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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你所愿 作者:孑默何以安然-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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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头，双眸盈盈“陆翊勋，我清楚自己现在爱谁。陆翊勋，你对我说过两次我爱你，我好像还没有说过。陆翊勋我爱你！你给我时间，让我慢慢学会舍得可以吗？”
第七十九章
吴晓直到坐上直升机时依旧觉得一切这样不真实。湾流G5；他只在电视杂志上看到的奢侈私人飞机，居然有一天他亲身体验了。
身侧是一脸淡定的梁辰；驾驶舱里季东陵齐越正吵架吵得不亦乐乎。
“唉，不是那样开的。往左一点……降低一些高度……哎哎；机身都斜了。哎呦小五你笨死了！”
齐越不服气；挑着一双剑眉瞪着季东陵“老四你吵死了，安静些！”
“齐小五你大爷的，驾照到现在都没考到，还跟我抢。飞机掉下去了大家都玩完儿！”
“操；小爷我心里有数，你不还坐我旁边的么……”
吴晓下意识的抓紧了安全带；他明显感觉到飞机抖了几抖；然后又穿破云层颠簸了一下。有些无语，尼玛，这飞机上可是鲜活的几条人命，他齐大少想试飞也别挑这时候啊。
梁辰依旧平静的不像话，只是平光镜下的眸子稍稍弯了弯，低不可查的轻笑一声。他看了看吴晓，淡淡道“放心，他们闹着玩的，不会出事的！”
吴晓抓着安全带的手指一僵，两秒钟后松开放回身体两侧。眼底的墨色像是无尽的黑洞般一点一点加深。
这几个男人，比他想象的还要深不可测，也比他想象的要简单的多，他说不清为什么又这种感觉，明明很矛盾，却又很真实。
“炽焰”他了解的太少，即使昨晚他百度搜狗了很久，得到的关于炽焰的消息依旧是一丁半点。梁辰说，让他加入“炽焰”。他不想否认，自己是动心的，可是更多的是和对未来的惶恐，像他这样生在红旗下长在红旗下的人，真得受得了杀人算计么？他怕看到那些光明背后龌龊肮脏的东西。
像是感应到他心中所想，梁辰不咸不淡开口“昨晚的提议，你给我什么回答？”
吴晓眉目复杂，梁辰一眼就看得到他的犹豫挣扎。他扯扯嘴角，居然清浅的笑了“炽焰已经漂白，不像你想像的那样。杀人走私什么的，你想见都不一定能见到呢！”
吴晓被人看穿了心思，也难得的扭捏，俊脸一红，带着尴尬的红晕。
梁辰也不急，就那样好整以暇的等着，许久，吴晓轻声道“我加入！”
像是早就猜到他的回答，梁辰没有丝毫诧异。眉眼里却带了些笑意，拍拍吴晓的肩，他说“按年龄你该排行老四，可是底下那些人叫惯了，我们几个也一向不拘泥于那些条条杠杠。所以，你会是“炽焰”的六堂主，以后底下那些人唤你“六少”，你要习惯了！”
……
陆翊勋已经数不清这是宋晚第几次跑到窗前了。她在等吴晓，梁辰说他们会回来陪她吃晚饭，他的姑娘既兴奋又焦急，没有半点初见的冷静淡定。
