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樱杏by芥末鱼头-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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窈涠�仙要。
一时间，各个都打红了眼。川藤杏子听不到其余的声音，满脑子里都是不同鬼道的咏唱声，还有每个人千奇百怪的始解语。蓝染惣右介他们异常顽强居然堪堪和他们战成了平手，场面到了白热化。期间朽木白哉想卍解，中途却被川藤杏子拦下并叫他去看在战乱中误伤了的乱菊。想来，也只有看到松本乱菊无事，市丸银才好放心大胆的做接下来的事吧。
市丸银在又一个近身对弈中低声说：“谢谢。”
“不客气。改天请我喝酒就行。”
“一言为定。”
虽说蓝染惣右介，市丸银和东仙要的实力强劲，不过，说到底也只有三个人。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是被众多队长级的人夹击。他们没耗多久，形势就渐渐偏向了尸魂界一边。除却蓝染惣右介毫发无伤，他的两个战友或多或少都受了些皮外伤。
就在大家准备着重将火力集中瞄准蓝染惣右介时，蓝染惣右介的身体突然自行爆炸。然而下一刻，他却悄无声息的站在了朽木露琪亚身后，从背后一刀刺向朽木露琪亚的心口，另一只手探入其中取出一枚发着亮光的珠子。低吟道：“到手了！崩玉！你们，输了！”
作者有话要说：唔，其实我觉得蓝大挺可怜的有木有，因为强而孤单，因为强而犯错，最后也是自己放弃了进化才导致败北的。

、奈何

“露琪亚！”黑崎一护就站在朽木露琪亚旁边，从战斗开始就一直守在露琪亚身边，为的就是更好的保护她。纵使周边的战斗过程再激烈，再危险。他都没有离开露琪亚半步，然而，就是在这种情况下，他眼睁睁的看着露琪亚被那个叫蓝染惣右介的暗算，被斩魄刀直入胸膛，血如雨下！他怎能不愤怒，怎能不反抗！
在这股陡然而生的愤怒之下，是黑崎一护内心深深的自责。这种自责与愧疚进一步的逼迫他倾尽全力去对付蓝染惣右介，哪怕玉石俱焚，同归于尽。但他的卍解毕竟才习得，要想成功运用绝非易事，更何况是在这种容不得你喘息片刻的战场上。
黑崎一护想要卍解，却在握上斩月刀柄的哪一刻迟疑了。他在害怕那个声音。。。。。。那个会吞噬掉他的身体，吞噬掉他的意识的声音。一旦它出现，那么自己将不属于自己，而是一个六亲不认，嗜血癫狂的狂魔。他不想让自己的同伴还有露琪亚看到这样一个自己。只要是自己灵压长到一定程度不受控制时，它就会出现。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发生，他只能依靠始解与蓝染惣右介一点点的周旋。
川藤杏子避开市丸银又一个鬼道攻击，与他错身而过。浦原喜助曾经把崩玉安插在自己身上川藤杏子是知道的。当初念着浦原大哥那么做终究是因为自己那时的特殊体质，从而没有再做过多的追究。但她不知道浦原喜助取回崩玉后，竟是把它放到了朽木露琪亚的身上。
朽木露琪亚何错之有？绕了一大圈竟是因为崩玉才成为了蓝染惣右介的目标，才妄受这忏罪宫的牢狱之灾和双殛贯穿之苦。浦原大哥，夜一姐，你们究竟在想些什么？那可是白哉的妹妹啊。
