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敢向前 作者:堰桥-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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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浩帮我拉开了车门，我坐了进去，他绕了过去，从另外一扇门进来坐在了身边，早知道我定然去坐副驾驶座上。再繁忙的城市，凌晨的道路都是空旷的，车子飞驰在高速公路上。一路上我侧着脸看着窗外，并不想搭理他。我尝试过要把他当亲戚看待，但是这些日子发生的那些事情，我实在无法再平和地对他。

“妮妮！你何必呢？对着我时时刻刻冷着一张脸？我们就不能心平气和地谈谈吗？”他的声音在我耳畔响起。

我抚摸着额头，太晚了人觉得有些累，不想说话。随便他说什么就是不接那个茬。，我继续看着外面，车子已经下了高速，行进在接到上，道路两旁的霓虹灯将是那样的旖旎。他的一只手搭到了我的肩膀上，说：“妮妮！回到我身边！”我甩开他的手，他的脑子是不是烧坏掉了？

进了酒店，车子到了酒店，我下车，门童帮忙拿下了行李，我跟着进了酒店，开房间，再也没有瞥过他一眼。

半夜进房间，我是累之又累，洗澡之后摆平在床上。想了一会儿家里的样品的事情就入睡了。

酒店的叫醒服务把我唤醒，洗漱之后，我下楼用早餐。我刚拿了食物坐下，秦浩就走了过来在我对过坐下，他抬头看了看我，我俩互不言语之间吃完了这顿沉闷的早饭。

进了房间，我换上了一件浅灰的羊绒毛衣，下面一条黑色包臀裙，外面套了一件中长的黑色大衣。搭了一条玫红色的戒指绒围巾，一双同色高跟鞋。拿起一个编织羊皮包，看着镜中的自己，与两年前差异巨大的是整体的气质，什么时候变得有些不可亲近了？

到达广场，开业典礼弄得十足隆重商界名流，本地官员均有出席。我躲开了秦浩安排在他身边的位子，在一个胖乎乎的餐饮连锁老板旁边站好，我拿起金剪将红绸剪断。断了就是断了，他那些动作我自然知道，如同这红绸……

当晚在我们入住的酒店里，秦浩宴请了这些贵宾。我和他作为康鑫的高管一起招待这些人，衣香鬓影，杯盏交错之间，我看着前面和人寒暄的秦浩。难道这就是他想要制造的效果？

“高总，最近如何？”遇到了老熟人，可不是吗？老张也是地产界人士。

我点点头说：“蒙你老兄照顾，还不错！”

“我听人说，你那里来了个年轻的帅哥副总？”老张问我。

我点头道：“嗯！从GT挖过来的，之前是我们光明的顾问。”

“泵阀厂现在生意怎么样？”

“能有怎么样，你又不是不知道，就那个半死不会的样子，我先拿来唬弄唬弄老外！”没有人喜欢听自己甩掉的东西，如今有了很大的起色，所以我顺着他的心回答。

有人请老张介绍，我跟他们一起聊天，他们都对秦浩赞口不绝说他确实是这一代里面有冲劲和闯进的一个年轻人，执掌康鑫，也是老秦没有选错人。哈哈，老秦能有几个候选人，总共不过两个，对于他来说已经很幸运了。秦浩和秦宜各有特点，一个冲劲十足，一个细致稳健。两人如汽车的油门和刹车，缺一不可。

秦浩过来拍拍我的肩膀，我转头，他叫我过去。我跟了他过去，原来是我们都认识的一位世伯在那里。记得那时候，这位世伯看见我们一次，就打趣我们一次。这次却是人是物非，我跟他打招呼，他说：“秦浩跟我说了，你接手了光明，现在还有扩大的趋势！老高总跟我抱怨没有个儿子，现在看来女儿也不差吗？”

这些客套话，你来我往也是正常。几句之后他唏嘘不已道：“老高生前最满意的就是秦浩这个女婿，如今……”

“身不由己，感情更是强扭不得！李伯伯可见过秦浩哥的女儿，粉粉嫩嫩很可爱！要不伯伯包个红包给小西西？做压岁钱？”

我伸出手来问他要，他轻拍了一下我的手道：“还是这么淘气！”

我轻笑地对着秦浩说：“西西的红包一半是我的！”

秦浩笑着说：“以后西西的压岁钱全部你管！”