依旧站在床前向下张望，男人戏谑的嗓音就缠绕在耳边“喂，你晃的我眼疼，坐下歇一会！”。被他抱住，熟悉的温热，她倏地放松半倚在他怀里，眼刀子却刷刷的飞了过去“我哪里坐得住？……奇怪，怎么还不来？陆翊勋你派人去机场接他们了吗？”
“不用接。”他笑，看着她眼巴巴望着医院大门的样子，已有所指道“你往下面看怕一辈子也看不到他们！”
她诧异“什么意思？”
他但笑不语，揶揄暧昧的样子惹得宋晚一阵心急“快点坦白！”他指指屋顶“他们会从那里下来！”
几分钟后，宋晚总算明白陆老大的话是什么意思。巨大的气流，伴随着螺旋桨转动的声音，她耳朵一动，眼里有光彩闪过。宋晚坐过李仲光的私人飞机，这声音伴了她很久，所以说……笑意在嘴角绽放，她一猫腰从陆翊勋怀里挣脱出去，穿着拖鞋就朝天台上跑。
陆翊勋看着空荡荡的怀抱，无奈的叹了口气。他双手插。进裤兜里，刚要跟上去就感到手心下震动的手机“喂季白……”
沈季白还算镇定，只是那声音里多少带了些疲惫“大哥，又抓到3个”
他神色一凛，几秒钟后他说“这里不能再住下去了！备好车子，待会我们就走。老三他们已经到了，季白，你辛苦了！”
沈季白捏捏眉心，又看了眼审讯室里被锁的死死的8个人“知道了大哥！”
“你那边再加派些人手，成果这几天我们就回英国！”陆翊勋挂了电话，俊脸沉沉的，很是严肃。季君临的动作真是快，那边他们刚救了吴晓，季君临安排在法国的人就行动了。
从昨晚到现在，已经是第三批人马了。宋晚最近精神一直紧绷，最开始的几天毒瘾发作的不定时，很多时候半夜就会醒来，之后却是担心吴晓和李木辰。他着人煮了安神睡眠的中药喂她喝，可是也要有人陪着她睡，一旦他离开她就睡得极不安稳。
昨晚，他抱着她，听着她清浅的呼吸，那边楼下却是兵荒马乱。有规则的脚步声和低语声，他抽出被她枕得发麻的手臂，翻身下床。走出病房就看到高度戒备的沈季白，“出什么事了？”
沈季白身上有刚刚打斗过的痕迹，枪都没有收起“大哥，季君临的人！”
他眉眼立刻沉了下来“他的动作倒是很快！人抓到了吗？”
沈季白“抓到两个，有几个跑了。”
陆翊勋颔首，屋里的宋晚依旧再睡。“你留下来照顾她。”
“你呢？”
陆翊勋没说话，只是手上多了一把乌黑锃亮的枪，沈季白一震“大哥你……”
陆翊勋的视线突然变得黝黑，下一刻他突然大力快速的将沈季白扳向一旁。装了消音器的枪口对准一个方向，干脆利索的开枪。一声闷哼响起，沈季白惊疑未定的走过去，走廊尽头的拐角处已经多了一滩血迹。一个一身黑衣的男人倒在地上，右肩的小洞仍在咕咕冒血。
“大哥……”
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沉静快速的命令道“在这里守着她。记住，她在你在，她亡你亡！”然后闪身进了黑暗的楼梯间。
沈季白精神一凛，那一刻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从第一次见到陆翊勋，他就不自觉为这个男人折服。同生共死这么久，陆翊勋从未对他下过这样的命令。现在，他为了一个女人这样告诫他，他却没有丝毫不悦。只有一个念头：心悦诚服！他看上的女人，就该由这样的男人去照顾。而陆翊勋，哧，大哥你看上的女人，就算拼了我的命我也会去守护。
黑暗里的陆翊勋敏锐如同蛰伏已久的豹子。他已经很久没亲自行动，可是这样嗜血凛冽的感觉却一点都不陌生。他似乎有种错觉，像是仍旧呆在金三角，过着你躲我杀的流浪生活。每一根神经都警惕非常，听觉嗅觉视觉感觉同一时间启动，牵一发而动全身。
