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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气全漏 作者:花匠先生-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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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清持停住脚,纳闷地回头看他。
邱白露看着她微笑,“奶油。”
赵清持伸出舌头将唇上粘着的一粒奶油渍卷进嘴里,头也没回地遁了。
“六六!”昏暗的角落里,赵老太爷趴在二楼的侧面栏杆,使劲招手唤楼底下的赵清持,“上来!”
赵清持提着裙子爬上旋转楼梯,赵老太爷喜滋滋地围着她转了一圈,乐道:“多好看!”
戴上长假发穿上女神裙的赵清持确实好看,所谓佛靠金装人靠衣装,一点不差。
“是裙子好看。”赵清持不以为意。
赵老太爷拉过赵清持的手,小声嘀咕道:“你和邱白露那只老鳄鱼说了些什么?”
赵清持摇头,“没说什么。”
赵老太爷似是松了口气,但旋即又紧张起来,“六六啊,这底下的男人里,有没有你看中的?”
赵清持摇头。
赵老太爷一对花白眉毛立即拧了起来,手上使劲,推着赵清持往楼下走,“去去去,别逼着我比武招亲!比武招亲不成还有抛绣球呢!”
赵清持踩着高跟鞋被推着往前,脚下依然稳健不倒,倒是楼梯口有个正要上来的斯文男人被老太爷撞了个后仰,要不是赵清持眼疾手快扶住了他的胳膊,他只怕要从二楼一路滚到一楼去。
斯文男子感激地看向赵清持,“谢谢。”
赵清持机械地回了句,“不客气。”
身后肇事的赵老太爷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了踪影,偌大的二楼平台上只剩下赵清持和斯文男人并肩站在一处。
赵清持转身要走,手却被那男人拉住了,男人急切地做着自我介绍,“我姓汪,叫做泉合,以前从没有见过赵小姐,赵小姐是和赵先生一起回来的吗?”
过去只听说过赵家有三个兄弟,什么时候又冒出一位排场这般隆重的小姐?但是只要是赵老太爷带来的人就一定不会错,这种与赵家攀上关系的机会,可遇不可求,必须把握住。
赵清持转过身,让那男人可以彻底看清自己的脸,“你以前没见过我吗?”
姓汪的尽量想让自己表现得斯文儒雅,可面上却掩不住地惊喜得意,“我们见过吗?看来我们很有缘啊赵小姐!”
赵清持笑了,“何止有缘,两年前我们还一起合作过一个项目,我在金奢酒店里盛情款待过你,听说那天晚上我的手下还替你买了三个出台小姐的单,汪先生,你至于攀亲心切到连我的脸都没认出来吗?”
姓汪的男人脸上红白交错,整个人如遭雷劈,“你是……”
“另外,汪先生在进出我公司大堂时曾调戏过我们的前台工作人员,”赵清持微微笑,“是我拦下了那女孩男友对你的报复,她男友曾获得亚洲区轻量级业余拳击男子赛季军。”
姓汪的有些应接不暇,怔怔地应道:“……多谢……吗?”
“不用道谢,因为两天后你遭遇到的袭击者比他更厉害,是亚洲区轻量级业余拳击女子赛冠军,”赵清持顿了一下,脸上露出诡异的笑,“也就是区区不才在下我。”
她后半句话完全就是模仿赵钰既想得瑟又不好意思得瑟最后只能半遮半掩地真得瑟的口气,惟妙惟肖,充分见证了家族影响力的存在。
姓汪的张大嘴,抖着手指“你你你”了半天,半天说不出完整的一句话。
他完全想不到刚才在楼下还神情木讷思维简单的二句小姐转眼之间就能伶牙俐齿地数落出他的种种罪状,而且针针见血绝不浪费口舌,他更想不到的是,这么一个清秀佳人居然会和当年执掌赵家数载的临时总经理是同一个人,最让他吃惊吃痛的是,时隔两年,他终于知道当年害他住院疗养半年的凶手真身——可惜还不能打。
先入为主的观念果然害死人。
赵清持说完上头那些话,也懒得再和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纠缠下去,她转身要往楼下走,身后姓汪的不管不顾地伸手去抓她的肩膀,赵清持反握住男人的手,一个过肩摔,将这男人径直摔过旁边的栏杆。
“咚!”
