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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缠 作者:四喜兔子-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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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久等不到她的回答,理智早已所剩无几的楚帆突然低沉的发出一声冷笑,似苦似涩,他凑近她白瓷般的面孔,对上那双泪盈盈的水眸,然后缓缓下移定在那张被自个蹂躏的红肿不堪的红嫩唇瓣,却没有吻上去。

他们的距离太近,近到彼此的每个吐息都融入对方的感官,他勾动邪肆的唇瓣,想起那次书房里的事儿,嗤笑出声:“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对吗?是借我接近秦浩然对吗?韩家书房里的事儿也是你心甘情愿的对吗?”

否认啊,快说不是啊,只要你摇头,他会义无反顾的相信她,就算是骗他的,他也心甘情愿。

原来就连书房那次,他都没有释怀过,这个她深爱的男人呵,安雅终于明白什么叫做哀莫大于心死。

转念间,她恍然想起那日是喝下韩思芸的茶,由虞舒楠亲自将她带上楼,推进秦浩然的书房,楚帆会问,是不是代表他在查?如果她否认,是不是代表罪魁祸首就是虞舒楠或者韩思芸?医院里,那个老院长的话还在耳边徘徊,那些出现在韩家的药是违法的药物,抓到的话论处刑事罪!

她打了个冷战,那些急于宣泄的话像是纠缠的线团堵在胸口,闷的她几乎窒息。她差点忘了,虞舒楠是她的亲妹妹!

安雅咬碎了牙根,将所有话都吞进了肚里,她望着楚帆,不发一言。

这种默认式的沉默彻底击垮了楚帆最后的防线,他冷着漆黑的眸子,死死的盯着身下的女人,有着不可置信,更有着她从未见过的陌生情绪。

搁在胸口边上的大掌终于有了动作,且又狠又猛,安雅一直都知道他是头兽,如果他爱她,便是一辈子的劫,是他的也是她的。

可是这刻她突然发现在面对众人的所有冷嘲热讽,楚伯母的施压甚至两人天差地别的背景她都没有动摇,却在面对他那陌生的一瞥时,几乎崩溃掉。

身体是痛的,在他毫无感情毫无前戏侵入的瞬间,简直痛彻心扉,这场有史以来最长最凶毫无温柔可言的欢爱,几乎榨干了她所有的精力和体力,泪水在他不断的强欢中溢出眼角滑进乌黑的发丝,无休止干了一波又流了一波。

几乎连喘息的机会也没有,在这狭小的空间内,他却能将兽欲发挥到极致,每个角落都占据着他凶猛的节奏,直到安雅终于抵受不住昏厥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她似乎听到他打电话的声音:“是的,好,她没事儿,爷爷不用担心,我挂了……”

依稀中,他俯身下来,却没有再压榨她,而是抚着她额前的发,很轻很柔的抚着,她想这样温柔的动作一定有着更温柔的神情,可惜她还没看清更没有精力细想就陷入了浓浓的漆黑漩涡中。

x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隔天中午了,寂静的房内空无一人,沉重的窗帘拉着,显得房内昏暗阴沉。

安雅吃力的从床上坐起身,发现身上的衣服已经换了另外一套,她拨开被子,想要下床,才惊觉双腿间的疼痛远比她想象中来的还要严重。

小腹没有了昨天的抽疼,却也好不到哪里去,沉甸甸的感觉要整个掉下来似的。

她像个行动迟缓的老太婆,从手提包里拿出随身带着的小镜子,一手扶着墙壁一手扶着腰,蹒跚的走进洗手间,蹲在马桶上,她将底裤脱下,将小镜子对着自个的私密处一照,忍不住倒抽了口气。

红肿不堪,还夹杂着丝丝血痕,双腿根处,还有因为强猛的外力造成的青紫淤红。

她捂着唇,起身用温热的干净毛巾将自己清洗干净,镜子中照出自个憔悴不堪,眼眶红肿的模样。

她抹了一把脸,想到昨晚上发生的一切,手中捏着的毛巾慢慢下滑,泪水顺着流理台一串串往下掉。

收起所有情绪,清洗完自个已经是一个小时后的事了,安雅像往日一样,叠好被子,然后将房内的窗帘全部扎起来,只可惜今天的天气却阴暗一片,就算没了窗帘,依旧阴沉的让人压抑。

她打开门,缓步下楼,整个偌大的房子内,一点儿声音也没有,她突然想起来,徐妈在老家还要过几天才回来,至于楚帆,她抬头往楼上望去,顿时又失望的垂下头,苦笑溢在唇角,也许他不会回来了。

安雅走到厨房,想做点什么吃,又觉得好像吃不下,这房子静的她不安,静的她窒闷,静的她甚至出现了怪异的感觉。

她走回客厅,打开那个巨大的液晶电视,连屏幕上跳出的一瞬间也是一对情侣在剧烈争吵的戏码,她无力的喘了口气,拿起遥控关了电视。

无意识的在房里踱步,她又走到了厨房里,才发现自个真的是丢了魂似的,又走回客厅晃了一圈,她才陡然发现哪里不对劲儿了。

她爸爸!

