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的篮球]魔王与鲨鱼-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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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亦看着塞满门口的女生，决定换个位置，往上面的观众席走去。
但没想到，今天除了会见到黄濑和黑子外还有一个神棍……不对，是绿间。
“真太郎？”
本来在看比赛的绿间听见声音，第一个反应是转身，第二个反应是身僵，第三个反应是推眼镜，最后才说道：“你回来了。”
“回来了。额……你怎么会在这里？”对于绿间是不是知道她回来这件事她不知道，毕竟她真的没有到处去说自己回来，只限于黄濑和黑子两人比较好玩才说的。
但是看这反映，绿间是知道的，刚刚那身僵不过就是没想到她会来这里吧，大概。神棍的心思她猜不到，神棍的心那可谓是海底针啊，比女人还深那种，捞不到。
绿间听到她这么问，也没怎么样，随口回答道：“据说今天这两人要对上，就过来看看。只是没想到，黑子再次找到光而已。”绿间看着球场上走位的人，以及那个只为传球而存在于篮球场上的男生。
没想到，黑子哲也会再次上场。那次之后，已经没有见过很久了，还以为他再也不会上场。
“哲也啊……”沙亦看着场上那个浅蓝色头发的黑子，只是看着就觉得心有点软，不禁会让人追随着他的身影。想着，沙亦的眼神不知不觉的柔和下来，“他是个很特别的人。”不管在哪里都是如此。
他没有存在感，但不代表他人不好，不代表他交友不好。相反的，黑子的每个朋友都是拥有着温柔一面的人，就算外表再怎么样和温柔沾不上边，那些人都会拥有温柔的一面。
就算是青峰大辉，也不过如此。在他面前，也会展现出自己温柔的那一面，就像初二的时候，上场过于紧张导致差点失去入正选的机会，也是青峰大辉争取回来的。就算现在，他们分道而行，青峰不再需要黑子这个影子。
绿间侧头看向她，在扫过她那只帮着绷带被红色刘海遮住的右眼的时候，愣了愣，“眼睛……不行吗？”还能隐约看见绷带出现在刘海的空隙间，在红色中加入白色，虽然不是很明显，但也很容易留意到。
沙亦笑了笑摆手道：“没什么的，已经很好地融合了，只要不被人看见就好了。”不然会吓到的啊。幸好的是认识她的人都不在意这点，不然还真的有点难以立足呢……不过，这算不算她交朋友交的也不错？
见她如此，绿间也不说什么，只是象征性的点了点头便继续去看比赛。
在两人谈话间，比赛也接近尾声了。最后黑子他们城凛高中以一球之差赢了海常高中。
但令沙亦感到意外的是，黄濑居然哭了，无声的哭了。
黑线看着在那里哭了还看着黑子那边的黄濑，“他这是……欲求不满还是怎么了？这孩子怎么了？一年没见不会坏了吧……”
“估计是第一次输吧。既然已经比完了，我也该走了。你怎么样？”
“啊……等下就离开了。”沙亦随口回了下。
对于沙亦的回答，绿间也没说什么，再次看了两眼场上那两人便独自离开了。
对于他的离开沙亦也不意外。绿间估计也不过就是来看看名义上的队友如今的实力到底有没有提升过而已。这下比赛都完了不走还怎么样？
但是……第一次……输吗？
沙亦扶着栏杆看向下面在那里拼命拭擦着眼泪的黄濑，只感觉，还是挺可*的嘛……起码对于他们这群没有尝试过失败的天才来说，输了代表的是今后如果想要获胜就必须需要拥有更大的努力来补上，换取那一份成功。没输过，估计会成为像青峰大辉那样的存在，越来越强却没人打败他，到了最后变成了孤独求败……不对，是认为根本没人能够打败他的极其中二性格。
这次输了，算是一次新的开始，成长的在一次转折吧？对他们来说，也算是好事。那样看来，黑子还要多多加油的打败大家才好啊，毕竟这里面，包括绿间在内都是这样心思的人，只有黑子能够完成了呢。