男人落水的声响惊动了一楼甲板上的所有人,人群纷纷涌向船杆往江里看,就连赵老太爷都被惊动了,在翠翠的搀扶下着急地指挥救援人员去救人。
赵清持心情复杂,避开人群,朝登船口走去。
“六六!”身后不远处,赵钰一直在喊她。
赵清持只当没听见,脚下步伐越快,等到她走过连接游轮的通道后,突然想起一件事。
她没有开车来,而且她现在也没有钱。
赵清持丝毫没有犹豫地脱下自己的高跟鞋,赤脚走到岸上,在侍从和其他客人惊诧的目光中,施施然走出会所的大门,走到马路边上。
“小姐!”翠翠跑了出来,揪住赵清持的裙子,哭丧着脸喊:“你要去哪?”
赵清持回头,笑道:“你不要过来,你去照顾爷爷。”
翠翠点点头,却依然站在原地不动。
赵清持也不理她,继续朝前走去。
游轮会所的位置比较偏僻,赵清持在夜里的马路边上走了许久也没见到一辆计程车,她的身体倒是不累,只是一想到今天的酒会,脑子里便总有一块地方突突跳着疼。
今晚酒会上的客人百分之八十她都认得,其中更有不少是直接有过工作接触的,说实话,f市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商界这么小的圈子里来来往往就这么些人,在赵清持还是赵氏总经理的时候,这些人都是巴不得贴着她走的,可如今当她只是个普通的待嫁小姐时,他们对她甚至连脸都可以不看。
同样一个人,不过是换了种身份,男人和女人,总经理和待嫁小姐,这些人便全都成了睁眼瞎,赵家的背景就是一切,哪怕她奇穷无比,哪怕她目不识丁,只要有赵家这块金字招牌在,不管她是谁,又有什么重要的呢?
如果真的和这些所谓的名流结了婚,她就真能遂了赵老太爷的愿吗?
嫁作商人妇后,生一个孩子,图一场圆满,忘记彼时记忆里的那束光,成为千千万万枯萎在婚姻里的平凡女人吗?
赵清持虽是女人,却是被当做男人养大的,她的灵魂深处在叫嚣着别的什么,她即使想要无视,她的身体也不会同意。
所以她把那个男人摔进江里,所以她不顾翠翠的阻拦离开这里。
她是赵清持,她的自由应该由她自己决定。
寂静的车道上忽然传来一声车鸣,赵清持转过身,在两束车灯的刺激下闭上了眼,待到那车开到了她身边,她这才低下头,对驾驶座上的人说道:“先生,你不知道夜里随便打远光灯容易酿成车祸惨剧吗?”
坐在驾驶座上的邱白露低低笑了两声,说道:“上车吧,我送你。”
赵清持绕道坐上副驾驶座,顺手把高跟鞋放在脚边。
邱白露瞥了眼她黑乎乎的脚底板,笑了,“从会所走到这边,就是铁脚也得磨成鸡爪了。”
赵清持被折腾了一天,这会儿也累,蔫蔫地歪倒在位子上,“铁杵磨成绣花针,可惜我40码的脚磨不出三寸金莲。”
邱白露不知从哪抽出一瓶矿泉水,递给赵清持,“喝点水,润润喉咙。”
赵清持接过水,咕咚咕咚灌下半瓶后,精神果然振作了许多,她一上一下抛着塑料瓶,问道:“那个姓汪的后来怎么样了?”
邱白露像是想起什么有趣的事,说道:“他被捞上来后对你破口大骂,你大哥揪着他领子把他重新扔下江了。”
赵清持知道赵钰素来护短,忍不住也笑了,笑着笑着,她又拉长了脸。
邱白露将她脸上的每个变化都收入眼底,“怎么了?”
赵清持皱眉,“我把酒会搞砸,爷爷要生气了。”
“不见得,”邱白露一边嘴角微微翘起,看起来像是在笑,可又感受不到丝毫笑意,“在场的男士们少了一个竞争对手,人人雀跃不已,我看不出他们有受到任何打击,只要这些人还有野心和欲望,你爷爷永远不愁女婿。”
赵清持耳边听着他的话,刚刚下肚的水好似结了冰,冷硬地叫她胃疼,她面无表情地看向窗外的霓虹,他们的车已经驶入市区,在前面一个十字路口左拐,就能通向她回家的大路。
十字路口亮起红灯,邱白露停了车,看着身边的赵清持,“其实你以前的模样更好看。”
“谢谢你还记得我以前是什么模样。”赵清持懒懒地说。
“那么深刻的记忆,怎么可能轻易忘记。”邱白露笑。
赵清持想起那鸡飞狗跳的第一次见面,总算好心情地笑了。
红灯进入倒计时,邱白露准备开车。
赵清持看着那跳跃的红光,忽然出声道:“送我去酒店,我暂时不回家。”
4鳄鱼的债务
第四章鳄鱼的债务
邱白露把车开到酒店门口时,有门童前来开门,赵清持一直歪着的身体忽然挺直,她理了理自己的头发和裙子,重新穿上那双高跟鞋,这才踩下车子。
她即使甚少当过女人,却也知道女人该有的仪态与教养,大事小事,既然做了,就该完美无缺。
邱白露将车钥匙交给门童,面带微笑地陪着赵清持往酒店大堂走去。
赵清持身无分文,房间是邱白露替她开的,侍者拿着钥匙要领他们去房间,被邱白露拒绝了,赵清持倒无所谓,跟在邱白露身后仪态端庄地去乘电梯。
电梯里就他们两个人,自动门一合上,赵清持立即龇牙咧嘴地扶住墙壁站着,右脚微微抬起。
邱白露忙问她,“怎么了?”