她爸爸也不在家里。

她转头往父亲的卧室走去,门是关着的,她敲了两下,听不到声音就开了进去,房内被收拾的干干净净,并没有父亲的影子。

昨个她是怎么回来的连自己也记不清了,爸爸是昨天就出去了,还是今天一大早出去的?

她在屋里叫了叫,一直没听到声音,最后在客厅的茶几下,一个茶杯压着的一张纸条上才知道,爸爸给她留了话,说是出去买点东西,让她自个吃饭。

她有些担心,毕竟父亲的腿还没完全好,拿了手提包,安雅决定出去找找父亲。

可就在开门的瞬间,一张卡在门缝里的灰色卡片掉了下来,她讶异的止步,从地上捡起卡片,左右翻翻都没有字,觉得怪异,然后她打开里头一看,一张照片滑了出来,飘在了地上。

她捡起来一看,瞬间震住。

照片上是穿着一身军装,帅气逼人的高大男人,而他跟前是一个被无限宠溺揉在怀里的娇小女人,那双巨掌牢牢且温柔的圈着女人的腰肢,女人一身雪白衣裙,环着男人的脖子,垫高了脚丫子,背对着镜头,给人留出了无限的遐想。

光是那个背影,她就几乎能断定,这个女人必定有着惹人心怜,楚楚动人的娇羞模样。

而那个高大的身影,不用几乎,她都能肯定,他是楚帆!

安雅拿着照片,手心微抖,心开始战栗,她从来没有从他嘴里听过别的女人,是有什么不能告诉她,还是她根本不配知道。

不,她想起来了,那会儿在土耳其,有个女孩的名字曾经出现在他的梦里,依稀记得好像叫挽青,还有在楚帆的房间内的照片里,那个俏皮圈着他腿儿的女孩,会是同一个人吗?

太阳穴突突突的直跳,心口堵的厉害,她翻开那张灰色卡片,发现里头还写着字:你以为你得到楚帆了吗?你只是个替代品,离开他是你唯一的出路,如果你连你父亲的命都不想要的话!

没有落款!

最后一句话,瞬间击中了安雅的死穴。

她瞠大眼,瞬间觉得不可置信,脑海中一刹那闪过韩惠伊的面孔,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她!

瞧了手中剜心刺骨的照片一眼,安雅将它连着灰色卡片随手塞进了门边的邮件箱,然后飞一般的冲了出去。

父亲留的纸条是两小时之前的,而那封卡片如果是更早之前塞进来的,说明父亲根本不在她手里,而如果是这两小时之内塞进来了,也有可能她也在外头寻找父亲的踪迹企图抓到威胁她,只要她先一步找到父亲,就会没事儿。

她在大街小巷疯了似的搜索父亲的身影,却毫无踪影,最后就在她累的筋疲力尽的时候,终于在马路对街的一家礼品店里看到了父亲的背影。

一直憋着的一股气终于彻底松懈了下来,安雅喘着气往人行道过去,才走到中间,身后突然传来惊惧凄厉的大叫声。

那是爸爸的声音,她猛然诧异转过头,却见前一刻还在对面礼品店的父亲竟诡异的出现在了她身后,然后在她完全来不及反应的瞬间,就见父亲簸着腿竟以不可能的飞速冲了上来,呆愣的瞳孔中印出父亲惊骇巨恐的表情,越来越近,然后便是狠狠的一个巨力,她被推向了马路边。

“砰……”肉体撞击上重物然后跌落的悚然声就在眼前骇然的传入安雅耳中。

安雅懵然的扭过头,扫见一脸黑色的无牌照轿车以极快的速度拐进巷口,消失不见。

血腥味,浓重的血腥味一波波窜入鼻尖,安雅极慢极慢的扭过头,那画面像是被定格了般,她张着嘴,望着血泊中那奄奄一息的身影,呼吸瞬间被抽离,她蹭着破皮的手心,想爬起来,却因为失魂落魄又跌了回去,她就着灰尘满天的地面疯了般连滚带爬的蹭过去。

男人撑开虚软的眼缝,看到了女儿那惊骇巨痛,不断摇头的神情,甚至像丢了三魂七魄疯了冲着她爬来。

嘴角,撑开一丝极细极细的笑痕。

女儿,爸爸对不起你,但是爸爸一直都没有告诉你,你是我的宝贝女儿,唯一的宝贝!爸爸不能再陪你了,好好活下去,一定要幸福,爸爸爱你!

