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愿此一人-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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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来看你和忪儿。”翎落笑笑，拿出新做好的小玩意，扬扬手。瑭萦也笑了：“难怪轩儿那么喜欢你。”说罢，才意识到自己失言，刚要道歉，翎落抢先开口，“萦儿，没事，我总是觉得，轩儿在我们不知道的地方，活得很好。”这话，不知道是安慰瑭萦还是自己。“姨娘！”脆生生声音响起，忪儿戴着虎头帽子，跑到翎落跟前，眼巴巴瞅着翎落手中的东西。“乖孩子。”翎落笑着抱起忪儿，在他小脸上亲了一口，满是疼爱，这小家伙，像极了瑭萦。
忪儿有了新玩意，自然跑走玩去了，瑭萦拉着翎落坐下，姐妹俩又说了些贴心的话。“赤焰对你还好么？”这几年赤焰的变化，翎落不是不知道。“还好，可能，是我要的太多了吧。”瑭萦摇头，笑容多了几分苦涩。“傻萦儿，有什么都可以和姐姐说。”翎落有些心疼，可每个人的路都要靠自己走，旁人还是帮不了什么的。“放心吧，我还有忪儿呢。”瑭萦想到忪儿，还是满足的。她的希望啊。
离开了将军府，坐上轿子，翎落没由来觉得有些悲伤，不过短短几年，就发生了这么多变化。
翊王府门口。“哥哥，娘怎么还不回来。”快五岁的彤儿，玲珑可爱，拉着惺儿的手，不住的问。“再等等。”惺儿倒是很有耐心，拍拍妹妹的头。
　“娘！”终于看到了轿子，彤儿扬声，翎落下轿，看着奔向自己的女儿。笑盈盈的接住女儿，很是满足。远处，一抹孤寂的身影默默注视着她，他放心了，她平安，幸福，对他而言，已经足够。转身离开，突然听到了很大的哭音：“娘，你怎么了？”彦恻心里猛地一紧，不敢相信的回头，飞奔过去，门口，是已经倒地昏迷面色青紫的翎落和两个哭的无措的孩子。来不及多想，彦恻俯身抱起翎落，交代那男孩子：“去杭州兰郁谷。”说罢，匆匆带着翎落离开。
彦恻简直不敢相信，若非有感应，今日，他的落落会怎样！
　放足狂奔，直到力竭，才租赁了马车，一路南下。
兰郁谷一如他离开时的样子，美丽，静谧，“兰郁。。。”彦恻放声大喊，掩饰不住的焦急。兰郁闻声开门，见到彦恻明显愣了一下，“你怎么来了？”“救她！”兰郁看向彦恻怀中的女子，皱眉，“她怎么了？”“中毒了！”光看脸色就已经知道，兰郁怎么还会问他。“她是翊王妃，我不救。”兰郁突然冷笑一声，转身，关了门。彦恻一下子怔住，不明白兰郁的意思。为什么会这样？有些慌了，却无力去叩门，兰郁，应该不会帮他了！因为，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兰郁，冰冷，决绝。缓缓的跪了下来，却更加用力拥紧翎落。
落落，我会陪你。
老天不作美，开始下起淅沥沥的小雨，心口的疼痛又开始蔓延。彦恻咬紧牙关，只是深深的凝视着翎落，不敢分神，就怕自己撑不住倒了下去。有多久没和她如此近了，她还是那样，岁月在她脸上并没有留下痕迹，她，还是他记忆中的模样。彦恻伸手抹去滴在翎落脸上的雨水，却忍不住自己的泪水，他是废人，连她的周全都护不了，他还有什么用？





