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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度之上-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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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华悦仰着头看着亮堂堂的天空：“现在也有夜店开门？”
“呵呵……当然啦，恩……要我叫他接电话吗？”女孩的声音很俏丽，一听就知道是一位开朗有着灿烂笑容的女孩。
“恩，谢谢……”
“不用，你是他女朋友吗？”女孩的话停下叫到：“帅哥！帅哥！别喝了！电话！”
“不是，前女友。”
女孩停下大叫，对着电话“呃……”顿了顿：“美女，男人很多的，不必吃回头草！”
女孩手中的电话被明浩夺过道：“谁呀！”
华悦说：“你现在是清醒的吗？”
“我很清……醒……”打了个酒嗝，明浩晕乎乎的嘟嚷着。
“去洗把脸。”
“我干嘛要听你的啊！再说了……你到底是谁啊！”
“我是你的前度……”华悦知道明浩醉了，但她已经有了决定，敢惹就得有代价。
“前度……什么东西……”
“如果你不洗脸，我现在就给你老妈打电话。”冷冷的吐出，华悦看着暖暖的阳光，默然的勾起嘴角。
“你前女友啦！！！”与华悦一起开口的是刚刚接电话的女孩，她蹦着在明浩耳边大吼。
“华，华悦！”咽了咽口水，明浩像是突然清醒一般睁大眼睛：“我马上去洗脸！你出什么事了吗？”转身往厕所方向拔腿就跑。
华悦没有回答，直到耳边传来水声，再次听到明浩的声音：“喂，还在吗？出什么事了？”
“我一定要出什么事吗？”
“不是！”明浩拍到自己的头上，傻乎乎的笑着说：“你打电话给我，干什么？”
“哈？”
“不对！你打电话给我有什么事？”
“啊？”
“不是！不！我……我！好了……你……我……”
“我打电话给你确实有事。”华悦听到手机对面乱七八糟慌乱的声音，她闭起眼睛隔绝了蔚蓝的天空：“就是想问问，你挽回我是因为小雪吗？”
明浩愣住，他没想到华悦会这么问也没想到华悦会这么直接。
“你停了这么久，我知道答案了。”华悦微微的笑了，不被表面现象给迷惑算是一种成长吗？
“我……华悦，你听我说，我没有因为穆雪而对你……”
“你就是因为她。”华悦冷下声音：“杨明浩，我就是那么好欺骗吗？在你眼里我就那么蠢？早有预感，你就是个彻彻底底的混蛋！”
“我混蛋！我是混蛋！但相信我，这次绝对不是因为穆雪！”明浩着实没想到华悦会在这种时刻想到这一层，更不想华悦扭曲掉自己的意思，他想解释，但解释……就他所了解的华悦，解释的语言传达不到她的心中。
“你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
“你理智一点，理智的想想我们曾经，除了这次分手以外，我有欺骗过你吗？”
华悦直接挂断电话，明浩或许始终都没有意识到这一次的欺骗足以终结所有。
看着挂断的电话，明浩直接拨了回去，连续几次，华悦都没有接，无力的靠着洗手台，他头痛欲裂。
“喂，你没事吧……”刚刚接电话的女孩大胆的走了进来，打开水龙头洗手。
张开嘴，目瞪口呆的看着女孩，明浩莫名其妙的抓了抓头，随即一想，随便吧！管她了！直起身往外走。
女孩透过镜子看着明浩的背影，扭头说：“你不提醒我，这是男厕所吗？”
“关我屁事。”扭头看了一眼女孩诧异的样子，明浩扯扯唇。
“喂！你怎么能这样！一点都不关爱女性！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怪不得，你女朋友不要你了！”气的快跳起来的女孩怒气冲冲的吼道。
转身，异常阴沉的怒视着女孩：“再说一次。”
“我……”女孩忍不住倒退了半步，小心翼翼的说：“我什么都没说过……”
明浩不想跟个小女孩计较，转身迈步。
