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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戒by弥图-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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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人脸孔的男人叫阿平,他帮苏意接过行李。苏意正想走,却见他停在原地。
“怎么了?”苏意不解。
阿平回头探了探,说:“还有一个人。”
话音落下,果真有个人从门后走出来。借着灯光和夜色,苏意看去,竟是那个墨镜口罩的男人,原来他也住这间民宿。
一天见三次,苏意觉得这几率比中彩票还难。
她不住冲男人打了个招呼,“我见过你!”
男人有些吃惊,似乎没料到苏意会同他说话。他点点头,却没有说话,指着喉咙比划了下。苏意记得他在来的车上说过一次“sorry”,她条件反射,“你喉咙不舒服是不是?”
他又点点头。
阿平是华人血统,四百年前的祖辈就漂洋过海来到这边生活,所以除了马拉话外他也会讲国语以及看香港电视剧学回来的一点点粤语。
苏意来到马六甲的这天,似乎有庆典,河上除了观光船,还有巡游的花船。
阿平很热情,一边走一边给苏意他们介绍马六甲基本情况。那个裹得密实的男人落在很后头,苏意回头看了眼,正巧他又侧头看河边,来回几次都是这样。苏意心里打了个突:这人还真cool。如果余苒在,她肯定撇着嘴不屑说,“拽个屁呢!”
——
阿平带他们另外入住的民宿和原来订的民宿都是在同一个老板管理下的。不同的是,另外入住的民宿靠近路边,不能看到河景,老实说,苏意有些失落。毕竟她就是冲着河景才订的原来房间。
苏意他们到达时,旅馆底下也有一拨人坐在沙发上等阿平回来帮他们订后天的车票。
搞了一大轮终于到苏意办理入住手续。说来奇怪,苏意填资料的时候,同行的奇怪男人不停凑过来站在她身旁。苏意以为他着急要填资料,想着赶紧写完让他写,可等阿平让他拿护照出来登记的时候,男人拿笔的手顿住,抬头隔着墨镜看她。阿平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她。
这什么意思?难道她还会偷看他资料?!
苏意脸一热,心里愤愤然又不好说出来,拎了钥匙赶紧搬行李上房。脱鞋上楼梯的一刹,苏意见到那男人果真开始填资料了。
他什么人?!以为自己是明星?!
苏意撇撇嘴,赶紧上楼,眼不见为净!
作者有话要说:马六甲出租车真心贵,不打表的,直接就是20马币,折算回人民币大概40。但在马六甲,基本是不需要打车,走路或租单车是最明智的选择!景点都十分集中,去远点骑车就好!说好了这文就是纪念我的毕业旅游,大多部分都是流汗与被宰的经历。(ㄒoㄒ)

马六甲

好不容易下榻民宿,已经是十一点以后的事情。连着24小时赶飞机赶汽车几乎不吃不喝,苏意都开始手脚发软。
阿平为了表达歉意,把旅馆事情办好后当起临时导游。那奇怪男人就住在苏意隔壁房间,阿平敲了几次门都没人回应,最后单独带苏意出去找吃的。