其他人？太逊了。
但黑子身边那个高个子的……
感觉事情越来越有趣了……新的光与影的搭配。


、42

找到黄濑的时候；绿间也在场，不过……
“绿间；那只青蛙……今天的幸运物？”沙亦伸手戳了戳那只玩具青蛙，怎么感觉……有点类似诅咒物的样子？果然是绿间的气场问题？应该说不愧是神棍？
“小沙子？！”
绿间收起玩具青蛙；刚还想说什么；便听到身后传来的铃响声。
一个身着与绿间身上服装一模一样的男生骑着一辆三轮车满脸怒火的往这边过来。
沙亦淡定的用手关节戳了戳绿间，“你男人？”
“我同学。你到底看了什么？回国净说这些乱七八糟的。”
“没啊，外国同性恋什么的很正常，也是合法的。没想到小日本还没有实行同性恋的政策啊？”
所以说，这个丫头去了外国一年多，回来就变成这副模样真的好吗？
“绿间你这混蛋！一堵车你就跑了害我丢死人了！”
绿间习惯性的推了推镜框，对着黄濑说道：“今天只是来看比赛的；不过姑且先提醒一下；命运注定我们是不会输给城凛高中的。很遗憾，劝你还是放弃什么复仇吧。”
沙亦站在一边什么也不说，绿间那段话是对黄濑说的，就算是朋友也不能胡乱插话啊。这是对别人不敬，特别是这两人现在是竞争对手。
黄濑正想说什么，突然，便睁大了双眼，看着绿间身后。
沙亦转身顺着黄濑的目光看去，正好看到一群穿着统一服装的男生外加一个女生走过。
“黑子……”刚刚在观众席上没怎么留意，这下近眼观望，便看到了黑子头上绑着好几圈绷带，皱了下眉头，“怎么回事？”
“被我，不小心打伤了……”黄濑抿了抿嘴，微微低下头不去看那个离开的身影。
“喂！混蛋绿间！我……”
“回去了。”绿间看也不看高尾和成一眼，越过他直接走人。
“什么？！”高尾和成愤愤扭头，看着那个离开的人喊道：“我这么辛苦才来到你就说要走人了？你耍我啊！”
“比赛都完了，还留在这里干嘛。”
沙亦微笑拍了拍黄濑的手臂，“一起？”
“唔……”黄濑看着眼前这头红色的头发，以及那白色的绷带，猛地抱上来，“小沙子你可回来了！果然全部人里面就只有小沙子还是如此这般没变啊！嘤嘤嘤……他们都变得好无情小黑子都不理我了之前还狠狠的甩了我！”
那是你太缠人了她能这么说吗？
“好脏……满身汗味你也粘上来啊……”沙亦无奈的推了推压在身上的黄濑，“二黄你还是如此啊，一副二蠢样。”
“哪有……”黄濑不满的嘟起嘴看着沙亦，担心的问道：“眼睛……”
“怎么你们见到我都问我眼睛呢？既然能回来当然就是没事啊。不过眼球结合的很好，根本换不了眼球，所以就如此了。为了不吓到人直接缠上绷带而已啦。”
“是吗？你等等我，等下和你一起去找小黑子道歉！”说着，便直接跑了。
沙亦举起来的手停在半空中，无奈的放下。话说她有说过要去找哲也吗？这么快就下定决定，认定了她回去找哲也？
不管过多久，黄濑都是这副模样啊……
沙亦一路跟着黄濑走，不知为何，黄濑不是去找黑子吗？怎么会电话也不打一个，地点也不问一下就走？难道黄濑拥有自动搜索位置功能？
当夕阳照下来，黄濑还在逛圈圈，沙亦快步上前拉住黄濑的衣角。
“你到底知不知道在哪。”
“啊……啊哈哈……那啥……”黄濑有些心虚的左瞄又瞄就是不看眼前那人，突然，他正经起来，直视沙亦那只莹绿色的眼睛，“不就在那里吗？吃牛肉的牛肉店。”
沙亦看过去，刚刚好看见最后一个走进去的人，是城凛高中的？
“你不会是刚刚才看到的吧？”沙亦满脸怀疑的盯着黄濑。
“怎么会呢？”
看你那张满脸心虚的模样就能确定，你当她是傻瓜吗？就连哲也那个娃都能看得出来！
“走吧走吧~我们快过去。”黄濑挂好书包把篮球塞到沙亦手上，拉过沙亦直穿马路，往牛肉店跑去。
路都不看一下有没有车，小心被车撞死啊！不对，他被撞死了那她这个被拉着的不也会被连累么……
黄濑走过来后并没有进去，而是坐在栏杆上，一直在动。
“你在干嘛呢？动什么动，动来动去的，你有小儿多动症吗。”