李伯伯看了看我俩，好似了然了一般道：“兜兜转转之后，终究还是回到了最初！不错！不错”

我忙说：“伯伯不要瞎说！”

“无所谓的，女孩子要学会谅解，要学会看长远！”

“……”我终究没有辩白。

和李伯伯说了几句，又去招呼其他客人，席间总有人起哄要我喝酒，秦浩为我挡了不少。他与我看上去真是一搭一档，配合无间，直到酒终人散！
　

第64章


　


　　　
　一天下来；早上剪彩，中午吃饭；下午巡视商场，晚上宴客。比平时何止累了几倍？我一进房间，立刻脱了衣服洗澡。洗完澡；冬日干燥，我拿了一支乳液正在细致的抹遍全身。此刻门铃响起；我套上了睡衣；穿上浴袍走了出去；开来一条门缝，看见秦浩已经换了衣服站在那里。刚才的酒醉模样一扫而空。

隔着门缝我问：“有事吗？”

“不请我进去吗？”他嘴角带着丝愉悦说。

我看着耷拉在门缝之间的链子；看了看他说：“有什么事情楼下说，我换衣服！你先去大堂等？”说完将门关上。快速地换衣服。

等我拉开门；秦浩没有离开，他在门口有些不高兴说：“你需要这么防备我吗？难道我们在一起的时间还少吗？”

我挑起嘴角笑着说道：“这话怎么听着那么别扭呢？你还是单身的时候我们同室相处尚且有限，更何况你是有妇之夫。”

我往电梯方向走去，在仅有两个人的电梯里，秦浩过来搂住我。我推开他说：“秦浩，保持距离。明白自己的身份很重要！”

“什么身份？”

“已婚男人！”

“你的道德感强烈地犹如封建社会的贞洁烈女！”

“有点道德，总比没道德地强！知道自己身份的，也比不知道的要好！”

电梯到达底楼，我率先走出去。到了大堂吧坐下，叫了一壶花茶。秦浩要在我身边坐下，我指指对过的位子。

他叫了一杯咖啡，他说：“妮妮！你何必这样防着我？”

“咱们分手了，有关系也不过是亲戚，或者是老一辈的关系，或者就是康鑫的股东之间的关系。我们之间容不下一丝暧昧！”

他坐下调整了一个舒适地座位说：“妮妮！谁没有个年少轻狂的时候？投资可以错误，婚姻也可能会错误。其实，反过来想想，如果当初没有周茜，我和你结婚，也许到了四五十岁，我也会出轨，对你的伤害更大。其实，那无关乎爱与不爱，仅仅是寻找新鲜感。但是有了我和周茜的这段婚姻，让我思考了很多。周茜的热情让我迷失了方向，可真到了生活在一起，我才发现不同环境下长大的人，会有那么大的差异，我有时候几乎无法理解她的想法。我知道我错了，这个投资错误了，那就要立刻止损。好在损失还不大！你还在！”他伸手过来将我的手包裹在他的手里。

他的长篇大论一句句地进了我的脑子。我觉得怎么那么稀奇？这里的逻辑让我有些混乱，我在不在，与他有没有机会相关吗？

“秦浩，现在虽然是夜里，但是咱们都没睡着！”我将他的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掰开道。

“妮妮，你不是一个性格倔强的人，何必这样勉强自己？你不觉得累吗？回到过去，不挺好？”他温柔地叹息。

“我怎么勉强自己了？我做的是自己的事业！我觉得很不错！”我淡淡地笑了。

“男人外出赚钱，女人相夫教子这才是主流的价值观。女人太有事业心不好，事业心重了，必然会靠其他男人，女人男性朋友一多，时间长了对自己对家庭都不是好事。真的，回到过去，做回那个纯真的女孩子！”他的言语温柔，可惜那些话让我听着刺耳。

“一样上的大学，一样做的事情，思路清爽，做事利索，现在又不是以前那种靠力气干活的，凭什么要靠男人。即便有一些男性朋友，我行得正，坐得稳。怎么就时间长了对自己和家庭都不好了？如果纯真是愚蠢好骗的意思，那就没必要回去了！”我直视他问。

