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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天天爬墙-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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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言之，如果他什么时候愿意来了，不再避开了，不会再因此发狂暴怒了，那，就是一切转变的契机。
手鞠坚信这一点。
所以这一路上，她和勘九郎一直小心翼翼地不敢打扰我爱罗，每句话都要在心里掂量四五遍才敢说出口，就是怕这个弟弟处在情绪的调整期，贸贸然一句话说错，可能就会前功尽弃。
好不容易眼看着目的地都快到了，一直相安无事的，手鞠心里的石头刚要落下一半，不经意地一侧眼，只见一处树荫下，银发流泻，银狐在侧，木叶的千华姬殿笑意微微，朝他们挥手打招呼。
手鞠：“……”
她当时的心情，大概真的只有这六个点可以形容。
现在一看我爱罗自己主动走过去，就站在千叶染两步之外的地方，手鞠几乎可以预见两个人接下来大打出手的惨烈场面。
伸手捂住自己的眼睛，手鞠简直是欲哭无泪。
——谁能告诉她，在他们砂隐村的势力范围内，千华姬殿为什么会这么堂而皇之的出现！话说，她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啊！？
事实上，我爱罗也正在想这个问题。
“……你为什么会在这？”
不同于手鞠的预想，我爱罗开口的时候，声音居然很安静，丝毫没有他以前对着千叶染的那种杀气凛然，仿佛只是很简单地想到了这个问题，然后就很简单地问了她。
——怎么说也算是从小一起长大，勘九郎兄妹却从来没听见过他这样的语气。
淡淡的，平稳的，没有什么情绪，却也同样没有以前的暴虐阴沉。
双目轻阖的千华姬却没有回答。
她好像已经睡着了，呼吸清浅，整个人蜷缩在银狐的包裹之中，侧着脸枕在银狐的背上，无比惬意的样子。
我爱罗微微一愣。
算起来，他和千叶染见面的次数不算多，不过也不算少——毕竟木叶也就那么大个地方，他又是重要的【人质】，出于各种考量，当时主理村内事务的千华姬，也不可能放着他不管。
而早在砂隐村的第一次见面，托被她【推倒】的福，我爱罗就已经牢牢记住了千叶染这个人。
这是第一个将他彻底压制的人。
千叶染在我爱罗心里的定位，一开始，就是他要去杀死然后以此证明自己存在的家伙。
然而，比起宇智波佐助，比起漩涡鸣人，甚至是比起那个血缘上的父亲，从最初——或许还要持续到他的最后，唯独只有千叶染，似乎轻而易举地引起了他最大的杀意。
——当他从昏沉中醒来，抬眼看过去，那个跨坐在他身上想要封印守鹤的银发女人，没有任何理由地，就成了我爱罗心中最大的“杀念”。
他从来没有这么想要和一个人战斗，血脉沸腾地，灵魂躁动地，拼尽全力也无法忍耐地，想要和她战斗，然后，战胜她！
那样只是凭借初见的第一眼，就可以焚烧所有杀意的感觉，比屠戮全世界还要更加吸引他。
我爱罗不明白这种感觉意味着什么，他只是遵循了自己的本能，仿佛只要不杀死这个人，他的【存在】，他的【意义】，他自己的【世界】，总有一天，一定会天翻地覆。
这是从灵魂深处传来的警告。
可是，今天……好像有哪里不一样。
我爱罗的目光里闪过一丝近乎迷惘的情绪。
——这个女人，蜷缩在那里，睡得一脸惬意的样子。可是我爱罗却突然觉得，她，看起来……很瘦，很小。银狐将她圈在身子中间，应该是要给她温暖，却好像让那个女人显得更加……单薄，肩膀纤细得连他的手心也撑不满，似乎风一吹，她就要烟一般散了。
这应该是很好笑的一件事。
一个强到逆天，多次将他击败的女人，但是我爱罗这么看着她，却觉得她原来很纤瘦，很单薄。
诡异的反差，却是真实的感受。
