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靡靡之欲-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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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涛默不作声，他也分不清楚到底是谁对谁错。从道理上将她说的对，可如果换做是他，同样接受不了，当年他即使不爱陈佳诺，可孩子没了他也难过了很久。
那是一种血液相连，可辛艾为什么就是不懂呢？他试图用另一个角度让她明白，“小艾，当一个母亲的成就感比不上事业上的成功吗？”
“我没说我不生孩子，等我再做的好一些不行吗？他就不能再等等？”
“小艾，你觉得什么样才算够好啊？你现在已经比很多人都好，你们出问题是因为你不满足，而不是他不愿意等。”池涛好言劝慰，想要用理智给她分析出，这次真的是她错。
可辛艾却执迷不悟，她摇着头说，“不够，跟陆雪比我就不够好。”
她之所以决定还是把孩子打掉不光是因为和外商达成的协议，更是因为陆雪轻而易举的就帮楚展风恢复了东远的总裁位置，而她却做不到。
她恨，很自己不够强大，楚展风和陆雪在一起能拥有天下，而和她在一起就只能在家当煮男，这是什么样的差距？
而他恢复了地位之后，她要是变成了只会生养孩子的家庭主妇，那离楚展风嫌弃她还有多远呢？
得知她的顾虑和症结之后，池涛对楚展风感同身受，他替楚展风问她，“小艾，你为什么就认定了女人做家庭主妇就一定会被嫌弃，或者展风他就一定不愿意在家照顾孕妇而是想要他的地位呢？“
“那你又怎么知道他不会呢？”辛艾反问。
池涛明了，原来辛艾不是他说的苍蝇，只会撞玻璃找出路，她是只刺猬，有刺只是想保护自己，不得已的伤害了别人。
“那接下来你要怎么办？”池涛很关心的问她。
辛艾思考了很长时间，她悠悠的开口问池涛，“他还是爱我的吧，今天他那么说只是生气对不对？”
池涛肯定地回答他，“他爱你是肯定的，可你真的伤害他太严重，怕是短时间也难消气了。”
辛艾打定主意，“那我就等他气消了，再去求他，你说过，珞也说过，他想要的是我，只要我表现出来，他一定会原谅我的，是不是？”
她犹如抓到救命稻草的样子刺痛了池涛，他不想打击她，只能点头安慰她说是，可心里也画了个大大的问号，有些人会一再的给你机会，但等真的放下之后就不会再回头了，而楚展风就是这样的人。
楚展风不是生气，是绝望。
他的心被她伤的千疮百孔，一直掏心掏费的付出而没有一点点的回报，最后只能是绝望。
他是个为爱而生，为爱而活的人，没了爱，他变成了行尸走肉，丢人现眼的醉鬼。
一连五天的买醉，他的公寓被吐得一塌糊涂，刘可可再受不了满屋子的恶心酒味暂时搬去了刘浦源那里，她劝了，哭了，骂了也求了，可都不管用，只能招来了楚妍。
楚妍还是有办法的，她陪着儿子做每一件事，他喝酒她就不吃饭，他不睡觉她就陪着聊天，他哭她就拍着肩头哄，他疯她就陪着掉眼泪。
楚展风毕竟是个孝顺儿子，为了让妈妈放心，总算是不喝酒了，偶尔也能笑的出来，他问楚妍，“妈，你不说她像你吗？当年你为了生我甚至和家里断了联系，可她为什么这么轻易的放弃孩子？”
“因为我爱你爸爸，更爱你。”楚妍红着眼睛回答他。
楚展风苦涩的笑，“那她是不爱我，还是不爱孩子？或者，她是因为不爱我所以更不爱孩子吧。”
像是一下子想通了所有事，楚展风还是把终极原因归结到了感情上，辛艾不够爱他。想想这么多年的一点一滴，他真的没有感受过她像他一样强烈的爱过。
“儿子，或许你只是把她当成了我。”
楚妍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她失去了一对双胞胎的孙子，心情自然也好不起来，可那毕竟是还没出现的两个形象。相比之下，此时的她更想有个什么办法让楚展风好起来，所以给他讲了这么多年她所观察到的。