“女人的眼光决定了，看事情要比男人的短浅，这是女人的弱项。女人的工作，男人都可以代替，男人的工作很多劳心劳力的，女人做不了，短时间可能行，时间长一点，就受不了了。用笔头算算数字，这方面比男人利索。女人学习能力比男人强，实际操作能力不如男人。男人关心的是大环境，而女人关心的是家庭，外出做事真的很勉强，劳心劳力何必呢？。当然周茜只关心LV什么时候上新款！”他说出的这个理论让我吃惊，这个是秦浩吗？这一年他在想什么？

我不愿意再看他，直接看窗外道：“是吗？你是这么说你的妻子吗？”

“并非单单是他，几乎所有的女人都是这样，承认自己的弱点，扬长避短，不要再执拗了！”他继续劝我。

我冷笑问道：“你的意思里，女人不适合有自己的事业？”

“女人的事业就是经营自己的家庭。”

“如果在外就是等于潜规则，就是等于会出轨，就是等于那身体换事业？”

“至少大部分女人都是如此，但是妮妮，你没必要如此！你真心问自己一句，是要家庭还是事业？”他问我。是什么给了他如此强烈的优越感？就因为多了只鸟？

我对他笑了笑答道：“我要家庭或者要事业都与你无关！秦浩你让我刮目相看！”

“妮妮！我已经后悔过一次，我希望能够回到我们的最初！”

“改变地了你是二婚头吗？改变得了，你的出轨吗？改变地了你有孩子吗？改变地了你内心对女人的不尊重吗？”我一连问了几句。

“妮妮！你阅历太少，所以才无法理解我说的话！我期待着你永远不要有机会理解那些话，成长需要付出代价，我不希望你去经历那些东西！”

“秦浩，我经历的还少吗？你加诸在我身上的事情还少吗？有什么我自己担待着。”

“妮妮，真相很残酷！你看看我，看看梁晓，看看邱老二，你比较一下就知道了！你不稀罕二婚头，梁晓不是二婚头？你明明知道，却还和他谈？邱家老二没有结婚，但是他玩起女人不是一个两个，有些东西说出来我真怕脏了你耳朵。包括我，这三个人，代表的不是咱们这个圈子？至少我除了周茜，没有乱来过，至少我能保证以后对你一心一意，他们能吗？”

“呦呵，这世界上除了你们三个就没男人了？”

“你生活的这个圈子，就是这个样子！而圈外的人进来有几个人能适应的？我和周茜让我明白了这个道理！门当户对比什么都重要。”他还在说服我。

“如果是和周茜的思考，那么不妨用在你们夫妻关系的改善上！如果你觉得跟周茜无法继续了，你离婚也行，反正肯定又是个钻石王老五。到时候你去找愿意给你相夫教子的女人结婚，这样的女人从南门可以一直排到北门的护城河。或者现在流行富家子找女星，你的事业蒸蒸日上，找个漂亮的女明星也不错。”我笑着喝了一口茶，玫瑰的香气在口腔内散开。

“妮妮！别像我一样，犯错！错过了最适合自己的，以后也许永远都不能遇见了。”

“你的意思，你是打这灯笼也找不到的好老公，顺带还会赠送一个女儿，当然很多人会高兴做这个现成便宜妈！”我拿起一颗开心果，拨开，将里面绿白色的果肉塞进嘴里嚼了起来：“秦浩，你不是来找我剪彩，而是支开你老婆，然后来对我表白？你看我多笨啊？到现在才悟到。”这个当口，我咽下了下半句没有说出来，“一如当初你和周茜在一起。”这话如果出口，就显得我还有恨意，人家就会当成没有恨那里来的爱。

秦浩几乎没有对我凶过，他一惯温柔。现在他继续如此，说：“妮妮，现实些！”

“我挺现实！倒是你，去年这个时候，你为了她喝的烂醉，第二天狂奔回来在一起，那时候真的很浪漫，转眼不过一年的时间，你就判定夫妻俩的感情消磨到了尽头，你不觉得太草率了吗？按照周茜的性格，她知道你是跟我一起过来的吗？”

“她知道！”

我已经吃饱，靠在椅背里跟他说：“秦浩，哀大莫过于心死！周茜，一直是如同一个女战士一样在捍卫她的婚姻。如今，我和你同行，她却没有跟过来。你不觉得她已经开始心冷了吗？不管她如何闹腾！但是她爱你是不争的事实，你没有给她足够的信心也是不争的事实！我总觉得你不珍惜当下，我和你谈的时候，你没珍惜过我。而你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你也没有珍惜她。这是你最大的不切实际！你的性格里争强好胜，尤其是吃着碗里的，还看着锅里的，在商业决策上这是有野心。但是在婚姻上，这是什么？不忠诚！”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哀大莫过于心死？为了你们姊妹俩得了一个手镯，她拿了个胸针。就跟我闹了半宿，说我妈偏心。她爱我，会计较这些……你不在其中，并不知道这些。”