第21章　第　21　章
　屋内，见到突然变了的天气，兰郁叹息，彦恻是撑不了多久的。就算翊王妃不救，彦恻她也不能不管。终于，她还是开了门，却看到彦恻差不多覆在翊王妃身上了，慌忙上前扶起彦恻，发现他已经意识模糊，但手臂揽紧怀中的人却是丝毫没有放松。兰郁试图掰开彦恻的手臂，却徒劳无功，无奈，点了他的穴道，才分开了两人。用尽全力，才将昏迷的两人送入屋内，凝视着那张已经开始泛黑的脸，也罢，还是救她一命吧。
兰郁仔仔细细替翊王妃检查了一番，不禁苦笑出声，又是唐门的杰作。只是这一次，是要性命。唐门什么时候下蛊的本事到了如此境地了，看来那唐门门主，真的是。。。厉害。她只能尽自己所能，她并没有绝对的把握。　
待翊行带着两个孩子赶到兰郁谷，又是半月之后的事情了。
那日，听到两个孩子断断续续的描述中，翊行白了脸色，他没想到那蛊毒发作的如此快，距离惺儿生辰不是还有两月么？是他忽略了。来不及细想，带着两个孩子直奔杭州。
兰郁谷。下了马车，闻到熟悉的香气时，翊行怔住。这里，居然有如此多的兰花。心中突然生出激动，翊行快步上前，叩门，大声的叫着：“晴儿，晴儿。”门开了，却是一张陌生普通的脸。掩饰不住的失望，翊行瞬间黯了脸色。兰郁见到来人却是一惊，努力呼吸才恢复了常态，还好，翊行并未注意她的变化。终于，兰郁开口：“翊王爷？”沙哑的调子把翊行拉回现实。“本王的王妃如何了？”翊行又是王爷的架势。兰郁皱眉，似很不满意他的语气。“你怎么找到这里的？”“带本王王妃来此的人。”“随我来吧。”兰郁不想多说，让三人进了屋。
床上，是依旧昏迷不醒的翎落，两个孩子见此，扑到床边，哭了开：“娘，你醒醒啊！”翊行也是一脸心疼。兰郁不想再看，转身欲退出屋内，却听到翊行说，“惺儿，带好妹妹，爹有事和大夫说。”一下子怔住。转头，看向那个已经哭得泪眼朦胧的孩子，无比心疼。惺儿抹着眼泪：“爹，娘会没事么？”“会的。”翊行点头。再看那大夫，走到惺儿跟前，“你叫惺儿？”“嗯，求您救救我娘。”惺儿央求着。兰郁的表情转为僵滞。来不及反应，被翊行拉出了屋。
　“请你救她，要什么，本王都会满足你。”翊行开口。兰郁冷笑：“是么？我要什么都可以么？”“只要本王能做到。”“要你儿子在兰郁谷陪我十年，如何？”“什么？”翊行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的要求。“怎么，不行么？”兰郁声音更冷。“本王办不到。”翊行拒绝，语气中有了慌张。“那就不用说了。”兰郁转身欲走。“惺儿是故人之子，我答应她好好待惺儿，我不能对不起她。”不再自称本王，翊行只剩满满的渴求。“我救她，但，需要时间。”兰郁笑了，凄然，满满的痛苦席卷而来，说罢，逃一般的离开。
彦恻昏沉沉的转醒，这一次，又不知道睡了多久，忆起翎落，慌忙坐起，踉踉跄跄的跑了出屋，屋外，天气依旧阴沉，似乎，还会有雨。却不想，见到翊行已经到了。一记拳头狠狠砸向翊行胸前，翊行不备，差点跌倒，幸亏被兰郁扶住。“你就是这样照顾你王妃的？”冰冷的口气，怔住翊行。“你是谁？”“多管闲事的人。”翊行盯着眼前的人，却是说不出的感觉，他到底是谁？兰郁见此，“我会救她，你放心。”彦恻闻言，突然笑了，不再强撑，笔直的倒了下去。。。