赵清持紧皱眉头,“脚底板有沙,磨得我脚疼。”
邱白露刚想让她把鞋脱了,电梯门叮得一声打开,赵清持立即放下脚,丝毫瞧不出异样地往外走,邱白露与她并排,瞧见她微微绷紧的下巴,面上不自觉露出微笑。
一进了门,邱白露立即为赵清持找来拖鞋,善意催促,“快,把鞋换了。”
赵清持却不换鞋,而是单脚往浴室跳去,“得先洗脚。”
邱白露拎着双室内拖鞋站在浴室门口,看赵清持提着莲蓬头洗脚。
洗着洗着,两个人都发现不对劲。
“诶,为什么水是红色的?”邱白露问道。
赵清持俯身研究了那粉色的流水后,同样困惑地答道:“不知道啊。”
邱白露再一看赵清持的右脚,难以置信道:“你的脚在流血!”
赵清持抬高右脚,也是一脸惊疑,“为什么?”
邱白露走进浴室替她关了莲蓬头,扶着她往卧室走,他们俩一路穿过客厅,那血就像拧不紧的水龙头,一路淌到了卧室,邱白露看着身后蜿蜒而来的血迹,脑子都胀热起来,“怎么会受伤的?你一直都没发现吗?你都不疼吗?”
赵清持坐在床上,拿一块毛巾捂住伤口,摇头道:“这点小痛,我以为就是被沙砾磨得,忍忍就过了。”
邱白露惊愕地瞪着一脸平静的赵清持,“你知道自己流了多少血吗?”
赵清持无辜地摇摇头,“有一碗吗?”
“你是拿碗来衡量自己的血量吗?”邱白露气急反笑,他蹲到赵清持身前,小心翼翼地揭开毛巾,这才看清她脚底板上的伤口。
那伤口看上去挺深,像是被玻璃或其他尖锐东西划过,邱白露估计是她赤脚走在马路上不小心伤到了,眼见白毛巾都被血染了个半湿,他无奈道:“咱们得去医院,你这伤口必须缝合,还得打个破伤风的针。”
赵清持皱眉,满脸不情愿。
邱白露彻底笑了,“你当我愿意三更半夜去挂急诊呐?走走走,再不走,明天客房服务以为我在这房间里虐尸呢。”
“这点伤死不了人的。”赵清持一本正经地纠正他的逻辑错误,“而且你杀不了我。”
邱白露原本想抱赵清持,却被赵清持一把闪过了,她抬高手臂,示意邱白露扶着自己就好,邱白露只求快点止血,也不想和她做无谓的争执,便扶着她往外走。
走到大门口,赵清持忽然喊道:“停停停!”
邱白露停了,“怎么了?”
“等下,我要把这头套摘了,”赵清持伸手去扯自己戴了一晚上的长假发,“戴得我头皮都痒了。”
邱白露无语地看着她折腾,两个人停立的地板上,殷殷地开始汇聚出一小股血水。
赵清持终于甩飞了假发,舒适地松了口气。
邱白露架着她要往外跑,赵清持又喊,“等下!”
邱白露欲哭无泪,“你又要干嘛?”
赵清持扬起脑袋,真挚地问道:“你有口罩还是墨镜之类的东西吗?我这样子出去被拍到,明天我们家的股票得跌了。”
邱白露哭笑不得,但还是从口袋里摸出一副墨镜架到赵清持脸上。
赵清持终于乖乖出门上医院了。
偌大的医院急诊室里除了两三个挂高热的,只剩下赵清持这个血流汹涌的人形兵器了,年轻的小医生给她清洗了伤口,皱眉道:“伤口这么深,应该流了不少血啊,你的脸色怎么还这么红润呐?”