“哎呀，当然是要让小黑子出来看见我的第一眼，看到的是姿态迷人的我啦！所以要摆一个POSE先。小沙子，你说哪一个好看？这个还是这个亦或是这个？”黄濑左摆右摆，甚至把脚搭在栏杆上，那模样，看得她想吐槽一句“自恋狂”的心思都有了。
“再往上，小心明天的娱乐杂志登刊上榜的会是‘知名模特黄濑凉太马路上裂裤裆露胖次’啊。”
“小沙子好过分！”黄濑被这么一说完全老实了，乖乖坐在栏杆上坐等黑子出来。
真想把手上的篮球扔在那张欠揍的脸上！
没多久，黑子出来了，但是却只有一个人。
沙亦歪着头，不解的看了眼黑子身后，还是没人。
难道是哲也吃得少所以提早出来？
黑子一出来便看见等在这里的两人，“黄濑君？临烛君？”
“哟~”
“小黑子，能稍微聊一下吗？”
黑子点了点头。聊一下什么的倒是没啥，更何况，很久没见过临烛君了。
沙亦咧嘴一笑，“好久不见了呢，黑子。”
“好久不见。”
沙亦抱过刚刚黄濑拿回抓在手上的篮球，把那些许的行李交给黄濑拿。
“你还真是不客气啊，小沙子。”黄濑无奈，认命拿起那些行李。“说起来，很久没这样聊过了呢。小黑子，伤……不要紧吧？”
“嗯，不要紧。”
黄濑踩上长凳坐在上面，把沙亦那些行李放在了凳子上。
沙亦鄙视看着他。好好的凳子不坐，偏偏要坐在那上面，又是为了耍帅吗？但这次也没说什么，独子抱着篮球坐在行李的另一边，刚刚好和行李一起把黄濑夹在中间。
至于他们在聊什么，沙亦用猜的也能猜到，不就是关于绿间来过还有绿间的能力之类的吗。
“说真的，被小黑子甩了，又输了比赛，高中生活一开始就这么倒霉啊……虽然知道自己不行，但我还是认真过的啊。”黄濑要过沙亦手上抱着的篮球顶在额头上，伸直双腿做起了动作。
“摔死你啊白痴。”沙亦拍了拍他的腿，像是恨不得他就这么摔下去，直撞后脑。
“小心摔倒。”之后，黑子才缓缓的说道：“对不起。”
黄濑拿过篮球跳下来，把篮球扔回给沙亦，笑道：“开个玩笑啦。其实我更想知道你的理由。为什么，全国中学联赛决赛一结束，你要选择消失？”
黑子沉默片刻，才回答道：“我不知道。”
“哈？”黄濑和沙亦一同抽了抽嘴角，
黑子继续淡淡的说道：“但是，我之所以对帝光的方针有异议，确实是因为那场决赛的关系，那时候我觉得我好像缺了些什么……”
“所谓的体育竞技，胜利不就代表了一切吗？还有比这个更重要的吗？”黄濑好笑的说道。
“凉太。”沙亦把篮球对着他的脸扔过去，“胜利，不一定就是代表一切。回想一下你今天输掉的比赛。如果输掉一场就放弃，那么永远不会变强。如果你一直赢下去，就会像大辉那样，完全没有比赛下去的欲望，就如同一台机器，只会照着一个指令。输了，代表的是之后加倍的努力，只为了胜利后感受到胜利所带来的喜悦这一个目标。”
“小沙子……”
“不是我说你们，你们一个二个，以前不是这样的。到了现在，只剩下黑子还是这样，你们的眼里，篮球不过就是带来胜利的道具，而不是用心去感受去享受这其中的乐趣。你们在打球的时候，再也不会笑了。我猜的没错吧？至于我为什么知道，你可以无视这个问题。”
黄濑立刻反驳道：“我有笑！”
“你那是傻笑。”
“噗嗤——”
“笑啥笑呢哲也（小黑子）！”
“没什么。黄濑君，其实，那时候不过就是我讨厌篮球才会没打篮球的。不管是球感、球鞋的透光、球进的声音，明明是喜欢篮球才会去打，所以当我遇到火神同学，真心觉得他很厉害，他打心里喜欢篮球。就像临烛君说的那样，篮球是要用心去打，而不是为了荣耀，放弃喜欢篮球的态度而去打。所以，你懂的吧？”
“我还是不懂啊，但是可以确定的是，如果小黑子你看中火神当你的光是因为他对篮球的态度比别人强的话，那你们迟早会诀别的。其他四人和我的决定性不同，不在于身体素质，而是拥有我模仿不来的才能。今天的比赛让我明白他还在成长，而且和奇迹世代一样，他拥有属于他自己的才能。他那种只知道一味的打篮球，一味的挑战强者，迟早会像小青峰那样，把你们甩的远远的。”
沙亦走上前把篮球捡回来，安静坐着。黄濑……那个笨蛋啊。