我说东他偏偏要想西，我实在不愿意听下去：“我无意于知道你们夫妻俩的那些事儿！我对你，秦浩，我已经被放出了笼子，不可能再回去了！你死心吧！”太累了，我站了起来，招来了服务生，签单离开。

今天让我真正的跟秦浩交流了一回，明白了曾经的那个秦浩，只不过是我幻想出来的那个人罢了，说到底他不过就是一个俗了又俗的生意人而已，仅仅是皮相稍微好了些。

第二天，我踏上了去B市的列车，去见了罗琦。半个月之后的她精神状态不错，她跟我说：“我不知道我爸是什么想法，居然来求我妈原谅他。其实原谅他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他的说法是要跟我妈离婚，但是他以后还会照顾我妈。这不是大小老婆吗？他凭什么？而我妈居然答应了！”

听到这个消息，我对罗琦的悲哀感同身受！这就是现实吗？男人犯错的成本真的太低，低得只要摇尾乞怜两下，就简单地被原谅？所以他们才能如此的肆无忌惮？所以秦浩才有了那个理论？是我要求太高了？
　

第65章


　


　　　
　我直接飞S市，打电话给秘书让她安排车子来接。再怎么烦闷；这些事情对于我终究不是主流；我不该太过于花心思。他们爱怎么想就怎么想，我还是做好每一天的活比较实际。

踏进工厂；陈宇轩正在现场跟工程和质量一起查找原因，我过去问他可有什么头绪，他说：“我们这里测试出来都是好的！真的没头绪！”

这让我产生了一个想法；是不是老外根本不想让我们生产所以才给出这样的结果。压根是找茬？这个真的不无可能。但是；事实或者真相还是需要足够的证据来证明。

我问：“你什么时候去？”

“昨天拿到的邀请函；马上就去了！估计要个一周。”他说。我和他边说边走进办公室。

在我的办公室坐下；他看见我的行李箱问：“直接过来的？”

“嗯，刚出席了一个开业典礼。”我淡淡地笑了下；对于那个有圈套的开业典礼；我真的不想多说什么。

他问了一句也就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说：“我最近在想一件事情，可不可提出这样一个理念？”

我示意他说下去。他继续道：“就是，每个人都可以是销售，让客户来了不再离开！”

“具体内容？”

“精神面貌，专业素质与现场状况！”

“泵阀厂的老员工，有个特点，不管有能力还是没能力，都老三老四，以为缺了他工厂就转不起来。但是从骨子里他们对于这家公司是有感情的，但是随着国企改制到合资如今被卖给你这样的私人老板。每一步他们都有落差所以，平时就看上去懒懒散散，没有劲！消沉的气势，让来访的客户未必能看出来，但是肯定能感受到。”他说的，我同意，我也有感受到那种无所谓，关我什么事的感觉。

“那怎么办呢？”

“这个也不是我的擅长，不是在找HR经理吗？是不是也让猎头从大公司挖一个过来？”他问我。

我点头说：“行啊！的确气势非常重要。”

“专业素养的提高反而不难，我已经打算过了，每周五下午，我们都会开一个滚动的学习班，讲解我们工厂的产品知识、材料知识和业务流程。不仅是让他们做正确的事，也是让他们在有客人来的时候，客人不是仅仅在我们的带领下参观，而是到一个工站由那个工站的小组长自己来说自己的工作内容。而且言之有物！”

我也同意，他又继续说：“现场状况其实最好办，以前GT的工厂好面子，三个月做一次地板刷一次墙。走进工厂，永远是干净整洁，如全新的一样。我们是重工业，天天叉车开来开去，里面的地面时间长了黑黑的一道道痕迹，还会出现油污，东一块洗一块。很难看！其实客人进来的第一眼，如果干净整洁，印象分已经上去了！”

“好啊！不过这个频率，钱花起来不少吧？”

“这个是肯定的！如果想做高端的，就拿出那个气派来，还记得冠成吗？”我点头，他说：“冠成在这个上面也花了不少心思。”