“因为从小你看到的是一个被男人放弃的我，你心疼妈妈，关心妈妈，养成了一个惯性就是要保护女人。外加上沈麒确实没给你做个好榜样，他喜欢玩弄人感情。我并不是怪他，只是心疼你没有得到更好的引导，所以你不乖的时候很花心，可你遇到了小艾那样的女孩子，心底里的保护欲被激发，你就不停的在潜意识里告诉自己要保护她爱她，不想让她变成第二个我对不对？”
楚展风模模糊糊的听着楚妍的分析，也许真的是这样吧。真可笑，这一切竟然是因为他有恋母情节吗？或许该看心理医生的人是他而不是辛艾。
82心痛绝情
楚展风把痛苦都化成了工作的力量；他变成了一个工作狂；不苟言笑；以往脸上时常挂着的微笑都不见了。
所以；当陆雪的大哥出现在他办公室里的时候适应了好半天；陆冬对他的态度很鄙视；将银行需要他签字的文件扔在他的桌子上很不耐烦的说；“快签；我还有事呢。”
这是两家合作的机密文件，应该是陆雪亲自拿过来的；可她不想在这个时候来烦楚展风；只能交给自己大哥拿来才安全。
陆家很奇怪，接班陆振的是女儿而不是儿子。陆冬和陆雪是孪生兄妹，感情自是要好，可陆冬天生散漫，他不喜欢经济更不喜欢做生意，从小就痴迷马术，现在更是就在郊区开了一家跑马场，根本不管陆氏银行的事情，所以陆家的担子以后都是陆雪的。
楚展风语气带有简单的戏谑，“你离开也不怕你的马饿着？”
“你以为我愿意来？”陆冬没好气的给他一剂白眼，“要不是我那个不争气的妹妹非要想关心你是不是还能喘气，我会扔下我的宝贝来你这看戏？”
“她自己怎么不来？”楚展风问。
“你有病啊，她敢那么高调吗？还想上八卦封面啊，都被你抛弃了，还拿热脸贴你冷屁股？”
楚展风知道陆冬还因为之前的事情心里有疙瘩就没有怪他，只是关心的问，“她还好吧。”
“自己问去。”陆冬起身收好他签过的文件，任务完成他就想撤，懒得搀和他们的事情转身要走。
可他还觉得不甘心，凭什么自己那个傻妹妹为楚展风做的事情要偷偷摸摸的不说？他决定趁这个机会再落井下石，好好打击楚展风让他更后悔，“知道我爸为什么放过你，又让你坐到这吗？”
楚展风抬头，认真的看着陆冬，他知道陆冬虽然嘴损，但从不搬弄是非。
陆冬玩弄似的哼，“刘叔叔的面子是一方面，要不是陆雪用自己辞职威胁，你当陆氏离了你们东远也活不下去吗？”
之前陆雪见楚展风每天在家照顾辛艾还不被理解，就想着帮忙让他继续会东远工作分散一下注意力，免得总是多想。可陆振还想再锉锉楚展风的锐气，陆雪就大摆千金小姐的架子威胁，不让楚展风回东远她就辞职不工作。
陆氏现在根本离不开陆雪，陆振无奈，向宝贝女儿投降。
“我告诉你，现在恒泰的二公子变着法的追陆雪，你好自为之吧。”陆冬留下这么个信息之后就离开了，留下楚展风一脸愕然。
陆雪，为什么要做这么多？真是个傻姑娘。
恒泰的二公子程明是个花心大萝卜是人都知道，他追陆雪是司马昭之心，无非是为了贷款，又图她漂亮，何乐而不为？和当年的楚展风一样。
大概有半个月没有见到辛艾，楚展风甚至不敢去想一点点跟她有关的事，因为除了疼就是疼，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会想她是不是还在工作，吃饭的时候他会想她有没有注意营养，就连梦中也会看到她因为头疼痛苦。
放开，哪是那么容易的事？楚展风有的时候也会想，这次他能忍住离开多久？
秘书敲门，小心翼翼的给他送来一份邀请函。
“哪里的？”他皱皱眉问。
“是Sky投资的，他们领导层换届，明晚的新闻发布会，邀请函送到了远大，郑总说问您的意思。”
“放下吧。”
沈麒给他打过电话，他当时拒绝出席，沈麒考虑了他的心情说让远大郑总代表就好，没想到邀请函还是阴差阳错的送到了他手中。
楚展风打开精致的邀请函，刚才心里的不舍和酸痛一扫而光，到了这步田地，他还有什么资格和理由再去为那个冷血无情的女人心痛？
第二天下午，新闻发布会之后一场别开生面的酒会开始，B市的投资行业内部很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了。
