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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愿此一人-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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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认定了,就是一辈子的事。
   感情最重要的,是心的相守。只要愿意且相信,那么,就会是永恒。
   彦恻和翎落,本是两个世界的人,却在相见后彼此心仪。
   距离,有时候,真的是跨不过的横沟,又如何?一如他们,爱了,认了,就一直不曾分开过。
   他们的一辈子,都只愿为此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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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 1 章
京城,程家颇具名气,那是全国最大的米商。
程府当家程靖,已是而立之年,与夫人成亲十载,却仍无子嗣。迟迟未曾纳妾,只因程家产业原为程夫人娘家所有,加之夫妻感情一向融洽,程靖也未作过多打算。但随着程家产业的壮大,他开始期盼有自己的孩子。程夫人也是明白,但这事亦强求不得,她准备年后给夫君张罗纳妾的事。
或许是上天垂怜,旧历刚过,程夫人有喜了,全家人欢喜不已,程靖更是希望一举得男,延续程家香火。 
经商之人,自是有些迷信,程靖亦不例外。城头王半仙就是他经常光顾的人。程靖乐呵呵把夫人有喜之事一说,王半仙揪着胡须半天,吐出一句程靖不爱听的话“女娃,于生意不利。”
十月之后,王半仙言中。商场的失利加之盼望男娃的程靖,对女儿十分嫌弃,甚至从未抱过一次。最终,禁不住夫人的苦苦哀求,取名“翎落。”
两年后,程夫人再度生产,又是女娃。程靖本不欢喜,但王半仙说此女为程家的转运星。果然,米行生意走出两年的低谷,开始萌出新的高峰。自此,程靖对小女儿宠爱有加,却名为“瑭萦。”
两个孩子渐渐长大,在程家偌大的客厅里,总能看到瑭萦围着父母又唱又跳,而翎落却安静的站在娘亲身侧,羡慕的看着妹妹。她不明白,为什么爹连看她一眼都觉得多余。
程夫人自是明白翎落的委屈,也知道程靖是绝对不会改变态度,所以,她会更疼惜翎落,而对瑭萦,她说的最多的是友爱之心,手足之情。瑭萦也算听话,对姐姐,也是万分的依恋。
程靖虽不喜欢翎落,但程家的脸面还需顾及,所以,对于女孩子该学的东西,姐妹俩同等的待遇,这也是翎落在父亲身上唯一能感到的爱。
翎落十岁那年,令全家都未想到的是,程夫人生下了儿子。这可是天大的喜事。以程靖对瑭萦的宠纵程度,对于儿子,他反倒不那么期待了。但,有了和没有是两个概念,程靖乐到不行,大摆筵席,热闹了三天三夜。幼子取名为“廷轩。”
习惯了父亲的宠爱,瑭萦对廷轩的出生十分不满,因为小弟剥夺了很多父亲陪自己的时光。一日,在姐妹俩看望廷轩之后,瑭萦突然说:“姐姐,我讨厌廷轩。”“为什么?”翎落十分不解,小弟弟很可爱,为什么萦儿不喜欢他。“爹就知道抱他,很少来看我了。”瑭萦只觉得委屈的想哭。翎落刚想安慰,瑭萦却咧开嘴笑了:“刚刚,我放了虫子在廷轩被子上了。”“什么?”翎落一惊,转身奔向廷轩的房间。
