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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心桥-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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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眼睛亮了起来,八卦谁不喜欢,更何况是发生在自己熟悉并且欣赏的人身上。厉璟文向来对女孩子不太在意,否则就他的条件何苦到二十八岁才被逼着找了个女朋友。虽然自己没亲眼见到,可看老伴那表情肯定错不了!
难道是今天娇娇太漂亮了,让璟文这棵百年不开花的铁树也开了朵小花?一想到女儿的打扮,刘母又皱起眉来,明明穿的很普通,还是小碎花的居家服,脸上也什么都没抹,光整了头发就有那么大的效果?怎么之前没见璟文这样啊。她迟疑地问:“是不是有别的事啊,你可别看岔了。”
刘父摆摆手:“不会,我什么眼神啊。”他早年是侦察兵,和厉父一个村又先后入伍,所以关系特别好。现在眼睛虽然花了,可这点男女间的小事他都不需要用眼睛瞄,用鼻子嗅嗅就能嗅出来。
刘母还是不太相信:“我没见着也不好说,以前璟文对着女朋友可一直都很冷淡的,可惜一下就分手了,连个参考的对象都没有。”
“所以啊,他今天头一次瞄着娇娇的时候我就觉出不对味儿了,起码看了五秒钟,不,起码六七秒!”
刘母一下乐了:“你个死老头,平时没看出你有这么双贼眼睛啊。那你说说,璟文看了娇娇六七秒之后干嘛了?”
“嗯,好像又看了好几次吧,每次都看够个好几秒才转开眼,你个老太婆真不仔细,就知道瞧你的礼物!”
“好好,那我下次仔细着点。”
“下次可不知道什么时候了,得赶快把璟文叫咱们家来吃趟饭。”
刘母这才意识到老伴是认真了:“你这是要干什么?娇娇不是有厉杰嘛,可不能乱点鸳鸯谱。”
“哼,还用我说么,娇娇和厉杰根本就不合适,你女儿啊,那是乖乖女,从小养在深闺的小家碧玉,厉杰就是个在外面撒野的混小子!”因为厉杰从小喜欢捣蛋,学习也不好,刘父一直颇有微词,却架不住女儿喜欢。长大后工作也是整天到处跑耍嘴皮子那种,照老一辈的话说一点都不安分,不是女婿的好人选。虽然从来没有明说,可这夫妻俩一直都是一样的心思,娇娇要是能和璟文在一起就美了。
“真不知道娇娇看上他哪一点了,不就脸长得帅点,嘴巴和抹了蜜一样嘛,就能哄哄你们女人开心!”仿佛是多年的怨气一下子爆发了,刘父有点口无遮拦。
矛头屡次指向自己,刘母不乐意了:“我也和娇娇说过,可她不肯听啊,说什么就厉杰懂她的心,让她高兴,交男朋友嘛就是图个贴心。”
“贴什么心,一月见不了两次面,还谈什么恋爱!”刘父越想越生气,要不是顾着两家交情早当面质问厉杰去了,到底有没有把她女儿当回事啊,“厉杰现在也不怎么出差,可下了班总不老老实实呆在家里,说是应酬谁知道干什么去了,娇娇别给人骗了!”
刘母一边给老伴顺气,一边说:“也没你说的那么严重,厉杰就是喜欢在外边玩,现在哪个小年轻不这样啊,一下班就吃饭k歌泡吧的,璟文那是难得一见的顾家,咱们娇娇也不喜欢啊,所以才不怎么跟着去嘛。”
“我看啊,你还是先把璟文那事弄弄清楚,别看见一次就乱下结论。上次嫂子还和我说,有合适的给璟文介绍一下,什么都无所谓只要对璟文好就行。唉,可怜天下父母心啊,璟文这么好的孩子哪想得到还要愁这个。”
“嗯。”刘父平静下来也觉得自己太草率了,这种事它也逃不掉,不用操之过急。
刘母忽然想起一茬:“你记不记得娇娇说过,璟文一直喜欢那什么大学时候的女同学,人家去了新加坡之后他就开始一蹶不振,硬要考到外地去读研,连工作了也不肯回来。”
“听你女儿胡扯,从来没听他家提过,说不定根本没有什么女同学。就算有,那人去的也是新加坡,璟文躲到外地去有什么意思,在深圳上班就能离人家近点了?说在躲北京的同学还靠谱一点!得了,你赶快把人弄到家里吃饭,面对面坐着才看得清楚,实在不行就直接问他是不是对娇娇有意思!”
刘父霸道的军人作风又开始显现了,刘母忙拍了他一下:“可别啊,娇娇现在还有厉杰,依璟文那脾气,就算心里喜欢也肯定不会承认的,他能抢他弟的女朋友吗?”