那只苍老枯枝般的手在抬起一寸停留了片刻间,就在安雅面前永远垂了下去。

悲怆的哭声在血泊四溢的人行道上凄厉的响起:“爸……”

正文 【105】万念俱灰,离开!

天际灰蒙蒙的,阴沉的像是随时就要压下来,将人碾个粉碎。

医院门口的行人就好似电影里的快播镜头,匆忙来往,一波又一波。

偶有几个匆忙的脚步会稍稍停留片刻,往医院门口的瓷砖大柱子下投去寥寥几眼,然后同情的摇摇头离开。

这个地方的生离死别太常见了,人性在这里早已麻木。

冰冷的白色瓷砖镶嵌而成的粗壮柱子下,蹲着娇小蜷缩的身影,两眼呆滞,瞳孔无神。

“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病人送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没有生命迹象了,请节哀。”

冰冷机械毫无感情的的公式化声音隔着脆弱的耳膜,狠狠撞击着她的脑门,她的心脏,所有感官像在瞬间失去了知觉,说不出也听不见。

她在手术室门口站不住滑到了地上,却面无表情推拒了所有人的搀扶,直到人流散尽,她颤巍巍的站起身,抖着发麻的双腿走到医院门口。

天空不知道什么时候飘起了毛毛细雨,深秋的雨格外的萧凉,冰冰的,像能渗进骨髓似的冷,斜风而过,拍打在她僵硬的身躯上。

天际还是很暗,黑压压的像张扯不开的网,来往的行人因为这源源不断的细雨全都裹紧身上的衣服匆匆离开,门口死寂般的静,正如医院的过道,冰冷的没有一丝生气。

苍白的小脸缓缓抬起,呆滞的瞳孔中映出悬空而下那如细毛似的雨水,扎的人涩涩的,她睁着眼,却感觉不到痛感,突地她扬起唇角,低低的笑了。



“董事长,童小姐想见你。”助理推门而进,询问办公桌后那面色冷然的女人。

韩惠伊眉尖轻挑,手中奋笔疾书的金色钢笔微一停顿,她没有抬头,平静的说道:“请她进来。”

厚重的办公室大门被助理推开,他礼貌的将安雅带进,然后妥善的关好,韩惠伊依旧没有抬头,忙着手上的事儿,淡淡的提醒了一句:“先坐,等我一分钟。”

“我要那一百万!”

‘嘶……’手下的纸被尖锐的钢笔顶端生生划出了一道裂口,韩惠伊停下动作,终于抬起头来。

瞧着眼前苍白的女人,她有些微愕,却很快隐入眼底。

“你确定!?”冷静的她,首度以为自个出现了幻听。

她百般施压都没有叫这女人动摇,如今就连公公都已经默认了他们的关系,连她也束手无策,按理说这女人已经成功了,而她却选在这个时候出乎意料的退步?

太过讶异导致她一瞬不瞬的盯着眼前似乎不同以往的女人,又说不上哪里不同,尤其是那双眼,瞧不出分毫神采。

“我要那一百万!”她像个木讷的机器人,又将进来的话重复了一遍。

韩惠伊总算反应过来,她冷嗤一声:“你坚持了那么久,现在这么做不觉得可笑?”

对,她承认她有些看不通这个女人了。

安雅微垂的脑袋下发出一声低低的冷笑,她用很轻的口气开口:“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拿了钱,我就离开楚帆,这辈子都不会在见他。”

“童安雅,你知道自己再说什么吗?”鬼使神差的,她的轻易放弃竟让她有几分气恼,她的口气有些急,说完连自己都楞了。

而杵在跟前的安雅却像是什么也没有听到似的,冷冰冰的开口:“我不爱他了,霸道自私又不信任我,跟他在一起我很累,我想过自己的生活,拿了钱我就走。”

韩惠伊拍下手中的钢笔,黑眸中有丝火光在跳动,她深喘了两口气,才平静开口:“好,如果你后悔……”

