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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心桥-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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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居然能和他玩笑:“怎么,后悔了?”
厉杰怔了怔,乐了起来:“后悔后悔,当然后悔了,谁想到丑小鸭变白天鹅了,我今晚上肯定睡不着觉了!”
刘思娇白了他一眼,这样的甜言蜜语她现在是再也不会当真了,听过了事:“你的意思是我以前很丑?”
“虽然不丑,可肯定是只小鸭子不是天鹅啊!”
刘思娇切了声,朝他吐了吐舌头,那边姜海苹听见他俩的玩笑话略有些心惊,没想到她和厉杰也有一段,那和厉璟文又是怎么回事,真的只是他一个人的暗恋?
刘思娇很自然地跑进厨房想帮点忙,姜海苹忙跟了上去:“还是我来吧,伯母您有什么事让我来做,娇娇是客人,就别麻烦她了。”
厉母左右看看,还是选择了自己未来儿媳:“娇娇,你们难得来一趟就别忙活了,和厉杰玩去吧。”
还是对她像对个长不大的孩子一样,和厉杰玩去,呵,她都几岁了,难道还玩过家家吗?
连最简单的洗菜都不让她插手,是彻底当她是外人了吧。刘思娇低着头回到客厅,正看见父母和厉璟文聊得开心,他没有看向她的方向,父母背对而坐,厉杰捧着手机切西瓜,她才可以肆无忌惮地放任自己的视线落在他身上。
可惜她只看了三十秒就被打断了,姜海苹在背后问她:“娇娇你站这儿干嘛,去看电视吧。”
她乖顺地点点头,几个月的想念只得了三十秒的补偿,实在少得可怜,也不知道姜海苹看见没有,有人觊觎她的男朋友,她会着急吧,也可能根本不当她是对手。刘思娇自嘲地笑笑,却没料到敌人的杀手锏都是最后才亮出来的。
厉家的沙发挺大,刘思娇选了他斜对面能完全看见他的位置坐下来,装模作样看着身边的厉杰piapia地切西瓜,偶尔瞟他一眼视线也像是不经意扫过似的,而今的她,连看他一眼都要这样躲躲藏藏,着实太可悲了。
厉璟文在她进门的时候就注意到,那样纤细的腰身当然不可能怀着孕,又见她比之前瘦了很多,难免以为是受了什么伤害。这丫头,怎么这么不让人放心呢?
八个人团团围坐下来,满上酒,才吃了几口,厉母就欢喜地宣布了好消息:“璟文和小姜决定结婚啦!先登记,年底前再办酒!”
除了知情的五个人,刘家三口是两人惊诧一人伤心,刘思娇捧着碗的手顿时轻颤起来:他要结婚了,他就要结婚了!
由于自家女儿和准新郎之前有那么点曾经过往,那又是自己一直惦着的未来女婿人选,刘父的脸色变幻了好几次,最后逼着自己恭喜了几句气氛才不再尴尬。
有厉杰在一旁插科打诨,总算恢复了饭桌上的和谐气氛。刘母一边恭喜姜海苹,一边把厉璟文夸得天花乱坠:“小姜你可有福气了,咱们璟文人品又好工作又好,是个会疼老婆的,这年头好男人难找啊,有钱的人不好,人老实的又没钱买房,像璟文这样本分顾家的,你也放心是不?唉,娇娇什么时候给我们找个像璟文这样的女婿就好了。”
绕了一大圈最后还是数落到她的头上,七双眼睛盯过来,刘思娇觉得难堪极了,生怕别人看出端倪,忙扯了扯老妈的衣服,刘母又怜又恨地看着她,倒顾了她的面子没再说什么。
厉母笑着说:“儿孙自有儿孙福,娇娇以后的老公肯定比璟文好,你就放心吧。”
这话听在刘思娇耳朵里十足的讽刺,如果不是有外人在,她肯定冲出去了。一时昏了头,抢过老爸的杯子倒了满满一杯白酒站起来:“文哥,祝你和嫂子幸福美满,百年好合。”
厉璟文抬眼看了她片刻,也拿了个杯子倒满酒:“好,也祝你早日找到合适的人。”
他的这句话其实颇有玄机,首先她的肚子没了,人也消瘦许多,那个高中同学男朋友肯定不是良人。其次,合适的人,并不是所爱的人,是因为他自己已经深刻地体会到,有的时候两者并不会同时满足,那么就选择伤害最小、能让人安安稳稳生活下去的那一个吧。
刘思娇哪里想得到那么多,一口闷了酒,却被辛辣的白酒呛得使劲咳嗽,当她抬起泪汪汪的眼睛看他,却发现他也飞快地喝干了酒。自那件事之后他从来没沾过酒,十年了,现在肯喝,说明真的放下了吧。
刘思娇垂着头拼命往嘴里塞菜,泪意直逼眼眶,她很想哭,可这样的场合她能不要脸地哭吗?
