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梦里寻-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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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
“江小姐，你不喝吗？”莫始说着递了一杯酒给她。
江小汐咬咬牙：“喝！干嘛不喝！”
莫始像是遇到了知己，跟江小汐掏心掏肺地讲了很多心里话；江小汐见莫始把所有的郁结都跟她讲了，自己便也敞开心扉跟莫始谈了好多。
最后，他们都醉了……好心的老板给他们打了辆车回去。
林夕办完出院手续，回到病房的时候，顾萧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
看到林夕回来，顾萧微微一笑：“走吧。”
林夕上前挽住顾萧，怕他刚刚恢复，不小心磕着碰着了：“我们去哪？”
顾萧笑着摸了摸林夕的头发：“回家啊。和江小汐的新房是我的房子，前段时间接了一个公司的一个单子，赚了好多钱呢。”
看着顾萧的笑容，林夕心里暖暖的，于是拉着顾萧的手：“好，回家。”
路上，林夕突然想起些什么：“既然是你和江小汐的新房，那……”
顾萧转头看她：“有问题吗？你不是说要把我抢走吗？那新房当然也一并抢走得了。”
林夕的脸不知什么时候红了，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子。顾萧见她羞涩的模样，不由得一笑：“走吧，我有些饿了，我们去吃点东西。”
被顾萧温暖的手牵着，林夕仿佛终于从那片荒漠中出来，眼前是一片生机盎然的平原。这一次，不管发生什么事，就算顾萧震得不再爱她了，她还是不放手。她怕离开顾萧的在荒漠中的日子。
在路边的一家小面馆里面要了两碗牛肉面。顾萧和林夕面对面坐着。突然，顾萧眼前一亮，仿佛看到了什么，于是对林夕说：“你在这等一下，我马上回来。”
林夕觉得奇怪，要想说：“我跟你一起去”的时候，顾萧已经不见了踪影。孤独的失落感涌了上来，心却不痛了，因为顾萧说他会回来的。
嗯，好好等他吧，林夕微笑了一下，重新坐下。
顾萧果然很快就回来了，林夕抬头看他：“去哪了？”
“闭上眼睛。”顾萧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笑着用命令的口吻说。
林夕乖乖地合上了眼皮，心里正奇怪顾萧想做什么，只感觉脖子里凉凉的，好像是……项链？！
“可以睁开了。”顾萧富有磁性的声音想起。
林夕睁开双眸低头，自己脖子里戴着的，是一朵向日葵！很精致，花蕊部分是银质的，花瓣则是金质的，闪着耀眼的光……“好漂亮……”林夕情不自禁地说出口。
顾萧见她喜欢，也勾起了唇角：“我记得你跟我说过你喜欢向日葵……不过，‘沉默的爱’这个花语我不喜欢，我希望，全世界都知道我爱你，全世界都知道，梦儿爱顾萧。”
林夕抬头望着顾萧，眼眸里仿佛镀上了项链的闪耀：“顾萧，谢谢你。”
顾萧没有说话，他们久久的对视着，仿佛时间停止，直道——
“牛肉面两碗！慢用！”老板娘端上两碗热气腾腾的牛肉面。
林夕其实早就饿了，拿起筷子就吃，顾萧见她的模样，笑道：“慢点吃，跟小猪一样……”
林夕嘟起嘴唇：“那你喜欢小猪，你也是猪！”
顾萧笑了笑，突然手向林夕伸来，林夕呆住了，顾萧的笑意更深。当指尖碰到林夕唇角的那一刻，仿佛时间又一次静止……“你看你，吃得到处都是。”顾萧扬了扬手中的一小段面条，笑意不减。
林夕意识到自己被“调戏”了，气鼓鼓地说：“我自己会擦的！”
吃完面出面馆的时候，林夕的目光向路对面看去“缘定首饰，‘花朵之恋’系列项链热卖中……每件5～10万不等”林夕一愣，顾萧大概是看到了对面的广告才出去的吧？这项链，竟这么贵吗？
林夕抬头，却发现顾萧正怀着笑意看着自己：“怎么了？”
林夕指了指对面，又指指项链：“这么贵啊？还是不要了”说着就去摘项链。