脚步轻的诡异，像风，不，比风还要细微。隐在黑暗里的老马握紧手里的枪，只看到一个影子闪过，尚未有所反应，就被硬邦邦的东西顶住了后脑。他惊恐，不敢置信的睁大眼。
怎么会，他是一队的队长，格斗射击都是一顶一的。可是这个拿枪抵住他的人，他连他的样子都没有看到，他的脚步他的呼吸他也完全感受不到。魑魅魍魉么，怎会存在这样身手的人。
到底是经过特殊训练的，老马很快镇定下来。脚步未移，肩膀一沉，那厢快如闪电般去拆枪。拿枪抵着敌人，是最愚笨的方式，很容易被缴枪拆枪，这点在吴晓身上已经体现出来。
老马的身手比出入军营的季安澄不知好了多少倍，同样的，陆翊勋也不是吴晓。没人看得清他们是怎么动手的，陆翊勋在老马的手即将碰到他手腕时灵巧一转，老马失手，那边脚风已经袭来。
陆翊勋的本意并不想杀人，梁辰他们救吴晓时他就强调过这一点。不止是在那个国家，在这里也一样，所以刚刚他只是一枪击中那人的肩膀而已。至于跟他交手的这个男人，只一眼他就看得出这个男人沉静眉目里的睿智。这个男人，是这帮的老大，一招一式都极为精炼有力。他来了兴致，陪他练一练也不错。何况，他必须生擒他。
收了枪，他无声扯起嘴角。一个闪身躲开老马的脚，老马收回半空的脚，看到对方收起枪支他也很惊奇，只在一瞬间就明白对方的意思。两人同时做好格斗的架势，陆翊勋不动，老马也不动。
许久，老马的额上流汗时，他终于先动了。老马的腿像弹簧刀般踢破空气，带着势如破竹的力量直奔陆翊勋胸膛。陆翊勋一只手疾伸而出，横着格挡，一记横拳架住，轻飘飘挡了这一下。电光火石之间拳头做爪，鹰一般搭上对方的腿。手肘发力，拽着老马在半空转了大半圈。
半空里的老马转了□子，看看平稳落下，陆翊勋就击中了他的后背。他一个矮身，拳头快速发出，直中陆翊勋腹部。
一招一式过练开来。老马觉得过瘾，在部队里，他是战神无往不利，他已经很久没遇到这样的对手。对方很强，虽然到目前为止他并没让他占多大便宜，可他分明感觉到，他隐藏的实力。
现在的老马呼吸已经乱了节奏，可是那个快如影动如风的男人依旧呼吸平稳，手下的力道自始至终都是如此，不减分毫。
他的手缠上对方的脖子，那男人手肘击中他肩膀，灵巧的转身，他突然觉得手臂一麻，他们已经换了位置。这次，是陆翊勋扼住他的脖子。
宋晚觉得渴，嘟囔这一句“陆翊勋想喝水！”后却未得到任何回应，她伸手去摸，他躺在地那侧还有余温，那人却不见了。有些疑惑，唤了两声“陆翊勋”却没得到回应，她摸出手机按出号码。
陆翊勋感到兜里手机的震动，手里的动作顿了顿。老马瞅准时机一脚踢中他腹部，猫□子拦腰抱住他的腰。一个冲撞，陆翊勋后背被逼到墙壁，老马用力，想将他掀翻，可是却发现那男人脚下生根般一动不动。
黑暗里，除了老马大口的喘气声，手机震动的声音愈发明显。陆翊勋看了眼保住自己腰的老马，失了陪他继续玩的兴致，膝盖直顶上他双腿中间。老马吃痛，却没有立即倒下。陆翊勋一个刀风劈下，用了十成十的力气，老马哼一声后，倒在他脚边。
陆翊勋整了整衣服，拖着昏倒的老马走出黑暗。沈季白迎上来“大哥，大嫂醒了！”
“我知道！”他指指老马“你处理！”然后快步走进病房。看到正要下床的宋晚，他问“怎么了？”