周末晚上的马六甲处在两种极端之中,旅馆附近的巷子除了一家便利店还开着,其他商铺都大门紧闭。沿着巷子直出就是鸡场街的中段,苏意他们来得晚,摆街的小摊小贩陆续收摊。
阿平带苏意去了一家离民宿有些远的小印度餐馆吃快食。有点像披萨的手抓面饼,划开一片片再抹点印度人自制的酱料。老实说,味道一般,不难吃,可也没有阿平说的那样非常好吃。整整一天没东西下肚,苏意只能将就着咽下肚。
“我看你们都从中国来。”阿平吃得少,只喝可乐。
苏意愣了愣,“你们”大概是指她和隔壁房的那个奇怪男人。
原来也是同胞。“我不认识他。”
“可我看他好像挺怕你的。”阿平想起男人的表现,不住轻轻慨叹。
怕她?苏意嗤一声笑,“你想多了。”
回去的路上天下起小雨,雨势不大倒不用介意。阿平带苏意回旅馆时特意绕了路从红屋旁的小路沿河边回去。
河岸两边的酒吧街在这个点依旧兴旺。曾经的殖民地如今依旧保留着当年的建筑特色。小酒屋里幽幽传来邓丽君版本的夜来香。
“那南风吹来清凉,那夜莺啼声细唱……”
觥筹交错间欢声笑语,在伴着咸咸味道的晚风之下越发清脆明亮,一些坐在河畔边喝酒的外国友人冲苏意他们打了声招呼。
“你们这边节奏还挺慢活的。”苏意感叹,静静地小酌一杯,聊聊天,生活写意从容。
“当然,压力没你们那边大。”阿平举例,好比买房,在马六甲60万马币就能买到连土地所有权的房子。
当苏意羡慕的时候,阿平却说,他不想只留在马来西亚,他想去外面闯一闯,看一看这个世界,他也辞职了,下个星期就过去澳门。
阿平比苏意小,才20岁,却已经出来工作了四五年。不过大概年轻,才有一往直前的冲劲。苏意看着对未来充满期待的阿平,不住想起以前的自己。
人都有惰性,留在一个稳定的生活圈太久,会忘了战斗是什么味道。时间像磨刀石一样,不知不觉把身上的棱角打磨掉。或许早几年,苏意还能说得出那样的话,可如今……
跟着阿平左拐右拐,终于回到旅馆。阿平不在旅馆住,看着苏意进去才离开。苏意回头脱了夹脚拖鞋
上楼,楼梯转角闪过一个人影,速度快得苏意有点眼花。
——
重新安排的房间没有窗,空调大概没清洗干净,吹出来的冷风让苏意这个有轻度鼻炎的人有些难受,不断打喷嚏。药留在黎勿家,她又懒得去医院开,于是自作孽不可活,或许她就这样打喷嚏打到死为止。
晚上阿平介绍的印度餐苏意没吃饱。苏意是习惯吃夜宵的人,肚子没有饱腹感她怎么也睡不着,躺下床明明很累却偏偏睡不着,盯着头顶的白色天花板发呆。民宿房间隔音一般,苏意听到隔壁奇怪男人房间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以及好几次的关门声,虽然轻轻的,可苏意睡不着,这微小的动静就变得明显。
她翻身,轻轻闭眼,试图就此睡去。
“砰——”苏意眉头皱了下。
“啪——”苏意又翻身。
“咚——”隔壁的声音越来越吵,一来二去,苏意终于忍不住。
起身开门,眼睛还没从突然转亮的环境中适应过来,眼缝间又窜过一道身影,像鬼影一样倏地闪回隔壁房里。
苏意揉揉眼,火气正要上来,脚边却蓦地碰到东西,低头,竟是一份火腿蛋面。
隔壁房间的门缝还透着亮光,苏意怔了怔,将冒着腾腾白烟的火腿蛋面端回房里。
民宿的房间简陋,木板铺地,苏意直接坐在地上,在房里小灯的灯光下静静看着那碗不明来历的夜宵。
长长的火腿肠切成几小段,每头割了个十字,下水以后就成了一朵小花形状。鸡蛋是正宗的太阳蛋,外头一圈香脆,筷子一戳中间,浓稠的蛋黄液就会缓缓流出。