人们都在津津乐道一个女人的奋斗史。Sky投资现在某种程度上可以和远大并肩齐行，刚才新闻发布会上，总监沈麒和外商代表对新任投资部副总监极尽所能的夸奖，把辛艾说成了当代杰出女性的楷模。
辛艾从头至尾的精美包装和脸上僵硬的笑容在见到楚展风的那一刻垮塌，天意弄人，酒会的现场被定在了天堂俱乐部的宴会大厅。
俱乐部门口车水马龙，一辆香槟色的保时捷停在门口，楚展风下车将钥匙递给门童走到副驾驶位置，一身笔挺的西装还是没有打领带，里面淡蓝色的衬衫依旧是两颗扣子未系，迷人的微笑惹来了全场女性的青睐。
他很绅士的弯下腰打开车门，伸手接到了陆雪的手。陆雪被刘可可装扮成了高贵的公主，她头上的发饰，是刘可可从苏富比拍卖会上高价竞得的。
辛艾认得，那是当年奥黛丽赫本出演罗马假日里安公主带过的，再配上一身纪梵希的礼服，陆雪的高贵和优雅盖过了所有人，和她相比，所有的女人都黯然失色俗不可耐，包括她在内。
而最失败的事情是，在楚展风眼里，她完全变成了空气！
她甚至躲在卫生间里不敢出来，直到裴珞过来催促，“你不可能一直躲在这，你早该想到会是这样的。”
“他以前从来不会这么高调的参加同行业的酒会，这次是故意的吗？”辛艾生硬的明知故问。
“小新，今天是什么日子？你之所以那么努力拼搏，又放弃这么多，不就是为了这一天吗？”
裴珞心疼的安慰辛艾，她气过，也骂过，可最后又都变成了心疼，如果她再离开，那辛艾就更没了依靠。
“走吧。”她拉她的手。
辛艾木然的接受所有人祝贺，没有一个是真心实意，她看到的只是一幅幅骨架，僵硬的表情，虚伪的话语，映衬在这个没有感情的环境里。
所有人都在夸赞她，奉承之语源源不绝，同事也好，对手也好，之前受过她恩惠的项目方和现在有求于她的融资方，再有半年的时间，她就可以直接成为Sky在中国的股东，直接持有5％的股份，仅次于沈麒。
可是，为什么她还是这么空虚不满的？这么高的位置，如此好的待遇也都补不上心里的那个大窟窿，她想要的不正是这种证明吗？她做到了，是靠自己的力量，没人帮忙，也没有被潜规则……
“恭喜你。”
辛艾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向她伸出右手的人，他站在那里和别人说着一样的开场白，等着她的回礼，而一边的陆雪同样像她微笑着点头致意。
她僵硬的伸出手握住他的，咬着嘴唇说不出任何话，短短半个月，他们就陌生了吗？
说完这句话，楚展风和其他人无异，离开的时候，左手下意识的攥紧身边人的手，辛艾被这一幕刺激到崩溃，再一次的觉得世界天旋地转，她不甘心，绝对接受不了他就这么离她而去。
“展风。”就会结束后辛艾追着他们两个人到酒店外面，喊住他们停下了脚步。
楚展风回头，她用卑微祈求的语气说，“我想和你谈谈，行不行？”
陆雪善解人意的笑着松开手，“去吧，我在车上等你。”
“什么事？”楚展风冷冷的问她。
“你们……”辛艾吞吞吐吐的问他，“在一起了吗？”
他很干脆的回答，“没有。”
像是心中的一块大石落下，辛艾松弛了一半的神经，她突然向前迈了一大步搂上楚展风的腰靠在他怀里低语，“我想你。”
被吞没的尾音让楚展风的心扭绞的生疼，可他还是强有力的控制着自己想要回应的情绪默不作声，他站在那不动，不去抱她也不说话。
她抬起头对上他灰暗的双眸可怜的央求，“不生气了好不好，我们再开始好不好，我保证这是最后的目标了，我做到了，以后我可以全心全意的爱你了，你别离开我……”
“辛艾，够了。”楚展风打断了她的话，他已经厌倦了她一次又一次的保证和承诺，也不想再做那些无休止的等待，他反问，“你自己记得这样的话已经说过多少次了吗？”
辛艾的泪水簌簌而下，视线开始变得模糊。
楚展风继续说，“上次因为激动没有来的及说清楚，趁现在我们还都清醒就做个了断吧，既然你已经做到了最想要的，那还留恋我有什么意思呢？你成功了，没有靠我的帮忙，你应该高兴才对，事实证明你真的很强大，之前我总是想保护你照顾你根本就是多余的，你不需要我，这点自知之明我有。”
他每说一个字就等同于打辛艾一个耳光，她感受到了他的决绝，这具曾经无数次温暖她的身体现在变得冰凉，她像是被按进了冰冷的海水，想要挣扎着不被淹死，却连一根救命稻草都没有，“真的就不能挽回了吗？你真的不爱我了吗？”
