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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奇宝贝]和小茂一起旅行by八汰猫-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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徜徉在暖暖的阳光中，少女穿过繁忙的街道，穿过僻静的小巷，于喧嚣和沉寂的交替间，于恍惚和追忆的交错中，不知不觉踏入了她的归程。
常磐市的神奇宝贝中心，也许是因为道馆馆主的常年缺位，和其他城市里的比较起来，相对有点冷清。训练家们三三两两，或小声交流心得，或坐在长凳上休息，整个大厅显得有些空旷。
小夜将宝贝球寄托给乔伊小姐之后，在餐厅找了个靠窗的位子坐下。
虽说已经是午饭时间，但她却并不觉得饿。
距离治疗完毕还有一段不短的时间，她琢磨着该如何打发无聊，想来想去，忽然记起来，既然已经决定回合众了，她得跟拉里哥联系一下。
尽管她也有定期和拉里哥汇报自己的境况，不过，由于回合众是临时起意，她倒是从来没有向对方提到过自己有过这样的念头。
希望拉里哥不要责怪她任性吧，嗯，也不知道拉里哥是还留在合众呢，还是处理完事物又回到了关都？如果在关都，说不定他们可以一起回去。
就在这有一搭没一搭的胡思乱想中，小夜拨通了C装置上的联络号码。
“喂喂，拉里哥。”画面上露出了久违的熟悉面容，小夜不免有些兴奋。
“啊呀，是小夜呐。最近过得如何啊？有没有赢取新的道馆徽章？或者，捉到了什么稀罕的神奇宝贝？”屏幕里的青年似乎有点忙碌，嘴上叼着三明治，双手还在笔记本电脑的键盘上快速敲击着。即便满嘴食物，他的口齿却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也不晓得算不算是他的天赋特技。
“这个……暂时没有什么新的……”小夜迟疑了片刻，迅速转移话题，或者说，这才是她的正题，“对了，拉里哥，你现在在哪儿啊？我跟你说啊，我准备要回合众了。”
少女的笑容有点勉强，目光也开始飘忽，宛如，她正在做些什么对不起某个人的事。
“诶？”拉里的手指明显地停顿了一秒，但很快，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一如之前地敲击起来，“嗯，你决定了？回来也好。我正好在关都，不如我送你回去吧。”
眼见对方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小夜愣了愣，但随即颇为识趣地没有追问。既然拉里哥不追究，她也就当作不知道好了。
“拉里哥，你是不是很忙？如果不方便的话，我就一个人回去吧。”她客气地道。
“没事啊，反正我已经习惯被爷爷指使来指使去了。”青年回答得一脸认命。好吧，其实这也算不得上是什么好习惯。
“如果不麻烦的话……”小夜支支吾吾，最后还是同意了。如果可能的话，她还是不怎么想一个人回村子，虽然，那个地方，是她的故乡，是她出生、成长的所在。
“你所处的位置告诉我，我来找你吧。”拉里手头上的工作似乎告一段落了，他三两口把三明治吞进肚子，视线直直地冲着屏幕看。
“我在常磐市。”小夜忽然想起来，他和拉里哥在枯叶市分手的时候，对方确实是说要去常磐市的呢。她灵机一动，脱口问道，“拉里哥，你是不是也在常磐市啊？”
“真遗憾，还差了点距离，当然，也不远就是了。”拉里青年回答得有点含含糊糊。
两人约定在常磐市的神奇宝贝中心碰头。虽说距离不远，但拉里青年要抵达常磐市，似乎要到第二天的下午，所以小夜还是有一整天的时间需要消磨。
“一整天啊……”小夜百无聊赖地枯坐了一会儿，直到乔伊小姐将她的神奇宝贝们全部恢复了之后，才有了点精神。
一整天呢，到底做什么好啊？
与此同时，茂公子也没闲着，刚一回到他在真新镇的老家大木研究所，连午饭都没有吃，就打开了笔记本电脑，开始了他的本职工作——写论文。