苏意拿起筷子,小心夹了口面送进嘴里,腾腾的热气顺着空调的风吹向她的眼睛,熏起了雾气,再夹起第二口面进嘴里,鼻子泛酸,苏意竟然掉了泪。
比起那些印度快食,她的肚子似乎更喜欢这种味道。吃完整碗面,苏意的肚子终于有饱腹感,可这下,她更睡不着。
隔壁房间一下子没了声响,那个奇怪男人好像睡着了,安静得连点呼吸声都没有。
苏意盯住天花板发呆,黑暗中她的头脑、她的思绪越发清晰。
她的胃不好,有慢性胃炎,大学的时候几乎每年都要因为胃病而去看医生,在黎勿的恐吓下才下决心去照了胃镜,吃医生开的疗程药,胃痛次数少了,可她就养成了少吃多餐的习惯,尤其晚上不吃过宵夜她肯定睡不着。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吵得黎勿一并睡不着,于是为了能睡个好觉,黎勿每晚都会给她下个面条。
开始的时候因为没材料,黎勿下的面条就真的只有面条,顶多就给她倒点酱油调调味,难吃得不能再难吃。
在苏意强烈要求下,黎勿买了火腿肠,鸡蛋那些常备家里冰箱。
可有了材料,黎勿下面条的技术还是渣渣。鸡蛋都煎焦了,蛋黄又老,面条还是糊的,就只有火腿肠能吃,不过黎勿也敷衍她,直接将火腿去了外包装扔碗里给她吃。
当苏意拿着筷子边吃边不情愿地瞪着他的时候,他就坐在她对面,笑着摸摸她头发说:“乖!下次哥哥再给你煮好吃的。”苏意有一瞬觉得黎勿把她当成他养的狗了。
然后苏意放在饭桌下的脚就会照着他的小腿狠狠飞踹过去。
再后来,黎勿在苏意的训练下,煮面的技能越来越纯熟,面不糊了,蛋不焦了,连火腿肠还会给她变着花样弄成一朵朵小花。然后这又成了他在她面前耀武扬威的借口,大言不惭说苏意交了他这个男朋友非常走运,哪个男朋友会天天给女朋友送花。
一旁苏意看着他像猴子一样活蹦乱跳,心里又会吐槽他,“就那几根火腿肠还好意思说是花?”
再后来,当苏意想念那几根火腿肠的晚上,黎勿都在酒吧里度过。她都要忘了那火腿蛋面是什么味道。
黑暗中的苏意,头脑越发清明。她侧身,脸正好对准那堵墙,一墙之隔,睡着的是那个奇奇怪怪的男人。
行为先于意识,当苏意回过神时,她已经伸手在墙上敲了敲,声音在房里响起回响,轻轻小小的,却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失恋又孤身在异国,综合各种客观因素,苏意觉得自己成了一个神经质女人。
——
前晚上睡得晚,直接导致的结果是苏意第二天早上起得晚。洗漱换衣花了点时间,隔壁房门还是紧紧锁着,里头的人不知是还睡着抑或早已出门。
苏意想谢谢他昨晚那碗面,等了会见还是没人出来就先离开了。
一场小雨过后,马六甲的天气还是热得让人发疯,太阳直直晒下来,地面上的水分旋即被蒸发掉。
马六甲美食中,其中最出名的莫过于海南鸡以及鸡粒饭,但凡让当地人推荐,首先必推的就是这道。而鸡场街里有两家吃这个出名,一家是中华茶室,一家是和记,两家就在鸡场街入口,靠得近,中间只隔了一家卖特产手信的三叔公。
苏意从旅馆外的小路钻过去,直走就是鸡场街。才十点多,两家吃海南鸡的餐馆已经大排长龙,等着吃海南鸡的人里三层外三层,绝大部分都是华人脸孔,偶有几个白皮肤人种的外国人穿插在里面。
中华茶室实在太多人,苏意最后挑了稍微少几个人的和记排队。
和记的设计是一个“回”字型的结构,外圈是供客用餐的地方,中间就是一个露天的小庭院。无论装潢还是摆设,都是中式风格,尤其门口高挂的红灯笼格外抢眼。