急急的推开门,翎落来到摇篮前,已经快半岁的廷轩正用他肉乎乎的小手抓到被子上的虫子努力的伸向嘴巴。“轩儿。”翎落连忙掰开廷轩的小手,把虫子扔到地上。廷轩一下子哭了起来。翎落摇着摇篮,想哄哄他,可廷轩不买账,越哭越厉害了。奶妈适时赶来,抱起廷轩,边哄边对翎落说:“大小姐,怎么把小少爷弄哭了,要是老爷看见,非生气不可。”翎落来不及解释,一记耳光已经打到脸颊,痛得她跌坐在地。抬头,是父亲铁青的脸。“说,怎么回事?”“是萦儿把虫子放到轩儿被子上,轩儿要吃,被我打掉了。”“萦儿?”程靖的脸色缓了下来,只是不明白小女儿怎么会这样做,虽然他漠视翎落,却知道她不会撒谎。“萦儿希望爹能陪陪她,不要总是抱轩儿。”原来如此。程靖点头,表示已经知道了。翎落爬起身,低头,出了房门,她,不敢停留。
她知道,今晚,一定能听到妹妹的笑声了,而父亲,为什么对她,如此吝啬呢?哪怕只是一个平淡的眼神。难道,她不是父亲亲生的么?脸颊的痛意一点点蔓延到心里。
随着廷轩的长大,程靖对翎落的态度有所改观,至少,目光,终于停留在了翎落的身上,尽管,依旧没什么情绪可言。程靖的改变源于廷轩对翎落的喜欢。而瑭萦和廷轩始终不对盘,相差八岁也能打得不可开交。但在翎落那里,廷轩却是听话到不行的孩子。
程靖不明白,他对瑭萦,廷轩的爱,是两个孩子吵闹不休的原因,而翎落,在弟妹面前,永远是谦和,包容的姐姐。
时光荏苒,瑭萦十七岁的生辰。
与往年一样的大肆操办。程靖为人和善,加之程家在京城的地位,客人自是络绎不绝。
此时的翎落和瑭萦,已经出落得十分美丽。同样大家闺秀的风范,瑭萦似骄阳,光彩夺目。翎落似璞玉,沉静安稳。
客厅中,瑭萦忙着应付那些想巴结她的客人,在京城,谁不知道程家二小姐的名头。自瑭萦及笄之年,提亲的人不在少数,程靖并不想早嫁女儿,但他也一直留意着那些品行不错的公子少爷。瑭萦却不以为意,她的夫婿,她要自己找。
后院的凉亭,翎落看着忙碌不停地廷轩。“姐,帮帮我。”廷轩赖皮,时间太紧了,他要做不完了。“好。”没有异议的点头,翎落接过小弟手中的手工风筝。“呵呵,明年我给姐做个更大的。”廷轩笑着保证。九岁的他不明白,为什么姐这么好,爹却偏偏不疼她,在他的印象里,姐的每次生辰,都是账房拨些银子,而这些银子,大部分都买了他和二姐喜欢的东西。所以,在他懂事以来,每年,他都会做些手工送给姐,他喜欢看到姐收到礼物时对他的笑容。“把这里黏一下。”翎落把收尾交给廷轩,这样,才算他的作品吧。“好了,我去拿给二姐。”廷轩眯着眼,满意自己的杰作,起身去了大厅。零落尾随其后,应该快开席了吧。
一般不到开席,翎落是不会提前去大厅的,她不想顶着大小姐的名头迎上那些在她身上疑惑的目光。虽然她已经习惯了父亲的漠视,但还是免不了尴尬。大概全京城知道程家的,都会说她的是非吧。
看到小弟和姐姐一前一后来到大厅,瑭萦终于有借口摆脱在她面前“之乎者也”了半天的公子。笑着迎了过去。“二姐,生辰快乐。”廷轩把手工风筝举到瑭萦跟前,朗声祝福。瑭萦激动地接过,爱不释手,“谢谢,真好看。”这二年,她和小弟的关系好了许多,都是姐姐的功劳,以往她的生辰,廷轩祝福一句就算很不错了。送完了礼物,廷轩拉着翎落坐下,他饿了。翎落本想和瑭萦说些什么,也暂时作罢。
直到宴席散去,瑭萦才坐到姐姐跟前,姐姐还没送她礼物呢。“明天,我们去江南。”翎落开口,笑着看着妹妹。“什么?”瑭萦简直不敢相信。“早些休息,明早我叫你。”看到程靖走了过来,翎落不再多语,起身,回房。
看到翎落的背影,程靖凝眉,她还是这样,尽量不和他说话,生怕哪句话又惹怒了他。