“辛艾，”楚展风温柔的为她擦掉泪水毅然决然的告诉她，“你可以在选择了别的东西之后再来找我，可不是每次都能成功，那种永远被排在后面的感觉我不想再体会了，很累，也很痛苦。”
他留给她一抹祝福的微笑之后转身。
“别走……”辛艾毫无尊严的从身后紧紧抱着他制止，“我求求你，就当可怜我好不好，再给我一次机会。”
楚展风仰头把即将掉下的眼泪又控了回去，这大概是辛艾最低到尘埃里的语气和恳求，他的心痛到了极点，可还是在想到她的残忍和麻木之后掰开了他腰间紧扣着的双手……
83煎熬等待
辛艾的身影在车子的后视镜里渐渐变得模糊；楚展风几乎是咬牙忍着不去看她，在脑海里一遍遍提醒自己那是个并不爱他的女人；她的留恋无非是一种习惯性的需要。
副驾驶位置的陆雪在长时间的沉默后悠然开口；“Calvin，你这样对她是不是有点残忍了。”
陆雪本不想来这里刺激辛艾，可楚展风像是着魔了一样一定要她陪他来，其实说他是想讽刺辛艾一番不如说他是想提醒自己要忘掉。
“对不起，利用了你。”楚展风直言不讳的承认；大概是想要彻底切断两人之间的关系；否则他都不知道为什么要拉着陆雪来趟这么个浑水。
陆雪善解人意的摇头，“我无所谓；其实人和人的价值观不同；她最想要的是自我的满足；并不是她不爱你，或许她只是有些贪心想要两者兼得。”
“是借口吧，她如果真的爱，就不会永远把我排在后面，这样很好，她得到了那个位置，证明了她的能力，她会很开心。”
“你能想开就好，辛艾刚才表现的就像是个女王，她真的很厉害，如果她是个男人，或许能统治天下也说不定。”陆雪不知道要怎样去安慰便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感觉，她发自内心的佩服辛艾，敢舍才能得。
同样是女人，陆雪承认自己永远做不到她那么样的决绝，不能说辛艾为了前途放弃家庭是错误的，这个世界确实存在了太多天生的差别，如果不是因为她怀孕，Sky根本不会取消她升职的资格，那她怎么舍得打掉孩子？
说白了很多时候鱼和熊掌不能兼得的情况下，是一定要用一个条件去交换的，就看你怎么选择，无论什么结果都没错，你能说要鱼不要熊掌或者要熊掌不要鱼就一定是对的吗？
陆雪形容辛艾是个女王，楚展风的心突然开通很多，想起新闻发布会上辛艾目空一切的自信，和由内而外散发的那种盛气凌人，他觉得或许是因为他的过度保护压抑了她，有些人天生是女王，你就不能把她当公主一样宠。
可三年多的感情，他对她的爱，还有他们的孩子，这一切都换不回来她那颗偏执的心吗？他记得，原来的她不是这样的，骄傲但不偏激，执着但不固执，为什么现在会是这样子，为了满足欲望可以不择手段了。
越想越觉得烦躁，楚展风狠下心肠说，“她是女王还是皇帝都跟我无关了。”
陆雪笑，“真的能拿得起放的下？”
“不然呢？”他反问。
“Calvin，敢赌吗？”陆雪突然莫名其妙的要和他赌个输赢，“你放不下，如果哪天她过得不好或是有什么事情，你还是会去找她。”
“呵……”楚展风突然冷笑起来，辛艾还会过的不好吗？他不觉得，她过的不好的那一天一定又是想要更上一层楼的时候没有成功，他不会那么傻。
“敢赌吗？”陆雪很严肃的问。
楚展风蹙蹙眉，“我就那么没骨气吗？赌就赌，赌注是什么你说。”
“跟我上床。”陆雪回答。
楚展风被她的赌注吓一跳，手中的方向盘一个不稳车子开了个小S型，亏得是已经到了陆雪家门口，没什么意外。
车子停稳之后，他嬉皮笑脸的说，“好像我不吃亏哦，傻子才不赌吧，你确定你没发烧？”
陆雪欣慰的笑，这才是她认识的楚展风，她认真的说，“我很清醒，而且我也不觉得和你上床是我吃亏啊，我觉得挺好。”
她洒脱的话让楚展风心里很暖，那种被需要的感觉太久没有出现过，他下意识的伸手抚上陆雪的脸颊有些暧昧的叫了她一声，“Stupid girl。”
时间像是一下子回到了几年前，她拼尽了全力还是没修够学分，在图书馆里看着成绩单掉眼泪，楚展风也是这样笑着哄她，然后帮她半勾引半贿赂了那个同性恋导师给了补修的机会。