刘母不停在耳边唠叨:“辣到了吧,多吃点菜,你这孩子,真是……”
往昔不见,恋人不再,她突然万分后悔自己的优柔寡断,如果能早一点温声软语求他原谅,兴许结果就不会是这样。她终于明白自己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他,以致不想把他让给别人。可机会一次一次错过,因为自己的胆小软弱而没有把握,到现在来后悔,就算有心想做什么也是不应该的了。毁人姻缘是要遭天打雷劈的,可她宁愿被雷劈死,也不想眼睁睁看厉璟文永远走出自己的生活!
她看着手腕上的檀香手链,黄褐色的圆润的珠子还散发着淡淡幽香,而送她手链的人却要拥别人入怀,叫她怎么不恨!这个世界就是这么奇妙,当你拥有的时候你不在意,当你失去,他又变得无比诱人,所有以前想到的没想到的他的优点,都像泡沫一样争先恐后涌了上来,也破灭得比什么都快!
呼吸有一些困难,鼻腔像是被什么堵住了,吃粽子的时候又干干脆脆地噎在喉咙里,她难受地想:失恋和被粽子噎死,哪个更痛苦?
毕竟女人更懂女人,姜海苹看向她的表情仿佛心知肚明一样,她不是个会伪装的人,能瞒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就索性隔着桌子望着她,望着即将成为他妻子的女人。
她只是他生命中的一个过客,而姜海苹则会是陪伴他一生的人,她与他二十几年的情意就像干枯的白菊脆弱得一碰即碎,她必须面对这样的现实。
终于,她朝她笑了笑,慢慢垂下眼,却不知道自己笑得比哭还难看。

打击来得太快太剧烈,她颇神情恍惚了一阵,没有男友的事终于浮出水面,在老爸老妈连番盘问下,架不住把事情都吐露了出来,被问到为什么要瞒着父母时,她神情寥落地说:“怕你们担心啊……”
这个你们,包括家长,也包括已经不在乎她的那个男人。她觉得自己真是傻透了,不想他为难,就为难自己,希望他不要继续惦记过往,就把自己彻底排除在他的生活之外,可偏偏她并不是那么大方的人。
“你这孩子,该较真的时候不较真,都到这份上了,还怕人知道你一直没男朋友吗?”
老爸的话生生逼出了她的泪水,是啊,她有没有男朋友,结没结婚,他都不会在意了!哪怕她现在冲到他面前表露爱意,估计他也只会说个谢谢外加对不起吧。
算起来她也单身四五个月了,刘母开始担心她将来嫁不出去的问题,每每有新闻报道北京的房价怎么个飙升法,她就不停念叨:“北五环外都要三万了啊,这可咋办,娇娇以后除非傍个大款,否则哪里住得起房子!”
刘思娇听得耳朵疼,但也不能反驳什么,要在北京生存,交通费伙食费都挺便宜,可房子一条就能把人活活吓回妈妈肚子里。她苦笑了下,是自己把那么好条件的男人推开的,以后就算没地儿住也是咎由自取。
眼看房价高到让人绝望,她随口说:“买不起房子就租房子住,房子也租不起就赖你们一辈子,大不了不结婚了。”
这话可把刘母吓坏了:“你这孩子胡说什么哪。”她着实痛心,“买不起房子也没什么,找个好老公就行,你年纪也不小了,抓紧点儿,谈恋爱还要个一年半年呢,可不像男孩子,咱拖不起的。”
她每次都答应得好好的,却始终提不起兴致来,院里爱做媒的女同事也没少找过她,可拖着拖着竟一次也没约成过。

时间来到七月中旬,刘母这天对着菜谱煲了广东人夏天最喜欢的海带绿豆糖水,打算让厉母尝尝她的手艺,就硬拉着刘思娇串门去。
刘家母女一来,厉母总算找到倒苦水的人了,本来儿子快结婚了她就算辛苦也是乐在其中,可谁想他都三十多了还是让做母亲的这么不省心:“唉,璟文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登记,说是刚接了个项目,忙着呢,天天加班,周末都抽不出空来,按说这登记能花他多少时间啊,都快一个月了还没动静呢,小姜也没敢说他,就偷着跟我诉苦,真是的,一天不领证我这心就上蹿下跳,总感觉会出什么岔子。”
刘母安慰道:“没事儿的,你先张罗别的,璟文忙能忙多久啊,办酒之前把证领了不就行了,不用着急。”
厉母也只放宽了半颗心,目光掠过刘思娇,她只得违心地说:“文哥办事您有什么不放心的啊,说不定他在等个好日子去登记呢。”
听了她的话厉母笑了:“璟文不像是会挑日子的人啊。”
“一辈子就结一次婚,哪能不挑个好日子呢!”不行了,再说下去她非哭出来不可。
还好厉母总算轻松下来,望向刘思娇的眼神里带着几分爱怜和惋惜,刘母瞅着瞅着突然开口:“璟文都快结婚了,娇娇还没男朋友呢。”
刘思娇猛地抬头:“妈!”