排队等位的人多,可里头的人就餐速度也快,统一的一吃完就走,绝不多逗留。苏意看着,像国内的快餐店,随便吃个碟头饭就赶着走人。
天气闷热,苏意刚坐下还来不及擦汗,店里一个穿制服的小哥就上来写单。小哥下单慎重,一上来就提醒苏意鸡粒饭的分量一决定就不能再添,可苏意一个人吃,也吃不了多少,随便点了个一人分量的海南鸡加几颗鸡粒饭的套餐。
所谓鸡粒饭,就是把鸡汤煮成的饭碾成糊状再裹成一个团子的形状。看着只有几颗,分量似乎很少,可其实很容易撑肚子。
不知道是不是期望太高,传说中的海南鸡和鸡粒饭对苏意的吸引力不足。海南鸡的鸡肉软绵绵没嚼头,鸡粒饭糊糊的,苏意倒是喜欢上吃海南鸡的配菜——爽口青瓜。
匆忙解决完午餐出来,天又开始伴着猛烈太阳下起雨来。苏意只好先回旅馆休息。
昨晚上频繁打喷嚏,苏意都怕了,想着起来找人清理一下,可下去又没人,这会回来楼下还是没人。苏意坐着等了会最后还是径自回房去,她想,忍一忍应该还是能过去的。
只是苏意不用将就着忍一忍了,因为她的空调已经被清理好,顺便值得一提的是,矮柜上还放着鼻炎的药,好巧不巧,还是她平常吃的那牌子。
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事?
苏意捡起拿在手里,原地定了好几秒,拿着药盒子的手渐渐握紧……苏意想也没想,转身跑出房间停在隔壁房门前,吸口气狠狠用力冲着房门拍了几下,里面没声音,苏意也不着急,向着里头的人冷冷说道:“出来,我知道你在里面。”
作者有话要说:昨晚又是三点多码完(ㄒoㄒ)(ㄒoㄒ)(ㄒoㄒ)(ㄒoㄒ)

暴露

巧合这种事情,好比踩狗屎,中一次就当自己倒霉,可连续踩两回,你不怀疑自己眼睛瞎了,也该想想是不是撞鬼了。
昨晚上的火腿蛋面,苏意真的以为他乡遇故知,彼此多照应罢了。可今天桌上的鼻炎药……
苏意捏着盒子敲门,里头没人说话,就现在这情况他也不敢露面。苏意吸口气平复下心情,可仍旧止不住阴声怪气的语调。
“出来,我知道你在里面。”
门里门外,静悄悄一片。
苏意“呵”一声,“你做这么多,不会真想学雷锋那样做好事不留名吧?”说他没企图苏意打死都不信。
房里面的人还是装死不肯出声,苏意正要扯喉咙,门从里面悄悄开了条缝,连人影也没见着,一张小纸条先递了出来,苏意接过来,上书“你先答应不骂人不打人”,这字一看就是某人的字迹。
她清清喉咙,非常咬牙切齿和“大方”地保证:“行!你出来,我不骂你也不打你。”
这回浅白色的木门终于被轻轻拉开,率先入目的是和她房间一样的布局,床铺有些乱,几件衣服随手就丢在被子上,紧接其后的是一张忐忑不知所措的小白脸。
“苏苏……”
黎勿的脸毫无疑惑出现在眼前,双手环胸故作冷静的苏意心口还是不免偷偷撞了下。
她咽口水,昂起头眯眼望住他:“昨天见你还全副装备,怎么,终于肯真面目示人了?”
他挠挠头嘿嘿笑,“我怕你不想见到我呗。”
“哼!”苏意瞥了眼,“怕我不想见到你就藏隐秘点,别这么容易穿帮!”说完一药盒子甩他胸口上。
黎勿捡起,翻转一看,盒身上贴着苏意的名字。他愣了愣,连行李一块带过来的时候他就忘了这药是苏意上医院开的。难怪他掩藏得这么好,苏意也这么快知道是他,就坏在这鼻炎药上!
“苏苏,你还挺机灵的!”
明明是兴师问罪,给黎勿说两句越扯越远,苏意直奔主题:“你来这儿干嘛?”眼珠转了圈,苏意防备地瞪他:“还是你跟着我来?”