顾萧连忙伸出手阻止：“我不是说赚了很多钱吗？而且你那个是地摊货……”
林夕被逗乐了，其实她知道那是首饰店里面买的，从顾萧拿项链来的包装盒就可以看得出，却也还是假装生气道：“好啊，你居然敢拿地摊货骗我。”
于是，两个人一路打打闹闹地到了顾萧的房子。林夕想不到，原来，自己还能这么幸福……

17

“顾萧，为什么不打车或者乘公交车呢？我腿都酸了，还有多远啊？”走了好久，林夕终于忍不住了，张口问顾萧。
一直走在前面的顾萧转身回来牵她的手：“因为我想多和你一起走走。真的很累吗？”
林夕听顾萧这么一说，腿上仿佛瞬间就好了，心里被甜蜜填满：“没有，继续走吧。”
于是他们就这样手牵着手，一直向前走着，林夕看不到路，看不到旁边或嫉妒或羡慕的路人的眼神，此时此刻，她眼里只有顾萧……
终于走到一栋别墅前，顾萧拿钥匙开了门，林夕微微错愕：“这么大的房子，真是你的？”
别墅在郊区，所以走了这么久，顾萧回头看着林夕的表情，不由莞尔道：“今后还会是你的，因为是二手的，所以要便宜些，之前的主人不怎么住，基本上还是新的房子。”
林夕坐在沙发上揉着腿，奇怪，刚刚怎么没有觉得酸痛呢？
顾萧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坐到她身边：“梦儿。”
“嗯？……”听到唤声，林夕转头，却刚好对上了顾萧的唇。
显然顾萧是故意的，一触到她的唇，便撬开她的牙关，肆无忌惮地掠夺着。温暖的手紧紧搂住她的腰，林夕觉得要快断了，有些慌张，但是更多的是来自嘴里的侵略者。一开始还想推开顾萧，可发现他的力气大的惊人，便放弃了徒劳的挣扎，任凭他侵略着，渐渐闭上眼睛。
不知不觉他们已经躺在沙发上了，林夕睁开眼睛时有些错愕，于是又开始了挣扎，顾萧似是看出了林夕的心思，动作轻柔起来，似是在安慰她放心……林夕渐渐软下去，相信了顾萧。可是马上，顾萧又肆意地掠夺起来。林夕感觉快要窒息了，不由：“嗯——”了一声。
顾萧终于慢慢退出，林夕一把推开顾萧，脸上泛起红晕。
顾萧笑了笑，走开了。
半晌，林夕坐在沙发上失了神，顾萧回来她也没发现。
“你想住在哪个房间？”顾萧递给她一杯水，林夕回过神来，接过。
“我干嘛要住在你这里！”想起刚刚的吻，林夕脸上又泛起桃花，微微有些恼怒。
笑意，从顾萧脸上蔓延开来：“不然你住哪里去？你觉得我会放你去莫始那里吗？”
林夕怔了一怔，真的，自己能去哪里呢？
于是赌气地随便说了一个房间：“二楼东边！我要看到朝阳！”
顾萧怔了怔，随后又是满脸的笑容：“原来，你这么希望跟我一个房间。那行，我去准备准备。”
林夕转身，脸上满是错愕，顾萧已经笑着离开。
他刚刚说，要去准备准备？唔，就应该是他搬出那个房间吧……林夕微微松了口气，抿了一口顾萧给他的水。
晚上。
顾萧好像是刚刚洗完澡，穿着一套睡衣，头发上还滴着水，渐渐顺着他的脖颈流进睡衣里，隐隐能看见他健硕的胸膛。林夕脸一红，低下头去。“你还不上来么？坐在沙发上这么久，不会无聊吗？”顾萧站在楼梯口，从上面向下看她。
林夕低着头，确实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坐好久了，早就不耐烦了。于是站起来，向楼上的男子走去。
顾萧温柔一笑，伸出手绅士般的迎接林夕，林夕把手放在顾萧的手上。“去洗个澡吧，你的衣服已经放在浴室了。”顾萧说。
林夕这才感觉身上黏黏的不是滋味，这几天忙于照顾顾萧，都没有好好料理自己，于是就任凭顾萧把自己带去了浴室。
水声想起，林夕洗去一身的污秽，也洗干净了自己的心，只剩下对顾萧满满的爱。
擦着湿头发出来的时候，顾萧还是靠着浴室门口的墙壁，林夕略微一怔，他一直在这里等么？
“洗好了？”顾萧看着刚刚出浴的林夕，头发上的水渐渐染湿了准备好的白衬衣，姣好的身材若隐若现……
林夕点点头。
顾萧伸出手拉住了林夕还湿腻腻的手：“去睡觉吧。”
林夕错愕地抬头，看着他把自己拉近了那个房间。只有一张床。
“怎么只有一张床？那我睡哪？”林夕蹙起眉头，抬头问顾萧。
顾萧指了指那床：“当然睡在这儿啊！不是你自己选的房间？”