刘父沉思片刻:“这样吧,下周他们正好出去玩,然后看情况你再约人上门,就这样了。”
“这……”
嘘,刘父指了指门口:“娇娇快回来了,还不去做饭!”
运动了十来分钟,刘思娇回到家就一身轻松地钻屋里摆弄她新得的礼物了。左看看右看看,小脸忽然严肃了起来,赶忙点开度娘。刚才没注意,这会儿仔细一看包装盒上竟然有标价,查到汇率一换算,好家伙,竟然要上千人民币!
愣了几秒钟,又忙不迭从垃圾箱把她戴手腕上那条檀香手链的包装袋翻了出来,结果厉璟文说不贵的东西竟然也要上百,羊毛围巾标价3600卢比,她简直快晕了。
印度那边竟然有这样的好习惯,把所有商品的价钱都标在外包装上,红茶、香皂、香水、调料、佛珠,她一个一个查看过,没有例外,有的甚至还写着:Incl 。 all taxes,那么没写的就是不包括税费了,一想到那百分之十几的税,这些东西的价钱又要多算一点。
飞快把每样东西上的标价记下来,粗粗一估算,得三千块钱,她的小象就占了近一半!
偷偷看了眼老妈,洗个菜都没把围巾拿下来,她要是知道这玩意值四百多块钱,还能让它沾上水么?
出差带个礼物意思意思就得了,用得着买这么贵的吗?她放下写满数字的纸,吹了吹额前的刘海,真搞不懂厉璟文到底当她是什么,难道真是当亲妹妹看待?可有哥哥会对妹妹做出那种禽兽不如的事吗?
作者有话要说:别说文哥矫情,都送上门了还老拒绝,因为娇娇是真的不喜欢他,不像小桐和阿絮是自己在别扭那种
印度卢比对人民币约8。5:1
老山檀小象就差不多这个样子,三哥的雕工不敢恭维啊
、出游
一直以来,她从没细想过他对她的态度,只觉得冷淡疏远,却暗藏着关心。当初一味地远离,再加上他也去了外地读研,她以为双方都是憎恶的。那是她所知道的,他唯一犯下的错事,她因此而恐惧,他也必然不想再记得人生中这样一个污点。
可随着年岁的增长,她渐渐看明白了某些事。比如她高考考砸的那个暑假,他为什么匆匆赶回,比如她深陷险境时,为什么是他冒死冲了进来,比如害他脸上留疤,为什么不告诉别人罪魁祸首是她,又比如出个差带那么贵重的礼物。
他一直对她这个妹妹关爱有加,可从那之后,这所谓的关心里藏了多少他对当年那件事的歉疚,她不得而知。
那一夜,没有人再次提起,仿佛被风吹落的树叶,变黄、枯败,深埋进土里。可她永远记得,他还欠她一句道歉,一欠就是九年。
·
回来后的这一周,厉璟文破天荒地天天住在父母家,每天花在路上的时间超过三个小时,常常要晚上八点才能吃上饭。厉母心疼地使劲往儿子碗里夹菜:“你还不如在公司吃了饭再回来,每天让妈看上一眼就好。”
“既然回家住了,怎么能不吃妈做的饭呢。”厉璟文注意到自己弟弟三天里只有一天在家吃饭,还是吃完饭马上又出去的,“厉杰今天又不回来?”
“这几天倒是每天回来睡觉,几点回家的就不知道了,这不明天又要跑天津了。这孩子,说说他吧,他就说是公司业务,唉,能回家睡个觉就算不错喽。”
工作显然不会忙成这样,而他每晚的活动里不知会不会有刘思娇。厉璟文陷入沉思,直到听见母亲说:“璟文啊,楼下马阿姨说她有个侄女最近来北京工作了……”
“妈,这事不急。”他放下碗筷。
既然儿子清楚是怎么回事,厉母就直说了:“还不急?要拖到什么时候?你妈妈我都退休了。”
“等厉杰他们先结婚吧。”
厉母看着他,轻轻叹气:“要是古时候,可要长兄先结婚才能轮到弟弟的,你比厉杰大四岁,怎么说都该你先结婚啊。你看看厉杰那潇洒的样子,谁知道他什么时候想结婚。”
厉璟文微微蹙眉:“该问一问他的想法,他等得起,娇娇可等不起。”
“为什么非要他们先结婚?人家谈恋爱都谈了五六年了,要结婚什么时候不行?你连个女朋友都没有,不知道妈成天操心吗?”