“你去哪里了？”
“哦，这里没水了。我去烧了壶热水！”他抬高手里的水瓶道。
宋晚探究的看他一眼，恩，除了披着的外套，只有一件睡衣，很整齐，头发有点松，刚睡醒没来得及整理。陆翊勋任由她打量，倒了杯水递给她，慢条斯理“看我干什么？”
宋晚摇头，“没什么！水烫，帮我吹吹！”
陆翊勋无奈，眼底却满是宠溺的光芒。“好！”他平静极了，宋晚没看出任何异样，压下一闪而过的怀疑，她靠在床上，看着这个强势的男人心甘情愿的伺候她。
……
陆翊勋收回神游，大踏步走上天台。螺旋桨夹带着强劲的风声，穿着病号服的宋晚在星光下神采奕奕。飞机降落，为首走下来的是梁辰，接着是蹦蹦跳跳的季四齐五，然后，是好久不见的吴晓。
宋晚在看到那个颀长清矍的身影后，登时红了眼眶。唤了一句“阿晓！”然后朝他跑去。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赶在12点前爬了上来，唉。工程快结束了，孑默很快能回到舒服的家里了。唔，届时应该能按时更新了！
第八十章
宋晚在看到那个颀长清矍的身影后；登时红了眼眶。唤了一句“阿晓！”然后朝他跑去。
梁辰下意识的唤了声“大嫂！”宋晚已经风一般越过他。“三哥？”季东陵有些担忧，大嫂可是不知道吴医生失忆的啊。
梁辰扯扯嘴角；无可奈何的耸肩。能瞒到今天已经不错了，她早晚会知道；也早晚要面对。
吴晓一向不喜外人触碰，眼看着宋晚就要扑进他怀里；他脚步一挪闪了过去。宋晚有些不敢置信；眼睛亮亮的；脆弱的光芒一闪而逝。
这就是宋晚么？他梦里看不清脸的一想起这个名字就觉得脑袋要炸开的宋晚？天台上有些黑，他看不清她的样子。个子在女人中算是高的，头发挽起，穿着空荡荡的病号服；有点瘦。可是那双眼睛却极为清亮，像是含了一池月光。她的手还维持着想要抱他的动作，眼里却怯怯的带着伤心与惊讶。
心底蓦地一紧，竟觉得呼吸有些不畅。他刚刚下意识躲开的动作，伤到她了么？
有些僵硬的扯出笑容，他低声唤了句“大嫂！”却见宋晚的神色更加惊疑不定。
“你，叫我什么？”宋晚的语气有些抖，阿晓，这是怎么了。
吴晓强压下胸腔里肆虐流窜的酸意，不卑不亢又唤了声“大嫂”。刚刚梁辰他们不就是这样称呼她的，他已经加入“炽焰”自然要随着炽焰的规矩来。
宋晚的眼神倏地比冬夜的寒风还要凉，她收起手臂，径直走到梁辰面前。“梁辰，给我解释！”
梁辰目光闪了闪，“大嫂，我们回房说可不可以？”
她凝他半晌，脸上的慌乱收拾的干净，平静下来后抬高了下巴，“恩”一声率先迈开步子。明明那么瘦弱的女人，高傲起来却像是盛气凌人的女王。“还有你陆翊勋……”经过陆翊勋时她白他一眼，剩下的半句话却没说完。
老三老四老五登时有种被治愈的感觉。得了，宋晚这女人对自家大哥都这副不怕死的样子，他们几个还有什么好惶恐的。
陆翊勋复杂的神色却登时缓和了，看了眼窃窃偷笑的齐越，他眼刀子扫过去，齐小五登时噤声。转向梁辰，他说“实话实说就行，她会理解！”
梁辰颔首。他自是知道的，宋晚，接受现实的能力比谁都强。
陆翊勋看向仍旧呆愣在原地的吴晓，扯了扯嘴角的同时伸出手去“欢迎回来！”
吴晓搁在身侧的手收紧了些，然后他伸手握住他的，低低唤了句“大哥！”