陆雪自嘲，“我是蠢的啊，要不怎么比你多用了两年多的时间才修完。”
气氛甜蜜又变得更加暧昧，楚展风及时收回了手恢复了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回去吧，被你爸看到我又要挨打。”
陆雪打开车门，可又迅速回头冲楚展风扑过去在他嘴角落了一个浅浅的吻，然后像个做了坏事的小女孩一样下车跑开了，留下楚展风愣在那里，心里五味杂陈，说不上是欢喜还是忧伤。
辛艾在一边呆呆的看着裴珞把楚展风的东西都收好装进行李箱，他的衣服，办公用品，洗漱用品一件件的被放进袋子里，像是在和她告别。
她整个人沿着墙壁下滑，无声的眼泪淌下，他就这么不想见她吗，连东西都要让裴珞帮忙收拾。把孩子拿掉，真的是人神共愤吗？
裴珞把箱子放在门口后黯然的蹲下陪着辛艾，她擦掉她的眼泪安慰，“分开一段时间也好，也许哪天他会回心转意的。”
“珞，他恨我，我该怎么办，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他回到我身边呢，我爱他，我是真的爱他，不是他说的那样。”辛艾完全没了主意，她的所有解释和祈求都被楚展风当成她不够爱的借口，他现在根本连正眼看她都不愿意。
裴珞同样的心痛，可是她早先说过的那些话都被辛艾当做耳边风，现在还能有什么好办法，只能一遍遍提醒她看清现实，“小新，你扪心自问，你真的爱他怎么舍得伤害那两个孩子的呢？那是你们爱的证明，可你却宁愿拿去交换现在的位置，你真的很残忍。”
辛艾泣不成声，她抱着裴珞哭，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我后悔了，我真的后悔了，可现在怎么办啊，我找不回孩子，就一定失去他了吗？”
“不止是孩子。”裴珞坐在地上和她并排抱着膝盖深入心肺的告诉辛艾，“说实话，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只活在你自己的世界里，其他的一切你都当成是摆设，包括爱情，你只当成是锦上添花，所有的事情都先要满足了你的价值评判，忽略了太多东西。”
辛艾似懂非懂的看她，茫然的用眼神问，我有吗？
裴珞忍着心里异样的酸痛感告诉她，“还是我说过的，爱你的人为你做了那么多，你为他做了什么？”
她做了什么？她连爱人的孩子都舍得放弃，更别说主动做过什么？
辛艾开始按照裴珞的方式问自己，她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明明爱楚展风爱到骨子里，渗到血液里，为什么就没有为他做过什么呢，还是她觉得像楚展风那么完美的男人，是不需要别人帮着做什么的吗？
头很疼，辛艾已经习惯了那种钻心的头疼，可最近真是越来越频繁，恨不得一天疼上个几回，她都已经被折磨的麻木，忍耐力也越来越强，药都懒得吃了。
裴珞看到她的状况就不再多说话，让她靠在自己肩膀上休息，两人就像上学时在体育场的阶梯上聊心事那样的姿势，天南地北的聊着有关或者无关的事情。
“珞，我最近总是想回学校去看看，也总是梦到上学时的事情，你还记得追过你的那个美术系的男生吗？”
“记得，怎么想起他了？”裴珞闭眼靠着墙，想着那个还很熟悉的面孔。
辛艾轻笑，“不知道，就是突然想起来了，其实他还蛮帅的。”
“嗯。”
“你怎么没给他个机会啊？”
“我跟他上过床。”
语出惊人，辛艾根本不知道这事情，她还以为那个男生一直没什么机会，替他可惜了有一阵子，现在看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就没爱过谁吗？”辛艾问她。
“爱过。”
“谁啊？”像是抓到了特大新闻，辛艾眼前一亮激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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