看着这样的千叶染，我爱罗兴不起一丝一毫的战意或者杀意。
想了想，我爱罗轻轻地半蹲了下来，不去理那只戒备地盯着他的银狐，他的目光只落在千叶染的脸上，非常安静地说：“……一起走。”
哐当一声，勘九郎和手鞠的下巴终于掉了地。
作者有话要说：咳，最近对小熊猫君很有爱，所以果断加戏份~~话说，如果真把风影二公子给推倒了，应该没问题的……吧？
134第三十三章 牵手
我爱罗知道千叶染没有睡着。虽然她摆出了极其舒服和放松的沉睡姿态；但是；他知道她不会真的入睡。
——真正的忍者，会随时随地将神经保持在最佳状态；以应付所有可能的突发状况。以千华姬的地位身份，如果她是那种随随便便就会在路边睡死过去的家伙；那么；时至今日，她的坟墓旁边都该长满杂草了。
千叶染的警戒从来不会摆在明面上；可等到别人发现她并没有放松戒心的时候，往往都是已经将自己的命交代在她手下了。
别看她此刻躺在那里，好像全无防备的样子；事实上只要我爱罗再走近一步；或者；如果刚才靠近过来的不是他本人而是他的沙子，这个时候，千叶染大概早就将我爱罗压在身下，一柄苦无横在他脖子上。
——永远比任何人还要更加清醒，这才是木叶的千华姬殿。
所以我爱罗确定，她一定听见了他的话。
但是千叶染没有回应。
她依旧躺在那里，仿佛是沉醉在一个美梦之中，嘴角似有若无地勾起了一丝弧度，安然酣梦。无论是呼吸的节奏，还是胸口的起伏，都表明了她正处于沉睡之中。
“……或许，千叶大人是真的睡着了。”
犹豫了再犹豫，隔了片刻，手鞠却还是走了过来，努力将脚步和动作都放到了最轻，说话的音量低得几乎就是没有声音：“还是不要吵醒她比较好。”
——不然的话，那个传闻中唯一算是缺点的起床气发作起来，大概，会死人的吧？
啊啊啊，如果吵醒了千叶大人，一定会死的吧？！
手鞠知道，自己的额头上一定已经冒足了冷汗。
我爱罗却还是不动。
他保持着从刚才开始的半蹲姿势，眸子也还是一顺不顺地落在千叶染脸上，半点也不错开，仍然是静默的姿态。直到手鞠的手心也冒了汗的时候，他居然再次开了口，和刚才一样的安静口吻：“……那个地方，我带你去。”
这一句话出口，落地，简直是让手鞠的心跳都破了表。
她下意识地转头去看树下沉睡的少女。
没有动静。
再等等，依旧是睡梦正好的样子。
看来是没有问题了。
手鞠刚想缓口气，就看见千叶染的睫毛突然颤了一颤，于是一口气就卡在喉咙当中，不上不下，窒息欲死。
这下完了！
下意识去与勘九郎对视，那一眼，手鞠看见了对方和自己相同的绝望。
然而，事实上，千叶染的心情并没有她所想的那么糟糕。
因为二公子刚才的话。
虽然二公子的口吻很平静——甚至可以说，她从来没听过他这么心平气和的语气，但是千叶染确信，她刚才的确从中捕捉到了一丝异样。
迟疑。
不是阴沉，不是痛苦，也没有一丝一毫的杀气，只是最纯粹的迟疑。
一向把人命当做【证明道具】的风影二公子，他居然在……迟疑么？
心里的某个角落悄悄一动。
比起佐助和宁次，我爱罗与千叶染相处的时间绝对不算多。然而，千叶染最擅长的，却恰好就是看穿一切，包括人心。
正是因为她看得懂这个孩子，所以，就算我爱罗多次对她动手，无数次地攻击，每一次都可以算做是显而易见的挑衅，一向强势的千华姬也没有真的对他下杀手。
因为，这是一个会让人心疼的孩子。
不可思议吧？
——阴沉的神情，暴虐的杀气，从来不在乎人命，【我爱罗】几乎在所有人的心中都是【杀戮】的代名词。
这样的家伙，居然会值得人浪费感情去心疼？
只是，或许不会有多少人看得见，这个修罗，他眼中的至深至暗处，其实一直是一片混沌。
非黑非暗，而是泯灭一切的混沌。
甚至连他自己的存在，在那样的蒙昧中，都已经模糊成了一团暗影，几乎快要无法辨认。
这个叫做【我爱罗】的孩子，一直到现在，其实还不曾真正理解过什么叫做【悲伤】和【痛苦】。因为他从来也不知道，他心中无法言说的沉重与刮割，原来还可以冠以这样的词汇来形容。
自己在悲伤，在痛苦，乃至于在绝望，他已经连这样的事都不知道了。
这样的人，怎么会去在乎别人的生命？