这不明眼人都知道的事情!黎勿嘴里却另一套说法:“马来西亚这么大,我就刚好来马六甲,又刚好跟你住同一家民宿。”为了让苏意相信他的说法,他还信誓旦旦补充了句没什么说服力的话,“千真万确!”
苏意半信半疑,黎勿索性打开门,装偶遇一样邀约她,“苏苏,难得这么有缘分,下午一块行动好不好?”
“我们分手了。”苏意冷冷看着他。
“我知道。”黎勿笑笑,“可他乡遇故知,有伴会更开心!”
有伴更开心?苏意开心不起来,眼前的黎勿嬉皮笑脸,好像丝毫不把分手的事放在心上,亏她还哭了几个晚上。
可她也不能抱怨,因为说分手的是她。
“怎么样,苏苏?”他一点也不受分手影响,两条挑起的眉毛还有那张往上扯得老大的嘴巴,看得苏意牙痒痒:他还真开心!
一咬牙,一抬脚,苏意瞅准他小腿直直踹上去。旋即楼里响起一声痛苦的□□。
“说好不打人的!你反口!”黎勿没想到苏意这么狠,抱着腿直喊疼,两条黑黑粗粗的眉毛揪在一块在眉心那儿形成一个“川”字。
踹了人,心情顿时好了不少,苏意非常得意,挑眉说:“我就答应你不打人,没说不踹人,听不懂也不要胡乱猜度别人意思!”
黎勿疼得都要哭了,苏意志得意满扭着腰回房,“砰”一声关了门。
——
马六甲地儿不算大,有名的景点都集中在鸡场街附近一带。沿着酒吧街出去,红屋就在邮政局旁边,绕着郁金香花坛上去就是红屋门口。
作为荷兰殖民地遗留下来的建筑物,红屋依旧保存得很好,厚重的红砖墙,硬实的木门,一窗一木都经过时代洗礼保留下来。虽然红屋叫红屋,可只有正面是红色,绕到背面去其实是一片发黄的白色。
“你能不能不要跟着我!”苏意快步向前走,试图摆脱身后那只吊靴鬼,从旅馆出来,他就一直跟在她后面,不远不近,刚好五步距离。可苏意就是烦。
在总统博物馆前,苏意倏地停下来,回头恶狠狠凝住他,“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游景点而已。”黎勿停住,装模作样拿起相机给博物馆门口照了照,又往左手边的废弃火车飞机照了几张。余光觑见苏意气冲冲往前走,他连忙跟上。
网上攻略介绍红屋后面有一座教堂遗迹,苏意想去看。可沿着大路走,苏意都没找到上去的路,她问路就会讲“church,church!”然后当地人就会非常热情地指着回头路的红屋告诉她教堂在那儿。
下午一点多的马六甲十分热,苏意穿了短袖裙子还是热出一身汗来。她擦把汗想继续问路,身侧忽地卷起一阵小风,黎勿已经越过她走上前叫住一对情侣,用熟练的英语交流起来。
苏意听到几个单词,什么“excuse me”,“where”之类的问路热门词。她听得一头冒水,那头黎勿已经在小情侣的指示下获得了正确的路线图。
烈阳之下,苏意迎着阳光,看着他和小情侣互相道别,金黄的阳光洒在他的肩头上和笑容上,变得格外耀眼。
黎勿收起高举的手,回头轻轻望了一眼,没说话,然后默默向前走,走了大概几步回头见苏意没跟上,他又停住脚步,安静地看向她。
有一年两人去爬山,忘了什么原因闹矛盾,苏意故意拖慢脚步落在后面,黎勿也是不说话,静静向前走,可苏意知道他都有在刻意留意她,等着她步伐。
此情此景,像极了那时候。苏意摸摸冒出细碎汗珠的鼻子,那儿竟开始泛起淡淡的酸意。
黎勿带路之下,两人一前一后很快找到上去教堂遗迹的楼梯。苏意从不远处就看见那座有名的能俯瞰全个城市的圣法朗西斯雕像,庄严而神圣地矗立在半山之上。