看向来人，沙亦笑了笑，无声的说了句你好。
这位早就来了，也不知道这两个呆瓜发现没有。还是说，黄濑是故意说给他听的？
火神大我撞了黑子一下，把他撞得转了几个圈圈才停下来。火神大我看向黄濑，打了声招呼。
黄濑看向他笑着问道：“你都听到了？”
装模作样，明明就是肯定句，肯定对方绝对是听到了还去问。沙亦抱着篮球缩了缩身子，缩成一团。
“什么听到没听到啊？你怎么有把黑子拐走了！”
“诶？凉太你拐走黑子干嘛？”沙亦惊讶看向黄濑。
黄濑抽了抽嘴角，没有去搭话。
倒是火神大我，俯视着坐在长凳上抱着篮球缩成一团的沙亦，“你谁啊？”
“哟，你好啊，新人君，我是他两的朋友的说~”
“那是帝光时期篮球部的教练，火神同学。”
“诶？”火神瞪大双眼看着黑子。
看着火神大我那副模样，沙亦和黄濑敢打包票，他绝对是故意的，报复刚刚火神大我撞他的那一下……


、43

与黄濑等人告别后；沙亦拉着行李往丸井家走去。
当走到的时候；天都黑下来了。
“啊拉~沙亦你怎么来了？这么晚；还以为你回国后第一天会休息下呢。”丸井姨妈笑着把沙亦拉进屋；“进去准备下吧；今天你没打电话过来；饭有点不够呢。我再去煮些面。”
“姨妈，我……”
“知道了知道了，你等下再慢慢说；现在先进去坐着吧。”
沙亦对于丸井姨妈打断她的下文；只能无奈的点了点头；顺着她的意走进屋子。
当丸井文太看见沙亦踏进客厅那一刻，便猛地站起来拉过沙亦往一边的角落跑去。
“表姐；你不是说今天不来的吗？”
“有吗？”沙亦很无辜的眨眨眼，她貌似没有说过这话吧？
“嘤嘤嘤！你之前不是说我帮你寄一封信然后你……你就……你……”丸井文太瞬间卡文，不知下文该如何说是好。
“看吧，我就说我没说过这事儿。你做梦梦到的吧？”沙亦轻松的一甩手把丸井文太紧捉着她手腕的那只手甩掉。期间还用鄙视的眼光上下扫了丸井文太一遍。
表姐你玩我！丸井文太内心默默流着伤心的泪，但他现在才想起来，刚刚回想了一遍前几天的长途电话的对话，确实什么也没说啊！
沙亦故作伤心的抹抹眼角，略带怨念的盯着丸井文太，“笨太，你就这么讨厌你家表姐我吗？”
“……”他能说是吗？能吗？能吗！
伸手拍了两下丸井文太的头，“都初三了还这副模样，你也该学着长大了啊文太，不能再这样玩闹下去了。”
丸井文太微微睁大双眼，看着眼前自家表姐少有的露出一副温柔的一面。
从小到大，表姐还是第一次露出这幅模样……
就算每次把他欺负的惨兮兮的，亦或是挖坑让他跳，不管什么表情她都会露出给他看，唯独就是那一份温柔，一副姐姐看弟弟的表情。
这么久以来，真的是第一次……
但为什么突然露出这副表情？一年多而已，不可能真的完全改变一个人吧？难道是一年前那件事？
“表……”
“你个白痴，被我骗了吧！”沙亦笑着拉扯着丸井文太那张小嫩连，脸上哪里还有温柔的神情，完全就是一副“你被骗了，小呆瓜”的意思，脸上是掩盖不了的坏笑。
丸井文太瞬间僵化。
他果然不该随便相信她所说的话！表姐这个二货！
眨了眨眼，看着跑回客厅玩游戏的文太，沙亦只觉的一阵好笑。确实，丸井文太很好骗啊……
吃完晚饭后，本来打算直接在这里过夜算了，谁知这个决定还没有完全定下，丸井伯母就给她选好的唯一的选择。
“沙亦，征十郎来接你咯，怎么还坐在客厅里？”
“诶？”沙亦懵了，她完全懵了好吗！她貌似没有找赤司来接她啊他怎么突然来了？况且这么晚跑出来真的没事吗……好吧，该担心的是那些对他又不好企图的人才对。话说他该不会是乘搭十一号车过来的吧？已经很晚了的说。
“收拾收拾下赶紧回去吧，你知道征十郎不喜欢等太久的哦。”
“嗯……”无奈只能把打开的行李箱合上。
话说刚刚还没下定决心住下来，怎么自己行动比想的还要快？
出来的时候，没有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倒先看到了那一辆黑色的车。原来是找人一起来？她就说嘛，这么晚他怎么可能乘搭十一号车过来。