化身为只爱自己的修罗，那个时候，他献上的第一个祭品，本来就是他自己。
千叶染不会说出口，但是，当初在砂隐村见他的第一眼，那个在她的压制下剧烈挣扎的家伙，那个眼眸中混杂交错着暴虐和狠戾，最深处却是不自觉的恐惧的孩子，有那么一个瞬间，是真的让千叶染心疼了。
——从来也没有人那样靠近过我爱罗，所以，从来也没有人知道，或许只有千叶染一个人才清楚，这个一直以杀戮为乐的修罗，其实很瘦。
瘦得可怕，瘦得……可怜。
当时跨坐在他身上的千叶染，甚至曾经被他瘦削的骨架膈痛过。
——瘦得，让千叶染不得不叹气。
而我爱罗显然在无意识中察觉到了她的这一丝心疼，并且在此刻有效地利用了起来。
——他刚才的声音里，并没有类似于【难过】的明显情绪存在，但是那样转瞬即逝的迟疑，似乎想要靠近可又却步，想要改变却又停滞的感觉，也许已经足够引动千叶染。
至少，在我爱罗又看了她半天之后，千华姬那双沉醉夜色般的眼睛终于缓缓睁开了。
“很会谋算啊，我爱罗君。”
撑着额角慢慢地半坐起来，千叶染不看他，说话的语气也绝对算不上愉快。
不过，也没有过多的杀意。
——早就说过了，只要不触碰她的禁忌，她的纵容就会无边无际。
我爱罗没有回答，只是隔了片刻，然后才静静地伸出了手，带着一点真正的迟疑和犹豫，动作很慢，最后却还是把手掌摊开在她面前。
千叶染揉着额角的手一顿。
那双停在她面前的手，很干净，没有忍者使用武器常见的茧子，皮肤透着浅淡却不太健康的白，仿佛是常年不见光一般，可是骨节清晰，手指修长。
很漂亮。
和主人以前的阴沉不一样，这双手，是从始至终不曾改变的美丽，甚至还有些男孩子身上少见的秀气。
然而，确实是非常漂亮。
通过眼角的余光，千叶染漫不经心地瞟了一眼我爱罗。
仔细看看的话，其实，二公子的五官也挺精致的，配上那常年无法入睡而造成的黑眼圈，甚至还显得有点……可爱？
……
…………
………………
啊，于是她果然是太久没好好休息过，终于累坏脑子了么？
千叶染默默扶额，顿了顿，却还是轻轻握住了面前的那双手。
——那双手，在她面前停留得太过稳定，好像只要她不握住，他就会始终伸出一样。
霎时间，四周寂静无声。
勘九郎和手鞠几乎是傻眼了，完全无法反应过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千叶染握住我爱罗伸出的手，然后顺着他拉扯的力道站直身子。
史无前例。
在他们这对兄姐的记忆里，这是第一次有人没被我爱罗的【砂之防御】驱逐在外。而更让他们不敢相信的是，这次，居然还是我爱罗自己首先伸出了手。
这是我爱罗第一次主动想要接近谁。
“可是话说回来，”千叶染却好像是什么都不曾察觉一般，不管是勘九郎他们的惊愕，还是两手相握时对方不自禁的颤抖，她统统都给无视了，自顾自地问出自己的问题，“你们三个自己出来，也太大胆了一点。”
说这话的时候，她却好像是忘记了，自己的手依旧轻轻握在谁的掌心里。
刚刚经过一场大战，木叶是胜利的那一方，尚且还要算做是大伤了元气呢。精英成员尽数出动又损失了风影的砂隐村，状况如何就更不用说了。
这种艰难时期，居然会将现存的三位继任候选人一起放出来，砂隐村的那群家伙是脑子抽了吗？
手鞠一愣，她大概是三人中政治嗅觉最灵敏的一个，所以很快就领会了千叶染的意思，赶紧回话说：“暗中会有随行的护卫，千叶大人不必担心。”
毕竟我爱罗会是未来的风影，虽然目的地很近，而且也是自己的势力范围，但是为了安全起见，暗中的护卫好像也不少。
手鞠并不是很确定具体的人数，也不清楚他们分布的方位。
——就算本身实力已经超过了下忍级别，但是那些以【潜行】为基本技能的护卫，并不是简简单单就可以发现的。以她如今的实力，到底还是差了点。
只是对于马基老师的安排，手鞠还是比较放心的。
没想到千叶染却突然一挑眉梢。
“没有。”
“……千叶大人？”
“没有。”