“这个你决定，我没啥意见！”我表态，既然是他在管，只要不是离谱的想法，我都支持。

就在这个时候他的电话响了起来，他接起了电话，要往外走，我问他：“不是又是猎头吧？”他摇头，又不往外了。直接坐在我对面，讲电话说：“妈，我在工作呢！有什么晚上说不行吗？”

他的山寨手机漏音厉害，电话那头说：“忠忠，人家等你回话呢？你要是满意咱们就下定头钱了！”

“妈我再想想好吗？这不是小事，让我再考虑考虑！”

“忠忠，咱们家穷，你看看乔莉都不肯跟你！S市的姑娘个个……，你不会是看上高小姐了吧，咱们压根配不上人家……”当电话那头高小姐出来，我看见陈宇轩微黑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尤其是我笑看着他的时候，他站了起来，又要往外走。我抿着嘴不出声，指指他一定要他坐下。他无奈只得坐下。他妈还在那里逼着他给答案，但是他支支吾吾不肯给。哈哈，笑死我了！他妈还说自己得了那个病，无论如何一定要在死前看见他结婚。他最后简单略有些尴尬地说：“妈，我正上班呢！真的没空跟你说！”

“春节回去相亲了？”我已经猜了个大概：“怎么样？满意吗？”

他坐在那里不知道怎么说，估计整理了一下思路说：“无所谓满不满意，只是我们俩家条件相称而已！”

“说出来听听，我帮你参考参考？”

“这个事情和工作无关，咱们先说工作行不？”他转移话题，虽然我老大不乐意，好奇心已经如夏天的杂草一样疯长，但是不得不说他说的有道理。咱们还是继续工作吧！

到了五点下班，陈宇轩半点想走的意思都没有，但是我几天在外，觉得有些疲累。所以进他的办公室叫他说：“下班了！我没车，你开我回去！”

“稍等，还有一点数据看一下，马上就好！”他这么说了，我拎着包大喇喇地坐在他对过，看他好意思让老板等多久。果然，五分钟之后，他将手提收了起来放进背包，站起来说：“咱们走吧！”大步踏出来，拉过我的行李箱往外走。

我拉开他的车门坐进副驾驶座，他帮我放好行李之后，上来开车，等车驶离厂区，我问他：“现在好说了吧？相亲相得怎么样？”

“你怎么也这么八啊？”

“女人就是八的啊？我尤其八！”一跌到底，看你还有什么话讲。

他开着车跟我说：“春节回去这么些天，除了走亲戚，几乎每天赶场相亲！”

“呵呵！有这么多的货源？”我问道。

他无奈地笑道：“我妈帮我早早排定了计划，能不多吗？”

“不过，貌似有你满意的对象了？你妈说要下什么定头钱，是吧？”

“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无所谓满意，只是差不多而已！”他看着前方一本正经地说。

我问他：“什么叫差不多？太抽象了，到底什么条件说来听听吗！干嘛啦？你自己说说咱俩算不算朋友？按照女的**，你算是我的闺蜜。按照男的思路，我也算是你的哥们吧？有啥好隐瞒的？”

“受不了你了！”他笑出声来，道：“相亲里有个小姑娘满清秀，人也不错。我妈也排摸过他们家的家庭情况，家里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父母也都和我家一样在家务农。和我家隔了一个山头，离得也不算远……”

“我对地理位子不感兴趣，就小姑娘本身，你说说！个人情况讲详细点！”工作的时候挺会抓重点，这个时候怎么尽扯些没用的话。

“23岁，高中毕业，在S市隔壁的K市一家电子厂做。报告完毕，我知道的就这些！”一句话，还是非常短的一句话就概括了，就这样的人就要下定金了？

“宇轩，你的J大毕业的吧？”

“怎么，老板要怀疑我的学历造假吗？”

“嗯！我深刻怀疑！你J大毕业的，好歹骨子里都很骄傲的，怎么会考虑要一个高中毕业的女孩子做妻子，多少二本毕业或者大专毕业总是要的吧？还有电子厂，我知道说这话可能刻薄了些，但是你知道那种电子厂，这些女孩子就排排坐在那里机械地，不用脑子地重复做一样的事情。你觉得她跟你能有共同语言？说吧？你们俩一共在一起说了几句话？不超过10句。第一句你叫什么？第二句你在哪里工作？第三句，工资多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