轻敲了敲车门，里面的人打开车窗道：“上来。”
“怎么这么晚了还过来？”
“上来，别让我说第三遍。”
“嗨嗨~”
打开后车厢把行李塞进去后，一溜烟转进车里，继续好奇的重复了一遍刚刚那个问题，问道：“怎么这么晚了还过来？”
“第一天回国，你想在外面过夜？”赤司挑了挑眉，看着沙亦那露出来的莹绿色眼睛。
“不是啊，我看这么晚了，打算明天再过去你那里。”
“所以我过来接你。作为你内心里面内定的男人，你不觉得很有必要吗？”
“你什么时候成了我内心里面内定的男人了……”沙亦抽了抽嘴角。眼前这位不会被换了内芯吧？更何况这真的很有必要吗？真的吗？
“好吧，也不知道是谁离开的时候打标签。那算不算告白？”
“我……”
“好吧，我现在就告诉你，我算是接受了，你那个标签，我暂时没打算撕下来。”
沙亦那张脸有些扭曲。她这有说话权吗？刚想反驳就把她的话给堵回来。
见沙亦那模样，赤司那双异色瞳眯了眯，语气有些不满，“你那是什么表情？这是你说的，在你回来之前不许找女人，我可是每天的流程里面都没‘女’这个字在里面。再露出这副表情，我杀了你啊，作为浪费我时间的代价。”
“没，老大你说什么都是对的。如果错了那一定是我的错。”沙亦听后立刻低眉顺眼的，大力献媚，双手握成拳轻轻捶打着赤司的肩头。
赤司轻手挥去那双手，单手抚开那过长的刘海，掠到脑后，露出那缠着绷带的部分，整只手盖了上去，指尖轻轻拂过绷带的凹与凸出的地方，顺着线条描绘出眼睛的轮廓，“果然没换吗。”
沙亦抿了抿嘴，什么也不说，眼帘微微垂下。
话说，怎么又一个来问她眼睛的事情啊，她想要好好的咆哮一回啊！
“为什么每次问你你都敷衍我？当我白痴？”赤司微皱起眉头，眼里腾起凶光。如果她敢说是，就一手掐死她。
想着，另一只手已经搭载沙亦那有些纤细的脖子上。
只要轻轻一握，再用力一点，便能毁了眼前这人，让她永远也说不出话。
每次问道眼睛都敷衍过去，每次都是如此，真当他不知道一样。要知道这么件事，还难倒他不成？要掌握一点信息简直是易如反掌。更何况，以现在的技术换眼球确实是存在着极大的风险，就算是美国也不例外，没换眼球那是意料之内的事情，只不过是想要让眼前这位自己说出来罢了。
但眼前这人，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反抗他。出了国胆子就肥了是吧。那么，他不介意帮她减减肥，让她的胆子在他面前再次瘦下来。
“说，为什么。”放在沙亦脖子上的手轻轻摩擦着脖子的皮肤，赤司的脸上浮起一丝笑容。
沙亦抖了抖身子，大气也不敢喘一下，回答道：“还不是怕你担心吗？”
“担心？”赤司感觉有些好笑，放下放在她脸上的那只手，把头靠在她肩上，在她耳边轻声说道：“你认为，我会为这种事情担心吗？你算得上是最了解我的人了，你认为会吗？”
最了解？沙亦暗自笑了下，虽说最了解，但怎么也及不上赤司征十郎本人对他自己的了解。她那所谓的最了解，不过就是全部人里面，除了赤司征十郎外的人里面，最了解他而已。
说到了解，一年后的他，真的成长了很多。
“不会。”
“那么，不说真话吗？”放在脖子上的手紧了紧，略带威胁的意味。
和以前大有不同。
不管怎么说，感觉上是越来越有气势，越来越强了。
说话的时候，带出的热气洒在耳垂及边缘，让耳朵变得有些红润。靠着沙亦的赤司很明显的感觉到了沙亦身子僵硬不少。
“好吧，我投降……”
“我怕你说我没有好好接受治疗。你说不好好接受治疗，就不许回来。”
赤司突然觉得，眼前这人很笨，笨的有些呆蠢。这段话，还不如上短话好吗？丫头你如果不是满眼的认真，以及他对于她那份了解，真的会以为其实你在外面得了小金人，回来说谎不眨眼都行。所以说来说去，这段话确实是真心话……
他怎么就看上这么个呆瓜啊……
沙亦如果知道赤司现在的想法，估计死的心都有了。前不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