黑崎一护体内的虚曾经听一心说过几次，这回在尸魂界亲眼看到倒是比一心口中所描述的要厉害的多也深入的多。如果不尽快阻止一护的动作，恐怕会导致灵压膨胀超至身体极限而死。
“幻灭吧，重柳！二式，伏流！”
当务之急，还是能挡则挡。先让黑崎一护脱困再说，川藤杏子本以为出其不意，掩其不备时用伏流不仅能把黑崎一护和露琪亚带离战斗圈，还能将蓝染惣右介拖住一段时间，以便真子他们的攻击直中目标。可没想到，蓝染惣右介不费吹灰之力的用斩魄刀借力格挡，轻松突出伏流的包围。还游刃有余的应对着日世里他们一系列的虚化攻击。
只能说，蓝染惣右介很强，在他得到崩玉后实力更是翻了一番。如果再给他时间与崩玉完全融合的话，恐怕就无法挽回了。那他，注定踏平尸魂界。他们得赶在事态进一步恶化前阻止蓝染的后续行动。
“这边有人受重伤，请四番队速速派人前来治疗。”
“碎蜂队长受伤，请四番队速速过来治疗。”
“浮竹队长因体力不支，暂时回十三番队修整。”
“。。。。。。”
一时间里，几乎每个人说的每句话都带上了四番队的字眼。他们于那些战场上受伤的人来说，就像是神一样，妙手回春，治疗那些或许惨不忍睹或许无法直视的伤口。四番队是他们最后的期待。这个在平常也许并没有发挥多大效用的番队，在这一刻将它的工作效率与急救质量充分给大家展现了出来。
四番队副队长虎彻勇音都快忙疯了，能调配的队员全调走救人了。人手方面严重不足，根本无法及时赶去施救。就算他们足够努力，依然无法挽救全部人的生命，还是有一部分人的生命在自己面前逐渐走向凋亡。
卯之花烈并不在双殛之丘这个如沼泽般让人越陷越深的战场，而是在清净塔居林救治雏森桃。她在不久前被刚刚清醒过来的日番谷冬狮郎叫了过去，然后，不用日番谷多说，她也什么都明白了。
这场战争在多年以后被列入了真央灵术院新一期的教材里，也成为了尸魂界难得的经典战役之一。书上是这么记载的：“‘双殛’之战时长长达一天一夜。经此一战，尸魂界方面伤亡惨重，性质极其复杂，开端极为恶劣。。。。。。”
最先还能分辨招式，在脑子里自动转换为曾经所学的对战方法战略，但杀到了最后，川藤杏子只能说，更多的是靠一种本能，每个人内心的一种强烈求生欲望的本能。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为了保命，只能埋头不断向前砍杀掉那个衣襟已被鲜血覆盖大半的人。
尸魂界的人就如潮水一样，一浪高过一浪源源不断的前去攻击。一波被打下后，后面还有更多的人等着上阵杀敌。蓝染惣右介他们三人的意志力出奇的顽强，非但没被流水般的阵仗打败，反而还有越挫越勇之势。身上虽有伤，却在崩玉的修复下缓慢的痊愈。这也导致蓝染惣右介浑身沾血，但沾的大多数确实别人的血。
露琪亚，黑崎一护，日番谷冬狮郎，雏森桃等无力再战的人被山本总队长下令安置在四番队的紧急治疗室。真正剩下的还具有战斗力的人寥寥无几，放眼望去，唯有山本总队长一人浑身上下没一处伤口。其余的或多或少都被带上了那么几缕。
平子真子奋力在被蓝染又一次打出去后冲了回来，他不信，他自己养精蓄锐了这么多年为的就是这一刻，亲手手刃蓝染惣右介的头颅。等真正来临，他不信他杀不了蓝染，他也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可结果总是与现实有一定的出入，蓝染惣右介与崩玉结合的速度快的超乎了他们的想象。