“那你呢？”既然自己睡在那上面，那么顾萧睡哪里？不会打地铺吧？
“我当然也是睡在那上面。”顾萧的语气平静，似乎是理所当然。
林夕推开顾萧：“啊！？”
顾萧上前抱住林夕：“你不相信我么？我刚刚上来准备，就是准备你的被子。”说着指了指床上的两床分开的被子，一床黑的，一床白的，似乎是……情侣款？
“我相信你……可是，我能不能改变主意换个房间？”林夕试探地问道。
顾萧吻了吻林夕的额头：“来不及了，我累了，睡觉吧。”
说完，顾萧径自走到了床前，爬进被子里发现林夕仍然愣楞地站在原地，一笑道：“梦儿，过来。”
林夕被这温暖的声音融化了，似乎是着了魔般，渐渐移步到床前，拉开了属于自己的那床白色的被子，钻了进去，只是缩在床的角落里。
顾萧的唇勾起：“其实这床很大的，你可以再睡过来点。”
林夕背对着顾萧，假装已经睡着，一动不动，努力做出呼吸均匀的样子来。
突然有一只手伸进被中搂住了自己的腰，林夕一颤，转过身嘟起嘴看着他：“你要是敢占我便宜，我就走了，再也不回来！”
顾萧捋了捋林夕额上的乱发，吻了吻她的脸颊：“你不是刚刚已经睡着了么？”
林夕脸一红，编了个借口道：“谁让你，谁让你弄醒我的！”说完又转过身去，渐渐感觉到身后的人已经进入梦乡，自己也呼吸渐渐均匀起来……
本以为，这一夜就这么过去了，可是，半夜，林夕突然想上厕所。憋着很不舒服，身后的顾萧也好像睡得很熟，姿势都没有换过。四周很黑，自己又不熟悉，根本不知道电灯开关在哪、厕所该往哪走。醒了好久，终于鼓足了勇气：“顾萧……顾萧……”一声一声，一开始只是轻轻的，后来却越来越响。
耳边顾萧疲惫的声音想起：“怎么了？”
“呃……那个……我，我想上厕所。”还好是夜里，林夕庆幸，否则让顾萧看见自己通红的脸，又要笑自己了。
“那就去啊，莫非，你是要我陪你去上厕所？”
“才不呢！我，我不知道电灯开关在哪，而且，我不知道厕所该往哪个方向走……”林夕终于把话憋了出来，重重地松了口气。
“啪”的一声，房间内顿时灯火通明……顾萧开了灯：“出门左转第一间就是了。”
林夕刚要爬起，腰部却又被搂住：“算了，我带你过去好了。”顾萧的气息在耳边回荡。
“呃……不用了……”林夕伸手想去把腰上的手播开。
“你知道厕所的灯在哪？”顾萧带着玩味的声音想起。
“呃……”
“走吧。”林夕正愣着，顾萧却不知何时已经起身，伸出手拉着她。林夕就这么被拉走了。
顾萧在厕所门口停住：“进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林夕回过身刚想说“你可以先回去……”却看见顾萧将食指伸到嘴边，“嘘”了一声。林夕一阵尿急，也忘记了说，直奔厕所。
出来时顾萧果然还在门口。
林夕尴尬地笑了笑：“呃……去睡觉吧……”
顾萧却没动，林夕正奇怪，顾萧的唇已经贴了上来。
火热的吻，林夕仿佛被融化，任凭顾萧四处掠夺着唇齿。有些脸红，有些心跳，林夕紧紧搂住顾萧。顾萧却好似被林夕的举动怔了怔，不过马上又有些欣喜，更加火热地掠夺……
许久……
“嗯……在厕所门口……不嫌……”林夕好不容易憋出一句话……
顾萧终于渐渐退出去：“梦儿，我爱你……”富有磁性的声音，从那嘴里放出，就在林夕的耳边。林夕，这时候仿佛被磁化一般：“我也爱你……”顾萧一个横抱把林夕抱回卧室。
这回却直接把林夕放在了床中央：“梦儿，你躲在角落很不好……”
林夕一愣，望着天花板，突然灯灭了，吓了一跳之后，那只刚刚关灯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心口，仿佛在安慰着她。“睡吧……”
听着身边的人渐渐睡去，林夕，却完全没有了睡意！！！！虽然说，他们曾经就已经约好……可是，这进展……好像……太快了点吧？

18

几天后。
因为林夕之前出国的原因，已经从本地的学校退学了，最近一直留在家里。不，是顾萧家里。
“顾萧，我能不能跟你商量件事情？”这日顾萧回来，把外套挂在了衣架上，林夕给他递过去一杯水。
顾萧接过，喝了一口，看着林夕：“什么？有要求就提好了，不用说商不商量的。我一边上学一边还是在帮一些公司做一点事情，还养得起你。”