厉母有些诧异:“娇娇不是有个高中同学的男朋友吗,璟文说你们处得挺好的啊。”
挺好的?他就见过他们一次就知道处得挺好的了?刘思娇紧紧咬住下唇,按住妈妈的胳膊:“是挺好的,别听我妈胡说。”
她知道她说的话最终都会进入厉璟文的耳朵,她有男朋友,他才会放心吧。她很悲哀地发现,即使到了这份上,她还是不希望他有任何顾虑,不能和他在一起,就作为妹妹,远远地关心他,也让他知道自己一直都好、永远都好。
厉母看她急于否认的样子就知道有问题:“什么时候分的?”
“三月份就分了,这丫头一直瞒着咱们呢,说什么怕我们担心,不知道你这样瞒着,我和你爸更担心吗!”
后面半句是直接冲着刘思娇来的,她索性闭上嘴,规规矩矩坐在沙发上迎接老妈的炮火,厉母怜惜地摸着她的手背:“瞒着干什么,这种事分分合合的没个准,能不让你爸妈知道吗?怕他们担心,头一条就是不能瞒着,知道不?”忽然她话锋一转,“娇娇也知道心疼人了,你要真担心你妈就早点给她找个好女婿不就完了?”对着刘母又道,“唉,虽然那个小姜也挺好,可不知咋回事,就觉得没咱们娇娇亲。”
刘思娇忙说:“儿媳妇还能不亲吗?伯母你和她认识时间不长,嫂子人真挺好的,上次还让我去她那儿吃饭呢。”
厉母点头:“你文哥结婚我就放了一半的心,还剩下个厉杰也是个大麻烦,唉,娇娇不能进咱们家真是可惜了了。”
刘思娇还能说什么:“不可惜,我有两个哥哥,多好啊,别人羡慕都羡慕不来的。”
厉璟文没有立刻登记,她也不敢报什么幻想,因为隔天厉母就打电话过来说他已经预约了下周六去民政局。

七月二十一日这天是他预定好登记的日子,只是个很普通的周六,人应该不会多,早上起来母亲就问:“是上午去还是下午去?”
他正在修胡子,手顿了顿:“下午,早上有点活要干,五点之前去就行。”
吃过午饭,厉母收捡着他必须要带的户口本、身份证以及复印件等等不停催促着:“快点走吧,还得去接小姜呢!”
他忍了忍还是问出口:“妈,你知道娇娇怎么还不结婚吗?”
厉母诧异地看着他:“娇娇的男朋友早就吹了啊,还结什么婚哪!”
他一时怔忪,竟没意识到自己最后是被母亲推出门去的。

那边刘母正感叹着:“一转眼,璟文也要结婚了,什么时候轮到咱们娇娇啊。”
刘思娇缩在沙发里玩着手机,听妈妈又说:“唉,好女婿归了别人家,咱们还是没福啊。老刘你还记不记得,娇娇小时候得麦粒肿,璟文送她回来的时候,我就在说以后要是璟文当我们女婿该多好啊……”
“妈您说什么,是厉璟文送我回来的?不是厉杰吗?”她惊得差点从沙发上蹦起来。
刘母皱眉想了想:“我没记错啊,是璟文送你回来的,那天厉杰好像逃课了,连自行车都没拿,正好你下课了还没回来,我就让璟文去接你的,谁想到你眼睛肿得路都看不见。”
原来,原来是他,竟然是他!那时候悄悄萌生的好感竟是连对象都弄错了,以致往后的这么多年,都错得离谱啊!
仔细想想,两人的点滴相处其实还有很多,甚至她来初潮都是他买来的卫生巾,因为那时候他已经是大男孩了。
刘思娇用双手捂住脸,感觉全身虚软无力,一个这样关心她的人被她越推越远,真到了遥不可及的地步,她却连后悔的资格都没有!
刘母看着她的脸色,有些恨铁不成钢:“你现在知道后悔了?听说璟文打算去美国工作了,你以后想见还见不着了!”