“我可以帮你追回你的女朋友！”女孩一下子精神又回来了，举起手大声吼。
“我不需要一个未成年来教我怎么追女人。”明浩突然觉得这个女孩太烦了，冷冷的盯着她：“而且还是一个偷听别人讲电话的未成年。”
“我成年了！”女孩气呼呼的鼓着腮帮子，瞪着明浩：“最重要的是，我是女人，我了解女人！”
明浩无力的迈步离去，他实在不想跟个小女孩做纠缠。女孩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脸上的表情恨恨的。
、第 22 章
看了一会杂志放下的华悦坐在苏涵的床边，直勾勾的盯着他，默默的在心底叹口气：“醒了？”
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的苏涵一动不动，见他打算装死到底，华悦反而有些想笑，不戳穿耐心非常好的拿起杂志，不动声色的扫了一眼隔壁唠嗑唠的很开心的大婶们，抿着笑，盯着杂志。
装似在看摊开的杂志，余光瞄到长睫在颤动，华悦无可奈何的摇头，他要一直这样固执的裝睡下去？
护士早前来抽针时，华悦就怀疑苏涵醒了，此时她更确定苏涵清醒过来了，只是不知为何他就是不睁眼睛。
这样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如果他醒了正好可以把床腾给别人。华悦无奈起身往外走，嘴里说着：“出去买点东西来吃吧……”
只见华悦出去带上门后，床上的苏涵缓缓抬起手臂挡住脸，窘迫不已。
好好的怎么就……想到这，不知吃错什么药，认定很难堪的苏涵起身拿起搭在旁边的外套穿上就往外走，大婶们没太看懂这是怎么一回事的瞪着往外走的苏涵。
依着白墙，挑着眉，侧脸瞅着带上门的苏涵，华悦无语凝噎，孩子啊……本松了一口气却正好看到华悦，手脚不知怎么摆放的苏涵尴尬的偷瞄了她一眼，低下头面大地。
苏涵宛如认错的孩子般的模样让华悦无奈的揉了揉后脑勺，走到他面前：“饿了吗？”
点着头，下巴快磕到胸了的苏涵叹了口气，抬起头：“我……我很孩子气？”
噗嗤一声笑了，华悦摇头：“也不是孩子气，只是稚气未免。”转身：“走吧，带你去吃点东西。”
“好……”从上往下看着华悦，苏涵默然的跟随她的脚步。
两人走到医院外，华悦转身面对苏涵道：“车了？”
“车？”恍惚一会儿，苏涵突然想起车钥匙被自己埋入那个破长椅下面了！
“恩？”
“呵呵……在停车场……”假笑了两声，苏涵偏着头将视线转移。
“那，我们走吧……”转身。
苏涵快速拉住华悦上衣的下摆，揪住一丢丢的他实在不想说，因为华悦突然的离开，而自己像是个小孩子发脾气一样，稀里糊涂就把钥匙埋在地底下。
“恩？”莫名其妙的扭头看着苏涵。
“我……你看，我生病了，所以车……”吞吞吐吐的苏涵眼神飘忽，真正的原因他实在说不出口。
“哦……”华悦了解的点点头：“那既然这样，我带你就在附近吃点东西再回去，晚些时候你打电话给杨清他们来牵吧。”
“好！”解脱一般的苏涵笑的极其灿烂，眸中专注的盯着华悦，不知为何他感到华悦似乎发生了什么变化。
带着苏涵在小吃摊随便吃了点东西，华悦没有遗漏苏涵那种这东西能吃的目光，她着实不觉得有什么不能吃所以没开口问怎么了。
沉默着，不想吃太多东西的华悦给苏涵点了一碗面给自己要了几个鸡蛋，剥开着鸡蛋壳看着苏涵艰难的用筷子挑面，无声的笑了笑，对上他的目光，催促着他吃。
尝试着吃了一口，苏涵余光看到华悦将剥好的鸡蛋放到自己面前，顿了顿：“你不吃吗？”
“等下有个饭局。”华悦专心一志的剥鸡蛋，随意的回答着。
苏涵盯着华悦，一直盯着，直到华悦又剥好一个鸡蛋，抬眸看向他，华悦不懂的低头继续。
“什么饭局？”
“快点吃，吃完了回去睡觉，我还有去医院帮你办手续。”华悦没有回答，反而催促着。
“你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抬眸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苏涵。
“你到底怎么了？”放下筷子，拿起鸡蛋，苏涵终于了解到刚才的不适应是什么了，华悦砌了一道透明的墙在自己面前。