虽然看似摸了相当长时间的鱼，但实际上，茂哥可是一刻都没有忘记，他是个神奇宝贝研究员来着。既然是研究员，那就得好好写论文啊，不然哪来的研究经费供他吃喝玩乐，哦不，是探索神奇宝贝的奥秘。
而既然他的这段旅途告一段落，那么哪怕写份报告什么的交差，也总比什么都不做要说得过去。他是学者啊，学者就要和一般人不一样。
茂公子忙活了一下午，直到亲爱的大姐娜娜美叫他下楼吃饭，才敲了敲涨涨的脑袋，停下了手。
收拾完毕之后，已经到了晚上8、9点钟。
晚饭吃了什么，他已经记不清了，只觉得食不知味。爷爷倒是很有兴致地问东问西，可惜茂公子太过心不在焉，成功打击到了大木博士的热情。
草草了事，他上了楼，回到房间，顺手关上了门。
房间内一片沉静，从大开的窗户外，传来了若隐若现的虫鸣。
小茂走到床边，望着一床之隔的窗外的夜空，一轮明月正当头。他呆呆地凝视了一会儿，才收回目光，走到书桌前，伸出手，动了动鼠标。漆黑的屏幕上顿时泛出白光，映入眼帘的正是他所写的论文原稿。
这篇论文，他断断续续写了很久，数据也搜集了很久，如果润色之后发表的话，说不定会引起学界的激烈讨论吧，但是……但是……
他拉开书桌的抽屉，拿出一只小小的精油瓶，放在眼前蹙着眉凝视了良久，末了，才恍然叹了口气，又将瓶子放了回去。
直到此刻，他还是无法下定决心。
虽然那个呆瓜的胡闹这次终于惹得自己忍无可忍，然而，一回想起那张笑得傻兮兮的充满讨好意味的俏颜，他还是会不由就心软下来。
他到底是中了什么邪啊！
想当初，争着要讨好他茂公子的人，十个指头都数不过来，其中美女又比比皆是，他茂公子什么时候那么在意过啦。
可是，可是，不得不说，那些人中，没有一个，可以像那个呆瓜那样，笑得如此真诚和纯粹，纯粹得只剩崇敬，不带一丝功利。以至于让他也不由得也觉得，自己好像真的很了不起……嗯，也不是说他现实中一点也没什么了不起啦。
到底，他有什么地方能够值得她如此崇拜呢？
论能力，她并不比他差，论天赋，她更是无与伦比地让人吃惊。她的缺陷，只是一点点的不自信，以及……那该死的不愿收服神奇宝贝的怪癖。
说起来，那到底是什么毛病啊？纵然能猜到她有什么顾忌，但以茂公子的智慧，哦不，哪怕是十个茂公子的智慧，也断然猜不出这其中的前因后果。
可偏偏，那个呆瓜就是固执地不愿意吐露半分。如果她能说出来的话，他也能帮她想想办法啊，不是？当然，自己傲慢地没有去追问，好像也是促成眼前最糟糕状况的缘由之一……
嗯哼，作为好朋友，体谅对方的想法，尊重对方的隐私，才是正确的行为，书上不都这么写么？茂哥认为，自己的傲娇，哦不，是傲慢，应该没错才对。
但是……
如果当时打破砂锅问个清楚的话，是不是，他们此刻还在愉快的旅行中？
如果，他没有自以为是地认为，她能处理好自己的问题，是不是，他们已经朝着冠军之路迈进了？
那个他苦苦追寻，却终究失之交臂的优胜奖杯，是不是，已经在触手可及的范围之内？
不，奖杯什么的根本无所谓，他所在意的，他所想要，也许，比这所有的都要单纯，仅仅只是……只是……一记默契的回眸，或者，胜利后的一记击掌。
快乐本身，就是这么单纯的事物吧。只是大多数人都看不透罢了。
小茂静静地在昏黄的灯光中站立了良久，久到他终于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他急于找人倾诉，可一时间，他找不到合适的商谈对象。思来想去，直到脑筋打结，他才最终做出了一个，嗯，只有在他脑筋打结的状况下才会做出的犯傻举动。
他接通了大吾的联络终端。
“哟，小茂，真没想到你会主动跟我联系。怎么了？是来告诉我你失恋了的好消息吗？”大吾青年一张口，就是再熟悉不过的冷嘲热讽。
小茂看到那张讨人厌的笑脸的瞬间，就下意识地想要切断电源，好在理智战胜了感性，他没做的那么绝，他仅仅只是脱口回应，“大吾，你居然还没有被活埋，真是个奇迹。当然，对我来说也是个再糟糕不过的消息了。”
“那是因为我挖洞的技术优秀。”大吾摇头晃脑了好半天，才接着道，“对了，小夜妹妹呢，她在哪儿？好多天不见了，我想她了呢。”