从这个角度来说，蓝染也算的上是尸魂界的天才。其智谋与能力就算放在了尸魂界里估计也没人能出其左。这个男人如果在他的本身实力之上，再拥有和他实力相对应的野心，那么则可以用可怕来形容。
太阳临近落山，照在每个人或疲乏，或不甘，或无力，或挫败的脸上。散发出的阳光近乎悲悯的折射在万物之上。许是也不愿看接下来发生的一幕而早早钻进了云层。
蓝染惣右介肆意的笑着，带上了藐视君臣般的不屑和蔑视：“崩玉已与我融合，你们无须再继续做所谓的困兽之斗！今日，就是尸魂界易主之时！碎裂吧，镜花水月！”
一个人影在他解放斩魄刀时出其不意的闪现到了蓝染惣右介的前面。市丸银快速触碰到了镜花水月的刀刃。除川藤杏子和朽木白哉外的人都有短暂一瞬间的慌神，只听市丸银犹自带笑的说：“呐，蓝染队长，您的斩魄刀可始解不了的啊。”
“射杀他，神枪！”
蓝染惣右介脸上的震惊一闪而过，随即被他隐在了眼底的阴影里：“哦？银，最后原来是你啊。用的方法不错。”说出的话使人感觉仿佛这一切早在他的洞悉之中，就算被神枪穿透了腹部，被曾经的部下阻止了镜花水月的始解。也没有任何的惊讶或者是被背叛后的那种沮丧。
“我想，蓝染队长肯定还不知道吧。神枪最厉害的可不是它的速度和力道，而是在伸缩的一瞬间会变成灰尘，其中一部分会出现能够溶解细胞的猛烈毒药留在敌人体内哦。你，逃不掉了。”市丸银快速上前从蓝染身中取回崩玉扔到了山本元柳斋重国的手上，接着说：“接下来，也是时候算算我们两个之间的帐了。”
蓝染惣右介捂住腰间的伤口，手掌心粘带而出的鲜血映入眼帘，就算是这样，也依旧从容不迫的轻笑出声：“呵，你以为凭借这种把戏就能赢我了吗？银，你似乎忘了一点，就算没有崩玉。。。。。。我也依旧是这尸魂界的——王！”说完一刀毫不留情的对市丸银没来得及撤回去的右手砍去，其带起的灵压震的地面都为之颤抖。
“啊！”
“杏子！”
预料之中的伤痛没有袭来，市丸银睁开了眼，就看到蓝染惣右介的刀自川藤杏子的肩部一直划到了她的右腰侧。川藤杏子在千钧一发之际，硬挡在了市丸银的前面挨了蓝染惣右介几乎是拼劲全部灵力的一刀。
脸色唰的变得惨白，川藤杏子轻轻锤了市丸银一拳，用几不可闻的声音喘息道：“。。。。。。你。。。。。。真是个。。。。。。大笨蛋。”真是太笨了，他如果被蓝染杀害，那乱菊怎么办？川藤杏子不想再看到松本乱菊再次看到市丸银什么都不说一声的独自离开，而这一次的离开可能是永远。她不忍。
市丸银强忍住心头的酸涩，淡淡望了她不断下跌的身影，还有那个在下面准备接住她的绝世男子，自嘲的笑了笑：你这样。。。。。。让朽木白哉那个家伙怎么办呢？你才是个真正的傻瓜！
川藤杏子跌靠在了一个异常熟悉的怀抱里，感受着那熟悉的体温，熟悉的拥抱，川藤杏子用尽全身力气抬手去抚了抚朽木白哉的脸颊，那上面好像还有什么水珠，湿湿的，滑滑的。她想去抱抱他，看来做不到了啊。在最后的意识失去之前，川藤看到那抹残阳用那不带一丝暖意的阳光映照在了双殛之丘的每一处角落，缓缓没入云端尽头，看起来，异常美好。。。。。。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
杏子迎来最后一劫啦~~~
明天估计会更新~~~
谢谢亲们支持~~么么哒。


、缘浅

尸魂界，朽木大宅内。
朽木白哉靠在川藤杏子床边的软榻上，看外面连绵不断的雨丝被风吹成一条条长长的线，斜斜交错在沉寂的天空里。