什么?以前他还说父母在这里不会移民的,如今就要带着老婆享受资本主义的幸福去了?
相比恋人要结婚,新娘不是我,离别更加让她难以接受,是她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要遭到这样的报应?为什么连偶尔见一面的机会都不给她,就要这样生生错过,永远错过!
她已经快撑不住了,幸好刘母在厨房里高喊:“老刘,家里怎么没盐了,上次去超市不是买了两包的嘛,怎么找不着了?”
她直接站起来:“妈,我去买吧。”
“外头那么大雨……”刘母还有些犹豫。
“没事,我就在小区门口买。”她并不知道,此时北京气象台刚刚发布了暴雨黄色预警。
站在屋檐下,大雨瓢泼如注,像是老天也在为她垂泪,她望着连翩雨势,很想冲进雨中痛痛快快哭一场,可终究是不想让父母担心吧,她什么都没做。刚撑开伞走了两步,就看见不远处的角落里静静停着一辆黑漆漆的轿车,她的心立刻狂跳起来,不顾地上积起的水坑走近几步看清了车牌,果然是他!
这个时候他来干什么?是来告诉好消息的?他似乎没有发现她,并没有任何动静,雨水冲刷着挡风玻璃,连模糊的人影都看不清楚,她踌躇再三还是走到驾驶室旁轻轻叩了扣玻璃。
作者有话要说:要种牵牛的同学们可以准备种子啦,贱贱的好养活,象征爱情永固哦五毒饼是北方端午节特有的节令食品,初夏时节正是毒物滋生活跃的时候,因此古人会食用“五毒饼”祝愿消病强身,五毒饼祈求健康。早在清朝时期的《燕京岁时记·端阳》中就有记载:“每届端阳以前,府第朱门皆以粽子相餽飴,并副以樱桃、桑椹、荸薺、桃、杏及五毒饼、玫瑰饼等物。”有文字记载可考的五毒饼有两种:一种是用枣木模子磕出来,上吊炉烤熟,出炉後提浆上彩,表面上再抹一层油糖,点心上有凸凹的花纹的五毒饼,一种是翻毛酥皮饼,然后盖上鲜红的“五毒”形象的印子的五毒饼。 五毒饼其实就是玫瑰饼,只不过用刻有蝎子、蛤蟆、蜘蛛、蜈蚣、蛇“五毒”形象的印子,盖在酥皮儿玫瑰饼上罢了。分别为杏蓉、枣泥、绿豆蓉、台湾卤肉、黑麻香蓉五种馅。——以上百度百科
、骤雨
车窗很快落了下来,乍一看到他,刘思娇觉得鼻子立刻酸了,她嚅嗫着问:“文哥,你怎么过来了,有事吗?”
他只说了两个字:“上车。”
坐进副驾驶室,刘思娇又问:“你怎么会来?已经登记好了?恭喜啊。”
鬼知道她在恭喜什么!连笑容都挤不出来的恭喜怎么会是发自内心的呢。
谁知厉璟文微微摇头:“还没去。”
“这都几点了,不会来不及吗?”她没有问出口的是,没去民政局,为什么要先来品泰苑?她不想自作多情地认为他对她还余情未了,在登记之前过来看一看曾经喜欢过的人,是一般人的正常行为吗?
他并没有回答她的疑问:“你去哪里?”
“哦,我去门口买盐,家里没盐了。”
他看向窗外,这样大的雨在帝都很少见,似乎不是什么好的兆头:“雨太大,我送你过去。”
小区门口的便利店走过去也要十分钟,她没有理由拒绝,甚至连下车买盐都是男人包办了。车又停回熟悉的角落,刘思娇抽了几张纸巾递给他:“头发都湿了呢,快点擦干,小心等下拍照不好看。”
自己还在担心他拍结婚照好不好看的问题,真是贱到家了!胸口立时泛起难言的酸楚,如同拍打礁石的巨浪汹涌澎湃着,那样复杂的情绪,是恨是妒、是爱还是悔,都让她溃不成军。
盐买到了,人也看到了,她该走了。
时间在这一刻流逝得那样快,仿佛只看了一眼就要分离,而这样的分离将是她心头永远的伤痕!
厉璟文左手搭在方向盘上有规律地点击着,他有些疑问想要问清楚:“你……和男朋友分了怎么不告诉我?”
“没什么好说的。”这种事情让她怎么开口?特地跑去告诉前任她和现任分了?这不是找抽嘛!