这货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小茂费了好大劲才让自己的脸皮没有犯抽。
他想了想，决定一半说真话，一半说假话。
“她回合众了。”
所谓真话是小夜确实决定要回合众，所谓假话，却是那家伙暂时还没有回去。
“……”大吾沉默了数秒，再开口时嗓门高了不止1个八度，“你说什么？？？”
如果不是隔着屏幕，他大概要直接冲过来对某人做个“亲密接触”了，可惜，两者相距遥远，所以，他只好退而求其次，晃晃屏幕了事。
“你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小夜的事，居然害得她逃回合众？小茂，我跟你没完，你给我等着……”大吾青年一副准备拼命的模样，当然，还是因为距离遥远，他想拼命还要跨越几十公里的路程，因此，他扔下联络器，立马好一阵捣鼓，开始整理行李了。
“你……你别急，她还没走。”由于屏幕被撞翻，小茂只能看到墙角的情形，但“乒乒乓乓”中散发的压力却一点都不比看到本人的样子小。
大约是觉得玩笑开大了，亦或者是害怕自己有人身危险，茂公子良心发现地急急补充，“她是临时决定要走，和我没关系……”
好吧，其实还是有点关系的，但是这会儿不这么说的话，他害怕他会看不到后天的太阳啊。毕竟人家是富二代，他这个学霸遇到土豪，有理没理都说不清。
不过大吾青年实际上到并没有动手的打算，人家都已经富至二代了么，自然学会了用钱来摆平一切。
“小茂你别担心，我会代替你保护小夜的，你就放心交给我吧。”
这话什么意思？茂公子愣了半天才转过弯来。
“你……难道你……也要去合众？”他的俊脸终于没忍住抽了抽。
大吾青年或许是太愉悦了，小茂的话压根都没听进去，只是自顾自一个人拽着平板电脑兴奋地嘀咕。
“哎呀，我看看，去合众有没有飞艇……怎么会没飞艇呢，真是太小气了，不行，我得给飞艇公司打个电话，让他们开通航路……嗯，其实不需要那么复杂，直接买个飞艇自己找人飞过去就行了嘛，真是太简单了……小夜，等着我，大吾哥哥带你玩转合众哦~”
玩转个毛线！到底谁才是土着啊！茂公子深深地后悔自己和这个二货联系的事实了。
但拜这段不甚愉快的体验所赐，他好像开始摸到一点门道了。
如果不想失去的话，就自己主动牢牢握紧，哪怕最终还是会失去，也总比什么都不去努力，要安心。
“大吾，多谢你的提醒，祝你睡个好觉。”语毕，小茂也不管屏幕里的青年吵吵嚷嚷着“告诉我小夜的所在”，直接切断了电源。
今日天色已晚，明天的话，应该来得及吧。
不过在此之前……
他将开着的文件关闭，随即用鼠标点中刚才打开的文件，选择删除，然后清空了回收站。
这样就不用再纠结了。
茂公子正想着时间很晚了要不要先个睡觉，不想，忽然听到了从床的方向，传来的轻微的响动。
“啪嗒”，像是纸团丢在被子上的细碎声响，若不是周围环境出奇的安静，他可能还分辨不出。
小茂转过头，果不其然，一眼望到，他洁白的床单上，多了一团绿油油的小草结。
谁这么没公德啊，三更半夜往人家床上扔垃圾。
小茂走到床边，捡起草团，正想着端详一下，一团阴影照着他的门面来了。这一次，“啪嗒”来自他的额头。
好吧，都扔人家脑门上了。
小茂憋着一口气，没有多想，从窗口探出了头，然后，如他所愿地，在窗下看到了一个畏手畏脚地踱着步的影子。
茂哥掂量着手里的草团，考虑要不要把这玩意丢回去，底下的那个抖索的影子，仿佛是心有灵犀，当然，也许是野生动物对危险的特殊嗅觉，蓦地就这么抬起了头。
四目相对，茂公子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感觉自己有点脸红。他坚决不承认是因为一瞬间产生了不怎么有公德的想法的关系。
可能是由于心慌，也可能是源于猝不及防，小茂脑袋一抽筋，嘴上脱口而出，“你要不要上来？”
夜色中像朵小白花般颤悠悠的小影子，微微点了点头。
于是，作为结果，两人开启了在屋顶上看星星谈理想的特别副本。
不要问大木研究所的两层建筑没有平台，两个人是怎么爬上位于大风车正下方的屋顶的。对于小夜妹妹来说，爬墙从来就不是什么难事。