提到伤心事,厉母的声音都颤抖起来,他无言以对,端起碗一口一口喝着汤。滚烫的液体滑过喉咙,灼痛着脆弱的粘膜,他又怎么能告诉母亲,只有刘思娇嫁了人,他才能真正地死心,才能开始为自己谋一个不可能圆满的婚姻。
·
让人欢喜让人忧的周末来得很快,一大早,厉璟文就上门来接刘思娇,本来打个招呼在楼底下等着就行了,刘母非要人上去坐坐,还塞了一大包吃的。刘思娇纳闷了,怎么对她就没那么上心呢,难道别人家的孩子就是看起来特别顺眼?
临走时刘母还冲着他喊了句:“璟文啊,别整天忙着工作,有时间多出去走走,娇娇他们单位有好些小姑娘,一起相处相处没坏处。”
他苦笑:这算变相的介绍对象吗?为什么每个人看到他都要操这个心,难道他真的已经老到再也等不起了吗?
他的车上周就拿去保养,又好好清洗一番还打了蜡,看着和新车一样光鲜亮丽,如果不是前头摆了个扎眼的太阳能摇头娃娃的话。刘思娇打量了片刻,觉得自己买的这个花花绿绿的便宜货实在不配他黑漆漆的车子,就像一个西装革履的绅士硬要他戴上墨西哥草帽一样不协调。
女孩坐在身边,右手仍然习惯性地搭在门把手上,左手腕上的檀香手链光洁莹润,散发着隐隐香气,他的目光不着痕迹地扫过,心中一片柔软。
从杂物盒里拿出个小袋子递给她:“上回忘了,还有个钥匙扣给你。”
是一个巴掌大的小人,用五颜六色的木头珠子串起来,描上眉眼,很是可爱。刘思娇笑了笑:“三哥就长这样子呀。”
她的语气非常轻松,可连包装都没拆就塞进了包里。他知道她的钥匙圈上有厉杰做的一串相思豆,那是她小时候买来非要人家一颗一颗打上洞穿起来的,带着也有十年了吧。
厉璟文发动了车子,划出个漂亮的弧线出了小区。这次再不需要提醒她系上安全带,她一定经常坐厉杰的车,而坐男友的车当然比坐在他身边要自在愉快得多。
小车汇入帝都清晨依旧繁忙的交通里,她坐在副驾驶位上,盯着那片车里唯一的亮色——她在淘宝上花十五块钱买来的生日礼物。此时此刻,她只能庆幸自己没有为了省钱买那种五块钱一个的烂大街的苹果。一想到他随便出个差就给她带上千块的礼物,她实在有些无地自容。
兴许是因为今天的出游自己为主他为客,刘思娇并没有往常那样拘束:“你去印度怎么也没买个佛挂在车里?”
“那边的佛长得奇形怪状,我怕吓着人。”
刘思娇忍不住笑了:“可是你这车里太朴素了,什么装饰都没有。”
厉璟文一边看着后视镜一边问:“你觉得要添点什么?”
“我看别人车里都挂平安符啊,小挂件什么的,连座椅都起码是冬夏两套。”她说的其实是厉杰,大大小小的摆件都是自己精挑细选来的,所以说起来如数家珍。
厉璟文显然也意识到了,略略沉静了片刻才道:“那都是女孩子喜欢的东西。”
他没有女友,又何来女孩子喜欢的东西。刘思娇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愣愣地出神,忽听他说:“你是女孩子,可以帮我看看挂点什么好,听你一说,车里看起来确实是空荡荡的。”
刘思娇不敢说她根本没这个义务,只好不情愿地开口:“挂个平安符就好,其他的太卡通,不适合你。”
就像我买的这个摇头娃娃,怎么看怎么不和谐。她满心怨气地瞪着那个像个傻子一样摇头晃脑的米奇:“你的车是不是快年检了?我上次买了几张静电贴你拿去用吧,再贴下去你这片玻璃可要贴满了。”
她指了指面前极挡视线的几张贴纸,没有女友连这个也想不到?厉璟文是多没花心思在自己的生活上?
没想到周末交通也这么堵,又一次被前后左右的车挤在当中,刘思娇开始憎恨厉璟文没有听广播音乐的习惯:“上次听厉杰说,你原来的老板想挖你去美国工作,你为什么不去啊?”