身后是持续昏迷不醒的川藤杏子，而今天，是她昏迷的第四天。整个房间里都萦绕着一股浓稠的涩涩药香，朽木家的家丁还在陆陆续续的往屋里端刚熬制好的新药。这一切，无不在昭示着这个房间主人的身体状况。
朽木白哉扫了那些堆砌的药碗，没有出声。但底下的家丁却都瑟瑟发抖起来，他们的家主，朽木白哉这几天的脾气变得格外的大，以前只当是他难以捉摸神秘难测，可现在，哪怕只是一个细微的眼神都能让他们感觉到从里面喷发出来的怒意。
冲他们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全部退下后。朽木白哉转过头去看躺在床上的人。川藤杏子的模样没有任何改变，甚至嘴角还微微弯着，让人看起来就像是在做着什么美梦一般，沉沉的睡着了。可惜的是那条几乎蔓延了她半身的可怖伤疤，就像一条决绝恐怖的毒蛇缠绕在她的身上，不断吐出毒液吸取里面的血液，直到泛出幽幽的红光。
他明知道杏子绝不会任由市丸银独自对付蓝染，却没出手制止！生生看着她被蓝染惣右介那个暴徒横斩！如果那时他再快一秒，就一秒，是不是结局就不是这样了？最起码，不是独留他一人浑浑噩噩的呆在尸魂界。
在川藤杏子昏迷不醒的这几天以来，朽木白哉把办公地点从六番队队长室搬到了朽木大宅川藤杏子所在房间的隔壁，并把它们打通相连。白天处理着队内公务，晚上则坐到川藤杏子床头边一遍又一遍的翻看着找卯之花队长借来的医书。
尽管卯之花队长已在看过川藤杏子的受伤程度后明确表示无能为力，尽管他派人到空座町翻了个遍还是没找到川藤淳奈的人影。朽木白哉不信天地万物，就没有一个能救得了川藤杏子。退一万步来讲，就算所有人都不能，还有他自己，别人不行，他就自己来。朽木白哉断定那些医书古籍里定有救杏子的办法。只要人醒了，就好了。
夜晚随风摇曳的烛火随着时间的流逝一点一点如沙漏般变的越来越小。直到燃尽它最后的一缕烛心时，天亮了。下了多时的雨随着从东面升起的日出落下了帷幕。朽木白哉撑着头刚小憩了没一会儿就被屋外那响个不停的敲门声吵醒了，醒来的第一件事不是给门外那急迫之人开门，而是去看川藤杏子是否有苏醒的征兆，可每次得到的答案总是那么的让人失望。
朽木白哉的迅速隐藏掉一闪而过的失望，起身开了门，也不等来人说什么就直接转身走进了隔壁的屋子，黑着一张脸：“我想我并没说过你们可以直接到这儿来。”
阿散井恋次一脸被噎到的表情，耳根以下登时涨的通红。他本还想说是敲那边的房门没人应才过来的。可见朽木白哉那张巴不得把人拖出去吃掉的脸，又生生咽了回去。哪怕他再迟钝通过几天队务上的接触，都清晰感觉到了朽木队长的气不顺，无论是莫名增多的工作量还是弥漫在队里的低气压，统统印证了这点。
追究其根本原因，说到底就是因为川藤杏子。阿散井恋次虽感自己无辜，却也很理解自家队长。川藤杏子他在现世和尸魂界的时候也接触过几次，只是没看出来她和朽木队长居然是这种关系。现在想来，假若有人这么对露琪亚，他的反应估计要比朽木白哉激烈的多。
秉着敬业的工作精神，阿散井恋次犹豫了一下便把一个消息带给了朽木白哉。虽然平心而论，他很想当没听到过：“朽木队长，蓝染惣右介说他想见你。”硬着头皮一口气说出来后，阿散井恋次只觉自己肠胃好像一下子瞬间疏通顺畅，再也没有什么东西堵在里面难受困扰自己了。