 “爹爹!”瑭萦兴奋的扑进程靖怀中。程靖的立马笑开“什么事如此开怀?”“姐姐说明日去江南,你怎么会同意的?”天知道,她早就想出去玩玩了。说不定,还能遇见心仪之人呢。“你难道不想去?”程靖故意将女儿一军。“哪有,谢谢爹爹!”瑭萦笑着在父亲脸上亲了一口,蹦跳着回房,养精蓄锐,去江南了。程靖含笑骂了句“疯丫头。”又想到那句“你怎么会同意”笑容敛去,是啊,他怎么就同意了呢?或许,是看在翎落第一次求他的的份上吧。
 “姐,我也要去。”廷轩知道姐要和二姐去玩,为什么不带上他,他也想去。但更重要的,是他从未和两个姐姐分开过,她们一走,就没人和他玩了,他不干。“轩儿乖,姐姐回来给你带好东西。”翎落哄着小弟,江南她不熟悉,万一小弟贪玩,她到何处寻他。“我不要。”廷轩委屈的哭了出来,他每次撒娇都管用。“轩儿听话。”翎落无奈的安慰着,“姐姐和二姐先去看看江南有什么好玩的,等回来告诉轩儿,再一起去,可好?”“真的么?”廷轩抹着眼泪,抽抽搭搭的问着。“姐姐什么时候骗过你?”知道小弟已经说通,翎落松了口气。“打钩钩。”姐弟俩的手钩在一起,承诺。
四更天不到,姐妹俩开始梳洗打扮,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都着男装。待一切收拾妥当,两人骑上早已备好的马,相偕离开。
 “老爷,真没想到你会同意她们去江南。”阁楼上,望着女儿远去的倩影,程夫人感慨。尤其是这事还是翎儿求的程靖。“鸟儿大了,总要自己飞。”程靖算是回答了夫人。“愿她们一路平安吧。”程夫人默默祈祷。
五年前,翎落和瑭萦曾随母亲去过一次舅父家,那是人间天堂——杭州。所以,这一次,翎落才敢大胆的央求父亲和瑭萦来江南,顺道,她们也会去舅父家。外公外婆健在,岂有不看之理。
一路走走停停,到达苏州已经是一个月之后的事情了。“姐姐,苏州不逊于杭州。”瑭萦感慨道。“是啊,京城太过于热闹,这里更适合生活。”翎落点头,她喜欢江南,宁静秀美。“回去和爹说说,以后把你嫁过来不就成了。”瑭萦打趣姐姐,江南虽好,但她更爱京城的繁华。翎落微笑,没有接口,她的未来,都是父亲做主,她哪有选择,只是如果,真能如萦儿所言,该是多好。“姐姐,我们先住下来,晚些再出来逛逛吧。”“好。”
悦来客栈,是苏州河畔最大的客栈了。此次出门,在用度上,也算不赖。一路走来,吃住都非常惬意。毕竟能出门的机会于她们十分难得,自是好好珍惜。
两人简单的吃了午饭,小休片刻,换回女装。江南的丝绸十分有名,程夫人喜欢。这次,自是要多买些回去。
琳琅满目的饰品让瑭萦爱不释手,东挑挑西拣拣的,都是些京城没有的样式。“姐姐,我都喜欢。”瑭萦不知道如何取舍了。“嗯,只要你能带回家。”翎落不以为意。“哼!”瑭萦撅起小嘴,总有她最喜欢的。翎落也在挑选自己中意的物品。一个通体碧透的竹节形剑坠吸引了她的目光。“老板,我要这个。”“咦?姐姐,你买这个做什么,家里也没有人练剑。”瑭萦好奇不已。“我很喜欢。”就是这理由。
姐妹俩买得欢愉,孰不知,已经有人盯上她们了。
 “萦儿,走吧。”翎落分担了瑭萦的礼盒。“好,今天真是满载而归。”瑭萦开心不已。没走几步,几个长相十分不友善的人朝她们走来,为首的那人更是用色迷迷的眼神来回扫视两姐妹。翎落下意识的走到了瑭萦之前。“嘿,这俩小姑娘不错,唉,陪爷儿几个玩玩怎样?”一听这话,自是混混流氓之类。为首那人甚至污秽的手伸向翎落白皙的颊。翎落闪躲着,心中隐隐作呕。一定是刚才买东西太招摇,被人盯上了,出门在外,竟连不露财的道理忘记了。刚想如何才能脱身,突然一声厉喝响起“住手!”所有人都循声望去,一白衣男子似从天而降,落在翎落跟前。