千叶染好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眸子微微眯起，有意无意地遮挡住眼底的兴味：“你所说的【护卫】，我并没有感觉到他们的存在。”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是光棍节啊各位亲……总之，已经过了二十年，以后大概还要接着再过几个的某弦，祝大家尽快……脱光吧……吸鼻子……
135第三十四章 私奔？私奔！！
【没有护卫】这件事；如果认真去推测了；其实里面的内情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
一；砂隐村一开始就没有派出人来。不过基于手鞠不可置信的表情，这个可能性非常小。
二；砂隐村确实派出了护卫；不过半路上就被人集体解决掉了。可是，就算手鞠和勘九郎会被小看；二公子和他身体里的守鹤却绝对不是简单的角色。暗杀所有守卫这么大的动静，他不可能没有一点感觉。
千叶染嘴角一挑。
那么，就只剩下三了……
三；护卫确实曾经出动过；路上也没有什么人出手袭击。然而；这并不意味着他们不可以自行撤离。比如，如果在手鞠他们出发之前，砂隐村的某位看他们不顺眼的高层暗中动个手脚什么的……
所谓的【争权夺利】，在任何一个地方，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何况二公子年纪一点点，以前又是那种样子，现在风影一死，突然就要被捧上位了。这么一个决定，千叶染不相信砂隐村内部就没有一点反对的声音。
——毕竟，我爱罗不是千叶染。而就算是在万众一心的木叶，也还有一个团藏对火影之位虎视眈眈。
这种权谋筹划，政治手段，没有亲身经历过的人，哪怕天赋如手鞠，也终究是太嫩了一点。
“……啊，事情好像有点麻烦了啊。”
口气很平淡，表情却有点烦躁的意思，千叶染抿去嘴角的一丝玩味，慢吞吞地说：“出于木叶与砂隐现阶段的同盟关系，友情提醒一下，等下大概会有一场敌袭。你们可以选择快速进入前面的岩之国，寻求庇护。不过这个小国没有自己的忍者，大概帮不上什么忙。”
老实说，她用这样平淡过头的口吻，却在说着【敌袭降至】的惊悚消息，实在很让人怀疑是不是千华姬突然在玩什么冷幽默。
但是手鞠却立刻就相信了。
——早在千华姬说出没有护卫之后，她就直觉性地意识到哪里似乎不对，毕竟千华姬实在没必要在这种事上和他们开玩笑。等到千叶染淡淡地说出剩下的话，手鞠马上明白，他们的处境是真的危险了。
没经验归没经验，手鞠的政治潜力却是相当不容小觑，她似乎天生就具有敏锐的直觉，如果好好培养，将来必定是风影最为得力的辅佐。
千叶染一眼扫过手鞠，心里不是没有赞赏之情的。
然后她赞赏的对象突然就看过来了！
“千叶大人。”手鞠的眼中闪过一丝犹豫，说话的语速却很快，显然是内心已经下了决定，“虽然很是冒昧无礼，但是，不知是否可以请您暂时帮助我们？”
千叶染看着她，没有说话。
“想必您也知道了，我爱罗即将是下任的风影。无论如何，我们都不可以让他折损在这里！”
手鞠咬了咬牙，忽然单膝跪地，一直在旁沉默的勘九郎愣了愣，随即垂了垂眼，很快也跟着拜伏下来。
近乎是毫不犹豫地，他们行出了【忍者】最大的礼节。
说实话，这个礼，千叶染其实受过很多次。
——虽然她自己从没有强制要求过，但是暗部的每一个人好像都习惯了对她行礼，向她进行汇报的时候，从她手里领取任务的时候。更有甚者，有些人哪怕只是和她打上一个照面，也会立刻屈下自己的膝盖。
千叶染也一直没有出声拒绝过。
——她本来就是一个习惯了被人跪拜的家伙。
但是，手鞠和勘九郎是不一样的。
他们不是她的部下，不是木叶的忍者，而是风影的儿女，不敢说从小娇生惯养，却绝对是养尊处优惯了的。一直以来，都是别人对他们俯首称臣，礼敬万分。
——千叶染不用想也能猜到，这样的大礼，大概是他们生平鲇小
然而，此时此刻，为了下任的风影，为了他们的弟弟，这样的两个人，跪在了她的面前，深深俯首。
千叶染可以感觉到，她被握住的右手那里，传来了轻微却真实的小小颤抖。
再侧目一看，二公子脸上虽然没有什么表情，眼底深处，却闪过了了几乎算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千叶染短暂沉默了一下。