“恩……”华悦顿了顿，拿起旁边的纸巾擦了擦手，抬头盯着苏涵：“小雪打电话给你了。”
滞了滞，苏涵放下快到口的鸡蛋：“就是因为这个？”仔仔细细的盯着华悦的脸：“是在吃醋吗？”
“还没到吃小孩子醋的年龄。”淡然的拿起自己剥好咬了一口，华悦微微笑了笑。
闭起眼睛，苏涵压下心中涌动的暴怒，一项自我要求严格的他真想拉过华悦，问问她自己哪里是小孩子。
“快吃吧……”华悦的口气依旧平静，她也说不清自己到底怎么了，仅仅只是……只是……难受了而已……
“你真的那么喜欢作茧自缚吗？”苏涵死死的盯着微笑的华悦，压低嗓音怒问：“因为那个男人？因为那个男人喜欢穆雪？你就认定所有男人都会为穆雪动心？你自信死了吗？还是……真的那么爱……”
“爱？”挑眉，华悦不惧苏涵的气魄，她苦笑道：“孩子，爱不是那么简单就可以脱口而出的东西。”
“爱就是爱，很复杂吗？”苏涵的认真足以让华悦动容，看着眼前这双黝黑的眼眸，华悦耸耸肩：“谁知道了……”
苏涵立马起身，俯瞰着华悦：“我喜欢你在你眼里就这么可笑？就这么不值得信任？”说完，他转身就走。
默默的吃着手里的鸡蛋，华悦没有看他一秒，吞下苦涩，一口一口的将桌上所有的食物吃完，包括那碗被苏涵动过的面。
付钱，出去，华悦抬头看向天空，扬起的唇角，就这样完结又何尝不是一种……美好了？
往前走了几步，华悦顿住，看到靠着树怒视着自己的苏涵，她……无奈的扯扯唇。
快步跑到华悦面前，苏涵看着她，吐出一口气才说：“我……我不想对你发脾气，刚才……”
华悦往前迈步，与苏涵擦肩而过，无力的往前走。侧目，苏涵转身跟上，看向华悦的视线变得几分可怜。
停在人来人往的大街，华悦扭头看着苏涵：“不用跟着我，你该回去休息了，如果再晕倒，我不一定会管你。”
“你到底在生什么气？告诉我……好吗？”苏涵随着华悦停下，他十分委屈的嘟嚷着。
“我没有生气。”
“可你不理我……”
华悦无语，提步向前：“我没有不理你。”
“你就是不理我。”屁颠屁颠的跟着。
“我只是心情不好。”
“为什么心情不好？”苏涵紧追着问，他缓缓说：“如果是因为穆雪，我道歉，她本来就是在几个小时前就出来了，可她拜托我说不想让你去找她，让我旁忙。”
猛的停下，华悦侧目看着苏涵：“她说什么？”
“呃……”看到华悦的认真，苏涵顿了顿才说：“她说，你可能为会她办什么洗尘宴，而且就你们两个人，她今天想出去疯不想回去……”
“听我啰嗦……”接下苏涵的话，华悦苦笑着摇头：“我做人会不会太失败了一点。”
“不……不是！”看着华悦，苏涵感受的到她的失落，不知怎么安慰。
灼热的阳光洒满一地，树影轻晃，人声嘈杂，站在其中，华悦形容不出此刻的心情，如果穆雪亲口说出这些话，她会改过，而这一席话却由别人传达到耳朵里，就变成莫大的嘲讽。
“没事……吧……”小心翼翼的瞄着华悦的脸色，苏涵的目光暗沉下来，明明应该开心的啊，为什么……
沉浸在双重打击之内，纵然看起来一切安好但华悦很混乱，她不是玻璃心但此刻却忍不住玻璃心了，过往三人一起的画面被一锤狠狠的砸碎！原来，所谓的好，只是自认为，实在是……太自大了……
地面因为音乐而颤抖，舞池里扭动的人们沉迷在这股音乐的浪潮之中，坐在卡座独自发呆的明浩看着舞池里的人们，他第一次开始审视自己的内心世界。
华悦，一个他第一眼就看到的女孩，安安静静坐在学校食堂里吃着饭，周围的一切好似她都不在意，忍不住走近，才发现她带着耳机，以为她在听音乐，所以找到借口靠近的问，你在听谁的歌？她没有回答，所以自己极其大声的问震的食堂里的同学侧目看来，而那时完全不在意的自己紧紧盯着她。
接过她递来的耳机，放到耳边，里面什么声音都没有。错愕，好奇，一下子席卷而来。
慢慢的靠近，慢慢的了解，一点一滴积攒起来，才发现，她不是冷漠的不关心周围，而是不知怎么融入周围，她细心的总会在你找寻某一样东西的时候告诉你那东西在哪。
她与一位学姐走的很近，那位学姐有着近乎诡异的性格，而华悦却能与她交谈胜欢。那时候……好奇战胜了一切，完全就像是个毛头小子，兄弟们起哄，自己也着实好奇，才会有那段告白，逐渐的了解，她在用眼睛，用心去记住每一个人，用时间告诉别人她存在，一直存在。