他的嗓音越发低沉:“是他不愿意现在就结婚吗?”和她一样大的男生一般都不想太早被束缚,还是被有了孩子这样的因素逼迫的,这也许就是他们分手的原因吧。
刘思娇更惊讶了:“不是,我和他没谈多久结什么婚啊。”突然想到眼前这位也没谈几个月,忙改口,“你不一样,你该结婚了。”
他抬起头看着她:“以后找男朋友多注意着点儿,人品最重要。”
刘思娇只觉得太阳穴青筋直跳:“你什么意思?你不是不理我了吗?还管我干什么?”
“我没有不理你,咱们毕竟是兄妹,我关心你是应该的。”他微微泄露了一些情绪,“你……要找个对你好的人,一辈子开开心心、幸福快乐……”
他的话像根刺一样扎进她心里,来自喜欢的人的祝福,本该最是温暖体贴,可惜萧郎已成路人,这样的话就像扇人耳光,半点祝福的意味都没有。她扭过脸,死死闭上眼,并没有看到男人缓缓伸出的手,虚悬在她面颊之上,指尖不曾触到,属于他的体温也没有让她感知分毫。
在这小小一方天地里,唯有两个人,一个即将成为别人的丈夫,一个却永远只能将别人的丈夫藏在心底。
突然,他的手机响了,接起来只说了一句:“我马上过来。”
他已经完全平静下来:“娇娇,回去吧。”他必须去实现他对另一个女人的承诺,不论感情的天平偏向哪一方,他都有男人必须要承担的责任。
而这个时候,刘思娇决定豁出去了。
脸皮是不是厚到无耻,他会不会鄙夷地看她,已经不再重要。也许是他在去民政局之前专门来品泰苑的举动让她燃起了一丝希望之火,还有他即将移民美国的双重刺激下,脑袋里不停有一个声音在重复着:“说吧,说吧,再不说这辈子他都不知道你的想法,告诉他,你才不会后悔!”
是啊,这是老天给她的最后一次机会,再不放下心结试一试,一辈子恐怕都无法安心了!
“不要结婚好吗?”她说话的时候尾音轻颤,眼睛也不敢看他。
他静了静,问道:“为什么?”
不知从哪儿生出的勇气,她仰头与他对视:“文哥,我不想你结婚,不想你和别人结婚!”
老天是不是该打个雷劈死她了?她一向厌憎第三者,却在做着同样无耻的事。
过了好一会儿,他又问:“为什么?”语气已比刚才严肃许多。
她逼急了脱口而出:“我喜欢你,不想你娶别人!”
这是她心里最大的秘密,将爱意吐露给所爱的人听,本该是无限浪漫的事,可他的眼睛只微微闪了一下,声音又如古井般无波:“别胡说……”
她拼命摇头:“我没胡说,我真的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
厉璟文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奈:“娇娇……到底出了什么事?你直说就行。”
他不信她,以为她是有所求的,难道喜欢的话也能拿出来骗人吗?一时泪意不绝:“我没有骗你,我说真的,真的喜欢你!你一定要我说有什么目的的话,就是我不想你娶别人做老婆!”
话说得够明白了,她从来没有这样大胆地表露自己的心意,可这样的大胆却仿佛注定不会有好的结果。
很喜欢他吗?为什么他从来看不出来呢?厉璟文苦涩地扯了扯嘴角,看着外头滂沱的大雨一点没有停下来的迹象:“你回去吧,我该走了。”
刘思娇急得扑上去搂住他的肩膀:“我不让你去,我不让你去!”
这时候什么生理反应都不在乎了,我爱他!我要他!就算只能看着不能亲近,也要把人抢到自己怀里!
她一边喊着一边把嘴贴上去,胡乱舔吻着,先是铺天盖地在脸上到处留下烙印,然后专注而青涩地啄着他的嘴唇,哪怕身上已经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可还是努力克制着。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吻他,虽然仍是不适应,内心却奇迹般地极其宁静,只愿这样的亲密能绵长永久到地老天荒。
男人惊了惊,深吸口气还是把她推开:“娇娇,你不要这样。”
被拒绝了,连这样表示都不行吗?她已经泣不成声,只得一遍一遍用手抹去汹涌而出的泪水:“文哥,你真的不喜欢我了吗?我后悔了行不行?早就后悔了,一分开就后悔了!”
他淡淡地问:“那为什么现在才说?”如果她的感情是真的,怎么会拖那么久才说出口?拖到已经不可改变的时候。
他不是没给过她机会,当他下定决心回复“如果不是想和我在一起,就不要发这样的短信。”的时候,就是希望她能直截了当地告诉他,她后悔了,她想和他在一起,所以才会关心他的身体,才会因为见不到他而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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