一轮明月高悬天际，夜风轻拂的真新镇，万籁俱寂。
或许是两人各怀心事，在坐定之后的一段时间里，没有人开口说话。
后来可能是小夜担心再拖下去会耽误和拉里哥的碰头时间，又或许她是终于整理好了自己的心情，沉寂良久，少女姗姗地出声了。
“呐，小茂，有些事，我想和你说说。”
小茂呆呆地望着繁星点点的夜空，淡淡地回应，“说吧。”
“嗯……”话到喉咙口，小夜却又有点迟疑了，斟酌了半天，她才用不怎么流利的语句，断断续续道，“这是一个，嗯，我听来的故事。很久以前，有一位少女……”
“不就是说你自己的事么？用得着很久以前？”茂公子毫不客气地嗤之以鼻，就仿佛他从来没干过这种蠢事一样。
“但是书上……”小夜似是有些惊惶，又好像有点无辜。
茂公子翻了个白眼，“书上还说月亮上有兔子呢。”
某少女沉默了片刻，怯怯道，“月亮上没有兔子么？”
“……”茂公子后悔自己用月亮作比喻了。
好在这会儿小夜又回到了主题。
“反正都已经决定要向你解释了，用不用书上的范例，都无所谓。”少女歪了歪脑袋，貌似是在琢磨该从哪里讲起。
“老实说，我也不知道能不能讲清楚。”她犹豫了一下，“从我懂事开始，我就察觉到，我和周围的人，是不一样的。”
“大家都说，我是帮助他们逃离命运摆布的救星，虽然我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可想到能帮上别人的忙，我也很开心。”
“但是有一天，一切都改变了。”
“我被大家所疏离，从救星变为了灾星。爸爸妈妈也远离了我，没有人照顾年幼的我，长老爷爷只好勉为其难地收留我。”
“村子里的孩子，从10岁就能得到神奇宝贝，他们其中的某些富有才能的新人，还能获得出门旅
行的许可。但是，我不能离开村子，只能羡慕地看着他们，领养到一只哥德小童或者单卵细胞球，高高兴兴出远门。”
“后来，我终于获得了上学的机会。但即使是这样的，我的活动范围，也区区只到距离村子最近的城镇而已。”
“我极度渴望着走出去，去看看这真实的广大的世界，而不是仅仅从电视屏幕上，那个二维的呆板的画面中，窥得壮丽绘卷的一角。”
“可能是长老爷爷可怜我，再加上拉里哥为我说情，有一天，我终于获得了出门旅行的机会。即便不是合众，即便是远离家乡的关都，我还是开心得不能自已。”
“但是长老爷爷，他提出了一个条件：如果，我不能在这趟旅行中，证明自己的实力的话，就要乖乖回到村子，永远都不再出来。”
“我当然是一口答应。其实，即使长老爷爷提出比这苛刻十倍的要求，我还是会欣然同意的。这或许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用自己的双眼，来见证这个美丽世界的机会。”
“随后，我跟着拉里哥乘船来到了关都，遇见了小茂你……”说到这里，少女停了下来，似乎是不知道该如何继续了。
“直到此刻，你发现了自己的极限，明白你自己的实力不过如此，所以，想要逃回老家了？”茂公子说话真是一点都不客气。
但天真坦率的小夜，却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她点了点头，随即用那双湿漉漉的大眼睛，紧紧盯着对方看，“小茂，你能明白我的苦衷了么？”
“不能。”茂公子回答得干脆利落。
“……我没解释清楚？”小夜唯一能得出的结论也仅剩这个了。
“放心，即使你语言组织能力有缺陷，以我的智商，至少听懂不成问题。你决心回合众的缘由，我也不是不能理解，但是——”他在最后两个字上加大了音量，“但是，你的解释中，逃避了非常关键的一点。”
小茂侧过头，锐利的目光如刀子般毫不客气地笔直戳向对方，“你明明可以更进一步，明明可以很轻松地证明自己的能力，为什么，为什么要退缩呢？”
“我不明白……”
“你明明很明白，为什么要装傻？”
“不是的……”
“有什么不是？迷你龙的时候也好，暴鲤龙的时候也好，大好的收服机会放在你眼前，为什么要拒绝？”
“我……”
“你之前的所有说辞，难道不都是借口吗？我上次和你的那番长谈，不都已经向你分析过了
么？”茂公子越说越上火，不知不觉咄咄逼人起来。
