸好这股突如其来的奇妙力量看来并不是十分强大，少女被小茂这么一拉，瞬时整个人就掉了下来。
“呃，好痛。”小夜弱弱地叫了一声。
随即，一个更微弱的声音，闷闷地从她的身下响起。
“痛的是我才对吧。”可怜的茂公子一时没站稳，竟生生被压在了少女的屁股下面。
“啊，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小夜赶忙站起来，脸当然是红了。
若是故意的话，还会放过你吗？茂公子也只好随便腹诽一下，毕竟，他一个男生，再怎么生气也不好和女生较劲。
小茂揉着腰，也跟着站了起来。然而一抬头，他又立刻呆住了。
“你的背包。”他瞪着眼喊道。
“呃？”小夜跟着同伴的视线望去，这才发现，原本一直背在自己身上的背包，居然还悬浮在半空！
这是……怎么回事？
就在两个人惊讶的时候，只见背包忽然移动了起来，大约往反方向前进了几米，一个上下颠倒，背包里的东西像下雨一样，尽数往地上掉。
“啊啊，我的食材……”
少女抱着脸，要不是小茂阻拦，差点没冲上去。
这里首要应该关心的，难道不是你的宝贝球吗？不对不对，现在状况不明，你冒失地冲上去是想闹哪样啊。
可惜留给茂公子吐槽的时间并不多，因为这一系列变故的始作俑者，终于姗姗露面了。
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就看到从背包里掉出的物品的周围，凭空出现了一只黄色的神奇宝贝。
那是……
小茂眯起了眼睛。
同样是从背包里掉出来的神奇宝贝图鉴大概是发现了目标，自动说明起来。
“凯西，念力神奇宝贝，使用超能力之后大脑会过度疲劳，因此1天要睡18个小时……”
“……原来它叫凯西啊……”小夜冷不防无辜地来了这么一句，刚才的紧张感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小茂突然感到自己的头又痛了……可，现在不是掉链子的时候啊。
在他可靠的记忆中，凯西的栖息地中并没有野生原野区，也就是说，现在发现的这个家伙极有可能是独此一份。这可是重大发现！
而且不光是如此，凯西是勇吉拉的未进化形态，在达到16级进化之前，野生的凯西除了瞬间移动应当是学不会其他任何招数。但是，刚才这家伙让小夜漂浮起来的这一招，分明就是念力。会念力的凯西？这说不定是个值得研究的稀有个体。
正当茂公子忍着头痛，大脑高速运转的时候，那只凯西却自顾自地在属于小夜的物品堆里慢悠悠地翻找着什么。
小夜有点想靠近，又怕惹恼了凯西，被迫再玩一把浮空术，所以颇为踌躇。
就在迟疑的时候，那边的凯西也许是终于找到了想要寻找的东西，转过身，眼看着就想使用瞬间移动开溜。
小夜急了，被这么不明不白捉弄了一下，生气倒在其次，她总要知道原因吧。
她也不管小茂怎么样，慌慌张张抬腿就像阻止对方。
“等等！”
“哐当！”
这两个声音几乎同时响起。
下一秒，夜妹子已经呈五体投地的状态了。
“好痛……”她朝着被自己踢到的罪魁祸首望去，原来那是装着狩猎球的盒子。
此时，盒子已经被踢翻，绿色的狩猎球滚了一地。
其中的一颗好死不死缓缓地滚到了凯西的跟前。
黄色的神奇宝贝歪了歪脑袋，看样子很是好奇。大概是光看也看不出名堂，随后，它伸出爪子戳了一戳。
红光的闪现在预料中，也在预料之外。狩猎球连额外的摇晃都没有，便迅速恢复了原样。
我（哔——），这样都行啊！
茂公子泪流满面。
另一边，某呆瓜妹子还在恍惚中。
呃……呃……她这算是，收服了凯西？
“其实……本来没有这样的打算啊……”小夜趴在地上，颇为意外地自言自语。
我说，少女，你就不要捡了便宜还卖乖了，没看到茂公子后悔得一脸血吗？那可是会念力的凯西啊！
小茂忽然觉得，虽然和这个呆瓜妹子相遇了之后，自己确实见识到了很多以前没有见到过的神奇宝贝，但切实的好处自己一点都没有得到啊啊啊，反倒是被那个傻瓜占尽了甜头。烛光灵也好，这次的凯西也好，为什么明明自己出了力，到最后，却只能眼巴巴看那个呆瓜坐收渔翁之利啊。
摔啊，这不公平！
小夜一点没有察觉同伴的异样，她的注意力还在那只被莫名收服的凯西身上。
她站起来，走过去，弯腰捡起宝贝球，最后，不确定地冲着某人问了一句，“我这真的算是收服了凯西吗？”
茂公子的俊脸顿时就黑了。
少女，伤口上撒盐的事，你就少做点吧。

、35三五章　交涉失败

总之，两人勉强是卡着管理员大叔关门睡觉的时间点办好了离园的相关手续。
大叔照例是对两人抓获的神奇宝贝的种类和数量表示了一定程度的好奇。一只凯西，一只吉利蛋，毕竟对于野生原野区来说，无论哪一体都算得上是稀有品种。当然，他对于某少女看似精挑细选近乎到了苛刻程度的行为也相当不解。
“抓满30只肯泰罗倒还能归咎于运气不佳，你这……”大叔想了想，才继续道，“盘桓了两天一夜，结果进账才只有1个，这也未免太让人心灰意冷了吧，500块钱大部分都浪费了。”虽然凯西在野生原野区确实很稀有，但关都的其他地方也还是存在分布的啊。
“即使本人有心，最终能抓获什么样的神奇宝贝也是有一定的运气和因缘的。”小夜拿起了通讯机上那只属于自己的宝贝球，放入了口袋，里面正是已经从狩猎球里转换出来的凯西。
“这话虽然没错啦……”大叔皱了皱眉，总觉得这番听上去颇有大师风范的言辞，和眼前的这个傻笑的少女怎么都搭不上界啊。
他摇了摇头，年轻人的心思自然也不是他这个上了年纪的能揣测出的。
大叔扭头，转向了另一个目标，“你怎么也和当初说好的不一样啊，小茂？不是说不准备抓新的神奇宝贝的吗？”
冷不防被这么一问，茂公子的脸难以察觉地抽了抽，似乎是记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
“嗯，情况有变……”他回答得有点支支吾吾。
“正因为你说是纯调查，我才没收你入场费。”
原来归根结底，大叔你还是在纠结钞票问题啊。
“不就是怕发生什么意外，才向你要了3个狩猎球以作备用嘛。”茂公子据理力争。
“按照规定，一个狩猎球50块钱。”
“大叔，你黑人也不带这个样子的啊。”
30个狩猎球加1根钓鱼竿总共才500块好不好？
“没办法，这是规定。”
“哪来的规定啊。”
牛仔大叔摸出了手枪，装模作样地把玩起来，“在这里，我就是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