那混混明显一愣,竟有人要坏他好事,“小子,别多管闲事。”“是么。”白衣男子微微一笑,下一刻,那混混的手腕已经折断。“啊!”痛苦的叫声一溢出口,后面的人马上围了上来。翎落和瑭萦趁乱躲到一旁。三两回合,几个混混狼狈而逃。白衣男子得意的笑笑,转头看向躲在一旁的姑娘。“两位姑娘受惊了。”“多谢公子相救,敢问公子尊姓大名?”翎落感激不已,话语诚恳。“不敢当,在下赤焰,乃江湖人士。”“哈哈”瑭萦笑出了声,“哪有人这么介绍自己的。”“萦儿,不可无礼。”翎落略带责怪的看了妹妹一眼。“姑娘家出门在外,还是小心些的好。”赤焰的眼扫过两人手上的礼盒,语意十分明显。“多谢公子提醒。我们先告辞了。”翎落自是会意,再看向瑭萦,“我们走。”
赤焰略点了头,本就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并未期待能与她们那样有钱人家的小姐结交,目送着两人的背影,突地,那调侃他的女子回头,冲他嫣然一笑,还俏皮的吐了吐舌头。他愣了一下,心里竟觉得暖暖的。
回到客栈,翎落忙着/炫/书/网/整理(www。fsktxt。com)新买来的东西,瑭萦则把之前买的东西分类。准备明日再去别处逛逛,然后直奔杭州,看外公外婆,舅父舅母。 
一切收拾妥当,又累又饿,还是去楼下叫些吃食。
菜还没上,左顾右盼的瑭萦竟看到了刚才救她们的人,忙示意姐姐。翎落起身,径直走到赤焰跟前,“公子在此,可否赏脸吃顿便饭,也是我姐妹二人感激之意。”诚挚相邀,赤焰未推辞,“那恭敬不如从命,多谢姑娘了。”随即随翎落换了桌。
又点了新菜,待吃食堆满桌时,赤焰皱眉,果真是有钱人的小姐。他在江湖也算小有名头,却也不能如此奢侈。何时,他才能如她们一般呢?
一顿饭的功夫,彼此也算有了些许了解。翎落沉稳秀气,瑭萦活泼单纯。是赤焰最大的感觉。而翎落觉得赤焰很重名利,之前对他的好感淡化,瑭萦则有些崇拜,直嚷着要和赤焰去闯荡江湖。
吃罢饭,又说了些客气的话,各自回房休息。
 “姐姐,我喜欢他。”瑭萦说出自己的想法。“什么?”翎落有些不敢相信。“他是一个有抱负的人。”瑭萦继续说。抱负?为什么在翎落眼中,觉得是欲望?“早点睡吧。”不愿多谈,翎落收拾完毕,上床,睡觉。瑭萦不以为意的摇摇头,她就是喜欢,她一定会争取。





第2章 第 2 章
隔日中午,两人刚打算再去逛逛,敲门声响起,瑭萦开门,竟是赤焰,。他换了一身暗红色的衣服,看样子,是有事在身。赤焰没有进屋,冲姐妹俩一抱拳,“在下是来辞行的。”瑭萦脸上顿时布满失望。“公子,可否带上我?”赤焰和翎落皆是一愣,诧异瑭萦的话语。“姐姐,我想去。”瑭萦又向翎落撒娇。“这。。。”翎落犹豫,她从未拒绝过妹妹的要求,可这件事,她是不能答应的。见翎落并未一下子回绝,瑭萦接着说:“姐姐,你知道的,我从小就想去闯荡江湖,如今,也只是去长长见识,再说,公子一定会保护我的。”翎落没有接话,问道赤焰:“公子是否有要事在身?”把问题丢给赤焰,自是希望他拒绝。不想,赤焰竟笑了:“在下只是要去杭州,半月就回。”那就是没重要的事了,翎落气闷,却反而不好再反对。“那你可以带我去了?”瑭萦兴奋不已。“只要令姐不反对,在下愿意带你走一遭。”“好吧,舍妹贪玩,还望公子费心了。”看两人一唱一和,翎落只得妥协,“但半月后,你们一定要回来。”“嗯,就知道姐姐最好了。”瑭萦开心的拥住姐姐。翎落也笑了,掩去眼中的落寞。
一个时辰后,换了男装的瑭萦和赤焰一同出发。翎落看着妹妹的背影,笑容不在。萦儿,你可曾想过,这趟江南之行,得来不易。你为了自己的“江湖梦”,竟能和不算熟识的人一道远行,而我,又该如何呢?