“小茂，”小夜深吸一口气，“其实，这次来找你，除了想要向你解释我必须要回合众的理由之外，还有一件事要拜托你。”
“什么事？”茂哥没好气地问。
小夜打开背包，捣鼓了一阵，紧接着掏出了6个宝贝球。
“这些……孩子们，我希望能够托付给你。”
“你……什么意思？”小茂先是一阵惊异，随后又变成了愤怒，“你把你的搭档全部交给我，到
底是想怎么样？”
“没什么特别的意思，只是……”少女苦涩地扯了扯嘴角，“我只是，希望你能好好照顾它们……”
“你自己照顾不就行了？”虽然一起旅行的时候约定过由他茂公子来负责喂养神奇宝贝，但感情上来说，神奇宝贝还是会忠于自己的主人，而照顾自己的神奇宝贝，也是主人的义务。
“我……和我在一起的话，只会让它们留下痛苦的回忆而已……”
“你……”小茂似乎是揣摩到了什么，“你把话说清楚。不然，哪怕是我收下这些神奇宝贝，它们也不会认可的。”
“我是注定会带来灾难的人，所以村子里的大家才会远离我。和我扯上关系的话，回到村子一定会被旁人排挤。与其到时候再憎恨我，不如现在就……切断联系。而且，留在这里的话，也不会被村子里的麻烦事所连累，小茂的话，也一定能好好照顾它们……”
“……即使是被排挤，被连累，它们应该也还是想和你在一起吧。这么多时间里相处所结成的羁绊，真的是那么容易就被斩断的东西吗？”小茂的语气虽稍微缓和了一些，却多了一份凝重。
“我……没有选择。”少女的嗓音带着哭腔。
小茂叹了口气，“你真是傻得没治了。”
“……”小夜已将头埋在了膝盖上，双肩微颤，也不知有没有哭出来。
茂公子沉默了一会儿，忽地开口，“为什么不早点和我说？”
“……？”小夜微微侧过头，抬眼望向身边的人。她的眼眶虽微红，但看得出，她并没有真的掉眼泪。
“早点说的话，我不是就能早点帮你解决吗？”
“……？？”少女还是没听懂。
茂公子也没有解释，只是说道，“在这之前，我只问你一个问题：你还想，继续旅行下去吗？还想和我一起走遍世界吗？”
小夜用略有些哽咽的声音急急回答，“当然想了，和小茂在一起的话，不论是哪里……”
“有这句话就足够了。”茂公子的神情变为了一贯的谦逊中带点傲慢的模样，似乎还多了一丝得意，“你的所有顾虑，我都会帮你搞定的。”
“诶？”少女眨了眨眼睛，长长的眼睫毛还带着细小的泪珠，忽闪忽闪的，煞是可爱。
“你不就是担心抓了6只以上的神奇宝贝，被传回村子的寄养所，会受到排挤或是虐待么？这个问题很好解决的啊，你只要把你绑定的寄养机构转移一下不就好了。”
“哈……？”可怜的某呆瓜，此时此刻还没转过弯。
“笨死了。”茂公子甚是无奈，“我家不就是开研究所的么？大木研究所的名号，难道是白叫的么？这里是全关都最大的研究机构，看到后面那座山头了么？”茂哥指了指身后，“从这里，到山的那头，全部都是研究所的地皮。你觉得，爷爷需要那么多地，是为了什么？是为了创造适合神奇宝贝栖息的环境。不同的神奇宝贝，需要不同是生存环境，为了让它们愉快生活，大木研究所具备了从沙漠到森林，几乎全部的地理环境类型。你还用担心的那几只找不到好地方住么？”
夜妹子的脑筋随着茂哥的话前前后后绕了老半天，总算是明白过来了，她一拍手，“啊，原来还可以这么办？”
“早明白不就好了。”钻了那么久的牛角尖，到底图的什么啊。
“至于你所说的证明实力……”茂公子缓了口气，接着道，“虽然我没有问过本人，无法确定你的那位长老爷爷的真正意图，但大体上还能猜到几分。要你证明实力，恐怕是担心你会遭到什么不测。那么，解决起来也很简单。”
小茂指了指自己，“你记住，不论发生什么，我都会保护你。哪怕你被什么人给拐走了，我赌上性命也一定会救你出来，明白了么？”
“……我会被人给拐走么？”小夜忽然紧张起来。
喂喂，话中的重点，是在这里吗？
“这只是……打个比方而已。”茂公子急中生智。当他察觉到此刻的乌鸦嘴之时，也已经是很久以后的事了。
“好吧，既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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