说完这句话，预想中的狂风暴雨并没有袭来，相反，是一室的寂静，静到阿散井恋次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还有呼吸的时候，朽木白哉发话了：“他怎么样了？”
愣了一秒，阿散井恋次才迟缓的意识到这个“他”指的是谁。朽木白哉的这个问题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和理解范围。按理来说，朽木白哉此时不是更应该对这个近乎于害死川藤杏子的人不闻不问吗？怎么突然对他关心起来？脑子里飞速运转起来，想到朽木白哉交代的一些事情时，了然的笑了笑。
“队长放心，那边全按您吩咐的在做，不敢有半分差池。人，依然好好的，一时半会儿死不了。”
默许的抿了抿唇，朽木白哉闭了闭眼，再次睁开时，眼里充斥着一片冷汗肃杀之意：“走吧。”
“啊？去哪儿？”阿散井恋次摸不着头脑顺嘴一溜儿的问了出来。
回答他的只有简简单单明明白白的两个字：“深牢。”他也是时候去见见这位蓝染惣右介了。
东仙要因擅自使用还没全部掌握的虚化，导致自己被虚吞噬，再无作为死神的意识，没有了利用价值之后被蓝染惣右介一刀砍杀。其无情程度就像是随便扔掉一袋装满废弃品的垃圾袋，没有丝毫怜悯和迟疑。
蓝染惣右介自身的伤没了崩玉的修复，很快攻击力量和速度就呈下滑趋势，寡不敌众。不出半个时辰，就被生擒。且在那日战败后就被山本元柳斋重国临时代表中央四十六室下令，将他临时关押在二番队第九重深牢里。由十三番队的精英队员轮流二十四小时无间隔看守。
朽木白哉在他被关进去后的第一时间里去过一次。对他而言，对朽木家的家主而言，毫无疑问，是个耻辱。他知道一旦做了就会像污点一样刻印在自己身上一辈子，但他也知道，若什么都不做，那么他会埋怨自己一辈子。算上这一次的话，是朽木白哉第二次去深牢探视他。
跟着前面带路的阿散井恋次走入二番队的地道。一扇扇笨重的铁门打开片刻又重重的在背后合上，发出嘭的一声响。这些铁门更像是各式各样的分割线，将通往光明唯一的路分设成了不同的关卡。不同的关里困着各式各样的人，他们有的在挣扎有的在放纵还有的，也是更多的人是在沉沦。
走到后面，只允许探视的一人单独前往。朽木白哉举着火把，走向了被关押在监狱最底端蓝染惣右介的所在地。
给看守队员出示了通行证，朽木白哉才一走进那个四周被镶嵌了由杀气石组成粗厚铁柱的小隔间。一股浓烈刺鼻的血腥味就扑面而来，放眼望去，连个落脚的地儿都没有。
蓝染惣右介被两根铁链打穿了左右两肩的琵琶骨，两只脚的脚踝处也被铁链团团缠住。白色的衣襟已看不出原来的颜色，表面被不知是血迹还是泥土的东西覆盖了一层。脸颊上划着两道骇人的疤痕，头发散在眼前遮住了近半个脸。样子看起来狼狈不堪。不过，这些，朽木白哉通通不关心。
踢了踢脚边上那晚蓝染惣右介根本触及不到的搜饭，朽木白哉单刀直入：“你找我有什么事？”在朽木白哉看来，和他多说一句话都是浪费口舌。
无视了朽木白哉生硬的态度，蓝染惣右介刚一张嘴，暗黑色的鲜血就从他口里流下。摆明了体内中了某种剧毒。蓝染惣右介邪笑起来：“我想，朽木队长也是个爽快人。废话我就不多说了，想来您很想快点找到救川藤杏子的方法吧？”