曾经那么喜欢，曾经那么用心，可虽然是主动追求，但确实没有给予她太多东西，物质，精神都欠缺，宿舍里的兄弟曾笑闹着调侃，你女朋友简直就应该好好保护！什么都不要！也不会抱怨你玩游戏花钱不给她买东西！
曾有一度明浩真的想好好保护华悦，曾有一度明浩真的想将自己最好的给她，但……那时候还是学生的明浩什么都没有，有的只是每日的早餐，还有节约而来的电影票。
而，现在。明浩想问自己，那时候涌动着想付出一切的感情去哪了？去哪了？！为什么会做出这种事情来！曾经想要保护一辈子的女人为什么现在会让自己这么白白的……
、第 23 章
站在大马路上就发呆的华悦完全没有想过自己此时有多么的突兀也无视了周围投来怪异的目光，独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摸了摸鼻子，苏涵低眸盯着面无表情的华悦，他看懂到那双眼睛里流动溢出的光芒，筑起华悦的内心，从愤怒到失落……起起伏伏……
双手插入口袋里，苏涵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在这种地方浪费时间，但他无法做到叫一声华悦也无法将她拉出她自己的世界。
灼灼金色光芒投射在大地之上，树荫下，两人独自沉默，马路之上依旧来往不断变化面容，车的鸣叫声、风拂过树的沙沙声，还有偶尔的喇叭声交织成一幅热闹的画面，阳光的灼热但便没有将人们的热情消耗完。
手机在苏涵的口袋里不停的鸣叫，苏涵将视线放到华悦身上，见她完全不受影响的模样，此时深刻的了解到穆雪在华悦心底的重量，盯着华悦的苏涵接起：“喂？”
“吶！我答应你的事情会做到，能不能请你让杨清他们滚开！”
“他们的行动与我无关。”
“苏涵……”穆雪压下吼人的冲动，她知晓识趣二字，语气良好的道：“他们在这里，我根本无法跟那个女人道歉！”
“为什么？”盯着华悦，苏涵没放太多心思在手机上。
“我曾经告诉过自己。”穆雪咬着牙，闭起眼睛：“绝不会让杨清他们兄弟看到我低头，绝不！”
“这些与我无关，你知道，不道歉的后果。”苏涵抿着笑，他道：“忠告你，不要认为我帮你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我的立场仅仅只是为你说一句话。”说完，苏涵挂断了电话。
苏涵言尽于此，穆雪看着挂断的电话，默默的叹口气，如苏涵所说，后果她负担不起。
凝视华悦的视线越发不知收敛，华悦也不是什么白痴类的，抬头，瞥向苏涵，问：“干嘛？！”
“这是我该问你的。”苏涵微微抿唇，抬头，视线穿过树叶之间的空隙，眯起眼眸透出几分稚气的天然：“我们现在应该去做些什么？”
“我要回家待着。”华悦便没有想与他同行，所以道：“要我送你回去？”
“你该不会这么……绝情吧……”苏涵偏头将可怜的视线放在华悦身上，嘟囔：“我还在生病……”
对视几秒，华悦败阵，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投降的道：“走吧……”
连连点头，苏涵屁颠屁颠的跟在华悦身后，如第一次去苏涵家一样，上了出租车，然后再便利店停下，买了蔬果菜，然后再次拦下出租车。
华悦自然而然的无视了苏涵直勾勾盯着蔬菜那忿忿不平的目光，到他家门口，随着他进去。
华悦在厨房里忙乎，苏涵打开电视看了一会儿，感到无聊，磨磨蹭蹭到厨房门口，看着在洗胡萝卜的华悦，道：“有没有什么要我帮忙的？”
侧目丢了一个眼神给苏涵，苏涵闭嘴退了出去，华悦手上未曾停下，她想了想，决定与穆雪谈谈，如果她不想被过问私生活，华悦会压制下关心的心情。
窝在沙发里，不知从哪里扯出空调被的苏涵只冒出一个头，直勾勾的盯着电视机里的广告，一放电视剧或者是节目他就立马换台。
冰箱在厨房外面，几次出来拿东西的华悦都看到苏涵这样，手拿着青椒有些犹豫的问：“你在干吗？”
“看广告……”扭头看着华悦，双眼冒光，毕竟华悦从来到自己家里后就没跟自己说过一句话啊！