解药的配置十分麻烦，虽然兰郁接触过蛊毒，但非她擅长，努力了近十日，终于有了结果。这些天，翊行除了守着翎落，就是在兰花前愣愣的出神，或许，这里，勾起他太多回忆。
　“在想什么？”兰郁打断翊行的思绪。“晴儿，本王的挚爱。”翊行大方承认，在这里，似乎，有未晴的影子，所以，他能对着陌生人说真话。兰郁一怔：“那王妃呢？”翊行对他王妃的在乎，也不是假的。“她？不说也罢。”翊行显然不愿多谈。“那。。。晴儿呢？为什么。。。她不和你在一起？”兰郁问得断断续续，似乎，在压抑着什么。“死了，是本王的错。”颤抖的声音。兰郁不再接话，亦无话可接。只是心中，抑制不住的翻江倒海。
原来，已经十年了，也没了意义，不是么？
终于，翎落的蛊毒解了，不到半个时辰，就恢复了清醒。看到床前又哭又笑的一双儿女，翎落扬起笑容：“傻孩子，不哭了。”既然老天爷不让她死，她就会好好地活着，虽然，她会更加思念彦恻，可是，孩子，她亦舍不得。
　“谢谢你。”见到翎落安然，翊行诚挚向兰郁道谢，“除了惺儿，本王答应你一切要求。”“不用了。”兰郁勉强笑笑，突然瞥见翊行腰间的兰花型吊坠，“你若愿意，将它送我。”翊行愣了下，还是解下挂绳，递给兰郁，“也好，免得睹物思人，何况，你同她一样，钟爱兰花。”“多谢王爷。”“对了，那个救了王妃的人，本王尚未感谢。”“他已经走了。”兰郁知道翊行感觉到了什么，她不希望彦恻再出意外。“也罢。”翊行不信，但也不好深究。
又休息了几日，翎落痊愈。“多谢兰大夫。”翎落看到眼前的女子，感激。“不用了，若王妃无大碍，还是早些返京爱吧。”兰郁的口气倒是不咸不淡。“这些日子，打扰了。”翎落感觉到兰郁冷淡的态度，虽奇怪，但也不再多言，准备明日动身。
　“可否送本王一株兰花。”这里或许是气候适宜，兰花长得特别好。兰郁点头，只见翊行捧着兰花自语：“晴儿，我带回去，给你种起来。”“兰姨，谢谢你救了我娘。”惺儿蹦蹦跳跳的过来。兰郁抚上惺儿的发髻，笑得温暖：“好孩子！”
再多看他几眼吧，下次见面，不知道是何年月了。
一家四口告别兰郁，乘马车离开。车内，是彤儿稚气的声音在唱歌。惺儿拉住翎落的手：“娘，不要再离开我们了。”翎落动容，揽住惺儿，“娘不会的。”突然惊觉，待他们回去，惺儿的生辰就到了。
　“他们走了！”兰郁告诉彦恻，这些天，他差不多都在昏睡中度过，清瘦了不少。“嗯。”彦恻点头。还好这间屋兰郁不让任何人踏入，否则，那翊王爷怕是早就找他麻烦了。“那女子，是你所爱吧。”兰郁打趣彦恻，她倒是没想到。那日光是顾及那人身份，现在想想，能让彦恻如此，定是他心中所系之人吧。造化弄人啊！“是！”彦恻承认，嘴角，似上扬。“怎么不追她回来？”“我已如此，护不了她周全。”所以，他只能放手，就算，再爱她。他只希望她过得好。“倒是真没想到你们再见面会是这样的情景，你怎么会带她来此？”兰郁诧异。“当时太心急了，总怕她出事。”事实上，他是对的，再晚些日子，兰郁也救不了翎落。“你怎么去了京城？”兰郁转移了话题。“我该走了。有人在京城等我。”彦恻忆起烟然还在京城，这一个多月，不知道她如何了，心下还是着急的。“哦？”兰郁笑了，“是女子？”“嗯，她从塞外来，我丢下她一人在京。”“那我就不留你了。好好保重，替我问候廷轩。”兰郁拿出准备好的盘缠，知道彦恻不会停留太久。这些年，锐宁宫也没少给她银子。她自是可以给朋友。彦恻没有拒绝，他本就说不过兰郁，但她的好，他会记得。“快走吧。”兰郁催促着。“保重。”彦恻丢下一句，转身出谷。