“我不会后悔,我可以写下保证书。”她打断韩惠伊的话,目光呆滞,冷漠的像是没有感情的木偶,从骨头里透出冰冷。

韩惠伊咽下莫名的情绪,从抽屉里掏出支票本,迅速写上数字。

安雅也不墨迹,转道拿起茶几上的纸笔,三两下就写好了保证书,并拿了印泥,果断的亲手按上了手印,期间,她没有一丝停顿,更没有一丝不舍的情绪。

拿了支票,她转身,一个字也没有,如来时平静的离开。

身后,韩惠伊盯着眼前的保证书,久久不能回神。



外头的雨依旧在下,缠缠绵绵,像是永远都不会停了,安雅淡漠的拒绝了助理的接送和雨伞,独自跨出帝都酒店的办公大厦。

她捏紧了手里的支票,独自一人像是孤魂野鬼游荡在大街上,街上的行人很少,偶有几个也是匆匆忙忙裹紧身上的衣服,撑着雨伞快步疾走。

中途几次,她走到马路中间,差点被几辆飞驰而过的汽车撞飞,在无休止的谩骂声中,她依旧像个木偶人平静的走过去,六神无主的飘在雨水中。

回到了案发现场,她蹲在人行道上,看着那原本满溢的血迹早已不见,不知道是雨水冲掉了还是警察处理了。

原地,一个人也没有,静的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

她抱着自己,低低的哭,越哭越高,越哭越大,冰冷的雨水打在身上,浸透了她一身,却比不上心头的寒凉。

一切,都结束了!

真的,彻底结束了!

眼前一片白花,细如毛针的细雨源源不断的侵入,她累了,真的好累,跌入黑暗前,她依稀看到了一张溢满焦急的俊颜,结实的双臂紧紧的抱住了她。



消毒药水的刺鼻味在鼻尖消散不去,安雅睁开眼的瞬间,看到的是一片通体的白,她目光茫然,知道这里是医院,却想不起自己怎么了。

“你终于醒了!”身侧传来男人欣喜的声音。

她呆滞的转过头,看到的是一张不算陌生的俊脸。

“是你。”她静静的说。

“是我!”他开心的回。

“我没有想到第二次遇见你还是这样的场景下,下雨,你跌在地上,然后我接住你,你说,这是不是我们的缘分!?”他半开玩笑的说道。

其实这次他接到通知,赶着去T市办公的,可是在赶去机场的途中,却再度让他见到了这个在梦里都出现无数回的女人。

她哭的歇斯底里,脆弱的模样瞬间揪住了他所有心智,比上回见到更让人心疼,到底是遭遇了什么样的事儿,才让如此娇弱的一个女孩子三番两次的失控,几乎没有多做思考,也顾虑不了会不会赶不上飞机,他随手便将车停在了边上,迎上他的却是她昏厥的脆弱模样。

第二次接住她,比上回更加憔悴更加不堪,轻的仿佛没有重量,他抱起她,飞奔医院。

“谢谢!”对他的玩笑,安雅并没有心情配合,她礼貌的致谢,便想起身离开。

医院,是她最不愿意待的地方,就在几个小时前,她亲眼看着爸爸被盖上冰冷的白布。

想到这,就如同有千虫万蚁,咬的她五内俱痛。

可脚还没落地,就被男人轻松的压住了:“你最好乖乖躺着不要动,身体本来就虚,下雨天还不知道撑把伞,你知道再晚一会儿情况会有多严重吗?”

“我的事儿不用你管,请放手!”她已经无力再欠任何人人情了。

“你这个女人,真是太倔强了,不见棺材不落泪,你老公电话呢,我立刻打电话叫他过来!”

说这话,俞昊是既气自己,更气这女人的男人,这么柔弱的女人居然不知道好好放家里疼着,还让她一个人走在阴雨连连的冷风下,差点酿成大祸,这男人该拖去千刀万剐。

他不知道的是,自个的想法酸的都能酿醋了,他心悸不已的女人,能拥有她的男人却不懂珍惜,简直让他又气又恨!

而听到老公两字的安雅,一脸懵然的扭头,茫然的问:“老公!?”

“难道是男朋友!?”俞昊比她更茫然。

“男朋友?”安雅还是茫然,是啊,现在才想起来,她和楚帆的关系从来都没有正式确认过,男朋友,也不算吧。

瞧着安雅失魂落魄的表情,俞昊心里多少有点底了,也许,她的难以启齿就是她三番两次失控的原因,也许,真的有那么一个男人,将她伤的遍体鳞伤了。

但是,这一点儿也不影响他对她的心情,甚至涌上心头的却是更多的疼惜,或许,这次,正是老天给他的警示,错过一次,在他遍寻不到她的时候又出现在他的生命里,不就是让她放下所有不愉快的过去,让他守护她。

俞昊正了正脸色,对着安雅苍白的面色一本正经的开口:“小姐,再做一次自我介绍,我叫俞昊,请问你的名字?”