听了最后一句，林夕的脸渐渐变红：“谁要你养我啊！我迟早会出去工作的！”
“你就是要跟我商量这个？”顾萧坐下来，抬头看着一脸桃花的林夕，不由得笑起来。
林夕好似反应过来，说：“不是不是，我是想说，我能不能换个房间住……和衣睡很不舒服诶……”
脸更红了几分，看着顾萧玩味的笑，林夕却有了些怒火，只是现在正求他事情，不能发泄出来。
“那好吧。”顾萧喝了一口说道。
林夕却有些意外，没想到他是这么快就答应了：“真的？”
“对啊，那就不要和衣睡好了，其他房间还要打扫，我懒得。”顾萧说着转身上楼。
林夕愣在原地，半晌，才回过神来：“流氓！！！我，我自己打扫好了……”
顾萧回头从上面看着林夕，几秒后，又一步步下来，凑在林夕耳边说：“我不舍得。”
说完，又迈着轻快的步子上了楼。
等等，他刚刚说他不舍得？是不舍得自己去打扫房间，还是不舍得自己不和他一起睡？虽然一直没有发生过什么，但是，万一传出去……不行不行，再这么下去迟早会有什么事情的，他现在都不让自己不睡在那个房间了。嗯，今晚一定一定，打地铺也不要睡在那个床上！林夕越想越脸红，终于愤愤地跑上楼去。
顾萧正在书房里忙着什么。
“顾萧！我，我，我……”林夕有些语无伦次，“我”了半天也没有“我”出个所以然来，最后，眼一闭，终于说了出来：“我今晚不要和你一起睡！”
顾萧抬头，一脸笑意地望着林夕：“嗯。你以为我会告诉你，我已经把其他房间所有的门都锁住了？”
林夕长大嘴巴很是惊讶，一转头发现书房里就有张床：“这不是有床嘛！我就睡在这里，你睡卧室里去。”
顾萧好像一点都没有惊讶，还是勾着唇角看着林夕：“梦儿，我记得，你一直很想看那篇《梦》嘛……”
林夕心里一喜，他要给自己看了么？可是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这种“生死攸关”的时刻，怎么能这么容易就，就被制服呢？
于是还是点了点头：“是啊，可是你藏在哪里都不知道。”
“如果你想看的话，我可以给你啊，不过有个前提。就是，在结婚之前，你必须一直睡在卧室。”顾萧阴险地盯着林夕，“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这几天，你还不敢相信我吗？”
林夕瞪大了眼睛，坚决地摇头：“不！”
“那么，就等到结婚之后给你看咯。”顾萧一脸可惜。
林夕的好奇心被顾萧勾起，可是嘴上还是倔强：“我才不要嫁给你呢！”
“原来，梦儿不想嫁给我啊？可是，这几天一直跟我住在一起，江小汐他们也都知道，只怕……”顾萧把头埋下去继续做事情，嘴上还调戏着林夕。
林夕一屁股坐在那床上：“反正我今晚就睡这里。”
顾萧摇了摇头，继续忙着什么。
林夕看着顾萧一直忙，自己也无聊，随便找了本书，躺着看着，渐渐睡着了。朦胧中好像听见有人在叫自己去洗澡，自己睡得正香，很粗鲁地拒绝了，那个声音又好像说了一句“不洗澡的人，只怕也只有我要你了”。林夕也不管，睡得正好，只是一翻身理也不理那个声音。
顾萧忙完事情，洗了个澡之后看了看林夕。心道或许是该有点距离，这样的进展，确实有点快。于是自己回卧室。
进门之后看到了林夕的那个行李箱，前段时间林夕一直不好意思把自己的衣服挂进衣柜，说是怕占了他的地方。反正看看时间还不是很晚，不如帮她整理一下。
一件一件整理衣物的时候，却发现了一本日记。顾萧迟疑了一下，还是翻开看了起来。
“又一次哭醒，爸爸妈妈，你们是真的不要我了吗？你们让我怎么办？明明知道奶奶从小不待见我，现在你们却抛下我要我跟奶奶一起住。
我知道你们是去另一个世界继续幸福地在一起，可是我呢？
爸爸妈妈，我好害怕，你们回来好吗？你们不能不要夕夕……
05。30　林夕。”
……
“奶奶也不容易，我知道，所以我受的所有的委屈我都可以忍。她辛苦了一辈子，爸爸不顾她的反对，毅然地娶了妈妈，我知道她心里肯定不好受。所以，她现在发泄在我身上的一切，肯定都是因为太难过了。嗯，林夕，加油，所有事情忍一忍就过去了，你告诉过你最爱的顾萧你会坚强的。
07。20林夕。”
……