京城，福同客栈。烟然送走催账的掌柜，深深叹气，她简直不敢相信，夜竟然将她一人留在此地一个月了，若是再交不出房钱，她就要走人了。可是这里，她全然陌生，出了客栈，她能去哪？只能期望明日就能见到夜。
蜀中唐门。“门主，你回来了。”竹儿小心翼翼的开口，自从末晞看完信，从京城回来，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开始重新在江湖上打响名头，而这几年，随着锐宁宫势力的扩大，朝廷对江湖其他门派也不再打压，仿佛要制衡些什么。“竹儿，我饿了。”末晞甩下一句，就先休息去了。这五年，她真的好累，为了师父的遗言，她真的尽力了，可是唐门气数已尽，她就像跳梁小丑般，努力的做，或许是朝廷怕锐宁宫太盛，或许是昕泽看在她的面子，这五年，江湖成了她可以恣意妄为的地方，反正，总有人替她善后。她怀念什么都不记得的日子，虽然无趣，却也不会累。算算时间，也是要去接惺儿了，姐姐的孩子，她会好好抚养，也算对得起姐姐的在天之灵了。
回到王府，翎落忽然觉得陌生，或许这里，她从来都当作一个安身之所，却是找不到半分家的感觉，归属感，真的都给了彦恻吧。看到惺儿彤儿一脸开心，她也笑了，为了他们，她也会好好的。
彦恻也回到了福同客栈，却没了烟然的身影。掌柜的说，已经拖了半月的房钱，实在不能再让她住下去。彦恻怒极，狠狠拍下银子，语意冰冷：“若她出事，叫你们陪葬。”掌柜吓得不轻，可是，他又有什么办法。
上哪里去找？彦恻有些后悔自己的草率，若是烟然出事，他如何向大家交代？
　“王妃，有一女子晕倒在大门口了。”管家来报。“哦？带进来吧，看看怎么回事？”翎落吩咐道。
不多会儿，那个被抬进来的女子醒了过来，看着周围的一切，吓了一跳，刚想起身，却看到一张笑盈盈的脸，莫名的，紧张的情绪一下子放松了下来。“醒了？”温柔的调子让烟然对眼前的人又多了几分好感。“这里是。。。”不确定的开口，还是有些无措。“我是这里的王妃，你在门外晕倒了，是管家发现，抬你进来的。”“谢谢。”烟然不好意思的笑笑，“我叫烟然，从塞外来的，可是盘缠用光了，被客栈赶了出来，又不认得路，饿了两天，才。。。”越说越小声，“那就先住下来吧。”翎落邀请，“来人，准备饭菜。”“不用了。”烟然慌忙道谢，随即更是不好意思，“我想借些银子回客栈等人。”看烟然的样子，也应该不是一个人来这里的。“也好，吃了饭，我陪你一起去。可是，怎么会留你一人在客栈？”“他有要事要忙，可是，他已经走了很久了。”“什么？”翎落简直不敢相信还有这样的人，微微有些气恼，“如果等到他，我会帮你说他的。”“嗯，我喜欢他，可他似乎不喜欢我，可是，我不会放弃的。”烟然笑了，满满的信心。“来先吃饭吧。”翎落拉她起身。
吃罢饭，两人又聊了会，翎落喜欢上这个女子，很纯粹和美好，那人若是不懂得珍惜，真是傻子。又歇了半个时辰，烟然执意要回客栈，翎落亲自相送。
到了客栈，掌柜一见烟然，差点激动地哭出来，还好她回来了，否则那位爷回来，还不知怎么样呢！赶紧转告了那位爷的话，烟然开心不已，拉住翎落：“我就知道他不会不管我的。”“嗯，那就好了。我先回去了。不打扰你们相聚了。”翎落笑着告别，她也算做了好事了。