想不到厉璟文还是个稀罕货,不管中国外国都当个宝:“是不是只想去新加坡,别的地方都不考虑?”她意有所指。
他有些疑惑地瞟她一眼,不知道她为什么刻意提到新加坡:“也有新加坡的公司有意向,是我不想去。”
啊!她还真奇怪了,美国不去,新加坡也不去,那班花难道去了别的什么国家,还是已经回国了?她踌躇着,不知道该不该多嘴问一句,厉璟文忽然笑了:“你知道吗,我出差回来后我妈就开始给我安排相亲了。”
她默然,三十岁了没有女朋友,父母当然着急,圈子里找不到合适的也只能相亲了:“哦,那你可得好好挑个美女啊。”
前两年疤痕尚在恢复期,他不找女朋友也说得过去,可现在看来恢复得不错,再加上年纪也不小了,婚姻大事不得不提上日程。可看他的样子,似乎并不是很高兴,虽然带着笑,却能明显感觉到那其中的无奈。
她以为仅仅是对相亲这种形式表示不满:“现在好多人都是相亲才认识的,像你这样交际圈不怎么广的最合适了。看看各方面条件符合了再见面,不是挺好嘛。”
厉璟文直视前方,握着方向盘的手却越捏越紧:她也赞成自己去相亲,先看各项条件符不符合,还能拿着照片选人,就跟菜市场买菜似的。
他内心有着淡淡的自嘲:真的要走向那一步吗?随便找个人结婚,心里却一直惦记她。这样非但对不起对方,也愧对自己多年的真心。想要完完整整地对待一份感情,由心到身为她全盘付出,如果这个人不是她,他实在想不出该怎样去面对。
对于前女友卢怡,他几乎没花一点心思,别说雨天送伞生日送花,就连每周两次的约会他都经常借口工作取消了。如果不是那个女人一直不愿相信,主动提出交往的厉璟文就是那么毫不认真地对待两人间的相处,那段关系想必维持不了七个月之久。
厉璟文除了性格冷了点,人品事业没的说,对过尽千帆的卢怡来说是最适合的丈夫人选。到她那个年纪,自然知道老公要选忠诚顾家的,有没有感情倒在其次。所以当厉璟文提出交往,她立刻就答应了,却没有想到她能随随便便将找老公当成一项工作来完成,可厉璟文却做不到。
终于过了那个堵得要命的路口,刘思娇见他一直没有什么反应又玩笑道:“相不相亲的过阵子再说,今天我们部门的小姑娘可全出动了,你正好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真给我介绍?”
“我爸的话能不听吗?”她笑,一边掰着手指,“今天一共三十八个人,包括我有六个小姑娘,只有两个人有男朋友了,其他的你都可以考虑,怎么样,是不是很幸福的感觉?”
厉璟文很配合地笑了笑,心道:那两个有男朋友的小姑娘里就有一个是他喜欢的,他还能说什么呢。
由于住得较为分散,就没有一个一个上门去接,只相约在央视大裤衩附近碰头,何况连她刘思娇都不敢指使的人,怎么能真让他像司机一样接客到户呢。
大裤衩近在眼前,几十号人已经翘首以待了,刘思娇赶快下车,先把厉璟文介绍给部门领导,那位年过四十的阿姨一见他就心生好感:“小刘的哥哥啊,看着就是一表人才,今天可要辛苦你喽。”
刘思娇看着她明明近视却不愿戴眼镜,眯得快挤成菊花一样的眼睛,实在无语:人家脸上那么大个疤没看到么?还一表人才,厉杰才叫一表人才呢!
一共八辆车,六个女孩子一车一个都不够分配的,刘思娇他们原本说好是带三个男同事的,一个小姑娘一定要凑进来:“饺子,就让我坐你们车吧,我和你们几个熟一点。”
男生们当然乐意了,直接把其中一个挤走,点齐了人数,就朝厉璟文走来,刘思娇介绍道:“这是我邻居家的哥哥厉璟文,车就是问他借的,这是小李子、芋头,还有南瓜。”
好嘛,一个太监两个蔬菜。厉璟文微笑着点头:“你们好。”
寒暄几句就上了车,跟在大部队后头拐上了阜石路。后座上两男一女,人都不胖显得挺宽敞,北京的爷们又一向能说会道,在研究院那样都是老学究的地方呆久了还是一如既往的活泼,看厉璟文成熟稳重的样子,就自动喊起了“厉哥”。刘思娇一撇嘴,还好没喊文哥,要不听起来怪怪的。
其中那个叫小李子的特别自来熟,一听说厉璟文刚从印度回来,就问:“厉哥,阿三是不是真的右手抓饭,左手擦屁股啊?”
刘思娇直接笑出声,坐在她正后方的女生南瓜捅了捅身边的小李子:“喂,还有女士在好不好,要不要那么粗俗啊!”