“好吧……你继续……”额前上挂着黑线，华悦转身进厨房。做一个人的饭其实很麻烦，但她还是细心的将菜、汤营养搭配好，刚她瞄了一眼冰箱，都是一些牛奶饮料还有啤酒这类的，叹了口气，真有点担心苏涵一个人是怎么活过来的！
看着电饭煲，华悦等稀饭煮开后才会炒菜，余光瞄到榨汁机，想到苏涵早上的脸色，不知为何她想再看一次……但也知道再让苏涵无防备的喝下是一件基本不可能的事情。
洗完手，从厨房出来的华悦坐到苏涵身边，她脾气来的快也去的快，纵然被苏涵隐瞒，但那也是穆雪要求，所以华悦便没有责怪，只是发呆的原因仅仅为了华清。
苏涵瞄了一眼华悦，将遥控器递给她，华悦瞄了瞄遥控器又瞅了瞅他，摇摇头。
“你打算怎么办？”苏涵将视线放到电视里的广告上，华悦余光看到他这么认真的模样，无语凝噎，毕竟广告里放的是……治肾亏用XXX………
“我脸上有东西？”
华悦摇摇头：“没有，我没打算怎么办……”
“你的反射弧……哎……”叹了口气，苏涵继续说：“你刚才那么伤心，是想与穆雪决裂吗？”
“为什么要决裂？”不懂的华悦楞了楞随即道：“这世界有一见如故的朋友，但绝没有一起住就合拍的朋友。”
苏涵点点头：“确实，我就很烦他们来我家，喝我的茶，用我的电，玩我的游戏，末了，还说，你家游戏机得换代了！”
“呵呵……”华悦忍不住笑了，一脸嫌弃苏涵在她眼里变得很可爱，可爱到想要揉揉他凌乱的短发，想也就做了，掌心触到柔软的发让华悦的心也柔软了，她说：“你们是同校认识的？”
“不是……”不习惯的挑着眼，苏涵看华悦满脸开心的样子也就随她去了，缓缓说：“我们高中在一个学校，他们两个那时候的样子可比现在差的多。”
“你不要告诉我，你是好学生，他们是坏学生！很……”
瞥着拖长音的华悦，苏涵说：“我是坏学生，他们是好学生。”
“怎么可能！”推了推苏涵的头，起身倒水。
视线追随着华悦的身影，苏涵低下头笑了笑，用浅淡的嗓音道：“我妈妈很早就离开了我，我不记得那是什么时候……后来，我在学校里一直受欺负……”
端着透明的玻璃茶壶，华悦顿了顿，侧目看向苏涵，失落低着头的他看起来有些孤单，拿起杯子端着茶壶，华悦走到了他身边，温柔融入眼底：“喝茶吧……”
“不安慰我吗？”抬起头，苏涵委屈的鼓着腮帮子。
华悦没有看他，倒茶声与电视里广告女声交织在一起缠绵，她将茶端着递给苏涵后，才说：“长大了，不就好了吗？”
华悦的话很莫名其妙，但苏涵知道她的意思，就像小时候觉得很恐怖的电影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很浅显的道理。
眸子暗了下来，苏涵接过茶，看着无波透明的水：“有些伤害，永远都好不了。”
“恩……”点点头，华悦将拖鞋拖下，赤脚放到沙发上，喝了一口茶。
“特别是小时候的印迹。”
苏涵的声音有些阴沉让华悦莫名的扭头看向他，无波的心底激起淡淡波涛，华悦低眸，过于敏锐的直觉让她总觉得，这句话与自己有关。
“呵呵……你怎么了？！”一脸无事的苏涵笑着看华悦，宠溺的从被子里伸出手揉了揉华悦的头，担忧道：“你小时候有什么不好的记忆吗？”
“我先前在电话里跟你提过……”华悦弯腰向前将杯子放到桌上，正好脱开了苏涵的手：“我不大记得小时候发生的事情了 。”
脱离了长发的掌心还遗留着淡淡的体温，凌空的手在华悦背后慢慢握成拳垂下，苏涵好奇的追问道：“这是为什么？”
“恩……怎么说了？”想了想，华悦用怀恋的口气道：“我跟随我妈妈来到一个陌生的大城市，在学校里学习跟不上，回到小屋里又要做家务，一般情况下做完作业快到十二点才能睡觉，而……我不能让老妈觉得，她做的决定让我过的很苦这类的，所以……刻意遗忘了吧……不过，回到老家，有些地方还是让我觉得很熟悉。”
“很辛苦吧……”张开被子，一下子将华悦笼入其内，苏涵的头隔着华悦僵硬的肩膀，用温和的口气在她耳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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