待彦恻寻觅未果，返回客栈时，掌柜看见他，“客官，那位姑娘回来了，还住在上次那间房。”彦恻讶异，快步奔向客房，推门而入，烟然一见他，先是一愣，随即扑向他：“夜，你终于回来了，我好担心你。”彦恻回搂着烟然，没有立即放手，他知道她有多害怕。“对不起。”“你回来就好了！”烟然在他怀中扬起头，笑中带泪。彦恻掰开她的手，将两人拉开距离，“你是怎么回到这里的。”“是翎落送我回来的。”烟然一脸得意，喋喋不休地说着之前的际遇，却没有看见彦恻瞬间呆滞的面庞。末了，还加了句：“她真的一点王妃的架子都没有，我喜欢她。”彦恻突然笑了，那是烟然从未见过的表情，似满足，似幸福。“夜，你笑什么？”烟然好奇。彦恻没有接话，敛了笑容，心中久久不曾平静。
落落，谢谢你，真的。。。谢谢！





第22章　第　22　章
锐宁宫。五年时间，昕泽的确厉害，如今的江湖，锐宁宫的地位，无帮派可及。妍姬也不再过问宫内之事，仿佛，她本就不在乎这些。只是宝石珠，始终还是差了三颗。
　“娘！”昕泽依旧是毕恭毕敬，只是现在的他，已经不再穿青色的衣服，而是和彦恻一般，只着黑衣。“安儿，宝石珠，什么时候才能找齐？”妍姬美丽如昔，语气微微不悦。“娘，孩儿从来没放松过。”昕泽说得是实话，这几年，他要忙的事情太多，宝石珠，只是其中之一。“别让本宫等太久，烦了。”妍姬丢下一句，扬长而去。
昕泽坐到妍姬的位置上，扬起笑容，再等等吧，一切都会不一样了。只是五年来，他都没有见到漾儿，也不知道，她会不会恨他。思及此，笑容多了苦涩，多了惦念。
　“我们回去吧。”彦恻又陪烟然逛了五日，不想在京城多呆，这里，离落落太近，他回想去见她。“我还想玩。”烟然不乐意，这一趟来此，很不尽兴，以为夜回来会补偿她，可是，他却急着回塞外。“我想回去。”不是商量，不是命令，彦恻只是要告诉烟然，他要回去了。烟然叹气，也罢，谁让她喜欢他呢？“好吧，可是，我还想再见翎落一面，这次回去，谁知道下次是什么时候才能来呢。”彦恻迟疑，但还是点头同意，毕竟，他也想再见翎落一面。
　“王妃，烟然姑娘求见。”管家来报，翎落一愣，欣喜，想不到还能见到烟然，“快请。”
两人再次见面自是十分开心。“翎落，他就是夜。”烟然拉着彦恻兴冲冲的介绍。翎落颔首，却见那人没什么表情，心中微有不悦，烟然就是这眼光么？彦恻看着翎落，虽无表情，却是舍不得移开视线，他拼命压抑和她相认的冲动，手在身侧渐渐收紧。“夜，你怎么了？”烟然有些诧异他的反应，唤回了他的神思。“来人，看茶。”翎落招呼两人坐下，继而又和烟然开心的攀谈起来。彦恻一言不发的看着周围的布置，心下黯然，他怕是永远给不起落落这样的生活。
　“娘！”惺儿来到大厅，看到有客人，有些不好意思的闪到翎落身后。翎落招手，向惺儿介绍两人。惺儿自是听话的行礼，十分懂事。只是在看到彦恻时愣了一下，看到彦恻也认出了他，才没有开口说认得他。“娘，我想带叔叔去花园转转。”翎落点头，这样也好。不知为何，他在这里，她多少有些不自在。
惺儿引着彦恻到了花园，才开口：“叔叔，是你救了我娘。”彦恻点头，聪明的孩子，很好的记性。“谢谢您！”惺儿道谢，虽然这个叔叔冷冰冰的，但他觉得他是好人。“不要告诉你娘。”彦恻交代惺儿，语气有些急切。“嗯。”惺儿答应，虽然不明白，但既然叔叔说了，他照做就是了，何况爹跟他和彤儿也是这么说的。“谢谢。”彦恻难得露出笑意，真的是个懂事的孩子。