“。。。。。。你到底想说什么？”朽木白哉皱紧了眉头。他在川藤杏子昏迷的第一天就去找了现为十番队普通队员的市丸银。可他到现在还记得市丸银的答案：“神枪解药的话，我手上也没有呐。当时蓝染的毒迅速扩散遍布了全身，连带斩魄刀的刀刃处也染上了神枪的毒。后来砍中川藤杏子，相当于也把毒植入到了杏子体内。解药我没有，不过，要是想让她醒来的话，我是有办法的。”
朽木白哉最终选择了让川藤杏子就这么睡着，最起码，她感受不到痛苦。因为市丸银说：“杏子醒来可以是可以，但要经历比蚀骨之痛有过之无不及的钻心疼痛，饱受折磨十九天后，人儿就不复存在了。”
蚀骨，钻心。。。。。。朽木白哉感觉有两个声音在不停拉锯战般在耳边回荡。他想让杏子醒，却实在不忍看她历尽那些非人折磨。与其那样，就这么躺着也好，也好。。。。。。
可蓝染惣右介在这时突然说他有办法。。。。。。
蓝染惣右介对朽木白哉低声不知说了些什么，只见朽木白哉突然上前走了几步，死死瞪着蓝染惣右介那残破黑暗的脸，咬牙切齿的愤愤道：“你做梦吧。就算。。。。。。就算杏子死了。我也不会答应，也绝不会成为第二个蓝染惣右介！”
没人听到朽木白哉的声音里带上了几不可察的颤抖，也没人看到他的手掌被自己的指甲掐破溢出了一片猩红。
蓝染惣右介抬头的动作扯动了铁链，发出一阵儿叮铃哐啷的撞击声。他笑了，像是感觉不到身上传来的疼痛般笑的整个人抑制不住的抖动起来。笑到一半，停了下来。眼里流下了两道浑浊的泪水。。。。。。原来，他从一开始就错了，而且错的离谱。他从没相信过任何人，哪怕是市丸银和东仙要，自己都对他们有所保留。是不是就是这些有所保留，才酿成了这样的结局？
也许从始至终就没有人试着理解过蓝染惣右介。他试过努力，试过奋斗，也试过效忠尸魂界。但是，他发现，他空有一身灵压和本事却毫无用武之处。他所看到的就是一个队员吃着白食，表面辉煌，实则腐朽的尸魂界。他的实力不应该埋没在此。所以，他换了另一种方式，为的不过是证明自己。而就是这普通的证明自己，断送了他的所有。与他不凡实力相匹配的，正是那常人所无法体会的孤单啊。
朽木白哉很是气恼的瞬步回到了朽木大宅，赶到了那个呆的最久的房间。床铺，是空的！人，不见了！朽木白哉在房子里乱翻起来，没有，没有，没有！哪里都没有她！
就在朽木白哉准备让阿散井恋次带人去找时，一个苍白消瘦的身影端着水盆极其缓慢的走了进来。看到半跪在地上的朽木白哉，扯出一个极浅极浅的虚弱微笑：“白哉，你回来了啊。”
“啊。。。。。。”水盆里的水洒满了一地，淋湿了两人的衣服。朽木白哉用了极大的力气狠狠抱住了瘦的和纸片没什么差别的川藤杏子，力道之大似乎是想把她融入骨髓。听到川藤杏子清浅的叫声后，猛地意识到了什么，一下子松开了手。
望着川藤杏子额上流个不停的涔涔冷汗，朽木白哉像个做错了事手足无措的孩子，自责的退离川藤杏子老远。他不能抱她，不能搂紧她。他听市丸银说了，这种毒就连衣服在肉体的摩挲都会因药性的放大而感觉就像针扎一般，每动一下，就是对他们的折磨。更何况是像刚才的拥抱了。
静了片刻，反而是川藤杏子一步一步走进朽木白哉，将手覆在了朽木白哉的手上。轻叹道：“我初春的时候酿了几坛碧血玫瑰娘，就放在夜一姐他们院子里的枫树下，你要记得给院子里的鱼儿喂食，还要记得每天按时吃饭，别老趴在队伍室里批文件。。。。。。”
“别说了。”朽木白哉拉过川藤杏子。有一下没一下的顺着怀中的那头银发。远远的望去，他眼里似是有层薄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