赵清持蛮不在乎,“一路跑过来的,好热。”
年轻的小医生震惊地看着赵清持,“你伤在脚底,还能一路跑过来?这一路上得损失多少血槽啊?”
赵清持挥挥手,“没事,习惯就好。”
满急诊室的医生护士齐刷刷瞪向邱白露,眼神中饱含义愤与指责。
邱白露内心大喊冤枉,面上却不动声色地笑,笑,笑。
小医生说:“我先给你打麻醉,麻醉完了再缝针,缝完针还要打一下破伤风的针。”
赵清持摇头,“你直接给我缝吧,我赶时间。”
正在整理手术用具的小护士哐当摔了把止血钳。
邱白露大有扬眉吐气之感,以眼神示意急诊室里的众位天使。
你们看,她就是这德行。
小医生自动忽略了赵清持的要求,按照程序给她注射局部麻醉,麻醉针打在伤口附近,许多人也会忍不住那疼,可小医生发现,面前这姑娘是真的不怕疼,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把针头□了一块豆腐脑。
因为赵清持没有再出言恐吓过医生护士,所以缝针的过程十分顺利,邱白露一直站在手术床头,一低头就能看见赵清持闭目养神的脸。
赵清持今晚上了淡妆,唇上还有点残留的粉色痕迹,她身上那条价值不菲的裙子经过一整晚的磨难,似乎也失去了原有的光彩,她就这么静静地躺在邱白露面前,没有第一次见面时候的淡漠疏远,在血色染成的长夜里多了点鲜活的生动。
近在咫尺,却也远在天边。
赵清持蓦然睁开眼,眼神清亮无波。
邱白露与她的眼骤然对上,他愣了下,随即笑问道:“怎么了?”
赵清持没有说话,埋头在她脚底下的小医生抬起了头,舒了口气,“好了。”
小手术结束,一共缝了六针。
坐在急诊室外的椅子上等待打针的时候,赵清持问邱白露,“现在几点了?”
邱白露笑道:“夜里两点了。”
“这么晚了,”赵清持颇感惭愧,“今晚真是麻烦你了。”
邱白露低低笑了两声,揶揄道:“不管哪一次见你,都是这么惊心动魄的经历,下次我们可不可以尝试点平静正常的交流?”
赵清持歪着脑袋斜睨邱白露,“我欠你人情。”
“留着以后慢慢还吧。”邱白露累了一晚,三十好几的人了,有些精神不济。
赵清持今晚经历了打架、徒步千米、受伤和缝针,到现在竟然也没有流露出一丝疲态,她的眼依旧神采奕奕,像只活泼健气的野豹子,“这是私人债务,绝不牵涉到我们两家的利益。”
邱白露“哧”地笑了,“你知道我的外号是什么吗?”
赵清持想了想,“鳄鱼。”
邱白露将脑袋一歪,斜靠在椅子上,他闭着眼,低低笑道:“那你大哥的呢?”
这次赵清持答得飞快,“死不要脸的臭老狐狸。”
邱白露干笑了两声,说道:“是了,我们一个陆生动物,一个是水栖动物,井水不犯河水嘛……”
赵清持点点头。
邱白露困得就要睡着,迷迷糊糊间听到赵清持嘀嘀咕咕说着什么鳄鱼是爬行动物也会上岸之类的话,他听着她的声音,心里好笑得要命,可抵不住睡意侵袭,意识不知不觉飘散开去。
等赵清持打完针叫醒邱白露,急诊室里最后一位挂点滴的人也回家了,邱白露睡眼惺忪地扶着赵清持往大门口走去,他觉得她腿不方便想让她等他把车开来,可赵清持却坚持与他一起去停车场,最后甚至坚持要自己开车。
邱白露不答应,“你腿不方便,不能开车。”
赵清持也很坚持,“你很困,比我还不方便。”
邱白露在空旷的停车场里啪啪拍自己的脸,认真说道:“我清醒了。”
赵清持盯着他渐渐发红的脸颊,笑了起来。
邱白露不解,“笑什么?”