说得小李子有点尴尬,厉璟文很含蓄地回答:“在公司里吃饭还是用刀叉的,外面饭店倒经常看到用手抓饭的人。他们确实还不太习惯用手纸,公司和旅馆的洗手间里都备有小水桶和水瓢。”
然后就不说话了,让他们几个暗地里使劲yy到底阿三是怎样用左手和水桶以及水瓢完成擦屁股这项高难度的任务的。
琢磨了一会儿,另一个男生芋头问:“那他们是不是真的只吃素啊?”
“种姓越高的越吃的素,一般的也只吃鸡肉,像咱们中国人这样什么动物都吃的民族世界上都找不出第二个来。”
众人大笑起来,刘思娇扭过脸看了看身边的男人,下颚的弧线圆滑了许多,似乎已不再沉浸在刚才提到相亲时那样郁郁的心绪中。看来让他出来是做对了,多和年轻人在一起,少谈论一点工作,欢笑嬉戏、轻松快意,人生还有很多不一样的活法。
来回了几句,两个小伙就和厉璟文混熟了,再加上刘思娇不时插插话,一路上的气氛很是不错。小李子咋呼道:“咱们和饺子那是真真儿的铁哥们,厉哥既然是饺子大哥,那当然也是咱们哥们儿啦!”
饺子?厉璟文看着刘思娇微微鼓起的包子脸,嘴角一扬,没想到她竟然有个这样可爱的绰号。
忽然那个外号南瓜的女生小声问道:“厉哥,你有女朋友了吗?”
厉璟文没说话,刘思娇赶忙替他回答:“以前当然有啦,现在虚位以待,南瓜,你问这个干嘛?”
南瓜的小名其实叫南南,非让男生们喊成了南瓜,她没理刘思娇,却不好意思地和厉璟文说:“厉哥啊,你叫我南南就好了,别叫南瓜,这么不好听他们非要叫,真是讨厌!”
女孩子说“讨厌”的时候,语气往往非常可爱,那种娇嗔由心而发,眼神里也带了别样的妩媚,如果恰好这姑娘长相也不错的话,那实在是赏心悦目极了,再配上那声软软的“厉哥”,刘思娇立刻嗅出了奸。情的味道。
人往往对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没有那么敏感,却格外注意别人鸡毛蒜皮的小事,所谓旁观者清正是如此,如果刘思娇能早几年发现她和厉杰之间的种种不对劲,或者多一些恋爱的经验,她就不会沉浸在只她一人付出的爱情中。
比如现在,人家女孩子普普通通一句话,都能激起她敏感八卦的神经,她憋着笑,斜了眼睛看向厉璟文,男人的眼睛直视前方,间或看一看后视镜,似乎并没有听出其中的味道。
南南小姑娘和她同年进的研究院,样貌隽秀性格活泼,一直是院里的抢手货,她来了两年谈了三次恋爱,历任男朋友却没一个是院里的。尽管在刘思娇看来这么频繁地换男友不太合适,可谁叫人条件好呢。上个月她刚结束一段感情,暂时进入空窗期,院里未婚男青年的热情丝毫不减。
其实在被广大男同胞占领的研究院里,只要是个女的就格外受欢迎,如果刘思娇单着,一定会比南南拥有更多的追求者。女孩子活泼是好,可该认真的时候能认真,该文静的时候能文静,群众的眼睛当然是雪亮的。
刘思娇可以想象主动的南南会怎样“勾搭”厉璟文,果然她开始不停和他说话,什么“厉哥你是做什么工作的”,“平时都有些什么兴趣爱好”,“你们家和饺子她们家是怎么认识的”,“这个月上映的电影你看过几部”。
一开始他还认真回答了几句,再后来就扛不住了,只好说:“我要集中注意力开车,不好意思。”
言下之意当然是嫌人家太吵了,刘思娇偷觑了他一眼,倒没有不高兴的样子,表情一如既往地淡然,倒是南南有些不乐意了,她便打起圆场:“南瓜你不知道不能和司机说话的吗?干扰人家开车可是大忌,我坐的位置是最危险的地方,要是到时候撞了,你没什么事儿,我成人肉盾牌了!”
厉璟文有些肃然的目光扫过她,轻轻摇了摇头,她也不知到底是哪里说错了话,莫名有些不安。
后头的南南撇撇嘴不吱声了,可一双眼睛还不死心地瞅着专注开车的男人。这个斜后方的角度正好,右半边脸都落在视线中,那块颜色有些异样的疤痕引起了她的注意。开始远看的时候并不是太明显,一米之内看去就有点刺目了,疤痕边缘的起伏不平以及皮肤颜色的不均一,都在她1。2的眼睛里毫厘俱现。
车队往门头沟方向开去,灵山距帝都以西120公里左右,都快到河北了,海拔有两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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