“一直以来，顾萧都是我的希望。父母走后，我的精神就寄托在顾萧身上。我爱他，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可是他为什么要犹豫？我好害怕，好想回到了父母走的那一天，一切都是灰色的。我原以为他会毫不犹豫地说出‘我爱你’，可是他却那样一愣，那样犹豫……这三年我们只见过一次，我记得那时候他说，他要保护我，我答应他我会坚强。那一天，我的心仿佛被甘泉滋润了，很温暖。我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可是，他为什么？我不敢，我不敢向自己保证，他的犹豫，只是一刻的没有反应过来而已。他可能爱上了别人。是啊，会有哪个傻瓜向我这样呢？一直等啊等，一直爱他。我没有理由要让他等我，要让他爱我的。顾萧，我的心好痛的，你知道吗？我怕，我跟你在一起之后，你内心真正喜欢的那个人会出现把你抢走，那样的话，我的心会死掉的……你为什么，要喜欢上别人呢？不是都说的好好的……”
顾萧合上日记本，那篇日记没有写完，那张纸也不平整，显然是眼泪滴湿的痕迹。
原来，她的内心竟是这么脆弱。当初，原来她是那么的害怕，怕会受到更深的伤害，一切都明白了。原来，自己不应该在一直怪她，她的心受过那么严重的伤。虽然自己也丧父丧母，可是毕竟那时候自己还小，而林夕不同……原来自己一直都在错怪她，一直都不理解她，一直都在伤害她……林夕的心，那么不堪一击，需要自己好好地照顾，好好地保护，可是自己却……
顾萧抓着头发，眼泪却掉下来。他的梦儿，究竟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受了多少苦？忍了多少煎熬？还记得她当年坐在天桥上，抱着自己的膝盖……那是多么没有安全感的一个动作！她想躲起来，可是一切地方都会暴露，所以，她想办法把自己缩到最小，好让痛苦也小一点……
所有的事情，顾萧都明白了，他把日记本放回原处，暗暗决心，他不会再让梦儿，受到一点点伤害，他会把她好好地保护好，好好地呵护起来。就像她说的那样，他是她的精神支柱，他要一直陪在梦儿身边，不让梦儿的精神支柱离去……

19

早上醒来的时候，身上腻腻的不是滋味，好想洗个澡啊。林夕起身走出书房，站在卧室门口不知道该不该敲门。因为书房里面没有钟，林夕又不好打开顾萧的电脑看时间，所以都不知道现在几点。衣服还在卧室，要洗澡就得先拿到衣服……可是，会不会打扰到顾萧呢？昨晚自己睡的时候顾萧还在忙，也不知道他几点休息的，休息够了没有……
正踌躇着，身后传来一个声音：“懒虫，怎么现在才起？快下去吃早饭吧。”
林夕一惊，转身一看果然是顾萧，于是开口道：“呃，你快给我开门，我身上腻腻的好难受，好想洗个澡，衣服还在里面……”
顾萧无奈地摇摇头，说：“昨晚让你爬起来洗你不肯，现在我书房的被子上一定都是你的汗味了……对了你的衣服我给你整理好了，放在左边第一个衣柜里面，反正那个衣柜一直空着。”
门一开，林夕就进去了，听顾萧这么一说，于是转身道：“呃，谢谢。我晚上又不流汗，哪来的汗味？顶多，也就是一点点脏吧？整天在家里我都不怎么动，又不出汗的。”
顾萧听着林夕的话，勾起唇角道：“你晚上会出虚汗的，之前我总会给你擦擦，昨天你一个人睡，当然把汗擦在我被子上了。还有，你承认这是你家了？”
“才没有！”林夕脱口而出，“呃……那谢谢你帮我擦汗了……”于是马上打开衣柜随便拿了件衣服，奔向浴室……顾萧就是太聪明了，总想办法在她的话里面挑出点东西，然后拿来，呃，拿来调戏（？）她……
洗完一个澡舒舒服服出来的时候，顾萧在客厅里对着电脑忙着什么，想起来今天是周六，林夕有些难为情，跟顾萧两个人在家里待一天……
一步步从楼梯上下去，顾萧听见声音，抬头来看林夕，说：“刚刚江小汐打电话给你，约你出去逛街。”
林夕有些意外，又有些欣喜，江小汐啊江小汐，你真真是解救了我！不然她也不知道一整天和顾萧待在一起，会发生些什么。“啊，那我马上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