垂首的手鞠只听见许久都没有人说话，周围静得只有风声穿行而过，直到她忍不住心头发凉的时候，才终于听见了那个一向漫不经心的懒散声调，轻轻吐字：
——“……通灵之术。”
一阵烟雾乍起，半人高的两只银狐出现在千叶染的脚边。
“你们两个分别带上一只，它们擅长幻术，可以帮助你们隐蔽行踪。这一次的主要目标大概只有一个，也就是说，你们两个是相对安全的，即使会有人追击，也一定不会是主力。你们带上银狐，立刻赶回砂隐村，找最信得过的高层通报这件事。”
千叶染一偏头，她的银狐王便走了过来，两只小狐狸立刻屈起前肢，低头，十足的虔诚臣服。银狐王发出了低低的吼声，似乎是在警告着什么。
手鞠知道千叶染这是答应了，惊喜地抬头看她，随即又有些踟蹰的样子：“……那，我爱罗……”
“……”
千华姬终于露出有些头疼的表情，用左手揉了揉额角，顿了一下，却还是开口了：“……风影继任者交给我，我会负责将他安全护送回砂隐村。”
这无疑是最为稳妥的办法。
手鞠的心立刻放下了一大半。
——她不会忘记，那一次的【木叶崩溃作战】，他们砂隐村之所以会输得一败涂地，眼前的姬殿正是至关重要的因素之一。有她在，我爱罗的安全就有了最大限度的保证。
“是，那就麻烦千叶大人了。”再行一礼，手鞠也不耽误，直接拉着勘九郎站起来，“我们会尽快赶回村子，在那之前，我爱罗就拜托给您了。千叶大人这一次的援手之恩，砂隐村绝对不敢忘，以后一定会努力报答。”
千叶染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
——她当然不会傻到去做白功，可是，所谓的【报答】，她也不会让砂隐村那边任意酬谢。
她要的，自然会自己拿到手。
手鞠决定立刻赶回村子，早一点回去，就能早一点弄清楚村子里的真实情况。各自的银狐已经在他们身边站好，她和勘九郎马上准备出发。
“勘九郎，手鞠。”
我爱罗却突然出声了。
两个人讶异地回头。
我爱罗却没有看他们，眼神不知道是落在了虚空中的哪一点，说话的声音也有些低，有些小，可是每个字的发音都清楚得令人愕然。
他说，“……小心一点。”
听到这话，那对兄妹明显一呆，脸上都是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停顿了半天，还是手鞠反应迅速，虽然不知道该做出怎样的反应，却飞快地点了点头：“嗯……你也是。”
说完，拽着勘九郎立刻离开。
啊，于是，这是害羞了么？被弟弟的初次关心感动了什么的。
千叶染在心里摸了摸下巴，看看身边半垂眼帘的二公子，突然觉得这小子……嘛，确实是有点可爱的样子。
而就在她那样无言的注视里，我爱罗虽然依旧保持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耳尖却不可自控地开始泛起了淡淡的红色。
……
好吧，不是【有点】，其实仔细看的话，二公子居然是相当的可爱啊。
千叶染不着痕迹地弯弯嘴角，想了想，干脆就将手伸向了二公子的发顶，轻轻揉了揉。
——唔，手感不错。
我爱罗的身子明显一僵。
千华姬却是非常自然的样子，仿佛只是习惯性的动作，又仿佛只是顺手而已，脸上一点不自然也没有，就好像丝毫也不觉得这个动作是多么的亲昵。
——事实上，她也确实是自然而然的，对着宁次，对着佐助，她本来就经常会这么做。
习惯成自然，这是王道。
“走吧。”千叶染一边计算着接下来的路线，一边招呼上自己的银狐王。算算时间，如果真的有人追踪过来进行击杀，那么，第一波的攻击，应该马上就要到了。
我爱罗点了点头。
他一直是很安静的样子，对于千叶染的安排也是不多说半个字，乖觉地寸步不离跟在她身边，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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