安雅看着他,半天都没有吱声,男人的神情很认真,看着她的模样更是小心翼翼,她抿了抿唇,低声开口:“童安雅!”

前一刻还绷紧的面色瞬间松了下来,俞昊呼了口气,脸上有着笑意,仿佛知道了一件多么高兴的事儿。

“如果你问完了,我想出院了。”

“现在还不能出院,你身体会吃不消。”

“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知道他是好意,她刻意拒绝。

“那我让你家人来接你。”他退后一步,见识了她的坚持和倔强,折中开口。

她突然停下所有动作,怔怔的望着他,漆黑的瞳孔中有着他从未见过的绝望:“我没有家人,死了!”

俞昊愕然,怔愣间,病房门被推了进来,穿白大褂的医生拿着病历表,瞥了床上的安雅一眼,就知道她企图离开的念头,他冷淡的开口:“病人体虚,要留院观察几天,现在还不能出院。”

他从手底下抽出另外一张病历表,面无表情的说:“目前看来,胎儿情况还算稳定,但母体情况不太乐观,八周孕期胎儿不稳定,很容易滑胎,多注意休息,还有不能再受凉!”

医生意有所指的说道,说完便放下手中的病历本,转身离开了。

八周孕期!?

安雅如遭电击,瞬间懵住了,八周,算算日子,正是那次她喝了韩思芸的怪药从韩家回来,她和楚帆第一次欢爱的时候。

为什么会这样,在她准备彻底放手的时候却突然给她一个致命打击,这个孩子她还能要吗?

纤白的素手下意识的抚上平坦的肚子,那里面有她和楚帆的结晶。

“我以为你知道!”俞昊也一头雾水,看她的模样,俨然就不知道自个已是准妈妈的事实。

“俞昊,我能请你帮个忙吗?”她开口,目光茫然的望着床沿上的某一点,声音低低的,却透着凄然。

“你说!”

“我想打掉这个孩子,然后离开瑜江市。”

正文 【106】六年后,物是人非——

六年后。

“乐乐,这是我刚刚路过买的香草冰激凌,可好吃了,你要不要啊!”

铺满柔软短草的小平地啊,一个约莫十四五岁的男孩穿着整齐的校服,背着一个浅蓝色的书包,正半蹲着身子,讨好的冲着眼前的小女孩递去香甜诱人的冰激凌。

男孩有着十分俊秀的五官,皮肤白白净净,理着清爽的短发,手指修长,每个指甲都是平整干净的,他身上的校服被烫的整整齐齐,看不出一丝褶皱,俨然就是个家教森严或者富贵大家的小少爷。

而跟前的小女孩约莫只有四五岁,扎着两根可爱的麻花辫,一张俏生生的粉嫩小脸就如同上等的冰冻奶酪,又水又嫩,像能随时掐出水波似的。

她柔柔的小嘴巴渴望的轻舔着,一刻不离的盯着眼前可口美味的冰激凌,看起来真的很想吃,可一双小手却是犹豫不决的搅拌着,迟迟没有去接,任由那香甜的奶油在太阳的炙烤下,渐渐融化。

噢,真是太可惜了!小女孩失望的嘟着小嘴。

朗朗说过,不准她跟眼前这个大哥哥待在一块儿,更不准吃他带的东西,玩他带的布娃娃,可是大哥哥对她真的好好,不仅天天来看她,还经常偷偷给她吃好吃的,带好玩的。

小女孩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一边是诱人香甜快要融化完的冰激凌,一边是朗朗生气时皱着小眉头的脸。

经过一番很努力的思想斗争,小女孩很有骨气的别过脸去,赌气似的开口:“我不吃啦,你快拿走。”

“乐乐真的不吃?好可惜哦,这可是对面甜品街新出的冰激凌呢,我可是排了好长的队才买来的,既然你不吃,那我只好扔了它。”

一听到扔字,小女孩瞬间睁大了眼睛,伸高了白嫩嫩的双手紧紧的拉住男孩的校服:“不能扔,妈妈说过,小孩子是不能浪费粮食的。”

“这个本来就是买给你吃的,你不吃,我只好扔了它了。”男孩的模样看起来也好纠结。

小女孩盯着那支快要瘫成一团的冰激凌,还有一部分的奶油流到了男孩的指尖上,她松开手,豪气壮志的说道:“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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