对于吴晓，陆翊勋心底有些复杂，这种复杂感情自是比梁辰更甚。宋晚的心很小，却轻松的装了一个吴晓，他很多时候都在嫉妒他。因为宋晚对着吴晓时身心放松全心信赖的样子，也嫉妒她殷殷切切护着他的心意。
他是当事人，宋晚的感情世界里有一个他无法赶走的李木辰，他不想她再空出一角给吴晓。所以，吴晓失忆了，于他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大哥，你们还要站多久？”季东陵抓了抓被蚊子叮出的大包，终于忍不住询问。唔，天台上的蚊子真多，快痒死他了。
陆翊勋扯扯嘴角，“进去吧！”
……
“就是这样！”梁辰叙述完了事情的经过，看着黑着一张脸的宋晚脸色缓缓变得雪白。
“所以，他还是因为我吃了那么多苦。”她喃喃，懊悔、自责，眼底的光线一点点淡下来。
“大嫂，这是吴医生自己做得选择。他认为值得才会去做，你难过一下就好了，可别一直难过！”季东陵瞅了眼不远处吞烟吐雾的陆翊勋，腹诽着，不然受苦的可是他们几个。大哥戒烟好多年了，现在又重新抽了起来，他不敢想为了宋晚陆翊勋还会破多少例。
嘴唇被咬的殷红，宋晚站起，轻声问“他现在在哪儿？”
“隔壁！”
“我去看看他！”梁辰却是下意识的去看陆翊勋，陆翊勋摆摆手，烟雾后的一张脸看不出情绪。
宋晚的步子都有些不稳，短短的几步路，却像是走了很久。站在隔壁门前，她一时间不敢敲门，她尚未想好，该对他说什么，该怎样面对他。
门“啪嗒”一声被打开，吴晓清冷的脸出现在眼前“进来吧！”从她站在门前时他就看到了，也看到了灯光下印在墙上的她举起手又放下如此反复的动作。心里有些乱，他一向好的耐性在这个女人面前总是失常。所以，他还是先挫败投降，干脆的打开门。其实，他也想听听她会对他说什么。
宋晚忐忑，抬眸看着坐在不远处的吴晓。依旧是那张酷似宋钦的脸，依旧是清冷的眉眼高挺的鼻梁，就连不自在时嘴角抿起的弧度都跟十几天前一样。可是怎么，他就不是那个吴晓了呢。
“对不起！”
吴晓嗤笑，果然如他所想的那样，她的第一句话就是最没有用的对不起。“为什么觉得对不起？”
“若不是我，你的生活就不会变成今天这样……”
“宋晚，我不记得你却不代表我不记得过去的所有事情。我清楚自己过去三十年的一切，也比谁都了解自己。我不愿意做的，谁都勉强不了。所以，你不必感到抱歉。
我想，你对“那个我”定然很特别，他心甘情愿为你如此，这是他的选择，与你无关。
至于今天我的生活怎样，这是我必须为“那个我”的选择付出的代价，由我一人承担。”
宋晚眸子里涌了一层雾霭，大雾茫茫里她只感到头脑一片空白。吴晓的嘴唇一张一合，她听得清他的每一个字，可是思维却像是结了冰，那寒气顺着血液传递到心脏，冰冻住她的语言中枢。她张张嘴，发不出任何声音。
“宋晚，前尘往事如风，尽可抛！我甘愿加入炽焰，那么，便随着炽焰的规矩，唤你一声“大嫂”，你待我便如梁辰季东陵齐越一般即可！其他的就不必了，我会感到困扰”
半晌，她的手指能动了，思维也解冰，一时间心潮翻滚，无数的往事在眼前闪过。第一次她打人他救人，他说“小姐，防卫过当是要判刑的”。到之后她死皮赖脸缠着他，他问她“你喜欢我？”，再到他傲娇的煮饭，颐指气使对她说“吃撑了那就洗碗运动运动吧”，再到后来他红着眼，狠下心不去看她说“他在等你，趁我没后悔，你赶紧到他身边去”，他失踪前跟她说的最后一句话是“我去请假，这几天留在这里陪你。”。