适逢马六甲的公众假期,不少学校组织学生户外参观,沿路都是穿校服的学生还有部分旅客。
教堂遗迹建在山上,沿着修缮好的环山小径走去,向外看,整座城市便收归眼底,连观光塔和海事博物馆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马六甲建筑多是两层楼设计,绝大部分清一色白墙红顶,放眼看去,静躺在日光之下的马六甲宛如一幅色彩斑斓的油画,就连残破的一处也成了画中的点睛之笔。
苏意想把自己也拍在照片里,可她只有一个人,不好取景。
“我帮你。”在一旁的黎勿看不过眼,给她提议。
苏意犹豫半晌,最后把挂在脖子上的相机递给他,小声说了一句,“谢谢。”
明明是瘦子的苏意特别容易出汗,所以她最讨厌运动。此刻烈日当空,她双颊晒得微红,鼻头挂着几颗小汗珠。黎勿习惯性伸手替她擦,苏意反应快,先他一步别过脸自己掏出纸巾。
手晾在半空中,经过的旅客都看了过来,黎勿垂下手在衣角上擦了擦。
“1、2、3……”微笑比“v”的苏意被拍下来。
“你怎么知道这里的?”接回相机,两人跟着大众沿环山小径下去,苏意没注意两人距离比刚才五步之遥又近了两步,倒是主动问起他。
对比苏意,黎勿注意到彼此越来越近的距离,他解释,“来之前上网搜了下,知道这里是圣彼得教堂。”
“哦!”苏意点点头,又突然加快脚步往前走去。
——
马六甲真真是一座慢活的城市,所以不要期望超过七点还有饭馆开着。
苏意在红屋附近逛了圈后决定找晚饭吃。
沿着红屋往回走,直到十字路口,在那头附近有一家出名的沙爹火锅,当地人叫沙爹朱律,就是自助选一串串的食材以后扔进沙爹火锅里,有些类似常吃的麻辣烫。
阿平推荐她去的那一家在当地很有名,随便问人都会知道,下午四点开门做生意,店里已经门庭若市,门口还排着队。
苏意和黎勿一前一后排队,明明认识,却各自沉默站着,就连沙爹店的阿姨问他们几个人的时候,两人的答案也出了分歧。
“一个。”
“两个!”
两人异口同声说出答案。说一个的苏意和说两个的黎勿相互看了眼。阿姨被他们弄糊涂了,又问了遍。
“两个。”
“一个。”
两人再次异口同声,举起一根手指的黎勿看了眼苏意,阿姨也在注视着他们俩,苏意不出声,黎勿又竖起一根手指,抿嘴笑着说,“我们两个人!”
加了花生酱的沙爹偏甜,夹起附送的面包在锅里轻轻点了点,那面包已经沾上浓浓的沙爹酱,苏意吃不惯,喉咙里全是酱料的味道,不住喝了一大口可乐。
抬头,黎勿在看着她。
苏意咽了咽气,别过脸正经说:“你不要想太多,我只是不想咱们一人占一张桌子让后面的人等太久。”
黎勿没说话,也低头吃东西,苏意偷偷看去,只见到他高挺的鼻梁。胸腔里突然有些儿堵,苏意又大口大口把剩下的可乐全喝光,一口气嗝了出来,回头冲店里小姑娘指了指可乐罐比起一根手指。
晚饭后苏意要去逛鸡场街,从沙爹火锅店出来,她明确和黎勿分道扬镳。
“你先走。”
黎勿不肯,反问:“为什么?”
苏意撇撇嘴,“我不想走着走着又发现你在我后面。”
黎勿还想辩驳是偶然,苏意却先抢他的话说:“黎勿,我们分手了,这是半个月前就成定局的事实,你还让我别后悔的。难道你现在就后悔了?”
苏意这话堵得黎勿死死的,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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