苏州河,环抱苏州城,似母亲护住孩子一般。瑭萦走后,翎落也没了上街买东西的兴致,只是每日黄昏时分去河畔坐坐,在那里,很放松,很安心。
 半月之期已到,两人未归,翎落焦急不已,更是后悔非常,若赤焰对瑭萦做什么,她如何向双亲交代?越想心里越乱,急急的奔到了每日必去的河畔,任暖暖的风吹拂着,却仍是平静不下来,甚至,开始难过起来。颓然的席地而坐,手,无意识的擦过眼际,竟有液体流出,是眼泪吧。呵,翎落狠狠地嘲笑自己,有多久没哭了,她甚至记不得上次哭是什么时候了。也罢,就让自己放纵一次吧。头,缓缓地靠在膝上,双手环膝,任泪水恣意而下。
也不知道这样过了多久,翎落抬起头,视线有些昏蒙,一记冰冷的询问闯入耳际“为什么哭?”翎落这才看清,面前有一男子,半蹲着,与她视线平齐。男子一袭黑衣,目光清冷,浑身散发出一股寒意。可是很奇怪,翎落却从那清冷的眸子中读出了忧伤。下意识般,翎落竟淡淡笑开:“没事了。”黑衣男子一愣,似没想到眼前的人会笑,那笑容,很清淡,还有淡淡的伤。蓦地,他竟有了想保护她的冲动。伸手,僵硬却小心的替翎落拭去泪渍。“不要哭!”冰冷的调子,似有淡淡的关切。翎落一脸错愕,她讶异黑衣男子的动作,但,心里却没有丝毫反感,反而有了淡淡的温暖。正想着如何答话,黑衣男子起身,再次伸手:“起来,回家去。”翎落伸手握住,他的手好凉。顺势站了起来,诚挚道谢。他不知道,那句“不要哭,”于她,是多么温暖。黑衣男子没有接话,松开相握的手,转身离去。只是,他握紧了自己的手,那淡淡的余温,亦温暖了他。
谢谢你,除了轩儿,你是第一个要我不要哭的人。
天色不早了,翎落快步回了客栈。
回到房间,迎面就是大大的拥抱。“姐姐,你到哪里去了?”瑭萦笑着,整个人看起来更美了。“你们终于回来了。”翎落看到妹妹和赤焰,放了心。又向赤焰道了谢。赤焰笑着应和,目光却一直未离开瑭萦。翎落看出了些什么,隐隐有些担忧。“萦儿,你们先聊,明日我再过来。”赤焰说罢,又冲翎落点了头,转身回房。
 “姐姐,你想什么呢?”瑭萦有些不悦,姐姐看到自己回来一点也不热情。翎落回神“你和他。。。”却不知如何问下去。瑭萦一下子害羞起来,却也大方承认“我们相互喜欢,已经在一起了。”翎落一下子后悔万分,她如何放心把妹妹交给赤焰,短短十几日相处就死盯终身,蓦地,似想到什么“你和他该不会已经。。。”“没有。”瑭萦打断姐姐,“我们还没有到那程度,他说,成亲了才会,他待我很好,和爹爹的爱,不一样。”男女之情,是么?“爹不会同意的。”翎落搬出程靖。“爹那么疼我,我求求他,他一定允的。”瑭萦一脸天真。“那程家的名声呢?”程家小姐,下嫁江湖人士,程靖的脸往哪搁?“赤焰又不是坏人,再说,你也是程家的小姐啊!”瑭萦更是理所当然的表情。翎落苦笑,一十九岁,按理,她早该嫁人,不正是因为父亲尚未为妹妹觅得佳婿,她的事自然搁到一旁,等什么时候妹妹要嫁人了,也是她嫁人的时候,只不过,对方是谁不重要,她的幸福。。。不重要。“萦儿,该说的我都说了,爹那里。。。”“放心吧姐姐,我现在很幸福呢,你也要祝我幸福哦。”瑭萦展开大大的笑容,眼神坚定。翎落亦不再多言,送上祝福。