“笑你和我想象里的不一样……”赵清持边笑边坐进副驾驶座,“外界一直说你是x市的一霸,你结过婚,女儿都已经上高二了,像你这种人,不应该是运筹帷幄一切尽在掌握中的吗?可是我发现你也有手忙脚乱不知所措的时候嘛。”
邱白露也笑,“彼此彼此,赵小姐,你的身份与经历摆出来,才是最叫人大吃一惊的存在吧。”
赵清持低头笑,不以为意,她的右脚裹着厚厚的白纱,在这盛夏的夜里,闷闷地透着点温热。
邱白露将车拐出医院的停车场,驶向车道,深夜的城市里虽没有全然的静与暗,却也褪下了白日的喧嚣与繁杂,融化出一点点蜻蜓点水般的安逸与舒适,足够抚慰人心,也足够结交一两好友。
5明珠暗投
第五章明珠暗投
回到酒店后已经是夜里三点了,邱白露懒得再开车回家,便在酒店里另外开了套房睡觉,临走前他将自己的手机号和房间号留在赵清持的室内电话旁,嘱咐她有什么需要的时候就给他打电话。
赵清持也有些累了,伤口不能进水,她上了趟厕所便仰躺在床上,本来还想好好思考一下对付赵老爷子的方法,可一转念,思绪不由自主飘到自家的那片花圃,那些玫瑰月季蔷薇一朵一朵闪烁在她脑子里,每一朵花旋转着旋转着,最后纷纷转成同一张脸。
二嫂的脸。
赵清持猛然清醒,她摸摸自己的额头,触手一片冰凉,她爬起来去抓床头的空调遥控器,手指尖摸到压在电话下的字条,终于想起这一晚的所有经历。
这一想,赵清持再也睡不着了,她坐在床上,高高翘着自己的右腿,盘算着是要先联系大哥还是先联系赵老太爷,联系前者有可能自己被卖了还得帮着数钱汇款,联系后者有可能再也出不了家门,两难啊两难。
卧室的窗帘没有拉好,此时透出一点微光,引得赵清持跳下床,哧地一声将这三米多宽的窗帘拉到尽头。
窗外晨阳东起,烧红了半边的天。
赵清持趴在窗户上,静静地凝视天变的旭日,直到红日变成骄阳,在她头顶上方,也传来哧啦一声响,赵清持微微抬头,只见上面一层的窗户里正探出一颗熟悉的脑袋呼吸新鲜空气呢。
赵清持低低笑了声,朝头上打了个招呼,“邱先生,早啊。”
邱白露刚刚睡醒,双目微肿,下巴上还冒着点青色的胡渣,他俯看赵清持的时候满脸讶异,但随即也笑了,“赵小姐,早。”
赵清持本不是个多话的人,但此时此刻,她忽然有了想聊天的冲动,于是她开口问道:“邱先生,你女儿最近还好吗?”
邱白露苦笑,“挺好的,就是成天嚷着非你不嫁,让她爷爷很生气。”
赵清持也有些尴尬,摸着鼻子笑,“你是来工作的还是来看邱衡的?”
邱白露答道:“主要是来看邱衡的,她妈妈想送她出国,可是我想再等等。”
赵清持静了静,“因为舍不得吗?”
邱白露点点头,笑得很平淡,“是啊。”
赵清持没有再说话,两年前初遇到邱衡的时候,她还只是个被扔在补习班里准备中考的小女孩,看到自己的时候会脸红,会冲动地为了不相干的自己而离家出走,如今一晃眼两年过去了,她的人生好像也正经历着转折。
上层的邱白露像是听到了什么声音,回头瞥了一眼,然后低头对赵清持抱歉地笑笑,“我助理的电话。”
赵清持自然明白,像他们这样的企业领导者,不管去到哪里,绝对不能丧失隔绝的东西有两样,一是电话,二是网络,信息的有效性在许多事情上往往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赵清持支着脑袋回忆起来,她担任赵氏总经理那几年的时间里,似乎也完全没有自己的空间,一个是因为她确实忙,另一个也是因为她无事可以分心。
那些年,生活里剩下的,除了工作工作,还是工作。
“赵小姐,”邱白露重新探出脑袋,“麻烦你开一下门。”
赵清持满脸疑惑地去开门。
门外站着个年轻人,西装笔挺,眼神平和温顺,他的手上提着三个大袋子,看到赵清持的时候,脸上明显闪过一丝错愕。
赵清持穿着身皱皱巴巴的长裙,脚上裹着纱布,脑袋乱得像鸡窝,可当她怡然自若地站在门里时,又好像这一身衣服原本就是设计成这样的,原本就该这么乱。
“什么事?”赵清持扫了呆滞的男人一眼,淡声问道:“你是谁?”
男人迅速回神,立即答道:“我是邱先生的助理,他让我给你送几套换洗衣服。”
赵清持接过袋子,粗略扫了眼,蓦地笑了。
男人不知道她为什么笑,有些紧张,“不合适吗?”
赵清持摇摇头,只是简单道谢后,便关门洗漱去了,她用塑料袋把伤脚包了包,勉强洗了个澡,然后换上邱白露送来的衣服。
不得不说邱白露是个很细心的人,他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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