　“哥哥！”彤儿拿着风筝，蹦跳着过来，看到有陌生人，先是一愣，继而躲到惺儿身后，一双大眼睛怯生生的瞅着彦恻。“彤儿，叫叔叔。”惺儿倒是很有哥哥的风范，拉过彤儿。“叔叔。”彤儿听话的叫了，“咦，我见过叔叔。”彦恻微微点头，原来落落的女儿已经这么大了，很可爱。“走吧，去放风筝。”惺儿岔开彤儿的注意了力，两个孩子开始在花园中玩闹起来，留下满园的欢声笑语。彦恻也被感染般，难得没有离开，还帮他们把风筝放了好高，乐得两个孩子惊喜不已。
相聚的日子总是短暂的，又到了分别的时候，翎落将两人送到门外，“珍重。”千言万语，都抵不过最简单的祝福。今后，相见更难，但只要彼此过得好，胜过一切。彦恻回头，最后看了一眼翎落，只想一次又一次将她印在心中。
落落，你也要保重。
下了朝，翊行叫住赤焰，“焰弟，本王有事要说。”赤焰点头，跟随翊行上了马车。
翊行回京已经半月有余，越想越觉得不对，那个带翎落去兰郁谷的人，让他没法放心。“大哥怀疑是彦恻？”赤焰说出翊行的意思，的确，这五年，江湖上没有听到彦恻的消息，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连锐宁宫，也成了昕泽主事。而翎落这件事，也的确很奇怪。“焰弟，此事就交给你了，务必给本王找出答案。”翊行交代，算是放了更大的权给赤焰，让他过问江湖的事。赤焰闻言，欣喜不已，以后，他可以更有建树。
踏上了回家之路的烟然还沉浸在和翎落告别的情绪中：“夜，你觉不觉得，翎落很好啊！”“嗯。”彦恻点头，他的落落，怎会不好？烟然笑得开怀：“你还是第一次认同我夸奖人呢。”“以后，我不会再来了。”彦恻说出自己的想法。“你要永远留在那里？”烟然有些诧异，难道说。。。“嗯，那里很好。”彦恻做了最好的回答。“好！”烟然笑得更加灿烂，以前，她还担心夜终有一日会离开，这下，她安心了，她一定会让夜喜欢上她的。
转眼就到了惺儿的生辰，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围坐在一起。惺儿笑得十分开心，也很喜欢爹娘和妹妹为自己准备的礼物，他希望永远都可以和他们在一起。
过完了惺儿的生辰，翊行的脸色一天比一天阴沉，五年之期就快到了，末晞，怕是已经准备好了吧。可是，他说什么，也不会让末晞带走惺儿的，绝不。
该来的总会来的。
末晞到了翊王府，并未向上次一般，大摇大摆从正门进，而是跃上墙头偷偷潜进去，他想看看惺儿这几年过得好不好。花园凉亭，她看到了翎落和两个孩子。可是，翎落不应该已经。。。怎么还。。。末晞有些沉不住气了，不再藏着自己，大步朝他们走去。
惺儿最先看到末晞，吓了一跳，当年的事，他不是没有记忆的。连忙抓过彤儿就挨到翎落跟前。翎落诧异惺儿的举动，本在刺绣的她，抬头，才明白了状况。放下手里的活儿，起身，拉过惺儿，走向末晞：“惺儿，叫姨娘！”惺儿不情不愿的开口，心中依旧害怕。末晞应声，伸手就想揽过惺儿。惺儿却是一躲，不愿被触碰。翎落见状，忙对惺儿说：“你先带妹妹去玩，娘有话和姨娘说。”惺儿听话的点头，拉过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