折腾了半天,两人终于躺下,半月未见,瑭萦黑了,瘦了,但,却说不出的有活力。翎落有些羡慕,自己是不是也可以像妹妹一样呢?“姐姐,我看见赤焰和人决斗了。”瑭萦掩饰不住兴奋的诉说着她在杭州的见闻。“决斗?你们去杭州做什么了?”翎落以为妹妹经(精彩全本小说百度搜索:富士康小说网)历危险,心里紧张起来。“他去查事情,和一男子打了起来,那人,冷得像冰。”这是什么形容,可翎落心中闪过今日遇见的男子。“结果,赤焰趁他不备,偷袭了他。”翎落回神,只听到这么一句。偷袭?正大光明,就胜不了么?“姐姐,赤焰真的很厉害吧。”语气满满都是崇拜和倾慕。“嗯,睡吧。”不想再听到关于赤焰的种种,翎落闭眼,不一会,便睡去。瑭萦又兴奋了一会才进入梦乡。
翎落一向早起,而瑭萦一向贪睡,有些话,翎落需要问问赤焰。
敲了赤焰的房门,门内应声而来,开门见是翎落,赤焰愣了一下,随即恢复了平静。请翎落入内,待两人坐定,翎落开口:“不知公子对舍妹如何看?”“萦儿自是很好。”赤焰明白翎落的来意。“值得共度此生?”“当然。”“我只希望,这是你唯一的想法。”“姑娘是否把话说明白。”“绝非贪图我程家之财。”“姑娘是在贬低令妹还是在下?若在下只图富贵,那令妹眼光着实不高。”的确,单纯的瑭萦在他面前说过家世,他自是心动,但对瑭萦,他亦是动了真情。他的话,翎落不定全然明白。“请公子好好待萦儿,爹那里,我会帮忙求情。”翎落点头,妹妹既然喜欢,她也只能相信和祝福了。“多谢姑娘了。”赤焰还是感激。
 “萦儿,在苏州再停留几日吧。”这半月,翎落已经习惯每日在苏州河畔的感觉了。等回到京城,就再无机会了。“好啊,我也想让赤焰陪我们多逛逛。”有了爱情的滋润,在哪里,对瑭萦来说,不重要了,只要和赤焰在一起就好。
有了赤焰的陪伴,翎落自然被瑭萦抛在脑后,翎落也不愿和他们出游,于是,赤焰瑭萦常常一天不见踪影,待回客栈已过了晚饭的时间。只是无论多久,翎落都会等瑭萦回来,才会安心睡去。
在苏州的最后一日,翎落自是去了河畔,只是,那个熟悉的位置已经有人占了,微皱眉头,刚想另觅他处,那人却回头看向她,竟是那日她遇见的黑衣男子。翎落有些吃惊,随即绽开笑容:“你也喜欢这里。”男子没有答话,略点了头,算是回答。翎落心叹,若非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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