短短几个月，这个男人却在她生命里刻下那么深刻的痕迹。现在，他抽身要走，她怎能舍得？可是，如果他抽身离开，能让他过得更好，那么，她怎能不成全？
“你，不必叫我大嫂。”她哑着嗓子，喉咙里像吞了黄连“他们谁都可以，唯独你不必。你是我宋晚唯一的哥哥，按照辈分，就连陆翊勋也要唤你一声大舅子。！”
吴晓挑眉，眼底带了讽刺“哥哥？我妈什么时候给我生了个妹妹？我居然不知道！”
宋晚苍白一笑，她紧紧盯着吴晓，眼里的不舍像是清晨破晓而出的太阳，浓烈耀眼夺目，却刺得吴晓心头颤颤的疼。
这是报应么？她抱着对宋钦的怀念接近吴晓，然后一步一步拖他进入绝境；她明知道他喜欢自己却故作不知，一味的贪恋他身上的味道他的关怀；她不接受他的感情，却不愿其他女人靠近他，她内心深处何尝没有过他只能对她一人好的念头。
现在，她耗费尽了他对她的好，他终于将她忘记。他可以云淡风轻的说“你待我便如梁辰季东陵齐越一般即可，其他的就不必了，我会感到困扰”。脸上凉凉的，她知道，这些眼泪是拿过去吴晓对她的好换来的。
她仰头，将那些涩意压下，再睁眼时已经清明了很多“吴晓，我保证，以后，我不会再打扰你分毫，也绝对不会给你带来任何困扰。可是你是我哥哥，这是我这辈子认定了的事。”她起身，病号服下空荡荡的，“他们在等我们吃晚饭，我们过去吧！”
吴晓半垂着的脑袋点了点。
一前一后，他们终于恢复了最初的距离，一开始就是她宋晚主动招惹，现在，不过是回归原位而已。陌生、淡漠、疏离，可他还活的好好的，这比什么都重要。所以，他要的，如他所愿。
……
陆翊勋看着一前一后走近的宋晚和吴晓，他突然想起第一次吴晓救了他时的那次。
面对一屋子的黑衣保镖，吴晓没有惊讶没有惶恐，甚至连一星半点心思都没给其他人，他的目光牢牢定在宋晚身上，只能看得到她一个人。
而现在，他们之间隔着长长的距离，他的眼神不曾分给宋晚半分。
陆翊勋即使猜到宋晚跟吴晓的谈话不顺利，却没料到她的心情会如此低落。他一眼就看到她眼睛红红的，眸子里闪过戾气，他盯着吴晓，即使是他也不能惹她伤心。
吴晓坦然对上他的，他在那双眸子里依旧看不到任何惶恐，但却也没有丝毫波动。起码，没有他想看到的那些。
手被覆住，宋晚冲他笑了笑“阿勋，我饿了，我们去吃饭吧！”那股火气登时被浇灭“阿晚……”
她安抚一笑“我很好，真的！”
吴晓的目光从那两人交握的手上淡淡移开，转向窗外无尽的星空。
……
沈季白的电话打来“大哥，安排好了！车子在楼下等着！”
“好！”
宋晚换了衣服，这些天她确实瘦了很多，之前合身的衣服此时穿起来空了一圈。“我们走吧！”她挽上陆翊勋的臂弯，笑意虽未达到眼底却冷静了很多。
陆翊勋颔首，身后跟着齐越吴晓。下了电梯穿过大堂，不远处站着一身黑衣的沈季白。梁辰季四也站在后面的车子前等待。
即使所有环节都是沈季白一手部署，他还是觉得夜色太浓，浓的他的心底惶惶不安。
直到几个人都上了车，沈季白才松了口气。可是……
作者有话要说：唔，没有可是了，明天再可是吧，俺要遁去看好声音了……
第八十一章
即使所有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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